全息網遊之虛擬青樓 BY 四喜湯圓

 

網遊基情
 文案:
PART1
那個冰冷的男人站在他身後,「還不過來伺候。」
寂寞指流年這樣=口=了,莫不是……要上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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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寂寞指流年驚叫道:「我的身體在消失!」
凜然無聲臉色驀地刷白,拋下重劍沖上去,可是人卻穿透了寂寞指流年的影像,凜然無聲愣住了,「流年……?」
【系統】世界:由於系統出現異常,導致部分程序錯誤,數據清零,請玩家盡快下線等待遊戲修復。
當凜然無聲終於能登上遊戲的時候,再也找不到他喜歡的那個NPC,他也還沒有跟那個傻傻的NPC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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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節操估計要在這篇文裡掉完了內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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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受扮演假NPC卻以為小攻是真NPC,結果小攻卻被騙到的故事。
『這篇文走輕鬆搞笑?萌路線,親媽無虐菊花羞澀(???),歡迎來戳~英雄~戳一下嘛~』
冰山鬼畜帝王攻X外表正經內心YD受
一對主CP,三對副CP,總有一款適合你~

內容標籤:喬裝改扮 競技

搜索關鍵字:主角:姬末(寂寞指流年),席聞凜(凜然無聲) │ 配角:青青子衿,霜花劍上,入骨七分 │ 其它:擬真網遊,虛擬青樓扮演。


相關文:

 

 


☆、青樓不是你想開

  世界在變,不變的,永遠是上司那張挫臉,雖然姬末的上司不挫,但是……
  
  西元2419年,姬末失業了,被拍死在高智能化的浪潮下,上司還未在他心中留下光輝的影像。
  
  幸而公司不算太無情,姬末下崗的同時得到了一份特殊補償——《盛景》的遊戲倉。
  
  玩遊戲能當飯吃?姬末默默地在腦內拎著小鎚把遊戲倉敲成渣渣。
  
  姬末開始考慮轉手賣出去的可能性,查了查百度,才發現《盛景》的遊戲倉居然也算是個緊俏貨。
  
  自從全息網遊發展起來,《盛景》幾乎獨霸市場,據說目標還是什麼重現古代東方的璀璨文明,還原盛世景象,帶給你一種穿越古代的神秘與快,感。==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玩這個遊戲,姬末看了宣傳片後也有了興趣。
  
  姬末翻看說明書,居然還有附贈的一小箱1年份營養液,這樣看來公司給的分手費也算十分大方。
  
  說明書上說,該遊戲倉不同於普通遊戲倉,登陸自動綁定一個虛擬崗位,只要幹的好,一樣能賺錢,外加上司的PS:好不容易從對頭那裡搶來的好東西,小姬不要浪費,加油呀~
  
  姬末滿頭黑線,立馬腦補出美女上司用一種猥瑣的眼光透視著自己。
  
  姬末不想浪費上司一番好意,畢竟這個時代更新太快,像自己這種平常喜歡寫寫毛筆字,遛遛八哥的散人不下崗太多不起大眾了。
  
  姬末按比例勾兌營養液後,躺進像蛋一樣的遊戲倉,一陣頭暈目眩後,姬末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空曠的古代祭台中央,腳下斑駁的暗青石板每踩一步就蘊出一圈圈光暈,遠處還有蜿蜒的小河。
  
  一個叮咚聲在腦海中想起。
  
  【系統】:歡迎玩家登陸《盛景》,虛擬朝代為大乾,西元300年。
  
  【系統】:您好,GM001為您服務,您的遊戲倉為自動綁定虛擬崗位,不可刪除,請問是否啟動?
  
  姬末愣了愣,回答:「是。」
  
  【系統】:啟動成功,您還沒有創建人物,請問是否創建?
  
  【系統】:請輸入角色名。
  
  姬末一番手忙腳亂的折騰,取了以前玩老式網遊的名字「寂寞指流年」,然後全身煥然一新,竟然還有一頭黑亮的長髮,被鬆鬆束在腦後。
  
  姬末:可以選擇短髮嗎?
  
  【系統】:不可以,大乾朝人都為長髮,並且根據您的虛擬崗位,性別綁定,種族綁定,職業綁定……不可更改。
  
  姬末黑線,都差不多綁定完了吧,到底是什麼崗位這麼囉嗦。
  
  【系統】:鑑於虛擬崗位,本遊戲倉可開啟虛擬到現實的貨幣兌換,虹膜驗證,請啟動並綁定銀行帳號。
  
  一直到真正進遊戲前姬末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幹哪行哪業,如果是東方背景的話,應該幾是小二之類的吧,大不了開個鋪子賣賣高仿字畫,姬末表示淡定無壓力。
  
  結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姬末悲劇了,以至於站在新手村當場被叮叮咚咚的系統提示砸暈。
  
  【系統】玩家:歡迎玩家『寂寞指流年』進入遊戲,由於您是特殊遊戲倉,系統獎勵經驗1000,聲望20點,金5兩,地契1張,祝您遊戲愉快!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10級,聲望10點開啟京城地圖,獎勵經驗20。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開啟虛擬崗位【青樓小倌】,獎勵裝備青玉髮簪1支,經驗100,聲望100點,賣身契1張。
  
  等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賣身契?
  
  【系統】世界: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開啟職業青樓伶人,第一家青樓誕生了,歡迎廣大玩家在開業時前去青樓賞光。
  
  世界頻道上立馬沸騰……
  
  【嬌嫩的金剛芭比】世界:是芭比眼花了嗎?竟然還有這種職業。
  
  【戀上你的唇】世界:青樓?窯子?
  
  【七喜】世界:收30級白骨鞭,要的帶價M!收30級白骨鞭,要的帶價M!青樓在哪呢?小爺一定賞光哈哈哈哈哈……
  
  【一根黃瓜三朵菊】世界:挖鼻,有小倌不?
  
  【情歌荒蕪】世界:咱去逛了一圈,青樓在哪,沒找著啊?
  
  寂寞指流年頓時心裡一萬匹草泥馬踏過,捂臉發足狂奔,他要刪號!他要刪號!去你妹的小倌,去你妹的窯子!
  
  寂寞指流年呼叫了GM,GM說不管是否刪號職業都不可更改,寂寞指流年踢著腳下的石子蹲在新手村傳送點上,徹底鬱悶了。
  
  寂寞指流年一般就算內心正在草泥馬,外面還是比較淡定的,俗稱裝B,彷彿剛才捂臉狂奔只是假像,他決定先去自己的職業崗位看看,大不了下線走人誰敢阻攔(#‵′)凸!
  
  《盛景》的成功在於:YY遊戲公司採用高智慧光腦,尖端技術的突破使得《盛景》的虛擬世界幾乎與真實無異,而玩家就像需要融入這個虛擬世界並像普通NPC一樣遵循正常的生活法則,如果行為太過則可能會被普通NPC當做異類驅逐或者被官府緝拿。
  但是玩家身份卻又是個外掛,比如說:NPC可以使用聊天系統嗎?不可以。NPC知道打怪能升級嗎?不知道。人家NPC還是該吃該喝過日子,而所有玩家就揣著這些秘密努力從廢柴成為大俠,所以經常發生幾個玩家組隊用隊頻相互串通來矇騙NPC的囧事,因為在NPC看來,玩家和他們沒有區別。
  
  寂寞指流年有仔細看過遊戲說明書,10級才能出新手村,他因為是NPC+玩家,系統也算是提供了一些便利,就在剛才他看別人敲打小雞就去試了試,打死很多隻才能爆出1個銅幣,寂寞指流年頓時心裡平衡許多,好歹他還得了5兩黃金,10000銅=100銀=1金。
  
  可見這個遊戲是有多摳門,的確是很摳門,大部分的玩家為了攢點錢買個裝備真是泣血難言,但是只要運氣好,找到隱藏任務或者得到珍稀材料賣出好價錢致富也並不是沒有的,就像今天青樓的誕生一樣,無限的可挖掘性和難以預料性,才真正吸引人。
  新手村是個特殊地點,出了新手村才算真正進入遊戲。
  
  寂寞指流年沒有做新手任務,直接付1銀上了前往京城的馬車,輾轉往京城趕,途中寂寞指流年撩開車簾子,只見外面新手村秀麗的景色刷刷被拋在馬車,寂寞指流年汗顏,可見速度,都成飛的了。
  
  車伕回過頭來道:「這位少俠,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趁著這點時間點開控制台看了下,人物屬性都是平平的各10點,還有升級給的10點沒往上加,他又看了看等級排行榜,最高45級,比第二名高2級,看來這個遊戲升級真不算快,寂寞指流年心裡又平衡了些。
  
  到了京城,寂寞指流年謝過車伕,掏出那張地圖仔細研究,然後順著街道問問人怎麼走到那,等找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街上的夜市也擺出來,分不清是NPC還是玩家支著小攤,還有做糖人的,生意慢慢開始熱鬧紅火。
  
  寂寞指流年到了指定位置,是個巷尾的兩層小樓,有些僻靜,而且很陳舊,黑燈瞎火的,這是青樓鬼都不信,怪不得人家找不到。
  
  這時候寂寞指流年手中的地契亮了,系統提示是否使用,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有點莫名其妙。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啟動『青樓地契』成功,您已成為青樓的主人,開啟虛擬崗位【青樓老闆】,青樓建設任務啟動。
  
  其實不應該是老闆而是老鴇吧……真是謝了您吶!
  
  寂寞指流年推開門,突然旁邊陰風一吹。
  
  「你終於來了。」那個幽怨的語氣,寂寞指流年脖頸『嗖』地一寒。
  
  旁邊有人點了一支蠟燭,映照出一張清麗的臉,只不過那眼神,不是一般的哀怨。
  
  「咳,」寂寞指流年看清是個人後,收緊寒毛,臉色一絲不變,「你是何人?」
  
  青年表情微微扭曲,「我是青青子衿,如果你就是老闆的話,我應該算是你員工。」
  
  寂寞指流年臉瞬間囧成了包子,哦,給自己這個莫名其妙成為老闆的打工來了,本來以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結果這又是鬧哪樣,「我是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男,職業:青樓小倌,等級:10」寂寞指流年幽怨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板上的員工名單,上面寫著隨著青樓發展可提高上限人數,當前2。
  
  「我是辭職以後朋友託人弄到的遊戲倉,據說雖然職業並不是很理想……」青青子衿在心裡補上一句:是很不理想,「但是我會我好好工作,我很需要錢,這個說是青樓其實系統是有限制的,我們最多也就是和客人聊聊天,而且聽說系統會有獎勵,只要紅火起來收入也會可觀。」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心道談何容易。這個年頭工作雖然不難找,但像這樣進入遊戲工作的機會也是不多的,這就是自己為什麼一路找到這個地方其實還是有了要做下去的決心,況且有這麼一個人直勾勾地望著自己,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果然是幹這行的料啊喂。
  
  寂寞指流年起身對青青子衿伸出右手,兩人友好一握,對青樓未來美好展望達成一致協定。
  
  寂寞指流年的青樓任務和青青子衿是共用的,兩人研究了一下,當即決定從明天開始,先從需要最多的材料也最簡易的材料開始收集,還好玩家有系統幫著作弊,最後只要把材料交給NPC工人就能裝修搭建,不然還不得要了兩人的老命。
  
  材料也分等級而且掉落的地點也是有劃分的,就比如任務要求的5000張小羊皮就是在西北的小山坡上殺金蹄山羊才會掉落,而金蹄山羊是15級主動怪,以現在兩人的水準根本不可能完成,更別說還有35級虎頭怪才掉落的虎爪之類的,寂寞指流年想,他們最重要的任務可能不是收集材料,而是升級吧,內牛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藥藥切可鬧~北鼻考萌~
湯圓來開新文了~甚歡樂~不虐,收藏我吧~
話說文案上那個收藏扭有沒有用啊,為毛我老覺得哪裡讓我弄錯了囧
抽了……為毛今天那麼抽……

 


☆、將軍不是你想看

  兩人晚上在樓裡的破床上將就了一晚,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床太硬睡不著,要真放在古代,嫖客肯定投訴。
  
  期間寂寞指流年的頭髮不止一次被一些亂七八糟東西比如說破木板凳掛到,竟然疼得他兩眼淚花,抓著頭髮半天說不出話來。
  
  青青子衿聽到慘叫趕緊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嘴唇動了動,青青子衿把耳朵湊上去,只聽見氣若遊絲的一聲,「尼瑪……老子要剪了它。」
  
  青青子衿:「……」
  
  【系統】玩家: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望慎重!
  
  寂寞指流年拿著把破剪刀差點剪了自己的手。
  
  青青子衿道:「你是不是忘記調痛感了?」
  
  寂寞指流年才突然想起來,的確沒調,遊戲裡不論是饑餓感,還是寒暖,觸感等,都相當真實,但是痛覺卻是可調控的,遊戲公司為了保障玩家安全,死亡痛覺要求必須低於15%,身體痛覺必須低於50%,寂寞指流年趕緊降到20%。
  
  「10級可以加入門派嗎?」寂寞指流年一邊紮頭髮一邊問。
  
  青青子衿淡淡道:「按理說是可以,不過門派引見人向來隱秘,找不找得到就要看個人機緣如何了。」
  
  寂寞指流年眨了下眼,「你好像很熟悉。」
  
  青青子衿頓了頓道:「以前刪過號,系統不是送了簪子嗎?用那個吧,有附加屬性。」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把簪子拿出來一看頓時一腦門子汗,青玉簪,附加屬性:魅惑+5。
  
  外面街道上傳來一陣喧鬧聲,寂寞指流年把二樓的窗子撐開,兩人向外張望,街道一頭踏過一隊兵馬,為首那人身一身甲冑,披紅色披風,器宇軒昂,臉倒是被頭盔遮得嚴實,看不太清。
  
  清晨賣菜的小販趕忙收羅著自己的攤位,生怕衝撞了,鐵騎速度很快,正在這時候,斜裡衝出來一個小女孩,剛剛跑到路中央,賣菜小販驚叫一聲:「要死人了!」小孩的母親嚇得閉眼尖叫。
  
  寂寞指流年一驚,扒住窗戶的手指泛白,只見那人的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從小孩頭上越了過去,然後勒緊韁繩剛好在小樓下面停住了,後面的騎兵也都陸續停下。
  
  寂寞指流年大大鬆了口氣,只聽青青子衿道:「那個小孩應該只是普通的NPC。」
  
  寂寞指流年在心裡暗暗腹誹,只是NPC你剛才一直掐我肩膀這麼狠。
  
  青青子衿好像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有些失態,臉頰微紅,越發清麗惑人。
  
  寂寞指流年一邊看著窗子下面後續發展一邊想,有了青青子衿,以後不紅都難
  
  那名為首的將領掃過孩子和女人的眼神像是冬日浸水的鐵鞭,讓人簡直不寒而慄。
  
  寂寞指流年問:「你說那帶頭的是不是玩家?」
  
  青青子衿道:「這個說不清,除非習慣太像現代人,不然光看是看不出來的。」
  
  將領向那婦人扔出一錠銀子,然後做了個手勢,身後部隊蠢蠢欲動,就在這時候寂寞指流年這個手殘的抬了一窗,結果支撐著紙窗的竹竿就這麼掉下去了,正正『咚』地砸在那將領頭盔上。
  
  哎喲我的媽呀,這簡直就像潘金蓮砸了西門慶啊!
  
  寂寞指流年在那人抬頭看清他之前飛快關窗,在青青子衿一臉疑惑下,保持淡定道:「有點冷,我關了。」希望那大哥不會為一根竹竿上來找他麻煩。
  
  青青子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問道:「你髮簪呢?剛剛不是還在的嗎?」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頭,心裡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掉下去了吧,尼瑪竟然裝備了還能掉!
  
  寂寞指流年木著臉:「大概剛才不小心掉下去了。」
  
  青青子衿:「……」
  
  等下面鐵蹄聲重新響起並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寂寞指流年才松了口氣,他可不想還沒賺錢就被NPC削平了。
  
  兩人出門去收集材料,分頭行動,寂寞指流年打算往城東走,去城郊野豬林,青青子衿打算會新手村,保證安全不說,能養那麼多雞還能掉雞毛的地方也是不多見的。
  
  等青青子衿一走,寂寞指流年就開始站在窗下面滿地找髮簪,可是已經找不著了,可惜了唯一一件有附屬屬性的裝備,如果拿去玉石店也能賣很多錢的吧,看青青子衿那個愛惜的神情就知道。
  
  寂寞指流年先去藥鋪子買了十幾顆價錢巨貴的補血丹,接著又去包子鋪買了饅頭,最後才去武器店挑選武器,竟然10級的匕首就要15銀,長劍更貴,寂寞指流年忍痛買了把匕首,全都放進儲物袋,又想起那根簪子,就算去紮野豬也能紮不少血的吧,心疼啊,總共差不多用掉了50銀。
  
  寂寞指流年走在街頭,按理來說玩家數目龐大,可是他除了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在當鋪前一邊撞牆一邊大吼:「坑爹吶!」以至於其充分暴露是玩家的身份外,寂寞指流年還沒有找到其他行人也是玩家的跡象,大概是生怕被當成異類,玩家都在刻意模仿和還原古代的生活樣貌和習慣。
  
  除了聊天頻道——
  
  【白君子】世界:求一把25級青銅劍和三組活血丹,價錢好談!MMMM+MAX
  
  【黑小姐】世界:喲~白公子,血崩了吧,這麼急著進補啊~
  
  【白君子】世界:求一把25級青銅劍和一組活血丹,價錢好談!MMMM+MAX,你滾!別踩在我的屍體上說話!
  
  【黑小姐】世界:這就是愛啊~
  
  【皇太濕】世界:實在是世風日下!老衲瞎了狗眼!
  
  …………
  
  寂寞指流年果斷關閉世界頻道,太破壞氣氛了。
  
  寂寞指流年穿的是系統贈送的白板衣服,沒有任何屬性,而且還不是很禦寒,小風嗖嗖一吹寂寞指流年就眯眼縮脖子,寂寞指流年決定等回去後找裁縫做一套厚一點的衣服。
  
  到野豬林後寂寞指流年開始磨刀霍霍,10級的野豬,一邊打一邊跑得磨上個幾分鐘,而他需要2000個豬蹄,殺500多頭豬!天殺的!蓋樓房有需要豬蹄的嗎!
  
  寂寞指流年放倒一頭豬不容易,但最不容易的是還得自己把豬蹄卸下來,寂寞指流年在想既然豬蹄卸下了就成了材料,那麼其他的應該也能,這種野豬毛色金黃,膘肥體壯,跑得比狗還快,肉質肯定鮮美,寂寞指流年陰陰一笑,野豬被解剖得只剩一地金毛。
  
  因為這種雁過拔毛的強迫症,等到天黑下來,青青子衿發資訊過來說他已經採集完一半雞毛時,寂寞指流年才刨完一百來頭頭豬,寂寞指流年告訴青青子衿,工程量太大,他需要幾天,青青子衿說好。
  
  末了青青子衿還發來信息道:「記得早點回來,晚上林子裡恐怕不安全。」
  
  寂寞指流年心想至少得把手下這頭豬的蹄子採集了,今天收穫不錯,儲物袋快滿格了,自己也升了2級。
  
  陰風陣陣,寂寞指流年看著黑暗的樹林深處一陣發毛,隱約還能聽見幾聲狼嚎,寂寞指流年轉身欲走,突然發現太黑以至於他完全分不清方向,他是從哪個地方進來的?
  
  沒有任何照明工具,甚至是打火石都沒有,寂寞指流年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草率了。
  
  剛想著有沒有必要讓青青子衿來照應一下自己,驀地隱約一個黑影從自己掠過,寂寞指流年一驚,緊貼著一棵樹,握緊匕首,全神貫注起來。
  
  突然從頭頂掉下一顆頭顱,寂寞指流年驚叫一聲,劃出一刀,黑暗中只見血光一閃,中了!緊接著飛下來的是一個無頭屍身,寂寞指流年急退幾步,避開屍身手中操縱的那柄鋼刺,後背汗濕一片。
  
  寂寞指流年告訴自己如果實在害怕就乾脆不要躲閃,打成白光掉級也總比嚇出病來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花T^T
感覺網遊好像有點冷門~
抽抽了……不知道顯示的出來不……

 


☆、殭屍不是你想殺

  當一條手臂被鋼刺釘在樹幹上的時候寂寞指流年還是覺得很疼,雖然他的痛感已經調的很低,原本他是能躲開的,可是身體跟不上大腦的反應。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他用匕首正面攻擊實在太吃虧,可是只能硬著頭皮頂住。
  
  寂寞指流年拔掉鋼刺,把升到12級還未加上的技能點全加在敏捷上,立馬手腳變得靈活起來。
  
  夜戰的好處就是寂寞指流年可以不知道那顆頭到底長什麼恐怖模樣,但壞處就是在他劈碎頭顱撕咬的牙後,被屍身手裡的鋼刺那麼一戳,避閃不及又看不清路,結果踩在坡上那麼一滾,咕嚕嚕地就下去了,立馬摔掉大半管血,寂寞指流年只覺得頭暈眼花,半天爬不起來。
  
  好在敵人也找不著他滾到哪裡去了,寂寞指流年就躺在草堆子裡過了一夜,他沒有叫青青子衿過來救他,因為除了青青子衿不知道他的確切位置外,萬一遇上那怪物怎麼辦。
  
  寂寞指流年心想,讓你活該逞能,這種就愛死磕到底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
  
  天大亮,寂寞指流年血也回滿了,他沒有吃補血丹,人物會按照一定的速度慢慢自己回血。
  
  寂寞指流年觀察了下自己失足摔落的地點,旁邊是個亂葬坑,翻出來得土還是新鮮的,該不會是昨天那隻怪物的老窩吧……
  
  寂寞指流年立馬臉色發白,真正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
  
  他想起一個鬼故事:一個女孩子被殭屍追趕,她逃到了公共衛生間最後一間,然後白毛紅牙的殭屍就順著衛生間門一間一間地敲,「啪」、「啪」,女孩驚恐萬分,然而敲門聲恰巧在她隔壁一間停住了,然後再也沒有任何響動,女孩鬆了口氣,在那間小小的衛生間裡過了一夜,等第二天早晨女孩打開門時才發現——殭屍倒掛在房頂上看了她整整一夜……
  
  寂寞指流年深吸一口氣,握緊匕首,他想去看看那怪物還有沒有繼續留在昨晚的那個地方。
  
  穿過小灌木叢,寂寞指流年的衣服基本報廢,髒不說,肩上還帶著昨天的血,雖然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沒幾步寂寞指流年就發現了那具分散的屍體,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緣故,頭顱和屍身幾乎萎縮成柴棍,烏黑髮臭,打碎的牙口還在緩慢地一張一合,寂寞指流年放下心來,手起刀落,狠狠地把刀插進屍身的心臟。
  
  叮的一聲——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殺死25級十年老屍,開啟【縣令大人的悲哀】支線劇情任務,獎勵經驗1500,銀50兩,聲望10點。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升到13級,獲得可自由分配點數1。
  
  這時候,那顆頭顱開口說話了,「圓圓……你是我的圓圓嗎?」
  
  「!」系統不是說死了嗎?寂寞指流年為此驚悚了半秒,然後淡定道:「不是,你……可是有何心願未了?」
  
  「是他拆散了我們……」頭顱口齒不清,啪嗒啪嗒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等寂寞指流年好不容易聽完後,得到一句總結:都是廢話。
  
  「我……死不瞑目……」說完頭顱和屍身立刻化成了灰,散得乾乾淨淨。
  
  這就是個很典型的在封建社會下企圖生存的自由愛情的悲劇,縣令的女兒和一個窮苦鐵匠,兩人愛得既辛苦又甜蜜,可是被縣令棒打鴛鴦了,私奔那夜,女子沒有出現,出現的是一幫流氓地痞削斷了鐵匠的頭顱然後埋在荒郊野地裡,他最後的願望就是想知道那個溫婉的女子到底怎樣了,就算是背叛他,也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寂寞指流年先回了青樓,青青子衿在青樓倉庫裡碼材料,看見寂寞指流年狼狽的樣子十分驚訝。
  
  「怎麼弄成這樣?」
  
  「昨天在林子裡摔了一跤,「寂寞指流年不痛不癢道,「我想洗個澡,渾身難受。」
  
  青青子衿倒也沒有太擔心,雖然遊戲很真,但畢竟只是遊戲。
  
  「有換洗衣服嗎?」
  
  寂寞指流年糾結了,搖搖頭。
  
  青青子衿笑了笑,「拿我的吧。」
  
  洗澡很麻煩,這是寂寞指流年折騰了很久才泡上熱水澡得出的結論,從提水到燒水一步都不能少,等舒舒服服躺進木桶裡以後,寂寞指流年發誓,等有了錢,必須給樓裡配幾個小廝。
  
  青青子衿給他的衣服明顯比系統送的好了不知多少倍,淡青色內衫,外罩一件白色紡紗,樣式很簡單也很大方。
  
  寂寞指流年坐在一把舊椅子上晾頭髮,青青子衿在一旁整理寂寞指流年帶回來的戰利品,除了需要的,其他像什麼大腿肉,豬肘子之類的應該可以去對街的飯館賣個好價錢,竟然那麼多。
  
  青青子衿抬頭看看寂寞指流年那副好不正經的模樣道:「你穿這身很好看。」
  
  寂寞指流年不置可否,掰著饅頭小口小口地啃,他的饑餓度現在很低,再不吃東西就要成為遊戲歷史上餓死第一人了,好不容易嚥下去,寂寞指流年道:「好像和你那身是一個樣式。」
  
  青青子衿點點頭,「我自己做的,還採集了點別的材料,做這個剛剛好,那一件送你。」
  
  寂寞指流年瞪眼,「你自己做的?」想像青青子衿在燈下賢慧的縫製衣物的情景。
  
  「我學了縫紉手藝,別用那種表情看我,我可沒有夜半翹著蘭花指繡著牡丹圖,這都是系統現成的。」
  
  「我懂,別緊張啊。」
  
  「……」
  
  寂寞指流年開始想,那麼他去學個什麼手藝好呢?說真的他挺佩服青青子衿的,這個遊戲拜師學藝很麻煩,首先要NPC看得上你,而不是你去挑NPC,青青子衿能學得那麼快看來是有點門路的。
  
  寂寞指流年去酒樓賣了食材,看那小二雖然對東西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給的價格還算公道,寂寞指流年打算長期供貨。
  
  寂寞指流年上山打豬,十分無聊,開了聊天頻道看人家唧唧歪歪。
  
  突然有一個系統公告讓世界頻靜默了1分鐘。
  
  【系統】世界:恭喜玩家『凜然無聲』完成擊殺賊寇任務,賞黃金千兩,聲望5000,被皇上封為【大乾朝上將軍】,其英勇令人拜服!
  
  ……
  
  【嬌嫩的金剛芭比】世界:還在藥鋪子裡碼材料的學徒傷不起啊!
  
  【一飛衝天】世界:碼頭抗貨的傷不起啊!
  
  【月下槿】世界:嚶嚶嚶嚶,當丫鬟還簽了賣身契的更傷不起啊!
  
  此後各種傷不起……
  
  寂寞指流年心裡咯噔一聲,掏出自己那張賣身契,只見上面寫著『一男因生活所迫,以身價5金情願賣與青樓為倌,恐後無憑,永無返回,立賣字存照。』

作者有話要說:賣萌打滾求花花QAQ

 


☆、男人不是你想求

  原來那5金是賣身錢啊,寂寞指流年默默地癱著臉。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為了完成第一個建樓任務奔波了近兩個月,到後來夜裡回到樓裡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人物有一個屬性是活力點,就像人的精力不可能用之不竭,兩人晚上活力點恢復的差不多,第二天絕對是空著回來。
  
  能力範圍內的材料已經全部收集完,寂寞指流年19級,青青子衿17級,就剩下些高級材料兩人實在沒有辦法,寂寞指流年就只能在世界上收購。
  
  【七喜】私聊:我在城東市場上擺了攤子,五彩珠蚌和金蠶絲都有。
  
  【寂寞指流年】私聊:謝謝,有多少我全要了。
  
  【七喜】私聊:多謝惠顧,話說你這名字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寂寞指流年額頭滴汗。
  
  【寂寞指流年】私聊:因為實在太大眾了。
  
  【七喜】私聊:嗯可能,前些天我還見有個開青樓的牛逼人士,好像就叫什麼什麼『寂寞種種田』?
  
  【寂寞指流年】私聊:……
  
  寂寞指流年心想,差點丟臉丟早了,至少這張老臉也得留到開業那天再丟吧。
  
  現在就剩下10塊45級紅紋蛇脫落的蛇皮,現在整個區的玩家最高也就45級,來無影去無蹤,系統也不公佈姓名,就算想求上門也實在強人所難。
  
  寂寞指流年咬咬牙,沒跟青青子衿打招呼,自己買了張地圖,帶足乾糧和補血丹隻身前往千窟萬蛇山,他這種無門派無技能的小號,跟送死差不多,但是他就是想賭一賭在不驚動蛇精的前提下,能不能撿取被蛇丟棄的表皮。
  
  寂寞指流年沒有坐騎,馬非常貴,他買不起,等級也不夠,馬上一摔就能摔掉他整管血,寂寞指流年只能換乘了幾次馬車,走了很長時間的山路才到目的地。
  
  原始的藤蔓叢生的荒山,坑坑窪窪的山洞,寂寞指流年從山腳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馬蜂窩。
  
  而山腳一棵樹下竟然栓著一匹昂首挺胸的黑色軍馬,寂寞指流年在現實裡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馬,膘肥體壯,毛色亮澤。
  
  肯定這個山裡還有人進去了,會不會是玩家?寂寞指流年希望自己的運氣能好一點,心裡默默想著來個好人吧,然後躲在馬旁邊幾步遠的石頭後面守株待兔,期盼著那位栓馬的高人。
  
  可是他從白天等到夜裡,天色漸沉,只有那匹馬依舊不動聲色地站著,眼神滄桑肅立。
  
  寂寞指流年心想,該不會是主人不要它了吧,或者主人遭遇了不測?也是,45級練級點不是誰都能刷的,寂寞指流年一臉鬱悶,早知道就不白等這麼久了,還不如靠自己。
  
  寂寞指流年在空地上支起一小堆篝火,既能取暖又可以驅除一些野獸。
  
  「想吃不?」寂寞指流年想表示自己十分友善,從儲物袋掏出昨天啃剩的胡蘿蔔,晃晃悠悠地湊到那匹馬鼻子下面,動了動。
  
  「香不香?想吃嗎?求我啊~」寂寞指流年看著黑馬兩隻大眼睛目不斜視,完全把自己無視了個徹底,十分抑鬱,越發窮得瑟起來,野外怪物夜戰能力很強,現在他已經不能上山了,只能在原地呆到天亮,那馬主人多半也回不來了,如果明早人還不回來,那麼為了黑馬的安全著想,他只能勉為其難地把它牽走了。╮(╯▽╰)╭
  
  寂寞指流年竟然靠著石頭打瞌睡,黑馬打了個響鼻,盯著前面那個緩慢走來的身影,能看到月光打在那人身上的盔甲上,蘊出薄光,漆黑一片中那一堆即將燃滅的篝火發出輕輕的『啪啪』聲。
  
  男人走到寂寞指流年的身前停住,目光露出微微疑惑,可能寂寞指流年看起來比較無害,那人牽起馬正想一走了之,突然感覺身後腳步聲靠近,當即一把長刀破空劃下,正正架在迷迷糊糊爬起來的寂寞指流年脖頸上,寂寞指流年登時瞌睡就醒了,臉白了白,這種恐怖的速度,如果這人真想殺他,他肯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秒了,他忘了一個可能性,馬的主人也可能是NPC。
  
  寂寞指流年嚥了嚥口水,「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打量了男人一身鎧甲,「請大人您幫個忙。」,他的手心已經汗濕。
  
  男人目光沉凝,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並不理睬,收回長刀負於身後,跨上馬,直接走人。
  
  寂寞指流年趕緊去攔男人的馬,男人冷聲道:「讓開。」
  
  寂寞指流年腦子轉了幾轉,堅定的拽住馬韁,「不!求您幫幫忙,求您救救我弟弟。」說完,寂寞指流年心裡默默吐槽了下,雖然表情依舊哀傷沉重。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寂寞指流年,表情冰冷,寂寞指流年仰頭不甘示弱,這是個很有氣勢的男人,那一身盔甲帶著濃重的血腥,讓人不寒而慄。
  
  對峙了兩秒後。
  
  「說。」
  
  「謝謝大人,弟弟前些日子上山採藥,不慎被蛇咬傷,傷口潰爛嚴重,大夫說需要一味蛇皮,可是山裡的蛇性太毒,我沒有辦法……」
  
  寂寞指流年還沒說完男人就從馬身上掛著的袋子裡拿出一個紙包扔進他懷裡,寂寞指流年愣了愣,感激地對男人連聲說謝謝,男人淡淡道:「手放開。」
  
  寂寞指流年這才驚覺自己一直拽著馬韁,尷尬著趕緊放開退到一邊,示意自己再無阻攔之意。
  
  男人騎馬走人,寂寞指流年打開紙包看了看,裡面起碼有20塊蛇皮,賺到了。
  
  寂寞指流年給青青子衿發了短信,青青子衿沒回,私聊也遮罩了,寂寞指流年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按耐不住興奮連夜往回趕,古往今來上趕著去當小倌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了囧。
  
  好不容易回到小樓,天還未大亮,青青子衿還沒有回來,寂寞指流年把燈點上,將10塊蛇皮放入倉庫。
  
  叮叮叮的提示音就響了。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湊齊10000根珍珠雞毛,2000個黃毛豬蹄,500張小羊皮,400隻虎爪,200個五彩珠蚌,100卷金蠶絲,100包食人花粉,10塊紅紋蛇皮,青樓初級建設任務完成,升級為【四品青樓】,翻新修建完成後,擇吉日可掛招牌正式營業。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獲得臨時青樓NPC資格,獎勵青樓四件套1份,青樓服飾2套,首飾1盒,附贈《臨時NPC指南——如何做好青樓老闆》、《臨時青樓NPC指南——如何做好一名小倌》書各1本,望此後生意興隆,客流不絕。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完成系統任務,獎勵經驗10000,聲望500,黃金50兩,黑貂緊身衣1件,一星彎刀1把。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21級,獎勵棉布鞋1雙,棉布衣1件。
  
  寂寞指流年心想,果然任務給的獎勵比升級和打怪都要大方地多,至於那兩本指南書,實在對遊戲公司的惡趣味理解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花~T^T……對手指……

 


☆、姻緣不是你想扔

  兩套青樓服飾寂寞指流年拿出來看了看,雖然一套為青色,一套為紅色,但不是那種俗紅寡綠,只是比平常的衣物要華美,袖口和前襟秀了流雲暗紋,腰帶綴了青玉,金絲勾邊,紅色的更顯豔麗,而且裝備說明上面還寫著『只可晚上裝備』,魅力+15,比青色的白天穿的那套加的還多,寂寞指流年一腦門子汗,這是用來入洞房的麼,穿上節操就掉完了啊喂!
  
  至於那套黑色皮質的緊身衣,質地柔軟,竟然+5%的暴擊率,而那把彎刀柄端鑲了一顆暗紅色的寶石,刀刃輕薄,看起來就價值不菲,這連續兩個月來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門口傳來敲門聲。
  
  來人是一個是頭裹白巾壯漢,另一個手持一本帳簿,打量著這套陳舊的兩層小樓。
  
  「這位公子,我們是前來為小樓翻新的工匠,還請公子去客棧小住幾日,待我二人好好將這裡休整一番。」
  
  寂寞指流年想,才兩個人,這得修到什麼時候。
  
  寂寞指流年用兩天跑完了【縣令大人的悲哀】劇情任務。
  
  劇情很老套:縣令女兒殉情了,縣令大人悔不當初,原本只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鐵匠,卻沒想到將那人打死,女兒聞訊自縊在家中,可悲可嘆,寂寞指流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只好一直癱著一張臉,最後老縣令送了一張藏寶圖,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挖的貨,不然早讓人掏完了。
  
  不過寂寞指流年還是照著地圖走了一趟,居然走回了原來他失足跌下的山坡下面,亂葬坑被雜草掩蓋,依然沒有人去填埋,寂寞指流年雖然有點發毛,但是膽子還是比較肥的,他去刨坑了,還刨出一副棺材,以一種不正常的深度嵌在土層裡,想必當初埋鐵匠的人也未必發現他們埋屍的地點下面還埋著一副棺材。
  
  天色漸晚,寂寞指流年覺得晚上開棺不安全,打算第二天中午陽光正烈的時候再來。
  
  結果剛回小樓,就發現小樓門口比原來擴寬了一倍不止,門邊朱紅華表,還有兩根粗壯的楠木柱子,寂寞指流年推開虛掩的門,寬敞的裡間通著小院,大堂裡像是酒樓散著幾張園桌和雕花的木椅,面積非常大,樓上雅間門框上隱隱約約好像還掛著牌子,通往小院處有一塊雕鏤的隔扇,小院裡挖了水池,裡面有兩尾金魚,旁邊種了幾盆牡丹,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是色澤豔麗,花朵繁茂,後面就是他們生活起居的地方了。
  
  青青子衿從樓上走下來,穿著一身白衣,寂寞指流年細細的打量,應該是系統贈送的衣服,還是晚裝,和自己那套紅色的不一樣,青青子衿的衣服用銀絲線勾了流蘇,隱隱露出蓮花的圖案,襯著那張出塵清麗的臉,嘖嘖。
  
  「我們明天去山上的廟裡面求一個良辰吉日如何?」寂寞指流年摸著下巴問。
  
  「結婚?」
  
  寂寞指流年淡定道:「開市。」
  
  踏破白雲寺門檻的向來都是為求一段良緣和早生貴子的夫人小姐們,五間正殿前,房上高懸一塊金匾,香灰在殿閣裡的桌案上積了厚厚一層。
  
  像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這種俊美公子實在是少見,那些尚未出閣的小姐看得臉色羞紅,一路上不停地被『不小心撞一撞』,『手帕掉到腳下』這種事騷擾。
  
  寂寞指流年鎮定自若,偶爾攙扶一下那些個『不小心跌倒』的小姐,淡笑著一副溫柔佳公子的面目。
  
  青青子衿更是直接紅了臉,眼波流麗,寂寞指流年嘴角微微抽了抽,喂喂,你還演上癮了。
  
  兩人請門口的老和尚算了算,初九就是個開市的好日子,也就是明天,寂寞指流年還順道問了句:「今天是否適合破土。」他還惦記著荒山上的那方棺材。
  
  老和尚皺了皺眉,這喪事喜事湊合在一起實在是不合理,「這……恐怕不妥……」
  
  寂寞指流年囧著臉,突然想起來土早破了,就剩個開棺了,還有什麼宜不宜的自己真是沒話找話。「大師勿擾……我就是問問。」
  
  老和尚點點頭,說了聲阿彌陀佛,「今天只宜嫁娶,入宅,外出忌諱頗多,施主可在家休沐齋戒,方能祛病破邪。」
  
  寂寞指流年謝過,在一個木盒中放入一錠銀子,老和尚笑彎了眉毛,「看施主面相,是個有福之人,今日紅鸞星動,定要把握機緣啊。」
  
  青青子衿在旁邊『噗』地笑出聲來,寂寞指流年黑線。
  
  一路走下山,又長有陡的青石階梯,寂寞指流年手裡拿著一根紅線,上面穿了顆紅色瑪瑙,盈潤剔透,是剛才老和尚給的姻緣線,據說還是限量版。
  
  「我又不是女人,栓什麼紅線。」
  
  青青子衿摸摸下巴,「也是,都要接客的人了,怎麼還能在外私定終身。」
  
  寂寞指流年額角井字啪啪跳,他就知道這個人是個黑芝麻餡包子,才幾天本性就暴露了。
  
  「我扔了它!」寂寞指流年作勢要扔。
  
  「能賣不少錢的吧。」
  
  寂寞指流年手一滑,珠子啪啪啪順著階梯滾下去了,尼瑪,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寂寞指流年悲憤地跟著追下去。
  
  只見珠子滴溜溜滾了一半階梯竟然停住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長靴,那人並沒有彎身幫他把珠子撿起,只是沉默地看著。
  
  「你的?」那人聲音低沉冰冷。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點點頭,這個男人魁梧軒昂,沒有穿那身鎧甲,一身緊實的肌肉裹在黑衣下,眼神冷漠,寂寞指流年下意識地有些怕,是那個在千窟萬蛇山給了自己蛇皮的男人。
  
  男人漠然地從寂寞指流年身邊走過,頓了頓問道:「你弟弟好些了麼?」
  
  「好多了,還得多謝大人。」寂寞指流年笑起來,他騙了他,不過確實真的感激。
  
  男人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遠處那匹黑馬打著響鼻,寂寞指流年對它揮揮手,然後自己撿起那顆瑪瑙珠子,擦了擦。
  
  青青子衿走過來,「剛說著桃花,這就來了。」
  
  「我們都是男人。」寂寞指流年很佩服青青子衿的腦補能力。
  
  「男人怎麼了,都什麼年代了,」青青子衿眯眯眼,「你沒見剛剛那男人看你的眼神,嘖嘖。」
  
  寂寞指流年擦擦腦門上的汗,「那是NPC啊,難道還能吃了我?」最多宰了我吧,寂寞指流年感覺突然壓力山大。
  
  「的確不像玩家,眼神太厲了,像個打仗的。」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應該是朝廷的武將,我見過他穿的是一身鎧甲。」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鼓勵很開心~
湯圓每次最喜歡看評評和花花湯圓會告訴乃們嗎~。(¯﹃¯)口水

 


☆、小倌不是你想當

  寂寞指流年回到青樓的第一件事就是捧著那本《臨時NPC指南——如何做好青樓老闆》細細地琢磨,怪不得他老覺得哪不對,原來是他的青樓人實在太少了。
  
  像書裡寫的什麼老闆需要隱藏身份,讓老鴇替自己出面招攬客人什麼的根本無法實施嘛,難道需要他自己去人才市場上買人,或者世界上招聘?
  
  突然寂寞指流年想起了系統曾經給過一個叫【青樓四件套】的東西,是一張畫了四個人物的圖紙,寂寞指流年把紙抖開,突然聽見系統提示聲。
  
  【系統】玩家:是否啟動青樓四件套。
  
  寂寞指流年回答是,然後心裡隱隱有了點預感。
  
  只聽嘭嘭嘭幾聲,地上突然出現四個人,兩個秀氣少年穿著小廝服飾,另一個則是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胖女人,一臉的奸詐油滑,還有一個穿著粗布裙的煮飯大娘。
  
  四人對著寂寞指流年拜了拜,口稱老闆。
  
  寂寞指流年淡定地頜首,真是神奇了。
  
  這樣的話雖然小倌少了點,但老鴇說她有法子,也算是可以運營了,具體運營還能給老鴇抗著,其實寂寞指流年只是個名義上的老闆,最主要的是做好小倌的工作就行。
  
  雖說是小倌,卻是清倌,按照指南書裡寫的,只賣藝不賣身,如有客人冒犯青樓NPC,青樓NPC可憑意願自行招雷,100%命中率,不限男女,不限玩家或者其他NPC,也算是保障了所謂貞操問題。
  
  也因為陪客人聊天時是臨時NPC的身份,所以遊戲名字也不能用了,只能再取一個,工作時間一過再換回來。
  
  寂寞指流年覺得這種囧事能出現實在是太奇葩了。
  
  寂寞指流年最關心的其實還是以後的利益分配問題,系統抽取40%的利潤,剩餘按勞分配,小費不算在內。
  
  但是又一個問題,如何能保證穩定的客源,玩家或者NPC們可能會一時興起來逛個那麼一兩次,但時間一長沒有新鮮感後,那該怎麼辦?
  
  萬能的指南書告訴你:人物屬性裡有一種東西叫做活力值的,只有在青樓才能以最快三倍的速度補滿,條件是扣除60%的體力值,但是體力值是可以通過吃飯來補滿的,而活力值不能,這簡直就是作弊器啊!當然活力值上漲的速度也是看情況的,如果包夜那麼漲速就快,只是吃個飯聊個天那速度自然就慢。
  
  可是不要以為工作很好混。
  
  每天晚上戌時也就是十九點到二十一點是普通接客時間,而亥時到第二天卯時也是晚上二十一點到第二天早上七點為包夜時間,當然肯定是不能做最愛做的事的,不然貞操要不保的,但夜晚那麼長時間客人肯不肯花上比客棧高出幾十倍的價錢來樓裡佔間屋子睡覺就要看個人的本事了。
  
  而且《臨時NPC指南——如何做好一名小倌》寫道:
  
  1,客人就是上帝,除河蟹外盡力滿足客人任何要求。
  
  2,客人就是上帝,讓端茶就不能倒酒,一切以客為本。
  
  3,客人就是上帝,小倌必須具備高素質,高技能,與時俱進,以客人的喜愛為目標可持續發展。(簡單來說就是琴棋書畫必須精通。)
  
  4,青樓採取等級制度,從低到高分為四品,一品為最高。
  
  5,如與客人發生衝突,小倌處理不當扣除當天所有酬勞,情節嚴重給予降等處分。
  
  6,……
  
  寂寞指流年想,客人就是上帝,真是憋屈的規定,還有什麼與時俱進,好在自己進遊戲以前就喜歡寫寫毛筆字,下下棋,遛遛鳥什麼的,除了不會彈琴外,也算是一名高素質人才了吧。
  
  青樓也總不能就叫青樓,於是寂寞指流年打開遊戲控制台的百度搜索功能查了查,敲定了名字——【最歡樓】。
  
  第二天晚上正式夜市熱鬧之時,小廝把門口打掃得乾乾淨淨,掛上火紅的燈籠,照得小樓猶如白晝,門上一邊各撐一根又長又粗的竹竿串起長長的爆竹,「嘭嘭嘭嘭嘭嘭」炸了個驚天動地,外面做生意的,出門逛街的,還有過往的玩家全都聚過來,立馬圍了不少人。
  
  只見兩個俊美的男人揭下了招牌上裹著的大紅綢子,鎏金的字,龍飛鳳舞寫著「最歡樓」。
  
  只聽見系統叮的一聲——
  
  【系統】世界:《盛景》第一家青樓【最歡樓】正式開業啦,營業時間為晚上九點到第二天七點,歡迎各位玩家前來賞光,座標京城(666,999),清倌【季流年】,清倌【秦子衿】真誠為您服務。
  
  【系統】世界:如果您想與美人挑燈夜語,如果您想與美人共度良宵,如果您想快速回滿活力值,請您務必前往【最歡樓】,更有更多精彩好禮相送。
  
  【白君子】世界:尼瑪真敢開啊!可憐咱在西羌,不能前去圍觀實乃憾事。
  
  【嬌嫩的金剛芭比】世界:嗷嗷嗷~~美人~一定要等著人家~~
  
  【蜜糖児】世界:等等……尼瑪怎麼是兩個男人!
  
  【白君子】世界:(⊙o⊙)?
  
  【嬌嫩的金剛芭比】世界:(⊙o⊙)!
  
  【一根黃瓜三朵菊】世界:!!!!!!!
  
  【總攻一萬年】世界:嗷嗷嗷~~~美人~~一定要等著人家~!!!
  
  【菊花殘】世界:求勾搭,求良宵一度啊啊啊~~!!!
  
  【月下槿】世界:這默默地萌得一臉血是怎麼回事……
  
  【鵝鵝鵝】世界:臥槽!樓上自重,待咱前去打探一番!
  
  ……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一個紅衣一個白衣,站在樓前鋪設的紅毯子上,聽著系統提示音,面癱表情不斷破碎。
  
  寂寞指流年悄悄伸手戳戳青青子衿那被綢緞勾勒的美好的細腰,青青子衿一抖,低聲道:「再戳砍手。」
  
  寂寞指流年捂臉道:「我覺得好丟臉……」
  
  青青子衿淡定道:「沒事……我們現在是NPC。」
  
  「呀~!害羞了害羞了,美人害羞了!」只聽見街道上漸漸擁擠的人群裡爆出一聲尖叫,竟然是個大家閨秀髮出來的尖叫聲,這其實是個玩家吧,親,你暴露了。
  
  老鴇笑得一臉諂媚,「來嘛~官人。」說玩身後不知從哪冒出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去迎接那些個玩家進樓,玩家中竟然還有女扮男裝的,幾個書生打扮的紅了臉半推半就地進了,還有些刀客公子,肯定還夾雜著NPC,NPC也是收入來源。
  
  客人進樓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大堂裡的桌椅都幾乎坐滿了,老鴇笑著讓那些個女子給大爺們倒酒,上茶點,然後走上中央搭建的檯子上,那裡坐著兩個人。
  
  寂寞指流年進樓後就一直端坐在樓裡正中央擱置的那張貴妃榻上,紅衣裹身,皮膚素白,長髮用一支白玉簪盤起簡單的樣式,耳邊垂下一縷鬢髮,襯著那優美的脖頸和俊美的面容,竟隱隱有一種媚人心魄。
  
  而青青子衿面前支著一張黑色古琴,試了幾個音後,緩緩彈奏起來,人群忽然就靜下來,屏息凝神傾聽著曲子,不知是哪一位公子驚呼了一聲:「是遺失多年的曲譜『鳳求凰』!」

作者有話要說:湯圓每次碼字一長就肩膀痠疼,據說是已經一把老骨頭的表現,囧~⊙﹏⊙b

 


☆、臉皮不是你想厚

  寂寞指流年心想真牛B,看著下面那麼多人,寂寞指流年突然有些怯場,他向來愛玩,臉皮也厚,只不過平常頂著一副假正經模樣看不出來罷了,可是這次他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玩過頭了,雖說可以賺錢沒錯,可是他並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賺,最開始覺著新鮮,他怕以後他支持不了多久。
  
  現代發展很快,男人和男人結婚早不是問題,甚至夫夫成功產子的例子也很多,歧視等一些不公正的觀念日益淡薄。可是別忘了這個遊戲背景卻是古代架空的朝代,如果按照那時候的人文來看,其實他和青青子衿的地位是相當低的,以後也一直都要做這種笑臉迎人的生意,現在想來當初的決定實在是有些草率了。
  
  寂寞指流年突然覺得有點鬱悶,別人都像看戲一樣看著自己。
  
  突然聽到老鴇笑道:「流年,各位官人都在等著呢。」
  
  老鴇,老闆生氣了……你就等著減下身上那圈肥肉吧。
  
  青青子衿湊到寂寞指流年耳邊輕聲低語:「你要是敢臨陣逃跑,哼哼,切JJ喲。」說完勾起嘴角笑了笑,配著那身打扮卻是清麗脫俗。
  
  ……你妹子的!(#‵′)凸,此乃寂寞指流年現在草泥馬心情寫照。
  
  寂寞指流年起身,抽出一把鏤花玉骨扇走到檯子中央,「各位官人,獻醜了。」言罷溫溫一笑,扇子一揚當空劈下,紅衣被震得翻飛起來,扇子可以作為武器,自然也能將一筆一劃的招式連貫起來展示,似招非招,像是舞又絲毫不顯娘氣,每每扇骨劃下都是淩厲萬分,青青子衿又彈奏一曲,曲調與身法相互呼應,實在另人驚嘆。
  
  等寂寞指流年停下來,只聽見下面一聲聲的叫好。
  
  老鴇站到台前來道:「咱們最歡樓分為有紅、清兩倌,下面這幾位倒酒的姑娘是紅倌,分別喚作:詠柳,絳唇,採桑、枝香和聲慢,客官可以隨意要求她們飲酒、獻藝,若是想要共度良宵樓上便是雅間。」老鴇嬌笑幾聲,吊足了下面人的胃口,「而季流年公子和秦子衿公子則是清倌,陪酒已是最大限度,是不能佔了身子去的,還請官人們莫要強求。」
  
  下面一陣小聲地唏噓。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直不停地抽,什麼叫做佔了那啥啥的,他覺得自己快要破功了,淡定表情已經維持不住,倒是青青子衿一直是那副不染塵俗的高貴模樣,只不過桌下遮掩的手指捏的啪啪響。
  
  「流年公子和子衿公子平日只會有兩個時辰露面,入夜便回房了,但只要您能出得起價錢,官人們也可入其房,公子雖不能與您歡好,但也可與您整夜促膝長談或是下棋飲酒,所以您也不必失望。」
  
  下面有人感嘆可惜,也有的對男人不感興趣,一門心思地盯著那幾個紅倌。
  
  老鴇又道:「我們這座小樓人丁稀薄,姑娘們雖然個個多才多藝卻是不能將所有客官伺候周全,所以價格都稍高了些,底價50銀,還望官人們海涵。」
  
  「兩位公子在外間作陪的底價是2金,而入房則是由官人們競價,自然也只有最高者才能獲得進入公子房間的權力。」
  
  寂寞指流年垂下眼,也虧得他發現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不然肯定掀桌。
  
  今天晚上圍觀的居多,大部分的玩家在樓裡坐定後都發現活力值恢復的速度加快了,也就覺得還算值,花銷也就大方起來,小有資產的玩家甚至點了姑娘作陪。
  
  有幾個女扮男裝的玩家湊了2金交給小廝,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兩人,老鴇過來招呼了一聲,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便坐到了那幾個模樣俊俏的假公子身邊。
  
  一個身材小巧的丫頭道:「你們也是玩家嗎?」
  
  青青子衿微微垂眸:「公子,我們不太懂。」
  
  「哦,哦」小丫頭胡亂點點頭,估計以為他倆是真正的NPC。
  
  「公子們會玩擲骰子嗎?」寂寞指流年提議,「只是喝酒未免太無趣了吧。」
  
  假公子們都說好,行為並未有任何出格之處,但實際在自己隊頻裡已經嘰裡呱啦說起來了。
  
  【一根黃瓜三朵菊】隊伍:你們看,子衿小受好像很羞射唉,呀~人家也好羞射~
  
  【總攻一萬年】隊伍:黃瓜注意控制你的面部表情,不要把小受們嚇到。
  
  【菊花殘】隊伍:太猥瑣了,挖鼻。
  
  【純果樂】隊伍:看流年小受擲骰子的手指,好白好長。
  
  【總攻一萬年】隊伍:小攻肯定會特別喜歡咬流年小受的手指。
  
  【一根黃瓜三朵菊】隊伍:(¯﹃¯)
  
  【菊花殘】隊伍:(¯﹃¯)
  
  寂寞指流年撚著那顆骰子,無奈地笑道:「我輸了,罰酒可以嗎?」說完仰頭喝下那杯桂花釀,嘴角淌出一道水漬,流進衣領裡。
  
  【一根黃瓜三朵菊】隊伍:嗷~我不行了~~
  
  【純果樂】隊伍:求小攻剝光流年小受啪啪啪!
  
  【菊花殘】隊伍:話說小攻連影子都沒有,你哪來那麼多腦補?
  
  【總攻一萬年】隊伍:讓我們向腐之女神禱告!賜季小受一個攻吧!
  
  【純果樂】隊伍:阿門!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的禱告應驗了,外面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門被『嘭』地推開。
  
  一個流裡流氣的官兵率先提著長刀進來,對著人群吼道:「一個都不准動!我們奉命緝拿要犯,若是你們膽敢私藏,這是要掉腦袋的。」後面又陸續進來幾個面色微醺的官兵。
  
  寂寞指流年皺了眉頭,胖乎乎的老鴇趕緊迎上去,「這位軍爺,您說的什麼話我們哪敢啊!姑娘,還不來伺候著。」
  
  似乎是兵頭子的那位摟了那名喚作聲慢的姑娘,掐了一下她的臉,「這不是由你說了算的,還得大爺搜上一搜!」說完猥褻起懷裡的姑娘,聲慢看起來委屈地不行。
  
  其他幾個官兵掀了周圍客人的桌子,客人驚呼起來,臉色已經幾變,看來是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老鴇『哎喲』一聲叫起來,「軍爺,我們還得做生意呢,您行個方便。」說完在那名軍官手心放下一錠銀子。
  
  那人笑開了花,對著客人們喝道:「滾滾滾!趕緊滾!礙大爺的眼!」
  
  人走了大半,寂寞指流年心頭火起,今晚生意做不成了,說不定以後還甩不脫這種沒臉沒皮的貨。
  
  青青子衿拉了拉寂寞指流年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衝動,鬧大了他們討不了多少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評求花花~T^T

 


☆、伺候不是你想做

  那個俊俏模樣的假小子偷偷罵了聲:「噁心!」
  
  「你說什麼!」那人聽見了,憤怒地走過來伸手就想抓她,卻在半途被一隻素白的手緊緊攥住。
  
  「這位軍爺,她可是什麼也沒說,」寂寞指流年不僅沒有放手,還施了幾分力,捏得那人痛叫了一聲。
  
  「媽的!還不快放開……」待那名官兵看清寂寞指流年後,突然猥瑣道:「如果你陪大爺我樂一樂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她,怎麼樣?」
  
  寂寞指流年嫌惡地甩開手,青青子衿遞上一塊手帕,寂寞指流年狠狠地擦了擦手後立馬扔掉。
  
  官兵頓時火冒三丈,「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說完猛地朝著寂寞指流年撲上去。
  
  只聽『啪』的一聲,不知從哪飛出一塊金牌狠狠砸在那人後腦殼上,那人當即撲倒在地。
  
  其他幾名官兵頓時叫嚷起來,「誰,誰放的暗器?」
  
  「我。」只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時站立在門邊,面色陰沉地厲害,他瞟了眼呆愣在一旁寂寞指流年。
  
  「上……上將軍!」那被砸了頭的官兵拾起牌子一看,登時傻了眼。
  
  「犯了哪條軍規不用我說了吧,」男人盯著那幾名官兵的眼神十分滲人,「滾!回去自己領罰。」
  
  「是……是,」幾個人嚇得屁滾尿流地逃了。
  
  寂寞指流年道:「多謝將軍了。」
  
  老鴇趕緊走上前來,「將軍您來得正是時候啊,那些個官兵就仗著自己……咳咳」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寂寞指流年捅了一下,老鴇立馬反應過來捂上自己的嘴假咳兩聲,嬌笑道:「將軍今天在樓裡也點個姑娘樂上一樂吧,您看絳唇姑娘……」
  
  「他又是幹什麼的?」男人對著寂寞指流年問老鴇。
  
  「額……季公子是我們最歡樓裡的招牌之一,但是只賣藝不賣身,外間陪客底價2金,這入房嘛……」
  
  男人掏出一錠金子直接扔給老鴇,老鴇眼睛都看直了,1錠金=20兩金。
  
  「夠不夠?」
  
  「夠……夠了……」
  
  寂寞指流年呆愣了,青青子衿也有點摸不清狀況,圍觀的女扮男裝的公子哥兒們更是眼珠都快瞪出來。
  
  「帶路。」男人的眼神讓寂寞指流年有些僵硬,這個男人太強了,身份還不一般,他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聰明,只得低著頭帶著男人上樓。
  
  關上門之前,寂寞指流年想的是,完了,青樓「初夜」就要給一個NPC了,關鍵是自己還惹不起……
  
  寂寞指流年一轉身,那個冰冷的男人就站在身後,面無表情,「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伺候。」
  
  樓下呆滯的人群——
  
  【純果樂】隊伍:……
  
  【菊花殘】隊伍:我們之前是禱告了什麼來著?
  
  【一根黃瓜三朵菊】隊伍:賜我們小受一個攻吧?吧吧?
  
  【純果樂】隊伍:冰山鬼畜帝王攻。
  
  【菊花殘】隊伍:!!!
  
  【總攻一萬年】隊伍:嗷嗷嗷!!!!!!
  
  怎麼伺候?寂寞指流年徹底手足無措,難道要上床伺候?
  
  寂寞指流年一下子心裡發毛,聲音微弱地試探道:「將軍……我不賣身。」
  
  男人臉色一下子有些奇怪,然後正式上下打量起寂寞指流年來,才緩慢開口道:「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寂寞指流年:「……」操!——寂寞指流年的內心寫照,雖然表面上還是露出了一副可憐吧唧順從卑微的模樣。
  
  「我要沐浴,去準備,」男人看著寂寞指流年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情突然變得不錯,「然後過來幫我寬衣。」
  
  (#‵′)凸
  
  寂寞指流年讓小廝準備了熱水,不一會兒就送來半人高的木桶,水面白氣直冒,寂寞指流年往裡滴了幾滴花瓣精露,擦乾手後過來幫這位上將軍寬衣。
  
  男人一副等著服侍的樣子,寂寞指流年感覺給男人解腰帶的手有些顫抖,遂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地脫去外袍裡衣,難免觸碰到滾燙的身體,寬闊結實的臂膀。突然男人開口道:「摸什麼?」
  
  寂寞指流年驚了一跳,才發現自己剛才不自覺地順著男人肩膀的曲線摸起來,哎喲媽呀當場被抓包!叫你手賤!個沒出息的!
  
  「嗯?」男人逼迫著問道。
  
  「……沒有。」寂寞指流年欲哭無淚,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他十分想讓青青子衿來救命,這男人好恐怖。
  
  男人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過來伺候。」
  
  寂寞指流年「哦」了一聲,乖乖跟過去,男人身材挺拔,肌肉緊實但不突兀,下面……下面不敢看……QAQ。
  
  男人浸在水中,散開了束緊的髮絲,寂寞指流年掬了水把頭髮濕透,然後抹上一種他也叫不上名字的膏體,洗髮用的,淡淡的香氣四溢。
  
  寂寞指流年是第一次幫人洗頭,並沒有覺得彆扭,男人的頭髮手感很好,不像自己的軟得過分,而是十分柔韌的那種,男人五官分明,刀削斧劈一般,很有味道,寂寞指流年暗想,如果把他拐來青樓上班應該能勾引不少夫人小姐。
  
  可惜了,嘖。
  
  男人皺著眉讓寂寞指流年幫他漂乾淨頭髮,然後擦背,寂寞指流年哼哧哼哧幹得賣力,這個月的伙食標準就指望這位爺來給他提高了。
  
  洗完擦身的時候男人終於放他一馬,寂寞指流年鬆了口氣,可是男人卻非常自覺地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寂寞指流年站著乾瞪眼,無法,最後只好自己重新找了間房睡了。
  
  等第二天寂寞指流年起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青青子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就這樣睡到現在才起?」
  
  「啊?不然呢?」寂寞指流年表示很無辜。
  
  「你家恩客今早投訴了,」青青子衿攤手。
  
  「為什麼?」寂寞指流年有些驚訝,還有鬱悶,昨天自己當丫鬟一樣還伺候他洗澡沐浴,居然還投訴!
  
  遊戲裡所有服務業都可以投訴,像在最歡樓,早晨小廝會過來問包夜的客人是否滿意,客人可以提出合理的要求或者建議,很明顯,昨天那個冷漠又寡言的男人選的是不滿意。
  
  寂寞指流年問道:「理由是什麼?」
  
  青青子衿有些幸災樂禍,「沒有理由。」
  
  寂寞指流年:「……」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評和花湯圓亢奮了,昨天有雙更喲~~(╯▽╰)
唔看今天下午能不能再更一章~嘿嘿嘿嘿,湯圓很努力吧~

 


☆、投訴不是你想投

  被投訴超過3次的話會扣工資的,寂寞指流年只覺得這位爺完全不是來提高自己生活水準的,而是給自己添堵的。
  
  寂寞指流年趁著中午太陽光最充足的當口開棺去了,荒山野林的,在邊緣一點的地方還能看到一兩個捕獵野豬的玩家或者NPC獵戶,到埋骨之地就明顯荒涼起來,即使在正中午也體會不到光線的熱度。
  
  寂寞指流年扒拉開掩蓋的雜草,突然臉色一變,原本填埋棺木的土層是刨開的,可是現在卻是被匆忙遮掩,土壤顏色還很新,說明有人來過這裡並且填埋了棺材,說不定還打開過!
  
  真是倒楣,預感到嘴的鴨子要飛了就是這個感覺,寂寞指流年咬牙切齒,不管怎樣,先刨開看看。
  
  棺材沒有被開過,密封的嚴嚴實實,上面還有老舊的畫了朱紅法印的封條,不過已經褪色,棺木四角也篆刻了銘文,估計這東西有點棘手,那人也不敢隨意開,要是真那麼容易那張破舊的藏寶圖也不會隨意送人了。
  
  寂寞指流年把土又蓋回去,突然聽見林子裡穿來說話聲,寂寞指流年趕緊藏起來,剛好在別人視覺死角上。
  
  兩個身著粗布衫的男人走來,手裡都提著劍,寂寞指流年恍惚聽見一聲「你妹的!」默默想,是玩家就好辦了。
  
  那兩人開棺的方式非常粗暴,本來年代已久的棺木直接被砸爛,一股腐朽難聞的氣味瀰漫,寂寞指流年皺眉。
  
  突然只見其中一人「媽呀」一聲驚叫,面目突然猙獰,轉身掐上同伴的脖子,寂寞指流年心道不好,怕是著了道了,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兩人拔劍相向,那副破棺木還橫在地上,露出一半焦黑的骨頭,異常猙獰。
  
  那個被上身的人似乎還留存意識,沙啞地吐了一句「救我。」
  
  另一人沒管那麼多,下手毫不留情,掏出一把也不知從哪求來的桃木劍,狠狠釘穿那人胸口,那人當即一閃白光,玩家死亡回重生點了,被釘住的東西化作一具新鮮屍體,被陽光一照,立馬化了,刺鼻的氣味卻一直未散,連寂寞指流年都能聞到。
  
  那人目露精光,嘿嘿一笑道:「活該,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寂寞指流年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的東西,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可由不得你了。
  
  那人才剛要去翻棺材,突然背後閃出一個人影,一把匕首順著脖頸抹過,剛還在笑得得意的人立馬變成白光消失。
  
  寂寞指流年摸摸下巴,殺人越貨什麼的,自己為什麼會做的那麼順手呢?莫不是三觀不正?
  
  寂寞指流年去翻了翻破棺材,裡面只有幾頁紙,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銀票!時間可能長了,但是只要還有效,自己說不定就發財了,寂寞指流年奸笑。
  
  突然間,寂寞指流年發現棺木上刻了幾行小字,幾乎無法辨認,但是「愛妻」兩字倒是刻得十分用力,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把四碎的棺材收攏,重新埋回了地下,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四方的木盒,收斂起屍骨,心道:既然拿了你的錢,那麼作為交換,便給你尋一處長眠之地。
  
  而這個地方不宜久留,自己也得趕緊離開。
  
  寂寞指流年尋了個石匠,讓用青石板刻了塊碑,只寫了「愛妻」兩字,送到白雲寺山腳下的桃花林裡葬了。
  
  剛剛填下最後一掊土,只見土裡徐徐冒出一股青煙,形似男子,依稀可見修長的身影。
  
  男子淡淡道:「多謝你為某尋得一處極好的埋骨之地,作為報酬,這本內功心法你便拿去。」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獲得暗影宮(*注)基礎內功心法一本。
  
  「學此心法便是入我暗影,望你日後能有所成就,哦對了,」男子話鋒一轉,「拿了我的銀票就算了,反正我現在也不能用,但要幫我個忙。」
  
  寂寞指流年黑線,「我答應。」
  
  「如遇我大師兄,告訴他我在這裡,別再傻兮兮地到處找我的棺木了,那個笨蛋路痴。」
  
  寂寞指流年雖然不認得什麼大師兄,但是想來那人應該一直就在原來埋棺材的地方轉悠,真是可憐。
  
  【系統】玩家:是否學習暗影宮內功心法?
  
  寂寞指流年打開遊戲論壇查了查,論壇裡有置頂的帖子討論各大派系,不過消息並不全面,關於暗影宮,只說暗影宮出刺客,幹的是殺人的勾當,不過這已經夠了,自己加點是全敏,做刺客十分合適。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加入暗影宮,獎勵門派套裝1套。
  
  控制台上出現了暗影宮的技能,雖然只有到一定的級別才能領悟,不過也算讓人歡喜。
  
  晚上還要工作,寂寞指流年乖乖回了最歡樓,原本以為會來個陌生的客人,結果沒想到他才剛沐浴完下樓,就看見那個今早投訴他的男人又來了,寂寞指流年笑容僵硬,老鴇一路小跑過來,滿臉歉意地跟男人說:「將軍真是對不住,最歡樓現在還沒有開始迎客,您看這……」
  
  男人一樣沒說什麼話,扔了錠金子給老鴇,只是對寂寞指流年道:「上樓。」
  
  寂寞指流年垂頭喪氣地跟上了,您有錢您是大爺,青青子衿看後微微挑眉然後對著男人道:「將軍,流年今天身體不適,如有怠慢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
  
  男人腳下沒有任何停頓,寂寞指流年可憐吧唧地回頭看看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只能給他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不要再被投訴了哦親。
  
  男人的要求和頭天一樣,伺候他沐浴,寂寞指流年為了自己不被投訴,很是賣力伺候著這位大爺,你說別人逛青樓都是來聊天的,這男人怎麼老來洗澡呢?莫不是自家浴桶壞了,不能吧……
  
  「將軍,您今天似乎心情不佳,能說與流年聽聽嗎?」寂寞指流年幫男人輕輕按摩著頭,雖然他沒學過,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男人眉頭總是微微皺著,聽言微微抬眼,剛好能看到寂寞指流年在一旁低垂著頭,手指修長不斷劃過自己的髮絲,很是乖順的模樣。
  
  「你不懂。」
  
  「……」你才不懂,你全家都不懂,凸。
  
  「是流年唐突了。」寂寞指流年內心吐槽,面上卻露出微微傷感和悲哀的表情。
  
  男人頓了一下,道:「聽說你今天身體不適?」
  
  寂寞指流年心想:這沒話找話的水準真是……
  
  「多謝將軍掛念,只是早上起床時受涼,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男人點點頭從浴桶裡起身,寂寞指流年趕緊拿布巾幫男人擦拭,這怎麼越做越順手了?
  
  男人毫不在意自己赤裸著全身,寂寞指流年被那小麥色緊實的肌肉和寬闊的後背閃了眼,連忙道:「夜裡涼,將軍還是多穿一件為好。」說完幫男人披上裡衣。
  
  男人伸出手,完全一副等人服侍的樣子,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替他把袖子套上。
  
  「會下棋嗎?」男人問。
  
  寂寞指流年心裡暗笑,答道:「會一點。」看小爺不虐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二更呀第二更,勤奮吧勤奮吧~~誇獎我吧~

 


☆、豆腐不是你想吃

  男人頜首。
  
  寂寞指流年擺上棋盤,拿出棋子,兩人面對面坐下,「將軍先請。」
  
  男人聞言勾了勾嘴角,撚起黑子,兩人不緊不慢地下起來。
  
  一炷香以後,寂寞指流年眉頭皺起來,開始全神貫注,男人也坐直了身子。
  
  兩柱香後,男人帶著笑意看著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兩眼瞪圓,輸了、竟然輸了!自己打小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圍棋下得更是好,幾乎可以說還沒被人徹底擊敗過。
  
  「服不服?」
  
  寂寞指流年眼中冒火,「再來!」
  
  又一局……
  
  「服不服?」
  
  「不服!再來!」
  
  再一局……
  
  再再一局……
  
  寂寞指流年握著棋子,無措地看著對面那個鋒芒畢露的男人,心中委屈不斷擴大,自己在最得意的地方敗了,一點翻盤機會都沒有,輸得徹徹底底。
  
  男人淡淡道:「還服不服了?」
  
  寂寞指流年低著頭不說話,不回答,男人微微挑眉,竟然伸手越過棋盤捏起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只見對面那人眼睛紅紅的,像只氣急敗壞的兔子。
  
  「輸了就哭鼻子?」
  
  「……」去你媽的哭鼻子!
  
  這個平日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無聲地笑了,寂寞指流年簡直恨得咬牙切齒,讓你小人得志!畫圈圈詛咒你!
  
  男人走過來,在寂寞指流年的驚叫中將人打橫抱起來,寂寞指流年紅著眼睛勾緊男人的脖子,幾乎嚇個半死,腦袋徹底當機了。
  
  男人把人抱到腿上,寂寞指流年回過神來就開始掙紮。
  
  男人道:「別動。」說完把人禁錮在腿上。
  
  寂寞指流年驚慌道:「將軍,我我……不賣那啥的!」
  
  男人涼涼道:「再動的話,不賣也得賣。」
  
  寂寞指流年立馬不動了,全身僵硬的厲害,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一個男人的貞操真的會受到威脅,囧,難道自己像個軟妹子?
  
  男人懷裡抱著人,只覺得像是抱著只隨時準備啃肉的兔子,心情頗好,語氣也軟了些,「要不要我教你下棋?」
  
  「……」寂寞指流年偷眼看看男人,猶豫了一下。
  
  「你下得不錯,」男人將寂寞指流年的一隻手放到自己脖頸上,「摟著。」
  
  「……」寂寞指流年想想就覺得委屈的不行,心想等我棋藝精進的時候看虐不死你!現在讓你得意一下,反正我一個大男人被抱一下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想明白的寂寞指流年很沒有下限地摟住男人,男人收起幾枚棋子開始從剛才的棋局上講解,話雖不多,但是句句精華,寂寞指流年聽得全神貫注,還問出心底的疑惑,男人很有耐心地給他講,到後面寂寞指流年完全入神地忘了自己還坐在男人腿上,直到男人說時間不早,才把他放開。
  
  男人躺上床,寂寞指流年剛要離開,就聽見男人道:「你去哪?」
  
  寂寞指流年道:「將軍,我就睡在隔壁。」
  
  男人沒有再出聲,寂寞指流年遂熄了蠟燭。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因為頭天晚上下棋下得太晚睡了懶覺,等到下樓的時候又碰上青青子衿,青青子衿似乎很是無語,拍拍他的肩道:「你又被投訴了。」
  
  「!」寂寞指流年瞪大眼睛,男人昨天不是心情一直不錯的麼,又投訴自己,這是在鬧哪樣!
  
  「或許你該直接問問他是哪對你不滿意,」青青子衿摸摸下巴,很是同情。
  
  寂寞指流年怨念,自己連抱都給抱了他到底還有哪不滿的?
  
  寂寞指流年看青青子衿,忽然發現青青子衿留了很重的黑眼圈,「那你呢?昨晚做賊去了?」
  
  青青子衿臉色頓時難看,「不提也罷,」然後轉身欲走,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寂寞指流年循聲望去,只見青青子衿房中出來一個俊美風流的男人,很帥,男人對寂寞指流年點點頭,「你好,我是夜色勾人。」
  
  寂寞指流年看了看那人,背後背一把黑色古劍,身形挺拔,想來功夫也是不錯的。
  
  青青子衿冷冷道:「營業時間已經結束,還不走?」
  
  夜色勾人小心翼翼道:「小衿,我昨晚只是一時激動……」
  
  青青子衿道:「我不歡迎你。」
  
  「小衿,我們需要談談,我知道你生我氣,但是……」夜色勾人還沒說完就看見只有寂寞指流年很有興致地聽著八卦,而青青子衿已經走出老遠,頓時話梗在喉嚨。
  
  寂寞指流年趕緊跟上青青子衿,留夜色勾人一個人呆愣地站在原地,只有小廝上前去尋問夜色勾人包夜的意見。
  
  寂寞指流年道:「你就不怕他投訴你?」
  
  「無所謂,」青青子衿斂眉,滿臉的疲憊。
  
  寂寞指流年嘆道:「唉,魂斷歡場的失足青年。」
  
  青青子衿額頭青筋,中氣十足地一聲吼:「滾!」
  
  於是寂寞指流年看青青子衿明顯惱了,就很自覺地再沒去戳青青子衿的痛腳。
  
  最歡樓白日裡比較清靜,寂寞指流年沒有出門練級,而是在房間研究棋譜,然後照著男人給他講解的方法推演,直到老鴇上樓敲門。
  
  「老闆,有一位公子要見您。」
  
  寂寞指流年微微疑惑,「進來吧。」
  
  來人是個俊俏的青年,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我要贖身。」
  
  寂寞指流年一臉疑惑,青年臉色漲紅地掏出一張紙,寂寞指流年一看就囧了,只見上面寫著三個字——「賣身契」,寂寞指流年看了看控制台裡的員工表,發現真的多了一個玩家,NPC是不算在上面的。
  
  寂寞指流年慢慢念道:「霜花劍上,男,職業:青樓小倌……」
  
  霜花劍上表情崩潰:「打住!我說了我要贖身!」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永久性賣身契都簽了,談什麼贖身。」
  
  霜花劍上梗了一下,寂寞指流年繼續道:「刪號也不行。」
  
  霜花劍上:「……」
  
  「原來你也是玩家?」
  
  寂寞指流年挑眉,「我很像NPC?」
  
  霜花劍上鬱悶道:「很像,」結果一開口就幻滅了。
  
  「哦哦,」寂寞指流年胡亂點頭,覺得自己有必要多找幾個有福同享的好麗友,就開始滿口跑火車,「我想你可能對這個職業有點誤解。」
  
  霜花劍上:「?」
  
  「其實這是一份很好的職業。」
  
  霜花劍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的更~
下午馬哲一直上到4:50,晚上還有晚自習= =簡直就是……恨不得飛回來更文(╯﹏╰)b

 


☆、渣攻不是你想渣

  坑爹吶!寂寞指流年說出口心裡也慪了一把。
  
  「……如果你缺錢的話,這是一個很好的崗位,」這句話倒是真的,「而且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寂寞指流年彷彿看穿了霜花劍上的想法,霜花劍上臉色更紅。
  
  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好孩子,和自己這樣厚臉皮的一比簡直是送給人去拆吃入腹的料。
  
  「我們都是……咳……賣藝不賣身……。」
  
  「就算是你想贖身也是不可能的,遊戲倉綁定的虛擬崗位,我雖說是老闆但也做不了這個主。」
  
  霜花劍上絕望了,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厚道,想了想說:「你先做幾天看看吧,真受不了就只能重新換個遊戲倉了。」
  
  當霜花劍上分得了系統贈送的指南書和青樓服飾以及自己的青樓閨房的時候一臉茫然,寂寞指流年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今晚好好表現。」讓他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系統】世界:歡迎廣大玩家前往【最歡樓】,新增NPC【殷霜白】,NPC【季流年】、【秦子衿】期待您的光臨。
  
  【月下槿】世界:嚶嚶嚶,身為丫鬟的我想去也去不了。
  
  【不吃貓的魚】世界:我有去過,活力值漲的很快,點了姑娘會更快。
  
  【總攻一萬年】世界:口水,小受們也很嫩,點公子的話不僅活力漲得快,還能順便調戲XD。
  
  【放下那奶牛】世界:今晚求組圍觀兼TX。
  
  【菊花殘】世界:組個。
  
  【夜色勾人】世界:……
  
  【總攻一萬年】世界:同組個,猥瑣笑。
  
  【鵝鵝鵝】世界:樓上自重,我也要去!等等我啊。
  
  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對著陸續進門的客人微笑,寂寞指流年偷偷拍拍全身僵硬的霜花劍上,「別緊張,現在你只個是NPC。」
  
  霜花劍上點點頭,但還是很僵硬。
  
  老鴇說讓他展示一下自己,霜花劍上呆愣了一秒,突然臉色漲紅,走上台輕聲道:「舞劍可以嗎?」
  
  台下的幾個女客人被萌的眼睛冒星星,紛紛直勾勾地盯著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挽了個劍花,發動技能『繁花』,只見他每劈一劍,劍刃上就紛紛飄下晶瑩的白色花瓣,落地即化,十分漂亮,霜花劍上的『繁花』技能其實是個雞肋,發動可致使敵人有5%的可能眩暈,但沒想到還能這麼用。
  
  寂寞指流年心想,霜花劍上果然很有潛力。
  
  入夜了,男人沒有過來,點寂寞指流年的人是個翩翩大富人家的少爺,叫做齊胤,也是個NPC,但是比男人好應付多了,寂寞指流年與齊胤喝了幾杯酒,齊胤酒量竟然還不錯,寂寞指流年自己也多喝了幾杯才將齊胤灌翻,結果腦子就不好使了。
  
  沒想到剛出房進看見男人大步走上來,老鴇攔都攔不住,後面跟著一臉茫然的霜花劍上。
  
  「你陪客了?」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寂寞指流年努力眨眨眼,然後笑起來乖巧地點點頭,「嗯。」
  
  老鴇拍了自己胖臉一巴掌,完全不敢看男人是什麼反應。
  
  寂寞指流年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出乎意料地勾上男人的脖子,「你今天怎麼沒有來?」
  
  男人淡淡道:「有點事耽擱了。」說完一把將人打橫抱起,霜花劍上驚得眼睛幾乎脫框,嘴巴動了動愣是沒憋出一個字。
  
  男人把寂寞指流年抱進另一個房間,轉身『啪』地門一關,把其他人攔在門外。
  
  寂寞指流年半眯著眼,摟著男人還打了個飽嗝,「我們來下棋?」
  
  男人眼神微沉,「睡覺。」
  
  男人把人扔上床,寂寞指流年翻滾了下,爬起來,「下棋。」
  
  男人用被子把人裹成蠶寶寶,然後湊過去輕聲道:「如果你不想睡我們可以玩點別的。」
  
  寂寞指流年只覺得脖子上小風一吹,一陣寒毛倒豎,徹底乖了。
  
  青青子衿臉色難看地提著一柄劍,劍尖滴血。
  
  青青子衿是個琴師,雖說遊戲不需要你真的會彈琴,但是有一定的功底的話NPC會更欣賞你幾分,青青子衿現實裡的音律功底相當好,結果後來在遊戲一眼就被高人相中,入了個叫九琴宮的門派,技能都是用來療傷加血或者加狀態的,簡稱奶媽,所以缺陷非常明顯,他的攻擊力太低。
  
  青青子衿刪號以前的職業是劍客,一把寒骨劍使得行雲流水,以至於刪號後總是改不了氣急敗壞就抄劍砍人的習慣。
  
  結果他現在是琴師不是劍客,完全悲劇了……
  
  青青子衿看著砍在夜色勾人肩上那個薄薄的血口,流了幾滴血就結痂了,夜色勾人也愣了,本來他就是抱著讓青青子衿砍上幾劍的心態來的,結果看起來那麼狠的一劍劈下來連他十分之一的血都沒有掉。
  
  青青子衿甩開那柄破劍,憤然道:「滾開。」自己真是越來越沒用了,搞到居然讓人找上門來侮辱。
  
  夜色勾人眼睛佈滿血絲,悲哀地叫了聲:「小衿,跟我回去吧……」
  
  「尹少,我們合約結束的那天我欠你的就都還清了。」
  
  夜色勾人是付了夜渡資才進了青青子衿的房的,按理說是沒有被青青子衿趕人的道理的,夜色勾人就仗青青子衿不能這麼做,自打找到青青子衿後就從來沒有間斷過來找他。
  
  看世界上那些個玩家抱著戲弄的心態來找青青子衿陪酒,他快氣瘋了,青青子衿肯定是被迫才入了青樓的,他要給他贖身。
  
  聽了夜色勾人的話後,青青子衿只覺得太好笑了,贖身?看吧,果然是來噁心自己的,在夜色勾人看來這個職業就那麼見不得人嗎?他偏不,他就是喜歡,沒有人逼迫。
  
  夜色勾人皺著眉看青青子衿笑得一臉譏諷,心裡難受的厲害,「你不用擔心錢的事,我可以……」
  
  「我是自願的。」青青子衿緩緩道。
  
  「什麼?」夜色勾人不可置信。
  
  「我是自願來這裡的,沒人逼我,我樂意。」
  
  夜色勾人臉色頓時沉下來,掐住青青子衿的下巴抬起來,「你寧願來這種地方賣也要離開我?」
  
  青青子衿把那隻手拍開,涼涼道:「賣誰也和你沒關係。」
  
  夜色勾人的臉頓時扭曲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熱了要記得多喝水,湯圓就是因為不喝水,湯圓皮快老化了,555……

 


☆、感情不是你想玩

  青青子衿為了還債曾經和尹橈也就是夜色勾人簽過協議,尹橈幫他還債,要求青青子衿給他睡一年,青青子衿同意了。
  
  尹橈在床上玩得非常開,他咬著牙忍了,卻沒想到尹橈有一天會跟他說他喜歡他。
  
  青青子衿那時候很惶然,可是從那天起尹橈再也沒有做過過分的事,對他也很好,時間一長,青青子衿覺得自己也喜歡上了這個看似風流的實則內裡溫情的男人。
  
  可是沒想到尹橈有一天把正在外面打工的他叫到一大群狐朋狗友面前,尹橈問他:「喜歡我嗎?」
  
  青青子衿臉紅的厲害,心裡其實也是有些驚訝的,也不想撥了尹橈的面子,就大大方方承認了,可是沒想到尹橈笑得特別諷刺還當著所有人的面侮辱他,其他的人也笑得東倒西歪,紛紛說什麼不就是個出來賣的,還喜歡尹大少,笑死人了!
  
  他是需要錢,可是他也是有自尊的。
  不管最後給出什麼解釋,傷害了就是傷害了,瘡疤還在,提醒著他當時的無知和愚蠢。
  
  夜色勾人看著青青子衿蒼白的臉色,頓時心疼的厲害,手足無措,「對不起,小衿,我之前錯了,可是現在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青青子衿淡淡地笑笑,搖搖頭:「沒有委屈,只要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就夠了。」
  夜色勾人獨自站在青青子衿房門口,青青子衿睡下了,他守著,可是卻覺得冷得厲害。
  
  寂寞指流年淩晨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男人懷裡的,他一動男人就醒了,「還早,再睡一會兒。」
  
  寂寞指流年腦子迷迷糊糊,摸索著坐起來,男子眉頭皺起來,也不睜眼睛,把人重新按回床上,「乖,陪我睡一會兒。」
  
  睡你個頭,寂寞指流年皺著臉乖乖地縮成一團,讓男人團巴團巴墊在身下睡著了,寂寞指流年看著男人那心安理得的爬在自己身上的表情,只覺得自己實在是離失身不遠了。
  
  兩人在睡夢中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像是雷擊的聲音,寂寞指流年被嚇得一抖,男人立馬伸手攬過他的肩膀。
  
  寂寞指流年正不好意思著,突然一想覺得不對,雷擊聲太近了,他一下子翻身坐起,套上衣服,男人也只好隨他起來。
  
  房間門突然被敲響,「季公子!季公子!」
  
  來人是小廝,只見小廝驚慌道:「殷公子(霜花劍上)闖禍了!」
  
  寂寞指流年披上外衫,「怎麼回事?」
  
  寂寞指流年出去看了看情況,只見其中一間房門開著,霜花劍上在一旁低垂著頭,雙拳緊握,臉色漲紅,看見寂寞指流年過來彷彿看見救星,連忙道:「不是我的錯,是那人他……他不對!」
  
  寂寞指流年稍微一想也知道可能是遇見個難纏的客人,而霜花劍上應付不來就直接招了雷,按理說他們這幾個臨時NPC是有權利處理有逾規的行為的客人的,但是一般不會採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沒想到霜花劍上倒是直接用上了,那威力,嘖,肯定人已經被打成白光了。
  
  寂寞指流年問道:「那人是什麼來頭?」雖然他們不怕,但是影響了生意總是不好。
  
  霜花劍上道:「是王尚書的兒子。」
  
  「人呢?」NPC的話應該不會被打成白光,頂多被雷得外焦裡嫩。
  
  「被劈暈了。」
  
  寂寞指流年聞言抽了抽嘴角,「大驚小怪,他還沒死呢,怕什麼。」
  
  霜花劍上兩眼放光,「真的。」
  
  寂寞指流年點頭,「比真豬都真,NPC抗擊打能力絕對強悍,等他醒了讓老鴇來處理吧,話說老鴇人呢?」
  
  小廝湊上來說道:「劉媽上街物色姑娘去了。」
  
  寂寞指流年:「……」
  
  霜花劍上:「……」
  
  話說這位老鴇姓劉,也是一個妙人,以至於後來的入骨七分就是稀里糊塗被她拉進了火坑,咳,此事暫時按下不提。
  
  男人只披了件裡衣坐在床邊,見寂寞指流年過來了就道:「出什麼事了?」
  
  寂寞指流年輕聲道:「小事,你不多睡一會兒?」
  
  男人淡淡道,「不了,伺候我穿衣。」
  
  寂寞指流年抽了抽嘴角,小學生都沒有這麼懶的,想是這樣想,但寂寞指流年還是很體貼的做了。
  
  男人比寂寞指流年高出半個頭,如果伸手把寂寞指流年擁入懷的話剛剛好,十分契合,男人想到就做了,毫不遲疑,寂寞指流年愣了愣,突然臉就紅了,尼瑪,他竟然真的會臉紅。
  
  寂寞指流年像只蒸熟的包子腦袋冒煙窩在男人懷裡渾身僵硬,男人似乎心情不錯,「你白日可以出樓嗎?」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望著他。
  
  男人輕撫寂寞指流年的頭髮,又長又順,披散著,還是自己頭天晚上幫他拆的發簪,不知道為什麼,想一想心情就會好。
  
  男人淡淡道:「帶你出去看看,不知道你現在還方不方便。」
  
  「應該是可以的,等我問過劉媽。」
  
  男人點點頭。
  
  「將軍,你……」寂寞指流年叫了一聲。
  
  男人打斷他,「凜然無聲。」
  
  「什麼?」
  
  「我的名字。」
  「……」
  
  寂寞指流年腦袋徹底當機了,凜然無聲……凜然無聲……
  
  那他不就應該是……
  
  玩家……
  
  玩家!!!!
  
  尼瑪,老子以為是NPC吶!
  
  男人看寂寞指流年表情不對,「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抑制住蛋碎的表情,道:「沒什麼。」其實玻璃心掉了一地啊親。
  
  NPC再怎麼真也只是個虛幻的人物,可是玩家就不一樣了,萬一凜然無聲發現他也是玩家怎麼辦?會不會覺得被玩弄感情而宰了他?
  
  不能吧,寂寞指流年摸摸下巴,決定以防萬一,還是不要讓凜然無聲知道自己是真人的好,自己以後也不能隨便上前調戲了,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地賭咒,再不規矩就剁手。
  
  凜然無聲道:「走了。」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將軍路上小心。」
  
  凜然無聲沉默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會兒,轉身離開。
  
  寂寞指流年見人一走,立馬崩潰地撲進被窩裡種蘑菇去了。
  
  凜然無聲一般都晚上來,沒來也會提前把錢交給老鴇,把他包下來,寂寞指流年心想這人真是悶騷得可以,不會真對他上心了吧?不過他也樂得閒著去做做任務,升升級,雖然很慢很坑爹,但他過的還算滋潤,尤其是腰包漸鼓以後。
  
  他以為凜然無聲已經忘記說要帶他出樓的話,卻沒想到過了幾天後的早晨,凜然無聲會牽著黑馬站在他的窗下,就是當初桿子掉下去砸到人的那個位置,寂寞指流年莫名心頭跳了一下,不會那麼巧當初就是砸了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的一更君,昨天答應二更的所以下午5-6點應該能出二更君~嘿嘿~
今天下午剛好沒有課,不然二更君就要遙遙無期了啊內牛~~/(ㄒoㄒ)/~~

 


☆、約會不是你想約

  凜然無聲應該是很有錢的,畢竟上將軍的身份就擺在那,但是寂寞指流年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建一座豪華的將軍府。
  
  管家下人什麼都不缺,凜然無聲讓人從馬廄牽過一匹渾身雪白的軍馬,生的極為漂亮,還親暱地和凜然無聲的黑馬碰了碰鼻子。
  
  寂寞指流年本著男人的欣賞眼光來看,他更喜歡那匹和主人一樣面癱的黑馬。
  
  凜然無聲道:「上馬。」
  
  寂寞指流年試探著問:「我可以騎小黑嗎?」
  
  凜然無聲頓了下,「它不叫小黑。」
  
  「哦,」寂寞指流年訕訕地摸摸鼻子,去牽白色的那匹。
  
  「黑鯉脾氣不好,」凜然無聲待寂寞指流年坐穩後自己也上了黑馬,「你那匹叫釉白雪,比較溫順。」
  
  寂寞指流年心道黑鯉小名也能叫小黑,摸摸釉白雪的脖頸,馬兒打了個響鼻,「我們去哪?」
  
  凜然無聲道:「千窟萬蛇山。」
  
  寂寞指流年頓時寒毛炸起,想叫凜然無聲換個地方又不敢,可憐吧唧地跟在後面。
  
  凜然無聲騎得不算快,不過還是受不了寂寞指流年那個磨嘰勁,轉過身來吹了聲哨子,釉白雪立馬撒歡跑起來奔到黑鯉旁邊,男人牽過寂寞指流年手裡的馬韁,算是帶著他走。
  
  去千窟萬蛇山能幹什麼?打怪嗎?寂寞指流年默默蛋疼著,他現在用的是NPC身份,玩家控制台都是灰色的,萬一凜然無聲顧不了他豈不就完蛋了,如果是NPC的話死了可就不一定能再活過來了。
  
  事實上寂寞指流年的擔心完全沒有多餘,雖然凜然無聲比較靠譜,但是世事難料。
  
  凜然無聲領著他走的是一條被人踩踏出來的小道,兩匹馬栓在山腳樹下,寂寞指流年覺得作為一個不出賣體力的NPC,身體素質真心不行。
  
  穿過小路,後來走的山路越來越偏,蛇多起來,無一不被凜然無聲當場斬殺,男人面容冷峻,手上的長刀沾血,「跟緊了。」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大約半個時辰。
  
  凜然無聲道:「到了。」
  
  寂寞指流年才喘了口氣發現他們面前是以個山洞,凜然無聲率先進去。
  
  裡面簡直別有洞天,整個好像整個山體裡都是空的,很多條暗道,漆黑一片,唯有一點點不知什麼植物閃爍的銀光,凜然無聲走得有些快,寂寞指流年還未出聲詢問,突然手臂一痛,叫了一聲「將軍。」
  
  凜然無聲愣住,回身過來找他,只見寂寞指流年捂著手臂靠在石壁上,走進了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寂寞指流年疼得滿頭大汗,整個手臂都麻了,心想可能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傷口雖小卻止不住血。
  
  凜然無聲立即把人橫抱起來,這裡太黑,只有先到空曠的地方再看傷。
  
  洞穴中央有一個水潭,平坦開闊,而山頂卻是鏤空的,只見一束陽光灑在水潭裡,潭水清澈透亮,潭邊還有一些會閃光的植被,有著繁密的豔紅色花瓣的巨樹牢牢紮根在潭中央的磐石上,陽光一照,無論花瓣、枝葉還是樹幹都泛起薄薄的螢光,整個洞穴中央猶如幻境。
  
  很美,不過寂寞指流年已經無暇欣賞,他太疼了,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切換成玩家身份來減少疼痛或者防止NPC死亡無法復活。
  
  凜然無聲先給寂寞指流年喂了一顆藥丸,寂寞指流年覺得那味道有些熟悉,心裡暗罵:這不是補血丸嗎,NPC吃了怎麼可能有用!
  
  接下來就是劃開傷口逼毒,其實藥丸還是有一些作用的,只不過不是很明顯,凜然無聲去水潭邊摘了幾片有著螢光的葉子,嚼碎瞭然後敷到寂寞指流年的手臂上,結果出乎寂寞指流年的意料,葉子的汁液清涼,幾乎是瞬間止血,並且涼涼的感覺慢慢滲透,也沒有了中毒的麻痺感。
  
  等休息了會兒,寂寞指流年覺得活過來了,發現自己枕在凜然無聲的大腿上,手臂已經包紮好。
  
  凜然無聲道:「沒事了。」說罷撩開寂寞指流年汗濕的鬢髮摸了摸額頭,不過點到即止,並沒有再做出格的事。
  
  其實寂寞指流年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但是想來這已經是男人願意給的最溫柔的安慰了,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約定,關係什麼的更是無從談起,真要說有什麼關係的話就不太好聽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問道:「剛才咬我的是什麼?」
  
  凜然無聲道:「你想知道?」
  
  寂寞指流年頓時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想,一點都不想。」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他感覺自己喜歡面前這個青年的表情,帶著委屈和柔軟,讓他也跟著心動。
  
  凜然無聲道:「去那邊看看,不要下水。」
  
  寂寞指流年這才發現身邊的美景,也是瞬間驚豔,男人靠著石頭沒有動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寂寞指流年就自己過去看。
  
  寂寞指流年的副職業的目標是藥師,大部分的人都以為藥師技能是由藥店掌櫃或者大夫來傳授的,結果被弄去當學徒不說也沒有能點上技能,唯一的好處就是混了口飽飯,能有錢買點包子和血藥的玩家已經算是小康了,還有的大概時運不濟,攢的錢只夠買補充饑餓度的包子,哦,扯遠了,總之寂寞指流年沒有去給人當學徒,倒是踏踏實實地買了幾本藥材書子閒下來的時候看看。
  
  淡粉色像滿天星的花骨朵,特別小,一簇一簇的,寂寞指流年仔細回想了一下,總覺得在偶然翻到的一本藥材書上看到過這種植物,叫做月晦,而一旁翠生生的汁水肥厚的葉子叫做日瑰,花骨朵晾乾磨成粉可以製成迷藥,葉子汁液則可解花的藥性。
  
  而閃著銀光的葉子恐怕就是給自己敷的那個了,現在自己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想來葉子應該是與毒蟲毒性相剋的。
  
  這可是中高級別的藥材啊,寂寞指流年眼睛裡閃爍著元寶的光澤,還有潭裡的那棵樹,估計也是價值不菲。
  
  於是寂寞指流年雁過拔毛的強迫症又發作了,沒有袋子就脫下外衫上還套著的那層白紗,往地上一鋪,開始摘一些自己能夠辨別的草藥準備運回老巢。
  
  凜然無聲在不遠處閉目養神,感覺到寂寞指流年的動作也只是嘴角幾不可聞地抽了抽,沒有動,無端透出一股縱容的味道。
  
  寂寞指流年雖然采了一整整包,但是好在這些草藥很多,還有剩餘,不說有人被毒物咬傷找不到草藥解毒,就是萬一自己下次再來就不長了怎麼辦,所以看著收穫頗豐他也就自覺地停了。
  
  寂寞指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抱著那包藥材,旁邊就是洌洌潭水,觸感冰涼,潭子裡沒有魚,清可見底,而盛開著花的樹因為長在潭中央的石頭,不下水是搆不著的。
  
  凜然無聲又說了一遍:「不要下水。」
  
  寂寞指流年應了一聲,心道那麼清的水,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的二更君~↖(^ω^)↗~
讓他們約會去了~

 


☆、八卦不是你想八

  凜然無聲撿了顆石子,在寂寞指流年茫然的注視下擊到潭中央的樹上,樹枝抖落了兩片花瓣,只見樹身突然抖動起來,從大朵大朵的嫣紅如火的花枝裡探出一顆碩大猙獰的蛇頭,粗長的蛇身上裹著黑紅花紋,紅色如同樹的花朵一般,陰森無比,十分鮮豔。
  
  寂寞指流年:「啊!」
  
  寂寞指流年驚得飛奔回凜然無聲身邊,那條巨蛇扭動了一下又縮了回去,留下的還是那一樹豔麗。
  
  凜然無聲道:「只要不進入水潭,蛇王不會攻擊的。」
  
  這個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寂寞指流年想起剛才自己肆無忌憚地採草藥,離水潭那麼近,頓時心裡內牛滿面。
  
  寂寞指流年哼唧一聲,不理凜然無聲,凜然無聲微微挑眉,「玩夠了?」
  
  寂寞指流年想想自己也不敢過去了,就點點頭。
  
  凜然無聲站起身,「那就走吧。」
  
  寂寞指流年忙攔住凜然無聲,可憐巴巴地說:「我的包忘記在潭子邊上了。」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看了寂寞指流年那張可憐兮兮的臉終於還是心軟了過去幫他撿包。
  
  寂寞指流年就一直緊緊盯著那棵樹,生怕那條蛇突然躥出來咬上男人一口。
  
  凜然無聲把包扔給寂寞指流年,問道:「傷口還疼不疼?」
  
  寂寞指流年才突然發覺傷口真是一點痛感都沒有了。
  
  洞穴裡即使掬了束陽光下來光線也是不夠的,剛才一直沒發現凜然無聲的唇邊沾了一點綠色汁液,寂寞指流年突然有一種湊上去舔一舔的慾望,卻一下子想到凜然無聲是玩家,是一個真實的人而怔住了。
  
  如果對方是NPC的話,寂寞指流年覺得親上去毫無壓力,畢竟不會真的要他付出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他不否認對凜然無聲有一點好感,但是寂寞指流年不太想得明白自己是否真的需要,感情是一種責任,他從來都認真地對待,既然還想不通,那就暫時隨其自然吧。
  
  回去就相對順利得多,凜然無聲雖然依舊走在前面卻還是有意識地注意著後面的寂寞指流年,直到出了山洞,凜然無聲道:「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過來。」
  
  寂寞指流年很乖巧地點頭答應。
  
  等回了京城早就過了半夜,寂寞指流年又累又困,無視最歡樓裡一干看熱鬧的群眾,徑直回房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八卦人士直接推開他的房門進來。
  
  霜花劍上聲音刻意放低:「這樣不太好吧。」
  
  青青子衿笑眯眯的,「放心,他睡得很死。」
  
  霜花劍上:「……」這個不是重點……
  
  寂寞指流年把自己縮成個球裹在蠶絲棉被裡趴著睡,枕頭上微微濕了一小灘。
  
  霜花劍上對寂寞指流年的溫柔正面的映射頓時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
  
  可是更刺激人的竟然還是青青子衿,只見那個頂著清麗面容的青年順著被角把寂寞指流年的裡衣挑開,剛好露出形狀姣好的蝴蝶骨,十分白皙。
  
  青青子衿驚訝道:「竟然沒有?」
  
  霜花劍上茫然地問道:「有什麼?」
  
  青青子衿嗤笑:「大晚上的被男人從外面送回來,你說會有什麼?」
  
  霜花劍上:「……」
  
  真是好生猥瑣,霜花劍上摀住臉。
  
  青青子衿正欲剝下寂寞指流年薄薄的裡衣,打算把人翻過來看看胸膛,突然手指被人攥住,只見一個調換就躺到了寂寞指流年身下,寂寞指流年擦了擦嘴角道:「這位美人可是昨夜欲求不滿?」
  
  青青子衿臉色羞紅,眼波流麗,「官人,你可要對人家溫柔一點……」
  
  寂寞指流年直接被雷醒了,打了兩個冷顫,「……你贏了。」
  
  霜花劍上:「……」你們敢不敢再河蟹一點。
  
  青青子衿把寂寞指流年掀開,整理了下衣衫袖子,語氣恢復了平常的淡然,「官人,從今個收拾收拾,打明起給爺賣命。」
  
  寂寞指流年驚恐道:「大爺,人家只賣身不賣命!」
  
  霜花劍上:「……你們夠了。」
  
  青青子衿其實這兩天因為夜色勾人的糾纏心情一直不太好,現在才稍稍感覺些暖意。
  
  青青子衿道:「昨天接到一個阻殺要犯任務,我一個人無法完成,所以想找你和霜花劍上一起組團幫忙。」
  
  寂寞指流年正好閒得慌,立刻就應了,三人分享了任務。
  
  任務人列表上寫著:青青子衿22級,門派:九琴宮。霜花劍上30級,門派:千機閣。寂寞指流年26級,門派:暗影宮。
  
  於是三人小隊形成,青青子衿走的是奶爸路線,霜花劍上是個道士,門派和八卦周易有關,作用不明,而寂寞指流年自己很顯然成了主要戰力。
  
  寂寞指流年幽怨道:「真是得給你們賣命了。」
  
  青青子衿抿嘴一笑,「放心,有我你死不了。」
  
  三人躲藏在系統提示要犯即將要經過的密林裡。
  
  青青子衿抱著一把黑色的古琴和寂寞指流年一起看霜花劍上在樹叢中寫寫畫畫堆石頭。
  
  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道:「看來是個大手筆。」
  
  青青子衿發現寂寞指流年的木頭臉,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把黑面巾拉上,他突然有一種大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蕭瑟感。
  
  霜花劍上畫完後非常滿意,「爺保證讓他走著進來咱提著出去。」
  
  青青子衿吐槽道:「太重。」
  
  寂寞指流年涼涼道:「那就讓我取下他的項上人頭吧。」
  
  青青子衿和霜花劍上驚視之,寂寞指流年黑衣蒙面,目露厲光,乍一看的確猶如鬼魂,殺氣四溢,霸氣側漏。
  
  來人是個頭戴斗笠的男人,不高不瘦,手持一副苗刀,霜花劍上和青青子衿因為脆皮所以躲得比較遠,只有寂寞指流年掛在樹梢上,靜悄悄地猶如蝙蝠,這是他的新技能【潛伏】,不移動情況下可隱藏20秒,冷卻十分鐘。
  
  斗笠男人比較謹慎,但還是沒能躲過,因為霜花劍上的能力實在太偏門了,斗笠男一走進幾棵樹中央就突然發現自己怎麼走都會繞回同一個地方,俗稱鬼打牆,還伴隨持續地掉血,簡單來說就他也明白這是著了道了。
  
  頭暈腦脹之際只見一道快得看不清的黑影掠過,一柄短刀抹向他的脖子,斗笠男急退著避過卻還是立馬掉了半管血,被打中要害了,只能靠著吞紅藥抗下。
  
  斗笠男再尋找卻發現黑影又沒了。
  
  突然,寂寞指流年一招【驚落】從上方劈下,男人噴出一口鮮血,倒地死亡。
  
  「完了?」青青子衿走出來,準備去摸斗笠男的鼻息。
  
  寂寞指流年搖搖頭,「沒有。」說罷匕首狠狠地紮向斗笠男後心,男人眼睛突然圓睜,口中吐出墨色的汁液,青青子衿沒能反應過來就被液體濺到眼睛,痛呼了一聲。
  
  寂寞指流年暗道: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七寸天空君的地雷,以及各位親的支持~湯圓會努力的!
前面出了個渣攻,不過不用擔心~那是出來打打醬油滴~
這篇文千萬不能虐了~嚶嚶嚶……

 


☆、眼睛不是你想瞎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霜花劍上完成擊殺要犯任務,獎勵經驗500,黃金1兩,善惡20點。
  
  寂寞指流年已經將斗笠男紮成白光重生去了。
  
  青青子衿沒有掉血,就是覺得眼睛有些刺痛,寂寞指流年去溪邊舀水給他洗眼睛,一邊洗一邊罵,「呆子,我還沒有打完呢你跑出來幹什麼。」
  
  青青子衿委屈了,「我看他像死了麼。」
  
  霜花劍上撓頭,雖然很不想打擊青青子衿,但還是道:「死亡會化成白光的。」
  
  寂寞指流年道:「那種假死的伎倆頂多騙騙無知NPC。」
  
  「我怎麼覺得看不清了,」青青子衿使勁眨眼,完全不接茬。
  
  結果10分鐘之後青青子衿徹底失明了,寂寞指流年頓時手足無措,霜花劍上還燒了張符紙兌著水讓青青子衿喝了,什麼用都沒有,青青子衿說有一股子餿味,霜花劍上聽罷立馬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寂寞指流年突然想起凜然無聲之前給自己敷的藥草,應該是解毒的,就是不知道對不對症,隨即拿出一片要青青子衿嚼碎敷上看看,青青子衿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嚼了,味道奇苦,臉皺成包子。
  
  寂寞指流年道:「有那麼難吃嗎?」然後自己也嘗了嘗,結果差點噗了,他想不通為什麼凜然無聲能夠面色不改地嚼下去。
  
  青青子衿的眼睛還是沒好,慶倖的是人物狀態一欄寫了暫時性失明,不過暫到幾時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夜裡回到最歡樓,青青子衿早早的躲進房中,老鴇給客人的理由是染了風寒,青青子衿的人氣很高,甚至宮裡的某個達官貴人還願帶上自家大夫為其診治一番,也不知是真是假。
  
  青青子衿自己在房間內慢慢摸索,突然窗子被打開,跳進來一個人,青青子衿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好多次青青子衿跟客人有說有笑的或者彈琴的時候,夜色勾人就會從窗戶翻進來,把客人睡穴一點,開始獨坐在角落看著青青子衿一言不發,青青子衿就冷著臉把人晾在外徑直回床上躺著睡了,而夜色勾人說來了就是為守著他,生怕青青子衿被人欺負了。
  
  結果今天夜色勾人進屋一片昏暗,心裡咯噔一聲,心想不會人都滾到床上去了吧,往前幾步就見青青子衿扶著桌沿慢慢地摸索,還撞了板凳,身影搖晃了下。
  
  夜色勾人有些驚訝,心慌起來,「小衿,你怎麼了?」
  
  青青子衿抿唇,並不回答,自顧自地想給自己倒杯水喝,結果壺嘴沒有對準灑了他一袖子,滾燙的茶水還泛著白色的霧氣,青青子衿捂著手腕吸氣,因為調過痛感所以不疼,就是皮膚一瞬間有一種燒灼的刺激感。
  
  夜色勾人趕緊撩開幫他看,青青子衿用力把人甩開,只要沾到夜色勾人就沒好事。
  
  「你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要睡了。」
  
  「小衿……你剛才……」夜色勾人覺得青青子衿的神色不對,點起蠟燭,只見青青子衿兩眼無神,他伸手晃了晃,沒有任何反應。
  
  夜色勾人的心一下子就被提起來,「眼睛怎麼了?」還好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在遊戲裡,如果是在現實裡,青青子衿會讓自己有多心疼。
  
  夜色勾人把水倒好吹涼了遞過來,放到青青子衿手心,青青子衿心底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喝了,然後憑著感覺摸回床上。
  
  二十四孝的夜色勾人又體貼地幫他鋪床,就差立刻撲上去寬衣解帶塞進被窩了。
  
  青青子衿站著沒有動,夜色勾人尷尬地退回外間,自己把門合上,想了想說了句:「晚安,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守著你。」
  
  寂寞指流年照例沐浴後靜靜地擺一盤自己解不開的棋局等著凜然無聲過來,今天的心情卻略微不同,為什麼呢?絕對和自己穿的衣服沒有一點關係,唔,大概沒有。
  
  老鴇在寂寞指流年等三人回樓時就說道:「今日乃是休沐,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要展現出樓裡公子姑娘的魅力來,所以今晚必須要好好打扮。」
  
  看著寂寞指流年的微微扭曲的表情,老鴇又道:「老闆您也得以身作則。」
  
  凜然無聲進屋的時候挑了挑眉,只見寂寞指流年慵懶地翻著書頁,紅色錦緞裹出修長的身形,衣擺略長微微散開,挽著袖子露出一雙執書的素手,墨色的髮絲用一支玉簪子閒閒地束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從耳際垂下,看過來的眼神無端有一股嫵媚的味道。
  
  寂寞指流年有些欣喜地叫了聲將軍,唇色紅潤,凜然無聲不由地坐下將人攬到身側,「今天是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搖搖頭,幫凜然無聲倒酒,「難道將軍覺得不好看?」當然寂寞指流年也沒指望凜然無聲能說得出什麼好話,他也就是隨著問了句,不能真當飯吃。
  
  卻沒想到凜然無聲竟然說:「以後不要在別人面前這樣穿。」
  
  「為什麼?」
  
  「別問。」
  
  「哦,」寂寞指流年胡亂點頭,也不知道有沒聽進去。
  
  凜然無聲也不管那麼多,將人抱到腿上,他很少這麼做,今天不知道為何會有一些不可抑制的情緒慢慢堆積填埋自己的心口。
  
  寂寞指流年心裡掙紮了片刻還是將雙手環到凜然無聲脖頸上,雖然覺得自己已經不該招惹凜然無聲了,但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遵循心底小小的期盼。
  
  正當二人暗生情愫還非得隔著那層窗戶紙誰也不來捅破的抓心撓肝的時刻,夜色勾人竟然像翻青青子衿房間一樣翻進了寂寞指流年的房間。
  
  寂寞指流年:「!」
  
  夜色勾人:「!」
  
  凜然無聲:「……」
  
  夜色勾人有些尷尬道:「啊,打擾了。」
  
  凜然無聲不鹹不淡地問:「你怎麼從窗戶進來?」
  
  寂寞指流年抓狂:「這不是重點!」
  
  寂寞指流年驚了,幾欲迅速脫離凜然無聲的懷抱,夜色勾人認識青青子衿,萬一一八卦,自己的清白不保!
  
  只可惜凜然無聲大手一攬,跑都跑不掉,寂寞指流年又重新坐回凜然無聲的腿上,臉騰地就紅了。
  
  夜色勾人乾咳一聲,對凜然無聲一拱手,道:「對不住二位,我也無意打擾將軍雅興,只是迫於無奈想在此逗留片刻,實在抱歉。」
  
  凜然無聲默了會兒,道:「坐。」
  
  夜色勾人是知道面前人的身份尊貴,想著與之交好是應該的,也就言語上熱絡幾分,而凜然無聲話不多但也算是給了面子。
  
  凜然無聲讓寂寞指流年再去端一壺酒,寂寞指流年很乖巧地應下來,一出門立馬撒歡奔到青青子衿房間,只見房內除了青青子衿站著兩個陌生男人。
  
  娃娃臉的青年非常抓狂地恨不得撲上去使勁搖晃青青子衿,「夜色勾人到底死去哪了?」
  
  青青子衿臉色凍得都能結霜了,「我怎麼知道。」
  
  娃娃臉急得跳腳,道:「不可能,他每晚都會過來這裡的。」
  
  另外一個秀氣男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對青青子衿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如果秦公子有了消息還望通知在下,夜色勾人他很久沒回去了,幫派離了他不行,都快亂套了。」
  
  青青子衿末了還是點點頭,算是應了。
  
  秀氣男子道:「多有打擾。」說罷拎著像是被霜打蔫的娃娃臉青年退了出去,看見寂寞指流年還道了一聲:「告辭。」
  
  等兩人走了,寂寞指流年對青青子衿道:「人在我那呢,你要的話趕緊領回去。」
  
  青青子衿涼涼道:「不要了。」
  
  寂寞指流年看青青子衿沉浸在茫然思緒裡的眼神,嘆了口氣乖乖回自己屋子給凜然無聲倒酒去。
  
  寂寞指流年期間不止一次瞥見夜色勾人用一種無比曖昧的眼神掃過他和凜然無聲兩人,好像在說:有JQ!
  
  凜然無聲等寂寞指流年給自己倒酒,白玉杯子酒色清冽。
  
  寂寞指流年眼神幽幽地望著夜色勾人,好像在說:你也要等小爺來伺候?
  
  「不必麻煩季公子,我自己來,」夜色勾人趕忙接過酒壺,不敢讓寂寞指流年來伺候自己,那個佔有慾十足的男人話不多,眼神也是十有八九都是投給旁邊這位最歡樓臺柱的。
  
  紅色的錦緞勾身,腰線優美,簡單盤起的墨發越發襯得寂寞指流年頸子細白,鎖骨精緻,夜色勾人只瞟了眼就晃過去了,自己是有主的人了,自從想和青青子衿在一起後,他不再沾花惹草。
  
  凜然無聲重新環過寂寞指流年的腰,把人圈進懷裡,一個英俊,一個秀麗,夜色勾人覺得他不能再呆在這了,長針眼!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不了了,不過這章比較厚~香一個親們!

 


☆、挑戰不是你想下

  遊戲裡也總不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近期,遊戲的虛擬崗位在不斷擴充,大到宮裡某個達官貴人,比如弄個皇后位子讓你每天心驚肉跳地坐著,小到酒肆裡端盤子的小二,或者去當個廚子掌勺。
  
  據說,只要你有一顆熱愛事業的心,在哪都能發光發熱,這當然……還是需要一點本事。
  
  寂寞指流年在一個月後結算了自己的工資,然後驚恐了,當天晚上小心翼翼地拉了凜然無聲的袖子叫了聲:「將軍……」
  
  凜然無聲正從深色的布袋子裡拿出一把古琴,「說。」
  
  寂寞指流年嚥了下口水,終於還是沒有那個膽子開口。
  
  尼瑪,有錢也不要這樣用啊,寂寞指流年默默替男人心疼,雖然大部分錢是進了自己腰包。
  
  只聽男人身上發出幾聲叮叮聲,寂寞指流年就知道可能是系統來提示了,自己現在是NPC所以沒有。
  
  【系統】世界:如果你想證明武功超群,如果你想嘗試天下無雙,那麼就在武林大會上一戰成名吧,武林大會舉辦地點:蘇州,座標419,419,各地均可報名。
  
  【系統】玩家:由於玩家在軍隊任職,無法參加武林大會,開啟支線任務【廟堂與江湖的對峙】,請前往大會探查一番。
  
  凜然無聲慢慢地撫過琴身,擦了擦,過了一會兒道:「這段時間會比較混亂,不要瞎跑,我有事就不過來了。」
  
  寂寞指流年把頭湊過來研究這把老古董,聞言愣住,抬眼望著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想了想道:「要不要跟我走。」
  
  寂寞指流年問:「去哪?」
  
  「武林大會。」
  
  寂寞指流年的確是很感興趣,隨即想起自己工作又鬱悶了,「可是我去不了。」
  
  「不是,」凜然無聲頓了下,「我是說,你以後都跟著我。」
  
  看著寂寞指流年一時反應不過來,凜然無聲幫寂寞指流年把髮絲撩在耳後,嘆氣,直接道:「我可以幫你贖身,以後你就跟我。」
  
  寂寞指流年驚訝過後沉默了。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流落青樓的NPC,說不定他會義無反顧地跟他走。
  
  「琴送你。」
  
  凜然無聲離開時眼裡的失望寂寞指流年不是沒有看見,只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大概凜然無聲會覺得他不識好歹吧,於是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覺得有點難過,他也許不能再逃避自己的感受了。
  
  哦,還有,送琴給他幹什麼?他又不會彈==……
  
  青青子衿此時卻是歡喜的,因為夜色勾人終於讓那兩人給逮了個正著,那名俊秀男子對夜色勾人道:「你追老婆可以,但是兄弟不能不要。」
  
  夜色勾人走之前道:「這幾天你眼睛不便記得讓人多照顧。」
  
  青青子衿閉眼養神,充耳不聞。
  
  這話夜色勾人對寂寞指流年又說了一遍,把最歡樓上上下下提點好才騎馬離開。
  
  遊戲裡可以建幫派,尹橈就建了一個,裡面的都是他現實裡的朋友,早先一起欺負穆衿的那些人他都疏遠了,那是他昏了頭了才會那樣對穆衿,他很後悔,直到發現穆衿也玩了《盛景》這個遊戲,可是他還是做什麼錯什麼,之前就是因為他想人想得快發瘋了所以沒忍住直接把人摁進棉被黎狠狠親吻,卻沒想到穆衿毫不猶豫地刪號消失,當懷裡突然空掉的時候尹橈都快哭了。
  
  江湖上的風風雨雨波及不到寂寞指流年他們,但是風月場上倒是掀起一陣浪潮。
  
  此前說起虛擬崗位的增加,最歡樓剛開始是特別吃香的,因為沒有競爭對手,可是現在京城開起了第二家,名叫「怡紅院」,先暫時不吐槽這個名字,裡面雖然都是姑娘,但個個都是既有技藝又有容貌,至於職業素養,這個就說不清了,只知道姑娘們之間摩擦不斷,競爭十分激烈。
  
  本來這些事寂寞指流年是從來不操心的,青青子衿平常養養花,和寂寞指流年一起盤了家小店,每天折騰點材料或者加工品,順便接一些定製服飾的訂單,小日子過得有聲有色,而霜花劍上在臉上粘了假鬍子畫了老頭裝在小店旁邊擺了個攤位,豎一方布巾上面寫著蔔測吉凶、鐵口直斷,囧掉了不少人大牙,但是生意居然還不錯。
  
  那天系統通告了第二家青樓的開張,客人立馬走了一半去【怡紅院】了,絳唇姑娘本來都準備獻舞的,結果看的人都沒有把她給氣的,各位姑娘紛紛不平,覺得應該給對手一點厲害看看。
  
  寂寞指流年看著樓下那群義憤填膺的NPC小姑娘們哭笑不得,的確這幾日太鬆懈,沒有好好謀發展,還把青樓建設任務給忘了,趕緊把【三品青樓】建設任務接上。
  
  自從凜然無聲離開以後寂寞指流年又恢復了每晚接待不同客人的情況,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花高價點三個清倌,所以有時候還是比較閒的。
  
  連續一個星期客人減少,老鴇有些發愁,寂寞指流年讓小廝去把所有人集中到大廳,把門一關掛上休業一天的牌子,道:「今天我把大家招來這裡議事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
  
  枝香一拍桌子,「殺了她們!」
  
  寂寞指流年頓時一腦門子汗。
  
  枝香被聲慢和絳唇架下去了。
  
  「咳,」寂寞指流年接著道:「大家先冷靜,京城之大,不過多了一家青樓,大家何必驚慌成這樣。」
  
  採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怡紅院裡的姑娘實在欺人太甚。」
  
  青青子衿摸了摸下巴,「說來聽聽。」
  
  「我來說!」枝香性子很直,「那天詠柳上街添置飾品,稀里糊塗地就被人帶到巷子裡甩了幾巴掌,說是詠柳得罪了人,詠柳的性子那麼軟,怎麼可能得罪人,分明就是看了她好欺負,那天要不是殷霜白公子剛巧路過,詠柳不知道要自己一個人哭到什麼時候。」
  
  寂寞指流年皺起眉頭。
  
  霜花劍上點點頭,「確有此事。」
  
  寂寞指流年道:「有沒有人能證明這是怡紅院做的?」
  
  枝香道:「有,詠柳看見那人就藏在一邊的巷子裡!」
  
  詠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枝香的衣角,「我……已經沒事了。」
  
  枝香恨鐵不成鋼道:「不成,你忘了就因為這個,你臉腫得連房都不能出嗎?」
  
  寂寞指流年臉色冷下來,道:「雖然我平常主張與人為善,但也不能平白無故地讓樓裡的人被欺負了,她打了你,那麼我們就十倍讓她還回……」
  
  小廝乒乒乓乓地撞倒了椅子跑進來,「公子不好了!」
  
  「怎麼了?」
  
  小廝遞過信紙,寂寞指流年拆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挑戰書,輸了的夾著尾巴滾出京城!——怡紅院。
  
  一排人齊刷刷地盯著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的表情又有點繃不住了。
  
  「我的意見是——接受。」
  
  青青子衿笑道:「老闆無論做什麼決定都英明神武。」
  
  霜花劍上使勁點頭。
  
  寂寞指流年心想:得了吧,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傢夥。
  
  既然公子們都認同,老鴇雖然擔心但也沒有反對,姑娘們個個鬥志昂揚。
  
  詠柳看著寂寞指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臉紅撲撲的。
  
  據說怡紅院的姑娘們特別放得開,據說怡紅院來了個清秀佳人,是名少年,還是賣身的紅倌,比最歡樓裡不懂得待客之道的清倌更會討人歡心,為此怡紅院特地選了好日子邀請一些達官貴人公開拍賣佳人的第一夜,聽聞佳人美貌的人紛紛去湊看熱鬧。
  
  聽說的時候寂寞指流年簡直對此人佩服不已,想當初他剛開樓那晚簡直是恨不得鑽到地裡把自己埋了才好,而這位仁兄竟然能扛得住公開拍賣,實在是不去捧場都不行啊。
  
  於是寂寞指流年就拉著青青子衿和霜花劍上去了,未免被對頭和老客戶認出來,寂寞指流年還學著霜花劍上貼了鬍子,青青子衿抽了抽嘴角,抗議無效也還是被貼上了山羊鬍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背著時光旅行的貓醬送的地雷!謝謝親們!吧唧一口必須的!=3=
之後的情節應該會比較有趣……也比較咳咳……(?)大概。(望天……

 


☆、那啥不是你想賣

  霜花劍上懷裡還揣了那封挑戰書,就等著拍在怡紅院的門匾上。
  
  寂寞指流年還是很清楚霜花劍上的性子的,說話雖然直,卻是意外的心軟,將來必定會是個好男人。
  
  霜花劍上對寂寞指流年道:「怡紅院的肖玉姑娘的確是過分了,那天要不是我撞見詠柳,詠柳能不能回得來都不知道。」
  
  青青子衿因為看不見,所以一直被寂寞指流年牽引著,青青子衿問道:「怡紅院的肖玉?她們之間應該有過節,不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聽幾位姑娘說,」霜花劍上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詠柳的客人轉去怡紅院嘗鮮,結果在那卻受了一肚子氣,就說肖玉不如咱們樓裡的詠柳姑娘知性貼心之類的,總之後來說得不好聽,那位肖玉姑娘記在心裡可能不高興了。」
  
  寂寞指流年嘆氣,「這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怡紅院門口張燈結綵,客流不絕,尤其是顯赫的達官貴人,倒是江湖俠士之流少了很多,估計都跑蘇州參加武林大會去了。
  
  門口招攬客人的姑娘的確清秀,寂寞指流年三人雖然易了裝貼上鬍子,不過就憑著俊逸的輪廓也受到了熱情的招待,坐定以後老鴇從雅間裡扶著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年出來,少年走路很慢,看起來有些病弱,還遮了一層薄薄的面紗,那一雙媚眼若有似無地勾人,纖細的身子鬆鬆地罩著外衫,好像一扯就能把人撥出來。
  
  寂寞指流年抖了抖,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我的菜……」
  
  霜花劍上直接像被雷劈中,口不能言。
  
  青青子衿茫然:「嗯?你們看到了什麼」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唔……平胸。」
  
  青青子衿:「???」
  
  霜花劍上:「……」
  
  這俗話說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他們沒有感覺,樓裡有不少客人卻是喜歡的,比起硬邦邦毫無趣味的男人,這樣的軟嫩的少年更能激起他們的保護和壓倒的慾望。
  
  這的老鴇胭脂抹得極豔,很瘦,類似於揚州瘦馬,風塵味比較重,張口就道:「各位官人,昔夕公子能在此立足是各位官人們給面子,今日良宵,官人們可不要錯過這個能夠與公子留下美好回憶的機會。」
  
  下面一陣起鬨聲,坐在靠前位子的幾個公子哥看得出有顯赫的家世,都私語幾番,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老鴇道:「昔夕,還不謝謝官人們。」
  
  少年羞澀笑笑,不做聲。
  
  老鴇道:「各位官人勿怪,昔夕雖然生性羞澀,卻是撫得一手好琴,讓他給們彈奏一曲。」
  
  不少人感興趣的不是琴,眼神都直勾勾地盯著人,少年越發臉紅,行了個禮節後就開始撫曲。
  
  寂寞指流年捅捅正在神遊太虛的青青子衿,「大濕,給我們說說他彈的如何?」
  
  「唔……」青青子衿表情有些嚴肅,他仔細聽了一會兒,淡淡道:「他彈的不是琴,是寂寞。」
  
  寂寞指流年:「……」
  
  霜花劍上一口茶嗆嗓子裡,差點沒抽過去,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寂寞指流年默默扭頭,我不認識你們。
  
  既然是拍賣那麼就要競價,為了賺足噱頭引得更多客人參與,老鴇和那位昔夕公子可謂是用心良苦。
  
  怡紅院的設計和最歡樓差不多,中央為了方便姑娘小倌獻藝都搭了一個不算高的檯子,鋪的豔色的綢布,少年沒有穿鞋,素白的羅襪印在綢布。少年站定後,兩個秀美的姑娘拉起一塊大紅錦緞,緞面秀了鴛鴦荷花圖,金絲勾邊,寂寞指流年有些好奇這又是弄的哪一出,結果只見綢緞拉開遮住了佳人,露出頭和下面的腳,好像少年動了動,臉色羞紅一片,之前穿在身上的那身衣服竟然一件一件地滑落在地,落到少年腳邊,人們看不見綢緞後面是怎樣的惹火皮肉,卻可以看見少年脖頸皮膚白皙,直到襪子脫下,纖細可握的腳踝。
  
  寂寞指流年震驚了。
  
  霜花劍上眼珠差點沒掉出來。
  
  「???」青青子衿依舊是睜眼瞎,什麼都不明白。
  
  大廳裡靜的彷彿只能聽見少年的呼吸,臺上的姑娘用綢子把少年赤裸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裹起來,再用細綢帶繫緊,將人放平在旁邊的軟榻上。
  
  少年嚶嚀了一聲,彷彿認命般閉上了眼睛,眼角幾不可見的淚水滑落更是刺激了嫖客們那根喚作『蕩漾』的神經,場面瞬間失控!
  
  「我出2金!」這是小有積蓄的。
  
  「我出5金!」這是還算小康的。
  
  「不!跟了我,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不要哭!」這是沒有錢還要死命往上湊的。
  
  ……
  
  寂寞指流年冷汗嘩啦啦淌,心想這是沒有下限了啊,GM在哪!河蟹在哪!
  
  老鴇走上台來道:「各位官人莫急,這會嚇到昔夕公子的。」
  
  下面頓時靜了,只聽得見越來越粗的喘息。
  
  霜花劍上的臉紅得像熟包子。
  
  寂寞指流年揶揄道:「人家臉都沒紅成你這樣。」
  
  霜花劍上道:「不,我就是想,萬一以後我們也要這樣賣身怎麼辦?」
  
  青青子衿的臉頓時黑了,「為什麼要賣身?」
  
  寂寞指流年捏了下霜花劍上腰間的軟肉,「別烏鴉嘴。」
  
  老鴇嬌俏一笑道:「這底價是3金,官人們可以出價了。」
  
  價格一再哄抬,寂寞指流年他們倒是沒有跟上去湊熱鬧,直到價格抬到10金30銀,再也沒有人出得更高的價。
  
  一公子哥咬牙道:「10金30銀55銅!」
  
  場下一陣哄笑,被壓價的那位恨得牙癢卻還是放棄繼續競價了。
  
  「20金。」一個華麗的男音穿透人群的嘈雜聲,現場頓時像是被注入涼水的白開,又靜了。
  
  寂寞指流年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翹著腿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的男子,那人勾唇一笑,「我出20金。」
  
  老鴇呆了一下,「好、好的,還有沒有官人還要競價?」
  
  沒有人說話,注意力都轉移到那個出價的男人身上,模樣俊逸地讓姑娘們紅了臉,紛紛羨慕起少年的好運氣。
  
  老鴇諂媚得示意小廝把少年抬到雅間的床上,男人把金錠子扔給老鴇,說了聲「不用」,自己親自上臺把少年扛起來,少年驚呼一聲,男人越發笑得輕狂,「帶路。」
  
  姑娘引著兩人上樓了。
  
  「嘖,」寂寞指流年端茶啜飲,「真是大手筆。」
  
  青青子衿曖昧地對寂寞指流年道,「我記得你初夜也是賣的20金來著。」
  
  寂寞指流年立馬被茶嗆到,「賣、賣你妹!你才初夜!你才初夜20金!凸!」
  
  霜花劍上顯然很感興趣,「求真相,求八卦。」
  
  寂寞指流年怒,「求個屁!」
  
  青青子衿笑起來,「惱羞成怒了。」
  
  沒什麼看頭後三人就離開了怡紅院,臨走之前霜花劍上十分沒心沒肺地把挑戰書卷巴卷巴插進了茶壺嘴裡。
  
  等小廝來收拾桌子時候發現信紙,上面寫著:【最歡樓】接受挑戰,隨時隨地。
  
  期間兩家青樓為對比賽事宜進行協商,相約在一家酒樓,是青青子衿和老鴇兩人去的,那時候寂寞指流年在山林子裡作為收集任務材料的主力不眠不休地跟野獸奮戰,至於霜花劍上,嘴笨的孩子一急臉就紅,還是不要送出去讓人家欺負了。
  
  雖然青青子衿看不見,眼神攻擊力銳減,但是青青子衿那是誰啊,就那副清麗不沾塵俗的面孔就能把人騙得七七八八,其實就是個黑餡包子,看著好欺負,戳著底線能反死你。
  
  青青子衿和劉媽,怡紅院肖玉姑娘和喚作徐娘的老鴇,四人在城中心那家酒樓的包間聚首,據說是肖玉姑娘的提議。
  
  青青子衿杵著頭向著窗外,就好像另外三人的爭執和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
  
  肖玉姑娘很明顯是個玩家,比較喜歡顯擺,喚小廝送來筆墨紙硯,開始在桌上寫著條款,青青子衿剛開始還有點好奇,就想著讓劉媽唸唸,劉媽伸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勘定東西界約記——青樓未來互不侵犯條約》。
  
  劉媽瞬間成了半拉文盲,只得轉述給青青子衿。
  
  還有點意思,青青子衿摸摸下巴。
  
  劉媽小聲道:「第一條寫著:以京城主大街為界,東邊的客人是最歡樓的,西邊的客人是怡紅院的……」
  
  青青子衿頓時一腦門子黑線,難道還能管的了客人去哪邊?然後不對的再退回去?
  
  肖玉姑娘還在十分激情地書寫。
  
  青青子衿心裡默默吐槽,我果然老了,已經無法跟上年輕人那樣歡脫的思維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比較那啥啥~咳……所以咱們要低調一點……o(>﹏<)o河蟹兇猛QAQ555

 


☆、色誘不是你想學

  青青子衿叫了壺茶,配著蜜餞和糕點享受了一個愉悅的下午茶時間,等肖玉姑娘完成了她的大作,劉媽接過來看了一眼表示未能領會其精髓,肖玉遂遞給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很是顯得不好意思道:「姑娘,我眼睛不好,能不能給我唸唸?」
  
  肖玉姑娘很驕傲地念了一下。
  
  青青子衿淡淡道:「這是一份契約吧。」
  
  肖玉輕蔑地看了青青子衿一眼,「這是合同,不過說了你也不懂。」
  
  青青子衿溫溫地笑了笑,倒把肖玉弄得有些臉紅,「姑娘,這契約我是做不了主的,你還是收回去吧。」
  
  肖玉梗了一下,把槍頭對準劉媽,「那你總能做主了吧。」
  
  劉媽一口點心上不來也下不去,噎得慌,乾咳道:「我一個半老婆子哪懂得這些。」
  
  「怎麼可能!」肖玉很想一張桌子掀死這兩個吃貨,枉她剛才浪費那麼多時間,不過又轉念想了想道:「你們總會求著我給你們簽的。」
  
  青青子衿狀似疑惑道:「姑娘何出此言?」
  
  「最歡樓是鬥不過怡紅院的,勸你最好考慮清楚,那份應戰書說不定還能還給你。」
  
  青青子衿不用看也知道肖玉姑娘肯定昂著下巴一副驕傲模樣,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其實就是沒長大又嬌縱任性的丫頭罷了,挫了她的銳氣說不定還會哭鼻子。
  
  青青子衿道:「還望姑娘提點幾句。」
  
  肖玉晃了晃三根指頭,道:「三點。」
  
  「第一,制度的不同。最歡樓的姑娘太過散漫,真的能讓客人長久滿意嗎?是不可能的,而我們怡紅院的姑娘每一個都是精心調教過的,我們採用競爭等級制,只有姑娘們相互競爭,努力完善服務,才能越發促進青樓事業的發展。」
  
  青青子衿心想,這個論調應該多給寂寞指流年來聽聽啊……
  
  「第二,小倌的問題。最歡樓裡的清倌,看著吧還行,但是客人到青樓卻只能看不能吃,這簡直是讓他們花錢添堵的,幹這行本就不是什麼高潔白蓮花,何必這樣裝腔做調的呢?而我們怡紅院的昔夕公子,那是從12歲時就開始調教,剛滿16歲就正式接客,紅遍京城指日可待。」
  
  青青子衿深深吸了口茶,只覺得蛋蛋疼的厲害。
  
  「這第三嘛~那就是老闆的問題了,一個明智的BOSS是讓事業遠航的重要條件,像我……」
  
  青青子衿忍不住在肖玉的越來越不靠譜的腦補裡插了句嘴:「這麼說來,你是……」
  
  肖玉點頭,「沒錯,我就是怡紅院的老闆。」
  
  青青子衿:「……幸會幸會」
  
  劉媽吃著第二次送上來的點心,聽得津津有味,徐娘忍不住拉了一下正在高談闊論的肖玉,「肖姑娘,我們是不是應該與公子談一下那份挑……哦,挑戰書的事?」
  
  肖玉恍然想起正事來,「哦對,秦公子,關於比賽內容,我想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青青子衿:「……」
  
  肖玉一拍桌子,「你們不要囂張!到時候你們哭都來不及。」
  
  青青子衿十分冤枉道:「姑娘言重了。」
  
  肖玉愣了愣,只見青青子衿那雙流麗的眸子滑過委屈,卻無半點焦距,肖玉突然覺得看不見了真的很可惜,口氣也軟下來,「咳……那就先這樣,這是項目,你拿回去看看,我回去準備。」
  
  劉媽驚訝道:「等……等等啊!」
  
  肖玉帶著從頭到尾插不上幾句話的徐娘早跑得沒影了。
  
  青青子衿慢慢地戳了口茶,早知道就讓霜花劍上來了,因為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啊囧。
  
  回了最歡樓,姑娘們等都恭候著青青子衿的大駕,青青子衿看不見表示完全無壓力。
  
  寂寞指流年今天收穫不少,回來出了身汗,等洗完澡散著頭髮下樓後只見所有人包括失明的青青子衿都統一看著他這個方向。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怎麼了?」
  
  霜花劍上耳尖和臉又紅了,「你……你要保重!」
  
  寂寞指流年:「???」
  
  枝香跑過來攥緊寂寞指流年的袖子,「季公子,我們就靠你了!」
  
  寂寞指流年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沒好事。
  
  寂寞指流年坐定後,小廝送上茶,聲慢又捏肩又捶腿地給寂寞指流年伺候著。
  
  寂寞指流年往邊上一躲,聲慢撲了個空,帶著幾分委屈喚道:「公子……」
  
  「你們不會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還是闖禍了?」寂寞指流年疑惑道。
  
  青青子衿笑得羞澀溫雅,寂寞指流年立馬覺得不妙。
  
  劉媽遞過一張信紙,只見上面寫著:「遊湖豔會。比拚第一項:色。第二項:技。第三項:德。」
  
  所謂色,應該是指的美色,美出特點,豔而不妖,甜而不膩,純而不俗。
  
  所謂技,應該是指的技藝,驚采絕豔,歌能繞樑,舞能入畫,曲能攝魂。
  
  所謂德,應該是指的品德,德才兼備,談吐,行止,品性皆在考察之內。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勉強還算靠譜,「有什麼疑問嗎?」
  
  青青子衿道:「唔……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很能理解其精髓。」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還能有什麼精髓?」
  
  劉媽道:「公子你剛入行很多規矩有所不知,這類比拚在風月場不算新鮮,甚至有賞風鑑月的行家來做評,也會請一些達官貴人和文人騷客來捧場,這比拚的三項便不是尋常的了。這色,暗指引誘之色,空有美不行,關鍵是得讓客人耽溺其中,看一眼都欲罷不能,何況真正到了床上的時候。而技,則是床技,又稱枕上之技,床技又能分出口技……」
  
  「停,打住,」寂寞指流年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味了,「床技?」
  
  霜花劍上臉很紅,青青子衿靜靜地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眾位姑娘都笑得或羞怯或曖昧。
  
  劉媽顯然是老江湖了,臉不變色心不跳道:「是的,公子,剩下最後的這個「德」,關鍵在於論述待客之道,行家們會隨意抽取題目,由您來作答,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去打點的,您不用擔心。」
  
  寂寞指流年先還點了點頭,突然覺著不對,立馬淡定不住,驚恐道:「我?!」
  
  眾人點頭。
  
  寂寞指流年蛋蛋碎了,「那你們幹什麼去了?!」
  
  枝香不好意思地笑笑:「公子,我們會為你祈福的。」
  
  霜花劍上覺得挺對不住人的,撓頭道:「我給你蔔一卦吧。」
  
  「……」
  
  寂寞指流年幽幽地轉頭盯住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失明再次表示毫無壓力。
  
  「可是……可是我不會,」寂寞指流年低垂著頭,攥緊手指,看起來有些可憐。
  
  在場的只有霜花劍上覺得對不住老闆,其他人已經很熟悉寂寞指流年裝可憐的這套,默默轉頭防止自己心軟。
  
  青青子衿安慰道:「沒事。」
  
  採桑捂嘴笑笑,「公子放心,我們姐妹幾個會傾囊相授的。」
  
  寂寞指流年:「……」他刪號還來不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湯圓節操掉的越來越多了QAQ

 


☆、嗯嗯不是你想聽

  大會定在下個月初,距離還有二十幾天,不管怎樣都是十分緊迫的,所以寂寞指流年的白天時間完全被剝奪,夜裡也被掛上暫不接客的牌子,聲慢、採桑、枝香三位姑娘分別來調教,寂寞指流年本來還打著做青樓建設任務的藉口推脫,結果霜花劍上拍著胸脯說他包了,寂寞指流年差點沒被這老實娃子氣死。
  
  於是……
  
  第一天,簡單試妝。
  
  寂寞指流年被抬進浴桶裡洗洗刷刷了一道,擦乾後皮膚白皙光滑,羨煞旁人,墨色的長髮被詠柳用布巾裹住,輕輕地擦拭。
  
  本來頭上還要戴什麼鳳釵之類的,寂寞指流年抵死不從,最後聲慢被鬧得沒法,只好給他束起髮絲後簡單地插了原來那支白玉髮簪,臉要上粉,寂寞指流年又崩潰了,最後詠柳小聲道:「公子皮膚很細緻,只需淡淡抹一點梨花脂粉即可,一點都不濃豔,公子無需擔心。」
  
  寂寞指流年看了看那盒脂粉,質地細膩,比較接近正常膚色,想想算了,抹就抹吧。
  
  「腮紅什麼的不准用,」寂寞指流年半眯著眼叮囑道。
  
  「公子放心,那些豔俗的東西聲慢是決計不會用在公子身上的,」聲慢捂嘴笑。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想:得了吧,當我不知道你們…………
  
  衣飾交給劉媽去打理了,還沒有弄好,寂寞指流年合著裡衣與枝香面對面坐在塌上。
  
  寂寞指流年有點不好意思,「等我把外衫披上。」
  
  枝香正襟危坐,表情有些嚴肅,「公子不用介懷,我不會逾規的。」
  
  寂寞指流年:「……」難道他才是被佔便宜的那個人嗎?反了吧妹子!
  
  枝香道:「很多高深的已經來不及學,我們就從最有效的開始。」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
  
  「誘,可分三誘,色誘,聲誘,心誘。最後一個這次比賽應該用不到,就前面兩個。」
  
  「色,自然是姿色,一顰一笑很簡單,但是脈脈含情就不容易,不僅要美,還要美得含有可挖掘的韻味。」
  
  寂寞指流年聽得一腦門子汗,「簡單一點……通俗一點……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做就行了。」
  
  枝香一雙杏眼滴溜溜轉,「笑一個給奴家看看吧,公子。」
  
  寂寞指流年臉僵了,勾了勾唇。
  
  枝香嘆了口氣,「算了,我們跳過色誘,公子你跟我學聲誘,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寂寞指流年知道自己再不努力一定會被造反的姑娘們抽打的,於是趕緊點頭。
  
  枝香:「啊。」
  
  寂寞指流年:「啊?」
  
  枝香又道:「啊~」
  
  寂寞指流年:「啊……」
  
  枝香耐心道:「公子,注意尾音,綿長而帶羞澀,似有似無,略帶濕意,才真正勾人。」
  
  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這難道是在學習怎麼呻吟嗎?尼瑪……
  
  凜然無聲下江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武林大會向來爭端不少,但對於他來說還沒有靜靜地下一盤棋來得有意思,所以他把任務做完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去了,可是沒想到聽說的第一件事就是——最歡樓的季公子要與怡紅院的昔夕公子比拚技藝,什麼技藝呢?青樓風月場上的技藝會是什麼,凜然無聲臉黑了,第一時間就找的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學著夜色勾人一樣不走尋常路,直接輕功翻的窗,外間沒有人,只聽裡間傳來一聲媚過一聲的嚶嚀。
  
  凜然無聲撩開微微遮掩的簾子,只見床上佈幔晃動,從紅色幔帳中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死死揪住幔帳,痛苦中夾雜著快感的呻吟,隨著指尖發白用力一聲聲越發撓人心窩,凜然無聲頓時覺得指尖發寒,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嗯……嗯……啊~啊!」
  
  夠了!凜然無聲拔出腰間的刀,刀鋒毫不留情地劃過幔帳,頓時只聽寂寞指流年驚呼一聲,紅色的布料唰地被撕扯成碎片,床上的情形也立刻一清二楚——只有寂寞指流年一人躺在床上,臉上掛著驚懼的神色。茫然地望向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也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寂寞指流年正在房間裡練習那啥啥,因為害羞也覺得丟臉,姑娘都讓他趕出了,沒想到凜然無聲會突然出現,並且劈開床幔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
  
  「將軍!」寂寞指流年驚魂不定道,「你……為什麼……」
  
  凜然無聲手裡還握著那柄削金斷玉的寶刀,現在只覺得燙手無比,看著寂寞指流年半合裡衣,鎖骨微露,臉上還帶著情欲中的媚態,他就有些明白自己大概誤會寂寞指流年了,都是男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很正常,雖然有點……那啥……咳……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道:「把衣服穿好。」
  
  尼瑪你劈我帳子就是想讓我把衣服穿好?!寂寞指流年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還有一個念頭就是——他聽見了他聽見他聽見了……無限迴圈……真的可以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這輩子就沒有這麼丟人過。
  
  寂寞指流年咬著嘴唇,「出去!」
  
  凜然無聲站著不動。
  
  「你出去!」寂寞指流年快給氣得不行,臉色漲紅隱約還能看見眼角泛著水光。
  
  凜然無聲頓了下,轉身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把臉埋進被子裡,太過分了,就算仗著自己寵著他也不行!
  
  凜然無聲在外間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第一次有一點叫做不知所措的感覺,回想剛才寂寞指流年欲羞憤死的表情,心想:大概自己有點欺負人了吧。
  
  突然房間門被敲響,聲慢在外面輕聲詢問道:「公子?是否下樓用膳?」
  
  只見寂寞指流年有些慌亂地在裡間答道:「我不去了,你們先吃吧。」
  
  「哦……」聲慢有點奇怪,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最歡樓裡配著廚娘,那手藝雖比不上酒樓,卻也是不錯的,因為都是夜裡陪客,所以早上習慣晚起,正好大家能湊在一起吃一餐中飯,也比較熱鬧,寂寞指流年脾氣溫和沒有架子,其實性格還有點小可愛,姑娘們都喜歡膩著他,而寂寞指流年也是從來都很樂意一道的,只不過今天實在是受刺激了。
  
  凜然無聲看了裡間一眼,打開窗跳了出去。
  
  寂寞指流年一點都不想知道凜然無聲還在不在,他只覺得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丟臉過,自己居然還在他面前發出的那種水滋滋的聲音,啊啊啊不活了不活了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
  
  突然房間門再次被敲響,「公子?公子,上將軍過來看你了。」
  
  寂寞指流年:「……」
  
  劉媽引著凜然無聲上樓,推開房門,「將軍這邊請,」劉媽說完還對著裡間道:「公子,還不快起來梳洗一番,出來陪陪將軍。」說完又對凜然無聲道:「將軍不要怪罪,流年他習慣晚起,這會兒還在收拾著,我招呼人給您倒茶。」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臉不變色心不跳地點頭,「隨便端點洗漱的熱水。」
  
  劉媽笑著應下,「還是將軍會疼人。」
  
  寂寞指流年根本不想出去,繼續把自己埋起來。
  
  門口有小廝送來的熱水,還有乾淨的帕子,凜然無聲讓人出去了,想了想,有些笨拙地在熱水裡絞了帕子,然後進了裡間。
  
  床上凸起一團,寂寞指流年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臉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退掉,見到凜然無聲想罵又不敢,只能自己暗暗委屈。
  
  凜然無聲有一點點哭笑不得,把人扒出來摁在腿上,用還帶著熱氣的帕子輕輕擦拭寂寞指流年的眼角還有臉。
  
  寂寞指流年哼唧一聲,一動不動,表示敢怒不敢言。
  
  凜然無聲擦得很細緻,他發現自己第一次有這樣的耐心來細緻地對待一個人,可能自己心動了,他想,那又怎樣呢?他心動的這個人是NPC啊,虛幻的,卻有著溫熱的觸感。
  
  寂寞指流年捂著臉,凜然無聲擦不了了就把帕子一扔,淡淡道:「別害羞,我剛剛什麼都沒看見。」
  
  騙鬼!你當然沒看見,你明明是用聽的!寂寞指流年還是不理他。
  
  凜然無聲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額角,「男人解決欲望這很正常,不過,」凜然無聲頓了頓,「下次別叫那麼大聲。」
  
  寂寞指流年:「……」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赫然花開醬~和阿卡布醬的地雷~還有支持湯圓一路掉節操的親們,乃們真壞~\(≧▽≦)/~

 


☆、攤牌不是你想攤

  凜然無聲繼續道:「我在外面就聽到了。」
  
  寂寞指流年:「……」果然還是不要活了……
  
  凜然無聲抬起寂寞指流年那張漲紅得不行的臉,心情有些回覆,「聽說你要去參加遊湖豔會?」
  
  寂寞指流年末了還是點點頭,算是有問有答,很給凜然無聲面子。
  
  「不准去,」凜然無聲皺眉。
  
  「憑什麼?」寂寞指流年有點炸毛,如果之前凜然無聲這樣說,他一定會很高興有藉口能躲掉這個莫名其妙的豔會,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被逆毛摸了一般。
  
  「憑什麼,」凜然無聲捏住寂寞指流年下巴,「你說憑什麼?」
  
  寂寞指流年拍開凜然無聲的手,「你……你……」你了半天又有點詞窮。
  
  凜然無聲涼涼道:「如果你為難,我去說。」說完把寂寞指流年重新塞進被窩裡,轉身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驚了,男人要幹什麼?寂寞指流年一咕嚕爬起來,趕緊把自己攛掇整齊下樓,只可惜已經晚了。
  
  當凜然無聲說出自己的要求時,外面所有正聚在一起吃飯的人都保持著一種被噎到表情,先是霜花劍上「噗」了一聲,一桌子的白米飯紛飛,青青子衿撚掉臉上被噴的白飯,他顯然是第一個回神的,捅了捅旁邊猶自震驚中的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驚恐地叫了聲:「劉媽!」
  
  老鴇被點名立即正襟危坐,回魂了,「將……將軍,你說什麼?」
  
  凜然無聲淡淡道:「我要給季流年贖身,你出個價。」
  
  劉媽:「……」
  
  青青子衿:「果然沒聽錯……」
  
  霜花劍上:「果然我幻聽了……」
  
  一幫子姑娘:「……………………」
  
  劉媽風月場上時間混得長,反應過來諂媚地笑著道:「將軍說笑了,流年他簽的是永久的賣身契,是無法贖身的。」
  
  場面靜的可怕,其他人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凜然無聲臉色冷下來,「你以為我在說笑?」
  
  劉媽之覺得殺氣劃過自己的喉嚨,冷汗直流,「將軍……這……這不成規矩啊……」劉媽內牛滿面,一方面小命不保,另一方面寂寞指流年還是自己老闆,哪有下面人把老闆賣出去的。
  
  「季公子他不會同意的,」詠柳小聲地插嘴道,她喜歡季公子,她不想要他走。
  
  凜然無聲看了詠柳一眼,詠柳差點被嚇哭了,「那就把參加豔會的人換掉。」
  
  原來這個才是重點……眾人抽了抽嘴角。
  
  寂寞指流年終於從房裡奔了出來,不止一次咒駡怎麼古代人的衣服那麼難穿,外面靜靜的,寂寞指流年有些無辜地看著眾人,結果發現沒一個人表情是正常的……
  
  尤其是老鴇,在凜然無聲的眼神下簡直坐立不安,就指望著寂寞指流年救命了。
  
  劉媽道:「流年,關於豔會的事……」在凜然無聲的眼神下嚥了嚥口水,「暫時先換成殷霜白公子吧。」
  
  霜花劍上:「!!!」躺著也中槍!
  
  寂寞指流年不用想也知道凜然無聲說了什麼,投給霜花劍上你保重的眼神,可憐的小霜花,悲劇了。
  
  凜然無聲滿意了,眼神不復剛才的冷厲。
  
  寂寞指流年上前握住凜然無聲的手,牽著他慢慢往回走,凜然無聲一直回到房間都沒有掙脫,也沒有再說話,其實凜然無聲最想的是幫寂寞指流年贖身。
  
  「跟我走吧。」
  
  寂寞指流年心裡不感動那是騙人的,緩緩道:「將軍,我也沒有辦法。」
  
  凜然無聲心裡其實是有預料會這樣的,畢竟這是在遊戲裡,再怎麼逼真,再怎麼有能力,有些東西真的無法踰越。
  
  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剛進屋,霜花劍上就覺得脖子一涼,姑娘們那個齊刷刷綠油油的眼神彷彿X光把他透視了個遍。
  
  霜花劍上嚥了嚥口水,救命吶……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了從前,晚上凜然無聲會來最歡樓,和寂寞指流年喝點小酒,或者偶爾把人抱住,很單純的摸摸他順滑的頭髮。
  
  凜然無聲喜歡他了,很平淡,沒有熱烈的將人灼燒的強烈,卻有一種細水長流的流暢,好像本該如此。
  
  寂寞指流年心裡小小的高興,又有點擔憂,心想,雖然凜然無聲喜歡他了,但是萬一前提是他身為一個NPC呢?要不要告訴他,他也是一個真實的人,他不想讓凜然無聲和一個NPC戀愛。
  
  寂寞指流年主動把臉貼在凜然無聲的肩上,淡淡道:「將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嗯?」
  
  「我其實……」
  
  【系統】世界:全玩家公告,由於玩家「下油鍋的豬」闖進封魔谷地,開啟主線劇情【禍亂】,系統即將進行48小時更新,請玩家儘快下線,1分鐘後強制下線。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等我回來。」說完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額頭,下線了。
  
  寂寞指流年心裡那個草泥馬啊撒足狂奔疾馳而過。
  
  【系統】玩家:由於玩家綁定臨時NPC崗位,系統將在5分鐘後強制下線,玩家可在32個小時後登陸,請做好準備。
  
  好好的攤牌讓系統給攪和了,寂寞指流年無法,只好匆匆下線。
  
  營養倉開啟,姬末從裡面起來,帶著一身透明濕滑的營養液,姬末先去洗了個澡,然後處理了現實裡積攢的一些瑣事,因為認識的人不多,所以即使一兩個月不下遊戲也沒有人在意。
  
  不算寬敞的復古兩層小樓,這是姬末無數不多的資產,還有院子裡那隻放養的八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基因進化的關係很通人性,窗臺上的自動餵食器會每天定點定量地餵食。
  
  姬末戳了戳八哥的翅膀,八哥吼道:「尼瑪!還有臉回來!」
  
  姬末笑了下,「想造反吶?」
  
  八哥:「尼瑪!」
  
  姬末:「再叫不給蘋果吃。」
  
  八哥:「……」尼瑪……就知道欺負個鳥……
  
  這幾年的蔬菜價格日益上漲,還有水果之類的非常貴,之前姬末工資不高,所以每個月能買上的水果不多,八哥喜歡啄蘋果,可憐吧唧地天天叫「姬哥,apple。」姬末那時候就攤手道:「叫鴨爸也沒用。」
  
  現在姬末數了數從遊戲裡兌換成現實貨幣的數量,真是發了,一夜奔小康就是這種感覺,於是姬末打算去超市買很多蘋果。
  
  現在大部分人都不用也不願親自出門購置貨物,所以姬末到了超市只看到幾個家務機器人,為什麼他會下崗,因為像他這樣不喜歡用機器人,不喜歡高科技生活的人是真的凹凸到了一定境界。
  
  超市旁邊就是《盛景》遊戲的分公司,姬末又去購置了點營養液。
  
  突然姬末聽見一個家用機器人尖叫了一聲,「NO!」
  
  姬末轉過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家用機器人把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撞了,機器人兜裡的馬鈴薯滾了一地。
  
  機器人:「MAN!I'M SORRY!」
  
  男人:「……」
  
  機器人:「啊,對不起!」
  
  男人默了默,點點頭,幫機器人撿了馬鈴薯。
  
  「噗……」姬末不厚道地笑了,好可愛的兩人,只不過那男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突然姬末眼前晃過凜然無聲提著刀坐在馬上的英姿,那個眉目冷峻的側臉,姬末怔了怔,不會那麼巧吧……再看過去時,男人早就走得不見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獨賞二月雪醬~送的地雷~麼麼愛乃們~
雖然參加的人換了~但是~乃們懂的~
嗷還有「最歡樓」Q群有了~211107812,求各種小受,小攻~o(≧v≦)o~~嘿嘿

 

 

 

☆、彈琴不是你想彈

  等寂寞指流年重新上線的時候,系統提示叮叮叮響個不停。
  
  【系統】玩家:現遊戲公司下發通知,為保障您的人身安全,公司將對NPC制度條款進行部分增加修改,詳情請見系統郵件。
  
  【系統】玩家:由於玩家綁定臨時NPC虛擬崗位,請玩家在看完NPC制度款項後,在12個小時內簽訂協定,詳情請見系統郵件。
  
  【系統】玩家:如果不能簽訂或違反協定,遊戲公司將撤銷其NPC資料,詳情請見系統郵件。
  
  寂寞指流年愣了,遊戲公司這是怎麼回事,態度也太過強硬了些,寂寞指流年沒有點開系統郵件,倒是打開控制台先上了官網,只見一個置頂帖子上面寫道:【一男子持刀尋仇,真人PK為哪般?】。
  
  上面報導稱:該男子受遊戲NPC長期欺淩壓迫,終於在某日發現NPC為真人玩家扮演,遂該男子人肉NPC並持刀將其殺死,使Z市郵局門前遍地鮮紅,其殘忍程度令人髮指。
  
  寂寞指流年默了,心裡隱隱有了一個預感,打開系統郵件,只見上面新增了一個條款以及一些附屬條款,主要就是說擁有虛擬崗位的真人NPC在簽訂協定後,非特殊情況下不得主動揭露其真實身份,遊戲公司也將在最大限度上提供NPC資訊安全保障,否則一旦出現任何事故,後果自負……
  
  寂寞指流年花了點時間看完後,想到那些還未出口的話,心裡有些複雜。
  
  【系統】玩家:玩家『寂寞指流年』是否同意簽訂協定?
  
  寂寞指流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同意。
  
  【系統】玩家:為維護玩家安全,系統建議非工作時間使用系統贈送喬裝物品,安全實用。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獲得【半臉面具】一個,【易容丹】一組,系統補償黃金5兩,經驗1000。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28級,啟動門派技能【隱身】。
  
  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覺得收錢和升級也不能讓自己高興。
  
  寂寞指流年找出放置在櫃子裡,凜然無聲送他的那把古琴,幾天前,凜然無聲讓他試琴,寂寞指流年說自己不會,凜然無聲還挑了挑眉道:「老鴇說你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寂寞指流年心裡直喊坑爹,小聲道:「除了琴。」
  
  凜然無聲沒再多說什麼,但寂寞指流年看得出琴是好琴,可是他不會,送給他可惜了。
  
  寂寞指流年跑去找了青青子衿,說明來意後,青青子衿笑道:「包在我身上。」
  
  寂寞指流年邊看著抱來的琴邊道:「琴身色澤黑中卻隱隱透著些紫,」說完撥了下弦,五弦音色非常正,清冽的調子在屋內蕩了蕩。
  
  青青子衿讚道:「一聽便是把好琴,黑中透紫,在我門派的琴鑑上好像有記載過,弦是用蛟須製成的,琴身的材質更是價值萬金。」
  
  寂寞指流年一下子就驚了。
  
  青青子衿笑道:「這位將軍真是捨得,老闆魅力無邊啊。」
  
  寂寞指流年臉紅了下,摸了摸鼻子,沒搭腔。
  
  幾個小時的時間只能瞭解一下簡單的知識,寂寞指流年決定不管身為男人彈琴別不彆扭,他都要學會至少一隻曲子。
  
  等到凜然無聲上線的時候還是在寂寞指流年的屋裡,寂寞指流年趴在圓桌上睡著了,坐在雕花凳子上整個人都縮成個卷,凜然無聲默了一會兒,把人打橫抱著扔上床。
  
  寂寞指流年「唔」了一聲,沒睜眼,「將軍你回來了?」
  
  「嗯,你之前跟我想說什麼?」
  
  「唔……困。」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眼睛困得睜不開就道:「睡吧。」
  
  等寂寞指流年醒過來凜然無聲已經離開了,接著幾天都沒有來過,寂寞指流年也有了時間跟青青子衿學琴,NPC模擬模擬度比玩家要高,痛感也強烈些,寂寞指流年練了一個多小時後就說手疼得有些厲害,一看,手指尖上都長了水泡,心道還好不是現實世界,不然還不得疼死。
  
  結果晚上凜然無聲居然來了,第一眼就看見寂寞指流年隨便披了那件紅色的外衫正坐在床上,面前是他送的那把上好的紫川琴,表情是從未見過的嚴肅。
  
  聽見凜然無聲推門聲,寂寞指流年明顯驚了一跳,想收琴已經來不及了。
  
  凜然無聲道:「在學琴?」
  
  寂寞指流年只好大大方方地點頭,「將軍我彈給你聽吧。」
  
  「好。」凜然無聲徑直走到寂寞指流年對面的雕花木椅上坐下,饒有興味地盯著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擺好琴,合緊外衫,慢慢彈奏起來,清冽的弦音勾動人心,為曲子增色不少,寂寞指流年的指法不是很熟,甚至最後有些斷斷續續。
  
  凜然無聲突然站起身,快步走過來,五指『啪』地壓在琴絃上,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凜然無聲,男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將軍?」
  
  「把手攤開,」凜然無聲眉頭緊皺,不等搭話就把寂寞指流年的手心翻過來,只見指尖紅得厲害,水泡全磨破了。
  
  寂寞指流年趕緊把十指合攏,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偷偷瞄了眼凜然無聲那張刀削斧劈般俊美的臉,嚥了嚥口水,男人生氣了。
  
  霜花劍上最近過得實在不好,早上被姑娘輪著從床上扒拉出來練習呻吟,下午練習一些籠統的技巧,晚上背書,學寫學畫。
  
  不要覺得霜花劍上學的東西很稀疏平常,其本質實在YD地難以為外人道也。
  
  呻吟當然要嗯嗯啊啊一番,可是霜花劍上第一次學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臉紅得不行,枝香無奈得要命,教了一遍又一遍。
  
  下午的技巧練習則包含的比較多,例如神態,痛苦呻吟時略帶快感的表情,例如舉止,咬枕巾要微露貝齒,扣床單的角度要適宜和抱著客人背的時候手法要刁鑽。
  
  霜花劍上鐵口直斷的小攤和家當都讓聲慢姑娘佔領了,學好一項還一件,可是採桑姑娘十分嚴肅認真,對於技巧的要求簡直苛刻到了極點,霜花劍上簡直都要淚眼汪汪,採桑還在一邊道:「咬枕巾的時候要用力,嗯,表情很不錯,聲音呢?咬著就沒有聲音了麼?」
  
  霜花劍上趴在枕頭上,翹著屁股,臉遮了一半,只見眉目含情,「……唔……唔……嗚嗚……」救命吶T^T……
  
  至於晚上學畫的是什麼……咳……不提也罷。
  
  隔壁寂寞指流年攥緊手指正襟危坐,微微低垂著頭,沒敢吭聲,只看見凜然無聲的手指驟然收緊,五弦全被死死扣進琴身,發出刺耳的一聲響,把寂寞指流年心疼的,暴殄天物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本來是要下午發的,結果湯圓下課來不及開電腦就要去上晚自習了……T-T大悲劇……乃們打輕一點QAQ~~~
o(>﹏<)o明天應該能厚一點~~
謝謝mbl醬和安平吹雪醬送的地雷╭(╯3╰)╮

 


☆、撩撥不是你想撩

  凜然無聲臉色陰沉道:「把手伸出來。」
  
  寂寞指流年糾結了會兒,還是乖乖地伸手,凜然無聲執起那雙素白的手,手指修長,但是指尖紅腫破皮,隱約有了血印子,凜然無聲一碰,寂寞指流年就抖了一下。
  
  凜然無聲沉默了,琴推到床鋪的一邊,把人抱到腿上,凜然無聲的腿很結實,也很硬,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本該是極為彆扭的,可是寂寞指流年除了不好意思也沒有別的了,還勾住凜然無聲的小腿彎,顯得很親暱。
  
  凜然無聲不知從哪摸出一盒金瘡藥,寂寞指流年心想玩家用的東西NPC用了能有多大作用這個實在說不清,可是凜然無聲擦的很認真,凜然無聲的手很有力,骨節分明,做這種細緻的活兒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擦好了後凜然無聲道:「不准沾水。」
  
  「嗯。」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手指看著很嚴重其實不是很疼,但是凜然無聲那樣認真的口吻讓寂寞指流年覺得一瞬間的淪陷。
  
  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幾乎緊挨著自己的臉,漂亮的鳳眼,挺秀的鼻尖,還有那張柔潤的嘴唇,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寂寞指流年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嘴唇張開一點點,很自然地迎了上去。
  
  兩人嘴唇相接,觸感柔軟,寂寞指流年還作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凜然無聲,凜然無聲眼裡突然颳起風暴,猛地將寂寞指流年摔在被縟上,狠狠地欺壓了下去。
  
  寂寞指流年趕緊伸手抵住,驚慌道:「不行!」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的雙手分開摁住,沉聲道:「手不要亂動,」說罷低頭索吻。
  
  「唔……唔……」
  
  這一晚雖然除了親吻再無其他,可是第二天凜然無聲離開的時候寂寞指流年還是被欺負得要死要活,手又不能動,可憐吧唧的還不敢反抗,嘴都親腫了禽獸!
  
  京城邊有個大湖,水波粼粼碎光蕩漾,湖邊停靠著幾艘連在一起的大型的畫舫,結了花燈,伴著夜景非常的漂亮,豔會就在上面舉辦。
  
  青樓文化本來在這個時期傳播的還不夠深遠,但是奈何請到的人份量太足,把只是兩家青樓的明爭暗鬥生生抬上好幾個檔次,這檔次上去了需要折騰的破事就容易多,怡紅院本來是搶著來主辦的,到後來真是讓怡紅院的肖玉姑娘萬分頭疼,各種馬不停蹄,各種忙,最後竟然還從白雲寺請了一個酒肉和尚來主持,那閃閃的僧衣驚煞了一干人等,上船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走錯地兒的感覺。
  
  為了防止出現一些讓人頭疼的情況,每一個來參加這次豔會的客人手中都要有一封紅色的邀請函,所謂風流才子俏佳人,文人秀才都爭相趕著對青樓姑娘公子們評頭論足一番。如果拿的是金色的邀請函,那麼必定是貴客,坐的也是前排極好的位子,而船再大也容不下太多人,所以來的客人不是富甲一方也是有頭有臉。
  
  為什麼會那麼熱鬧,這就是那三位撐場面的大爺的功勞了。
  
  雖然大乾朝思想開化,但是沒想到當朝上將軍凜然無聲,九王爺情歌荒蕪,宰相家公子常靖竟然答應了做比賽的三位評委,風流成性的九王爺和常公子就不說了,沒想到上將軍也會答應,在驚死人的同時上將軍和最歡樓季公子的豔情開始瘋傳。
  
  而比賽的制度非常簡單,哪家能獲得三位評委中兩位以上的認同,以及大多數看客們的肯定便是贏,而輸了的需要聽從對方青樓的一次命令,雖然不會嚴重到讓你舉家搬出京城,但是虧還是吃的比較大的。
  
  本來上將軍是最歡樓的常客怡紅院是堅決不同意讓他做評委的,可是架不住將軍能耐大實在沒辦法,只能讓昔夕公子事先跑去勾引了宰相大人膝下最寵溺的三兒子,好吧,現在扯平了,所以這場比賽的懸念在於九王爺,至於大眾評審之類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兩人身著系統派發的晚裝,本來就俊俏的人在採桑精心打扮後更是一個豔若桃花,一個清麗脫俗,單單往那一站就無端透出惑人的味道。
  
  兩人在畫舫裡一處雅間門口等著霜花劍上上妝,並且隱約還能聽見霜花劍上在不斷地叫道:「不要……不行……別……啊……」
  
  絳唇姑娘哄道:「乖哦,公子,馬上就好了,把眼睛閉上啊~」
  
  枝香笑了兩聲,「公子,你現在的樣子很是誘人呢,來~再把腿抬高一點。」
  
  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
  
  霜花劍上:「……唔……啊……救命……」
  
  青青子衿感嘆道:「這聲音的確銷魂,看來這幾天的特訓收穫不小。」
  
  寂寞指流年嚥了嚥口水,「我決定以後對霜花好一點。」
  
  小走廊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寂寞指流年側過頭一看,發現凜然無聲站在拐角處,不像往常穿著便裝而是身著深色的錦緞,錦緞的面料極好,袖邊領角還勾著流雲紋,腰間掛著塊玉珮,使男人整個人顯得越發冷漠深沉,雍榮華貴。
  
  估計是來找自己的,寂寞指流年就趕緊迎了上去,走了兩步發現人怎麼不見了,寂寞指流年正茫然著突然被人猛地拖進一間空房,門『啪』地關上,寂寞指流年緊緊貼著該人懷裡,腰際被凜然無聲的手臂箍得發疼。
  
  「唔……將軍,」寂寞指流年在凜然無聲的胸口掙紮了兩下。
  
  「手,」凜然無聲把人放開,然後執起寂寞指流年的手看了看,指尖紅潤,已經好多了。
  
  凜然無聲望著寂寞指流年,沉默了一會兒,寂寞指流年一身紅衣,比平常看起來越發嫵媚,眼睛水亮更是讓人情動。
  
  寂寞指流年看著凜然無聲無緣無故地沉下臉,心想他又哪惹著這位大爺了?
  
  於是寂寞指流年微微踮腳,在凜然無聲的緊抿著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印了一個吻,凜然無聲挑眉正準備主動時,寂寞指流年突然摀住嘴唇道:「親腫了等下就不能見人了。」
  
  凜然無聲抿了抿嘴角,順順寂寞指流年的頭髮。
  
  門口傳來青青子衿叩門的聲音,「流年,快開始了。」
  
  寂寞指流年應了一聲,只好匆匆離開,臨走時又去撩撥了一下男人,凜然無聲雖然面無表情,不過眼神卻軟了下來。
  
  畫舫裡設置出了一大塊寬敞的空地,鋪設了紅毯,撒了花瓣,周圍是十幾張長桌長椅,擺了瓜果和小酒,甚至還有筆墨紙硯,入座的嘉賓看起來都比較期待,並小聲地談論著風月之事或是將軍公子什麼的坊間八卦。
  
  正前方是三張主桌,佈置的比較豪華,中間坐的是九王爺,一臉慵懶,正是之前在怡紅院花金錠子買下昔夕公子第一夜的那個男人,寂寞指流年在後臺皺了皺眉頭,坐在九王爺身邊的宰相之子常靖更是自打昔夕公子入場後就笑得一臉淫蕩,看來有些麻煩。
  
  酒肉和尚長得肥頭大耳,一身閃閃袈裟,晃花人眼,慢慢地數著佛珠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今日有幸一觀風月雅事,貧僧定會秉持公正。」
  
  眾人:「……」
  
  兩樓的公子姑娘都只在表演的時候才會入場,而開場便是鬥舞,霜花劍上和昔夕公子的個人比賽放在了後面。
  
  怡紅院的姑娘們走的是豪放路線,穿的比較露,舞蹈甚至結合了一些現代元素,放在現代看肯定是跳得極好的,可是遊戲背景畢竟是古代,靠下身身體來達到引誘的目的畢竟還是落了下乘,文人們紛紛搖了搖頭,倒是有幾個江湖裡直來直去的漢子叫道:「我喜歡,哈哈!」
  
  凜然無聲姍姍來遲,九王爺情歌荒蕪對凜然無聲道:「你錯過了一場舞。」
  
  凜然無聲淡淡道:「無所謂。」
  
  最歡樓裡的姑娘當初有湊在一起仔細研究過開舞要怎麼跳,最好是能一鳴驚人,然後寂寞指流年就想,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麼便要追求最好的效果,至於投機取巧的辦法,那真是太多了。
  
  輪到最歡樓時,青青子衿撫過琴絃,琴聲剛柔並進,錚錚響聲後姑娘們甩過豔麗的紅綢,腳步輕點,綢緞飄逸如波如浪,在姑娘們舞到最後,所有綢緞一道道交錯起來,紅浪翻滾,突然只聽見裂帛的聲響!『唰唰』包圍的綢緞中驚現一道人影,寂寞指流年手持白玉骨扇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原本什麼都沒有的錦緞中,紅色的緞子撕碎開來,碎裂聲和破空聲伴著紅衣人的舞出的淩厲扇招,墨色的髮絲與衣角飛揚。
  
  場面頓時靜的嚇人。
  
  當停住剩下幾個連貫的劈刺招式後,寂寞指流年做出一個最後收式動作,那娟面印花白骨扇扇子刷的打開遮住自己的半臉,媚眼如絲,幾乎所有人心裡都用這麼一個詞來形容。
  
  這突入的扇舞驚豔了在場所有人!
  
  寂寞指流年『啪』地收扇,勾唇一笑道:「獻醜了。」
  
  凜然無聲也愣住,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寂寞指流年還對他擠了下眼睛。
  
  凜然無聲:「……」
  
  情歌荒蕪明顯也驚豔了一把,對凜然無聲道:「那就是你流連最歡樓的原因?的確讓人驚嘆,什麼時候也讓去我見識見識。」
  
  凜然無聲看了情歌荒蕪一眼,情歌荒蕪僵了僵,「喂喂,不用這樣吧。」凜然無聲的刀柄直直的抵在情歌荒蕪的後腰上。

作者有話要說:JJ死活上不來,各種奔潰orz……╭(╯3╰)╮

 


☆、比試不是你想比

  凜然無聲道:「我的人。」
  
  「好吧好吧,」霸道的男人,情歌荒蕪默默腹誹。
  
  最歡樓和怡紅院的公子姑娘們退到了外面,會場中央空曠起來,接下來是霜花劍上對上昔夕公子的三項比試了。
  
  這第一項比的是「色」,題目要求是展現一種朦朧美,雖是朦朧,卻也要媚人心魄,最好讓人恨不得當場扒光摁倒才好。
  
  門被緩緩地拉開,四個體壯的漢子抬著一張木質貴妃榻走上前,榻上跪坐著一個隻披了黑色薄紗的少年,胸口和下身的薄紗裹得比較多,而手臂和腿只蓋了一層,細白的皮肉透過紗網隱約可見,比全露還勾人。
  
  少年唇色如櫻,眼瞼的顏色勾得有些豔,越發有一種妖異的魅惑感,所有人的腦海裡第一個反應就是——狐妖。
  
  少年羞澀地低頭,仰躺在榻上,雙腿分開,薄紗滑落了一半。
  
  「哦哦哦!」眾人情不自禁地緊緊盯住,凜然無聲漠然地望了一眼,起身離開。
  
  情歌荒蕪驚訝地問:「唉唉?正是精彩的時候,不看了?」
  
  凜然無聲就跟沒聽見一樣,冷漠離開的身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少年小小的驚叫了一聲,看著凜然無聲離去的方向,眼裡漸漸積蓄了淚水,輕輕哭泣,腰部扭動起來,雙腿顫抖,突然劇烈起來,朱唇微張帶著哭腔道:「官人~人家……嗯……不行了……」
  
  「哦哦哦哦哦哦!!」粗獷的漢子們紛紛起鬨,文人倒是顯得矜持一點,不過還是臉色潮紅,都提筆在宣紙上勾勒起少年情動的倩影。
  
  寂寞指流年和眾位姑娘們站在外面,把門開了個小縫往裡看。
  
  寂寞指流年嘆氣:「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枝香不服氣道:「也就會用些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等殷公子上場的時候,哼哼,絕對讓那些人眼珠都掉下來。」
  
  「哦?」寂寞指流年很感興趣,因為他到現在還沒看見霜花劍上打扮出來到底成了什麼樣,「他人呢?」
  
  採桑顯然懊惱道:「殷公子上完妝後狀態不太好,絳唇和聲慢在房裡努力安慰殷公子。」
  
  寂寞指流年額上三條黑線,霜花……你受苦了……
  
  正當寂寞指流年入神地看著場內愈見失控的局面時,只聽採桑和枝香驚訝地叫了聲:「上將軍?」
  
  寂寞指流年剛回頭,就被男人當著兩個姑娘的面打橫抱起來,寂寞指流年驚恐得抱住凜然無聲的脖頸,枝香和採桑臉都羞紅一片,還不斷地偷眼打量他們。
  
  寂寞指流年驚道:「將軍!你幹什麼!」
  
  「別動。」說完抱著寂寞指流年轉身踢開一間房進去了,寂寞指流年紅色的衣擺在空中劃了道弧線。
  
  等把門關住後,寂寞指流年鬱悶道:「將軍,放我下來。」
  
  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還死死圈在他脖頸上的手,嘴角勾了勾,把人放到鏤花木桌上,寂寞指流年的衣服帶子系的不緊,手一放開就往下滑,光裸圓潤的肩頭和鎖骨露了,寂寞指流年趕緊拉起來,結果整個腰帶一鬆,之前為了追求飄逸感,裡面只披著層薄薄的紗衣,白皙修長的大腿又露了一半,寂寞指流年頓時崩潰地捂臉。
  
  凜然無聲笑了一聲,慢悠悠地幫寂寞指流年把衣服穿戴整齊,最後還抬起寂寞指流年的一條白皙的大腿看了看,淡淡道:「下次記得把裡衣和褲子穿上。」然後語氣驟然低沉,「再這樣以後就永遠不要穿了。」
  
  寂寞指流年:「……」這是恐嚇對吧!這一定是!
  
  因為下面的比試快開始了,有小廝過來請凜然無聲回到席位上,凜然無聲攥了寂寞指流年的手腕就走。
  
  寂寞指流年驚慌道:「將軍,我不能進場的。」
  
  凜然無聲道:「我說了算。」
  
  於是當凜然無聲進場而後面跟著寂寞指流年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他們,寂寞指流年恨不得鑽到桌子下面把自己遮起來。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眾人頓時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又把頭轉回去了。
  
  九王爺啜著小酒,揶揄地對兩人笑了笑,凜然無聲身邊多了一把小椅子,寂寞指流年就挨著凜然無聲坐下了。
  
  霜花劍上上場的時候沒有畫過濃的妝,也沒有穿多鮮豔的衣服,光著腳,彷彿就是個出來遊湖賞月的翩翩佳公子,一襲白衫,腰帶用銀絲勾的流蘇,整個人看起來氣質淡然,不沾俗世。
  
  剛開始眾人只覺得乾淨是乾淨了,雖說長得俊俏了幾分,可是沒什麼看頭,尤其是那些江湖豪氣慣了的人士都沒正眼瞧過霜花劍上,對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很是不喜,可是沒想到勾起人來那麼作孽。
  
  那一張貴妃榻上面撐了個四四方方的小紗帳,銀白色,絲線又細又密,霜花劍上撩開簾子跪坐上去,小風一吹裡面的身影時隱時現。
  
  只見霜花劍上緩緩解下了自己的腰帶,因為之前有昔夕公子的脫戲在前,顯然再脫就沒什麼看頭了,你能比人家昔夕公子脫的香豔,脫的勾人嗎?
  
  可是沒想到,當霜花劍上把後背裸露以後,眾人驚訝地發現,裡面那個淺淡乾淨的青年後背上竟然畫了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男子全身赤裸地靠在樹身上自瀆,樹身顏色深,就襯的男子皮膚猶如白雪,畫面生動形象,那名男子的臉在紗帳後忽現時,眾人才驀地驚覺,正是這名叫做殷霜白的公子的臉,簡直惟妙惟肖。
  
  而那畫上男子的手伸往下方,剛好伸進了殷公子的股縫裡,而半遮的白衣和微露的股縫恰恰掩住了最重點的部分,銀色紗帳輕浮,越發看不清畫面上那名男子是何種撩人的神情,還有那隻深入自瀆的手。
  
  寂寞指流年:「=口=」
  
  霜花劍上輕輕地喘息起來,口中含咬著一塊絲帕,身體微微發抖,聲音也斷斷續續,不妖不媚,卻是有一種不可言的刺激感在衝擊著視覺和聽覺,突然調子驟然拔高,然後細細的啜泣著直到結束,霜花劍上坐直身體,慢慢拉攏衣服,眾人才恍然從剛才那名男子的情動中驚醒。
  
  那些個風流才子們紛紛激昂地寫下描寫佳人如出水青蓮沾染情欲的詩句,雖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但是俗話說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樣的景緻真是讓人無法饜足。
  
  酒肉和尚撚著佛珠道:「阿彌陀佛,不愧是在天子腳下,這京城風月果然讓人如痴如醉。」
  
  情歌荒蕪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但讓他驚訝的是第二項關於技巧的比試。
  
  這個殷公子簡直差的一塌糊塗,那名少年很明顯是老手,而這位殷公子,手裡拎著根香蕉,在少年那邊吸舔劃弄得正厲害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香蕉咬斷了,青年頓時漲紅了臉,茫然了片刻,只好嚼巴嚼巴嚥下去。
  
  情歌荒蕪:「……」
  
  一干眾人:「……」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視線落在寂寞指流年激動地掐著他大腿的手指上,默了默,「……」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阿卡布醬的地雷,原諒湯圓今天才看見囧~還有謝謝我被河蟹夾走了醬的地雷~~~麼麼麼~~加更QAQ咱能往後拖幾天嗎嚶嚶嚶……近期只能儘量保持日更……大悲劇啊/(ㄒoㄒ)/~~

 


☆、問題不是你想答

  情歌荒蕪腦後刷刷的黑線,所有人都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盯著青年,青年臉紅的差點沒把自己憋昏過去,想炸毛又不敢炸,那位昔夕公子則露出一絲嘲諷。
  
  不過要的就是這種不懂人事的可愛,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但是九王爺情歌荒蕪表示很感興趣。
  
  小廝給三位大人端上了一個竹筒,裡面是一指寬的竹籤,上面寫了一些問題,隨意抽,然後由昔夕公子和殷霜白公子分別作答,或是興致來了也可以自己提問。
  
  第一個問題,凜然無聲把竹籤遞給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一看,嘴角一抽。
  
  霜花劍上眼神幽幽地盯著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乾咳一聲,遞給酒肉和尚。
  
  和尚慢慢道:「阿彌陀佛,請問兩位公子……如果客人夜裡提出再幹一次的要求,而你體力不支無法承受,你將會如何安撫客人?」
  
  好問題!全場氣氛再次蕩漾起來。
  
  昔夕公子羞澀道:「如果昔夕能夠讓官人滿意並且還想繼續共赴雲雨的話是昔夕的榮幸,昔夕不會拒絕的,昔夕會說『官人,請輕一點……』」說完害羞地低頭絞起自己纖細的指尖。
  
  「……」尼瑪,攻擊力太強了,場上的男人們都開始嚥口水。
  
  坑爹吶!霜花劍上臉上燒的厲害,整個身子都僵住了,恍惚間卻看見對面門縫處枝香不停地在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霜花劍上嚥了嚥口水,只好憋出幾個字:「求你……官人……饒了我……,」配上那副乾淨純然連耳尖都紅透的樣子真是撓了人的心肝。
  
  很明顯昔夕公子的回答不符合題目要求,殷公子的回答雖然中規中矩,但是卻又透著一份純真,眾人紛紛點頭。
  
  昔夕公子手指驀地絞緊,眼神陰霾。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這簡直就是人品爆發啊。
  
  情歌荒蕪眼神在霜花劍上身上打了個轉,沒有抽籤,笑得一臉坑爹,「第二個問題,先人屈原的妻子名叫什麼?」
  
  唉唉??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從風月到文學會不會跳度太大?
  
  一干NPC茫然了,文人們苦思冥想這個屈原是誰,王爺提及的一定是個卓越優秀的人物,可是到底是誰呢?
  
  酒肉和尚額角三根黑線,看了看茫然的眾人,囧囧有神地對情歌荒蕪道:「還請王爺再……問一遍。」
  
  九王爺似乎不打算更換這個讓NPC們一頭霧水的問題,對酒肉和尚眨了下眼睛。
  
  和尚:「……」
  
  昔夕公子揪著衣角,這題一定是為了考察他的文化知識的,可是他不會,昔夕公子眼睛紅紅道:「昔夕……不知,」說完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道說……
  
  霜花劍上先是愣了愣,然後試探著答道:「屈……屈臣氏?」
  
  九王爺撫掌哈哈大笑,「殷公子果然驚采絕豔,情某佩服。」
  
  霜花劍上:「……」
  
  寂寞指流年:「……」
  
  酒肉和尚:「……」
  
  混在NPC裡的玩家們:「……」
  
  這其實是在放水吧,和尚摸摸擦汗,這些魂淡就合著欺負人家NPC。
  
  昔夕公子的眼淚終於吧嗒吧嗒地掉下來,臉色發白,好像就快暈厥過去。
  
  那位宰相公子抽的問題比較靠譜,但是最歡樓已經有了九王爺的支持,贏定了。
  
  怡紅院最後只得了宰相公子常靖的那一票。
  
  怡紅院算是徹底輸了,最歡樓今後必定風頭大盛,肖玉姑娘之前還在青青子衿子衿面前放了狠話,現在委屈地不行。
  
  怡紅院的紫墨姑娘細語安慰了一番,肖玉哭得愈發厲害,「輸了嗚嗚……嗚嗚嗚……啊啊嗚嗚啊……」
  
  紫墨無奈道:「叫你不要去弄那勞什子的挑戰吧,現在好了。」
  
  肖玉:「嗚嗚…輸了…嗚嗚嗚……」
  
  紫墨摸著肖玉姑娘的狗頭默默不語,看著不遠處尷尬地摸鼻子的霜花劍上和淡然的青青子衿。
  
  紫墨道:「兩位公子請隨我來,我們可能需要談談。」
  
  青青子衿聽著聲音有些陌生,有些好奇地問道:「姑娘是?」
  
  紫墨道:「我是怡紅院的老闆之一。」
  
  青青子衿囧了下,怪不得怡紅院能開到現在。
  
  雖然這場風月會算是落下帷幕,但是最歡樓和怡紅院的確還有很多地方值得協商,總之最後協商結果雙方都比較滿意,畢竟良性的競爭是有利於行業的發展的,而最歡樓的也沒有提出什麼要求,總之先欠著。
  
  昔夕公子很倒楣,掛著眼淚退場就被常公子抓個正著,此刻被堵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昔夕公子腿軟地都快站不住了。
  
  「官人……別這樣……」
  
  情歌荒蕪本來是打算去找霜花劍上隨便兼調戲之的,結果卻發現了常靖欲對昔夕公子行不軌之事,這些歡場上的事雖然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但裡面破穀子事多著呢,他一點都不想管,奈何昔夕公子一見到他就激動地叫了一聲:「王爺,救我!」
  
  情歌荒蕪頓了下,只好無奈地轉身,驚訝道:「昔夕?哦,常公子,你們這是?」
  
  常靖臉色不好看,情歌荒蕪這些人仗著在朝中位高權重向來看不起他,現在又來壞他的好事。
  
  常靖雖說心裡不滿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道:「見過九王爺,我們正在閒聊,不知哪觸碰了昔夕公子的傷心事,昔夕正怨我呢,所以才冒昧地驚擾了王爺。」
  
  昔夕公子委屈極了,「王爺……」
  
  常靖狠狠瞪了昔夕公子一眼,「小弟有事,先告辭,」說完惱火的拂袖而去。
  
  情歌荒蕪只好草草安慰了昔夕兩句,少年臉含羞怯,十分期待地望著他,情歌荒蕪有點鬱悶,他向來是玩過就扔的,更何況是這樣朝三暮四的青樓戲子,不過他還是很會哄人的,少年覺得自己越發迷戀這個風流不羈的男人。
  
  情歌荒蕪正有點不耐煩,突然看見霜花劍上的身影一閃而過,他趕緊甩開昔夕公子的手,追了上去。
  
  少年頓時臉色難看得厲害。
  
  霜花劍上抱回了自己的家當,匆匆往回趕,他不想再留下來任人圍觀調戲了。
  
  之前聲慢姑娘說,如果不上臺的話就把他的東西當場投進湖裡去,霜花劍上那叫一個驚恐萬分,只好答應,現在終於領回來了,嗚……他的桃木劍他的羅盤他的咒符,想死了!
  
  「殷公子?」情歌荒蕪笑著朝霜花劍上走過來,「你也來看花燈的嗎?」
  
  他們正好站在船頭,對面另一艘船上結了大大小小的花燈,把水照得波光粼粼,甚是唯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喜歡╭(╯3╰)╮啵一個啵一個麼麼麼~~~~

 


☆、賣萌不是你想賣

  「額……」霜花劍上頓了下,「哦,王爺,我只是路過。」
  
  情歌荒蕪抽了抽嘴角,這人是真不解風情,「叫我荒蕪吧。」
  
  霜花劍上心道這個玩家怎麼好奇怪,然後說:「可是我們不熟,先走一步,再見。」
  
  情歌荒蕪:「……」
  
  其實不怪霜花劍上不識相,因為他得趕著回去把自己的小攤重新撐起來。
  
  結果這一拒絕越發堅定了情歌荒蕪要追到霜花劍上的信念,於是九王爺上了最歡樓。
  
  因為天色已晚,霜花劍上本來想著沒人來點他他就要出門擺攤,把鬍子一貼,妝一化,再把道士服穿上,頓時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就出現了。
  
  九王爺剛剛抵達最歡樓,一邊風流不羈地搖著扇子,嘴邊噙了笑,一邊對門口的小廝道:「殷公子今晚我包了,帶路。」說罷扔下錢。
  
  這個帶路的小廝性子比較歡脫,想著殷公子能多接客那是好事,於是沒敲門就衝進去了,「殷公子!王爺來……」
  
  霜花劍上本來正一手捏著咒符擺了個降魔除妖的POSS,結果瞬間定格住了,「……」
  
  小廝:「……」
  
  剛跟進門的情歌荒蕪:「……」
  
  霜花劍上乾咳一聲,壓低嗓子道:「殷公子在屋內,老夫今晚已經將他包下。」說罷搖頭晃腦地摸了摸鬍子。
  
  情歌荒蕪:「……」
  
  小廝單手捂臉,公子……你好丟人……
  
  總之,據霜花劍上說,往事不堪回首。
  
  之前盛傳當朝上將軍看上了最歡樓的季公子,現在又是王爺看上殷公子,最後三台柱還剩下個秦子衿,可是沒過多久就聽說武林盟主放出話來,誰敢動秦子衿誰就做好被沉護城河的準備。
  
  武林大會剛結束的時候青青子衿還有些好奇地打聽過盟主是誰,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夜色勾人,青青子衿當即臉黑成了鍋底,剛開始還有幾個不信傳言的來點他,沒想到後來那幾人齊齊出了意外,之後就沒有客人敢來點他,青青子衿的生財路就這麼生生被夜色勾人斷了,不過幾天,夜色勾人命人送來了整整一大箱黃金,震驚了京城內外所有人,尼瑪這些都能把人包下幾年了!
  
  當然,因為夜色勾人住的地方離京城山高皇帝遠的,倒也礙不著青青子衿什麼事,但是如果江湖上要打擊報復的話,那肯定是找的青青子衿。
  
  青青子衿自從閒下來以後每天早上都去深山裡修煉的,九琴宮的掌門人,也就是往北第四條胡同口拉二胡的陳大爺說,只有靜氣凝神,超然物外,才能彈出好琴,可以先去山裡練,到某個程度即使在街頭賣藝也能成就絕世名曲,於是青青子衿就去了。
  
  因為看不見,寂寞指流年和霜花劍上又忙,所以只能帶上一個小廝去引路,結果夜色勾人的仇家就是這樣摸到規律埋伏到了郊外上山的必經之路上。
  
  當四個提著刀的男人陰森森地冒出來把他們堵住的時候,小廝嚇得尖叫一聲,大吼道:「公子快走!我來掩護你!」
  
  青青子衿抽了抽嘴角,淡定道:「你先回去給季公子報信。」
  
  小廝差點就哭了,「不行!公子!你一個人會被這些惡賊欺負的!」
  
  這些惡賊:「……」明明他們什麼都還沒做好不好。
  
  青青子衿把包裡的琴翻出來,身份調成了玩家,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的技能是無差別的群攻技能,就算攻擊力低,也不會那麼快死的,就算死也能活過來,更何況他還能給自己加血,「快走,我相信你。」
  
  小廝眼淚汪汪先還搖了搖頭,但看著青青子衿一副漠視生死的表情後總算狂奔了出去,邊跑邊吼道:「公子!等著我回來救你。」
  
  「好,」青青子衿笑了笑,「至於你們……」
  
  四個人圍住了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只能聽見腳步聲,其中一人道:「還請秦公子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老大想見見你。」
  
  青青子衿摸摸琴絃,「你們老大是誰?」
  
  「他是……」那人還未說完只聽見一聲不屬於人類的巨大的嘶吼聲。
  
  「啊!!!!!!!」一人慘叫。
  
  青青子衿:「???」
  
  「啊!!!!!!」四個人齊齊慘叫。
  
  只一瞬間那幾人就再也沒了聲息,青青子衿這才覺得有點寒毛倒豎,什麼東西?
  
  突然,青青子衿感覺到手背上傳來毛茸茸的觸感,還被一個濕濕軟軟的東西舔了一下。
  
  「啊!!!!!!!」
  
  山林子裡又響起一聲尖叫,至此,青青子衿清冷溫雅的形象徹底告破。
  
  等青青子衿尖叫完後,他聽見一聲像是小貓咪一樣的嗚咽。
  
  「嗚~~」
  
  青青子衿:「……」毛玩意兒?
  
  「嗚嗚……」毛茸茸的東西再次貼了上來,不停地用毛乎乎的腦袋蹭青青子衿的手。
  
  如果青青子衿能看見的話發就會發現,站在面前的是一隻半人高的豹子,雪白的皮毛上長滿了漂亮的斑紋,是一頭很強大很優雅的雪豹。
  
  只不過雪豹竟然有些可憐地嗚嚥著,不停蹭青青子衿的手背,好像在說自己一點惡意都沒有。
  
  青青子衿呆了幾秒鐘,這是什麼情況?然後試探著摸了摸那陀毛茸茸的東西,有點軟,還在不停地蹭自己的手心,鼻尖濕濕的,還有小小的耳朵,青青子衿膽子大起來蹲下身開始摸豹子的全身,油光水滑的皮毛摸在手裡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青青子衿摸到雪豹的爪子,然後豹子就很乖地抬起一隻爪子給青青子衿來捏,青青子衿喜歡這個毛茸茸的東西,心底就有些軟,而且這只毛茸茸竟然沒有攻擊他,反而異常的親近。
  
  難道?這是想認自己做主人?青青子衿清麗的臉上蕩出紅暈,明顯的腦補過度。
  
  「子衿!」
  
  不過一會兒,寂寞指流年氣喘吁吁地匆忙趕到,手裡還攥著把短刀,一副給人拚命的架勢,結果青青子衿正抱著只食肉動物神顛顛地蕩漾著。
  
  寂寞指流年有些不明狀況地看了看一人一豹,「你沒事吧?」
  
  青青子衿笑了下,「沒事,你看,是它救了我,」說完拎起毛茸茸的一隻爪子朝寂寞指流年的方向招了招爪。
  
  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道:「它長的什麼樣?」
  
  寂寞指流年看了看那隻漂亮優雅的豹子,正涼涼地盯著他,好像他說醜的話就會當場撲過來,「……長的和白花豹子一模一樣,……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青青子衿「噢」了一聲,「那就是雪豹,它很乖,」說完又抬起豹子的爪子揮了揮,豹子親暱地舔了舔青青子衿的臉,一下子就把青青子衿推倒在地上。
  
  寂寞指流年黑線:「……你熊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飄零曲醬,獨賞二月雪醬,comopo醬,夏葉醬扔的地雷~~~╭(╯3╰)╮麼麼

完了……這章主角又打了醬油了……倒地orz,明天讓將軍冒個頭~

 


☆、感動不是你想說

  於是最歡樓迎來了一隻剛成年的雪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屁顛屁顛地跟在青青子衿身後,第一次打招呼就把姑娘們嚇得齊齊尖叫,那個回來救人的小廝直接被嚇暈,豹子在小廝身上踩了幾朵梅花爪印。
  
  青青子衿倒是很喜歡這頭油光水滑的豹子,管他是哪來的為什麼跟著自己呢,自己既然能負擔得起雪豹子的伙食,那他就是豹子的主人,就算是已經有主的他也不打算還了。
  
  這頭雪豹的身世之謎就這樣被青青子衿默默地無視了,而豹子到哪都要跟著青青子衿,除了青青子衿外誰都不理,青青子衿覺得它有點二,於是賜名——「二花」,得此名的二花同學當天賣萌賣到爪抽筋也沒能讓青青子衿回心轉意,於是二花同學很悲劇。
  
  霜花劍上對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兇猛生物和青青子衿勾搭成雙表示不解,「青青子衿他這是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看著整天懶洋洋摟著一陀毛茸茸豹子的青青子衿,抽了抽嘴角:「估計是……戳到了萌點。」
  
  晚上,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在房裡說話,寂寞指流年透過木窗看向外面,二花一蹦一跳地給準備上街的青青子衿導盲,搖搖頭,青青子衿已經完全被萌物擊倒,果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色令智昏吶。
  
  斜靠在窗邊喝著小酒的凜然無聲淡淡地瞥了眼,對寂寞指流年道:「喜歡?」
  
  寂寞指流年湊過去,歪頭靠著凜然無聲肩膀,慢悠悠道:「我喜歡比較威風一點的。」
  
  「比如,」凜然無聲皺了皺眉頭。
  
  你。不過這話寂寞指流年不敢說,嘴角揚起微澀的笑意,「我有將軍就夠了。」
  
  噗……好雷……寂寞指流年自己默默吐槽了下。
  
  凜然無聲顯然呆愣了兩秒,然後捧起寂寞指流年的臉,寂寞指流年此刻特別想摸鼻子。
  
  凜然無聲沉默著描了描寂寞指流年的眉眼,心裡的掙紮幾乎完全淹沒在那突如其來的歡喜下,很莫名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於是凜然無聲突然道:「好,」說完嘴唇慢慢印上寂寞指流年的額頭。
  
  有你這句話,就算你只是NPC我也不後悔,凜然無聲覺得自己是這樣想的。
  
  寂寞指流年一瞬間有點感動,凜然無聲的眼神特別的堅定,雖然下一刻就隱藏起來。
  
  那是因為不善於表露,凜然無聲的好,全都掩藏在冰寒裡,只有他知道,於是寂寞指流年緊緊圈住凜然無聲的脖頸。
  
  「在撒嬌?」凜然無聲挑眉。
  
  寂寞指流年不吭聲。
  
  凜然無聲只好縱容地抱抱他……
  
  晚上照例幫凜然無聲洗澡,只不過因為戳破了那層窗戶紙,寂寞指流年顯得有點彆扭,凜然無聲的身材百看不厭,肌肉線條漂亮得擦上油就能去直接選美了,寂寞指流年每次捏到凜然無聲手臂的時候都會嫉妒地流口水。
  
  「很好摸?」凜然無聲問道。
  
  寂寞指流年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捏那塊肌肉捏地太久了,實在有點難為情,但還是跟小雞戳米似的點點頭。
  
  凜然無聲大手一攬,寂寞指流年猝不及防地趴在浴桶邊上,凜然無聲就這樣滿身是水地吻了上來,精悍的身體與寂寞指流年緊緊貼合,彼此身上濕透,等兩人廝磨夠水都涼了。
  
  凜然無聲站起身來,寂寞指流年幫他擦乾,凜然無聲默默地撩起寂寞指流年沾到水濕漉漉的頭髮,「跟了我以後就不許再接別的客人了,知道麼。」
  
  寂寞指流年被這句話鬧了個大紅臉,明明就是吃醋還要說的這麼淫蕩,看著凜然無聲深沉看不出情緒的眼神,寂寞指流年乖巧點頭,「知道了。」
  
  晚上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躺在床上,兩人都沒有睡著,凜然無聲摸著寂寞指流年的眉骨,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寂寞指流年小聲詢問:「將軍?」
  
  凜然無聲頓了會兒道:「沒事,睡吧。」
  
  寂寞指流年為了升級青樓又開始奔波,霜花劍上很有用,寂寞指流年第一次發現他居然這麼心安理得地去找九王爺要了很多名貴的材料。
  
  寂寞指流年看著王爺派人送來的堆成小山的藥材,布匹,木料,目瞪口呆道:「難道你……你……失身給他了?」
  
  霜花劍上炸毛,臉紅的不行,「難道小爺的價值就剩下賣身了麼!」
  
  自從豔會以後,每每提及床技,賣身之類的,霜花劍上都要炸毛,估計覺得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吧,因為從那天起,殷霜白公子的大名無人不知,連雜貨攤上都賣著臨摹他在自瀆的那幅畫,算是徹底紅了一把。
  
  寂寞指流年一副求真相的表情。
  
  霜花劍上摸摸鼻子,有些得意道:「我幫他算了一卦。」
  
  「什麼卦?」
  
  霜花劍上笑了笑,「姻緣卦。」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默默扶額,小霜花,你已經沒救了。
  
  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和霜花劍上湊在倉庫前,把帶回來的東西往裡一放,系統提示響個不停。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霜花劍上』湊齊10000根黃毛豬尾,3000對黃毛豬耳,1000根虎鬚,500隻虎爪,300個幹海參,200卷雲錦,100塊紅紋蛇皮,青樓中級建設任務完成,升級為【三品青樓】,翻新修建完成後,地盤擴充2倍,附加商舖1間。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完成系統任務,獎勵經驗20000,聲望1000,黃金100兩;青樓全身套裝升級版:日裝、晚裝各一套,附加情趣用品2根,手動跳蛋1個;接客限制放寬,獲得出樓陪客資格,範圍京城。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30級,獎勵超級大還丹2顆。
  
  【系統】玩家:為進一步提高臨時NPC服務品質,系統特贈《情'趣科普讀物——清倌調教手冊》,《情'趣科普讀物——清倌如何讓客人獲得高層次的享受》各一本,望此後客人流連忘返,食髓知味。
  
  三個人結結實實茫然了,情趣?還有個什麼?跳蛋?那麼獎勵的情趣用品兩根該不會……
  
  青青子衿默默地從玩家的儲物袋中摸了摸,摸出兩根玉勢,白色的軟玉,品質上乘,雕得栩栩如生。
  
  寂寞指流年:「……」
  
  霜花劍上:「……」
  
  在門口守著的二花嗷嗷叫起來,衝過來把玉勢一叼,立馬撒腿飛奔了出去……
  
  青青子衿還保持著剛才握著那兩根東西的姿勢,手中一空,然後突然反應過來,驚恐道:「二花!不能吃啊!」
  
  寂寞指流年嚥了嚥口水,腦補出凜然無聲單膝跪在他兩腿間,一邊拍著他的屁股一邊冷冷道:「夾緊了,一天都給我夾著,不准拿出來。」
  
  好可怕……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這玩意兒要不……還是藏起來算了……
  
  最歡樓已經開始翻修了,翻修用的時間比第一次還要長,眾人搬去悅來客棧去住,凜然無聲騎馬跑到最歡樓門口,發現大門緊閉,叮叮咚咚的敲擊聲不斷。
  
  「將軍!」
  
  凜然無聲勒緊韁繩掉轉馬頭,只見身著青衣的寂寞指流年從巷尾跑過來,眉眼上都帶著笑意,還伸手摸了摸一直在打響鼻的黑鯉,悠悠道:「將軍,最歡樓這兩天要重新修整。」
  
  言下之意就是:將軍你看我對你好吧,怕你找不到人我還要親自來等你。
  
  凜然無聲顯然是很滿意寂寞指流年的乖巧,伸手攥住寂寞指流年的小臂,一用力就把人整個從地上拉上馬,側坐在自己前面,凜然無聲摟住寂寞指流年的腰,馬鞭一甩,黑鯉飛跑起來。
  
  寂寞指流年有點僵,「將軍,你要送我回客棧?」
  
  凜然無聲淡淡道:「回府。」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timeqh醬,三鮮蘑菇湯醬,WW醬,zzm2102585醬的地雷~~=3333=MUA~
今天下午還是沒時間開電腦T-T……以後的星期二和星期四隻能到晚上22點左右更新了。然後平常是下午18點左右,堅持日更↖(^ω^)↗
本來明天有雙更的,學校有事orz,於是又萎掉了……但是星期天以前是肯定會有的~(⊙v⊙)

 


☆、驚悚不是你想驚

  寂寞指流年再一次來到將軍府,感覺將軍府建得越來越氣派,前門漆木朱紅,小廝趕忙出來牽馬。
  
  凜然無聲先下馬後,又把手伸給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其實很想說這點小事完全沒問題。
  
  裡面給將軍行禮的管家和小廝丫鬟都驚訝地打量著這個被素來冷漠的將軍小心照顧的公子,應該就是之前瘋傳和將軍有私情的最歡樓的小倌吧,看著倒是素雅溫潤,但是這樣的身份卻是上不了檯面的。
  
  管家過來詢問:「大人,是否給公子安排房間。」
  
  的確天色已經晚了,寂寞指流年估計凜然無聲就是要他晚上住在將軍府。
  
  凜然無聲淡淡道:「不用。」
  
  管家表示自己明白,倒是驚了小廝和丫鬟,不準備房間的話那不就是和將軍住一間麼!
  
  其中有個澆花的丫鬟手抖了一下。
  
  凜然無聲對管家又道:「去準備一些吃食。」
  
  管家應下,寂寞指流年趕緊跟上已經走出老遠的凜然無聲。
  
  那個澆花的丫鬟等兩人一走,立馬眼神蕩漾。
  
  【月下槿】世界:嗷嗷嗷!!!!!!!尼瑪驚現緋聞夫夫啊!!!!!!
  
  【七喜】世界:撓頭,誰?
  
  【月下槿】世界:當朝上將軍和最歡樓的季公子!!!
  
  【一根黃瓜三朵菊】世界:摸你狗頭,這個早已經人盡皆知拉,有愛河蟹的姦夫淫夫~\(≧▽≦)/~
  
  【月下槿】世界:不是!將軍帶公子回府,還扶公子下馬,還同住一房啊!!!
  
  【菊花殘】世界:誒誒??難道他們不是早就同住一房了麼!
  
  【月下槿】世界:=口=我怎麼不知道……
  
  【超級大白熊】世界:=口=我怎麼不知道……
  
  【菊花殘】世界:猥瑣笑,將軍流連最歡樓,日日宿於季公子閨房,京城都傳遍了,普通夫夫同居這麼久,連寶寶都能生了。
  
  【總攻一萬年】世界:=口=寶寶?
  
  【月下槿】世界:生……生子?
  
  【七喜】世界:生子自重,難道這個遊戲男男可以生子?
  
  【菊花殘】世界:你說呢?猥瑣笑。
  
  【鵝鵝鵝】世界:你說呢?猥瑣笑。
  
  【純果樂】世界:你說呢?猥瑣笑。
  
  【系統】世界:你說呢?猥瑣笑。
  
  【一根黃三朵菊】世界:你說呢?猥瑣……唉唉!什麼奇怪東西混進去了!!
  
  寂寞指流年肚子的確是餓了,他從下午就一直在最歡樓旁邊的巷子裡閒逛,就怕錯過了凜然無聲。
  
  菜上的很快,夠八人寬鬆圍坐的圓桌,擺上十幾個熱菜,兩個湯,還有冷食和拼盤。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尼瑪太會享受了吧。
  
  不過每盤菜的份量不大,就是種類花樣多,湯是鮮魚湯和山藥湯,又白又濃,特別香。
  
  寂寞指流年眼神幽幽地盯著那盤切得薄薄的外酥裡嫩的烤肉片,就等著凜然無聲先開動然後他迅速下筷子。
  
  凜然無聲淡淡道:「先喝湯。」說完站在一邊的丫鬟就幫寂寞指流年盛了一碗魚湯,湯頭上飄了翠翠的蔥花。
  
  凜然無聲對旁邊伺候的丫鬟道:「下去吧。」
  
  「是。」丫鬟聲音嬌滴滴的,然後聽話地轉身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小口小口地吹著湯,凜然無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寂寞指流年表示有人盯著實在有點食不下嚥,於是也給凜然無聲盛了一碗,凜然無聲很給面子的喝起來。
  
  等寂寞指流年朵頤了一半發現凜然無聲湯已經喝完了,又定定地看著他,好吧,寂寞指流年有些明白了,就開始幫凜然無聲布菜,連魚肉都是挑的最嫩的部分然後剔了刺送到凜然無聲的碗裡。
  
  凜然無聲也不拒絕,夾什麼吃什麼,寂寞指流年很少見男人這麼聽話,自己也不忙著吃了,凜然無聲的碗裡被他摞起高高的一堆,就像在餵食。
  
  凜然無聲挑了挑眉,「好了。」
  
  寂寞指流年正在興頭上被打斷,只好摸摸鼻子自己吃。
  
  凜然無聲夾了塊糖醋裡脊給他,表情雖然還是很淡,但是寂寞指流年覺得他應該是高興的。
  
  筷子還沒鬆開,寂寞指流年一口叼上去,醬汁沾了一點點在嘴角上,凜然無聲突然湊近,輕輕地舔掉。
  
  寂寞指流年趕緊捂嘴:「又親?」
  
  凜然無聲道:「先吃飯。」
  
  「哦,」寂寞指流年點點頭,等吃完了再親。
  
  菜中間還有一小碟青梅,醃漬過的,凜然無聲夾了一顆送到寂寞指流年碗裡,寂寞指流年眯著眼嚼了嚼,「好酸。」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月下槿】世界:看來季公子懷孕的事情是真的!( ⊙o⊙)
  
  【菊花殘】世界:一臉血……
  
  【總攻一萬年】世界:好萌啊擦!……
  
  【月下槿】世界:真的!今天季公子把配菜裡的梅子都吃光了!我特意上菜的時候多上的那盤梅子!
  
  【純果樂】世界:你上菜=。,=?
  
  【月下槿】世界:難道倫家沒有跟你們講倫家是將軍府的丫鬟嗎?(羞澀捂臉
  
  【菊花殘】世界:…………!!!!!!!!求…………求勾搭啊!!!
  
  這幾天青青子衿總是覺得很奇怪,晚上睡著的時候旁邊暖哄哄的,讓他忍不住摟上去,而白天自己放置的東西會莫名其妙地被移動,青青子衿的記性比較好,留意後就發現疑點越來越多,比如說凳子,本來應該在攔自己前面的竟然被挪出了老遠,還有突然孤零零出現在梳粧檯上的茶杯。
  
  青青子衿這些日子以來都和二花膩在一起,二花很愛乾淨,而且通人性,警覺性很高,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有人進屋而不被發現的。
  
  青青子衿本來不讓二花進裡屋的,結果破天荒的讓小廝幫二花洗了爪子,然後二花很乖地守在他的床頭,看還有誰敢悄悄地摸進來。
  
  睡夢中,青青子衿感覺有雙手摸索著他的嘴唇,然後輕輕地印著吻。
  
  然後聽見有人在小聲難過地呢喃:「小衿……。」
  
  青青子衿眉頭皺起來,這個聲音讓他想起一個人,這個人傷他傷得很深。
  
  那時候的穆衿很無辜也很無奈,他家欠下太多的債,還是高利貸,最後有人讓他賣身還債,他去了,然後遇到一個人,尹橈,有一段時間真的對他很好很好,讓穆衿幾乎身心都依賴上他,可是後來摔得太疼了。
  
  沒人知道他被尹橈狠狠羞辱的時候心裡有多難過,他用自己掙得為數不多的錢給尹橈買過領帶還有項鍊,尹橈嫌領帶是便宜貨一次也沒用過,而項鍊沒過多久就弄丟了,在尹橈最後把他摁進浴缸裡用涼水不斷地衝洗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回憶起來。
  
  青青子衿睡夢中眼角都濕了,那隻撫摸他的手慢慢縮了回去,變成毛茸茸的觸感,濕濕的舌頭舔上他的臉,蹭了蹭青青子衿後沒有再作孽。
  
  第二天早上起來,青青子衿整個人都趴在二花身上,二花有點萎靡不振,一動不動,青青子衿摸了摸,嚇了一跳:「是不是把你壓壞了?」
  
  二花抬了抬爪子,一下子將青青子衿撲倒,青青子衿以為它是在撒嬌,就道:「兒子,賣萌也不能加餐,你該減肥了。」
  
  二花默默地起身掉轉過屁股對著青青子衿,兒子?兒你妹!老子是你男人。
  
  凜然無聲第二天早晨要上朝,寂寞指流年還窩在被子裡,掙紮著迷迷糊糊道:「將軍……我幫你更衣。」
  
  凜然無聲看了看寂寞指流年那困得七死八活的模樣,淡淡道:「不用,等我回來。」
  
  凜然無聲去了很久,寂寞指流年睡不著就一個人跑去園子裡閒逛。
  
  將軍府裡種了很多名貴的花木,寂寞指流年雖然不認識,卻老有一種拔去賣了的衝動。
  
  蜿蜒曲折的迴廊和小徑,還有一方不大的荷花池,有一個身著鵝黃布裙的丫鬟看見寂寞指流年就趕緊走過來,淺笑道:「公子,是否需要阿槿為你引路。」
  
  寂寞指流年淡笑著搖搖頭,「不必了,多謝姑娘。」
  
  丫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下去了。
  
  等到寂寞指流年發現自己迷路的時候,那個悔啊,再往深處走就只剩下是一處閒置的小院,院子裡雜草叢生,小院的門也是上著鎖的,而且鎖鏈子特別粗,就好像防著什麼東西衝撞出來,寂寞指流年好奇心有點重,就想著上前去研究研究,門上刻著古怪的圖案,還有小小的像箭頭一樣的圖示,寂寞指流年不由自主地順著箭頭指向的走,轉眼繞著屋子走了一圈。
  
  寂寞指流年抬頭一看,突然驚恐地發現屋子後面不管是院牆、窗戶還是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爪印,甚至還有扭曲驚悚的咒印!寂寞指流年剛要叫出聲來,就被一隻驀地伸出的白皙的手摀住了嘴,死命地抱著他往後拖,寂寞指流年本來想反抗的,卻只聽見驚慌失措的一聲喊:「公子!是我!快走!」
  
  寂寞指流年迅速放鬆了身體,跟著丫鬟阿槿飛快地跑了出去。
  
  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現這樣驚悚的場面,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擦汗。
  
  阿槿姑娘顯然才是那個被嚇得不輕的人,臉刷白刷白的,「公子,這裡是禁地,誤闖是要被處死的!」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什麼禁地?」
  
  阿槿簡直就要內牛滿面,「將軍不讓我們嚼舌根子,但是聽說這裡以前有妖魔衝撞,進了小院的人十有八九都要出事的,公子,你回去趕緊上白雲寺求一捧香灰,回去用茶水泡著喝一點。」
  
  寂寞指流年越聽越覺得離譜,「香灰就算了吧,你剛才說妖魔?那為什麼將軍府還建在這?」
  
  阿槿振振有詞道:「那是因為將軍煞氣重,能鎮下來。」
  
  寂寞指流年:「……」原來男人還有闢邪的作用。
  
  阿槿把寂寞指流年送回去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去喝香灰啊,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把話當做封建迷信左耳進右耳出了。
  
  可惜,寂寞指流年算漏了一點,這是在遊戲啊尼瑪,無奇不有啊尼瑪!
  
  晚上回來時,凜然無聲身穿甲冑,紅色的披風被風吹得翻捲,踏進屋子帶了一身寒氣,本來不該是天冷的季節,但是寂寞指流年卻覺得涼颼颼的。
  
  寂寞指流年去幫凜然無聲解下厚重的盔甲,凜然無聲裸露在外的皮膚是麥色的,寂寞指流年感覺隱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想舔一舔。
  
  凜然無聲眼睜睜地看著寂寞指流年刷地扯開他的裡衣,媚笑著的那兩瓣唇貼上他的胸口,又吸又舔,凜然無聲頓了下,眼神一暗,掐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餓了?」
  
  「求你喂飽我,」寂寞指流年眼神迷離,張口去含凜然無聲的手指,吸得滋滋有聲。
  
  凜然無聲猛地把人打橫抱起,撩開簾子大步朝裡間走去。
  
  金絲楠木的大床,繡著荷花雙鯉的絲綢棉被,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摁在上面,一頭散開的黑髮襯著藍色的被面生生勾人的眼。
  
  寂寞指流年跪趴著,輕輕地喘息,凜然無聲的大手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撫,在尾椎處頓了頓,停住了。
  
  寂寞指流年微紅著臉問道:「將軍?」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只聽寂寞指流年「啊」地媚叫了一聲,「將……將軍,嗚嗚……放手……」
  
  凜然無聲表情很淡,手穩穩地,緊緊地,捏住了寂寞指流年尾椎下面的那條……尾巴。
  
  那條尾巴……那條尾巴……那條尾巴!?
  
  寂寞指流年情動的眼淚唰唰地掉,「嗚嗚……不要摸……」
  
  凜然無聲冷冷道:「識相就給我從他身上滾出來。」
  
  寂寞指流年:「嗚嗚……」
  
  凜然無聲:「數三聲……一……二。」
  
  寂寞指流年敏感地顫了顫:「嗯嗯……」
  
  凜然無聲頓了幾秒:「三。」
  
  寂寞指流年終於受不住了,「將軍,好難受……嗯……癢……別摸!」
  
  凜然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絲的禮物醬扔的火箭炮!O__O看到的時候湯圓還以為看錯了,謝謝乃!超級大麼麼~
此章乃一更+二更=【合體】更~
今天下午事不多~所以就提前兌現雙更~~~\(≧▽≦)/~謝謝親們的支持~愛乃們~
關於那個突然腦抽的生子話題= =……噗……正文裡不會有,不過說不定以後完結會有番外~

 


☆、合體不是你想合

  凜然無聲只得放開寂寞指流年的毛尾巴,寂寞指流年趕緊把尾巴捂上,整個人顫抖著縮起來,大腦一片混亂,隱約覺得理智回籠,但是又模糊不清。
  
  凜然無聲快步走出屋子,喚管家趕緊去請白雲寺的方丈。
  
  寂寞指流年這時候理智才慢慢基本恢復,一看見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回到床邊,就帶著驚恐和委屈道:「將……將軍……我長……長……」
  
  凜然無聲點點頭:「嗯。」
  
  寂寞指流年:「……」嗯個P啊啊啊啊啊啊啊!誰能告訴他這到底為神馬!
  
  凜然無聲問道:「清醒了?」
  
  寂寞指流年感覺了一下,點點頭。
  
  「剛剛的事還記得嗎?」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有一點模糊,但是……好像是自己主動上前去挑逗凜然無聲的……還說……說……喂飽我……
  
  啊啊啊啊啊天吶,寂寞指流年趕緊崩潰地捂臉,這麼著急著把貞操送出去到底是在鬧哪樣!
  
  「可是我……我這樣……是不是變成了妖怪?」寂寞指流年抓住後面那條尾巴,小心地繞過腰際打量,尾巴是白色的,不太長,毛茸茸的,像是……
  
  凜然無聲吸了口氣,湊到寂寞指流年耳邊啞著嗓子道:「那你就是只小狐狸。」
  
  寂寞指流年幾乎欲羞憤死得連眼瞼都染上幾分紅暈,凜然無聲伸手再一次握住寂寞指流年那條莫名從尾椎處長出來的,被他從褻褲裡掏出來的小東西,毫無雜質的顏色,出奇柔軟的手感。
  
  寂寞指流年刷地全身顫慄,敏感地輕輕哼起來。
  
  凜然無聲眼神一暗,把人重新摁進被子裡,只翹了臀和那根一晃一晃的毛尾巴。
  
  「唔……啊啊……」寂寞指流年只覺得在凜然無聲的手的撫摸玩弄之下快感積累地太過洶湧,竟然眼前一花,腦袋一空,在凜然無聲完全沒有摸過重點部位的情況下,射了……
  
  寂寞指流年眼神驚恐,竟然這樣就……而且還是那麼快就……寂寞指流年只覺得瞬間男性自尊被嚴重擊倒,玻璃心劈里啪啦地碎了……
  
  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呆愣不動,眼睛紅紅的,咬著嘴唇,尾巴翹著翹著就蔫了,整個像被霜打了一樣,心下好笑,就將人拉到懷裡,「別怕,會好的,」說完遞過一塊乾淨的絹布讓寂寞指流年擦擦自己下面濕掉的一片。
  
  好什麼好!不是你讓人隨便摸摸就洩了你當然好T-T,不理你了!
  
  凜然無聲眼底積蓄著風暴,引著寂寞指流年的手摸到自己身上,寂寞指流年幾乎燙地縮了一下,被凜然無聲扣住了,挑眉道:「我的呢?」
  
  寂寞指流年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那麼快和凜然無聲就做到這一步,所以覺得自己還是先跑為妙,於是飛快地往床下撲,卻被凜然無聲一下子逮住了又重新扔回床上。
  
  精蟲上腦,貞操不保,寂寞指流年此刻恨不得一頭撞死,他和凜然無聲萬一要是真那啥,估計他才是下面那個,寂寞指流年驚恐萬分,據說,第一次會十分血腥,各種兇殘!據說,凜然無聲的[嗶——]實在是[嗶——]他的[嗶——]怎麼能夠[嗶——][嗶——][嗶——]……
  
  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那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默了,乾脆俐落地放開寂寞指流年的手站起身來,捏了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沉聲道:「下次,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你。」
  
  寂寞指流年:「……」T-T
  
  凜然無聲大步走出屋子,趕走下人,直奔後院的水井,潑了兩桶涼水才把火消下去。
  
  等白雲寺的方丈被恭敬地請來,凜然無聲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寂寞指流年十分可憐地捂著那根一激動就翹起來的毛尾巴被凜然無聲從內室裡揪出來。
  
  凜然無聲道:「麻煩大師了。」
  
  方丈雙手合十,緩緩道:「阿彌陀佛,貧僧會盡力的。」
  
  方丈好好地觀察了寂寞指流年一番,道:「確實是沾上了妖氣,公子最近可遇過什麼怪事?」
  
  寂寞指流年心裡咯噔一聲,尼瑪,不會這麼倒楣吧,寂寞指流年偷眼看了看凜然無聲,凜然無聲挑眉,寂寞指流年只好乾咳一聲,把早上誤闖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凜然無聲眉頭皺起來,方丈對凜然無聲道:「還得勞煩上將軍帶貧僧去那看一看。」
  
  凜然無聲點頭,率先走了出去,寂寞指流年把尾巴塞進褲子裡趕緊跟上。
  
  之前看著還算普通的宅子,寂寞指流年現在卻覺得莫名詭異起來,凜然無聲讓他留在外面。
  
  凜然無聲帶著方丈往更裡面走,「這裡一直是封閉的,有過一些關於狐妖的傳言。」
  
  凜然無聲等走進去以後卻發現滿地的血印子全都消失不見了,方丈數著佛珠一邊走一邊觀察,最後對凜然無聲道:「阿彌陀佛,將軍,這裡原本應該畫了個往生咒,那狐妖用活血畫的,卻沒畫全,魂魄撕開了,留了一魄在此徘徊,一般人看到後都會帶上邪穢,但是公子似乎有些特殊。」
  
  凜然無聲眉頭緊皺。
  
  方丈接著又道:「既然咒已催動,這處院子也就沒什麼問題了,而公子本身並無大礙,只是那一魄殘留了一些妖力,使公子迷失了心智,以後慢慢消去即可,」說完方丈從腕上退下一串紫砂佛珠遞給凜然無聲,「贈與將軍,這個可為公子祛病除災。」
  
  凜然無聲接過,道了謝。
  
  等寂寞指流年滿意地摸著手腕上的佛珠,尾巴也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在房間裡聽到凜然無聲對管家說:「給白雲寺添置一筆香火錢。」
  
  頓時寂寞指流年覺得那氣質出塵的方丈其實也很黑心啊。
  
  寂寞指流年在將軍府住了幾天,一直被好吃好喝地供著,就有點捨不得走,要不,去和凜然無聲說,自己現在已經可以正式被領養了,趕緊交錢把自己領回家吧,不過會不會不太矜持?
  
  寂寞指流年有點囧,摸摸鼻子,果然還是自己臉皮太薄了麼……
  
  最歡樓一裝修好他就得回去了,畢竟凜然無聲沒有正式辦下包養他回家的手續。
  
  臨走的時候那個叫阿槿的丫鬟塞給他一小罐醃漬好的青梅子,笑得眼咪咪,寂寞指流年覺得這是一份心意,而且他也挺愛吃的,就是覺得自己接手的時候阿槿表情有點怪,連凜然無聲也是。
  
  最歡樓面積擴得很大,而這一條巷子也慢慢熱鬧起來,系統附贈的商舖位置剛好就在他和青青子衿先前盤下來的那一家小店隔壁,他打算把生意再做大一點,不能只靠著最歡樓的名氣,貨也得跟上。
  
  寂寞指流年已經30級了,而遊戲裡最高69級,把他甩下去一大截,想追也追不上,能提供的貨比較有限,就只能在花樣上創新,他打算回去和青青子衿好好商量一下。
  
  寂寞指流年走到最歡樓門口,而小樓或許現在也不能叫做小樓了,改得寂寞指流年幾乎看不出原來的痕跡。
  
  單從新弄的牌匾和門前設計就夠讓人覺得奢侈了,門邊都是金絲鏤的,進去之後便是大堂,除了增加了桌位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但是細節處就會發現品味比以前高了不少。雅間數量增加,幾處原本空置的角落上擺了造型優美價格昂貴的盆栽。再往裡走,小樓後面竟然別有洞天,原本的荷花池塘旁邊圍了一大塊空地,搭建上戲臺,檯子裝飾豔麗,紅色的綢子毯子鋪設著一點都不嫌多。
  
  幾個姑娘嘰嘰喳喳地到處打量,看到寂寞指流年後,詠柳有些羞澀地走過來道:「公子,這幾天你去哪了?都不和我們去踏青,我們還去白雲寺給公子祈福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青青醬,流螢點燈醬,C子醬,夜暮雲醬送的地雷~~~(>^ω^<)~~香吻一枚~~
今天更新晚了QAQ……送上一點那啥沫子~~

 


☆、私奔不是你想奔

  枝香笑得賊兮兮地介面道:「肯定是和將軍在一起。」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踏青好玩嗎?」
  
  詠柳低垂了眼,點點頭,小聲地應了一聲,枝香有些懊惱地抿了抿嘴。
  
  寂寞指流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時候,門被「啪」地推開,走進來一個戴了半臉面具的男人,眼神冷厲,唇角微勾,一身黑色勁裝,身材挺拔修長,腰間繫著一根精鐵淬煉的血色長鞭,迅速打量了一遍樓裡的人,然後低聲問道:「誰是老闆?」
  
  詠柳被男人的氣勢嚇到,往寂寞指流年身後縮了縮,寂寞指流年剛想回答,枝香就道:「你是誰?找我們老闆幹什麼?」
  
  男人看了枝香一眼,然後對寂寞指流年道:「找你們老闆過來,我有要事。」
  
  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我們上樓議事,」說完對兩位姑娘安撫地笑笑,然後率先上樓。
  
  男人跟著上去了。
  
  寂寞指流年把人帶到自己房間,男人斜斜地靠在門上,「你就是老闆?」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淡定地翻出控制台,「我想你應該就是入骨七分吧,唔……唔!60級!?」寂寞指流年頓時對入骨七分很是欽佩。
  
  入骨七分笑了下。
  
  寂寞指流年摸摸下巴,「你是想說你要贖身?」
  
  入骨七分取下那一半做工精緻的面具,那一張削薄淩厲的俊臉讓人不由得驚嘆,寂寞指流年想,美人啊,系統又送來了一個美人。
  
  入骨七分慢慢道:「不,我來上崗。」
  
  寂寞指流年頓時目瞪口呆,他還以為那麼牛掰的男人肯定會炸毛,說不定一言不和還能甩他兩鞭子。
  
  於是,入骨七分很順利地領了屬於自己的升級版青樓套裝和書,書有四本,還有兩根棍子一個蛋,入骨七分晃了晃那根軟玉,眼神有點冷,『啪』地一發內力,就把玉勢給掰了,蛋蛋一捏,頓時碎成渣渣。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你……」
  
  入骨七分勾唇冷笑道:「難道男人都是痿的麼。」
  
  寂寞指流年:「=口=……」
  
  寂寞指流年默默擦汗,誰能告訴他這次的人到底哪裡不正常?
  
  剛好今天修葺好了小樓,又來了新人,那麼晚上開門迎客是再合適不過了的。
  
  【系統】世界:歡迎廣大玩家前往【最歡樓】,新增NPC【顏入骨】,NPC【季流年】、【秦子衿】、【殷霜白】期待您的光臨。
  
  入骨七分早早就換好了衣服,完全不用老鴇操心,十分淡定地走上台,黑衣束髮,那一支鏤花萃玉的細簪子在發間泛出冷光,待客人們坐滿後,已經增加到四人的小廝快速送著茶點水酒,姑娘們嬌笑著倚著官人們,全都期待地望著檯子上那個始終冷著臉的美人。
  
  寂寞指流年還對旁邊陪著他的青青子衿道:「你看不見真是可惜了,」說完還連帶瞟了一眼被青青子衿關在樓上,從護欄縫裡伸出個腦袋的二花。
  
  青青子衿嘆氣,「也不知道這個暫時性失明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沒有大夫能治嗎?」寂寞指流年皺眉。
  
  青青子衿搖搖頭道:「我覺得我好像是觸發九琴宮的隱藏任務,可是提示資訊太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寂寞指流年默默想,實在是太坑爹了。
  
  按照慣例都有個熱場,入骨七分拎著那條血鞭,甩了甩。
  
  眾人睜大眼睛生怕漏掉入骨七分任何一個表情。
  
  只見入骨七分長鞭一揚,「啪!」地將旁邊擺著的那張貴妃榻生生抽得飛起來,又是「啪啪」幾聲,木質的榻子被狠辣地劈斷,最後一擊硬是把在空中分散開的木料抽得碎屑四濺!
  
  台下人都被入骨七分那個心狠手辣的樣子嚇著了,半晌沒人敢說話。
  
  寂寞指流年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諸位,」入骨七分緩緩開口道,「我顏入骨在此接客有幾個規矩,還望諸位牢記,否則……別怪顏某手裡的長鞭無情。」
  
  老鴇:「……」
  
  寂寞指流年:「……」
  
  眾人:「……」
  
  「第一,我只接男客,」入骨七分冷冷道。
  
  台下一撮女扮男裝的女孩子們:「QAQ……」
  
  「第二,我不陪酒。」
  
  台下一干胡吃海喝慣的粗魯漢子們:「T^T……」
  
  「這第三嘛……」入骨七分甩了甩鞭子,勾唇一笑道:「想點我的,想上我的,只要你能贏得了我,我——悉、聽、尊、便。」
  
  眾人:「……」
  
  寂寞指流年這是第一次把凜然無聲一個人晾在房裡而自己沒有陪在身邊,寂寞指流年覺得比起和凜然無聲談情說愛,對入骨七分認真做一次深層次的思想上的教育顯然是很有必要的。
  
  之前的新人介紹算是徹底冷了場,看過了入骨七分之前的彪悍,生生把在座的人驚出一身汗,敢怒不敢言,最後老鴇滿頭大汗地叫上姑娘來跳舞調節氣氛,可是實在收效甚微。
  
  最後除了慣例來點寂寞指流年的凜然無聲,客人紛紛跑路。
  
  於是,眾人都眼神幽幽地望著入骨七分,入骨七分攤手道:「抱歉,或許我應該說的溫和一點。」
  
  眾人內牛滿面。
  
  寂寞指流年正襟危坐,表情嚴肅,「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
  
  入骨七分把玩著鞭柄,柄上勾雲盤龍,精緻冷豔。
  
  入骨七分淡定道:「我只想暫時在樓裡避一避,。」
  
  寂寞指流年扶額,「可是客人都被你嚇跑了。」
  
  入骨七分這才覺得有點尷尬,頓了頓道:「那扣我工資吧。」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你哪來的工資?」
  
  兩人正乾瞪眼,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乒乓一聲,寂寞指流年站起來打開窗一看,只見身穿道袍的霜花劍上扒在隔壁窗戶上,身上掛著羅盤,對著下面的情歌荒蕪道:「等等,我的黑狗血忘記在抽屜裡了。」
  
  情歌荒蕪在下面抱著霜花劍上的桃木劍,笑眯眯道:「快,私奔的時間快到了。」
  
  霜花劍上一聽更是慌的厲害,「私你妹!馬上馬上!」
  
  寂寞指流年:「……」
  
  入骨七分喃喃道:「私奔?」
  
  寂寞指流年對著離的不遠的霜花劍上幽幽道:「……聽說你要私奔?」
  
  霜花劍上頓時回頭炸毛吼:「你才私奔!你全家都私奔!」等吼完了霜花劍上愣住了,因為他發現這一層小樓裡所有的姑娘們都打開了窗默默地一臉憂愁地看著他。
  
  情歌荒蕪在下面好似苦惱地叫了一聲道:「糟糕,我們暴露了,快跳下來!我接著你!」
  
  然後所有人又默默地看了看在下面張開雙手正欲接人的九王爺。
  
  霜花劍上:「……」
  
  入骨七分摸了摸下巴,突然叫道:「來人,抓起來!」
  
  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腳下一滑,轉眼就掉下去了,正好讓情歌荒蕪接個正著,情歌荒蕪把人往馬背上一放,對著眾人一拱手道:「來日我定將聘禮送上,」說完絕塵而去,隱約還能聽見那張狂的笑聲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寂寞指流年頓時一臉血地望著入骨七分,入骨七分乾咳一聲,攤手,「其實我只是開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多抽了這一章……一臉血……噗……填起來~
謝謝赫然花開醬^^龍小靜醬,阿珸醬送的地雷~謝謝乃們!=33333=大紅嘴唇~
小骨同學出現了~~~

 


☆、包養不是你想包

  寂寞指流年慢吞吞地蹭回房間,凜然無聲已經睡在床上了,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雖然自己離開的時間不長,但是還是把人冷落了。
  
  凜然無聲側臥著,被子蓋到肩膀,寂寞指流年單膝跪在床上,剛想伸手拉被子就被凜然無聲把手握住。
  
  「過來陪我睡一會兒。」
  
  寂寞指流年嗯了一聲,趕緊脫下外衫鞋襪鑽進去,腳有點涼,就蹭到凜然無聲的小腿上。
  
  凜然無聲閉著眼攥住寂寞指流年的腳踝,淡淡道:「別鬧。」
  
  寂寞指流年勾起嘴角頭抵著凜然無聲的肩膀,睡了。
  
  關於霜花劍上與九王爺私奔這件事,第二天一身髒亂奔回小樓的霜花劍上還是這樣解釋的:「你才私奔!你全家都私奔!」
  
  寂寞指流年很嚴肅的對霜花劍上道:「如果你要跟他出樓的話,是要交押金的,私奔後果很嚴重。」
  
  霜花劍上:「……」
  
  入骨七分湊過來語氣陰森道:「據說被抓住是要騎木馬的。」
  
  霜花劍上:「!!!」
  
  寂寞指流年默默黑線,才兩天他就對入骨七分的性子有了很充分的認識,看著男人外表冷漠涼薄,其實完完全全的壞心眼兒啊扶額。
  
  霜花劍上憋了半晌,臉紅道:「我真沒有……」
  
  總之,據霜花劍上回憶,他對入骨七分的第一腦補印象就是,一個男人冷笑著抽打木馬,而他騎在上面不停地「駕駕駕……」
  
  寂寞指流年很久沒有切換玩家身份了,只聽見系統提示不斷,讓寂寞指流年最為驚訝的是——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開啟人物隱藏技能【修妖】,當前修煉等級一級,妖物為【九尾白狐】。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獲得煉魂法器【紫砂菩提珠】。
  
  那天寂寞指流年剛練級回來,出了一身汗,路過霜花劍上的房間,正巧碰上霜花劍上準備下樓擺他的鐵口直斷算命攤,突然霜花劍上一把將寂寞指流年抱住,哼哧哼哧地上下一陣聞,寂寞指流年毛都炸起來了,一臉驚恐地問道:「你幹什麼?」
  
  霜花劍上揉揉鼻子道:「我聞見一股狐妖的味道。」
  
  寂寞指流年頓時汗流浹背,尼瑪總不會還想六親不認把他給收了吧?
  
  寂寞指流年手腕子上的佛珠只要一摘,白尾巴就會露出來,那就是化妖狀態了,修煉等級越高,尾巴越多,直到九尾,三尾的時候就能完完全全變成小狐狸,到時候指不定要被凜然無聲欺負成什麼樣。
  
  想起這事寂寞指流年就覺得囧的吐血,凜然無聲這幾天多了一個新愛好,最喜歡在沒人的時候面無表情地把他的佛珠退下然後拉開褲子摸尾巴,一摸寂寞指流年就抖,摸一下抖一下,好像凜然無聲還笑了,尼瑪,笑個P,凸!
  
  近日裡宮裡發生了一件大事,皇上宴請群臣之時竟然遭遇刺殺。
  
  當時只見那刺客直直一劍向喝得正起興的皇帝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凜然無聲瞬間發動技能【橫掃千軍】,青龍刀斜劈過去,刺客當場被腰斬,殺氣劃過皇帝的頭頂,齊齊將帽子削去一半,擊到牆上時還留了深深的印痕,碎石片四散。
  
  大乾皇帝:「……」
  
  還在吃喝中尚未反應過來的群臣:「……」
  
  這件事讓皇帝對凜然無聲又忌憚幾分,不過好在兩人私下裡有過協議,皇帝沒有多追究他驚駕之罪。
  
  宴會上皇后和公主也隨侍在皇帝身邊,皇后嚇得差點暈過去,安錦公主臉色雖有幾分發白,但也算鎮定,當時她就坐在皇帝身邊,只要刀口再偏幾分,她就完了。
  
  凜然無聲收回刀,漠然地站著,宴會也早早地開始散場。
  
  凜然無聲正要走出大殿時,安錦公主趕緊走過來道:「將軍留步。」
  
  凜然無聲腳步不停。
  
  安錦公主咬了咬嘴唇,攔住凜然無聲,「將軍!」
  
  凜然無聲冷冷道:「公主何事?」
  
  安錦公主有些慼慼然,「剛才多謝將軍。」
  
  今天天色太晚,不知道小狐狸有沒有等他,想到這裡,凜然無聲臉色總算緩和許多,點點頭道:「如果沒事,臣先走一步。」說完就直接繞過公主往前。
  
  「將軍!我……我下個月就要和親北疆,」安錦公主拉住凜然無聲的衣角,慼慼然道:「安錦只是……只是想問將軍願不願護送我出嫁。」說完安錦公主整個人都無地自容,按理來說護送人是由皇帝欽點的,她問了其實也沒什麼用,但至少可以留個念想。
  
  安錦公主眼眶發紅,原本秀麗的面容蒼白的可怕,因為上將軍拒絕地幹乾脆脆,其實騙騙她也是可以的。
  
  等凜然無聲回到最歡樓,寂寞指流年已經睡了,凜然無聲刀削般冷厲的俊臉隱沒在昏暗的光線下,他想了想,去喚了老鴇。
  
  劉媽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和這位上將軍對視,簡直都能把人凍死。
  
  凜然無聲的要求還是原來那個,他要帶季流年走。
  
  之前走不了那是因為青樓沒有升級實在是沒有帶人出樓這一項,劉媽現在有了政策保障底氣就比較足了,裝作苦逼猶豫一番,終於感慨道:「將軍有這份心是季公子幾世修來的福氣,劉媽我就不再多做惡人了,只是這規矩是不能改的,除了押金以外還需作下個契約,您看?」
  
  凜然無聲冷聲問道:「什麼契約?」
  
  「額……」劉媽擦擦虛汗,「季公子當年簽的是永久性賣身契,還是作數的,所以……大人您雖然能把公子帶出樓,但是……」
  
  但是季公子生是最歡樓的人,死是最歡樓的鬼……劉媽在心裡默默腦補完這一句。
  劉媽嚥了嚥口水道:「這契約也是希望……萬一您要是膩了……也好送他回來。」
  
  凜然無聲眉頭皺起,也就是說,季流年最多也只能算是寄養到自己這裡,比預計的贖身差的太多,不過只要他有能力,包養一輩子又何妨。
  
  最歡樓的季公子被上將軍包養了,並擇良日接回府中。
  
  現在坊間八卦傳的最凶的就是這句,尤其是那個擇良日,難不成是迎娶麼?還要擇個良日。
  
  事實上,凜然無聲可能是真的有這個想法,寂寞指流年握了握凜然無聲的手,手比他的大一點,骨節分明有力,依舊冷厲俊美的臉上看不出過多的情緒。
  
  凜然無聲道:「我帶你走,以後你就跟我。」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說好,然後額頭蹭了一下凜然無聲結實的肩膀。
  
  「我會來娶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三艮木醬和肚臍君又傲嬌了醬送的地雷~~╭(╯3╰)╮羞吻~XD
~\(≧▽≦)/~謝謝親們支持~~

 


☆、公主不是你想見

  寂寞指流年正暗暗心裡高興,剛想點頭,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目瞪口呆道:「娶……娶我?!」
  
  「不願意?」凜然無聲皺眉,他沒有預料到這種狀況。
  
  寂寞指流年驚恐了,「可是我是男人!」
  
  「那又怎樣?」凜然無聲冷峻的臉上表情放柔,抬起寂寞指流年的下巴,那張漂亮又不顯娘氣的臉,怎麼看他也不會把他當做女人。
  
  我能說我的男性尊嚴倒下了麼?寂寞指流年默默吐槽。
  
  凜然無聲吻了下寂寞指流年額頭,「你可以大大方方的進我的將軍府。」
  
  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他一直很大方。
  
  「然後……」凜然無聲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也許他們的一輩子並不會有想像的那麼長,尤其是眼前這個人的,都快讓人摸不清虛實了,但至少多留一點回憶也好。
  
  寂寞指流年看著凜然無聲,他其實從來都不懂凜然無聲在想些什麼,不過有些情緒還是能感覺到的。
  
  完蛋了,陷下去了,寂寞指流年默默想,反正自己丟臉不是一兩回了,要不……要不就當寵寵他?
  
  風月事向來傳的快,尤其是上將軍要迎娶季公子這一消息一出,震驚了整個京城,有看戲的,有添亂的,甚至還有鄙夷的,有位大臣還苦口婆心地去找上將軍談了談人生,讓將軍的冷氣凍回去了,總之將軍府已經開始籌備,月下槿姑娘全世界通告,興奮的難以言表,管家已經開始清點庫房,據說聘禮排起來能有兩條街。
  
  最歡樓當然也不能閒著,全樓上上下下首先表示了萬分震驚,據說詠柳姑娘當天晚上生生哭腫了一雙眼,姑娘們雖然捨不得,但還是非常慶倖季公子能尋到一個好歸宿。
  
  而青青子衿他們可不就這麼看了,四個人包括入骨七分坐在樓上雅間裡喝茶聊天,桌子上擺上幾碟小點心,蜜餞桂圓,配一壺烏龍茶,清爽不膩。
  
  青青子衿清麗的臉上訝異褪去,慢慢道:「我以為至少也應該是霜花先出嫁,」旁邊非要霸佔一把椅子的二花「嗷嗚」了一聲,蹭著青青子衿,然後把腦袋搭在青青子衿的腿上,青青子衿只好把兩把椅子拉近一點,生怕二花閃到脖子,二花張口將青青子衿的手含到嘴裡,輕輕咬了咬。
  
  霜花劍上正喝著茶突然中槍,悲憤道:「是什麼原因讓你以為是我!太讓人心痛了!」
  
  青青子衿狡黠地笑了下,「因為私奔。」
  
  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只能繼續默默地低頭嚥著茶水,開始幫寂寞指流年算宜嫁娶的好日子。
  
  入骨七分倒是很感興趣,嘴角一勾,打量了一下還在淡定喝茶的寂寞指流年,一身青衣眉目如畫,可惜臉皮甚厚,於是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是……懷了吧。」
  
  寂寞指流年:「噗!……」
  
  霜花劍上:「噗!……」
  
  寂寞指流年驚恐道:「怎麼可能!我和他是很清白的。」且不說他和凜然無聲還沒有那啥啥,就是真那啥啥了,也要能生得出來啊!
  
  青青子衿嗤笑一聲,摸了摸下巴,「確實不能排除未婚先孕的可能。」
  
  寂寞指流年簡直目瞪口呆。
  
  霜花劍上一個勁地看他的肚子,寂寞指流年的身材依舊修長漂亮,霜花劍上有點好奇,然後戳戳寂寞指流年的腰,「你能不能感覺到胎動?」
  
  寂寞指流年默默吐血:「我真的……不會懷孕……」難道他們都忘了他是男人?還是原來他是女人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啊魂淡!
  
  入骨七分眯眼舔了下嘴角了,悠悠道:「放心,要是懷了他敢不認,回娘家找我。」
  
  寂寞指流年稍微腦補了一下,然後擦汗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入骨七分點頭,「不謝。」
  
  霜花劍上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肩膀,「你們是定在下個月吧?下個月十五是個難得的大好日子,你們需要算八字嗎?」
  
  寂寞指流年黑線:「不……」
  
  青青子衿安撫道:「放心,我們會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寂寞指流年:「……」
  
  白日的巷子裡過路的很少,沒有晚上熱鬧,正好清靜,比如還能補個眠之類的,不過今天寂寞指流年註定是睡不了大頭覺了。
  
  一頂灰色的轎子在最歡樓門口停住,身著粉衣的丫鬟付了錢,從轎上攙下一名女子,女子裹了一層面紗,隱約能看見一雙水靈動人的眼睛,身著水藍色襦裙,很是惹眼。
  
  丫鬟扣了扣最歡樓的門,小廝開了門後驚了一下,只覺得黃花閨女上這地方委實不妥,就叫來了老鴇。
  
  劉媽看了看人,雖然這姑娘穿著簡單,但是衣服料子卻是極好,那份貴氣不是誰都能有,這……估計是來找茬的吧……劉媽默默蛋疼……
  
  丫鬟道:「我家小姐想見一見季公子。」
  
  劉媽眯眼道:「小姐找公子何事?」
  
  丫鬟皺了皺眉頭,「你只需帶路即可,」說完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劉媽。
  
  劉媽趕緊把銀子一卷,諂媚一笑道:「瞧您說的,我總得問明原因不是?季公子他昨天伺候了將軍一晚上,早晨剛睡下,要不您換一個時間再來。」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丫鬟被老鴇的無恥驚了。
  
  那位白紗遮面的小姐身子顫了顫,眼睛有些紅,終於慢慢開口道:「我……就是有幾句話想對季公子說。」
  
  劉媽頓了頓,嘆了口氣,派小廝去把寂寞指流年叫醒,然後還是帶著兩位姑娘上了樓,生意不好做,她還是回家種地算了。
  
  寂寞指流年被小廝從被窩裡叫起來的時候困的不行,頭天晚上又被凜然無聲摸尾巴了,要是天天這樣還不得精盡人亡,寂寞指流年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凜然無聲下一次摸尾巴的時候抗議一下,此刻,寂寞指流年只好匆忙洗漱了一番。
  
  只見小廝端著熱水帕子之類的從裡間進進出出,不一會兒,寂寞指流年乾淨清爽地走出來,頭髮簡單用簪子束了,露出細長優美的脖頸,穿著白日接客的青衫,顯得素雅溫潤,淡去了晚上紅衣裹身的那份魅惑。
  
  白紗遮面的小姐就在寂寞指流年往常接待客人的外間等,丫鬟嫌棄地將茶杯擦了好幾遍。
  
  寂寞指流年有些疑惑,喚小廝上了些甜點,微微笑道:「姑娘你可以先嘗一嘗樓裡的點心。」
  
  丫鬟突然道:「大膽,這是大乾安錦公主!還不快快行禮。」
  
  寂寞指流年驚訝了,心裡打了個轉,然後恢復了淡定,抱拳一禮,溫言道:「見過公主。」
  
  丫鬟有些咬牙,從看到寂寞指流年就沒給過好臉色,「怎麼能給公主行這種江湖禮!」
  
  「不必了,」安錦公主解開面紗,舉手投足間顯出皇家公主的端麗氣質,對丫鬟淡淡道:「去外面候著。」
  
  丫鬟驚道:「公主不可!」
  
  安錦公主沒有說話,柳眉輕皺,丫鬟自知失言,只好小聲道:「奴婢告退。」
  
  寂寞指流年看著盤子裡那塊酥軟的桂花糕,等丫鬟退出去以後對安錦公主道:「公主可介意我用一些點心?」
  
  安錦公主搖搖頭,沉默地看著寂寞指流年,不像自己想像中的娘氣俗豔,而是不施粉黛,眼睛生的倒是漂亮,有些魅,總的來說的確是好的。
  
  寂寞指流年撚起一塊桂花糕,不緊不慢地小口吃起來,指尖沾了點糖粉,寂寞指流年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他實在是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夢遊ing醬,三艮木醬,阿卡布醬的地雷~~=333=,謝謝絲的禮物醬的火箭炮,~=333=,謝謝阿秀娜醬,墨色染空醬,夏木夕醬,青青醬,Lek醬的地雷~~=333=,生生把湯圓炸暈了,火力太猛。囧rz
非常感謝所有親們的支持!\(≧▽≦)/,這兩天的章節湯圓寫得有點匆忙,各種對不起乃們的期望T-T……

 


☆、尾巴不是你想摸

  昨天晚上,凜然無聲面對面地抱著他,從背後固定住他的手,先是不停地逗弄尾巴,那條毫無雜色的白毛尾巴實在太敏感。
  
  細密的汗珠沾濕寂寞指流年的額角,他的裡衣半合,快要高潮的那一刻,凜然無聲突然拉開他的褻褲,寂寞指流年驚叫一聲就被凜然無聲捏住了硬挺亟待發洩的小口,頓時寂寞指流年全身痙攣了兩下,無法發洩,岔開的大腿在薄衣下緊夾住凜然無聲的大腿,整個人受不住地低聲嗚咽起來。
  
  「嗯嗯……」寂寞指流年咬著嘴唇頭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
  
  「求我,」凜然無聲咬了咬寂寞指流年的下頜道。
  
  寂寞指流年眼角泛紅,最後只能哆嗦著湊上去討好,沒有技巧的,一邊胡亂親吻凜然無聲緊抿的雙唇和刀削斧劈般冷厲的側臉一邊哭叫:「求你……嗯……啊……」
  
  最後凜然無聲滿手的濁白。
  
  寂寞指流年恨不得咬死這個假正經的男人,凜然無聲從頭到尾居然一直很淡定,事後還把滿手的液體當著他的面一點一點地用帕子擦乾淨,寂寞指流年只要一回想當時凜然無聲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一口老血,你給我等著……
  
  寂寞指流年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嚴重走神,直到臉色過度紅潤還被糕點噎了噎才反應過來趕緊乾咳一聲,灌下一口茶水。
  
  期間,安錦公主的視線就沒離過寂寞指流年,從略微淩亂的髮絲到濡濕還沾著糖粉的指尖。
  
  寂寞指流年只吃的半飽,然後就在安錦公主毫不掩飾的炙熱的目光中再也吃不下了,只好擦了擦嘴角,有些尷尬地道:「剛才失禮了,不知公主為何事而來?」
  
  安錦公主垂下眼簾,「是為將軍之事而來。」
  
  寂寞指流年在心裡對凜然無聲比了個凸,然後腦子裡打了個彎,有些侷促和不好意思道:「公主請講。」
  
  安錦公主眼神有一些落寞,「在一年多以前,安錦曾有幸得見將軍一次,那是在冬天……」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自動腦補了下半句:我和他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那時候將軍還不是將軍,是佩刀的中郎將,那一身銀色的甲冑在黑夜裡鍍上月光,那麼孤傲,那麼冰冷……」
  
  寂寞指流年乾咳了一聲,又自動腦補凜然無聲面癱地站在臉盆大的月亮下全身散發王霸之氣……
  
  安錦公主笑笑,「那時候我就想,若我能讓他不寂寞,那該多好,可是,下個月,我便要遠嫁了,我真的非常嫉妒你!我雖貴為公主,卻比不過……」
  
  寂寞指流年沒有說話,就靜靜地聽,給安錦公主倒了一杯茶,綠葉梗在杯子裡打著旋,這個世界實在太過生動。
  
  而安錦公主其實也挺可憐的,寂寞指流年想,NPC就算有再高的智商,再真實的情緒,也逃不脫主腦的操控,掌握命運什麼的,何從談起。
  
  安錦公主自嘲著自嘲著突然話鋒一轉,「那麼你呢?你們怎麼認識的?」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他可不敢講第一次見面他就砸了將軍一窗桿子,看這個妹子明明已經決心要割捨一切了,卻還在下意識地追逐,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他覺得他有必要幫上一把,以及……
  
  桌上的茶都涼了,寂寞指流年讓小廝換了,眼神落到捲著白氣的杯沿上,眼神帶著淡淡的情緒,「我當時迫不得已來到青樓,是因為家道中落,又無一技之長,是將軍幫了我,我很感激,」說完露出一抹笑,「將軍對我很好……」
  
  安錦公主神色複雜。
  
  「可是……」寂寞指流年撫著杯沿,嘴角笑容發苦,「將軍……其實早已有了心上人。」
  
  安錦公主:「!!!」
  
  「那人也是同我一般,也曾是書香門第,後來家鄉遇災,家裡人都走散了,他隻身來到京城,幸而手比較巧,就在城西的一條巷子裡以賣餛飩維持生計,將軍說,他當年最喜歡的就是夜裡去那點一碗混沌,然後看著那人慢慢地煨著湯,兩人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安錦公主聽得入神,「然後呢?」
  
  寂寞指流年傷感道:「然後……那人……」
  
  安錦公主驚訝地摀住嘴,眼裡滿是心痛,「那人去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讓他不會在夜裡獨自寒冷,將軍痴心一片,到頭來卻……」寂寞指流年打住話題,「罷了,只是徒增傷感,還請公主不要告訴將軍今日流年所說之事,將軍會怪流年多嘴的。」
  
  安錦公主眼裡含淚,動容不已,將手覆在寂寞指流年的手背上,「對不住,剛才對你說了那些話。」
  
  寂寞指流年淡淡地覆上那隻手,垂眸道:「公主言重了,公主不久便要大婚,怎知對方不合自己的心意,人都是應該向前看,只不過將軍他……」
  
  安錦公主終於哭了出來,然後整個人撲倒寂寞指流年懷裡,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啊,好像男女授受不親啊喂,想到這裡寂寞指流年伸手回抱住安錦公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安錦公主:「嗚嗚嗚……將軍好可伶啊……嗚…嗚嗚…季公子……嗚……你也是苦命之人……」
  
  「唉……」
  
  寂寞指流年心想:將軍,活該讓你摸我尾巴。
  
  當天晚上,凜然無聲走進房發現寂寞指流年沒有等他就睡下時,凜然無聲也只是挑了下眉,上了床把人往懷裡帶,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的那身冰涼的甲冑凍醒,又冷又硬,還硌的慌。
  
  凜然無聲把人摁在胸口,寂寞指流年的裡衣滑落了一點,黑色的鐵甲與肩背白皙的皮膚相貼,十分撩人。
  
  凜然無聲收緊手臂,讓寂寞指流年清晰地感受他的懷抱,「起來幫我脫了它。」
  
  寂寞指流年轉過頭來,睡眼惺忪地伸手捏了捏凜然無聲的臉。
  
  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身子縮成一團,裹著被子像隻蛋捲。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再不肯動,以為他是真的困了,就自己喚小廝打來水,沐浴完上床,把寂寞指流年抱到裡側,然後躺上去伸手攬住寂寞指流年的腰。
  
  寂寞指流年向凜然無聲的胸膛貼了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認真你就輸了醬,咫尺天涯醬,溈奘醬,蘋花汀草醬,4155486扔的地雷=33333=,還有白雪幽醬,安平吹雪醬送的2雷謝謝=3333=,還有謝謝絲的禮物醬的火箭炮,真心謝謝乃們!
謝謝梨殤木木醬,乃幫湯圓抓蟲辛苦了QAQ,還是爪機寫的很感動!
謝謝親們支持,抓緊看肉渣啊~~~低調看啊~~~說不定過幾天就沒啦~~~囧rz
還有明天可能更不完,如果超過23點話就別等了,T-T,我錯了,躺倒任調戲……

 


☆、媒人不是你想請

安錦公主昨天臨走時說了一句話,雖是無意的,但寂寞指流年覺得那才是真正凝聚了妹子的攻擊力。
當丫鬟催了幾次後,安錦公主終於站起身,眼角微紅,拉著寂寞指流年的手低聲道:「安錦與公子同病相憐,皆只盼望將軍能早日脫離苦楚,公子幾世修來的福分能為將軍相夫教子,安錦羨慕不已,希望公子日後能好好服侍將軍,來日將軍娶了正妻,也希望公子能一如既往地……」
等等……相夫教子?還有娶了正妻?
頓時寂寞指流年只覺得自己被雷得外焦裡嫩,失血過多,難道是他理解有問題?好吧雖然他真正想的是娶將軍而不是嫁將軍,捂臉……但是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嫁了,為什麼凜然無聲還會多出來個正妻?那到底是教誰的夫,相誰的子?
寂寞指流年一想起來就眼皮直跳,一腦門子黑線,他背後是凜然無聲,沉沉的呼吸聲就在他的耳邊,於是寂寞指流年直到睡著都沒能明白安錦公主是怎麼想的。
夜色正黑正濃之時,入骨七分踏著陰森的小道慢慢往最歡樓走,那條血鞭鬆鬆地掛著腰上,鞭尾一晃一晃地點著路面,綴著血珠。
入骨七分表情雖然淡,但是從微勾的嘴角還是看得出心情是極好的,他今天出去做了個任務,順道打劫,賺了個盆缽滿盈,正默默地算著著劫來的珠寶,還準備送幾串南海黑珍珠給樓裡的姑娘,免得老記恨自己第一次迎客攪合了她們的生意。
突然,斜裡躥出一道黑影,入骨七分脊背一寒,到他這個級別還能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東西那得多恐怖,入骨七分慘白,直覺是衝著自己來的,當即飛快地朝最歡樓施展輕功,唰唰腳尖點過數家屋頂,身輕如燕,只在一瞬間黑影貼地一滑猛地襲上入骨七分的腳踝,入骨七分回頭狠狠一鞭子抽下,卻險些被黑影纏地摔下去,沒管打沒打著,只管逃命,入骨七分下巴尖上不一會兒就滴下汗珠,不遠了,再快一點就安全了,入骨七分臉色難看,心裡發毛,這個氣息太恐怖了,如果慢下一步,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他寧願餓死也不願被嚇死!
近了,只見小樓的一隻熄滅的紅燈籠掛在房簷上晃動,入骨七分一個猛衝,剛好踩到房簷上,用力一躍,推開了二樓其中的一扇窗,卻被黑影再次緊緊纏住,心想完了的時候,突然聽到窗內傳來一聲大叫:「偷窺啊!」
入骨七分頓感腰間一鬆,黑影迅速消失,毛骨悚然的感覺漸漸被屋內裡的微熱氣息所取代,入骨七分鬆了一口氣,得救了,抬頭,只見霜花劍上表情莫名地湊到他面前,臉頰上喜感地貼了幾張紙條。
「你……」霜花劍上看了看入骨七分雙手扒窗,幾乎整個人軟在房簷上的樣子,猜測道:「你莫不是被狐媚吸了精氣?」
入骨七分嘴角一抽,那點感激頓時化為無語:「……」
入骨七分翻進房,只見圓桌上攤了花花綠綠的紙牌,筆墨,還有一些白紙條子,旁邊椅子上還有個男人,那人正是當初帶霜花劍上私奔之人,襯著額頭上畫的那個「王」字,笑得風流不羈。
入骨七分嘴角又是一抽,默默扭頭,霜花劍上滿臉紙條對他招手,「一起玩唄?」
「不了,」入骨七分迅速撤離,只覺得這個小樓實在是再也沒有比自己更正常的人了。
老闆喜歡辦家家酒和將軍玩成親遊戲,員工青青子衿有毛茸茸偏執症,成天摟著只賣萌豹子摸爪子,霜花劍上又呆又二不解釋,連帶著傳染給原本風流瀟灑的九王爺,這感覺^真是讓人難以形容……
將軍府的管家自打看明白自家大人的心是緊緊栓在最歡樓裡那位公子身上後,就一直在精心備著禮了,將軍要求聘禮要送的足,要辦得隆重體面,管家也就應了,準備著準備著突然覺著不對啊!怎麼就直接跳到送聘禮這一步了,那托媒提親還沒影呢!
頓時,管家驚恐了。
直到第二天,凜然無聲回府,管家匆忙地奔過來,猶豫了許久終於問道:「大人,您……您請了媒人做媒沒有?」
凜然無聲皺眉,「請了做什麼?」
管家頓時內牛滿面,他已經對毫無常識的自家大人森森地絕望了,「大人,您若是想納季公子為正室,這一步必不可少啊!」
就算兩個情人之間說好了,沒有這一步,也是算不得明媒正娶的,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狀況管家還是第一次遇到。
於是,將軍府囧了個囧,直到最歡樓在下午的閒暇時刻莫名其妙地迎到一個滿頭大汗的媒婆時,一樓眾NPC也是才恍然頓悟,哦,對啊,真的是差了個媒婆啊……
這也就是為什麼公主會認為將軍只是讓寂寞指流年做小的原因,兩人從私自定親到傳得路人皆知,完全不是按照正常的嫁娶流程弄的,正理應該是請上媒人來牽頭的,如果沒有就不算是明媒正娶,那麼寂寞指流年的地位就要賤了,可是凡是瞭解點內情的誰都沒有懷疑過寂寞指流年會成為將軍府的另一個主人,結果全都犯了糊塗,忘了……
對於將軍府此次鄭重地托媒提親,玩家想的是,之前不是都宣佈成親了麼,還搞這脫褲子放屁的麻煩事,而不知情的NPC想的是,上將軍不是娶小,而是真正娶的正房啊啊眼珠子都快驚出來了,將軍肯定是讓那狐媚子迷了眼了!哎喲痛心疾首啊!失足青年啊!上青樓提親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吶太開眼了!
京城最有拉媒保證的媒婆在最歡樓門前受到了眾人熱情的接待,進樓後,門「啪」地一關,枝香笑盈盈的面容頓時在媒婆的注視下變得猶如蛇蠍……
媒婆在樓下受到了青青子衿和入骨七分的「親切」問候,寂寞指流年在樓上房間裡閒閒地斜靠在椅子上喝茶,旁邊絳唇姑娘嘟囔道:「哪有這樣的,還興有補辦納采的,公子,等洞房的時候您可別千萬讓將軍輕易得逞!」
寂寞指流年嗆了一下,乾咳兩聲。
聲慢笑嘻嘻地來給他拍背,「將軍對公子真是一片痴情,剛剛我聽媒婆說,這聘禮排起來都能長呢。」
寂寞指流年默默不接茬,並且淡定地告訴自己,那是凜然無聲的嫁妝,那必須長。
媒婆最終還是得到了寂寞指流年娘家人的首肯,一溜煙地拿著霜花劍上提前算好的生辰八字回去覆命去了。
將軍府,媒婆一走,管家就對凜然無聲道:「為了季公子的聲譽著想,大人您最好在成親之前不要與公子相見了,免得人家說公子閒話。」
凜然無聲冷聲道:「誰敢?」
管家一邊擦汗一邊拍馬屁道:「不敢,不敢,誰敢這麼不長眼吶。」
雖然話是這麼說,凜然無聲就真的沒有去點寂寞指流年。
夜裡,寂寞指流年坐在窗前,突然聽見巷子裡傳來馬蹄聲,推開窗一看,只見凜然無聲騎著黑鯉站在下面,月華如練,整個人披著柔和的月光顯得沉靜而涼薄。
「將軍你怎麼不上來?」寂寞指流年有些驚訝。
凜然無聲下馬,輕輕鬆松跳上窗沿,寂寞指流年笑著湊過去,凜然無聲隨即就把人整個抗上肩。
寂寞指流年驚了一跳,僵硬道:「將軍你幹什麼?」
凜然無聲默不作聲地帶著人,踩著窗邊一躍而出,良久才淡淡道:「私會。」
被當做麻袋一樣扛著的寂寞指流年:「……」
現在夜市還很熱鬧,寂寞指流年拉著凜然無聲的衣擺,黑鯉被栓在街邊的柳樹下面,兩人慢慢融入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整個主街道比巷子繁華了不知繁華了多少,孩子舉著糖葫蘆成群瘋跑,街邊的小攤小販很多。還有人叫賣著米糕,面人,小姑娘穿著花布裙的笑眯了眼,與客人溫聲還價,旁邊是支著小攤賣的銅鏡首飾。
入手的衣料質地順滑,凜然無聲沒有甩開他,寂寞指流年就乖乖地攥緊了。
凜然無聲嘴角勾了勾,偏頭看了一眼,從小販那拿了一支糖葫蘆遞給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將軍我又不是小孩子。」
凜然無聲挑眉。
寂寞指流年趕緊表示十分欣喜臉紅地接過糖葫蘆,舔了舔上面裹得又濃又厚的糖漿。
凜然無聲滿意了。
寂寞指流年哼唧一聲。
前面有人在賣藝,那雙刀舞得虎虎生風,旁邊不斷傳來陣陣叫好聲。
寂寞指流年就有點好奇地湊過去,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放開了凜然無聲的衣擺,等發現時,凜然無聲已經不見了,寂寞指流年只能慌亂地在周圍打轉,結果意外看見賣藝人旁邊擺了個小攤,圍觀的人挺多,露出來的那條小旗子很是眼熟——鐵口直斷。
寂寞指流年頓時一腦門子黑線,不是霜花劍上是誰?
那個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頭,揪著鬍鬚,僵著身子,糾結了半晌,對坐在面前的冷著臉的男人道:「額……這位爺,關於姻緣,乃天定……」說著突然瞧見走近的寂寞指流年,頓時用眼神咆哮:快來把你男人領走!

 


☆、納徵不是你想納

寂寞指流年簡直目瞪口呆,扒拉開人上前,「將軍……這……這都是騙人的不可信!」
霜花劍上一聽炸毛,鬍子簌簌抖個不停,「亂說!老道我算命測字幾十年來從來沒有不准過!」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喂喂快別丟人了。
寂寞指流年去拉了拉凜然無聲的袖子,凜然無聲無動於衷。
霜花劍上順了順鬍子,正色道:「從您面相上看,福緣很厚,姻緣也該是極好的,如果想算得細一些,老道倒是可以卜一卦,不過……這價錢……」
寂寞指流年額角青筋突突跳,尼瑪,你還好意思要錢,回去扣工資!
凜然無聲起身道:「不必了。」
霜花劍上驚訝。
凜然無聲拉住寂寞指流年,幾步就走出了人群之外。
寂寞指流年舉著糖葫蘆,有點疑惑,「為什麼不算了?」
凜然無聲轉頭看著寂寞指流年,那幾乎閉眼也能描繪的眉眼,還有手裡溫熱的觸感,凜然無聲攥緊寂寞指流年的手腕,「沒什麼。」
回去的時候凜然無聲愣是要把寂寞指流年橫抱上馬,被抱多了寂寞指流年也習慣了,凜然無聲比他高大,被圈在懷裡的感覺剛剛好,寂寞指流年很厚臉皮地靠著凜然無聲的胸膛閉眼養神。
凜然無聲冷漠的表情微微放柔,湊到寂寞指流年耳邊低聲道:「成親後你就是我內人……」
寂寞指流年被雷倒,立馬伸手摀住凜然無聲的嘴,「將軍不要胡說!」
凜然無聲低聲笑了下,親了下寂寞指流年的手心。
濕濡的觸感,寂寞指流年像被電到一般趕緊縮手,低頭不吭聲,內心咆哮:啊啊內人你妹啊內人!
凜然無聲頓了會兒,緩緩道:「所以……不准騙我。」
寂寞指流年渾身一個激靈,眼睛驀地睜大,懵了。
在凜然無聲看來寂寞指流年的眼睛有水又潤,好像很無辜,凜然無聲嘆了口氣,「乖乖地跟著我就夠了。」
寂寞指流年緩過神來,心跳還不平穩,暗想是不是應該告訴凜然無聲,至少也應該給凜然無聲一些提示,在成親以前……也好讓凜然無聲能有個反悔的機會……
小樓離得不遠了,寂寞指流年剛下定決心準備講個麥當勞的笑話,凜然無聲就道:「離成親之日還有七八天,在那之前我就不過來了。」
寂寞指流年噎了一下,只好點點頭道:「好。」
大喜之日定在十五,霜花劍上說是個好日子,聽說公主出嫁也在十五,喜事真是接連不斷。
青青子衿每天早晨都會帶著二花上山練琴技,二花很乖地叼著繩子一頭,青青子衿牽著另一頭,雖然引人注目,但是一個看不見,一個不關心,完完全全對那些驚恐的視線毫無壓力,大家驚恐著驚恐著也就習慣了。
青青子衿和二花已經出了城,再往東幾里路就到山腳了,突然青青子衿感覺拉著自己的繩子一鬆,二花低吼一聲躥了出去,青青子衿愣了愣,「二花?」
「二花?」青青子衿又叫了一聲,把繩子拉回來,那端已經空了。
按往日的腳程現在應該到了落葉林,這片林子是個練級點,夜裡狼很多,成群結隊,每隔幾天被打死了都會刷新,NPC根本就不往這條路過,玩家能刷狼的也少,但是二花殺傷力很強,簡直就是在林子裡橫著走,青青子衿也就跟著沾光,經驗噌噌漲,但現在二花突然跑掉,青青子衿一下子慌張起來。
二花不知道為什麼要突然離開,青青子衿自己看不見,想走也走不了也只能等它回來,何況他還是很信任這只聰明的豹子的,青青子衿摸到一塊石頭,就地坐了,沒敢彈琴,就呆呆地等。
青青子衿已經試圖聯繫過好幾次寂寞指流年他們,但是沒一個用著玩家身份,青青子衿眼神毫無焦距,靠著樹抱著腳,看起來有點可憐,青青子衿是真的委屈,打死他也不願意承認他被豹子拋棄了。
青青子衿掐著時間算算,到這個時候天應該黑了,還好儲物袋裡有之前存的饅頭,不然他沒被狼叼走倒是能夠直接餓死。
只要夜再濃一點,他就真的無法活著出去了,青青子衿的臉色一點點慘白,他目不能視,耳力好了不知幾倍,已經隱隱能聽到狼的嚎叫,青青子衿將琴緊緊地半抱在手中。
白日沒有遇見狼那是他運氣好,夜裡有一兩隻倒還罷了,一旦是群狼,青青子衿必死無疑。
夜色勾人不是故意離開這麼久的,最近他一直陪著青青子衿,而江湖事大多交給朋友白君子去處理,剛才看見白君子在不遠處踩著樹枝一閃而過,面色沉重,所以就化成人形追上去尋問,沒想到會發生之後的事。
白君子的朋友黑小姐被人拖到黑風嶺,砍傷後強行加血再砍到半死再加血,十分殘忍,殷紅的血流了一地,人卻死不了。
黑小姐躺在荒地上,秀美中略帶英氣的面容蒼白不堪,口吐鮮血,那群人渣踩在黑小姐的背上,嘴裡叫著:「人妖,用個女人的身體你他媽變態啊,」說罷狠狠踢上去,黑小姐悶哼一聲,眼前陣陣眩暈。
「還好你其實是個男的,你要真是女的,我還捨不得呢!」一個男人一邊陰陽怪氣道,一邊拎著刀劃過黑小姐的手腕。
白君子趕到時當場就狂暴了,夜色勾人也不能放著不管,血戰到最後,白君子為了替黑小姐擋刀,挨得狠了立馬被打回重生點,黑小姐艱難地睜眼看了看,也蓄力狠狠地紮自己一刀跟著去了,只剩下夜色勾人解決了雜碎獨自站在荒嶺上,半個肩膀都是血,吃下補血丸才止住。
【白君子】私聊:盟主謝了,小黑雖然情緒有些低落,也已經沒事了。
【夜色勾人】私聊:沒事就好,兄弟談什麼謝。
【白君子】私聊:也是,那就改日請你上一品樓搓一頓,記得代我向盟主夫人問好哦~
夜色勾人這時才想起來青青子衿被獨自留在了落葉林,頓時臉色大變,等他匆忙趕回去時青青子衿已經不再原地了,夜色勾人化成豹子聞著氣味在不遠處的亂石坡下面找到了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已經昏迷,全身髒亂,懷裡還緊緊抱著琴,額頭上一片血污,肯定是滾下坡時磕破了頭,白白掉了半管子血。
夜色勾人再次變回人,小心翼翼地將青青子衿抱進懷中,青青子衿臉色發白,夜色勾人簡直自責得要死。
青青子衿是在最歡樓自己的房間裡醒過來的,一睜眼就看到二花那副塌著耳朵萎了吧唧的呆樣,應該是二花回去救他了吧。
二花一見青青子衿醒了頓時撲上來一陣亂舔,嗷嗚嗷嗚地不知道在哼哼什麼。
二花和想像中是一個樣子,青青子衿準確地捏住二花的小耳朵,他能看見了。
在與狼群打鬥的時候系統提示青青子衿琴技突破大師級,頓時秒殺一片,可惜那一瞬間眼前光怪陸離像是產生了幻覺,青青子衿倒楣一腳踩塌摔下時被石頭砸暈了。
二花愣了愣,然後興奮地壓上青青子衿,使勁地蹭,花尾巴一勾一勾地纏住青青子衿的大腿。
這樣很好,在寂寞指流年大婚前兩天,剛好能看見,青青子衿準備了一些材料,鋪開圖紙,用一個上午的時間開始寫寫畫畫,二花爪子蘸上墨水,踩了一桌子的梅花印。
最歡樓忙著為寂寞指流年成親做準備,暫不迎客,將軍府也在迎娶前兩天送來聘禮,管家同媒婆一道,後面紮著紅綢的禮箱被挑夫們陸續抬進最歡樓的院子,幾乎堆得滿滿的。
管家念了禮單後遞給劉媽看是否滿意,劉媽剛瞧見個「金銀布匹,如意算盤」,禮單就被枝香搶了。
枝香看後小小驚呼一聲,轉身就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欣喜道:「公子,公子!快來看!將軍大人的聘禮送來了!」
寂寞指流年此時正舉著手站在房中,身上只穿著裡衣,木木地讓青青子衿量身,表情很是彆扭。
青青子衿拉著皮尺,「馬上就好,送你的賀禮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親手給你做一身嫁衣最好了。」
寂寞指流年眼皮一跳,「……請你……一定要手下留情。」
青青子衿眯眼笑了笑,「放心放心。」
寂寞指流年的雙腿修長,寬肩窄腰,是個很好的衣裳架子,穿上嫁衣再把腰線勾勒出來,肯定會非常誘人。
枝香在門口先探了個頭,然後也沒管寂寞指流年穿的單薄,很是大方地跑進來把豔紅的禮單簿子遞給寂寞指流年看,「公子你瞧,將軍差人送的聘禮單子,記下的光是絲綢雲錦就有上百匹,還有金銀手飾,玉如意,金都鬥,都是成雙成對的,採桑她們羨慕死了。」
寂寞指流年不敢接茬,就默默地看起來。

 


☆、迎親不是你想迎

枝香很是捨不得,「公子,你以後可要多回來看看我們,還有詠柳,她最喜歡公子你了,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做點心,保證又精緻又好吃,是給公子作為回禮送到將軍府的,還有一些女紅繡品,雖然公子是男子,但是這些東西還是不能少的,你不會做沒關係,我們都準備好了,絕對不會讓將軍府的人小瞧了公子去!」
「謝謝,」寂寞指流年摸了摸枝香的頭,他是真的感動,就算這些姑娘們只是NPC,但是這份情他承下了,日後必然也會真心相待。
青青子衿問寂寞指流年:「那你自己的準備好了嗎?」
「啊?」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青青子衿嘴角一抽,「總歸還是要你親手做一點的。」
枝香頓時慌了,「那怎麼辦?押禮人和媒婆就要回去覆命了……」
寂寞指流年眨巴眼,想了想道:「我覺得我應該送過了。」說罷寂寞指流年穿起外衫親自下樓。
管家和媒婆正一唱一和地跟劉媽商討之後的諸多事宜,聲慢和採桑在旁邊聽得特別認真,生怕哪裡出了漏子,就像之前突然發現沒有托媒一樣。
寂寞指流一身白衣,流雲卷紋的繡圖若隱若現,顯得人很精神,氣質也好。
媒婆雖說接下了將軍府的活計,但這將軍要娶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外面流傳的小道消息最多的就是上將軍讓狐媚迷了眼,竟然娶個風塵中人,而媒婆覺得,按照將軍和管家的態度來看,這人其實是非常受寵的,至少將軍還親自對她交代過務必讓季公子滿意。
媒婆笑著對寂寞指流年道:「季公子,雖說時間匆忙了些,但是後天的確是個極好的日子,公子需要準備的事宜等會兒我交代給詠柳姑娘,不然到時候指不定要手忙腳亂。」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道了謝,然後溫言道:「流年曾經遺落了一支青玉簪,將軍撿到後並未歸還,將軍與我便是因它定的姻緣,還請管家告知將軍,那支玉簪也一同作為回禮吧。」
管家道:「公子請放心。」
詠柳在一旁點著回禮數目,雖然不算太貴重,但是也備得一件不少,該有的都有,糕點是她淩晨就起來做的,還有一些繡品,自從知道季公子要成親就夜夜趕製,雖然公子用不著,但是她們這些姑娘幹不了什麼大事,只能這樣努力盡一點綿薄之力。
送走管家和媒婆後,寂寞指流年有些可憐地對詠柳道:「你做的點心還有沒有剩,我餓了。」
詠柳趕緊道:「有的,公子稍等我去拿,還有昨天殷公子弄回來的羊乳,已經用茶葉去了腥味,公子也喝一點吧。」
「嗯嗯,」寂寞指流年立馬乖乖坐去餐桌,兩眼放光地望著詠柳。
詠柳:「……」
入骨七分前幾天半夜出門遇襲,就沒敢再在晚上出去,生生憋壞了一顆劫富濟貧的心,現在他有一份材料想拿去找鐵匠煉製,好鐵匠千金難求,入骨七分要找的這個人就是有點怪癖,還剛好戳了入骨七分的軟肋,因為他只在夜裡鑄劍,據說能吸收月之精華,使劍性陰寒戾氣,若是剛好與使用者陰陽調和,那就能真正發揮其威力。
當然這樣的論調在入骨七分聽來都是P,但是沒辦法,入骨七分就只能硬著頭皮晚上夜奔了,不是他膽小,而是每次只要晚上離開最歡樓不到百米,那種被人盯住的灼熱感就會十分強烈,不像上次一樣對他圍追堵截,而是定定地注視,赤裸非常。
入骨七分越級刷海蛟BOSS得了蛟骨、蛟鱗還有內丹,基本上能搜刮的都讓他刮了,頗有一點寂寞指流年雁過拔毛的風範,他打算用蛟鱗做一把匕首,也就算是送給寂寞指流年的賀禮。
鐵匠不開店,就在自家小院裡圍了爐子,煉些鐵,平常賣賣菜刀之類。
入骨七分一身黑色勁裝,「唰」地落在鐵匠背後,鐵匠手裡的菜刀藉著月光,把入骨七分涼薄的面容映照的清清楚楚,入骨七分嘴角抽抽,一把菜刀而已,磨那麼亮幹什麼?
鐵匠道:「這次還是鑄劍?」
入骨七分淡淡道:「不,打一把匕首,要輕薄尖利,刺客專用,附帶技能,老規矩,材料剩下的都歸你。」
鐵匠點點頭,「行,你……」
話音未落,鐵匠懸掛在房沿上的三叉戟突然發出錚錚響聲,猶如囂泣,鐵匠臉色一變,「什麼人!」
那種恐懼感再次湧上心頭,入骨七分臉色陰冷長鞭一甩,只要那人敢出現,就必須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沒有人出現,爐裡火光閃爍,三叉戟響了一會兒就停了,入骨七分鬆了口氣,鐵匠沉默了一會兒道:「有靈魂的武器是會共鳴的,這把三叉戟是一把冥器,和他想和的必定也是邪門之物,你要多加小心。」
入骨七分臉色不怎麼好看,他一直有個罩門,平常掩飾得很好看不出來,其實……其實……他很怕鬼= =……
草泥馬……別讓他知道是誰在裝神弄鬼,不然他一定會把那人勒成麻花再削成千層糕。
入骨七分定製的匕首不出一日就完成了,果然是一把利器,刀柄雕的蛟龍銜珠,蛟鱗細碎地嵌在刀身上,一片流光,順著刃口十分平滑,但若是逆著刀刃必定能削金碎骨。
入骨七分把他遞給正星星眼地望著他的寂寞指流年,默了默乾咳道:「能不能不要露出這種表情。」
「哪種表情?」寂寞指流年接過匕首,只見屬性上寫著「滴血認主」,無等級限制武器。
「饑渴的表情,」入骨七分淡淡道:「附加技能要認主後才看得出來,但是肯定不會差。」
寂寞指流年在刃口上抹了下手指,染開血便算是開鋒了,手指止血也很快而且一點都不疼。
匕首屬性一換:附加技能【嗜血】,能在攻擊瞬間吸收對方20%-30%的血加到自己身上,而攻擊力,簡直讓寂寞指流年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大開眼界。
入骨七分眯眼笑,慢慢起身從寂寞指流年的房間離開,「要是男人不聽話就給他兩刀,直擊重點,讓他好好掂量掂量。」
寂寞指流年聽了下巴差點掉地上,對入骨七分驚為天人。
終於,大喜之日,一大早開始劈里啪啦的鞭炮響聲就沒有停過。
寂寞指流年從頭天晚上開始就被幾個姑娘拉著沐浴試裝,折騰到很晚才睡竟然一大早又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寂寞指流年眼皮都睜不開,採桑把錦帕沾了水幫他擦臉,寂寞指流年閉著眼直挺挺地站著讓聲慢幫忙穿衣。
青青子衿改了嫁衣的設計,紅袍子完全不會女氣,也更類似於新郎穿的喜服,只不過衣襟,袖口和下襬多了大朵大朵的繡圖,肩披霞帔,胸口掛上小圓鏡。
劉媽拿著梳子,一邊梳一邊念:「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堂……」說著說著聲音就有點哽咽。
寂寞指流年有些哭笑不得道:「放心,又不是不回來了。」
劉媽驚慌道:「公子不要胡說,只有被夫家休了的才回娘家的。」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默默吐血。
寂寞指流年雖然不願意戴鳳冠,但是看著姑娘們淚眼朦朧的眼神終於還是沒抗住,臉上畫的妝極淡,但是鳳冠卻華麗得戴上去綴得路都走不動,寂寞指流年心裡狠狠地給凜然無聲記上一筆,等他進了將軍府他一定要讓凜然無聲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男子氣概,凸。
霜花劍上一旁嘿嘿嘿地笑,很明顯的幸災樂禍。
寂寞指流年咬牙道:「再笑切了你的**。」
霜花劍上保持了一秒鐘的嚴肅表情,終於還是忍不住噗了。
寂寞指流年:「……」
媒婆已經在門外候著準備攙扶寂寞指流年下樓了,最後絳唇姑娘拿來了紅方巾,輕輕地蓋在了鳳冠上,寂寞指流年頓時兩眼一抹黑。
突然,小樓外一騎快馬跑來,馬匹被鞭炮驚了一跳,那人神色慌張地下馬,是將軍府的管家。
劉媽趕緊把人迎進樓,心裡咯噔一下,「大人,您這是?」
管家氣都喘不上來,最後十分歉疚地對著已經坐在樓下等著凜然無聲的寂寞指流年深深一拜,雖然寂寞指流年披著蓋頭根本看不見,「季公子實在對不住,昨夜原本送嫁的武將被人下毒,將軍今早突然被昭入宮,皇上指定了將軍前去送嫁,所以……可否……可否延遲婚禮……」
寂寞指流年:「……」
劉媽:「……」
一票等著吃喜糖的人:「……」
寂寞指流年啟動了玩家身份,只聽世界頻道一片混亂——
【系統】世界:恭喜玩家『凜然無聲』獲得護送皇家公主出嫁資格,獎勵經驗100000,聲望5000,以資鼓勵其對維護大乾王朝統治與長久和平做出的卓越貢獻。

 


☆、劫親不是你想劫

【月下槿】世界:……
【一根黃瓜三朵菊】世界:我……我期待了整整一個月的婚禮……
【超級熊貓】世界:這男人牛掰!
【純果樂】世界:掀桌!臥了個槽!攻太渣,強勢求虐攻!
【月下槿】世界:將軍,我幫不了你了,=_=#
寂寞指流年關上世界頻道,掀開頭上戴的紅方巾,只見所有人都茫然地還無法從這個勁爆的消息裡緩過神來。
管家一頭汗,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的回覆。
寂寞指流年沉默了會兒,淡笑道:「當然。」
管家當即舒了一口氣。
較為熟悉寂寞指流年腦內回路的青青子衿頓了一下,心裡已經有了預感,果然寂寞指流年的下一句就是:「其實也不用麻煩延遲婚禮了。」
管家有點茫然。
寂寞指流年繼續道:「是流年沒有這個福分,流年也捨不得樓裡的親人,成親之事既然有緣無分,還是算了吧。」
管家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嘴唇開開合合沒憋出一個字,其實他心裡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等將軍回來他真的可以去以死謝罪了。
然後寂寞指流年很淡定地起身上了樓,留下一干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寂寞指流年把門一扣,冷笑一聲,唰唰脫掉大紅的嫁衣和厚重的鳳冠,從儲物袋中拿出好久沒能用上的刺客套裝換上,再把系統獎勵的半臉面具往臉上一罩,白色面具雖然只堪堪遮住眼睛,卻有模糊面容的效果,精緻妖異,附加效果是迷惑,能使敵人產生3秒鐘的呆滯,寂寞指流年又把入骨七分送的匕首也裝備上,全身屬性嘩嘩漲,暴擊率也高的驚人。
寂寞指流年想,男人果然是寵不得,他需要親自好好前去調教。
說白了就是寂寞指流年已經在心裡給了凜然無聲無數個差評,尼瑪!就算你想再娶勞資勞資也不嫁了!總之寂寞指流年炸毛炸得很嚴重。
寂寞指流年先上了遊戲論壇,打開一個名叫【大型任務記錄簿】的帖子搜索,樓主最新更新的一個任務就是送嫁任務,並且預測了接下來有可能衍生出來的搶劫任務,刺殺任務和奪親任務。
公主和親北疆聲勢浩大,樓主總結了一條隊伍有可能經過的路線,寂寞指流年把頁面收藏起來,點了點儲物袋中帶的乾糧和藥品。
房門突然被敲響,聲慢在外面小聲叫道:「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寂寞指流年應道:「沒事。」
接著枝香急切道:「不行,公子你開門!」
寂寞指流年正色道:「我真沒事,我還在換衣服呢,這所謂男女授受……」
「啊!!!公子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啊!」外面乒乒乓乓一陣手忙腳亂。
寂寞指流年:「……」
等枝香把入骨七分拉來狠狠一腳把門踹開時,房間裡的人早就跑得沒影了。
前往北疆路途漫漫,而凜然無聲估計已經走出近一天的路程,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先去了將軍府,悄悄潛進了馬房,一刀把拴著釉白雪的繩子斬斷。
釉白雪先是好奇地聞了聞寂寞指流年,然後就一口咬住了寂寞指流年的頭髮不松嘴,寂寞指流年頓時內牛滿面,馬主人欺負他,連馬也欺負他,他真是不要活了……
不過釉白雪有很乖地跟著寂寞指流年出來,府裡遇到的下人還沒來得及叫就被寂寞指流年一手刀砍倒。
阿槿本來是要去給廚房裡送從村子裡收來的雞蛋的,走的剛好是寂寞指流年拐帶釉白雪跑路的後門。
結果兩人就撞了。
阿槿:「=口=……」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正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去給她一手刀,阿槿突然後退縮到牆角把眼睛一遮,「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大俠請走好!」
寂寞指流年:「……」
於是寂寞指流年果斷地從阿槿身邊經過了。
畢竟是遊戲,很明顯的到北疆的路線縮短了,凜然無聲的送嫁隊伍再過半天基本就可以到達嘉峪關。
凜然無聲一路上都是黑著臉,眉宇間凍著寒霜,眼神冷厲,誰湊上去誰死。
安錦公主看著凜然無聲臉色不是很好,本來想上前詢問,卻突然想起來將軍也是今日要迎娶季公子的,公主頓時蔫了,也不敢再上前去觸凜然無聲的霉頭,雖然凜然無聲能給她送嫁她還是很高興的,之前也有求過皇帝讓凜然無聲護送她,但是皇帝沒有答應,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在今天臨時換人。
一大早,皇帝突然急昭,凜然無聲看著時間還夠他進宮一個來回,也就皺著眉去了,結果沒想到卻像未經玩家確定直接開啟遊戲副本一樣,凜然無聲被皇帝擺了一道,任務強行開啟。
公主立馬就得送走,而他身兼官職皇帝派的任務不得不做,凜然無聲臉色很是難看,只能差人送信給管家,讓管家前去安撫最歡樓一眾。
一路上凜然無聲行軍速度很快,寂寞指流年騎著釉白雪在後面追得非常吃力。
午飯時間,隊伍開始整頓然後燒飯,凜然無聲坐得老遠,默默地啃著饅頭。
安錦公主從丫鬟那裡接過煮熟的肉湯給凜然無聲送過來,雖然做得粗糙,但是比干啃饅頭好得多。
凜然無聲吃完了饅頭就開始閉目養神。
安錦公主剛靠近,凜然無聲就冷冷地睜眼瞟了一眼,安錦公主頓時僵住,只好放下東西離開。
凜然無聲沉默了一會兒,從儲物袋中裡拿出一支青玉簪,很素的簪子,鏤著碎圖,那時候他被桿子敲了一下,心下惱火地抬頭時,就看見了那人驚慌失措的表情……
凜然無聲心裡有些歉疚,又把簪子放回了包裡。
寂寞指流年出來追人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想去接一個刺殺任務,不管凜然無聲會不會將他認出至少也要讓他戳上兩刀,如果認出來了,那就告訴他,欺負NPC什麼的,最討厭了!
寂寞指流年很慶倖自己居然能在當晚半夜就摸到送嫁隊伍,再往前走就連遮掩的樹都少了,他只能悄悄在遠處栓了馬,討好地給釉白雪喂上胡蘿蔔,寂寞指流年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白小白,還是你最好了,等會兒逃跑時一定要加油。」
結果,等寂寞指流年走近了送嫁隊伍才發現大大出乎他的預料,那處刀光劍影,有人劫親!
還是一對全身統一著了黑衣蒙面的人馬,雖然不如送嫁的軍隊人多,但是勝在剽悍犀利,寂寞指流年找了個樹叢蹲下靜靜地看情況,只一瞬就發現了凜然無聲騎在黑鯉上,猶如修羅的身影,狠厲的招式,冰冷的面容,全身殺氣四溢,公主在嚴密的保護下靜坐於車輦內,寂寞指流年有些怔愣,之前他只是有些不爽凜然無聲拋下他就走,現在平白多了點醋意是怎麼回事?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於是決定去搗個亂。
凜然無聲一人對上七八個玩家,就算是武功超群還是有些費力的,因為他並不熟悉那些人運用的詭異招式,平白浪費了時間。
公主的車輦在後方,大部分官兵在前面保護,後面的護衛就比較薄弱。
寂寞指流年剛想憑著刺客技能摸上車輦,一個官兵突然驚恐地叫起來:「保護公主!有刺客!」
隱身得好好的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糾結地靠在車輦旁邊回頭看,只見自己後面沖上了幾個持刀的刺客。
刺客們迅速與官兵纏鬥在一起,一人趁亂居然已經跑到了寂寞指流年面前。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在那人完全看不見他的情況下一刀劈下去,那人登時被打回重生,寂寞指流年默默念叨:公主是我先發現到的,不准搶。
一道白光劃過,突然寂寞指流年耳際的髮絲被齊齊削斷,那是一把擊飛的短刀,擦過寂寞指流年直接命中在後面作亂的刺客。
寂寞指流年臉色發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還好還在,又是凜然無聲,凸!寂寞指流年在心裡再次給凜然無聲記了一筆。
這次劫親很明顯的失敗了,餘下的刺客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一個方向逃竄。
寂寞指流年一看頓時一臉血,啊啊他的小白還栓在那邊的小樹下呢!
於是寂寞指流年天人交戰內牛滿面地放棄了折騰凜然無聲的計畫,跟著刺客也一通逃竄。
寂寞指流年加的敏捷比較高,很快越過幾個身受重傷的刺客率先跑到了釉白雪那,難道他就這樣又騎著小白馬回去?坑爹吶!
刺客離他還有百來米的距離,官兵已經老遠就開始收割著體力不支的刺客了,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飛快地換下刺客套裝,恢複本來面目,再把平常穿的青衣套上,取消隱藏技能,就地再打一個滾。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最後一個刺客也被收割完畢。
官兵在周圍轉了轉,突然一個官兵厲聲叫道:「什麼人?」
只見不遠處一個較為隱蔽的草叢裡,一匹漂亮的白馬跪伏著,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來人,還有那個抱著馬的青年,臉色蒼白,衣裳淩亂,看上去彷彿受了驚嚇。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雪雪,深白色,肚臍君又傲嬌了,fu看天下,嵐祭,Lucifer妖孽,kiki,夏木夕,kaineikari,等更新的孩子傷不起,紅妖,雞飛蛋打醬們扔的地雷~~~=33333=,謝謝wsdmrl醬扔的2雷~~=3333=,謝謝LeK醬扔的5雷~~~=3333=
這兩個星期會比較勤奮~~~謝謝乃們的支持~\(≧▽≦)/~

 


☆、揍人不是你想揍

入骨七分有點手癢,半夜劫富濟貧的**發作,想著黑影也只有第一次攻擊過自己,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於是入骨七分覺得被看兩眼也不會少塊肉,就大著膽子出門了。
所以,這就是個悲劇,如果還能讓他再選擇一次的話,他是寧願跟著姑娘們上臺跳舞也是不願意出去的。
半夜,月明星稀,城郊的一處農莊,入骨七分為了刷任務,潛伏在一個小院人家的屋頂上,任務要求他偷一件裝備。
具體是什麼裝備沒有說,只知道裝備上用紅絲線繡有一排蠅頭小楷:贈予吾愛,願得相守。
入骨七分估計是一條手絹之類的,就等房裡的人都睡熟了後,然後輕輕推開窗進去,剛跳到地上,入骨七分突然感覺渾身一寒,只見離自己不到兩米的距離處,牆縫裡遊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慢慢能分辨出手腳。
媽呀!有鬼!
入骨七分白著臉轉身就跑,還沒敢叫出聲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入骨七分剛重新踩上窗沿,黑影就迅速纏住他的手腳,軟綿綿的觸感簡直讓入骨七分不寒而慄。
觸手系!這就是入骨七分在被黑影唰唰幾下捆綁迷暈前剩下的唯一一個念頭。
等入骨七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那間房裡,只不過雙手被束在床頭,雙腿也是被一種植物藤蔓做的繩子分開綁在床柱子上,根本就掙不脫,最讓他驚恐的是,他的衣服……不、見、了!
結實修長的雙腿赤裸著甚至能感覺的一股陰風,褻褲都沒能剩,重點部位就蓋了一塊手絹,紅絲線勾著鴛鴦圖,下面那行小字繡得很是娟秀!
入骨七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涼薄的面容隱隱騰起怒火和屈辱。
「醒了?」
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推開房門,入骨七分眼含殺氣地直射過去,只見那人戴了一隻詭異的金色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流暢完美的下頜,入骨七分只覺得有幾分眼熟,尤其是從面具裡流露出來的瘋狂殘忍的眼神。
妖異的男人腳下僵硬地躺著幾個人,正是原本該睡於床上之人,全都驚恐地睜著眼睛看著他們,張著口卻說不了話,一動不動。
入骨七分冷冷道:「你是誰?」
男人嘴角勾起幾分笑,慢慢靠近,腳邊印出一串串殷紅的血點,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情色地撫過入骨七分裸露的胸口,突然狠狠擰了他的乳尖一下,「你說呢?」說罷又掐上另外一顆,「猜一猜。」
「啊!」入骨七分控制不住叫了一聲,胸前又痛又麻,屈辱得眼睛赤紅一片,陰狠道:「你最好弄死我,否則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哼一聲,「讓我生不如死?你以前也這麼說過,」說罷男人那雙手充滿憐憫地捧起入骨七分的臉,入骨七分閉著眼睛,眉目陰寒,男人傾身在入骨七分額角印了一個吻,「我會讓你在我身下真正欲仙欲死……生不如死什麼的……」男人低聲笑了一下,「我捨不得。」
床頭迅速躥出幾條細長的黑影,顫顫巍巍地爬上入骨七分被捆縛住的手臂,輕輕蠕動,還有大腿內側也被慢慢撩撥著。
入骨七分全身寒毛倒豎,劇烈地掙紮起來,終於忍不住驚叫道:「這些是什麼玩意兒?臥槽……放開!神經病!等老子起來弄不死你@¥%%……」
男人絲毫不理會入骨七分的掙紮,開始還摁著入骨七分的手,溫柔地從他的嘴唇開始往下吻,邊吻邊道:「助興用的,你會喜歡的。」
不到片刻,吻到小腹後,入骨七分臉色潮紅,連耳邊髮絲都汗濕了,男人勾著唇角,那條手絹也被男人戲謔地拎起來,在入骨七分驚恐的眼神裡將它系在了入骨七分的下身上,結了一朵漂亮的蝴蝶結。
「你他媽的變態……唔唔……啊……」
…………
寂寞指流年安撫著釉白雪,有些驚慌無措道:「我……我……想見上將軍。」
一個官兵用刀尖挑起寂寞指流年的下頜,嗤笑道:「將軍是什麼身份,也是你能見的?這人肯定和剛才的刺客脫不了幹係,拿下!」
噗……寂寞指流年心裡默默地吐血,沒想到還真讓這人戳中了。
寂寞指流年低垂著眼小聲道:「沒有,我不是……我只是來找將軍的。」
官兵們交頭接耳了一番,立馬把寂寞指流年的手用粗繩栓了,白馬收繳,拉著人回剛才軍隊停留的地方去了。
當官兵把寂寞指流年推到凜然無聲面前的時候,凜然無聲是真的愣住了,寂寞指流年的臉上劃了一道血痕,低垂著眼,咬著嘴唇一聲不吭,衣裳淩亂,絲毫看不出平常的整潔,袖擺上都是泥土,雙手還被繩子緊緊絞在身前。
「將軍……」寂寞指流年說罷眼中漫起水色。
夜裡光線雖然淺淡,但是凜然無聲還是看見了青年眼裡滿滿的委屈,頓時又驚又疼,同時心下也有些氣惱,語氣硬了些,「你怎麼會跟過來!」
官兵一看將軍是認識的,趕緊給人鬆了綁,一溜煙撤了。
凜然無聲皺眉,「你知不知道我是在……」
凜然無聲很意外,心裡雖然氣惱但還是有幾分感動的,可是錯就錯在他不怎麼會表達自己的感情,在突然看到寂寞指流年臉色發白後,他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寂寞指流年習慣性地在凜然無聲面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低聲道:「我知道將軍你在送嫁,」說完寂寞指流年轉身就走,「我回去了。」
寂寞指流年是真的有點惱火,尼瑪的!不跟凜然無聲玩了,他簡直就是來找虐的。
寂寞指流年索性也不裝了,冷著臉就走,走了兩步想想覺得不對,又轉回來。
「將軍,」寂寞指流年唇邊蕩起一分笑。
凜然無聲有些怔愣,只覺得寂寞指流年的笑得很是莫名。
寂寞指流年慢條斯理地捲了捲袖子,突然出手揍了凜然無聲一拳,凜然無聲在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腹部狠狠挨了一下,腳步晃了晃,悶悶吐出一口氣,掉血了,真狠……
寂寞指流年沒敢打臉,打了等會兒就不能見人了,再加上這是遊戲,再狠的拳頭揍下去也不會很疼,勉強算是給凜然無聲一個教訓。
揍完人寂寞指流年轉頭就走,越走越快,其實他更像跑來著,他把當朝上將軍給揍了T-T。
結果還沒走出幾步就讓凜然無聲一把抱住。
凜然無聲抱住寂寞指流年,感覺到懷裡的人十分僵硬,凜然無聲頓時心裡悶著疼。
凜然無聲默了一會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寂寞指流年騰地把人掀開,凜然無聲頓時有些無措,小狐狸還從來沒有這樣對他發過脾氣,想了想還是再次追上去把人抱住,「小狐狸,別生氣。」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轉過來,撩開他額頭微微汗濕的頭髮,發間還帶了一片枯葉,可見來找自己的時候有多狼狽,還有臉上的那道血痕,已經結了痂。
凜然無聲皺眉,手指撫過那道劃痕,「這是怎麼弄的?」
寂寞指流年不說話,木著臉。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幫寂寞指流年整理起衣服來,撣掉衣擺上的灰塵和泥土,還有夾雜的枯葉,特別亂,像是還摔倒過,凜然無聲把人打理乾淨後,輕輕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臉。
寂寞指流年偏過頭,難道凜然無聲覺得他是NPC就能隨意欺負了麼,難道就能隨便給他個棒槌加蘿蔔麼?
他不啃蘿蔔,凸!挨揍活該,他不會道歉的。
凜然無聲沒有生氣,也沒有想過讓寂寞指流年道歉,只是抱著人,思考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了一下該說什麼好,其實還是他的錯。
果然還是要直接行動最實在,凜然無聲如是想,於是突然把寂寞指流年打橫抱起來,大步朝小樹林裡走。
寂寞指流年頓時炸毛,不停掙動著,試圖下來,「不准這樣抱我!」
凜然無聲有些無奈,從抱改為抗。
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這樣翹著屁股被凜然無聲一顛一顛地抗進了小樹林了。
小樹叢就是個野戰的好地方,凜然無聲把人摁在樹身上,拿起剛才綁人的繩子又唰唰把寂寞指流年的雙手重新束起來吊在樹幹上。
寂寞指流年:「=口=……」
樹身有些粗糙,凜然無聲綁的繩子不算緊,可寂寞指流年就是掙不脫,手腕還癢,撓心得厲害。
凜然無聲淡淡道:「揍也給你揍了,是不是該好好地補償我,」說罷欺身壓上去,親吻起寂寞指流年濕潤的嘴唇,然後再接著拉開的領口,露出敏感的肩窩,鎖骨。
凜然無聲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露骨地一點一點舔著寂寞指流年的肩頭。
寂寞指流年瞬間被凜然無聲的強盜行動驚倒,情急之下吼出一句:「凜然無聲!舔你的公主去,我不嫁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Sciaraffa醬,№諾醬,wsdmrl醬,小橋流水醬送的地雷~~~~=3333=謝謝安安醬送的3雷=33333=~~~
謝謝大家的支持~~o(≧v≦)o~~
明天不更,後天至少4000+,不是湯圓故意拖時間T-T而是明天課滿,真心寫不完T-T,不過到週末應該能多更一點的。
咳……低調吃肉渣,距離下一次肉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望天……

 


☆、消失不是你想消

凜然無聲頓住了,臉色沉下來,自動過濾了「凜然無聲,舔你的公主」這句話後直擊重點,捏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道:「不行,等我送完公主就去娶你,」說完啄了下寂寞指流年的額頭,「乖一點。」
寂寞指流年衣服帶子被凜然無聲抽掉,青衫散開,凜然無聲狠狠堵著寂寞指流年的嘴唇,手下不停,白皙的皮肉在摩擦下顫慄。
寂寞指流年立刻掙紮起來,內心草泥馬狂奔,終於在快要被剝光前受不住懇求道:「將軍……不行……」
凜然無聲頓了下。
寂寞指流年一看有戲,立馬低垂著眼,可憐吧唧道:「不行的……」
凜然無聲默了會兒,平順了呼吸後幫寂寞指流年把衣服重新拉好,問道:「要等成親以後才可以?」
可以你個鬼!寂寞指流年一腦門子黑線,不過凜然無聲好像特別吃他裝可憐這一套,於是寂寞指流年轉移了話題,求饒道:「將軍,手疼……」
凜然無聲檢查了下捆縛的繩子,並不會傷到寂寞指流年的手腕,就繼續吊著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將軍?」
凜然無聲沉聲道:「下次不准一個人走那麼遠,記住沒有?記住了就放你下來。」
寂寞指流年別過臉。
凜然無聲看了看寂寞指流年的樣子有些心疼,想了想道:「是我不好,」說完還是把寂寞指流年放下來了。
沒有繩子托著寂寞指流年突然被凜然無聲一把拉進懷裡。
夜涼如水,月光黯淡,凜然無聲靠著小樹席地而坐,寂寞指流年半個身子伏在凜然無聲的腿上,凜然無聲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頭,然後把寂寞指流年的髮絲散開,又順又長,凜然無聲雖然表情很淡,可是手下動作卻還是很溫柔的。
寂寞指流年枕著凜然無聲的腿,覺得自己被他兩三句話就安撫了實在是太失敗了。
「我喜歡你。」
凜然無聲淡淡地「嗯」了一聲。
寂寞指流年默了,靠,多說一個字會死啊!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寂寞指流年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僵硬得厲害,想著可能是NPC感覺要敏感一點,就沒有太在意,就這樣過了一夜,寂寞指流年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凜然無聲本來有點問題想問寂寞指流年的,結果看人睡過去了,就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沉默了。
第二天早上寂寞指流年在凜然無聲身邊醒來,只覺得腦中暈乎乎的,雖然很奇怪,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跟著凜然無聲一起啟程了。
釉白雪緊緊地跟在黑鯉後面,黑鯉一慢下來釉白雪就試圖去啃黑鯉的尾巴,不給咬上就不走,於是,黑鯉默默地送上了尾巴。
寂寞指流年覺得自己可能是沒有睡醒,全身提不起勁,凜然無聲回頭看著寂寞指流年萎靡不振的樣子皺了皺眉,後面還有大隊人馬跟著,也就不好多加照顧。
一路上景色變換,林木漸少,甚至空氣有些讓人口乾舌燥。
一騎快馬跑上前來,來人有些焦急道:「將軍,公主好像病了。」
凜然無聲只好繞到安錦公主的車輦處詢問。
只見一個綠衣丫鬟神色疲憊地撩開車簾,安錦公主軟軟地睡在鋪設的錦被上,丫鬟叫了幾聲,安錦公主毫無反應。
凜然無聲冷聲道:「叫軍醫,不要耽擱行程。」
結果凜然無聲還沒有走出幾步就發現一直跟著自己的副將也是兩眼無神,直到他抽了一下那人的坐馬一鞭子,那人才慢慢地回過神來,恭敬道:「將軍有何吩咐?」
凜然無聲冷下臉,「昨晚沒有睡好?」
副將茫然道:「沒有啊。」
凜然無聲感覺有些不大對勁,連黑鯉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寂寞指流年抱著釉白雪,一瞬間大腦空白,等再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摔下馬背了,釉白雪跪伏在官道上,也是半天沒能起來,整個隊伍中的部分人突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好笑的是連軍醫都暈倒在公主車輦前。
凜然無聲臉色頓時相當難看,等他趕到寂寞指流年身邊,寂寞指流年已經晃晃悠悠地自己站起來了。
凜然無聲剛想說話,突然寂寞指流年就像通了電一樣睜大眼睛,眨眨眼,「將軍?」
寂寞指流年感覺了一下,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沉重感,釉白雪也蹦躂起來,一口咬上寂寞指流年的頭髮,寂寞指流年頓時嗷嗷叫起來。
凜然無聲愣住了,剛才所有萎靡不振的人就像被啟動了開關,又突然活絡了,軍醫拍了拍自己的衣擺,悠悠道:「真是老了,隨便走兩步都會頭暈。」
凜然無聲試探著叫道:「流年?」
「沒事的將軍,只是剛才有點頭暈,」寂寞指流年以為自己低血糖了,好吧,雖然他不知道NPC會不會有低血糖。
凜然無聲神色複雜,拉過寂寞指流年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臉,因為剛剛凜然無聲突然發現了一個共通點,所有發生變故的,都是自主性或者智慧極高的NPC。
一想這關係到喜歡的人安危,凜然無聲頓時手心都開始發涼。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時間揚起一陣沙塵,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滿臉鬍渣,手持板斧,後面跟著一隊人馬,不多,但匪氣很重。
領頭人笑了一聲對凜然無聲道:「這是任務,多有得罪了兄弟!」說完朝後吆喝了一句:「小的們!給老子搶下公主,回頭寨子裡做壓寨夫人!」
其餘的土匪們激動地回應著。
凜然無聲冷哼一聲,對寂寞指流年道:「退後,」說完拋開劍上的白布,雖然馬上用劍不是很順手,但是好在這柄劍削金斷玉,是前些日子凜然無聲偶然得的極品,現在多祭些亡魂也好打磨打磨刃口。
黑鯉一聲嘶鳴,朝著匪頭衝了過去,官兵們和土匪拉開了爭奪戰的帷幕。
寂寞指流年只能拽著釉白雪往後退,雖然他也想上前去,但是實在欠妥,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凜然無聲大殺四方,英勇無比。
只見凜然無聲的劍氣掃過匪頭的板斧,生生將其削斷了一半,接著又發動了技能【橫掃千軍】,三次連擊後匪頭不敢置信地當場化成白光,被凜然無聲一招掃死。
所以人都被凜然無聲的實力震住了。
正是焦灼之際,突然黑鯉哀鳴一聲倒了下來,凜然無聲就地一滾,等起身回頭看時,才驚愕地發現,寂寞指流年就站在離他不遠處,整個身體仿若空靈。
寂寞指流年自己也驚呆了,不只是手指,還有身體,都在一點點地變得透明,然後虛無。
寂寞指流年驚叫道:「我的身體在消失!」
凜然無聲臉色驀地刷白,拋下重劍沖上去,可是人卻穿透了寂寞指流年的影像,凜然無聲愣住了,「流年……?」
只聽系統提示叮叮不斷——
【系統】世界:由於系統出現異常,導致部分程式錯誤,資料清零,請玩家儘快下線等待遊戲修復。
【系統】世界:請玩家儘快下線,倒數十秒,十、九、……
凜然無聲不斷地試圖碰觸逐漸虛空的寂寞指流年,聲音到最後幾乎都有些變了,「流年……」
寂寞指流年只能盡全力地將手伸向凜然無聲,然後告訴他沒事的,可是寂寞指流年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
【系統】世界:……二、一、系統強制下線。
姬末只覺得一陣眩暈,再睜開眼就是在自己的遊戲倉裡了。
最後凜然無聲的表情幾乎蒼白得讓他心驚,姬末心裡一陣不安,試圖再連接遊戲,但是已經連不上去了。
姬末趕緊給遊戲公司打電話,電話一直佔線,根本就打不通,他身上還沾著營養液,濕噠噠的,整個人頓時茫然而不知所措。
遊戲論壇上的一個帖子很快被置頂:【《盛景》怎麼了?】
論壇上的人正刷貼刷得熱火朝天,很多人都是在很突然的情況被迫下線的,有個叫『超級熊貓』的正在跟人交易裝備,親眼看著自己的錢遞過去了可是裝備還沒有接到自己的手上就消失得乾乾淨淨,頓時差點沒有崩潰地一頭撞死在遊戲倉上。
還有人放出消息稱,遊戲公司目前受到了駭客的入侵,並且光腦也遭到了超級病毒的襲擊,總之這一次遊戲公司要倒大黴。
姬末臉色很不好看,把自己攛掇乾淨後想著還是親自去一次遊戲公司打探下情況比較好。
八哥停到姬末的肩膀上,左右挪著碎步,「巴紮黑~」
姬末一腦門黑線,把八哥拍飛,抓著鑰匙就出門了。
席聞凜從遊戲倉裡睜開眼後還緩不過神來,腦海裡全是青年無聲地消失的影像,席聞凜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不管怎麼安慰自己,那個畫面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或許早就想過喜歡一個NPC就必須承受別離,可是這一切實在來得太過突然。
如果季流年是真的消失了,他會怎麼樣,往後的日子,再也沒有一個人能這樣攥著他的衣角笑著走過。
席聞凜立即給自己從小就在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友人喬錦打了一個電話,那人是盛景遊戲公司的股東之一。
喬錦雖然是股東但是畢竟不是技術人員,在等喬錦幫他打聽情況的時候,席聞凜終究還是忍不住換了衣服出門。
喬錦後來對席聞凜說,公司並沒有發現任何病毒或者駭客的入侵跡象,但是遊戲資料庫裡簡直亂得一團糟,刪的刪,丟的丟,玩家想重新登錄遊戲最少也要一個星期,遊戲資料庫的修復時間就要更長了。
席聞凜一聽,心都涼了,語氣有些不穩地問道:「智能NPC,那些掉線以前消失的NPC會怎樣?」
喬錦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了……」
席聞凜閉了閉眼,完全無法從打擊中緩過神來。
「公司光腦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回應,只能人工修復,能到什麼程度很難說,現在董事會也心驚膽顫……」
後面的席聞凜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站在機器人來來往往的街道中心,懸浮車唰唰擦過車道轉瞬即逝,手心依稀還記得摸過青年臉頰時溫熱的觸感,可是現在,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席聞凜慢慢地朝遊戲公司的方向走,身體僵硬得厲害,還有右手,特別疼。
很難得見到那麼多真人全都擠在遊戲主公司的樓下,紛紛要求給出個說法。
一個女人被人推了一下倒退兩步撞在席聞凜身上,女人剛想說謝謝,結果看了看席聞凜的臉色,終究沒敢開口。
姬末先去的是遊戲分公司,沒什麼人,大門緊閉,旁邊一個也是來詢問真相的青年對姬末道:「聽人說玩家好多現在都圍在主公司那邊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姬末點點頭,和青年一同跳上了公共懸浮車。
果然主公司樓下的情景比分公司熱鬧了不止一兩分,幾分鐘之後終於有人出來給玩家解釋變故原因,並對盛景遊戲未來的成就作出了美好的展望。
姬末雖然覺得解釋得不是很靠譜,但還是奮力往最前,聽得也最清楚的地方擠去。
席聞凜只聽了幾句就離開了,毫無用處的展望,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就像他的右手一樣,廢了就是廢了,只是使不了力,還能再康復什麼的安慰的話,他一點都不想聽。
席聞凜家老爺子之後的一天還給他打過電話,意思是玩遊戲放鬆心情可以,但還是要在現實裡多鍛鍊,改天帶個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回家看看,人一輩子怎麼著都應該有個人陪著才不會寂寞……
可是席聞凜覺得,這句平平常常的話現在聽起來實在讓人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夜聽雪之華,V爺爺,愛空山愛品兒,越人語天姥,LeK,燕子,宵夜,送的地雷~謝謝Aingeal。送的2雷~~~╭(╯3╰)╮麼麼麼~
謝謝親們支持~~應該不虐吧……擦汗……
關於為什麼消失~~乃們肯定猜不到(>^ω^<)

 

 

☆、上線不是你想上

入骨七分被那個變態逼得下線逃跑,因為下線緩衝了十來秒的時間,幾乎讓那混蛋猥褻了個遍。
濕濡的舌尖最後還滑上他的下身,就在緊要關頭,終於下了!
入骨七分全身赤裸著,修長有力的腿邁出遊戲倉,其實他腿軟的厲害,看著下身都會有一種還綁著絲絹的錯覺。
入骨七分真名叫顏祁,是Z市最大的一家娛樂傳媒公司的太子爺,家族生意由黑轉白,在娛樂界裡站穩了腳跟,顏家老頭子喜歡藏鋒,洗白後成天一副溫潤儒雅的學究模樣,完全看不出當年的狠辣,顏祁從小跟著老爺子刀口舔血,骨子裡就帶著一股寒氣,不過做人很有原則,只要不招惹了他,基本還是很好相處的。
顏祁的仇人多了去了,但愣是想不起來還有誰能猥瑣成這樣的,在玩遊戲之前也是,先收到情書,每一封上面都是鮮血淋漓,這玩意兒他當年在黑道上見的多了,肯定是雞血,內容千篇一律的「寶貝兒,你真迷人,我想狠狠幹死你!」
顏祁當場就唰唰把情書撕成了渣渣,惱火地派人去查,但根本就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在搞的惡作劇。
直到顏祁某天站在落地窗前,敏感地察覺到自己被一道不懷好意視線盯住,他才發覺事情慢慢開始嚴重,緊接著先是他的床伴接二連三地被威脅,最嚴重的一個差點就被人廢了,那個床伴恰好是他最喜歡的,還是個小明星,一個身材長相都很棒的男人
一時間,演藝圈各種猜測,鬧得很是不好聽,顏祁又被那人尾隨了多次,最後受不了了又沒辦法才躲進了遊戲,沒想到簡直陰魂不散,顏祁臉色陰冷地坐在沙發上,這個人到底是誰?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顏祁淡淡道:「接。」
電話滴地一聲,自動接聽。
那頭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音,「寶貝兒,你跑了讓我很傷心。」
顏祁登時就坐直了,一瞬間火冒三丈,張口就罵:「你TM的還敢打電話過來,我操你@@#¥%%……」
男人笑了一聲,打斷顏祁,「錯了哦,是我操你。」
顏祁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有本事就現出真身。」
「可是我怕我一見你就忍不住想要侵犯你怎麼辦?」
顏祁臉都綠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你可以試試看。」
「好的,」男人說完就笑著把電話斷了。
顏祁冷哼一聲,剛準備起身,突然感覺背後一寒,一個硬物頂在後腦勺上,顏祁驀地僵住了,幾乎不敢置信,硬物退了一點點,顏祁轉頭,只見一個身著白色休閒服的貌美男人含而不露地微笑,持槍的手臂拉伸出優美的曲線。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而優雅,「寶貝兒我來了。」
顏祁目瞪口呆地望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中二男人,半天都沒說得出一句話來,大哥,他的房子在27樓,能不能不要這麼驚悚!
男人用槍指著顏祁,眯了眯眼,「脫。」
「什麼?」顏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男人的勾了勾嘴角,「脫衣服,全部。」
顏祁僵硬得厲害,直到槍再次頂了頂他的頭,才咬著牙一聲不吭地慢慢拉開上衣的拉鍊,接著抽掉皮帶,黑色西裝褲滑下時,露出結實修長的腿和挺翹的裹著深色內褲的臀部。
男人似乎很滿意,湊上前親吻顏祁的脖頸,槍也沒忘記一直頂著,然後悠悠道:「你的人就快上來的對吧,這次就放過你,好好想一想,再記不起我是誰下次就把你做到想起來,懂?」
「滾!」
男人笑了笑,翻起窗子就跳了出去,顏祁震驚地朝窗下望,只見那人在繩索上一滑,轉眼消失不見。
…………
凜然無聲上線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將軍府,任務提示失敗,那些他已經不在乎了,黑鯉的消失,讓徒步跑到最歡樓的凜然無聲汗水從發間落下。
然後凜然無聲愣住了,最歡樓附近人影蕭條,而這小樓也不是後來奢侈華貴的小樓了,腐爛的木門昭顯著它的破敗。
手心汗濕,凜然無聲心裡還是抱著一點點的期望,只不過當他從木門進入後就成了絕望,連普通的小廝,老鴇和紅倌都沒有的最歡樓,靜的滲人。
凜然無聲刀削般冷俊的臉上漫起悲哀,低低地喚了一聲「流年」。
沒有回答……
他還沒有為自己成親之際的離開而道歉,因為他一直下意識地認為青年會默默地等著他,卻沒有想到竟然成了他一生的遺憾……
凜然無聲在寂寞指流年的房間裡坐了一會,正對著一扇小窗,當初他就是從那扇視窗處看到了季流年,第一眼就讓人喜歡。
喬錦在幾天後突然來了電話,張口就道:「智慧NPC基本修復了,一部分還做了修改……」
席聞凜怔愣了一秒,話都沒聽完趕緊登陸了遊戲。
喬錦自顧自道:「……還有真人NPC可能會上的慢一點,對了,話說你分得清真人NPC和智能NPC嗎?」
「……」
「喂?……喂喂?……靠!」
凜然無聲再次上線的地點是在最歡樓外,凜然無聲揮退一干NPC,急切地衝進寂寞指流年的房中,寂寞指流年此刻正呆呆地靠著椅背,慵懶地閉目養神。
凜然無聲從來都不知道青年能夠這樣讓自己的情緒起起伏伏,那種難以言欲的動容與高興。
在凜然無聲走近後寂寞指流年也沒有一點反應。
直到凜然無聲把人拉入自己的懷中,青年才有了些許細微的變化,凜然無聲驚訝地看著寂寞指流年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茫然而無辜地望著他,沒有絲毫的情緒。
「流年?」
寂寞指流年呆呆地抬頭看著凜然無聲,凜然無聲心裡有了點不好的預感,儘量語氣放柔,低聲問道:「還沒有睡醒?」
寂寞指流年眨了眨眼,又慢慢地閉上。
凜然無聲的心瞬間從天際徹底沉入谷底,青年就像是初生的嬰兒,最多只會睜眼,或許連嬰兒都不如,他連出聲都不會。
凜然無聲頓時不知所措,密了GM,GM道:「NPC可能尚未甦醒,資料還在緩衝中,請玩家不用心急。」
凜然無聲沉默了片刻,突然將人打橫抱起,走出房間。
小樓又恢復了往日的華美,姑娘們都在相互走動或者攀談著,看見凜然無聲抱著寂寞指流年下樓都十分驚訝。
枝香見寂寞指流年枕著凜然無聲的肩頭毫無反應,再想想凜然無聲成親之日的惡劣行徑,她心下起疑,上前道:「大人,您這是?」
凜然無聲淡淡道:「我帶他回府。」
聲慢跟過來有些擔心地問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凜然無聲默默地看著寂寞指流年陷入沉睡的側臉,安靜而柔軟,只能帶著一點縱容道:「睡著了。」
枝香讓開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凜然無聲守了寂寞指流年幾天,最後幾天寂寞指流年反應開始頻繁起來,凜然無聲本來是高興的,可是青年看他的眼神陌生得讓他徹骨冰寒。
姬末閒了兩個星期,本來在一個星期左右的時候正常玩家就可以登錄了,但是由於他還綁了NPC崗位,遊戲公司表示新建了模擬NPC來代替真人NPC進行系統調試,玩家需等調試無誤後才可登陸,於是又延遲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結果等寂寞指流年一上線他就驚呆了,因為他正蜷成一團地縮在床上,房間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他被凜然無聲緊緊團在懷裡,凜然無聲的沉重的呼吸在他的耳際,還有微微哽咽的聲音。
「就算不記得我了也沒關係……」凜然無聲慢慢說著,寂寞指流年能感覺到肩膀慢慢濕了一點,震驚地剛想轉頭,凜然無聲突然道:「別看。」
寂寞指流年僵住了。
「不會下棋了也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凜然無聲將他摟得很緊,幾乎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算你不想成親了,也隨你……」
寂寞指流年還是不知所措地回頭看了,只見眼前的凜然無聲眼角發紅,原本刀削般冷峻的臉上壓抑著悲哀,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見凜然無聲露出這樣委屈的表情,凜然無聲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臉,像是撫摸易碎的寶物,然後湊過來親吻,性感的薄唇在他的額頭啄下一個個吻,印刻誓約一般。
寂寞指流年試探道:「將軍?」
凜然無聲愣了愣,勾起嘴角,終於有了一定笑意,「終於會叫將軍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凜然無聲會這樣問,但是凜然無聲讓他心揪得受不了。
於是寂寞指流年猛地將凜然無聲從床邊推開。
凜然無聲後退了兩步,怔愣了半晌,露出傷心的表情。
寂寞指流年越發心疼了,淡定地翻下床,走了兩步,突然氣勢洶洶撲上凜然無聲,摟住凜然無聲對著嘴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對!現在就是他展現男人氣概了時候了!讓他來好好安慰安慰這個委屈地哭鼻子的小媳婦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戒音,車馬落坑,DAYLIN,紅錦雪蓮,花醬,雲煙落,輕時代,萌小柒醬們送地雷~~~~\(≧▽≦)/~
謝謝親們的支持~~=3333=
青樓這個萌點肯定還會在的~~乃們不用擔心~~~
吐槽今天的**卡得真**……

 


☆、爹爹不是你想叫

寂寞指流年吧唧吧唧地親得正歡實,毫無技巧地舔著凜然無聲緊抿的雙唇,還覺得不過癮,舌尖不斷滑過凜然無聲的牙關,凜然無聲愣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寂寞指流年很不滿意凜然無聲的不合作態度,誘惑道:「張口。」
凜然無聲剛想說話寂寞指流年的舌頭就鑽了空子,邀請著凜然無聲共舞,凜然無聲慢慢眯起眼睛,突然固定住寂寞指流年的後腦勺,毫不留情地奪取了控制權。
寂寞指流年「唔」了一聲,想跑已經來不及了,狂風暴雨般的濕吻落下,寂寞指流年心道不好,卻被凜然無聲緊緊箍住,往床邊移動。
這就是所謂樂極生悲的真實寫照。
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攥著手腕,衣服全部扯開,凜然無聲不斷地在寂寞指流年的肩窩流連,兇猛地幾乎啃了個遍。
「等等!……等……唔……」
凜然無聲的一隻手手慢慢往下撫,抽掉那條礙事的腰帶,再把寂寞指流年的裡衣一剝,褻褲拉到腳踝,很好,都脫光了。
寂寞指流年的佛珠被凜然無聲退下,手腕用髮帶一束,整個人白花花光溜溜地橫在藍色緞面的被縟上,白尾巴羞澀地夾在兩腿間。
凜然無聲停下動作,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一瞬不瞬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寂寞指流年試圖把臉埋進手臂,修長白皙的腿蜷縮起來,可憐巴巴地哼唧一聲,徹底委屈了。
凜然無聲坐上床,咬了口寂寞指流年的下巴,低聲道:「放心,在成親以前不會動你。」
寂寞指流年默默吐血,那凜然無聲剛才是在對他做什麼?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團進懷裡,拉上被子,防止寂寞指流年著涼,然後慢慢撫著他光裸的脊背。
「將軍,手,」寂寞指流年把手湊上去。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綁著你會乖一點。」
寂寞指流年蛋蛋疼了,果然這男人就是寵不得。
看得出來凜然無聲很高興,綿密的吻不斷落在寂寞指流年的臉上,手也作孽得要死,兩人溫存了許久終於睡下。
等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寂寞指流年手腕早鬆了綁,剛一翻身就臉就被兩本硬物硌到,寂寞指流年拿起來一看,頓時驚悚萬分。
只見枕頭上齊齊放著兩本很是眼熟的書——《情'趣科普讀物——清倌調教手冊》和《情'趣科普讀物——清倌如何讓客人獲得高層次的享受》。
寂寞指流年驚恐地換成玩家模式往儲物袋裡一摸,靠!這不是他的,是哪個缺德貨給的凜然無聲?
這時候凜然無聲已經上朝回來,紅色披風黑色甲冑,步伐沉重,在看見寂寞指流年往身後藏書的動作時頓了下,然後慢慢走過來,把光溜溜的寂寞指流年往被子裡一摁。
凜然無聲素來冷漠的臉上帶著點揶揄的味道,「看了沒有?」
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地搖頭。
凜然無聲淡淡道:「看吧,好好學,我要檢查的。」
寂寞指流年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口=……」
凜然無聲脫掉厚重的鎧甲,只穿著開襟的裡衣,把寂寞指流年用被子裹起來蠻橫地抱在懷中,逼迫寂寞指流年和他一起看。
寂寞指流年嚥了嚥口水,小聲道:「將軍……這個白日宣淫實在不妥。」
凜然無聲挑眉,勾唇道:「沒事,只是讓你學習而已。」
寂寞指流年立馬崩潰,為神馬他要學習這個,為神馬!
凜然無聲翻閱著那本線裝書——《情'趣科普讀物——清倌調教手冊》,只見上面第一句話寫著:「雖然清倌不能用於交合,但若是方法得當亦可趣味無限。」上面除了文字說明還配了圖,圖上一名男子坐於床前叉開雙腿,一名男子低首臉伏於其兩腿中間,正在……吃力地……[嗶……]
寂寞指流年看得連眼臉都開始發紅,這是不是意味著凜然無聲想要他幫他[嗶……]?!
凜然無聲淡淡地問道:「記住了?」
寂寞指流年縮成一團。
「嗯?」凜然無聲又問了一次。
寂寞指流年只能欲羞憤死地點點頭。
凜然無聲翻開下一章,慢慢念道:「為增強[嗶……]的樂趣,事先可運用道具提高遊戲性致,如:玉勢。」
寂寞指流年彷彿第一次才認識凜然無聲這個人,其用面癱掩飾的臉皮厚度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這個倒是好東西,」凜然無聲手伸進被子裡揉捏著寂寞指流年的股肉,寂寞指流年身體彈了下,徹徹底底地僵掉了,玉勢他有,但是他死都不會交給凜然無聲的!
等凜然無聲終於把人欺負夠了,寂寞指流年早就被打擊地爬都爬不起來,只能默默地摳著錦被上的繡圖,他一定要畫圈圈詛咒凜然無聲T-T……
由於送嫁任務失敗,安錦公主又回到了京城,北疆與皇家通函後表示可以另擇良日送公主出嫁。
凜然無聲聽後並沒有任何反應,工作列提示是否重新接受送嫁任務,凜然無聲毫不猶豫地選了否,然後問寂寞指流年願不願意再和自己成親。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搖搖頭。
凜然無聲沉默了。
寂寞指流年只住了兩天就要回最歡樓,凜然無聲什麼都沒說,只能騎著黑鯉再把人送回去。
寂寞指流年就趁著白天凜然無聲沒有時間來看他就外出刷等級去了,遠處的一處幽謐山谷,片片竹林,很是清幽,但是外人很難進去,入口處用石塊擺著迷陣,還是霜花劍上偶然破了之後帶寂寞指流年來的,怪物等級在35-40之間,剛好寂寞指流年也快到40級,在這裡刷怪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按照霜花劍上的話來說就是妖氣太重,但於寂寞指流年的妖修來說卻是大補,不僅普通經驗厚,妖修一欄的經驗也加得非常多。
終於在寂寞指流年刷掉一隻劇毒的竹葉青後,系統提示——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九尾狐妖修升到3級。
寂寞指流年摘下佛珠,只聽『嘭』地一聲,滿地的衣服裡一隻毛茸茸的小狐狸探出腦袋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舔舔爪子舔舔毛,再晃晃尾巴,瘋了好一陣,感覺很是新奇。
寂寞指流年正是得意之時,突然頭上出現了一道黑影。
一個紮著衝天炮的三四歲的小娃娃歪著腦袋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變成白毛糰子的寂寞指流年。
小娃娃咬著手指,口水滴答:「呀~」
寂寞指流年:「……」
什……什麼情況?
只見小娃娃的塗滿了口水的魔爪就要伸向他的腦袋,寂寞指流年『嗖』地叼起衣服躥了出去。
小娃娃呆了一下,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剛才的那陀白毛,頓時嗚嗚哇地哭起來,「白……白……嗚嗚……」
寂寞指流年躲在岩石後面一邊穿褲子一邊聽著外面小娃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篇竹林是設了禁制的,危機四伏,怎麼會跑進個小娃娃?
寂寞指流年穿好衣服走出來,蹲下身戳了戳小胖娃娃的肉臉,「小包子,告訴……唔……告訴哥哥,你從哪裡來的?」
小包子呆呆地看了看寂寞指流年,突然高興地撲上來,「爹爹~」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立馬站起來驚恐萬分地往後退,「我不是你爹爹啊!」尼瑪!不要隨便叫人爹爹啊!他都還沒成親吶!
小包子一聽寂寞指流年不要他,立馬又眼淚汪汪,「爹爹……嗚……」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捂臉,完了。
於是小包子成功撲上了寂寞指流年的大腿,抱住不動了。
寂寞指流年心想,果然他剛才應該直接逃跑的。
小包子只穿了件紅色小肚兜,光著屁股哼哧哼哧地爬著寂寞指流年的大腿,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先把小包子抱起來,出了竹林,往附近的村子走,看誰家走丟了孩子。
附近只有兩個小村莊,民風淳樸,看了孩子以後都說不認識,又說孩子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精緻貴重,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家能戴得起的。
寂寞指流年頓時糾結了,天色一晚,路上回去很不安全,嫩生生的包子又躺在他懷裡睡得香,寂寞指流年猶豫了一會兒,就把小包子帶回了最歡樓。
聲慢今晚沒有客人,一見寂寞指流年回樓就趕緊迎上來,自然就發現了寂寞指流年抱著的小娃娃。
聲慢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湊過來捏了捏小包子肉乎乎的小臉,小包子被最歡樓裡明亮的光線刺地揉了揉眼睛,把臉捂在寂寞指流年的肩膀上又不動了。
聲慢好奇道:「公子,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可愛?」
寂寞指流年無奈道:「不知道哪家走丟了的,沒辦法,只好將他抱回來,你能幫我照顧他一晚上嗎?」
聲慢有些小開心道:「公子放心,」說完伸手過來接。
寂寞指流年鬆了口氣,結果剛把小包子扒拉下來,小包子就醒了。
小包子看了看聲慢,又一頭撞進寂寞指流年的懷裡,「爹爹抱。」
聲慢:「=口=……」
寂寞指流年:「……」
枝香百忙之中湊過來,很沒有形象地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
霜花劍上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驚奇道:「你生的?」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生你妹。」
霜花劍上摸了摸下巴,又自顧自道:「別說,眼睛還真像你,唔……鼻子像誰呢?」
寂寞指流年剛要反駁,只見霜花劍上左手握拳往右手掌上一敲,恍然大悟道:「還能像誰!將軍啊!有木有!」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晨舟聽雪,惜不惜,奈奈,Coral,輕時代醬的地雷~~~=3333=謝謝三艮木,淩羽音醬的2雷~=333=~~~,謝謝2577138醬的3雷=3333=~~~~
謝謝親們的支持~~麼麼麼~~~如果乃們很想看虐將軍的話,很可能以後會有將軍教呆流年說話的番外。

 


☆、兒子不是你想有

眼睛的確是像寂寞指流年的,寂寞指流年自己把小包子抱起來看了看也覺得像,不過鼻子什麼的就純屬扯淡了,人家肉嘟嘟的五官都沒長開,怎麼就知道以後會和凜然無聲一樣鼻樑又高又挺呢?
小包子在迷濛中叫了一聲,「爹爹,覺覺。」
寂寞指流年只好無奈道:「我先帶他上樓了。」
聲慢有些糾結,「可是將軍已經在房裡等著公子了,孩子跟著恐怕……」
寂寞指流年:「……」果然帶著小包子一起上樓是明智的。
寂寞指流年一走,只剩下霜花劍上在一旁自言自語:「怎麼我老覺著有一股妖氣。」
不知道為什麼自打他上線以後,凜然無聲特別黏他,甚至會讓寂寞指流年產生一種凜然無聲希望把他別在褲腰帶上的錯覺。
睡覺的時候會過來摟著他,也會很認真地聽他說話,雖然凜然無聲的回話並不多,就連吃飯的時候,凜然無聲都會不由自主地舀一勺飯拌著菜喂到他的嘴邊,寂寞指流年很茫然地回望凜然無聲,凜然無聲頓了下,剛要退回來寂寞指流年就很給面子地一口叼上去了,然後凜然無聲的表情都會在一剎那變得柔軟。
不管凜然無聲是不是之前有做錯什麼,這些天裡不自覺地表達出依賴的凜然無聲都讓寂寞指流年覺得心疼,他暫時不與凜然無聲成親,就作為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凜然無聲此時正坐在桌前擺著一盤棋,看見寂寞指流年抱著一個小娃娃上來就愣了。
凜然無聲看了看寂寞指流年臂彎裡睡得香甜的小包子,淡淡問道:「誰家的小孩?」
寂寞指流年搖搖頭,「不知道,走丟了我給抱回來了。」
凜然無聲圈住寂寞指流年的腰,湊近了低聲問道:「喜歡?」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挺可愛的。」
凜然無聲剛想說話,突然小包子就醒了,看見凜然無聲冷淡的面孔立馬抖了一下,嘴角一撇,兩眼淚汪汪起來,「爹爹……爹爹……」
小包子摟緊了寂寞指流年,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不像在竹林裡嚎啕大哭,在凜然無聲面前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能把頭埋在寂寞指流年的肩窩小聲地嗚嚥著。
凜然無聲挑眉,「爹爹?」
寂寞指流年立馬後退幾步,再小心地拍了拍小包子的背,笑著哄道:「別怕,將軍是好人哦,大好人~一點都不可怕。」
凜然無聲完全無視寂寞指流年的馬屁亂拍,把小包子拎過來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眉頭皺起,面無表情道:「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將軍,你嚇著他了,」寂寞指流年一邊搶過嚇得發抖的小包子,一邊吐血道:「他真不是我生的!我怎麼可能生得出這麼大的兒子!」
凜然無聲默默地望著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一看就知道凜然無聲腦補了,滿頭黑線道:「真的,相信我!真的是我撿的。」
凜然無聲手指戳了一下小包子的肉臉,小包子可憐吧唧地動都不敢動。
「長得很像你。」
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像就能賴我嗎?」
聽著寂寞指流年的小聲嘀咕,凜然無聲笑了下,算是接受了寂寞指流年的說辭。
寂寞指流年囧裡個囧地把小包子團起來,走到床前,把他抱上軟軟的被窩,解開包子頭髮紮的衝天炮,被子一裹。
小包子拽住寂寞指流年的袖子,哽嚥著小聲道:「爹爹一起,怕怕。」
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的動作,皺眉道:「他和我們一起睡?」
「額……」寂寞指流年頓了頓,只好試探著問道:「將軍你介不介意……應該也就今天晚上……」
話音未落寂寞指流年已經湊到了凜然無聲的面前,討好地親了親凜然無聲的嘴角。
凜然無聲輕輕嘆了一口氣,把人摁進自己懷裡,順著寂寞指流年的額角啄吻,好半會兒,寂寞指流年正奇怪為什麼小包子都沒動靜了,回頭一看,把剛才只顧著溫存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原本小包子睡著的床上棉被上破了一個洞,無聲無息地長出了一顆翠生生的小竹筍,泛出微微綠光,一呼一吸間彷彿都漫起一股清幽的香氣。
凜然無聲徑直走過去,只見竹筍彷彿有意識般抖了抖。
凜然無聲看了看道:「是只竹筍妖。」
寂寞指流年驚訝道:「小妖怪?」怪不得會怕凜然無聲,據說凜然無聲身上的煞氣很重。
凜然無聲可能在上遊戲論壇查資料,頓一會兒才道:「很小的小妖,吃素的,」說完才意識到寂寞指流年竟然不自覺地招了稀奇古怪的東西,又想到寂寞指流年長尾巴的特殊體質,皺眉道:「在哪裡撿到的?」
寂寞指流年沒說自己在練級區撿的,隨便編了個地方,凜然無聲沉默了一會兒,道:「喜歡就帶著吧,可以養,以後你不要亂跑。」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很是好奇地湊上去撓小竹筍的筍尖,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一聲小小的「哎喲」。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慢慢道:「最近外面亂,暫時不要出樓了,有他也可以解解悶。」
寂寞指流年照例左耳進右耳出地應著。
等凜然無聲第二天一走,寂寞指流年立馬跑來看小竹筍,只見竹筍又變回了那個肥嘟嘟的小包子,嘴角流著口水,小胸膛起伏著,紅肚兜掀了一半,露著嘰嘰。
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自己打開遊戲論壇來查竹筍妖怎麼養。
翻到一份名叫【百妖大全】的帖子,只見第一行就是講的竹筍妖,上書道——
竹筍妖,只有幼年期,十分罕見的珍獸,喜歡吃素,用瓷盆栽種多澆水即可養活,據目前瞭解武力值為0,技能未知,唯二的神奇之處在於,可以養,養的時間越長就會長得越發像養主,香氣有舒眠的功效。
栽種?難道把小包子用土埋起來?寂寞指流年茫然了。
寂寞指流年在那塊竹林練了很長時間,沒準小竹筍就長在附近,長得像他也算能說得過去,難為凜然無聲願意養這麼一隻包子,安全無污染不佔床位,還能當兒子,很好很便宜。
小包子蹬了下藕節一樣的小白腿,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一看見寂寞指流年頓時就清醒了,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撲上寂寞指流年,「爹爹~」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以後還是一樣叫你小包子。」
小包子不明所以地糊了寂寞指流年一臉口水,依依呀呀地在說些什麼。
突然系統提示——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捕捉到第一隻珍獸【竹筍妖】,獎勵珍獸經驗100點,煉妖法器【青花瓷盆】一個。
其實青花瓷盆就是用來給小包子睡覺用的吧囧。
小包子喊了聲「爹爹~餓。」
寂寞指流年就抱著下樓去了,到了白日的飯點,樓下的人已經基本湊齊了整張桌子,齊刷刷地盯著寂寞指流年懷裡的小包子。
寂寞指流年去找廚娘煮一碗桂圓蓮子羹,小包子則神顛顛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一走,詠柳就好奇地問道:「這是誰家的小娃娃?」
小包子嫩生生介面道:「爹爹家的。」
霜花劍上篤定道:「肯定是季流年和將軍生的,你看那眉眼,活脫脫跟他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全桌人大驚。
入骨七分勾了勾嘴角,十分不厚道地表示吐槽,「季公子什麼時候懷的我們都不知道,真是太壞了。」
青青子衿也點點頭,「對,真是太壞了。」
小包子咯咯笑起來,「壞。」
霜花劍上立馬被打擊地縮進椅子裡畫圈圈。
寂寞指流年端著吃食過來,只見小包子被當做熊貓一樣,一大群人圍著又戳又捏,寂寞指流年放下碗,把小包子抱到腿上,舀了一勺甜甜的湯吹了吹喂。
小包子很乖順地小口戳著。
青青子衿問寂寞指流年:「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家的了。」
眾人驚視之,小包子穩坐寂寞指流年大腿表示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姑娘公子坐在一起吃飯總是分外熱鬧,也最喜歡聊點坊間八卦之類的。
一般入骨七分也就聽聽,是不參與其中的,不過今天突然來了一句:「聽說皇宮最近不太平靜,各位聽說沒有?」
劉媽去關了下門,又賊兮兮地坐回來,餐桌一下子就靜了靜,全都豎起耳朵聽著。
青青子衿淡淡道:「據說是因為鬧鬼,因為這事九王爺稱病在王府避著風頭,皇上倒是那裡看不出什麼反應。」
霜花劍上有些疑惑道:「為什麼與九王爺有關?」
入骨七分喝了一口小酒,緩緩道:「因為那個作亂的魂魄就是九王爺的生母。」
寂寞指流年、霜花劍上腦門上一串問號,用眼神表示著自己的茫然,九王爺不是玩家嗎?
入骨七分乾咳一聲,「這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種小事就不要太在意了。」
青青子衿笑了笑,「誰知道是真是假,或許只是一個由頭,說不定……」
寂寞指流年一瞬間想到凜然無聲對自己說的話,說不定……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不知道凜然無聲那裡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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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不是你想變

一個微醺的午後,寂寞指流年帶著小包子上街了,把凜然無聲的話完完全全拋在腦後。
昨日晚上凜然無聲照例抱著他親親摸摸,小包子睡在青花瓷盆裡露出腦袋一臉好奇地看了好半會兒,寂寞指流年發現時差點驚得把凜然無聲一腳踹下床去,凜然無聲黑著臉把哆哆嗦嗦變回原形的小竹筍搬到了外間。
第二天,小包子抱著寂寞指流年道:「爹爹,昨天壞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嗯?」了一聲。
小包子又接著道:「爹爹你叫了好長時間。」
寂寞指流年頓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立馬摀住小包子的嘴,嚴肅道:「兒子你還小,等娶媳婦的時候就會明白了,那是爹爹的媳婦兒,爹爹那是愛他來著,好孩子不可以偷聽哦,不然會被老鼠啃的知道了麼。」
小包子不大明白,但還是很乖乖地點了點頭。
寂寞指流年正色道:「這是我們妖怪的秘密,剛才的話絕對不能讓人類知道。」
小包子興奮了,很高興地答應。
寂寞指流年笑了下,兒子好好騙啊好可愛,至於凜然無聲,凸!
小包子指著對面賣的糖葫蘆說想吃,寂寞指流年一看圍著的人挺多,抱著小包子不方便,就把小包子放下到茶館前面道:「站在這裡不要亂跑,爹爹馬上回來。」
小包子「唔」了一聲,乖乖地不動了。
寂寞指流年拎著錢袋就去幫小包子挑糖葫蘆,順道買了一籠蝦餃,等回來時驚恐地發現小包子竟然不見了!
寂寞指流年不安地在附近找起來,按理說小包子不可能會自己離開的除非……
寂寞指流年臉色難看起來,問了問茶攤的老闆,老闆道:「剛才有個書生經過,然後那個小孩就跟著走了。」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正想問老闆那人長的什麼樣,老闆就指了指寂寞指流年身後,寂寞指流年一回頭,只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一閃,寂寞指流年頭一暈,也跟著走了。
城邊上一處荒宅,前門後面守著幾個彪型大漢,還未往裡走就能聽見一些可憐的嗚咽聲,院子裡是兩大排靠著牆碼好的籠子,只有半人高,每隻籠子裡都裝著一隻小動物,山雞,兔子,野豬還有些長相奇特叫不出名字的。
一個穿著月白衣袍的書生手裡拎著一隻昏迷的白狐狸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屋裡還有一人,那人聲音微有些低沉,笑道:「沒想到還能捉到一隻三尾妖狐。」
「的確好運氣,」月白袍子的書生把白狐狸扔進籠子,從袖子裡拿出支毛筆舔了舔,順著竹籠畫上詭異的紋路,「不過你可覺得這狐妖的化形有些眼熟?」
屋裡人嗤笑一聲,道:「狐妖化了形不就都長那樣,有什麼眼熟不眼熟的,況且還是只公狐狸。」
書生嘴角抽了抽,轉身出去了,等屋裡那人看不見後,才從懷裡拿出一串紫砂佛珠,笑了笑,又放了回去。
夜深人靜,寂寞指流年醒過來的時候正縮在草糰子上,伸了伸爪子,突然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狐狸,寂寞指流年這才注意到他被關進了一個細竹籠,旁邊緊挨的籠子裡的兔子嚇得直蹬腿,就差口吐白沫了。
寂寞指流年伸爪扒拉了一下籠子,突然一道藍白色的靜電劈上寂寞指流年的爪子,寂寞指流年叫了一聲,痛得差點掉淚,又軟又白的毛被燒成黑色,皮肉生疼。
寂寞指流年很火大,只見周圍很多的動物身上也是焦黑得厲害,有一隻貓鼬已經被劈得奄奄一息了。
寂寞指流年的佛珠雖然被拿走,但好在他還能切換成玩家模式,寂寞指流年用爪子從儲物袋扒拉出那把蛟鱗匕首,用尖細的嘴巴叼著,試探著觸上竹籠,好吧,雖然用匕首去碰電實在是很傻,但是電擊果然並沒有出現,寂寞指流年心裡陰陰一笑,開始儘量小心地磨起竹片來,刀刃鋒利無比,等他磨開了籠子,絕對要去磨了那書生的**。
畫著咒符的竹片一斷,效力就沒了,寂寞指流年悄悄從籠子裡鑽出來,順著陰影到處尋找著小包子,直到發現了牆角一個破水缸裡冒出來的竹筍,寂寞指流年鬆了口氣,剛想上前,藉著月光卻發現了水缸上也寫著一串咒文,要帶小包子出來就勢必要打破水缸,可是動靜實在太大,不如先把佛珠搶過來,狐狸身實在不方便。
寂寞指流年偷偷摸進屋,原本他已經夠小心了,可是沒想到還是觸動了機關,一道狠厲了不知多少倍的雷電劈下來,幸虧寂寞指流年躲的快,傷得不算太重,可是雷擊聲太響,屋裡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寂寞指流年心道糟了,轉身就往院門躥出去,速度非常快,在守門人眼皮底下「嗖」地消失不見。
寂寞指流年好不容易跑出院子,抓他的人已經被甩出老遠,等他終於跑停下來才發現不知不覺跑到了將軍府,正好久看見凜然無聲騎著黑鯉回府,管家大半夜地來幫他開門牽馬。
凜然無聲臉色難看,剛想對管家說些什麼,突然,不遠處穿來一聲嗚咽,只見一隻三尾的白狐狸試探著朝他靠過來。
凜然無聲愣了愣,走路一瘸一拐的小狐狸已經來到了他的腳邊,哀叫了兩聲就躺到地上起不來了,只有那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委屈地濕潤著。
凜然無聲驚訝地叫了一聲:「流年?」
小狐狸叫了一聲,凜然無聲趕緊把小狐狸抱起來,小狐狸已經暈了過去。
等寂寞指流年睜開眼已是第二天清晨,他被放在一個鋪了軟墊的籃子裡,全身都像散架一般,寂寞指流年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腿已經被包紮過了,周圍的白毛被剔得光禿禿的,寂寞指流年頓時內牛滿面,還有爪子上也塗了藥膏,昨天他跑得急,踩到了碎玻璃,渣滓都欠到了肉裡,特別疼。
寂寞指流年叫了兩聲,不一會兒凜然無聲就端著一碗燕麥粥進來,寂寞指流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但是凜然無聲不給他吃,只是慢慢地把粥攪涼。
寂寞指流年快急死了,他的小包子還在壞人那裡啊啊啊,現在簡直是恨不得把粥一口灌進去,然後拖著凜然無聲飛速衝去救竹筍。
寂寞指流年叫了幾聲,晃著尾巴,凜然無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就放下了碗,喚人從書房拿來紙和筆,寂寞指流年大口大口地吞著燕麥粥,凜然無聲把宣紙鋪開,細毛筆蘸了墨,遞給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舔舔嘴,咬住筆桿,踩上宣紙,挪著碎步很認真地畫起來。
半晌後,凜然無聲默了默,看到寂寞指流年翹著尾巴一副很得瑟的表情嘆了口氣,只好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頭,重新拿過一張地圖整合了下畫上的資訊,寂寞指流年湊過去一看,頓時對凜然無聲無比崇拜,一個勁地點腦袋。
凜然無聲立馬拎上重劍,帶著寂寞指流年騎上黑鯉,朝著城郊的那處宅子跑去。
書生正清點著籠子裡的小妖們,除了昨晚跑了的那隻三尾妖狐外,倒是一隻不少,昨天他房裡觸動的那道禁制威力無比,沒把那狐狸劈死算是命大。
只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嘶鳴聲,守門人還未看清馬上人的面目便被一劍掃回了重生點,書生聽見動靜覺得不妙,剛出門一看,只見那隻三尾妖狐狐假虎威地呲了呲牙,叫了一聲撲上他的臉,狠狠撓下幾爪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青木魚醬,流殤醬,言敏醬,肚臍君又傲嬌了醬送的地雷~~~~=3333=麼麼~~
謝謝親們的支持!o(>﹏<)o湯圓明天有個測試,所以今晚要背書沒時間碼字了,所以明天不更了,後天最少4000+

 


☆、作孽不是你想作

凜然無聲也沒管寂寞指流年,直接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結果那書生還是跑了,在寂寞指流年的眼皮子底下「嗖」地消失不見。
寂寞指流年眯著眼睛,只好先抬爪給凜然無聲指揮方向,等把小包子找到後,凜然無聲道:「你需要跟我解釋,先變回人,然後再跟我回將軍府。」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
只見寂寞指流年突然一邊叫起來一邊開始撓牆,甚至還有往上撞的趨勢。
其實寂寞指流年說的是:「解釋你妹啊啊啊!我的佛珠啊啊啊!撞牆不活了!」
小竹筍妖力不足,被昨晚這麼一嚇暫時變不成包子了,寂寞指流年沒有佛珠直接萬念俱灰,最後只能癱著臉團在凜然無聲的手臂上,肚皮下面壓了顆被水泡軟的胖乎乎的竹筍。
凜然無聲騎著馬,還伸手撓了撓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寂寞指流年用眼角掃了眼凜然無聲,默默轉頭。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在他看來寂寞指流年是越來越愛撒嬌了……
如果凜然無聲的這個天真想法讓寂寞指流年知道的話,寂寞指流年估計會吐血的。
其實玩家修妖技能裡有一個【變身】,但是需要在滿血情況下才能變,寂寞指流年身上帶了傷,血條一直補不滿,於是只能寄希望於佛珠了。
凜然無聲自然也發現寂寞指流年的佛珠不見,不過還是很淡定道:「再幫你要一個。」
寂寞指流年頓時感動地星星眼,好人QAQ,於是蹭了蹭凜然無聲的手指。
凜然無聲冷下臉道:「我之前讓你不要出門,話都聽到哪裡去了?」
寂寞指流年:「吱吱」
凜然無聲:「撒嬌也沒用。」
寂寞指流年伸爪比了個凸。
最近除了皇宮鬧鬼,捉妖一事也弄得人心惶惶,因為據說京城有一方妖孽盤踞,吸走了龍氣,以至於皇宮怨氣壓都壓不住,所以京城迅速組織了一個伏妖教,宣稱是為了替天行道,伏妖教的教主已經擒獲了不少害人的小妖,正準備於京城郊外當眾燒死,一時間風頭大盛,好多人都想要去看個熱鬧,畢竟妖怪什麼的,見過的人不多。
像那處院落一樣藏妖的地方肯定不少,本來凜然無聲還想尋個由頭把這窩妖教給繳了,結果突然在幾天後的夜裡,妖氣大盛,寂寞指流年睡在籃子裡先還覺得舒坦,緊接著卻驀地睜開雙眼,眼珠發著赤紅的冷光。
凜然無聲就睡著旁邊的床上,寂寞指流年悄悄地踱步到床頭,心頭湧現出一股殺意,露出尖牙湊近凜然無聲的脖頸,在咬下去的一瞬間寂寞指流年驚愕地想,為什麼他想殺凜然無聲,就在寂寞指流年停頓的時候,凜然無聲突然醒來,眼神清明無比,寂寞指流年嚇得從床頭掉了下去。
凜然無聲沉聲道:「你幹什麼?」
寂寞指流年嗚嚥了一聲慢慢後退,凜然無聲翻身下床,寂寞指流年嚇得拔腿就跑,「嗖」地躥進櫃底。
凜然無聲淡淡道:「出來。」
寂寞指流年心裡有點難過,於是縮進角落裡,白毛沾了灰塵,但還是不肯出來。
凜然無聲頓了一下,伸手引誘道:「我沒有怪你,出來讓我看看。」
寂寞指流年搖搖頭。
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大眼瞪小眼,熬著熬著就又睡著了,醒來頭頂上的櫃子早讓凜然無聲搬開。
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拎去浴桶裡涮了一道,因為寂寞指流年的腳傷不能沾水,於是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提著四肢各種搓揉,等出水的時候寂寞指流年早已淚眼汪汪,凜然無聲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第一次學著細語安慰道:「不是你的錯,外面出事了。」
除了之前被抓的妖獸,還有一些山裡跑出來的,突然蔓延開的妖氣助長了妖獸們的修為,引起它們好狠的天性,紛紛四處衝撞,外面已近淩晨,可是卻無小販在吆喝生意,街道上時不時出現一兩隻紅了眼的獸類。
寂寞指流年的眼神好像在問凜然無聲為什麼不去看看。
凜然無聲揉了揉寂寞指流年的頭,用綢布把濕漉漉的寂寞指流年包成一團抱住,這才出了將軍府。
出府再朝鬧市走,簡直亂成一團亂麻,爛白菜葉子一地,攤子倒的倒,砸的砸,普通百姓倒是不多,封鎖街道的官兵們愁眉苦臉,這些妖獸道行不高,還算比較好制服的,可是不代表強大的妖獸就不會出現,據凜然無聲的屬下稟報,城東那邊問題比較嚴重。
寂寞指流年心裡咯噔一聲,最歡樓也在城東。
最歡樓這裡的確是妖獸的集聚地,不知道為什麼,不少妖獸都死命地衝撞著最歡樓的大門。
幾隻鼠妖從小窗突然鑽進了樓裡,朝眾人撲了過去,姑娘們尖叫的尖叫,摔碗的摔碗,入骨七分站在樓梯間,冷聲道:「招雷。」
只聽轟隆一聲,一道驚雷落下,狠狠劈中鼠妖。
鼠妖們四處逃竄,劉媽一邊尖叫著一邊將其中一隻老鼠用掃帚拍扁在地,姑娘們見老鴇如此兇悍,紛紛躲在其圓潤豐滿的身後。
入骨七分又唸過幾聲招雷,終於消停了。
霜花劍上好不容易能有展現自己的機會,飛快地換上一身道士裝,頓時一派仙風道骨,興奮地數著咒符,不要錢似地站在窗口往外撒,撒完了妖獸也倒得七七八八,於是霜花劍上很瀟灑地從窗口一躍而出,還給圍在窗邊看戲的姑娘們招了招手。
頓時,加油打氣的姑娘們嘰嘰喳喳個不停。
青青子衿嘆了口氣,二花喉嚨裡呼嚕一聲,他學乖了,哪也不去,就守在青青子衿旁邊,青青子衿抱著琴帶著二花到了樓下大堂裡預備著當奶爸去。
很奇怪的是,偶有幾隻進了門的妖獸都是往入骨七分那邊跑,入骨七分想了想,從二樓的視窗跳了出去,頓時,所有撞門的妖獸也不撞了,都朝著入骨七分撲過去。
只聽入骨七分冷哼一聲,長鞭一甩,正待還擊之時,突然,妖獸們停住了,紛紛顫慄起來,不遠處清晰可見颳起了一道黑色邪風,妖獸們登時四處逃竄。
黑色的旋風來勢迅猛,最歡樓的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入骨七分瞬間被捲入其中,隨後黑風與人都消失不見。
霜花劍上就在入骨七分旁邊不算遠處,直接就愣了。
等凜然無聲帶著寂寞指流年趕到最歡樓時,一切都已經結束,除了一些被破壞的物什散落在地。
寂寞指流年的腦袋從凜然無聲的懷裡探出來,有些茫然。
老鴇趕緊將凜然無聲迎進門。
姑娘們都被剛才邪氣襲上入骨七分的那一幕給嚇壞了,絳唇姑娘擔憂道:「顏公子不會有事吧?」
青青子衿安慰道:「應該不會有事,」剛說完,就注意到了凜然無聲懷裡的狐狸。
霜花劍上湊近聞了聞,「狐妖?」
寂寞指流年「噌」地把腦袋又縮了回去,他這副倒楣樣子還是不要供出來給人觀賞了,尤其是霜花劍上還正經八百地盯著他。
凜然無聲見狀淡淡道:「既然這裡無事,那便告辭,流年也暫時不回樓了,」說罷轉身就走。
寂寞指流年一聽頓時炸毛,沒管對著哪一口叼上了凜然無聲,凜然無聲僵了下,伸手把懷裡作亂的小狐狸掏出來,寂寞指流年眯眼看著凜然無聲,凜然無聲抽了抽嘴角,什麼也沒說。
當晚,凜然無聲在沐浴的時候寂寞指流年誤闖了進去,只見凜然無聲斜斜靠著浴桶邊緣,霧氣微醺,全身肌肉結實緊致,正待寂寞指流年繼續欣賞時,突然發現凜然無聲的右胸上多了兩排牙印,正好把咪咪圈在中間。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
那一陣黑風把入骨七分剛一捲進去,入骨七分就憑著僅剩的氣力狠狠抽下了一鞭子,只聽見一人「嗷」地痛叫了一聲。
再回過神來,入骨七分已經躺在了一個山洞裡。
石床旁邊,貌美的男人沉靜地坐在那揉著自己的手,默默地望向剛醒來的入骨七分。
入骨七分一看就爆了,「怎麼又是你!」還好手腳沒被綁,入骨七分第一反應就是跳起來摸鞭子抽死他。
男人趕緊把入骨七分壓制住,撇了撇嘴道:「我好心救你你就這樣對我?」
入骨七分涼薄的面容上多了分譏諷,冷冷道:「不用你多管閒事。」
男人手背上紅腫青紫了一道,皮肉幾乎綻開,男人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委屈,「我沒有調過痛感,你也捨得下手,我傷心了。」
入骨七分先還詫異了一下,聽到後句直接無視了男人,「死開。」
男人見裝可憐不頂用,眯了眯那雙惑人的眼,低聲道:「果然還是直接上了你算了,怎麼能都不記得了呢?沒心沒肺的東西。」
入骨七分看著男人有些病態得蒼白的臉色,腦海中猛然滲入了滿目的血色與瘡痍。
入骨七分臉色變了變,不知為何手腳都有些癱軟,他想起了小時候記憶模糊不清的事情,自家老爺子說想不起來就算了,似乎還很慶倖。
…………
寂寞指流年站在浴桶邊呆住了,正欲逃跑時,凜然無聲淡淡道:「過來。」
寂寞指流年邁開的爪子僵住,可憐吧唧地回頭。
凜然無聲道:「幫我拿下毛巾。」
於是寂寞指流年討好地叼上毛巾,巴巴地送過去,小眼神無辜得很,儘量不往凜然無聲的咪咪看。
凜然無聲接毛巾時突然出手逮住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叫了一聲,被凜然無聲翻轉過來,先是摸了摸雪白柔軟的肚皮,然後在寂寞指流年驚恐的目光中分開兩條小胖腿,準確地捏上了連寂寞指流年自己也沒碰過的狐狸的嘰嘰。
寂寞指流年頓時叫都叫不出聲來,生怕凜然無聲手一抖,自己就再不能人道。
寂寞指流年眼淚汪汪,可憐吧唧,各種顫抖,只好用尾巴蹭著凜然無聲的手,以示投降。
凜然無聲笑了一聲,寂寞指流年越發抖得厲害,媽呀生氣了生氣了,凜然無聲肯定生氣了。
凜然無聲湊近寂寞指流年,輕聲道:「好小。」
寂寞指流年:「……」小你妹啊!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寂寞指流年立馬用力掙紮起來,狐可殺不可辱,!他要讓凜然無聲看看到底是誰的小!
凜然無聲把鬧騰起來的寂寞指流年逮在手裡不放,先是捏了捏短小的狐狸耳朵,再又掰開寂寞指流年的嘴巴數了數有幾顆可愛的小尖牙,毫不在意被寂寞指流年狠狠叼上一口。
寂寞指流年今天總算認識到了凜然無聲的惡趣味,面無表情地摸人家臉和嘰嘰什麼的,實在是太下流了!
寂寞指流年以為被凜然無聲折騰了這一遭以後就算完了,沒想到等腿上的繃帶可以拆下的後一天,凜然無聲從衣服裡拎出一條墜著玉觀音的紅線,把躺在瓷盆裡和小竹筍一起睡覺的寂寞指流年提拎上床,寂寞指流年正兩眼惺忪地茫然著就被凜然無聲掛上了紅線,只聽『嘭』的一聲,寂寞指流年整個人頓時光裸地伏在了床上,白皙的脖頸襯著紅絲線,格外賞心悅目。
凜然無聲把還沒來得及高興的寂寞指流年翻過來,壓在身下,低聲道:「讓你多作孽,」說罷手指撫上寂寞指流年的胸前的咪咪,在寂寞指流年驚悚的目光中俯身咬了下去。
據寂寞指流年稱,那天他對凜然無聲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並且又紅又腫的咪咪疼了兩天。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言敏,戒音,夜斷誸、涐の嘆蒠何亽厛,抹茶布丁,輕時代醬們扔的地雷~~~~\(≧▽≦)/~
謝謝親們的支持,羞澀捂臉~~~~(╯3╰),劇情節奏會加快的~

 

 

☆、對峙不是你想對

同居意味著兩人的閒暇時間都要呆在一塊。
寂寞指流年不想和凜然無聲住在一起就是原因,他萬一要下線了怎麼辦?難道還會出一個模擬NPC?
不過他這種散人現實裡一般也沒什麼事,倒是凜然無聲離開過幾次,最近一次是在半夜,寂寞指流年醒過來時發現了,凜然無聲嘆了口氣,把他攬進懷裡,等寂寞指流年假裝睡著後凜然無聲才走的,寂寞指流年知道凜然無聲對他是真的好。
接著凜然無聲幾天都沒有上線,自己不上線就算了,還讓寂寞指流年不要到處亂跑,說可以多給小竹筍澆澆水什麼的,省得越發變不回包子了,寂寞指流年除了澆水,簡直閒的蛋疼。
寂寞指流年不像凜然無聲那樣每天還操心著國家大事,最近因為怪力亂神弄得人心惶惶,晚上出來消遣的人少了很多,最歡樓業績下降,寂寞指流年趁著凜然無聲不在,他又跑了回去。
最歡樓的姑娘們圍坐在一起,聲慢和絳唇揀擇著花瓣,詠柳抱著石缽,一下一下地搗著,紅花的花瓣細細碎碎地沁出汁液。
寂寞指流年湊過去看,採桑用細毛筆蘸了點紅沫子飛快地點在寂寞指流年腦門頭上,笑著道:「公子點了美人痣以後越發標誌了。」
寂寞指流年幾欲吐血,一邊擦一邊無語道:「怎麼會想著弄這個?胭脂?」
採桑道:「是秦公子教的,這幾天生意不好,閒著做一點東西賣,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賺一點首飾錢。」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的小店剛好能給姑娘們寄賣這些東西,況且還有一間空置的鋪子,什麼時候也利用起來。
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樓【一品堂】的老闆名叫『放開那奶牛』,似乎認識入骨七分,人生得圓臉大眼,看起來也是年紀輕輕。
放開那奶牛打扮得十分臃腫,對寂寞指流年拱了拱手道:「寂寞老闆。」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也拱手道:「放開老闆。」
入骨七分斜靠在雅間的門口,嘴角抽抽,尤其是聽到了那「XX老闆」後,頓時對兩人的搞笑能力歎為觀止。
放開那奶牛擦了擦汗道:「其實主要是酒樓需要增加一點吸引客人的花樣,想著請樓裡的姑娘去唱個歌,跳個舞什麼的。」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笑道:「沒問題,還麻煩老闆你親自前來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放開那奶牛笑得正歡,看見入骨七分的臉色後又僵了下,匆匆找個藉口就溜了。
寂寞指流年莫名其妙地撓頭,這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入骨七分淡淡道:「熟人,隨意壓榨。」
寂寞指流年拍了拍入骨七分的肩,不客氣道:「謝了。」
入骨七分聳聳肩,等回房還沒有幾分鐘就接到一條『放開那奶牛』來的資訊:顏少爺,老爺說讓您少玩點遊戲,有時間多陪陪程家小姐。
入骨七分臉一黑,直接當做沒看見,他爸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歡男人,多管閒事。
緊接著又接到一條資訊,『半夏微光』:寶貝兒,刷BOSS。
入骨七分抿了抿嘴唇,回覆:城東門。
小倌陪夜需要看客人誰付的錢多,凜然無聲雖然在成親前送了大量的聘禮,但至今仍放在最歡樓的倉庫中,聘禮不屬於凜然無聲付的夜渡資,就算想用聘禮包下寂寞指流年也要真正成親以後才能作數,所以按照凜然無聲偶爾付給最歡樓的黃金數量除去寂寞指流年陪他的天數,基本每晚價格都在50金左右,劉媽向著寂寞指流年,當然是不會給他招攬其他客人的,其他客人也不敢去戳凜然無聲的心上人,於是寂寞指流年已經很久沒有接過除凜然無聲以外的客人了。
卻沒有想到,當晚,就有一月白袍子的書生不識相地要點他,出價70金,劉媽立馬就愣了,想著把凜然無聲出的價再報高一點,沒想到寂寞指流年一見來人眼睛就眯了起來,「讓他上來。」
所有在場的人都茫然地望著清俊模樣的書生,書生一副正經面孔,淡然地跟著小廝上樓,寂寞指流年紅衣裹身,倚著門欄,三分淺笑道:「官人請。」
書生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邁開步子走近寂寞指流年,剛一進門,寂寞指流年就『啪』地把門一關,湊到書生耳邊陰氣森森道:「官人……」
書生毛骨悚然了一下,剛要出聲,只聽寂寞指流年突然喝道:「拿命來!」說完唰地抽出匕首,狠狠捅了過去。
書生手上捏了個決,頓時一道咒贏啪』地張開擋住了寂寞指流年的攻擊,書生驚恐道:「季公子這是為何?」
寂寞指流年冷冷道:「別裝蒜,給你兩個選擇:一,佛珠還我,饒你不死。二,佛珠不還,生不如死。」
書生吁了口氣,有些窘迫道:「小生正是為歸還佛珠而來,之前誤以為公子是那狐妖,一時失察,還望勿怪。」
寂寞指流年冷笑,明顯不信這套鬼話,伸了伸手,示意書生。
書生只好從懷裡拿出那串紫砂珠子,剛要落入寂寞指流年手心時,突然,書生發難,向著寂寞指流年射出一道咒符,寂寞指流年快速一閃,剛巧躲過。
書生抿緊唇,冷冷道:「妖狐,你以色示人,蠱惑當朝上將軍,可知罪!我秉承天意,收你這害人妖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寂寞指流年勾唇一笑,「來試試!」
書生遂雙手握劍,擺出一個劍招,喝道:「呔!妖狐看招!」說完一動不動。
寂寞指流年:「……」
書生見寂寞指流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只好摸了摸鼻子,微微尷尬臉紅。
寂寞指流年默了默,終於扶額道:「閔科科,你夠了!」
清俊書生聽罷突然笑起來,一改剛才的劍拔弩張,飛撲上寂寞指流年,「小芥末,人家想死你了~」
寂寞指流年額頭青筋啪啪跳,一側身書生就撲了個空。
書生頓時傷心道:「多少年沒見了,你就這麼對人家,人家不要活了。」
寂寞指流年怒道:「說人話!」
書生瞬間恢復了正常表情,拍了拍衣袖,「哎呀呀,真是不解風情,之前見你的時候還以為認錯了,本來我想著要真不是你這妖狐我也收定了,」書生撓了撓下巴,看著寂寞指流年面癱著向他伸手的動作,頓了頓,只好乖乖地把佛珠遞上,「什麼時候認出我的?你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在我回去撓你爪子的時候。」
書生一聽炸毛,「臥槽!那麼早看出來了你還撓我那麼狠!還帶著姘頭繳了我的根據地!殺了我的人!嚶嚶好命苦!」
寂寞指流年哼了聲,薄唇吐出兩個字,「活該。」
書生:「……」
書生現實名叫閔科科,是姬末的初中同學,當年的姬小末童鞋人比較單純,屬於正經讀書的好學生,結果被閔科科這種中二癲癇分子欺負得可慘。
舉個例子:當年姬末情竇初開之時追一萌妹子,閔科科就自告奮勇地要幫他送情書,結果卻把姬末的情信送給了一個虎了吧唧又高又壯的丫頭,那丫頭的個頭都能把姬末比下去一大截,可是人家不介意呀,人家覺著跨越身高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呀,姬末又不忍心打擊對方,於是兩人懵懵懂懂地交往了一個月後,姑娘傷心地對姬末說:「你不愛我,你從來都不吻我!」
姬末委屈道:「可是我搆不著啊。」
姑娘頓時大哭著跑了,從此姬末對追女孩子有了心理陰影,閔科科拍著姬末的背安慰道:「怕啥!一個兄弟頂十個妹子!咩哈咩哈哈哈哈……」
姬末:「……」
這種不想回憶的鬱悶囧事實在太多,而且都拜這位仁兄所賜,可惜畢業後姬末就搬家離開了,兩人再也沒聯繫過。
書生收起自己的咒符和桃木劍,感嘆道:「真是男大十八變啊,想當年你多可愛。」
寂寞指流年抽了抽嘴角,「你一點都沒變。」
書生也不在意,繼續道:「下個星期有個同學會,去不去?」
書生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毫不客氣地啃著糕點,喝著茶水,「我覺得你應該去,畢業都快近十年了,你一次都沒去過。」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欣然點頭,雖然他已經對除了閔科科外的老同學沒有多少印象了。
「當年你追的那個虎妞,」書生饒有興致地對表情糾結的寂寞指流年道:「你肯定想不到,人家現在是個大美人,事業有成,聚會的時候還老提起你。」
寂寞指流年默默吐血,書生厚臉皮地嘿嘿笑。
之後兩人談了很多,大部分是書生在講,主要是寂寞指流年實在跟不上那種神奇的思維跳躍速度,並且寂寞指流年每看一眼書生那賤賤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就老想請他嘗一嘗最歡樓的特產雷。
寂寞指流年暗想,虧了,當時被捉就不應該跑,應該直接去割了這魂淡的**的。
等第二天書生又恢復一副清高自持的模樣下樓時,所以人看他的目光都透著一股詭異之氣。
而寂寞指流年這裡,大家一致巴望著將軍突然來抓姦,只可惜,連寂寞指流年也很奇怪,凜然無聲都快有一個星期沒上線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淩羽音醬投的4個地雷~~╭(╯3╰)╮
謝謝親們的支持蹭蹭~~~明天那章轉現實╮(╯▽╰)╭有親猜書生是男2,囧,應該不是……

 


☆、捉姦不是你想捉

書生在遊戲上通知了寂寞指流年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寂寞指流年一下線就直接攛掇整齊出門上了懸浮公交。
聚會定在Z市大酒店,姬末老遠就看見閔科科站在門口一邊等他一邊和旁邊的高挑美女聊天。
閔科科看見姬末便指著美女問道:「小芥末~來猜猜這是誰?」
估計是他初戀情人,姬末摸摸鼻子,說實話他已經不記得虎妞叫什麼名了,只好有些靦腆地笑了笑,也不接茬。
虎妞欣賞地打量了會兒面前的青年,姬末上身是白襯衫套深色V領毛衣,米色卡其褲也能顯得腿又直又長,只是很簡單的休閒裝,卻格外自然順眼。
虎妞很大方地笑道:「想起來了沒,有沒有後悔當年沒有抓緊我?反正我可後悔得要死。」
姬末有力地點頭,兩人相視一笑,誰都知道初戀早就過去了。
等當年的同學七七八八地到齊後,機器服務生便開始上菜,氣氛很是熱烈。
姬末應付不來這種場面,因為小時候只知道埋頭讀書,實在與別人交往不多,所以姬末只是被調侃了幾句後眾人就轉移了話題,姬末淡然地看著別人聊天,顯出一種和現實格格不入的感覺。
聚會灌不倒半桌人簡直天理不容,姬末還沒等人輪著來灌,就自己兩杯白酒喝下去,然後就紅著臉倒在了閔科科的腿上。
閔科科嘴角抽了抽,掐了下姬末的腰,小聲道:「你就給我裝,你個不講義氣的。」
姬末閉著眼,臉紅紅的一動不動,閔科科抽了抽嘴角,還是虎妞比較有良心地叫機器人把姬末抗到酒店房間裡休息,眾人惋惜了下,紅的白的接著幹。
等機器人把姬末放上房間的大床,門一關,姬末就睜開眼睛,嘿嘿笑了兩聲,一沾酒精就臉紅什麼的,簡直就是作弊器。
姬末爬起來打開房間配備的全息螢幕,趁著閒得慌,姬末想研究一下當下時興的槍戰遊戲,螢幕上幾分鐘後就出現了第一隻恐怖的喪屍。
姬末趕緊戴上護目鏡,握住紅外線手槍,死了好幾次很長時間才開始上手。
挨近夜裡十點鐘點鐘時,房門突然被敲響,扣門聲有些急促,特殊材質的門板上出現一小塊影像,只見上面顯示出一個身著唐裝的慈眉善目的老爺子,老爺子小聲道:「打擾了,可否借個洗手間,人老了腿腳不好,走不了遠路。」
姬末本來還以為是閔科科找上來了,結果卻是個精神抖擻的老人,秉著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姬末給開了門,老爺子很禮貌地點頭道謝,上了個廁所後,門一鎖,就賴在姬末這不走了。
姬末疑惑地望著老爺子,老爺子有點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兒子媳婦在隔壁吵架,可不可以借寶地給我躲躲,不用管我,你接著玩,我就坐一會兒。」
姬末只是笑了下,點點頭,持槍繼續轉向螢幕,雖然被人盯著有些尷尬,尤其是殺得手舞足蹈的時候。
十來分鐘後,老爺子有些感嘆道:「我孫子也喜歡玩這些東西,經常幾個月都不下遊戲,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
姬末見老爺子用一種審視且疑惑的目光盯著他玩的槍戰遊戲,於是姬末囧了個囧,試探著問道:「您要不要試試?」
老爺子果斷地點頭,走過來同姬末並肩坐著,姬末又找出一把槍,一個小時後,老爺子開始上癮了,兩人配合得還不錯,殺得酣暢淋漓,姬末長那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童心未泯的老爺子,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老爺子見自己差點被喪屍撓到,緊張道:「小子,趕緊的,組織需要你!」
姬末摸了摸鼻子,「您不休息一會兒?」
老爺子皺眉,嚷嚷道:「不不不!還沒盡興。」
「好吧,」姬末無奈地嘆了口氣,推了推眼鏡,全神貫注起來。
一晚建立革命友情,第二天早晨老爺子臨走時還笑眯眯道:「小子人不錯,有沒有女朋友?要不要老頭我給介紹介紹,我家孫子,那一等一的美人!」
姬末雖然熬夜打遊戲打得頭暈眼花,但還是很矜持地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不要不好意……」老爺子正激動,突然眼前一花,身體軟倒了下來。
姬末驚了一跳,趕緊扶住,老爺子緩了幾秒終於有了點知覺,心虛道:「咳……就是肚子有點餓,小子,陪我去吃個早餐如何?我家那不孝兒從來都沒時間陪我這個老頭吃早餐。」
姬末雖然一直覺得奇怪,但還是應了,於是姬末就這樣稀里糊塗地一老爺子一路牽著鼻子走,又忙活了一上午,再把老爺子送酒店時,姬末已經被忽悠地互換了寫著名字和電話的紙條,老爺子還把自己孫子的也一併記上,千叮嚀萬囑咐道:「記得聯繫啊!我孫子遊戲玩得也好!」
姬末只好先應下來,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席聞凜,唔……單看名字的話,感覺應該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啊。
老爺子笑眯眯地目送姬末離開。
席聞凜的右手神經又做了一次手術,醫生說耽擱了那麼長時間能恢復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按照幾百年前的醫學,這麼重的傷手早廢了。
席聞凜其實覺得做手術已經沒多大意思了,但實在耐不住家裡人的懇求,現在手活動還算自如,就是偶爾會疼得厲害,然後用不了力。
這也算是為他自己當年做過的荒唐事付出代價,席聞凜在爺爺家養傷,至少一個星期不能上遊戲,於是想念起那隻小狐狸,也不知道會不會又被人欺負。
席聞凜家老爺子喜歡穿唐裝,說是顯人年輕,從外面回來時見席聞凜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爺子走過去,一邊煮上茶水,一邊涮著杯子道:「又在想你的遊戲?」
席聞凜叫了人以後就一直默默不語,聞言完全沒有任何表示。
老爺子又道:「是不是在在遊戲上看中哪家孩子了,改天領回家來吃飯。」
席聞凜這才頓了一下,淡淡道:「沒有。」
老爺子暗裡翻了個白眼,正經道:「喜歡了就定下來,不要耽誤人家。」
席聞凜點點頭,從表情上看不出一點欣喜,老爺子就奇怪了,他也鬱悶自家孫子這三滾打不出個悶屁的性格,像極了自己老伴,孫子也不是一般的笨,老爺子自己給遊戲公司的高層遞了個話,人家就把孫媳婦的資料原原本本地送過來了,而這小子恐怕到現在還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沒見過現實的。
老爺子想了想,決定給孫子多製造點機會,省得人太呆到時候孫媳婦便宜給了別人,於是道:「我昨天出門遇到一個孩子,人不錯,如果你還沒有定下來就約著見個面吧,那孩子我也是喜歡,別讓我個糟老頭天天給你操心。」說完嘆了口氣,老爺子遞給席聞凜一張紙條。
席聞凜終於繃不住地抽了抽眼皮,無奈,只好在老爺子緊迫的目光下打開紙條,上面寫的字胖得可愛——姬末?不認識,席聞凜等老爺子一走,紙條就隨手扔到了一邊。
凜然無聲上線的時候果然不見寂寞指流年有乖乖地在將軍府裡呆著,竹筍妖還是沒有變回包子,凜然無聲按捺不住心情,匆匆地去最歡樓接人,路上還想了想應該怎麼跟青年解釋自己多日未歸的原因。
結果一到最歡樓,迎人的詠柳姑娘就跟見了鬼一樣,驚得眼睛瞪圓,只見樓裡的姑娘公子們都一時間呆呆地望著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挑了挑眉,在眾人未來得及反應之前走進了寂寞指流年的房間。
打開門卻見一清俊書生將寂寞指流年壓在桌上,兩人皆是面紅耳赤,寂寞指流年衣領半開,彷彿受到驚嚇般地看向凜然無聲。
酒盞滾到了地上,澄澈的液體散出濃鬱的酒香,桌上一盤糕點吃剩了一半,兩人顯然是呆在一起很久了。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臉色當場就難看下來。
寂寞指流年也是茫然了,他不知道怎麼凜然無聲就那麼巧剛好看到閔科科發神經把自己撲倒的畫面,現在該要怎麼解釋?
書生趕緊跳起來,十分內出血地解釋道:「誤會!這是誤會!」
雖然書生先前有遇見過凜然無聲,但那時凜然無聲並沒有記下他的長相,也就不知道書生就是綁架寂寞指流年的那人,凜然無聲現在知道的只是,他親眼看見了兩人行為不軌。
寂寞指流年心裡把閔科科罵了個狗血淋頭,趕緊拉好衣服,跑到凜然無聲身邊攥住凜然無聲的衣角,有些慌亂道:「將軍,他只是不小心摔倒才會……」話說了一半寂寞指流年噎住了,因為這謊話實在是太假了,閔科科的確是有意把他撲倒的,只不過動機完全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言敏醬,量醬,V爺爺醬扔的地雷~~=333=,謝謝小石榴醬扔的2雷~~~~=333=
估計不會有幾章將軍就會知道流年身份了,現實相遇也不遠了o(≧v≦)o~~
關於入骨的疑問也會解答~~~(>^ω^<)喵~

 


☆、追人不是你想追

凜然無聲拉開寂寞指流年的手,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不會真的誤會了吧?
書生給寂寞指流年遞過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腳下生風地往外跑,還沒跨出門就被一把飛來的劍斜斜擦過頸動脈,書生嚇得半死,要不是他反應快脖子就要被削斷了啊喂!
凜然無聲冷冷道:「滾。」
書生一邊圓潤地滾著一邊回頭看,只見不知所措的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突然打橫抱了起來。
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箍著手,腦子也是沒能轉得過彎來,只是急忙解釋道:「我們是鬧著玩的!什麼都沒有做!」
凜然無聲沉著臉不說話,扯開寂寞指流年的衣裳試圖將人綁在床頭,臉色陰沉道:「我沒有和你鬧著玩。」
寂寞指流年頓了一下,儘量不太明顯得掙紮著並且小聲道:「我也是。」
凜然無聲就像沒聽見一樣一言不發,手下動作不停,寂寞指流年的手腕先還能活動,突然寂寞指流年痛叫了一聲,被束在頭頂的雙手一下子被拉高繫緊,寂寞指流年覺得自己都聽見了骨頭的脆響。
寂寞指流年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凜然無聲是真的要給他一個難忘教訓,寂寞指流年臉色一白,有些求饒般的開口道:「將軍,我沒有對不起你,輕點……手疼……」寂寞指流年簡直被凜然無聲現在的反應嚇到了,以前凜然無聲綁他的手時從來都是很小心,可是現在他的手是真的綁得很緊,十分難受。
凜然無聲依舊面無表情地粗暴地分開寂寞指流年的雙腿,無論寂寞指流年怎麼說都毫無回轉的餘地,寂寞指流年發現求饒完全不頂用後臉色也有點難看了,聲音有些冷淡,「放開我。」
凜然無聲掀了下眼皮,似乎對寂寞指流年做了錯事還敢和他叫板感到惱怒,「你是不是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
寂寞指流年別過臉沒有出聲。
凜然無聲於是掐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強迫他轉過臉來,並湊到寂寞指流年耳邊冷聲道:道:「難道我養不起你?」
寂寞指流年道:「我不需要你養,」寂寞指流年看凜然無聲驟然陰沉的面容,心底冰涼。
寂寞指流年這種人看著軟好欺負,其實也真好欺負,只是前提是不要觸了他的底線,他雖然當了最歡樓的小倌,但並不代表他真的需要出賣肉體或者靠著男人過活,如果不是凜然無聲,他早就幾道雷劈下去了。
凜然無聲不再說任何話,扯下寂寞指流年所有蔽體的衣物,順著寂寞指流年的肩窩毫不留情地啃下來。
寂寞指流年睜著眼睛茫然地躺在床上,等凜然無聲的指尖終於碰觸到尾椎後的幽謐之地時,寂寞指流年想:你就仗著我捨不得劈你。
凜然無聲完全沒有想過停止自己粗暴的行徑,卻在狠狠地吻上寂寞指流年的雙唇時發現,寂寞指流年已經一動不動了。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晃了晃寂寞指流年的臉,寂寞指流年毫無反應,凜然無聲趕緊將寂寞指流年手上的捆縛解開,上面已經勒出了深深的印記,凜然無聲有些後悔了,試探著叫道:「流年?」
寂寞指流年閉著眼睛,凜然無聲把人抱起來用被子裹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寂寞指流年就像個木偶一樣隨意凜然無聲擺弄,失去了意識。
凜然無聲臉色驀地變了,一瞬間彷彿置身於冰窖。
寂寞指流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下線了,凜然無聲要姦屍就讓他奸去吧。
姬末從遊戲倉走出來,並且短時間內不打算再上線,剛好過幾天是自己曾經美女上司的婚禮,在公司時對他照顧有加,所以姬末是一定要去捧場的。
寂寞指流年裹在紅色的錦被裡,脖頸肩頭到處都是凜然無聲肆虐過的痕跡,腦袋低低垂下來,凜然無聲不知所措地把寂寞指流年的臉摁進懷裡,再也無法淡定地呼叫了GM。
GM用無機質的金屬音道:「系統接到了您的報錯,正在檢查NPC資料中,請稍後……未知錯誤C,不排除NPC自行銷毀資料可能,請您耐心等待系統修復。」
凜然無聲難過地吻著寂寞指流年的眼瞼,難以抑制的後悔和無法訴說的委屈在心底蔓延。
GM那裡一直說是正在修復,可是凜然無聲完全看不出寂寞指流年有任何起色,甚至還不如之前那次,好歹那時候能呆呆地看著自己,還會乖乖接受餵飯,現在卻一連幾天都躺在床上,除了胸膛起伏沒有任何生氣。
竹筍妖又養足了力氣,化出了小包子,依依呀呀地爬上床,小心地繞開凜然無聲,咯咯笑著撲上寂寞指流年,口水蹭在寂寞指流年的鎖骨上,糯糯地叫著:「爹爹~」見寂寞指流年不理他,小胖手指遂即戳上寂寞指流年的臉。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把小包子拎起來,小包子搓揉著肚兜顫巍巍地不敢看凜然無聲,凜然無聲淡淡道:「讓你爹爹睡一會兒,我不在的時候誰都不要給碰。」
小包子乖乖地點點頭,跑進青瓷盆再次化作翠生生的竹筍,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飄盪開來。
好友喬錦要結婚,三天兩頭地給凜然無聲打電話提醒著一定不能忘記去參加婚禮,凜然無聲每次都是沒等喬錦嘮叨完就把電話切了。
喬錦家是軍政世家,雖然家裡人不喜歡鋪張浪費,但是該有的排場還是有的,新郎新娘定了Z市的大酒店,選擇的是低調的復古式婚禮。
沒有現下最流行的元素,就是隨意吃一頓飯,但情誼是一定要盡的,新郎意氣風發,新娘裝束精緻典雅,兩人給來賓們發著喜糖,新娘一身旗袍在人群中顯得人特別惹眼,老遠就給姬末招手,引得一大群人對姬末紛紛側目。
姬末包了個紅包,雖然現在結婚已經不流行送紅包了,但他還是就得大紅的才喜氣,新娘逮著空捏了捏姬末的臉,問道:「那個遊戲倉如何,我想做掌櫃的工作應該滿適合你的。」
姬末囧了個囧,明顯上司理解的和自己的實際情況有偏差,姬末也只能點點頭道:「工作很好,現在也很適應了,謝謝梨靜姐,祝你們百年好合。」
除了對凜然無聲,其他都沒有什麼需要適應的。
姬末和新郎簡單交談了兩句就入座了,司儀宣佈儀式開始,敬酒敬長輩,長輩們表情嚴肅中透著欣慰。
姬末不認識其他人,就靜靜地吃自己的。
新郎新娘要玩一個遊戲,新郎背著新娘繞大廳跑一圈,跑得途中不斷地接受賓客們的投喂,還不能停下來。
新郎看著斯斯文文沒想到力氣挺足,背著新娘一邊接著吃食一邊跑,姬末夾了塊瓜,大老遠就準備好了,姬末的位置剛好就在廳門邊,新郎嚼著雞腿肉,口齒不清地對著姬末身後道:「雞微擰……尼乃得太晚了!」新郎好不容易嚥下,就忙不迭地跟席聞凜打招呼。
姬末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著深色風衣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子姍姍來遲,刀削斧劈般冷厲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冷漠的眼神讓人印象深刻,男人徑直向著新郎新娘走了過來。
姬末眼睛睜的大大的,簡直目瞪口呆,大腦徹底死機一秒後吐了一個人名……凜……凜然無聲!
臥了個槽!姬末一拍腦門,愣著幹什麼!趕緊跑啊!姬末假裝鎮定地放下筷子,低頭從席聞凜身邊匆匆借過,等轉過了門口就快速飛奔起來。
席聞凜只是無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個人,如果換上一身古裝,簡直就是另一個季流年。
席聞凜只愣了幾秒鐘,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驀地變了,轉身就追。
姬末聽到後面的追逐聲越發撒足狂奔,幾分鐘後,姬末上了懸浮公交,終於安全了,並且十分慶倖凜然無聲沒有追上自己,雖然在人家婚禮中途離開不太好,不過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姬末趕緊回家趁著凜然無聲還在參加婚禮就登陸了遊戲。
一上線寂寞指流年才發現他又被凜然無聲抱回了將軍府,小包子安安靜靜地趴在他的腹部入睡,嘟囔地小嘴,寂寞指流年趕緊把小包子抱起來,先是伸手摸了摸屁股,感受了下,不疼不癢,貞操應該還在,於是寂寞指流年東西都忙不贏收拾就提著懵懵懂懂的小包子趕緊逃離了將軍府,他心裡一直有一種凜然無聲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預感,右眼皮跳得厲害,他覺得他應該帶著包子出去躲躲,最歡樓暫時也不要回了!
寂寞指流年先去藥鋪子買了血藥,換上刺客裝戴上面具,總算才舒了口氣,小包子也應該好好改一下裝扮,他們這是要逃命去了,低調低調,啊……萬一青樓要算他曠工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愛空山愛品兒,斷禮,貓爪爪,靜待輪迴醬們送的地雷~=333=謝謝飄過的蛙~~醬扔的手榴彈!=333=~~~
謝謝親們支持,現實好難寫啊嚶嚶……o(╯□╰)o

 


☆、逃跑不是你想跑

席聞凜眼睜睜地看著姬末跳上一輛公車「嗖」地飄走,沒能打到計程車尾隨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殺回婚禮現場,把喬錦挾持到一邊,臉色陰沉地問:「NPC有沒有真人扮演的可能?」
喬錦一口酒噎了半天才乾巴巴道:「有……有啊。」
凜然無聲眯起眼睛。
喬錦摸了摸鼻子,試探道:「你不知道?」
凜然無聲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道:「怎麼區別?」
喬錦想了想,「其實不太好區別,不過一般都集中在服務業,其實公司不主張公開真人NPC的身份,之前發生了些事……」喬錦頓了下,看了看凜然無聲的臉色道:「怎麼了?」
凜然無聲道:「沒什麼,」說完轉身就走,走出幾步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幫我查一個NPC。」
喬錦心裡為那個NPC默哀了三秒,然後很沒節操道:「那行,你把名字給我。」
凜然無聲點點頭,從口袋裡抽出支鋼筆隨便撕了一個舊式煙殼,在白的那面寫上——最歡樓NPC季流年,然後遞給喬錦道:「多謝,祝你和新娘百年好合。」
喬錦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會說謝謝?吃錯藥了?」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看著喬錦,喬錦咳了一聲,道:「等我消息。」
凜然無聲又說了聲謝。
婚宴結束以後,凜然無聲回去上了遊戲,臥室的床上已經空無一人,竹筍妖也不在,很明顯是一起走了,凜然無聲揉了揉額角,心裡感覺十分複雜,被欺騙的憤怒和難以言說的欣喜並存,幾乎將他灼燒,還好青年不在,除了能越發坐實了他的想法外,還能防止他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來。
凜然無聲先去了一趟最歡樓,天色漸晚,人卻不在樓裡,按照青年婚宴上逃跑的反應來看,現在對他恐怕是躲避不及的。
心情冷卻下來後,凜然無聲覺得他們需要談談,當然關鍵是先得把人找到了。
寂寞指流年抱著小包子坐在一家客棧的床上,原本也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還不如和小包子說會兒話,雖然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怎麼辦?難道咱倆一輩子都不回去了?」說完寂寞指流年就內傷了,怎麼可能,可是既然已經跑出來再回去指不定要被凜然無聲弄成什麼樣,沒準凜然無聲還想砍了他呢?
小包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吱了個咪的,寂寞指流年蹭著小包子白嫩的小臉,簡直就要糾結地撓牆,其實他也沒想跑多遠,他也估計凜然無聲已經猜到了,其實現在就想等著凜然無聲下了決定以後他去問一聲,反正他已經騙了凜然無聲那麼長時間,所以大概什麼結果他都能接受。
鑑於帶著面具實在招眼,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又換成了易容丹,吃下去以後就可以把臉型捏成任何形狀,寂寞指流年揉啊揉,揉出了一個端端正正的圓臉造型,有些冒著傻氣。
寂寞指流年抱著小包子出門,中午街頭吆喝聲不斷,趁著難得出來逛,寂寞指流年打算去嘗一嘗京城有名的小吃。
寂寞指流年到了一品堂酒樓,之前去最歡樓與他商談合作事宜的就是這家酒樓的老闆,聽著裡面熙熙攘攘的聲音寂寞指流年就能肯定其生意是非常不錯的。
寂寞指流年問小二:「二樓還有沒有雅間?」
小二打量了寂寞指流年和懷裡的孩子一眼,笑道:「巧了,剛空了一間雅間,客官裡面請。」
小包子含著手指,可憐巴巴道:「爹爹,餓。」
寂寞指流年就給點了一些素食,然後自己又點了烤鴨,水晶肘子之類的招牌菜。
正當寂寞指流年喂完了小包子剛要大塊朵頤之時,突然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小二帶著一隊官兵衝進來,指著寂寞指流年道:「就是他,快把他抓起來!」
寂寞指流年:「=口=……」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手裡的鴨腿「吧嗒」掉在了地上。
小二又道:「就是他,他拐賣小孩,我剛才親眼看見他把人家的孩子打暈了帶過來的。」
寂寞指流年吐出一口老血,簡直比竇娥還要冤,剛想說孩子哪有暈,結果轉頭一看,小包子伏在桌上睡著了。
寂寞指流年:「……」
官兵的手腳極快,寂寞指流年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木枷鎖住了手,於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下了藥的小包子讓官兵抱走。
寂寞指流年臉一黑,抬腳就想上前踹人搶回自家包子,沒想到一個官兵頭子突然拿出一隻雕花小銅鏡在寂寞指流年眼前晃了晃,寂寞指流年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便暈了過去。
醒來時躺在了大牢的草蓆子上,光線很黑,只有走道上點了幾支火把,寂寞指流年翻身坐起來,卻沒有看見小包子的身影,心下十分焦慮。
突然,大牢的另一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幾分鐘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寂寞指流年面前。
只見凜然無聲在牢頭的指引下來到了關押寂寞指流年的牢門前,精鐵製成的甲冑在陰暗的牢獄裡泛起寒光,凜然無聲拎著小包子,一邊指揮人打開牢門的鎖,一邊打量著寂寞指流年,對牢頭淡淡道:「你確定?」
牢頭擦著汗忙道:「就是他,就是他,不會錯的!不過沒想到原來走丟的是將軍家的小公子,萬幸啊萬幸!」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對牢頭道:「去把他的手解開,你可以走了。」
牢頭「啊」了一聲,對上凜然無聲深沉的眼神,趕緊解了寂寞指流年的枷鎖,帶著人撤了。
凜然無聲慢慢走進牢房,無言地看了面前的圓圓臉青年一會兒,除了臉,無論是身材還是其他的都一模一樣,末了,凜然無聲緩緩道:「先出來,回府談,」說完率先轉身往外走。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起身拍拍衣服,跟著凜然無聲出了大牢。
寂寞指流年一邊走一邊捏著自己的臉,幾分鐘後,臉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寂寞指流年心想,易容丹真是白吃了,還不是不出兩天就被凜然無聲逮了起來。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迅速恢復了本來面貌,嘆了口氣,牽過黑鯉,對寂寞指流年道:「上馬。」
等寂寞指流年小心翼翼地爬上馬,凜然無聲把小包子遞給寂寞指流年抱著,自己也踏著馬鞍翻身坐到寂寞指流年後面,環過寂寞指流年的腰攥緊韁繩,驅使著黑鯉向將軍府小跑過去。
巷子裡暗得很,只有黑鯉的蹄聲「噠噠」作響。
寂寞指流年不知道應該跟凜然無聲說什麼,凜然無聲也看起來和平常並無差別,寂寞指流年猜想,凜然無聲是不是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凜然無聲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寂寞指流年低垂著眼,小聲道:「對不起。」
凜然無聲聽罷一言不發,寂寞指流年抱緊了小包子,難過得不行。
凜然無聲剛想說什麼,突然,一支箭急速射來的,凜然無聲抱著寂寞指流年往馬脖子上一撲,然後翻身下馬。
那支箭沒有射中,緊接著又是一支,凜然無聲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把刀,竟然順著箭尖將其削成兩半,凜然無聲對寂寞指流年道:「到黑鯉後面去。」
寂寞指流年愣了兩秒,還沒來得及拒絕,只見一個身著黑衣的刺客身影一閃,唰地出現在凜然無聲身後,凜然無聲堪堪轉身擋住攻擊,刺客卻又突然不見了,顯然凜然無聲在速度上處於劣勢,緊接著,又是幾隻金箭射向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臉色微變,立馬把小包子放在牆邊,抽出蛟鱗匕首,在刺客現身的一剎那猛得刺了過去,刺客慌忙躲閃,完全沒想到對手之中也有一個刺客,捂著受傷的手臂倒退兩步,又匿去了身影。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不料寂寞指流年握著匕首的身影也跟著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寂寞指流年和刺客就出現在了另一個方向,招式快得讓人看不清,只有匕首清冷的刃口在月光下反光,不時發出短兵相接的聲響。
凜然無聲只得先去尋找放冷箭的那個人,放箭之人驚慌下立刻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只見一棵老樹的樹枝在完全沒有風吹拂的情況下晃了晃,露出半個人影。
凜然無聲一躍而起,近戰的弓箭手簡直不堪一擊,一招就被凜然無聲可怕的攻擊力秒殺,等凜然無聲再轉過頭來去尋寂寞指流年時,只聽見兵刃廝殺之處傳來一聲悶哼。
下一秒,寂寞指流年的身影出現凜然無聲面前,寂寞指流年臉色慘白,腹部插著一把蛟鱗匕首,在鮮血奔湧之際慢慢軟倒了下去,立時化作一道白光。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紅錦雪蓮醬的地雷=333=~~謝謝TEN醬的火箭炮~~~=333=啃一口~
謝謝大家的支持~(@^_^@)~麼麼
關於流年,湯圓只會按著劇情走,今天流年中刀了也不是為了誰而虐的,這個梗也本來該在將軍知道真相前出的,只不過後來湯圓換了個順序,關於流年的反應在湯圓考慮的時候覺得是合理的,所以……╮(╯﹏╰)╭

 


☆、檢討不是你想寫

凜然無聲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臉上瞬間結起寒霜,刺客捂著止不住血的肩膀,見大勢已去就想逃跑,凜然無聲一刀削去,頓時鮮血四濺,刺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劈成兩半,瞬間化作白光。
死亡重生點是隨即選在在新手村的任何一個角落,凜然無聲騎上黑鯉拎起小包子,掉轉馬頭朝新手村的方向跑去。
新手村很隱秘,非特殊的NPC是到不了那裡的,而玩家也只能坐馬車進去,進去用的錢比出來時要高出好幾倍,一般很少有人願意出來了再回去,凜然無聲把黑鯉栓在驛站,跳上了馬車。
縱然馬車速度非常快,凜然無聲還是有些焦慮。
新手村的風景清幽秀美,入眼便是花果樹木,低矮的房簷,家家戶戶的窗裡都亮著光,屋裡傳來笑聲,就像完全看不見在村子裡不時復活的玩家一般。
天色暗,凜然無聲要在不算大的村子找到寂寞指流年卻也是很不容易的。
凜然無聲找了兩遍都沒找到人,正當臉色越發難看的之時,小包子悠悠轉醒,揉了揉眼睛,「唔……爹爹?」
凜然無聲想了想,對小包子道:「去找你爹爹,」說完把小包子放到地上,如果妖怪認了主,是可以自己找到主人的。
小包子含著手指頭,想了想,吧嗒吧嗒搖搖晃晃地往一個方向走,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跟上去,幾分鐘後就在一塊巨石後面發現了寂寞指流年。
小包子咯咯笑著撲上去,寂寞指流年靠坐在巨石邊上,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睛緊閉,小包子蹭了寂寞指流年兩下,卻發現人一動不動,小包子頓時茫然了。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攬到懷裡,檢查了下腹部的傷口,除了失血過多外,致命傷已經自動癒合了,所以凜然無聲猜想可能是因為血還沒有補起來,於是拿出補血藥打算喂給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把藥瓶子湊到寂寞指流年的唇邊,寂寞指流年別了一下頭,聲音有些微弱:「將軍,補血藥沒用,我沒有傷藥……」
凜然無聲抱著寂寞指流年的手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人物死亡除了會掉血外還要受不同程度的內傷,所以只能用專門的藥來先治傷再補血,可是他也沒有傷藥。
沒辦法,凜然無聲只能將寂寞指流年打橫抱起來,先出了新手村再說,小包子也沒有鬧騰,乖乖地拽著凜然無聲的披風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面。
回了府,凜然無聲讓管家去熬一碗傷藥,坐在床邊看著躺著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寂寞指流年嘆了口氣,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額角。
等藥煎好後凜然無聲半抱起寂寞指流年,拍了拍他的臉,「起來喝藥。」
寂寞指流年本來剛想說好,結果睜眼就看見那又濃又黑的藥汁,頓時寂寞指流年就驚恐了,還是讓他死了吧,於是果斷裝暈。
凜然無聲皺了下眉頭,「自己喝還是我灌你?」
寂寞指流年一聽就知道凜然無聲沒有在開玩笑,立馬苦著臉強撐著坐起來,內牛滿面地自己端碗「咕咚咕咚」灌下去,瞬間感覺又小死一回,雖然是熬煮出來的藥汁,難喝的要死,但效果顯然比藥鋪裡賣的一般藥丸要好,不出幾分鐘寂寞指流年就覺得腹中燒得厲害,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凜然無聲換了一身衣服,只披著白色的裡衣翻身上床,然後對縮成一團裝鴕鳥的寂寞指流年道:「先睡一覺,然後給我解釋。」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乖乖閉上眼睛養神。
凜然無聲在看見寂寞指流年臉色蒼白地倒下的之後就打消了幾乎所有關於如何懲治青年的念頭,凜然無聲心想:果然還是捨不得。
寂寞指流年聽著凜然無聲均勻的呼吸,蹭著蹭著就蹭到凜然無聲的懷裡,抱著凜然無聲的肚子睡了,凜然無聲掀了下眼皮,把寂寞指流年的手拉下來,改成自己摟上寂寞指流年的腰去。
等寂寞指流年醒來時,凜然無聲早已經上朝去,小廝端了盆洗漱的水進來,後面還跟著抱著一大卷宣紙的管家,一隻手上端著筆墨紙硯。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望瞭望放在一旁的文房四寶,管家恭恭敬敬地對寂寞指流年道:「季公子,這是大人交代的,讓您起床後寫一份檢……哦,檢討和一份保證書,另外再加上一份總結。」
寂寞指流年:「=口=!!!」
管家裝作沒有看見寂寞指流年下巴都快掉了的表情,繼續道:「大人說每一份都必須寫滿三千字,在晚飯前寫好,不然不准用膳,而且大人要檢查的。」
寂寞指流年頓時內心大喊坑爹吶!
於是寂寞指流年咬著筆桿在桌前幹熬了一天,想著男人還是要多哄哄的,於是就絞盡腦汁地寫了,一邊百度一邊抄,最後字數實在達不到標準,沒辦法,只能含淚在檢討下面接上「我錯了我錯了……」一直接到三千字,又在保證書上用「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補夠字數,總結就是二者的合體,就是這樣也生生把寂寞指流年寫到手抽,大葉大葉的宣紙鋪了一地,等凜然無聲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寂寞指流年撲在一桌子的宣紙裡睡得昏天黑地。
凜然無聲隨手撿起地上的一頁紙看了看,只見滿篇的「將軍我不敢了」,凜然無聲嘴角抽了抽嘴角,又拾起幾頁紙,只見這幾頁上面寫的還像些樣子,並且用上「是什麼、為什麼、怎麼做」三點論述了青年自己的心路歷程和今後的對他的各種補償計畫,字寫得又胖又圓,最後還跟了個哭泣的小表情,不管怎麼看都比他這個被蒙在鼓裡的還要可憐。
凜然無聲終於忍不住要破功了,尤其是看到寫著「要成親也不是不可以」那裡時,凜然無聲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於是把寂寞指流年從紙裡扒拉出來,只見青年印了一腦門的墨水。
寂寞指流年朦朦朧朧地睜開眼,見凜然無聲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寂寞指流年心神一凜,立馬正色道:「我寫完了。」
凜然無聲「嗯」了一聲,「然後?」
寂寞指流年嚴肅道:「你不能不給我飯吃。」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好。」
寂寞指流年狐疑道:「真的?」
凜然無聲淡淡道:「那要看你的表現。」
寂寞指流年頓時可憐吧唧地縮了,凜然無聲把人團巴團巴揉成一坨扔上床。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湊過去吻凜然無聲的唇,只親了一下就被凜然無聲推開,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傻兮兮的腦門上還塗著墨的模樣,面無表情道:「先把臉洗了再來。」
寂寞指流年一個貓洗臉回來就見凜然無聲坐在床邊,又重新看起了他寫的檢討,一邊看一邊皺眉,寂寞指流年湊上去瞄了一眼,剛好凜然無聲看到了他與遊戲公司有協約不能暴露身份那裡,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小聲道:「沒有事先給你提示是我的不對,可我不是故意的。」
凜然無聲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可寂寞指流年猜測凜然無聲或許已經不那麼生氣了,於是討好地湊過去佔了凜然無聲的便宜,順著嘴角細細地親吻不說,還伸進舌頭調戲。
凜然無聲眼神一沉,還沒來得及反客為主,系統提示就響了。
【系統】玩家:玩家『凜然無聲』,您現實有一個來電,是否需要下線接聽?
玩家在遊戲裡是可以接到來電提示的,凜然無聲對寂寞指流年說了一聲,就下線接電話去了。
來電的正是喬錦,新婚正是過得萬般滋潤,連帶著聲音也歡快起來:「你要查的NPC我幫你查了,的確是真人NPC沒錯,還有一些玩家資訊,唉,我可得先跟你說一聲,雖然資料給你傳了但是你不能去找人家真人PK啊!」喬錦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的資料放入傳輸器,幾秒後凜然無聲就收到了一模一樣的資料。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fu看天下,V爺爺,青木魚,水盈袖,腐子醬們扔的地雷~~~MUA~
謝謝親們的支持QAQ,蹭蹭~~~

 


☆、蝴蝶不是你想撲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放心,我有分寸,謝了,」說完切斷了電話。
凜然無聲抽出那幾頁紙,第一眼便看見了青年的照片,是還原了真實樣貌的圖像,除了細碎柔軟的短髮比遊戲裡多了份真實感外,其他的基本變化不大。
然後凜然無聲看到了名字,不由得挑了挑眉,姬末。
寂寞指流年在床上滾啊滾都不見凜然無聲再回來,心裡正鬱悶著,突然凜然無聲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上方,堪堪將他壓在身下,寂寞指流年頓時嚇了一跳,凜然無聲緩緩俯下身,只見寂寞指流年側臥著,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此番情景,實在另人把持不住。
凜然無聲低頭在寂寞指流年的額頭親了一下,寂寞指流年還以為凜然無聲要吻他,趕緊閉上眼嘴唇微張,結果發現是一個不含情欲的吻,寂寞指流年頓時老臉紅了,對上凜然無聲揶揄的眼神,十分難為情。
凜然無聲扳過寂寞指流年快要縮進被子的臉,正色道:「下次再騙我就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了,懂?」
寂寞指流年趕緊點頭點得猶如搗蒜。
凜然無聲親了下寂寞指流年的嘴角:「乖,不然,我讓你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
寂寞指流年:「……」
本來寂寞指流年還想著婚都沒結,有啥下不了床?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凜然無聲就拎著那頁寫著「要成親也不是可以」的宣紙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並且淡淡地表示,這一條需要實現的時刻到了。
寂寞指流年簡直目瞪口呆,凜然無聲觀察了下寂寞指流年的反應,頓了頓,慢慢道:「我不會迫你。」
寂寞指流年看到凜然無聲的樣子一下子心疼了,湊過去蹭了下,「都聽你的,不就是成親麼。」
寂寞指流年本來以為只是繼續上一次的婚禮,沒想到那樣已經無法滿足凜然無聲了。
凜然無聲騎著黑鯉,引著寂寞指流年和釉白雪走走停停,出了城門,又走了一整天,如果不是凜然無聲,恐怕繞這麼遠他早就迷路了。
最後的目的地是一個湖泊,如鏡般透徹卻不掀波瀾,彷彿一潭死水,邊上一幢茅屋,升著炊煙,此刻已經臨近傍晚。
凜然無聲下馬後對寂寞指流年道:「等一下接任務。」
寂寞指流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到現在都不太明白凜然無聲這是要幹什麼。
不一會兒,屋子裡出來了一個身著粗布衣的男人,男人面目平凡,卻氣質溫和,看見來了陌生人也不驚訝,微笑道:「你們需要鳳凰尾羽結的紅線?」
凜然無聲點點頭。
男人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你們不是第一個來找我要的,我也很為難。」一邊說著男人一邊朝鏡湖裡撒下一把黃豆,只見湖泊霎時間動盪起來,從湖底慢慢遊上一條蛟龍,蛟龍含了豆子,打了個轉,又潛了下去,「你們必須幫我個忙。」
凜然無聲淡淡道:「你說。」
寂寞指流年一看這情形,心裡隱隱約約摸到了點貓膩。
之前的成親儀式雖說策劃的十分盛大,但其實是不具備遊戲約束力的,畢竟一個是玩家,一個是NPC,等兩人最後膩味了一掰,對玩家而言也不過是遊戲一場,況且凜然無聲到底能不能真的跟他上床都還兩說,所以他一般都當作情趣,聽聽就罷了。可是現在如果按照正經的任務路子來做結婚任務,那麼他們就是系統承認的夫夫關係,到時候說不定……寂寞指流年嚥了嚥口水,心想這可如何是好?
寂寞指流年偷偷瞄了凜然無聲一眼,然後搓了搓臉,只是越搓越紅。
對面的男人看著兩人十分羨慕道:「我與師弟也曾是這般,只可惜有緣無分,到頭來卻連他的埋骨之地都尋不得。」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凜然無聲』接到埋骨尋蹤任務。
寂寞指流年仔細看了看這個任務,忽然覺得有點眼熟,就試探著問道:「請問……您是不是暗影宮的大師兄?」問完了寂寞指流年默默地吐槽了一番,猜測著恐怕就是了,當年他給那人埋骨的時候,那人希望他幫忙找個路痴大師兄,原來就是這位,久仰……
男人驚訝道:「你如何得知?」
寂寞指流年忙作驚恐狀,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師伯,晚輩拜了您的師弟為師,也是宮門中人,師傅現今葬於白雲寺山腳下的桃花林。」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一副悲傷嘆惋的表情,掀了掀眼皮,不作聲。
男人先是驚喜,後又為難道:「真的麼,可是我被困於這片湖很久了,肉身早已消弭,要想出去必須要山谷那頭幽地中的鬼蝴蝶翅膀作為媒介,還望師侄……師伯定有重謝!」
寂寞指流年正色道:「師伯言重,這是晚輩應該的。」
等一離開鏡湖,寂寞指流年就眨巴著眼湊到凜然無聲面前,那樣子就好像等著凜然無聲表揚一樣。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淡淡道:「不錯。」
寂寞指流年強裝淡定的表情下實則內心得瑟無比。
一到幽地,凜然無聲就尋了塊乾淨的石頭靠著坐下,寂寞指流年茫然地望著他,凜然無聲用眼神示意道:交給你了。
幽地裡流躺著一條小溪,沿著溪水便是一片片花田,淺紅淡黃的花瓣風一吹就飄散開,所謂的鬼蝴蝶也不過是一隻只閃著瑩瑩藍光的20級怪物。
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任務要求蝴蝶翅膀是100對,難道凜然無聲就一直坐著看他撲蝴蝶,尼瑪!他才不要撲蝴蝶!
寂寞指流年無聲地表示抗議。
凜然無聲默了一會兒,對寂寞指流年道:「過來。」
寂寞指流年狐疑地湊過去,凜然無聲將人拉到腿上親吻,寂寞指流年正覺得大腦一片混沌的時候,突然感覺脖頸上的紅線一鬆,再睜眼時凜然無聲已經伸手退下他的佛珠,只聽「嘭」的一聲,一隻毛茸茸的白胖狐狸一頭霧水地出現在了凜然無聲腿上,並且衣服散了一身。
寂寞指流年反應過來頓時一口老血,能不能不要這麼猥瑣啊啊啊!
炸毛的寂寞指流年剛準備齜牙,凜然無聲就輕輕地親了親他的小耳朵。
頓時,小白狐狸翹著的尾巴全蔫了,可憐吧唧地望著凜然無聲,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悠悠道:「去吧。」
去什麼?寂寞指流年很委屈很糾結,正說著,恍然間,一隻振翅的幽藍色蝴蝶飛啊飛地從寂寞指流年腦門上擦過去了,蝴蝶的翅膀仔細一看竟然還是透明的,怎麼那麼好看呢?
於是凜然無聲默默地注視著那團白毛狐狸拋棄了他的大腿,一蹦一跳地去花田裡追蝴蝶去了,還用兩隻小爪子去撲,撲到了還奔過來讓他看,然後凜然無聲稱讚地摸了摸小狐狸的頭。
寂寞指流年正蹭著凜然無聲的手掌,突然間,他驚恐地醒悟過來,他這是在幹什麼啊啊啊!撲蝴蝶你妹啊!求順毛你妹啊!莫不是變成狐狸連智商都跟著下降了啊!
寂寞指流年頓時躺倒在地,深受打擊,一邊哼哼唧唧一邊詛咒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眼神變得有些軟,站起身,從儲物袋裡抽出一把劍,劍身泛著青光,走到剛才寂寞指流年撲蝴蝶的地方,突然一招【落英繽紛】,四周空氣彷彿也隨著凜然無聲的招式開始流動,並吹浮起花瓣飄散開來,再被劍氣一掃立時化作一片片晶瑩的雪花,緊接著一招【白雲出岫】後又是一招【長虹貫日】,身段流暢得簡直讓人炫目,不一會兒凜然無聲的眉尾便沾了一點點雪花,融化時都能讓人感到涼意,等到最後收了劍,原本飛舞在周圍的蝴蝶全結了薄薄的冰,瞬間掉落下來。
寂寞指流年呆呆地看著凜然無聲,嘴巴張得大大的,深深地被凜然無聲震撼住了,比起蝴蝶,還是凜然無聲更讓他意動心隨。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安初,kaineikari,木小黃醬們扔的地雷~~o(≧v≦)o~~謝謝蘇七醬扔的手榴彈~~↖(^ω^)↗
謝謝親們=3333=麼麼~~
今天湯圓深受打擊T-T……蹭蹭乃們求治癒,以及面基不遠了~

 


☆、肚子不是你想餓

凜然無聲刷蝴蝶的速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寂寞指流年跟在凜然無聲後面,凜然無聲撿翅膀撿到哪他就跟到哪。
等凜然無聲終於收集好100對翅膀,就把屁顛屁顛地跟著他的小狐狸抱起來,小狐狸眼睛水汪汪的,和青年委屈時的眼神是一模一樣,凜然無聲覺得很是喜歡。
只不過,寂寞指流年是正在試圖用眼神告訴凜然無聲:還佛珠!還衣服!就算是用美人計也不行!
凜然無聲顯然領會得比較慢,直到日落西頭才給寂寞指流年變了身,寂寞指流年逮了衣服就跑,結果卻找不到遮蔽的地方,於是只好木起臉,大大方方地在凜然無聲面前換了。
回到鏡湖,那個面貌普通的男人已經站在小屋前等了很久了,毫不猶豫地用一根鮮豔奪目的紅線來和凜然無聲交換,然後男人對寂寞指流年道:「既然同門一場,師伯雖然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送你,但是武功秘笈什麼的多多少少還是拿得出手的,」邊說邊翻出兩本泛黃的舊書遞給寂寞指流年,「以後我門還望由你們這些後輩發展壯大,去吧。」
寂寞指流年兩眼放光地捧著秘笈,「多謝師伯。」
【系統】玩家:恭喜『寂寞指流年』,『凜然無聲』通過月老試煉第一環【埋骨尋蹤】,獲得【鳳凰紅線】。
【系統】玩家:恭喜『寂寞指流年』獲得暗影宮秘笈【陽關三疊】【移花接木】。
正當寂寞指流年迫不及待地點開秘笈學習之時,只見湖裡巨浪翻騰,驀地躥起一頭蛟龍,男人身上發出幽光,一呼一吸間便已乘著蛟龍而去。
凜然無聲淡淡道:「我們要在一個月內把所有的任務都做完。」
寂寞指流年搓著臉說好。
因為天太晚,兩人只好在男人的那間小茅屋裡將就了一晚上,小屋子十分簡陋,廚房和床就隔了一堵土牆,月光從偏窗灑進來。
寂寞指流年在破棉被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被凜然無聲閉著眼摁進懷裡,「別動。」
寂寞指流年慢慢爬起來小聲道:「我就是肚子餓了,」說著就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個饅頭,連鹹菜都沒有,寂寞指流年皺了皺眉頭,乾巴巴地啃了兩口。
凜然無聲默默地盯著寂寞指流年看了會兒,嘆了口氣也跟著起身,淡定地走進廚房,四處找了找。
廚房裡的東西還算齊,鍋碗瓢盆,甚至牆根的籃子裡還放了一把葉子微微有些縮水青菜和兩個雞蛋,凜然無聲想了想,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腊肉。
寂寞指流年湊過去看,只見凜然無聲試探著往灶台下面添了柴火,仔細地研究了下那口大鍋,然後用肥肉化了點油,切了腊肉片後和著調好的雞蛋進鍋翻炒,最後撒上細細的青菜,頓時香氣四溢。
寂寞指流年直接目瞪口呆。
結果凜然無聲一轉身就看見寂寞指流年正兩眼放光地望著他,凜然無聲有些尷尬地偏了偏頭。
寂寞指流年饞得不行,等凜然無聲終於把青菜腊肉倒入碗中後,寂寞指流年就趕緊伸爪捏了一片肉放進嘴裡,因為腊肉本來就味濃,炒出來以後鹹淡剛剛好。
寂寞指流年吃得眼睛都眯起了,正想再捏一片的時候凜然無聲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他的爪子,「去洗手。」
「哦哦,」寂寞指流年小跑著躥出去了,等回來後寂寞指流年和著饅頭吃得特別歡,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兩人啟程回府,寂寞指流年在折騰了一上午終於沾上凜然無聲床上枕頭,而後就睡得昏天黑地,埋在被子裡拖都拖不起來。
凜然無聲不是那種隨時都能睡著的人,見寂寞指流年還睡得香就起了一個念頭,他做事向來從容果斷,想到了就做,於是速度下線。
寂寞指流年半夢半醒間接到系統提示說現實有電話,本來想跟凜然無聲說一聲再下線的,結果人不在,於是只好睡眼惺忪地自己下了。
姬末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結果接起來卻發現正是之前建立了一晚上革命友誼的老爺子。
老爺子先是問了問姬末忙不忙,然後很開心地說要請姬末喝茶。
姬末本來是想拒絕的,於是回答時猶豫了一下,老爺子一聽就明白了,嘆了口氣道:「那就算了,我就是想孫子了,又找不到人一起說說話,你忙你的。」
姬末心虛了一把,摸摸鼻子答應下來,心想著其實就是陪朋友喝個茶什麼的,雖然這位的年紀大了點。
老爺子和姬末約在一個古色古香的茶館,姬末到了公園沒走幾步就看見不遠處的館子門口上撐了支旗子,旗子紅底綠字,寫著個「茶」,整個茶館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質設計,在周圍的餐館現代化的裝飾對比下,猶如掉進雞窩的鳳凰,十分招眼。
姬末進去後,機器人就引著他進了雅間,一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幅清明上河圖,仿古氣息十分濃重,而老爺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茶桌一邊,靜靜地品茗。
姬末笑著打了個招呼,老爺子對他招招手,「過來坐。」
姬末坐到椅子上,老爺子慢慢地給姬末倒了一杯茶,淡笑道:「別看這個茶館小,茶葉品質還是不錯的。」
姬末在家偶爾也喝茶,不過都不是什麼珍貴的茶葉,於是嘗了嘗手中這杯,味苦回甘,聞起來也好,絕對是有些品質的茶葉。
老爺子尋了些話題,細細碎碎地跟姬末聊起來,姬末性子慢,很是能坐得住,絲毫不會感到無趣,老爺子見姬末在說起一些國畫或者書法之類的藝術時還頗有些見地,就問道:「會下棋嗎?我覺得你應該會。」
姬末點點頭,他的棋藝經過凜然無聲的調教絕對不會差到哪去,老爺子讓機器人擺出棋子道:「人老了就是懷舊,現在的科技又發展太快,其實還是以前的這些東西用著舒服,玩起來也有意思。」
這一點姬末十分認同,兩人各執一色棋子對弈起來。
老爺子道:「我孫子棋下得也好,就是太過鋒芒畢露,從一盤棋看一個人其實還是有些道理的。」
姬末見老爺子一副想要傾訴的模樣,於是就靜靜地聽著。
「他性子淡,骨子裡頭卻硬得很,其實他小時候特別招人疼,自己玩得高興了飯都顧不上吃,非得人跟在後面喂,那時候我和他奶奶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簡直是寵得不行。」老爺子嘆了口氣,繼續道:「後來他父母出國,就把他帶走了,回來時就變得幾乎讓我不敢認,也不再愛說話。」
姬末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問完了又覺得自己似乎不太禮貌。
老爺子沒有生氣的意思,放下一枚棋子,搖搖頭道:「那孩子從來都不喜歡透露自己的心事,也讓我們老一輩的擔驚受怕,那種又硬又擰的性格,生怕他走上了歪路就回不來了。」
姬末一聽瞬間心裡有了無數個誇張的猜測:混黑,持槍,殺人,放火,走私,坐牢……
「不過現在我也只希望他能過得幸福一點,」老爺子放下最後一枚棋子,嘿嘿道:「我贏了。」
姬末簡直目瞪口呆,居然趁著他聽得入神的時候下黑手。
老爺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示意姬末再繼續,姬末內牛滿面地點點頭,這老爺子是下棋的高手,他今天絕對要輸得刷新和凜然無聲下棋的紀錄。
「前幾天他跟我說有了喜歡的人,我就特別擔心人家會不會適應不了他,」老爺子悄悄看了姬末一眼,又繼續煽情道:「畢竟他性格不怎麼討喜。」
姬末笑了笑道:「沒準人家就是喜歡這樣的性格呢?」
老爺子心想,喜歡就好,於是接著道:「他對人一向冷漠,但卻是個長情的孩子,若是喜歡了誰肯定會一心一意地對待的,」說罷老爺子嘆了口氣,「就是這孩子嘴笨,什麼都不說。」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北師和一個沒有顯示出名字的親送的地雷=33=(親可以留言告訴湯圓哈~因為後臺沒出來,前臺好像也有點問題囧)
親們~湯圓明後天要考試,所以8號再更,不好意思,而且最近太忙,蟲子暫時只能等一段時間再來抓了,實在是抱歉。
謝謝親們的支持。

 


☆、啪啪不是你想啪

姬末一瞬間想到了凜然無聲,那個男人也是不愛說話,沒準也是這般可愛。
老爺子不知道姬末想到了什麼,那嘴角彎彎笑得有些小幸福,於是老爺子心裡一直以來的憂慮也慢慢被欣慰代替,「本來還想把你和他湊一對的,」老爺子表示十分惋惜地嘆了口氣。
姬末不好意思道:「我也有了。」
老爺子樂呵了一下,心道:那必須的,可是卻還裝作一臉好奇道:「說給老頭子我聽聽,給你把把關。」
姬末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道:「遊戲裡認識的,雖然現實裡還沒有見過,但是我覺得很好。」
老爺子點點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半句,於是催促道:「然後呢?」
姬末耳朵尖微微發紅,悶著頭喝了一大口茶,「他也不怎麼愛說話,**霸道,還有些惡趣味……比如說喜歡捉弄毛茸茸的尾巴之類。」
老爺子抽了抽嘴角,乾咳一聲。
「唔……不過意料之外的會做飯,能暖床,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應該算個好男人,」姬末說完還自己肯定得點了點頭,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老爺子默默地扭頭,心想原來自己的孫子還有這麼居家的一面,明明就把人栓得很牢嘛,還擺出一副苦情的樣子給他看,真是急死個人。
席聞凜一下線就翻出了「季流年」的資料,然後循著住址找去,其實應該先打一聲招呼的,但是席聞凜存了一點惡作劇的小心思,想著人肯定還躺在將軍府的大床上酣睡,他這一去保證能把人逮個正著,跑都跑不掉。
席聞凜開著一輛高級懸浮轎車,黑色流線型設計,十分惹眼,緩緩停在近郊的一幢兩層復古樓房前,先是到處打量了一番,席聞凜難得見到這種還爬著綠色藤蔓的房屋,連鐵門上都結著綠色植物,極其難得,好像主人家不常出門一般,在現今高聳入雲的樓房前,顯得清幽而嬌小。
雖然設計上是仿古,不過防盜措施做得倒是還不錯,開門需要主人的鑰匙和聲音驗證,席聞凜摁了一下鈴,滴答一聲,門上的微型電腦提示道:「主人已外出,請在此稍等或在滴聲後留言。」
席聞凜愣了一下,不可能的,按照季流年的午睡習慣只要他一不在身邊就至少得睡到臨近晚飯時間,然後夜裡卯足了勁四處折騰,基本上屬於晝伏夜出型,現在竟然外出了?
大門把席聞凜阻在外面,一時他也不知道是該繼續等下去還是等下一次再來。
就在席聞凜搖擺不定時,從藤蔓裡鑽出了一隻八哥,高唱道:「姬哥哥不在家,不在家~」
席聞凜一抬眼就看見了八哥,八哥拍拍翅膀又唱道:「想進門要給蘋果,給蘋果~」
席聞凜嘴角抽了抽,看著它默默不語,八哥見席聞凜不理他,便掉轉過屁股對著席聞凜,哼哼道:「小氣!」
席聞凜想起車上剛好放著一個蘋果,就拿了過來,八哥的眼珠滴溜溜地盯著蘋果轉。
席聞凜晃了晃蘋果,「來拿。」
八哥試探著飛到席聞凜手上,口水滴答地正要啄上去,突然席聞凜反手一抓,堪堪捏住八哥的脖子,八哥尖叫一聲,差點暈倒,卻見席聞凜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給我開門?」
八哥:「歐漏!救命吶!」
席聞凜眯了眯眼,不禁佩服起這只八哥能有如此高的智商來,不過席聞凜表面上一點都不露,冷聲道:「開門拿蘋果,不開門——死,」說完手下微微用力,八哥本來還內牛滿面地吼著救命,一捏就萎掉了。
於是,八哥在席聞凜的威逼利用下,指揮著席聞凜先從一個鐵門邊上的花盆底下掏了鑰匙,鑰匙插入門鎖的同時,八哥模仿著姬末的聲音說了一聲:「我回來了。」聲音竟然與主人驚人的相似,鐵門「啪嗒」一聲打開了。
席聞凜眼裡閃過驚訝,慢慢穿過小院子來到房門前,八哥哆哆嗦嗦地被他拎在手裡,席聞凜沉默了半晌,從屋裡找出一根細繩,把八哥栓進了衛生間裡,然後給了那個蘋果,八哥躺倒在瓷磚上,悲痛欲絕地喊道:「姬哥!」
姬末和老爺子兩人之間閒聊的氣氛愈發融洽,聊到臨近傍晚時,老爺子已經抖了不少自家孫子小時候的趣事給姬末聽,姬末把主人公自己默默腦補成凜然無聲,頓時一口茶「噗」地昏天黑地。
等天快黑時,姬末才緊趕慢趕地往家走,想著他出來時完全沒有和凜然無聲交代,回到家門口就注意到了停在門前的車,姬末微微奇怪了下,並像往常一樣開門走進院子。
突然,一個硬物瞬間抵緊了他的後背。
「不准動,不准回頭。」一個冰冷的男聲道。
姬末驚得差點跳起來,叫聲生生哽在喉裡,全身僵直,姬末深吸了口氣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背後那人將姬末的手反剪起來用毛巾困住,然後用領帶將他的眼睛蒙上。
席聞凜看著姬末微微發抖地站在他面前,神情無助而惶恐,心裡閃過一絲不忍,於是湊上去舔了舔姬末的嘴角,也許他的確是有些惡趣味了。
姬末立刻嚇得倒退兩步,卻被席聞凜一把拉進懷裡,姬末使勁掙紮起來,席聞凜吸吮了一會兒姬末嘴唇,然後箍住姬末的身體,低聲道:「別怕。」
姬末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聲音……
儘管姬末看不見,但那個聲音幾乎每天都在聽,怎麼可能認錯,姬末吞了吞口水道:「將……將軍?」
「嗯?」
席聞凜解開綁住姬末的毛巾,姬末把領帶一拉,只見凜然無聲真真實實地站在他的面前,冷厲逼人的俊臉,棱角分明的輪廓,性感的薄唇微抿,眼裡帶著一點揶揄的笑意,白色襯衫配著黑色的西裝褲,英氣挺拔得令人驚嘆。
姬末現在是徹徹底底地懵了,其實從剛才就一直不太回得過神來,等反應過來時立馬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簡直太重口太讓人驚悚了!
「將軍,你……你……」
席聞凜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這不是重點!」姬末掀桌!
席聞凜把炸毛的姬末摁進懷,一邊把人往屋裡帶一邊淡淡道:「進去再說。」
姬末剛進房,就聽見衛生間裡傳來八哥的叫聲,「救命吶!」
姬末:「……」
席聞凜淡淡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道:「八哥開的門。」
姬末默默扶額,八哥好不容易自己用嘴解開拴在腳上的線,一出衛生間就看見了姬末,頓時飛撲上來求安慰,「姬哥……T-T」
席聞凜涼涼地掃了八哥一眼,八哥僵了一下,立馬把原本要告的狀給嚥了,然後默默逃離席聞凜的視線範圍。
席聞凜軟軟地靠在布藝沙發上,姬末想著是不是凜然無聲還在跟他計較之前見面就逃跑的事情,於是就蹭啊蹭地主動摸到席聞凜腿上,也算是很大度地沒有計較他的擅闖民宅,心虛並好奇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姬末那雙修長的腿束在淺色的休閒褲裡,而臀部則卡在席聞凜的雙腿間,席聞凜不是沒有摸過看過,卻依然覺得勾人。
「只是讓人幫了個忙,下午去哪了?」席聞凜撩開姬末的襯衫,姬末倏地感到一陣涼意,那隻手慢慢在他的背部遊走,刮過蝴蝶骨。
姬末哆嗦了一下,「去喝了一杯下午茶,你……想做?」
席聞凜挑了挑眉,問了個問題,「我是誰?」
「凜然無聲?」
「還有呢?」
姬末看了看面前那張壓迫感十足的俊臉,嚥了嚥口水,沒敢把「我媳婦兒」說出來。
席聞凜淡淡道:「我不喜歡婚前性行為,尤其是……」說完捏住一臉不可置信的姬末的下巴,「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trevorbrown扔的地雷~=333=謝謝子衿扔的2雷~~=333=,謝謝慼慼有心焉扔的手榴彈~-▽-
謝謝大家~~~\(≧▽≦)/~
湯圓木有考高考囧rz~~,是專業考試,而且……還沒有考完……倒地……
面基好難寫T-T……果然還是在遊戲裡比較奔放~

 


☆、結黨不是你想結

姬末聽了有些尷尬地想要從席聞凜腿上下來,讓席聞凜圈住了,席聞凜正經道:「可以抱一下。」
姬末有點臉紅,縮著脖子蹭了蹭席聞凜的肩膀道:「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席聞凜看了姬末一眼,默默不語。
姬末摸了摸鼻子,心想著男人估計是心理不平衡了,只好道:「好吧,我們按照程式來,先互通姓名,交往,結婚,再上床。」
手下的皮膚觸感很好,席聞凜慢慢解著姬末的衣服鈕子,「把同居加上。」
姬末乾咳了一聲,阻止住男人作惡的手,「那不是不能有婚前性行為嗎?」
席聞凜勾了勾嘴角,「嗯,不要急,」說完整個扯掉姬末的襯衫,完全無視那點微弱的反抗。
到底是誰急啊喂!姬末囧了個囧。
姬末肩窩的弧度很漂亮,席聞凜啃得流連忘返,末了,手指覆上左邊胸膛上那顆裸露的乳首,姬末被席聞凜擰得差點彈起來,被男人反覆這麼折騰幾次後,姬末整個人徹底呈現出一副任人採擇狀,眼神迷離,摸哪都會敏感地哼哼。
席聞凜表情很淡,不過動作卻比較粗暴,最後姬末覺得再這麼下去就收不住了才將男人從胸口推開,然後用無比嚴肅的眼神對男人發出赤果果的控訴,正色道:「直接跳到最後一步?」
席聞凜看著姬末因為動情而濕潤的眼神而有些難以自製,末了等冷靜下來後席聞凜把衣服給姬末重新披上,然後面無表情道:「不,不過最好快一點。」
姬末把臉埋進席聞凜肩膀,點點頭。
皇宮鬧鬼一事原本在妖獸衝撞之後就逐漸淡出眾人的話題,本來以為都過去了,沒想到就在寂寞指流年再次上線的當晚,皇宮又出事了。
原本只是傳言皇宮深處的冷院裡經常半夜發出急促的嗚咽和淒厲的撓牆聲,生生嚇暈過好幾個過路的宮女,但終歸影響不大。
據消息人士稱,此地據說曾是當年先皇寵妃麗娘的寢宮,而這位麗娘在先皇老年終於懷上一子,卻最終死得蹊蹺,此子便是情歌荒蕪……
眾人:「……」
消息人士攤手:「肯定是任務需要,乃們懂的。」
沒想到最後那晚,皇帝從睡夢中被驚醒,睜眼只見一女鬼倒掛於床帳頂,七竅流血,口稱要為兒子討一個說法。
據消息人士又稱,這關係到一段皇家秘史,當年先皇的兒子們死的死,廢的廢,就剩下了皇上和九王爺,九王爺年紀小不能繼任大統,最後先皇不得不把皇位傳給不受寵的二皇子,後來又有傳言稱二皇子並非皇家血統,但那時二皇子已經坐上了皇位,大權在握,流言也就漸漸沉寂了。
現在這些破事突然被一個死去多年的女鬼提及,皇帝又驚又恐,當天晚上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嚇死,這件事就終於就鬧大了,現在甚至連坊間流言裡,傳的厲害的直接就有人說要支援正統。
這樣一來,九王爺情歌荒蕪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一聽外面流言正猛,就趕緊以過於沉溺酒色累及身體為由稱病在府,隨便默默地感嘆,其實那些支持他登位的人,都是高級黑吧……
霜花劍上見九王爺好長時間都沒有來最歡樓,就有點無聊,平常給人看看手相什麼的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野心了,於是趁著情歌荒蕪告病在府,霜花劍上去爬了王府的牆,入了王爺的閨房。
情歌荒蕪現在完全體會了半夜睜眼眼前站著個人有多麼驚悚,霜花劍上倒是很興奮,「荒蕪兄,咱們去捉鬼吧。」
情歌荒蕪默默想:有朝一日一定先捉了你。
霜花劍上見情歌荒蕪眼皮打架又要睡過去,就直接撲坐上情歌荒蕪的老腰,情歌荒蕪差點沒被撲得內出血,瞌睡也醒了,只好嘆著氣問道:「去哪捉?」
霜花劍上故作神秘地湊過去小聲道:「皇宮。」
情歌荒蕪兩眼瞪圓,末了無語地把霜花劍上往床裡一按,被子一捂,重新醞釀起瞌睡,「不行。」
霜花劍上探出頭鬱悶道:「為什麼?」
情歌荒蕪打個個哈欠,「你猜。」
霜花劍上給了情歌荒蕪一個凸,情歌荒蕪把人再次捂起來,小聲嘀咕道:「還不是為了你。」
因為情歌荒蕪自己也打了進宮捉鬼的主意,只不過還欠缺一個合適的時機。
第二天天一亮,情歌荒蕪先把霜花劍上送回最歡樓,然後喬裝打扮了一番去了將軍府。
情歌荒蕪和凜然無聲的私交還是不錯的,所以情歌荒蕪接到任務時想到的第一個盟友就是凜然無聲。
彼時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正在提前準備著夫夫連心題,據說到第二環任務時聊天介面會被鎖定,NPC給出問題,兩人需要心意相同,相同回答越多,得分就越高,最後獲得的夫夫技能就越好。
總共有三百題,抽三十題,寂寞指流年上著論壇,一邊看一邊和凜然無聲對答案,結果看到下一題時突然就噎了一下,無語中對上凜然無聲詢問的眼神,寂寞指流年只好有些尷尬地問道:「在床上最喜歡的體位是?」
「騎乘,」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如果你喜歡其他的也可以。」
寂寞指流年趕緊搖頭,「騎……騎乘很好,」說完耳尖都紅了。
正當寂寞指流年臉紅得厲害,管家就進門稟報導:「大人,九王爺私訪。」
凜然無聲皺了皺眉,很明顯地不怎麼待見麻煩纏身的情歌荒蕪,不過還是道:「前廳等,不要聲張。」
管家應了。
等凜然無聲出來時,情歌荒蕪已經翹著腿在外面喝了好一會兒茶,一身粗布衣服也擋不住那股子風流勁兒。
凜然無聲把外人都打發走,安坐下來。
情歌荒蕪端著茶碗,輕輕晃了晃碗中的茶葉,奔著主題道:「下個月的今天就是大年初一,宮裡肯定要舉辦大型宴會,但是我估摸著可能不會很順利……」
凜然無聲直接面無表情道:「與我何干。」
情歌荒蕪那張風流俊逸的臉頓時就裂了條縫,可憐巴巴道:「別啊,咱們同朝為官,私交已久,這最近宮裡又鬧鬼,皇上老以前就覺得你是向著我這邊的,說不一定就……」
凜然無聲淡淡地瞥了情歌荒蕪一眼,情歌荒蕪乾咳一聲,摸了摸鼻子道:「我接了個任務。」說罷把控制台給凜然無聲看了一眼,凜然無聲一看就皺了眉頭,「現在世道太平,很難有人相信。」
情歌荒蕪點點頭,「就先前的皇上遇刺來說吧,到現在都沒給個定論,再加上給公主送嫁的將軍中毒一案,大部分人都猜測和北疆有關,不過現在遊戲的地圖剛好開發到北疆,那邊的NPC和玩家數量少,發展的也慢,我覺得不是很靠譜。」
凜然無聲不置可否,「接著說。」
情歌荒蕪舔了下嘴角,陰陰笑了笑,「最有可能的,是大乾背後有人在謀劃著什麼……這些案子可能只是一點小小的前奏,說不定什麼風浪都掀不起來,也說不定出了事誰都逃不掉,不過……我更傾向於後者,而且,傳言已經有人撿到了建城令。」
凜然無聲啜了口茶默默不語,說實話他不是很願意捲入這些事端,不過如果建城令是真的,那麼發生內亂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情歌荒蕪其實也喜歡平常的閒散日子,不過這次由不得他。
最後,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分享了情歌荒蕪的任務,兩人密談了許久,誰都不知道最後他們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
情歌荒蕪等臨走時突然回過頭來糾結道:「這次的宮宴要獻舞。」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情歌荒蕪鬱悶地撓了撓頭,「就是宰相之子常靖給出的餿主意,可能過不了多久最歡樓那裡就要接到初一入宮給皇帝助興的聖旨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飄過的蛙~~扔的火箭炮╭(╯3╰)╮謝謝10543873,莫盡歡,V爺爺,暗夜的薔薇,車馬落坑,淩羽音醬們送的地雷~~~~~o(≧v≦)o~
這一章好生糾結…腦抽抽…不過將軍娶流年就不遠了=3=,謝謝親們~~~~

 

 

 

☆、抓鬮不是你想抓

等情歌荒蕪一走,凜然無聲就回了房間,寂寞指流年此時正坐在軟軟的榻上抱著小包子餵食,一口糕點一口茶,場面溫馨無比。
寂寞指流年見凜然無聲走過來時臉色有點沉,就順手撚了塊糕點送到凜然無聲嘴邊,凜然無聲偏了下頭,寂寞指流年以為凜然無聲不喜歡甜膩的東西,就只好喂進自己嘴裡。
凜然無聲攥過寂寞指流年的手,舔了舔沾著糖粉的手指,指尖圓潤。
「怎麼了?」寂寞指流年收回手指,含了一下。
凜然無聲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叮地響了一聲——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獲得進宮獻舞資格,開啟青樓隱藏任務【舞動天下】。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凜然無聲默了一會兒,道:「強制開啟隱藏任務。」
和凜然無聲被迫執行送嫁任務是一樣的,因為遊戲模擬了古代真實世界,是需要遵循正常的生存法則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命不可違,當然,任務也可以不做,但是後果就不是人人都能承擔的了,所以基本上和強制沒有區別,遊戲公司為此沒少挨駡。
寂寞指流年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回最歡樓,估計樓裡都要炸了,寂寞指流年臨走時,肉嘟嘟的小包子正眼淚汪汪地被凜然無聲拎在手裡,想哭又不敢哭,寂寞指流年親了下凜然無聲,又捏了捏小包子,騎上釉白雪飛奔而去。
消息傳得快,最歡樓借此又紅了一把,有人認為宮廷宴會邀請青樓中人去獻舞,實在上不得檯面,更兼有多少同行都等著看寂寞指流年他們進宮鬧笑話,但是能獲得資格進宮獻舞這種事不得不說還是十分招人嫉妒的,只要跳得好,一旦被皇上或是哪個王公大臣看上眼了,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是奢望。
雖然……好像已經看上眼了……
對此,最歡樓的官方態度是——尼瑪。
姑娘公子齊聚在樓下大堂,最歡樓大門一關,頗有一股肅穆感。
寂寞指流年面無表情地捧著茶碗,碗裡茶梗起起伏伏,良久道:「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姑娘們有些侷促不安,又有些躍躍欲試,畢竟對於她們而言,這是出頭的好機會。
不過公子們卻不這麼想,默默地喝茶的,低著腦袋摳桌子上鑲嵌的玉石的,或是假裝在沉思的。
青青子衿努力地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二花趴在青青子衿腿上久了抽筋,剛抬了抬腿,寂寞指流年就道:「二花舉手了,子衿你先來。」
二花:「!!!」
「……」青青子衿的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的意見是這次的舞推脫不得,所以關鍵是要怎麼跳,跳什麼,雖然外界期望值比較高,但中規中矩,不出錯就好,畢竟宮裡容易生事,還有就是……」頓了一下,「由誰上場的問題。」
霜花劍上聞言縮了縮腦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已經不想再回憶當初眾目睽睽之下婉轉呻吟的事了,尤其是每次和情歌荒蕪打牌,輸了都要被逼著嗯嗯啊啊上一段的時候。
詠柳羞澀道:「我們這些姑娘雖說從小就能歌善舞,但是卻沒有經歷過大場面,恐怕還是需要一位元元公子來壓場的。」
四人靜默了一會兒,沒人吭聲。
採桑顯然不太理解公子們為何都避之不及,於是十分知性道:「公子們不必謙虛,不如,就讓媽媽來做決定吧。」
劉媽突然被點,噎了一下,看了看寂寞指流年似乎沒有什麼表示,心下有了主意。
其實,寂寞指流年想的是,如果點到他,那麼他就要很嚴肅認真地說,他已經有家室了。
劉媽想了想道:「這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公子們這樣散漫慣了,長久下去是不行的,若是公子們不盡心,那這小樓……」說著說著就開始唉聲嘆氣起來,「姑娘們從小命就苦,好不容易有個安身的地方,可是……若是樓裡做不好惹得龍顏大怒,那可怎麼辦……公子們,可千萬多為姑娘們想想啊!」
姑娘們的思緒被劉媽這麼一引,只覺得既傷感又慶倖,紛紛安慰起劉媽來。
「所以劉媽我有一個提議,」劉媽感傷之餘道:「如果公子們實在為難的話,那麼……」
眾人嚥了嚥口水,緊張地等待著結果。
劉媽頓了頓道:「抓鬮吧。」
眾人:「……」
幾分鐘後,最歡樓裡先後傳來了長鞭破空聲,琴聲,野獸嘶吼聲,姑娘們的尖叫聲,雷擊聲,各種劈里啪啦一頓亂響……
最後,最歡樓的門晃晃悠悠地被支開了一條縫,裡面的寂寞指流年淚眼汪汪地頂著一張黑如焦炭的臉奪門而出,往門裡再走幾步,入骨七分被貼了一腦門兒的咒符,褲子被爪子刨得七零八落,枝香羞紅了臉不住地偷瞧入骨七分裸露的大腿,而二花則可憐吧唧地舔著被劈了毛的尾巴,霜花劍上直接就被吊在了房樑上,青青子衿倒是裡面最完好無損的那個,只不過擋在前面的劉媽五花肉都要被小皮鞭抽沒了。
之前抓鬮用了四個紙團,誰拿了沾了胭脂的那個誰就中獎,四人簡直如臨大敵,緊張不已。
打開紙條後,只有入骨七分二話不說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正當寂寞指流年以為他要主動請纓的時候,入骨七分「唰」地抽出皮鞭狠狠將旁邊一板凳抽成兩半,淡淡道:「只要你們打贏了我,鋼管舞還是脫衣舞,我、悉、聽、尊、便。」
寂寞指流年:「……」
既然如此,寂寞指流年與霜花劍上對視一眼,立馬拔出武器攻了上去,入骨七分也沒管自己一對二兼之有豹子偷襲,直接開打,劈里啪啦周圍的傢俱都被糟蹋了個遍,最坑爹的就是青青子衿,一邊躲在劉媽後面一邊幫三人一豹子加血,任你們打到天翻地覆也完不了,還美其名曰中立。
最後兩人一豹合力也沒將入骨七分放倒,二花把這一次的失敗歸於青樓雷擊的兇殘,卻絲毫不覺得青青子衿唯恐天下不亂有何不妥。
終於,劉媽受夠了,額頭青筋「啪啪啪」,河東獅吼了一聲才四人堪堪停住。
劉媽中氣十足地宣佈,一個都跑不了。
不得不說,獨丟臉不如眾丟臉什麼的,最有愛了。
入骨七分拎起自己被撕掉了的褲腿,十分淡定地邁著步子上樓去了,那雙修長結實的腿直接晃花了姑娘們的眼,臨近門時,他突然想起來鞭子還栓在房頂上呢,於是,等可憐的霜花劍上被解救下來時早已經被掛地兩眼冒星。
不過,最近在入骨七分面前出現頻率最高的不是青樓一眾,反而是半夏微光。
在這之前,入骨七分其實對男人當年的所作所為是沒有多少印象的,只是在最後被逼得煩了,才涼涼道:「據老頭子說,當年我被找到的時候上呼吸道感染,發了幾天的高燒,昏昏沉沉的都不清醒,等好了以後就漸漸不大想得起來了。」
半夏微光愣了下,然後就沉默了,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一瞬間變得黯淡,良久才道:「好吧,我向你道歉,是我的錯。」
從那天后,只要是月亮沒有被遮蔽的晚上,半夏微光都會偷偷摸進入骨七分的房間,大部分情況下只有黑黑的一道影子,偶爾伸出觸手搞搞小兒科的偷襲之類的,入骨七分很是惱火,把伸進了浴桶的黑色影子逮出來,用力握緊了對著狂吼:「你特麼到底想幹什麼?!」
黑影子扭了扭,特別羞澀地「嗖」地縮了回去,入骨七分臉一黑,只好先從浴桶裡跨出來,還沒摸到鞭子就被突然出現在床邊的男人嚇了一跳。
半夏微光的臉上帶著詭異陰寒的面具,手裡攥著影子可憐巴巴地吹了吹,然後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裸露的入骨七分。
入骨七分鞭子也不摸了,十分淡定地擦乾身上的水,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套起來。
只見半夏微光淡色的嘴唇微微開合,「你不是想知道以前我幹過什麼嗎?要不要明天跟我走一趟?」
入骨七分眯了眯眼,「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半夏微光賣了個關子,見入骨七分不置可否,便又道:「親愛的,我用小觸手擔保,不會把你賣了的,」說完晃了晃手裡的影子,影子扭巴了下,「騙你你就切了它。」
頓時,影子驚恐地軟倒在半夏微光的手心裡。
入骨七分嗤笑一聲,下了遊戲。
第二天顏祁睡到了日上三竿,出了房門就看見男人橫躺在沙發上,地板上放了一大堆儀器。
顏祁踢了男人一腳,淡淡道:「這些東西是要了做什麼的?」
男人迷迷糊糊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fcnnnm,不想飛的魚,淩羽音醬扔的地雷~~麼麼~~
謝謝親們~=333=
以及……要周更了,直到所有考試結束,馬上就是湯圓大英的考試,然後是專業考試的重頭戲,已經分不出時間碼字了,所以親們晚上別等了~不好意思,三、四天來刷一次看看吧,蹭蹭,願乃們考試也取得好成績!

 


☆、排練不是你想排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整個人按進懷裡,將散亂開的頭髮重新束起來,然後使勁順了順,寂寞指流年不甘示弱地把臉上的灰全都蹭在凜然無聲乾淨整潔的領口處,老遠一看就像糊了米飯一樣。
寂寞指流年見凜然無聲低頭望著衣服皺眉,就不好意思地湊上去吹了吹。
凜然無聲只覺得寂寞指流年臉上沾著灰還要湊過來討吻的樣子傻兮兮的,嘆了口氣,拉著人去最歡樓後院打水洗臉。
最歡樓往深了走便到了後廚,旁邊有一口井,水質乾淨清洌,凜然無聲讓小廝弄來用乾淨的絹布,沾了水幫寂寞指流年擦,寂寞指流年忙道:「將軍,我自己來。」
「別動,」凜然無聲順著寂寞指流年的眉眼一點一點地擦得很認真,雖然動作有點笨拙。
凜然無聲淡淡道:「我最喜歡的體位是什麼?」
「啊?」寂寞指流年茫然了兩秒,見凜然無聲眼睛眯了眯,一瞬間哆嗦了下,立馬恍然大悟乖乖道:「騎乘。」
凜然無聲點點頭,「一週幾次?」
寂寞指流年紅著臉,心想這個題目沒提前對過答案啊,想了想伸手比了個五,凜然無聲皺眉,顯然不是很滿意。
寂寞指流年不怕死道:「如果多了的話,可以換我……唔!」話還沒說完就被凜然無聲的一手捏住了股瓣,使勁掐了一下,「想造反?」
「……我不敢了,」寂寞指流年簡直內牛滿面,以後屁股要飽受欺淩就算了,為什麼連意淫一下都不行T-T,還有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那麼自覺地就默認自己是下面那個?!
「我不信,」說完,凜然無聲勾著嘴角,手指收緊,寂寞指流年差點跳起來,趕緊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瞧見了,順兼一臉正色道:「將軍,注意場合,此番做法非正人君子所為。」
凜然無聲終於忍不住笑了下,親了親寂寞指流年還沾著點灰的鼻尖,然後接著往下吻,他很喜歡寂寞指流年有時候非要裝個正經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控制不住狠狠欺負的**。
突然旁邊有人乾咳了一聲,兩人一愣,寂寞指流年趕緊把摸著自己屁股的手拍開,臉紅得不行,來人是準備前來淘米的廚娘,顯然剛才寂寞指流年沒有仔細看人,廚房很不好意思地委婉地表示自己站在牆根邊上已經很久了,心裡嘀咕道:就是不見你們膩歪完走人。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拉著凜然無聲趕緊離開,凜然無聲若有所思地看了廚娘一眼,只見廚娘很和氣地笑了笑。
當晚,凜然無聲帶著寂寞指流年馬不停蹄地趕去百里外的一個破敗的月老祠堂,荒草叢生,祠堂的牆都塌了一半,又髒又亂,裡面還躺著幾個乞丐,見到來人各騎著一匹駿馬,一個男人身形挺拔,面色沉冷,一身煞氣掩都掩不住,這樣的男人卻幫著後面那個氣質溫和,眉目如畫的公子拉著馬韁,在破祠堂門口雙雙停住。
「是這裡?」寂寞指流年疑惑道。
凜然無聲點了點頭,下馬,給了幾個乞丐一些碎銀子,乞丐點頭哈腰一陣就跑了。
兩人走進祠堂,裡面有一座觀音石像,觀音慈眉善目,懷中抱著一個娃娃,寂寞指流年一看就囧了個囧,蛋疼道:「這不是送子觀音嗎?」
凜然無聲退後幾步看了看祠堂頭上的牌匾,也覺得完全和送子沾不上一兩銀子關係。
半晌,一個頭髮紮著紅揪揪的小丫頭晃著腦袋從旁邊顯出形來,臉蛋上一對酒窩,十分討喜。
小丫頭眯眯眼道:「又來一對,玩家神馬的,最討厭了!月老不在,趕緊走吧!」
寂寞指流年額頭立馬一滴汗,一般的NPC是不知道也無法識別玩家的,既然這樣講,那麼……
凜然無聲冷冷問道:「真人NPC?」
寂寞指流年否定了凜然無聲,「我也是真人NPC,可是我分辨不出玩家。」
小丫頭「切」了一聲,「這不是你這種低檔NPC可以明白的世界。」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微微挑眉,右手把腰間的刀從鞘中推開了條縫,刀背在月光下寒意滲人,刀身在鞘中顫慄不已。
小丫頭把腦袋一縮,露出半張臉悠悠道:「觀音娘娘是請來看場子的,如果你想不孕不育,可以揍我試試。」
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抽刀,小丫頭立馬驚恐道:「喂!你來真的!」
寂寞指流年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淡淡道:「我們已經有兒子了。」
凜然無聲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想起栽在王府青瓷盆裡的那顆竹筍,抽了抽嘴角。
小丫頭瞪眼,末了乾巴巴地問道:「你們是怎麼生的?我記得系統還沒有開放男男生子。」
寂寞指流年蛋蛋疼了,剛想著原來真的有這個功能啊,就見小丫頭默默地望著他,寂寞指流年頓時驚恐萬分道:「不是我生的!」
凜然無聲:「……」
「……」小丫頭僵硬地轉頭,只見凜然無聲渾身寒氣更甚,心想著這是BUG吧,不過小丫頭很懂眼色地把話嚥了下去。
寂寞指流年捂臉,完了,剛才反駁的這麼溜,看凜然無聲那眼神,回去準得被他玩得哭都哭不出來。
夫夫連心題是由小丫頭來考的,據說她是觀音座下的童子,雖然和月老還是搭不上半兩銀子關係,但是能做任務就行。
寂寞指流年回答地十分僵硬,好在兩人事先預習過,就是一些床笫間的問題在一個孩子面前說出來委實彆扭,就算這個孩子的真實年齡很讓人懷疑。
【系統】玩家:恭喜『寂寞指流年』,『凜然無聲』通過月老試煉第二環【夫夫連心】,獲得技能【情意綿綿】,可把對方受到的傷害轉嫁給自身。
小丫頭對凜然無聲幽幽道:「雖然遊戲裡不會精盡人亡,不過還是要忍著點,做成白光重生的,我見多了。」
寂寞指流年一聽臉就綠了,見凜然無聲戲謔地看了他一眼,立馬齜牙瞪回去。
其實到這一環基本已經和現實掛上了勾,系統會核對每一對前來的情侶的真實資訊,比如其中一方現實中已婚,而遊戲結婚物件卻不是現實中的那人,這樣的遊戲婚姻系統是不承認的,但是不可否認遊戲裡結婚又比在現實結婚輕鬆很多,比如說只要年滿十八,現實未婚,你情我願,沒有涉及到一些原則問題,真正通過了遊戲任務的那天一些私密的事情就可以在遊戲裡做了,如果沒有通過這道手續,一般來說,還是做不到最後一步的。
最關鍵的是,對現實沒有任何影響,當然可能會有弊端存在,並且在現實是不具有法律效力,但是很多人都願意嘗試。
他們現實裡結婚可能還有點遠,不過遊戲裡已經指日可待了,寂寞指流年覺得凜然無聲最近和他接吻的時候越來越控制不住,萬一壓抑久了成了毛病怎麼辦,於是心想著早點結婚也好,還有最後兩環任務就算完成了。
回府以後,很果斷的,寂寞指流年遭到了凜然無聲的報復。
最歡樓最近都沉浸在緊張的排練當中,不過今天卻有些特殊。
後院搭建的紅檯子上,霜花劍上趴伏在一旁,耳朵上別了一根稻草,面前鋪了一條白布,上面用濃重的筆墨寫著——賣身葬父。
霜花劍上:「……」為什麼T-T……
青青子衿在一旁調整著自己抱琴的動作,爭取表現得再悽慘一點,二花繞著青青子衿轉了一圈,心道:如果再加一隻破碗就完美了。
青青子衿:「……」為什麼= =……
不遠處,怡紅院的肖玉姑娘捂著唇笑著,對坐在旁邊面癱著臉喝茶的寂寞指流年道:「就是這樣,季公子不妨看看我寫的劇本,到時候最歡樓肯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寂寞指流年看著桌上那一遝宣紙,微微笑了一下,「多謝肖姑娘好意,最歡樓……」
「我看看,」斜裡伸出一隻略帶薄繭的手,剛練完級回來的入骨七分十分感興趣地抽出一頁紙看了看,只見上面第一句就寫著——最歡樓公子們不得不說的故事。
入骨七分挑了挑眉,接著一張張翻閱,翻閱的速度越來越快,入骨七分臉色越來越奇怪,大致看完後,入骨七分只有一個感想:原來他們曾經那麼慘……
寂寞指流年是看過的,一大早,怡紅院的肖玉姑娘和紫墨姑娘就抱著劇本來找他,肖玉得意道:「聽說最歡樓對這次的宮廷獻藝十分苦惱,所以我來幫你們一個忙,上次比賽欠的人情就算還了。」
在他眼裡肖玉雖然任性了點,也不算什麼大惡之人,人情還了就還了吧,於是很感興趣地接過劇本來看,紫墨姑娘倒是十分抱歉地對他道:「雖然故事太過淒婉了些,但是挺有新意的,」說完紫墨自己也覺得坑爹,遂不再加入到肖玉的自賣自誇中。
當時寂寞指流年默默地咀嚼著『淒婉』這個詞,一邊看著劇本上的季流年因為家中貧寒,不得不賣身與青樓的狗血故事,一邊想著,真準,這實在是太令人內牛滿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腳踏烏龜迎風飄揚,紅錦雪蓮,Lazy15,還有三位元沒有顯示出名字的親送的地雷=333=,前臺又崩了囧,等能顯示的時候給乃們把名字補回來~=333=
依然還要周更,所以~一個無責任小劇場順毛~(PS:各種神展開……乃們千萬抗住囧,無責任滴出包子了,怎麼出的湯圓也普吉島~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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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後,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繼小包子以後又有了一個孩子,名叫家寶。
家寶取了爹爹寂寞指流年和父親凜然無聲的優點,長得很漂亮,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過在寂寞指流年看來這只是不善於表達自我而已。
家寶繼承了寂寞指流年的妖狐之血,很小的時候就能變成三尾的小狐狸,胖乎乎的,軟軟的小肚子經常被各種搓揉,據父親說比爹爹當年還要胖,胖得下巴都沒了。
總之,爹爹是很寵他的,父親則比較嚴格,要求他每天都要學寫字,學變身,家寶剛開始變身時很不穩定,經常變不回來。
那時候父親就會皺眉,然後爹爹就會把他團成一團抱在腿上,順毛細細安慰,然後父親就會去輕吻爹爹的眉眼,兩人只要親密起來就會把他忽略,於是他就會跑去涼涼的青瓷盆裡抱著日夜修煉的包子哥睡覺。
家寶變成小狐狸雖然走路不太穩當,經常跑著跑著就撲街,但好在那一天就不用學寫字了。
於是在家寶能控制自如地變身後,只要想偷懶的時候就會變成小狐狸然後爬上爹爹的腿,爹爹非常吃這一套,那天還能讓爹爹餵飯,可是最後這點小聰明還是讓父親發現了。
晚上,狐狸家寶被凜然無聲從寂寞指流年的大床上拎到了門外,並且說第二天要罰背論語,背不了就要抄。
家寶晚上背著背著就睡著了,第二天被罰抄論語,要寫很多很多,家寶覺得很委屈,等寫完了以後去找父親,父親正好合衣捧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撫摸著爹爹的背,爹爹伏在床上呼呼大睡,竟然到日上三竿都沒有起。
凜然無聲見到家寶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皺眉問道:「怎麼了?過來。」
家寶慢慢地挪過去,凜然無聲把他抱上床,檢查了下,並沒有磕著碰著,於是就幫他脫了衣服鞋子,塞進寂寞指流年的被子,家寶覺得暖乎乎的,雖然私心裡覺得父親有點幼稚,不過他還是被治癒了。
湯圓去求的圖~BS裡的姑娘畫的=3=,果斷的像流年和將軍的兒子~

 


☆、失蹤不是你想失

肖玉在一旁道:「就是要淒婉一些才有看頭,季公子不必覺得難為情,幾百年前的偶像劇……」肖玉頓了下,見寂寞指流年沒有太大反應,就接著道:「啊那啥都是這麼演的,為了這個劇本我琢磨了好幾個晚上。」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大扛得住這種自來熟,只能略帶感激道:「多謝肖玉姑娘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肖玉撇了撇嘴,委屈道:「你還沒看完。」
寂寞指流年見肖玉期待地望著他,囧了個囧,看這架勢不把這遝宣紙看完就不走了,寂寞指流年嘆了口氣,眼見紫墨歉意地對他笑了笑,就只好道:「兩位姑娘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四處逛一逛,或者用一些茶點。」
肖玉滿意道:「季公子放心,慢慢看,」說完吆喝來小廝要了最歡樓的特色糕點,招呼著坐在一旁一直覺得丟臉的紫墨開吃,然後用一種好似饑渴的眼神注視著寂寞指流年,「不用在意我們。」
寂寞指流年:「……」這丫頭到底是缺了哪根弦……
且不說進宮是去獻舞,就算是去演戲這劇本也著實讓人夠嗆,寂寞指流年無奈,細細翻閱起來,雖然不得不說劇本寫得還是很用心的,細分了很多個場景,人物動作語言神態都刻畫得十分細緻,只可惜實在是用不上,參考一下倒是還不錯。
寂寞指流年想著紫墨應該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會跟在肖玉後面給他一個感激又有些歉意的眼神,雖然可能對肖玉任性自我的舉動道歉也有一部分,但大概還是感謝最歡樓願意抵消之前的人情,看得出來紫墨雖然年紀不大,但性子冷淡沉穩,能這樣也算不錯了。
雖然,這個劇本真的很囧……
青青子衿街頭賣藝,霜花劍上賣身葬父,入骨七分誤入風塵。
寂寞指流年暗想還是他比較靠譜,又繼續翻了幾頁,然後就頓住了,默默地把靠譜這兩個字塞回去。
劇本總共分了四個部分,四個淒婉的愛情故事,第一個便是季流年與上將軍的愛恨痴纏。
那是在一個月清風淡的夜晚,最歡樓裡達官貴人江湖刀客齊聚一堂,老鴇不顧季流年的意願毅然決定賣掉他的初夜。
季流年被幾個大漢拔光了衣服,用細紅的繩子綁緊,雙手系在貴妃榻的一側,為了追求美感,身上遮掩的薄紗清白微透,而雙腿是連帶著另一層薄紗一起綁的,那一層薄紗竟是用金絲織成,季流年每一次掙紮都把上層的白紗蕩起波浪,而金色緊束的雙腿則彷彿修長美麗的魚尾,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還在他嘴裡塞了用蘭湯侵潤過的絲絹,完完全全的任人宰割的模樣,季流年哭泣著發出嗚咽聲,最歡樓沸騰了!
上將軍坐在觀眾席的陰影處,眼中情慾蔓延……
臥槽……
寂寞指流年看到這裡,原本保持的淡定表情崩了好幾個角,於是默默地抹了把臉,儘量讓自己表現地平靜一點,然後接著看下去。
上將軍買下了季流年,扯斷束縛住季流年雙手的紅繩,打橫把人抱起,大步走上樓裡最奢華的雅間。
將人扔上床後,上將軍對季流年威脅道:「手自己抓緊床頭,不准鬆開,我不想說第二次。」
季流年見男人腰間還掛著刀,冷厲非常,只能默默認命,流著眼淚默默從了。
當晚,季流年在上將軍身下輾轉承歡,上將軍毫不憐惜地埋頭苦幹,以下省略H很多字……
寂寞指流年面癱表情徹底崩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手抖落了幾張宣紙,肖玉見寂寞指流年反應有些奇怪,還湊過來瞄了一眼,寂寞指流年趕緊把宣紙「啪」地對折合緊,不過肖玉顯然已經看到了,畢竟是她寫出來的東西。
肖玉見寂寞指流年臉紅得厲害,捂著嘴笑了笑,剛想調侃兩句就讓紫墨往後腰狠狠掐了一下,肖玉吸了口氣,只好又欲言又止地縮回去,十分可惜地嘆了嘆。
寂寞指流年被雷得很慘,恍惚間好像真有一種凜然無聲壓在他身上動作的感覺,內容實在是太淫蕩,太羞恥了,這個還敢大大方方寫出來給他看的肖玉姑娘,寂寞指流年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時候趁著肖玉拉著紫墨跑去和青青子衿等人搭訕之際,寂寞指流年悄悄把那幾頁寫滿了黃暴H的宣紙卷巴卷巴揣進了懷裡,又翻了翻見再沒有漏網之魚後,大大鬆了一口氣,淡定下來接著往下看。
之後將軍的無數次眷顧,使得季流年徹徹底底地愛上了這個冷漠絕情的男人,男人原本要帶他離開,卻在最後為了飛黃騰達,毫不留情地選擇了公主而離去,季流年心痛萬分,尤其是在第七幕場景中,季流年坐在窗前,卻突然見上將軍抱著一人騎馬路過,那名女子面上遮了白紗,隱約看得出美人的輪廓,美人小鳥般地依靠著上將軍,然後令季流年無地自容的是,他和上將軍對視了,將軍十分驚訝,季流年難過得立時淚流滿面,將軍看到季流年的眼淚後,才發現,自己愛的,始終還是這個人,可是等到他回心轉意去找季流年時才知道,早在兩天前,季流年精神恍惚,下樓時一時不慎,磕到了腦袋,然後……失憶了……
寂寞指流年:「……」
因為肖玉過來,最歡樓裡的姑娘們能避則避,所以後院沒有多少人,於是肖玉使勁地纏著青青子衿和霜花劍上可憐吧唧地求著兩人在臺上試演一次,兩人一時心軟還沒來得及看劇本就答應下來,於是就被坑了,就有了入骨七分回樓時見到的霜花劍上和青青子衿在檯子上糾結不已的那一幕。
反正怡紅院的肖玉最後是很滿意地回去了,紫墨姑娘一個勁地給人陪笑,完了也跟著跑了。
寂寞指流年手中的劇本在肖玉剛離開的後一秒就被姑娘們哄搶一空,寂寞指流年頓時一腦門子汗,十分慶倖有偷偷把小黃書部分藏起來。
等枝香看完後似乎頗有心得,採桑也很感興趣,還有些奇怪地問寂寞指流年:「公子,為何這稿子好像缺了幾頁?」
寂寞指流年登時一頭黑線,只好表現得十分茫然道:「啊,有嗎?會不會是肖玉姑娘沒帶全?」
這樣一來姑娘們也沒法,只好作罷。
寂寞指流年趁機腳下抹油,往後廚溜去。
廚房裡,詠柳和廚娘正一邊蒸著棗糕一邊聊天,蒸籠裡冒著熱氣,散發出甜絲絲的香氣。
詠柳還在一下一下地捏著麵團,似乎頗為喜歡呆在廚房做點心,詠柳性子雖然鬧騰不起來,但寂寞指流年覺得也挺好的,就去厚臉皮地討點心吃,詠柳見到寂寞指流年十分歡喜,「公子,等我把手洗了給你拿剛蒸好的點心,」說完轉身就跑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剛準備找個板凳坐一坐,就聽見廚娘在身後突然道:「季公子,快看!」
寂寞指流年趕緊轉頭,只見廚娘用一塊巴掌大的鏡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寂寞指流年突然就感覺眼前眩暈一片,昏迷之前的唯一念頭就是:這又是坑哪門子的爹吶!
等詠柳去井邊細細把手洗淨,欣喜地回來後,卻發現寂寞指流年已經不在廚房了,詠柳眼神立馬黯淡下來,廚娘解釋道:「剛剛公子說上將軍快要過來了,就先走了。」
詠柳點點頭,繼續捏起白麵,捏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就離開了。
等詠柳一走,廚娘看了看周圍沒人,趕緊把灶台旁邊的草垛子掀開,只見寂寞指流年躺在地上蜷縮著,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假廚娘轉去禽舍後面的雜屋裡抗出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真廚娘一碰就醒了過來,立刻掙紮不已,嘴巴卻被堵住無法叫喊,她已經被藏在臭烘烘的雜屋裡已經兩天了。
假廚娘抱起被藥迷暈的寂寞指流年,對躺在地上掙紮的真廚娘道了一聲:「得罪,」說完對真廚娘念了一句咒語,又晃了晃鏡子,只見真廚娘神情恍惚,假廚娘遂即解開她的繩子,快速地背著寂寞指流年離開,真廚娘呆滯了片刻,突然清醒過來道:「奇怪了,我怎麼在這?」
假廚娘把寂寞指流年偷出最歡樓後又背進一家酒樓,重新換了一身打扮,一炷香後之後,只見一個長相老實本分的菜農推著堆滿白菜的推車從酒樓後院離開。
路過幾個擺攤的小販時,小販好奇地問道:「老王,今天怎麼把菜推回來了?」
老王頓了一下,苦笑道:「人家看不上我這車菜,說是這菜葉子叫蟲啃得厲害,明明好著呢呀,又白又翠的大白菜啊,我看哪分明就是已經買了別家的菜,雖然今天我來得晚,但也不能不守信啊,我今天路上是真有事……」
小販見推車的老王一邊走一邊念叨,無奈地搖了搖頭。
最後,推車推進了一座城郊的府邸。
凜然無聲一身甲冑還沒來得及換下,因為之前去了軍營檢閱,眼見著時間晚了就沒有回將軍府,匆匆騎著黑鯉跑到最歡樓來接人。
一身桃紅襦裙的詠柳正站在最歡樓門口和劉媽一起迎客,見到凜然無聲後愣了愣。
詠柳疑惑道:「上將軍,您這是?」
凜然無聲沒有下馬,淡淡道:「幫我把季流年叫出來。」
詠柳有些奇怪:「可是公子已經回去了呀。」
凜然無聲挑了挑眉,不再多言,返身回將軍府,勒馬在府門前駐足,管家趕緊幫忙牽馬,凜然無聲道:「人回來了沒有?」
管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將軍指的是季公子,就回答道:「沒有。」
凜然無聲眉頭一皺,剛想派人去找,就聽見聊天系統提示響了起來。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救我QAQ……
事實上這是他們第一次用聊天系統通信,凜然無聲不喜歡用它發送資訊,感覺很不習慣,而寂寞指流年因為不敢暴露自己的玩家名字也很少用,導致凜然無聲反應了兩秒後才想起來這名字好像就是青年的遊戲名,於是眉頭皺得更緊。
【凜然無聲】私聊:在哪?
可是發過去的資訊彷彿石沉大海,那邊再沒有回應,凜然無聲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又連續回了幾個都是這種情況。
隨後資訊提示叮得一聲,凜然無聲點開一看卻發現不是寂寞指流年。
【情歌荒蕪】私聊: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先聽哪一個?
【凜然無聲】私聊:不感興趣。
【情歌荒蕪】私聊:……好吧,但我還是要說,你家那位被帶走了,現在在相府位於城郊的別院裡。

☆、綁人不是你想綁

【凜然無聲】私聊:你是怎麼知道的?
凜然無聲腦海裡晃過相府常小公子那張沉溺酒色的臉,眉宇間陰沉下來,想了想還是轉身先回了將軍府,綁架一事既然關係到了朝廷官員,那麼就不大好辦了。
【情歌荒蕪】私聊: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在相府裡插了人。
【凜然無聲】私聊:讓你的人先幫我看著季流年。
【情歌荒蕪】私聊:放心。
顯然,直接到相府一番廝殺是不可能了,不過不妨礙他多動一點手腳。
寂寞指流年現在只覺得意識越來越迷糊,早先一點他醒來過一次,那時候剛被幾個人從白菜堆裡刨出來,清冷的空氣灌進肺裡,突然腦子就一個激靈,偷偷眯眼打量了一下周圍,他蜷縮在推車上,停在一個陌生的院子裡。
正準備把他抱起來的家丁身著粗布衣服,看起來又幹又瘦,而旁邊也只有幾個家丁和一個老實巴交的菜農,寂寞指流年小小地緩了口氣,然後輕輕地動了動手指。
剛剛手指活動開,就在寂寞指流年正準備抽刀就給他們來幾下時,突然,只見那菜農眼神一厲,手指彎曲成爪瞬間就向寂寞指流年抓來,寂寞指流年心下一驚,從推車上翻滾出去,動作明顯慌亂。
寂寞指流年暗道不妙,飛快地發動技能隱身朝外跑去,現在不是硬拚的時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卻沒有想到那人彷彿能看穿寂寞指流年的隱身一般,幾乎和他同步,毫無懸念地將寂寞指流年摁倒,用一雙猶如鷹爪的手生生將他扣貼在地面上。
寂寞指流年悶哼了一聲,只覺得後背幾乎快被壓斷,心想著逃不掉了,嘴角和手指微微動了動,在給凜然無聲發了一條資訊還沒來得及詳細說明後就再次被鏡子晃了眼,暈了。
靠喲,果然任你意識再淫蕩,走位再風騷,只要等級懸殊大了照樣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結果等寂寞指流年微微地有了第二次意識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鋪了細軟絲綢棉被的楠木床上,一個容貌秀美的丫鬟正拿著帕子輕輕柔柔地幫他擦拭之前打鬥時留在臉頰和額頭上的血跡。
弄髒的衣服被換掉了,寂寞指流年只裹著一層薄薄的裡衣,他動了動,然後發現竟然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
寂寞指流年冷著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床頭放著兩個煙霧繚繞的香爐,丫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撥弄了一下里面的香料,徐徐青煙慢慢盈滿床帳。
寂寞指流年被徹徹底底地無視了,丫鬟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於是額角青筋啪啪啪地跳起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關係,只一會兒的功夫,寂寞指流年就覺得頭暈腦脹,思緒飄忽。
突然,原本緊閉的房門便被推開,一股清冷的寒風灌入房間,霎時間香煙就被吹散了大半,寂寞指流年再次被涼意激醒。
只見一個長相略顯英氣的紫衣丫鬟匆匆關上房門,趕緊往香爐裡填上香灰,剛剛燃燒地正旺的熏香就這樣給滅了,方才一直在擺弄香爐的丫鬟驚訝地望著她,紫衣丫鬟臉色有些蒼白,「計畫有變。」
寂寞指流年睜著眼睛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些什麼,最後香爐被拿出去處理了,只留著紫衣丫鬟苦逼著臉從懷裡掏出一支竹筒,打開了塞子在寂寞指流年鼻尖晃了晃。
寂寞指流年只覺得一股翠竹的清爽香氣久久不散,頭腦立馬清醒起來,雖然不知道丫鬟是何許人也,不過寂寞指流年還是可憐吧唧地哼了哼,眼睛泛起一點濕意,小聲道:「唔……還是動不了。」
紫衣的丫鬟抽了抽嘴角,一張口說話就把寂寞指流年嚇個半死,「……公子不必驚慌。」
「男人!?」寂寞指流年瞪眼,嘴角也抽搐了。
丫鬟點了點頭,聲音明顯不似女子的甜美,而是低沉的男音,「公子的幻毒已解,現在只是因為香裡摻了軟筋散而四肢無力,等一會兒就恢復了。」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在心裡腹誹,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剛剛竟然對著一個男人撒嬌,丟臉丟大了。
「那麼,你是誰?這是哪?」寂寞指流年淡淡地問道。
紫衣丫鬟剛要回答,突然臉色一變道:「閉眼,別動。」
房門「啪」地被踢開,一個身著華服滿身酒氣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深深地望了閉眼裝睡的寂寞指流年的一眼,然後對紫衣丫鬟道:「已經給他用過藥了?」
丫鬟此刻竟然又變回了甜美的女音,「回公子,用過了,現在正睡著。」
常靖皺眉嚷嚷道:「我迫不及待了,什麼時候才醒?」說著坐到床前伸手撫摸寂寞指流年白皙的脖頸,然後是擦破了皮的臉,「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讓你完好無損地把他帶來麼?」
紫衣丫鬟頓了頓,道:「奴婢知錯。」
寂寞指流年一聽腦海裡就隱隱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丫鬟=菜農=綁匪,他竟然剛才對著綁匪裝可憐TAT,這是什麼情況?!
常靖十分嫌棄地擺了擺手,「走走走,別礙事,那藥等我今晚爽過了以後接著用。」
丫鬟點點頭,頭也不回地出了門,末了還把門「啪」地一關,寂寞指流年內心頓時一萬匹羊駝疾馳而過……
常靖渾身酒氣,嘿嘿笑了兩聲,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臉,寂寞指流年雙眼緊閉,指尖動了動,心想著再休息一會兒就起來捅他一刀。
結果,常靖摸著摸著就睡著了,趴在床邊打起了呼嚕,呼嚕聲猶如響雷。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我被宰相家的小公子綁架了。
【凜然無聲】私聊:有沒有事?
【寂寞指流年】私聊:他要劫色QAQ。
【凜然無聲】私聊:放心,沒事。
什麼叫做放心沒事啊啊啊!寂寞指流年幾欲吐血。
【寂寞指流年】私聊:負心漢,凸。
【凜然無聲】私聊:等著,你完了。
寂寞指流年哼了一聲,小小地往床裡滾了滾,然後攢夠了力氣一咕嚕爬起來,從儲物袋裡抽出一根黃金豬的大腿骨,狠狠地敲暈了歪倒在床邊陷入熟睡的常靖,最後又起來扒拉掉常靖的腰帶,把人死死捆起來踢到地上上,完事後寂寞指流年癱倒在一邊歇了很長時間的氣。
不知道今晚那個會易容的丫鬟會不會來,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吱呀」一聲,一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弓腰跳了進來,反手把窗關上。
寂寞指流年伏在床上眯著眼睛,疲憊地叫了聲將軍。
凜然無聲「嗯」了一聲,皺著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常公子一眼,平常四處作威作福的人,現在卻被綁起來嘴裡還塞了抹布。
凜然無聲嘴角勾了勾,狠狠一腳就踩在常靖的小腿上,只聽見「哢嚓」一聲,常靖幾乎是猛地睜開眼後背彈了起來,冷汗如雨,臉漲成豬肝色,口中「唔唔」了兩聲生生痛暈過去。
寂寞指流年也被嚇了一跳,凜然無聲把常靖踢到一邊,坐上柔軟的被縟,安撫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背,寂寞指流年蹭啊蹭地枕上凜然無聲的大腿,心想完了,剛剛還罵了凜然無聲負心漢來著,這就是嘴賤喲!
凜然無聲斜靠上床頭,寂寞指流年討好地摟住他的腰,「將軍來得很快嘛。」
凜然無聲沒說話,然後摸了摸寂寞指流年臉上擦破劃傷的地方,其實他來晚了,他也不是剛剛才知道青年在相府的,所以聽了青年的話後心裡有一些愧疚,雖然青年不知道。
寂寞指流年剛想接著誇誇凜然無聲,凜然無聲就突然地把他摁進桃色的絲綢棉被裡,毫不保留和粗暴的親吻就侵襲而來,寂寞指流年一直都知道凜然無聲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冷淡,事實上骨子裡還有一點暴虐,但是被他隱藏的很好,只有在情緒波動的情況下才會一不小心表現出來,但是十分克制,會體現在擁抱或是親吻裡而不是用其他傷人的方式,寂寞指流年覺得這樣的凜然無聲他沒有辦法不去喜歡。
寂寞指流年仰躺著,凜然無聲吮吸著他細長優美的脖頸,裡衣被剝了一半,胸口不停地被撫摸,寂寞指流年呻吟了一聲,雙手摟住凜然無聲的脖子,在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可以給凜然無聲小小地得逞一下。
不過在寂寞指流年的胸口印上點點紅痕以後,凜然無聲就停了下來,拉下寂寞指流年攬著他的雙手,那雙修長虎口上略帶了一點薄繭的手,從小指側面到肘部全是擦傷,所幸好像已經清理過了。
「怎麼弄的?」凜然無聲看了看傷勢然後拉起寂寞指流年的一條腿來看,果然右側擦傷比較多,膝蓋上也有。
寂寞指流年氣哼哼道:「摔的,」隱身都能被人給扒出來這種事他一點都不想被人知道。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把寂寞指流年攬到懷裡,淡淡道:「你可以先睡一會兒,等天黑了我們再走。」
的確白天兩人一起走目標太大,晚上好行動一點,就之前那丫鬟的表現看來,應該是沒事了。
寂寞指流年好奇道:「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紫衣的丫鬟。」
凜然無聲點點頭,「情歌荒蕪的人。」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可是就是他綁我來的,好像還會易容和變聲。」
凜然無聲一聽就眯了眯眼,心裡也有點明白了,怪不得情歌荒蕪一個勁地拍胸脯保證寂寞指流年不會有事,給他忙前忙後意外的助人為樂。
【凜然無聲】私聊:你綁的人。
【情歌荒蕪】私聊:這是誤會啊誤會!我事先也不知道我安插在相府的影衛會被派去綁季公子啊。
凜然無聲漠然地看了一眼,沒回,寂寞指流年明顯累了,縮成一團,嘴角還汪了一點點口水,凜然無聲抱得緊了緊。
過了一會兒,系統又提示有資訊發過來。
【情歌荒蕪】私聊:你家那位沒事吧?影衛他不清楚情況,所以才綁了季公子,改日我請客賠罪。
【凜然無聲】私聊:常靖想幹什麼?
【情歌荒蕪】私聊:據說是色迷……咳,是下藥讓季公子在宴會的時候鬧出點岔子,到時候栽贓給你,不過這事漏子太多,不過我猜常相可能也被蒙在鼓裡面,畢竟這實在太膽大妄為了……額,其實如果你願意將計就計……
【凜然無聲】私聊:絕對不可能,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情歌荒蕪】私聊:好吧,我猜也是。
凜然無聲知道情歌荒蕪說的是到時候讓鬧出事端來的寂寞指流年反咬常家一口,只要插上通敵篡位的罪名,然後他們從中挑撥,踢開這塊任務路上的絆腳石就容易了,只是那樣一來懷中的青年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算是玩家可以重生也少不得以後要受到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痛苦。
凜然無聲捨不得,遊戲就是遊戲,就算再真實再令人瘋狂也沒必要為了它把喜歡的人都要算計進去,就算他剛才踩斷了常家公子的腿骨,明明白白地跟常家翻了臉。
夜色開始變深,今晚的雲很濃,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睡得香,打算再過一會兒就把人叫醒時,門被推開了。
凜然無聲面色不改,只見紫衣的丫鬟走了進來,聲音是低沉的男音,「大人,可以出府了。」
凜然無聲點點頭,捏住了寂寞指流年的鼻子,寂寞指流年不消一會兒就被臉紅脖子粗地折騰醒了,凜然無聲接著親了親寂寞指流年的臉,冷冷道:「看在你們王爺的面子上,沒有下次。」
丫鬟單膝跪地道:「多謝將軍。」
寂寞指流年在將軍府醒來時發現小包子正翹著屁股睡在他的腹部,一拱一拱的像只小豬。
寂寞指流年笑著把小包子倒拎起來,又胖了不少,紅色的肚兜一翻,露出嘰嘰和白白軟軟的肚皮,寂寞指流年逐個伸手摸了摸。
小包子掙了掙,眯了眯眼見寂寞指流年醒了,高興地蹭進被窩裡,寂寞指流年撓了撓下巴,他之前又查了很多關於竹筍妖的資料,發現自家的包子似乎更為特別一些,具體又不太說得上來,很可能按照遊戲上玩家預測的,快要進階了,等閒下來讓凜然無聲幫忙練級。
最近的確是忙,最歡樓到臨近宴會的前幾天晚上都不再開門迎客。
因為四個公子沒一個能上臺跳舞的,尤其是宮宴是要檢查是否攜帶了武器,用劍招來代舞之類的肯定就不能再用了,更別說他們還不會跳,唯一會的入骨七分只也會跳鋼管舞……所以肖玉的劇本是個好東西,雖然內容要大改,但是想法還是不錯的。
於是,一眾姑娘們每天除了練舞就是改文,公子們除了練級就是排戲,各自忙得不可開交。
宴會日迫近。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記,小禾流水,量,燕子醬們扔的地雷(*@ο@*) ,謝謝飄過的蛙~~醬扔的手榴彈o(* ̄3 ̄)o
湯圓考試考完了,好苦逼啊T-T,從今天起開始更新,可能會出現偽更,因為湯圓要捉一下之前章節的蟲子和病句,不好意思啊蹭蹭~謝謝乃們的支持o(*////▽////*)q

 


☆、搜身不是你想搜

最歡樓院中的大紅檯子上。
寂寞指流年單單披了一件紅色的外衫,裡衣鬆散,沒有裹襪子,於是每走一步都能看見一截緊實白皙的小腿,若是步子再大一點,大腿便若隱若現,讓人恨不得狠狠扯開外衫上簡單繫著的帶子。
寂寞指流年狠狠眨了幾下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落下,臉色慘澹淒涼,「官人,官人……」他一邊落淚一邊試探著去拉住前面那個決絕的身影,「至少……最後一天,讓我……再服侍您一次……」
寂寞指流年內心:尼瑪喲。
入骨七分內心:好雷。
寂寞指流年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漠然地站著,毫無反應,那雙眼裡早已沒有了往日對他的溫情。
寂寞指流年扯了一下嘴角,大著膽子上前抱住男人的腰,急切地將手探入男人的衣領,男人的喘息粗重起來。
寂寞指流年淒苦地笑了笑,「大人,至少,你對我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官人,疼我……」聲音漸漸消弭在兩人的交纏中,最後,男人終於嘴角動了動。
入骨七分涼涼道:「你摸的太用力了。」
寂寞指流年臉紅糾結道:「……我怕你喘不起來。」
檯子下面看戲的霜花劍上臉紅得不知道要往哪裡看才好,果然青樓老闆的節操就要掉的比別人多嗎?枝香面上也是羞紅一片,卻還要堅持著不斷小聲提醒著劇情進展,「顏公子,繼續,下一幕要把季公子推倒。」
入骨七分瞄了一眼台下的枝香一眼,默默嘆了口氣,隨後緊抿起雙唇,捏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審視一番後,淡淡道:「就算我不愛你?嗯?」
「是,」寂寞指流年咬著下唇,攥緊入骨七分的手腕,說話時目光灼灼,「我自願與你歡好……」
歡好你妹喲,寂寞指流年幾欲吐血,他要抗議,這劇本寫得簡直比怡紅院的還要坑爹,果然把劇本交出去就是個錯誤。
入骨七分冷笑一聲,傾身去吻寂寞指流年赤裸的脖頸,在離吻上去還差一點的時候,寂寞指流年突然僵住了,「將……將軍?!」
入骨七分轉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身著黑衣,身形挺拔高大,面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只不過眼神有些陰沉,入骨七分心下好笑,只見寂寞指流年驚恐萬分地扒拉下他的手指,然後屁顛屁顛地跳下臺。
枝香莫名地感覺到脖頸一寒,蹭蹭蹭地提拎著桃粉色的襦裙往後台溜了。
凜然無聲掃了一眼寂寞指流年的露出來的腿和方才纏綿時拉開的衣領,腦子裡晃過一句話:狐狸一胖,膽就肥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他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設今天認認真真地排了這一齣戲,沒想到就被凜然無聲抓個正著,「將軍,我們只是在排戲。」
凜然無聲點點頭,對著劉媽道:「改劇本,」說完轉身拉著寂寞指流年就走。
寂寞指流年被拉拉扯扯地走了一段,直到腳底不適才想起來,「將軍,我還沒有穿鞋,等等,」說完轉身往回跑,卻被凜然無聲攥住,抱住大腿直接當成麻袋一抗,朝著寂寞指流年在最歡樓的私房走去,進門後直接扔上床。
寂寞指流年立馬正襟危坐,正色道:「將軍,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凜然無聲冷哼一聲,寂寞指流年尷尬地撓了撓下巴,果斷地一頭撲進凜然無聲懷裡,凜然無聲差點被推倒在床上,其實凜然無聲特別吃這一套他懂的,親暱地蹭一蹭,舔一舔凜然無聲的喉結,然後凜然無聲就會特別無奈。
寂寞指流年笑了下,凜然無聲顯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類型,而他根本不介意自己作為弱勢的一方,兩人在一起時高興就行了,果然凜然無聲眯了眯眼睛,「不准這麼演。」
「好吧,」其實寂寞指流年也覺得有點不太靠譜,不過一群姑娘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怪怪的。
「什麼時候進宮?」
「就是後天,什麼都沒有準備好,據說還會請人再指導一遍,為神馬……」
寂寞指流年抱怨的口氣在凜然無聲聽來很像是在撒嬌,於是凜然無聲幫寂寞指流年順了下剛才在顛簸中散成一團的頭髮,順道揉了揉,以表安慰。
「將軍……」
「嗯?」
寂寞指流年擠眉弄眼道:「要不要試試在宮裡私會?」
凜然無聲的眼皮很明顯地跳了跳,然後性感的嘴唇微動,吐出無情的話語,「要殺頭的。」
寂寞指流年立馬鬱悶地在床上翻滾,這樣就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了,凜然無聲嘆了口氣,跟著躺下把人按住,「好吧,我試試。」
寂寞指流年瞪眼道:「要殺頭的!」
凜然無聲側躺著,表情似笑非笑,而後淡淡道:「誰敢?」
最歡樓果然在大年初一之前便應詔入宮,入住教坊,宮裡的教坊規矩森嚴,眾人的一舉一動幾乎都有人在監視。
兩輛馬車各載了四個人,一前一後地駛進宮門,老遠就能看見皇宮裡層層疊疊的院落屋簷,中間的幾幢琉璃碧瓦的殿宇氣勢恢宏,只不過與寂寞指流年他們的位置相去甚遠,姑娘們的馬車在前面,一路上嘰嘰喳喳,對能住進皇宮裡表示即興奮又害怕。
而後面那一輛馬車,青青子衿冷著臉,想起二花不能跟進宮,嘴裡嗷嗚嗷嗚地跟在馬車後面一直跑了好一段路才肯停下,蹲在街道上默默地看著青青子衿,那種被拋棄般委屈的眼神讓青青子衿心疼得不行。
幾人乘坐的馬車也因為豹子的跟隨一路橫衝直撞,馬匹受驚後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霜花劍上臉色發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暈馬車,睡又睡不著,眼睛裡滿是血絲,嘴裡默默背著著四象八卦,只盼能轉移一點注意力。
入骨七分在發呆,而寂寞指流年自從和凜然無聲用過聊天頻道以後就喜歡沒事發點資訊過去騷擾騷擾,而凜然無聲竟然會給他回,雖然大多數都是「嗯」。
幾個官兵持刀將兩輛馬車攔住。
一個官兵冷聲道:「哪裡來的,出示腰牌。」
最歡樓眾人是有宮裡人駕車引路的,車伕趕緊遞上牌子,然後另外官兵幾個飛快地掀開馬車簾子,裡裡外外看了看,沒有藏人沒有兵器就放行了。
姑娘們受了一點驚嚇,就沒有剛才那般雀躍了,馬車被放行後接著往裡駛去。
最後不知轉了多少道彎才進了教坊,八個人下了馬車,一進院子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空地,圍牆很高,零零散散種了點花草,看起來很是空曠,不遠處的偏門口竟圍了一群穿著鮮豔的姑娘,對幾人指指點點。
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高挑男人慢慢地從正對的房間裡走出來,陽光下那人的皮膚像雪一樣的白,五官深邃,頗像異族人,而眉目含情,走起路來都有一番韻味,旁邊跟著的那名老宮女對偏門口的姑娘們狠狠道:「看什麼!你們是有多閒!還不快去練舞!」
姑娘們畏畏縮縮地跑開了。
剛才領馬車進宮的車伕恭恭敬敬地給男人遞上腰牌,退下了。
男人笑了笑向旁邊的老宮女問道:「到齊了?」
老宮女走到最歡樓一眾前面,挑剔地打量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道:「回大人,齊了,就是看起來不怎麼懂規矩。」
寂寞指流年他們都沒有穿著青樓服飾,一身簡簡單單奢而不華的衣裳使他們看起來倒像是出門遊山玩水的公子,而姑娘們都往幾人後面縮了縮。
寂寞指流年和霜花劍上一副既聽話又認真的模樣,雖然一個是裝的一個是真的,青青子衿微微皺了皺眉,清麗姣好的面容上適時地顯出怯意,使得面前這個略顯嚴厲的老宮女露出個不明所以的笑容,而入骨七分雖然已經儘量收斂,但身上那股子狠厲勁還是讓老宮女直皺眉,估計入骨七分往後的日子不大好過了。
雖然他們只是進宮來獻一支舞的,但是這一段時間都將交由教坊逐個調教,坊內規矩森嚴,這幾日的辛苦必不用說,對於寂寞指流年他們幾個男人來說,吸引人的不是一舉成名或是得到誰的垂青,而是任務獎勵,這個遊戲任務獎勵相當豐厚,為了一箱箱的黃金和一卷卷的秘笈,苦那麼幾天也算值了。
那個藍衣的異族男人笑道:「雖然就這麼幾天,但有的規矩可以省,有的則不可以,林姑姑,你帶這幾個姑娘下去,教習好了規矩明天晨練時帶過來。」
「是,」被喚作林姑姑的老宮女看了枝香他們幾個一眼,轉身向著偏門走去,走了幾步回頭見幾人磨磨蹭蹭,厲聲道:「還不快跟上來!」
幾個姑娘們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枝香,採桑膽子大一點先跟著去了,詠柳拽了下寂寞指流年的衣服,最後也被聲慢拉著走了。
藍衣的男人慢悠悠地打量著剩下的幾個人,過了一會兒來了幾個太監,男人指著寂寞指流年道:「先從他開始,一個一個搜。」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立馬往後退,皺眉道:「搜什麼?」
藍衣男人挑了挑眉,「你以為進了宮門搜身就算完了嗎?」
一個太監走到寂寞指流年的身邊,突然伸手拔下了他頭上的白玉簪子,一頭系統免費贈送的頭髮垂順地貼到腰臀間,寂寞指流年額角青筋一跳,他最討厭的就是這頭長髮,跟個姑娘似的,平常給凜然無聲摸摸就算了,其他人誰要是不經他同意動了,他就會有一種把那人擰成麻花的衝動。
寂寞指流年吸了口氣,幸好太監只是拔了簪子而並沒有拉拉扯扯。
除了沒收掉一些尖銳的東西,比如髮簪,梳子,竟然連青青子衿放在包袱裡的琴也被收掉了,不過青青子衿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估計也是留了後手,因為他們都是玩家,一些真正有利於自己的東西是從來都不會放在外面的,只有儲物袋才是最穩妥的放置處,除了玩家本人,誰也摸不到,所以那些無所謂的東西被收了也沒什麼,雖然有些氣人,但是為了那幾箱黃金,很明顯的四個人都發揮了超乎平常的忍耐力。
等東西收完了,又在四人身上摸了摸並沒有匿藏什麼東西,藍衣男人點點頭,「進屋。」
進了正面大大的屋子,裡面大概是室內練習舞技的地方,中間鋪設著紅毯,邊上的架子上擺設著一些華麗的頭冠,綵綢,蒲扇等舞蹈用具,男人腳步不停朝著側面的隔間走去,等眾人都進去後才發現,隔間似乎是作處罰用的地方,細皮鞭,鐐銬,細密的長針,都是一些會讓你疼極但卻不會留下傷痕的刑具,刑罰室那麼近,怕是外面練舞的人連慘叫都能聽到。
寂寞指流年扯了扯嘴角,倒是入骨七分很有興趣地看了看旁邊嶄新的木馬一眼,然後戳了戳霜花劍上示意他看,霜花劍上頓時頭皮發麻地往寂寞指流年那邊躲了躲。
男人停下後轉身坐進唯一的一處可供觀賞用刑的鋪了軟墊的長椅上,一雙如深潭水的淺棕色眼睛露出奇異的光彩,「把衣服脫下來。」
霜花劍上驚訝道:「為什麼?」
男人摸了摸下巴,掃了掃霜花劍上前面的寂寞指流年兩眼,然後起身慢慢走過來,伸手勾住寂寞指流年的衣領往下拉,露出一片皮膚,寂寞指流年表情很淡。
男人慢慢道:「當然是接著搜,我想這個沒什麼需要回答的,如果你是對脫衣服有疑問,那我可以跟你說個教坊裡曾經發生過的故事……從前,教坊裡有個剛進宮的少年,身段舞技幾乎無可挑剔,本想著再調教些時日就可以送上萬人矚目的舞臺,從此榮華富貴不是難事,只可惜……」
寂寞指流年在男人的手指碰上他的胸口之前伸手阻攔,男人笑笑就把手縮回來了,接著道:「可惜他還沒開始享受就死了,怨不了別人,是他不識好歹地在身體裡藏了裹好的刀片,或許是想留著等到了晚上睡上龍床再取出來行刺,但恐怕連他自己想不到他被人設計陷害從獨舞的大紅鼓面上摔倒跌下來,那短細刀片竟然刺穿了包裹的厚布,在他腰背著地的瞬間狠狠紮進了身體裡……」
霜花劍上抖了抖。
男人站在寂寞指流年的面前,輕聲問道:「你說,可怕不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艾柚醬,丸子醬,流觴醬的地雷MUA~~~~,謝謝…(乃名字打起來好萌)的手榴彈~啃一口牙印~~~
更新基本上已經恢復了,親們久等了,謝謝乃們,超級麼麼,更新時間固定到什麼時候還要再看,本來九點就更出來了,一直發不出來啊啊啊已經是第四次打這段話了啊……淚奔。

 


☆、家長不是你想見

寂寞指流年沒有接話,男人似乎也不在乎。
「脫,然後趴道這裡,」男人好整以暇地望著寂寞指流年,指了指腳邊鋪了軟墊的地上,「或許你需要我幫忙?」
寂寞指流年挑了挑眉,門邊站了三個太監,再加上面前的這個男人,以他們四個的身手要壓制住應該不算難事。
如果只是脫個衣服也就算了,但很明顯的,從男人剛才的那個故事裡可以得出,他們要被檢查的地方……實在太過私密了,那可不行,寂寞指流年眯眼,心裡有了主意。
寂寞指流年剛下決定,卻不想入骨七分比他先一步行動了,直接在瞬間扣上男人的脖頸,男人頓時呼吸困難,面色漲紅。
男人怔愣之間便被一身戾氣的入骨七分壓制住,青青子衿反應十分迅速地抽出古琴「砰砰」幾下砸暈了門邊上的太監,霜花劍上瞪大眼睛顯然還沒晃過神來場面就逆轉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晃悠到喘不過氣來的男人面前,得瑟道:「或許你需要我幫忙?」
男人不斷掙紮,使勁地掰著入骨七分的手指,男人嘴唇動了動,寂寞指流年湊過去聽,茫然道:「啥子?」
「誤……誤會……」男人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入骨七分過了一會兒才把手鬆開,男人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咳了好長時間長緩過氣來,鬱悶道:「咳咳……你再捏個兩分鐘我血就掉完了……咳,」說完還掏出補血的藥丸吞進嘴裡。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玩家?」
男人點點頭,揉著脖頸坐起來,默默地看了看面前面容涼薄的入骨七分一眼,果斷地往寂寞指流年那邊挪去,怨聲道:「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下手這麼狠,我哪敢真讓玩家脫衣服啊?」
霜花劍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呆呆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沒有暴露,就要被裸搜嗎?」
男人尷尬地撓了撓臉,可憐道:「這不是沒有麼……」
也就是說,如果不反抗的話,可能真的會有……脫衣服,趴下,張開腿,被人深入檢查腸道里面是否藏匿異物……
寂寞指流年十分慶倖。
男人看了一眼被打暈在門口的太監以及緊鎖的房門,嘆了口氣道:「我是這裡的教坊使,ID深藍的海,整個教坊只有我是玩家,而這裡又位於宮中,各位平常的言行舉止還是要收斂一點,像是剛才的情況……咳……我想還是不要再發生了……至於那幾個太監我會處理的。」
寂寞指流年默了一會兒,眯著眼睛笑道:「當然,剛才多有得罪,別見怪。」
深藍的海給他們安排了住宿,住宿條件比起奢華的最歡樓來說實在不怎麼好,就算是曾經這裡出去了幾位以絕世舞技而著稱的妃嬪,條件也依舊沒有改善。
他們睡的是通鋪,床上的被縟又冷又硬,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青青子衿的潔癖似乎比較嚴重,竟然從儲物袋裡抱出了自己的棉被枕頭,寂寞指流年佩服得五體投地,心心唸唸地也想跟著趴上去蹭蹭,四個人一間房,唯一好處就是都是玩家,下線消失的時候沒人會大驚小怪。
等第二天一早,一個小太監就匆匆來敲的房門,寂寞指流年正是困地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聲怒駡:「怎麼回事,都卯時了還不起來,你以為這是在哪!昨天難得沒有認真學過規矩嗎!」
寂寞指流年把眼睛撐開一條縫,只見面前站著個面目可憎的女人,青青子衿他們習慣早起早已經影子都沒了,就剩他還懶在床上,這群沒義氣的,寂寞指流年咂巴了下嘴,頭一歪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老宮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對太監招了招手,只見身後的小太監手裡拎著個盛滿涼水的水桶,抬手就準備往寂寞指流年床上潑去,就在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小太監腳下一滑,水桶潑灑的方向生生轉了個彎潑了老宮女個一頭一臉。
「你在幹什麼!」老宮女立馬嘶吼起來。
小太監驚恐地扔了木桶,一疊聲地道歉,「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寂寞指流年打了個哈欠慢慢爬起來,看了看火冒三丈狂奔而出的女人和一路尾隨著女人的太監,撓了撓下巴,對著躲藏在窗外的那人抱了抱拳,那人笑了一下,轉眼消失不見。
等寂寞指流年到了練功房,最歡樓的幾個姑娘們已經開始練習了,旁邊還有幾個一道練舞的姑娘,老宮女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瞪了寂寞指流年一眼,轉身指導姑娘們去了,而青青子衿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裡,正中央的臺階上,深藍的海正斜躺在軟榻裡,杵著頭手裡拿了一遝宣紙,一邊看一邊揉著額角,嘴角抽搐個不停,見到寂寞指流年來了就招了招手道:「季公子,坐到榻上來。」
練舞的姑娘們雖說腳下步子不停,但還是有意無意地向臺階上瞄去,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大大方方地走上去坐下,兩人就劇本的河蟹問題進行了一番探討,在姑娘們看來,那就是教坊使對新來的公子百般寵溺。
宴會定在大年初一,比現實的時間推後了兩天,對於大部分玩家來說,現實裡過一次春節,遊戲裡還可以再過一次。
現實裡雖然好多傳統都已經丟失,但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飯還是要的。
寂寞指流年當天晚上哼哧哼哧地爬上教坊的圍牆,開啟隱身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一身黑衣的凜然無聲從牆角無聲無息地走出來,四處看了看。
【凜然無聲】私聊:在哪?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抬頭。
凜然無聲一抬頭,一身青衣的寂寞指流年立馬解除了隱身從牆頭飛撲到他的身上,凜然無聲非常沒有形象地當場被撞得後退幾步,深深吐出一口氣,還好這是遊戲,不然真的只能讓寂寞指流年撲街了。
只見寂寞指流年像只樹袋熊般掛在凜然無聲身上,腿纏在男人的腰間,蹭了蹭對方的臉頰,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凜然無聲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屁股,淡淡道:「還小麼,下來,等會兒回家吃飯。」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回將軍府?」
凜然無聲刀勾了一下嘴角。
一個小時後,姬末坐在席聞凜的高級懸浮車上,面癱了一張臉。
席聞凜趁著交通燈亮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姬末冰涼的手指,淡淡道:「不要緊張,只是和我爺爺吃一頓飯。」
姬末一聽越發四肢僵硬,男人事先完全沒有和他打過招呼,只是在教坊私會過後,男人和他溫存夠了就直接道:「下線吧,我爺爺想見見你。」
當時姬末呆了幾秒鐘就反應過來,轉身就跑,被男人手疾眼快地逮住了,強逼著在眼前下了線,消失以前還聽見男人補充道:「乖,不要再偷偷跑路被我逮到。」
姬末頓時內牛滿面,下了遊戲洗完澡,男人也按了門鈴來接人,姬末都還在糾結著該穿件什麼衣服好,結果男人進門後隨便從衣櫃裡拎了件風衣和厚毛衣出來,淡淡道:「外面冷,穿這個。」
姬末:「T-T……」
等到交通燈變綠,席聞凜淡然地重新開起車,速度簡直飛快,一分鐘時間就穿過了好幾個街區。
凜然無聲是個悶騷並且惡劣的男人,姬末不是第一次深刻地體會,男人一直不告訴他真名,問了也裝作沒聽見,姬末覺得很奇怪,還問過男人是不是名字不好聽並且伸著三個指頭髮誓道:「我絕對不會笑你的。」
當時男人眯了眯眼睛,在姬末的耳朵上啃了一圈牙印。
現在,姬末終於知道為什麼男人不肯說了。
席家大宅,傳統復古的設計,活靈活現的石雕獅子鎮壓在大門口,席聞凜拉著姬末下車,姬末深吸一口氣,頗有一種一副大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架勢,席聞凜安撫地親了親姬末的額頭,「別緊張。」
等真正進了房子,見到了男人的爺爺時,姬末驚呆了。
姬末眼睛睜得老大,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老爺子也表現出驚訝的樣子,笑了笑,趕緊招手讓姬末坐下,「小夥子,咱們真是有緣啊,聞凜說要帶朋友給我見見,沒想到把你給帶來了。」
姬末搓著臉賠著一起笑,心裡默默地想道:騙人QAQ啊魂淡。
姬末想起老爺子給過他男人的名字和電話,那時候他和席聞凜還沒有見過面,姬末嘆了口氣,怪不得男人後來不肯說名字,只怕是祖孫兩通過氣了吧,看他受到驚嚇很好玩嗎?姬末偷偷瞄了一眼席聞凜,很顯然男人是這樣覺得的,那張素來冷漠的面容微微帶上了一點笑意,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一位親送的地雷,噗,前後臺名字都木有顯出來,等出來了幫乃添起,=3333=
目前可以保持日更,謝謝親們,打滾賣萌求蹭~~~~╭(╯3╰)╮

 

☆、劇本不是你想演

姬末很不好意思地扭頭。
老爺子則一直裝傻到底,到底是怕姬末覺得尷尬,其實姬末臉皮一向厚,除了之前的驚悚完全沒有體會到尷尬為何物,等飯吃了一半姬末終於緩過氣來,開始和老爺子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老爺子道:「前幾天新買了一套槍戰類遊戲,要不要玩?」
姬末喝了一點酒,醉了以後眼睛又水又潤,還要傻兮兮地點頭道:「好啊。」
席聞凜面無表情道:「不行,」說完把姬末從酒桌上拉下來。
姬末乖乖地拽著席聞凜的衣角,亦趨亦步地跟著人往外走。
席聞凜對老爺子淡淡道:「下次再帶他來玩。」
老爺子點點頭,招手讓兩個家用機器人把席聞凜的行李搬下樓,席聞凜道:「不用收拾太多。」
機器人嗶哩嗶哩說了一通,把行李全都放上了席聞凜的車,席聞凜抽了抽嘴角,只好帶著姬末和東西走了。
姬末第二天醒來整個人都窩在席聞凜身邊,蜷縮著陷進松鬆軟軟的羽絨被子裡,身上很乾爽,沒穿內褲,大概席聞凜還幫他洗了個澡。
姬末捏了捏席聞凜的臉,席聞凜皺著眉頭不理人,明顯沒睡醒,姬末心裡覺得好笑,等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姬末驚訝地發現衣櫃裡多了另一個人的衣服,碼子比他的大,幾套西裝和休閒裝,洗漱臺上的牙杯和毛巾也成了雙,男人過來和他同居了,十分順其自然地,他都以為席聞凜已經忘了。
席聞凜最後是被煎蛋的香味勾引起來的,等洗漱完後才光著上半身走出來,脖頸上還微微帶了點水漬,只見姬末無比認真地削著水果,然後通通放進榨汁機裡。
沒有機器人什麼都得自己做,席聞凜斜靠在廚房的玻璃門上默默地看,雖然姬末的動作看起來實在有點笨,只好自己洗了手,接過姬末手裡的水果刀幫忙削皮。
姬末道:「吃完早餐你要上遊戲嗎?」
席聞凜淡淡道:「昨晚沒帶遊戲倉,晚點再上。」
姬末「哦」了一聲,「要不要和我的放在一起?」
席聞凜側頭看著姬末,點點頭。
一上遊戲就能感受到強烈的新年喜慶氣氛,比現實更有味道得多,似乎在一夜之間,皇宮裡都掛滿了火紅的燈籠,精緻的樓閣殿宇裡燈火通明,月光似乎也被燭火掩蓋,太監宮女們來來往往,手裡端著美酒和菜餚,宮宴就在今晚。
寂寞指流年上的比較晚,等到了教坊才發現眾人幾乎都已經上好了裝,正齊刷刷地以一種如狼似虎的眼神望著他,寂寞指流年默默退後兩步,只見一旁的最歡樓眾人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
老宮女一張臉繃得死緊,深吸一口氣,大吼道:「來人!給我把他拎下去!」
寂寞指流年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人群淹沒了……
深藍的海親自來監工,手裡拿了一個脂粉盒,裡面卻是乳白色膏體,蘸了就往寂寞指流年臉上塗,一邊塗一邊道:「別繃著個臉,這可是好東西,平常我還捨不得給別人用呢。」
寂寞指流年皺眉道:「這什麼東西?怎麼感覺怪怪的。」
深藍的海舔了舔嘴唇,拿起塊鏡子讓寂寞指流年看,然後道:「你笑一下看看。」
寂寞指流年扯了扯嘴角,卻見鏡子裡那個黑髮青衣的青年嘴角盪開一抹略帶羞澀的笑容,寂寞指流年立馬寒毛乍起,他發誓他剛才絕對沒有那樣笑絕對!寂寞指流年扭曲著臉再看過去,只見鏡子裡的人雖然也蹙著眉頭,但是眉眼處卻流露出一絲甜蜜。
寂寞指流年:「……」
深藍的海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肩,安慰道:「你表演的時候臉部有時候會比較僵硬,這個可以調節面部表情,而且……」深藍的海頓了一下小聲道:「有魅力加成,加20。」
寂寞指流年扔了鏡子,想了想道:「賣不賣?我想買一盒。」
深藍的海糾結了一把,最後心疼道:「算了,這盒送你,要是以後我混不下去了最歡樓記得收了我啊。」
寂寞指流年囧了個囧,手裡拿著桃木小盒子心想著什麼時候一定要介紹給凜然無聲試試。
寂寞指流年適合穿紅色的長衫,平常素淨的面容就會被襯得豔上幾分,但因為扮演角色的關係,先只是穿了一身白色就出了裡間,緊細的腰間掛著翡翠,衣角袖口紋著大朵大朵的蓮花圖,領口微開,露出細長優美的脖頸。
只見還有一個被眾人簇擁著的就是入骨七分,緊身的裝束,非常幹練的刀客裝,加上身形挺拔,身材相貌幾乎完美地令人欣羨。
深藍的海慢慢地接過一盞宮燈,淡淡道:「走吧。」
眾人到了宴會地點後只能在殿門外等候,宮殿裡面坐滿了王公大臣,各種禮節簡直繁瑣至極,等茶酒一一輪過一番,一眾人在外面腿都站軟了,真是難為了混在大臣裡面的那部分玩家。
音樂聲奏起,樂舞開始了。
獻舞的不只有最歡樓,重頭戲實際上都在外族樂舞的表演上,讓沒有見過這麼大陣仗的姑娘們鬆了一口氣,既然不壓軸,上場時間就提前了。
只聽宮殿裡似乎一陣又一陣的喧譁和叫好聲,深藍的海突然道:「該你們了。」
寂寞指流年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直接踉蹌兩步進了殿門,只見所有的王公大臣全都看朝他這個方向,似乎眾人都有些茫然,雖然他是從獻舞人員的隊伍中出來的,但是臉上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幾乎讓人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只聽奏樂之處傳來一段溫婉綿長的琴聲,青青子衿坐在樂師之首的席位上,重複了幾段樂聲,之後,所有的樂器彷彿都如大夢初醒般活了起來,調子如流水,如落花,淒傷哀婉。
白衣青年慢慢地走到鋪設了紅毯的中央,閉了閉眼睛,等到睜開時眸子裡已積了一片水霧,然後道:「我在……找一個人……」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包括一頭霧水的皇帝,只見皇帝身旁的太監湊上前對皇帝說了幾句話,皇帝突然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台下青年的表演,眾人見皇帝沒有發話,也都默默地睜大眼睛看著事情發展,只有凜然無聲坐在宴桌後皺了皺眉頭,然後情歌荒蕪捂著嘴小聲對凜然無聲道:「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似乎感覺到和平常在檯子上表演並沒有什麼不同,白衣青年在心裡默念了幾遍這只是遊戲丟臉也不算什麼,還有大批的黃金等著呢!
於是青年深吸一口氣,雖然還是有一些害怕,聲音也帶了一絲顫抖,慢慢輕聲道:「公子你在哪……」
大殿內一片鴉雀無聲,而青年彷彿真的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小骨……」一個束身的黑衣男子慢慢地從陰影處走出來,慢慢地朝白衣青年伸出手,「這裡。」
白衣青年迷茫後露出驚喜的表情,朝著男子撲過去。
就在這一剎那,還是剛才白衣的青年,只不過那一身乾淨純美的白衣已經染了鮮血,一支斷箭甚至還插在胸口上,青年捂著胸口,直到倒進了黑衣男子的懷裡。
男子抱進懷裡的人,聲音哽咽道:「不要怪我……求你……」
白衣青年淒然地睜大眼睛,還未說話那隻本欲碰觸男子臉頰的手就落了下去。
黑衣男子說對不起,然後把青年的屍體抱起來,漫天的飛雪稀稀落落卻如幕布瞬間遮掩了眾人的視線,只見雪中兩人的身影晃了晃,轉眼消失不見。
凜然無聲:「……」
眾人:「???」
緊接著,最歡樓的姑娘們身著雪白的舞裙上場,她們的裙角是粉色的,像是初春的精靈開了一地桃花,舞姿妙曼,姑娘們白皙纖細的手臂上佩戴著翡翠玉環,碰觸間「叮鈴」聲響讓人迷醉,這時樂聲柔美,恬靜……
說實話,王公大臣們實在是有些茫然,隱藏在大臣中間的玩家心裡也隱隱有了一種預感,就是這樣的懸念使得眾人多了幾分期待和猜測,隨著樂聲減低,流水般的彈奏似乎滯住了,姑娘們如散落在流水中的花朵消失了蹤影。
緊接著,黑衣男人和青年一前一後地走上地毯中央。
只不過上場的青年卻換了一身紅衣,比剛才的那身裝扮不知道要豔了多少分,連眉目間的魅惑亦是,手裡一把描金扇子「唰」地打開又合攏,遞給身前的黑衣男子,笑道:「這位公子,你丟了扇子。」
黑衣男子轉頭,霎時間卻愣住了,一眼萬年……
「你是……」
紅衣青年搖頭巧笑道:「公子難道是看呆了不成?」
黑衣男子最後冷聲道:「你不是他,你是誰。」
「我?我是季流年……若想見我,」紅衣青年頓了頓,近身幫男子撫了撫肩頭的落花,「最歡樓,隨時恭候……」
果然……先前已經看出了點苗頭的玩家們腦後一片黑線,虐戀情深的狗血愛情劇就要開始了……
深藍的海一邊躲在陰影裡觀望一邊默默地擦汗,不知道這樣的人工雷NPC能不能扛得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輕時代醬,魔方的無奈醬送的地雷╭(╯3╰)╮
謝謝大家的支持(╯▽╰ ) 香一口~~

 


☆、演出不是你想演

NPC能不能扛住不知道,不過玩家大概是不太扛得住,只要看看在座的王公大臣裡哪位的表情如果不是茫然而是糾結欲死的話,那麼恭喜他,暴露了,尤其是那位躲在筵席後面默默捂臉的姑娘,臉紅什麼啊喂。
人工雷的效果也是需要看場合的,在這種貌似需要正經嚴肅的地方效果顯然非常顯著,寂寞指流年瞬間有一種穿越回國民大會堂唱「啷個哩個啷」的錯覺。
皇上看得目不轉睛,有些感興趣地示意身旁的小太監過來回話,結果太監也看呆了,等回過神來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中間的劇情較為平淡,眾人上下飄忽的心情終於能夠慢慢地平復下來,就像在看故事,十分順理成章的,紅衣的清倌愛上了冷漠絕情的黑衣男子,只可惜男子既然能夠手刃自己的戀人,那麼現在將紅衣青年拋棄也算是可以預料到的。
紅衣青年傷心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攥緊黑衣男子的衣角。
黑衣男子道:「我喜歡你,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像我的愛人,就這些了。」
紅衣青年被打擊幾欲落淚,最後心傷透了,決定破罐子破摔,堅定道:「就算是這樣,我也願意跟著你。」
兩人狗血虐戀你來我往好不樂乎,黑衣男子又愛又恨,紅衣青年痴而不得。
凜然無聲默默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發出一條資訊。
【凜然無聲】私聊:別玩大意了。
寂寞指流年似乎用的是NPC身份,並沒有收到凜然無聲的資訊,所以依舊在上面演得有聲有色,手舞足蹈,情節起伏跌宕,在兩人終於歷經誤會糾纏相擁在一起後,眾人一片叫好聲,凜然無聲扶額。
紅衣青年道:「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就夠了。」
黑衣男子感嘆道:「一個破碎的我,怎麼還能愛一個破碎的你……」
凜然無聲:「……」
玩家:「……」
NPC:「QAQ……」
情歌荒蕪一邊看一邊半掩著嘴笑,因為身份的原因,還不敢笑得太明顯,肩膀一直抖個不停,尤其是還看到身旁幫忙倒酒的宮女竟然偷偷抹起了眼淚時。
情歌荒蕪:「噗……」
紅衣青年最後還是為了安撫愛人露出了一抹笑,笑容交織了喜悅和痛苦,「就讓我來為公子舞一曲吧。」
只見紅衣青年手中那把細長描金摺扇「譁」地一甩,雪白的扇面頃刻間變得鮮紅,猶如潑墨般盪開的紅色在空中拉出近七八米長的綢緞,忽而層層疊疊,忽而拉伸延長,如美人柔韌的腰肢,隨著琴聲的節奏愈發激烈,綢緞盪開一道道波浪,青年不再做簡單的跳躍和甩動長綢扇子,動作看似越來越複雜,其實稍微有些武學功底的玩家或是NPC肯定能看得出青年的扇舞去除了華而不實的部分都是一些很簡單的招式,卻有著驚人的視覺效果,劃出圓弧的瞬間青年的身姿猶如飛燕,滿目的紅色,滿目華美的綢緞飄蕩,如潑灑朱墨,花樣複雜而不顯雜亂,加之青年的動作淩厲身段柔韌,幾乎美得讓人晃不開眼。
除去狗血淋漓的部分,不管扇招還是過渡劇情時姑娘們柔美的舞姿都還算上得了檯面,不過美中不足的,參加過當初遊湖豔會的人表示,扇舞其實已經是用過一次了,私心裡還是希望臺上那個紅衣的青年能再給人多一份驚喜,雖然他們不知道,寂寞指流年能把扇子舞起來已經是極限了。
多虧了深藍的海有一個技能名叫【千變萬化】,能製造60秒的幻境,隨心所欲,冷卻時間3分鐘,消耗活力20點,但是儘管如此也是一個大殺器,先前入骨七分和寂寞指流年的消失就是憑藉這個技能,之後劇情與舞蹈不好銜接部分亦是,在寂寞指流年的扇舞的視覺效果上,深藍的海消耗非常大,不只是技能的消耗,還有在做出幻覺本身就需要玩家強悍的空間構想能力。
於是,等寂寞指流年的扇子舞停,深藍的海搖晃了兩下。
老宮女擔憂道:「大人,可是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深藍的海臉色越發蒼白,只是安慰道:「沒事,一會兒就好,」說完看了看活力值,滿值100現在只剩下40了。
霜花劍上剛把妝畫好,見到深藍的海晃晃悠悠地走到石階上坐下,就疑惑地湊上去問道:「怎麼了?」
深藍的海看了霜花劍上一眼,稱讚道:「妝畫得不錯……我只是活力值快用完了。」
霜花劍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也坐到臺階上,「我覺得你適合來最歡樓坐坐,一晚上包你回滿活力值。」
深藍的海好奇地問道:「可以點季公子嗎?」
霜花劍上驚恐道:「那還是別來了!」
深藍的海:「……」
富麗堂皇的殿宇內,演出還在繼續。
黑衣男子慢慢走上前把一舞終了,孤寂地立於前方的青年擁入懷,「你是否在為最愛的人舞蹈?」
紅衣青年點點頭,眼神迷離,「是的。」
就在男子與青年最終解開心結,願意真心相愛的那一霎那,驚變出現了!
「你負我……」傳來的聲音淒傷到了骨子裡。
從殿門外走進來一人,一身白衣素雅溫潤,那張臉和紅衣青年一模一樣,紅衣青年愣住了。
白衣青年不似紅衣青年那般豔麗惑人,雖然是同一張臉,卻有著不同的味道與風情。
「我不怪你傷我,上一代人的恩怨讓我們非要拚個你死我活,我甘願受那一箭,可是你卻愛上了別人,我掙紮著活下來為再看你一眼,而你卻……」白衣青年泫然欲泣,攥緊心口,彷彿那裡再次沾染上鮮血,止也止不住。
紅衣青年&白衣青年:「他是誰?」
黑衣男子震驚萬分,「你……你還活著。」
紅衣青年瞬間覺得再也承受不住,「是他,而我……就像個笑話。」
黑衣男子雙目都快滴出血來,正準備說出眾人眼巴巴等著的劇情關鍵臺詞時,突然,大殿裡的燭火在頃刻間熄滅,濃濃的煙霧瀰漫開來,帶著刺鼻的味道,而能見度竟然不足兩米,剛開始王公大臣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又是一些推動劇情的小把戲,直到大殿外同樣擅長玩弄幻術的深藍的海看到殿門口不知何時被人插上了兩柱香,細長的煙霧被風吹進大殿裡,瞬間形成大片濃霧。
深藍的海被驚得失聲叫道:「護駕!有刺客!」
一時間殿內一聲聲尖叫聲傳來,裡面亂成一團,誰也看不清誰,只有少部分人找準了方向逃出來。
凜然無聲在大霧瀰漫開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立馬抽刀站起來。
大殿外那一聲「護駕」響起後瞬間亂成一片,凜然無聲知道皇帝或許就快死在刺殺下,但是他第一反應還是往寂寞指流年的方向跑。
「將軍!」寂寞指流年下意識地叫了一聲,他站在殿中央,沒敢四處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躥。
凜然無聲循聲趕到一把拽過寂寞指流年,就在這時,只聽真命天子一聲大喊:「將軍護駕!護駕!」
凜然無聲接到護駕任務卻不想剛剛找到人又要馬上消失,寂寞指流年抽出蛟鱗匕首道:「一起。」
只見前方隱約有幾個黑衣人正攻擊著皇帝的侍衛,皇帝退無可退,就在這時,前來護駕的凜然無聲和寂寞指流年顯然扳回了一邊倒的局面。
青青子衿所在的位置比較偏,是殿裡單獨圈圍起來的一塊地方,由於樂師們的驚慌失措使得原本就擁擠的地方越發混亂不堪,竟然還踩踏了不少人,呼救聲不絕於耳。
青青子衿抱緊琴,踩上一隻翻倒的大鼓,站著沒敢動,看著前方似乎有越來越多的黑影向皇位的方向躥去,心想著這怕這次恐怕不能善了。
突然,青青子衿感覺到頭頂上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夜色勾人焦急道:「小衿,抓住,」一條紅綢穿過濃霧掉到青青子衿眼前。
青青子衿恍惚間抬頭好像能看見夜色勾人踩在他頭頂上方的大殿的房樑上,手裡拿著另外半截紅綢。
青青子衿猶豫了一會兒,難得沒有排斥地抓住了紅綢,夜色勾人欣喜地立馬將人拉到房樑上,等青青子衿到了房樑上以後才發現,下面哪有濃霧,所有的情形都能清晰地收進眼底,幻術在高處便能破掉。
只見下面九王爺情歌荒蕪拉著白衣青年,也就是裝扮成寂寞指流年的霜花劍上躲在一大排編鐘後面,倒是完完全全的事不關己保命要緊。
夜色勾人小心地去拉青青子衿的手,青青子衿也沒有注意,一心一意地觀察著下面的戰況。
寂寞指流年專專心心地和其中的一個刺客纏鬥到一起,凜然無聲雖然出手比較狠厲,卻因為能見度低導致始終放不開手腳,而火力卻幾乎都往他這邊集中來。
一個黑衣人一刀砍去,竟然真的砍到了凜然無聲的肩膀上,凜然無聲悶哼一聲,血條生生掉了五分之一,卻還依舊架著另外一個人的攻擊。
寂寞指流年模模糊糊看到凜然無聲被砍了一刀,臉一黑,連連暴擊把對手打得不住後退,卻見凜然無聲肩膀受傷後開始有些吃緊,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個技能。
【系統】玩家:『寂寞指流年』對『凜然無聲』使用了技能【情意綿綿】,將對方傷害轉嫁到自身。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夜月幻痕醬,莫盡歡醬~,言敏醬送的地雷(*  ̄)( ̄▽ ̄*)ゞ~~~
謝謝一直支持湯圓的親們,星星眼~~~

 


☆、受傷不是你想受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通過月老試煉第三環【患難與共】,獲得結婚許可,可擇良辰吉日前往月老廟登記,祝二位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血條則在一瞬間補滿,砍了凜然無聲一刀的刺客也茫然了,因為那個原本迸裂流血的傷口竟然神奇地消失,這一愣神的瞬間刺客被凜然無聲結果了性命。
因為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的等級懸殊將近有20級,凜然無聲的五分之一血量幾乎相當於他的二分之一,這一下子差點去了一條命,也還算好凜然無聲不是血牛,不然寂寞指流年真的可以直接掛了。
寂寞指流年臉色慘白成一片,左肩膀處隱隱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刀口,很深,雖然不算太疼,但是血流的太多導致整個肩膀直到腰部都殷紅一片,寂寞指流年心想著自己可能就快抗不住了。
凜然無聲一邊架住刺客的攻擊一邊焦急道:「還不快過來。」
寂寞指流年趕緊擺脫和對手纏鬥朝凜然無聲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期間寂寞指流年吞了幾顆血藥,不過因為帶傷的關係血條沒能補上多少,不上不下地剛剛吊著半條命。
凜然無聲僵硬著臉尋了個空擋飛快地把寂寞指流年拉到了自己身後,「呆在這裡。」
寂寞指流年感慨道:「任務第三環竟然過了!」
凜然無聲沒有回應。
寂寞指流年也沒有想到會誤打誤撞地就完成了第三環任務,不過顯然凜然無聲的心情不怎麼好,一刀劈死了一個刺客,刺客不是玩家而是系統派發的任務NPC,死亡之後並沒有化成白光而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擊殺刺客的經驗非常厚,寂寞指流年卻只能眼巴巴地呆在凜然無聲的保護範圍內,於是徹底鬱悶了。
凜然無聲回頭見寂寞指流年可憐吧唧表情和染血的身體心軟了下,見人臉色也恢復了一些,就把已經砍得只剩血皮、搖搖晃晃就快掛的刺客留給寂寞指流年來補刀,雖然寂寞指流年左肩光榮負傷,但是解決脆皮刺客還是綽綽有餘的,經驗條漲勢十分迅猛。
幻術維繫的時間一般不會太長,所以幾分鐘後大殿裡的濃霧就全都散開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刺客,皇帝已經被護衛和前來支援的禁軍掩護著退出了主戰場保護起來,原本隆重熱鬧的宴會生生被攪合得一團糟,奢侈的酒水食物灑得滿桌子滿椅,雖然大部分人都逃了出去,但是依然有不少人被誤傷,這種時候大部分人能把自己顧全了就不錯了。
凜然無聲見情勢已經被禁軍控制下來,立馬冷著臉把寂寞指流年抱到安全的地方,寂寞指流年身上紅色的綢緞被血浸透,凜然無聲只是輕輕用手指一撚,指尖上就全是血漬。
寂寞指流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將軍?」
凜然無聲眼皮都不掀一下,冷著臉,先將酒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再一把將寂寞指流年推坐到酒桌上。
寂寞指流年坐在矮桌上可憐吧唧地縮了縮腦袋,見周圍也沒有多少人了就拉著凜然無聲的袖子搖了搖,小聲道:「……我就是想試試新技能,而且我們已經可以去成親了。」
凜然無聲臉色不太好看,除了感動外更多的還是火冒三丈,他這麼千辛萬苦地護著結果還是挨了一刀,看著寂寞指流年那可憐又委屈的表情還只能生悶氣,凜然無聲拉開寂寞指流年的領口,上面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漬,肩膀上的傷口倒是已經止血了,細緻的皮肉上被拉出這麼一條口子,凜然無聲看著就心疼。
凜然無聲幫寂寞指流年拉攏好衣服,頓了頓問道:「痛感調了多少?」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我調到了最低,不疼。」
凜然無聲點點頭,一把將寂寞指流年打橫抱起來。
寂寞指流年囧著臉道:「我可以自己走……」
凜然無聲轉過頭涼涼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你說什麼?」
寂寞指流年:「什麼都沒T-T……」
雖然宮裡面的大部分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還是閉起眼睛果斷裝暈算了。
此時最歡樓的人已經全都離開了大殿,禁軍們開始收拾現場,因為太過混亂王公大臣們只能嘆著氣先行離開,宴會就此中斷,皇帝也沒有再出來示下,估計嚇得不輕,不過隨後還是傳出話來說要徹查,刺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太過囂張,龍顏大怒之下恐怕又要牽連不少人。
寂寞指流年給青青子衿他們發了資訊,確認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並回到了教坊後便和凜然無聲一起出了宮。
凜然無聲一路抱著寂寞指流年直到上馬,黑鯉一路小跑著,因為正逢節慶日,主幹街上的夜市十分熱鬧,叫賣擺攤,雜耍玩樂,人群來來往往,洋溢著喜悅的氣氛,凜然無聲只能挑著冷清的巷子走,路又窄又黑,黑鯉的速度只能放慢。
過了一會兒,寂寞指流年突然想起來凜然無聲好歹也是個將軍怎麼卻和自己一起開溜了,就奇怪地問道:「你不用帶著官兵去搜查嗎?」
凜然無聲冷冷道:「會有人去的。」
「哦,」寂寞指流年見凜然無聲一直面無表情,語氣還很冷,就沒敢再開腔,明明是他捨身救人卻還要被冷暴力,QAQ。
凜然無聲可能也覺得自己語氣不是很好,就把寂寞指流年整個人拖進懷裡,側頭親了親寂寞指流年的耳朵,然後果斷地咬了一口。
寂寞指流年「嗷」地叫了一聲,左邊的肩膀受傷又不能動,只得木著臉讓凜然無聲把耳朵咬得通紅。
到了將軍府,寂寞指流年換了身乾淨衣服後坐在松鬆軟軟的大床上,背後墊著枕頭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凜然無聲讓人熬了上次受傷時用剩下的草藥,寂寞指流年喝得簡直內牛滿面,明明兩顆濃縮藥丸就能治好的,凜然無聲肯定是想給他加深加深印象。
凜然無聲只是穿了一件開襟的裡衣,結實的胸膛半掩著,坐到床邊上後,凜然無聲伸手捏了一下寂寞指流年的臉,皺眉道:「下次不要再用了。」
寂寞指流年揉了揉被捏疼的臉點點頭。
凜然無聲就把人困在床頭,順著嘴角慢慢地親吻,挑開寂寞指流年的牙關與之一同纏綿,濕濡的水聲和喘息聲越來越重,凜然無聲拉開寂寞指流年的衣襟,吻上傷口已經完全癒合的肩膀然後再一路向下。
「唔……」寂寞指流年舔了舔嘴角,看著在自己胸口流連的凜然無聲大方道:「將軍,咱們還是趕緊去月老廟登記吧。」
凜然無聲這才鬆開牙關舔了舔,放過了寂寞指流年被咬得微腫的乳尖,淡淡道:「迫不及待了?不過別露出這種表情。」
寂寞指流年這才猛得想起來,他臉上擦的藥膏還沒來得及洗掉,那他剛才是露出什麼表情?!寂寞指流年登時內牛滿面。
「什麼表情?」寂寞指流年捂著臉問道。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慾求不滿。」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捂臉的手拉開,本來只打算看一看就算完了,結果被寂寞指流年臉上誇張化了的表情給弄得收不住手,雖然不知道寂寞指流年在臉上做了什麼手腳,不過的確是個好東西,尤其是現在效果十分明顯,寂寞指流年眉眼間的濕潤與情動幾乎收不住,很是催情。
就在這時候,管家突然推開房門衝進了裡間,驚慌失措道:「大人,不好了!」
衣服相互扒了一半的兩人:「……」
管家:「……」
凜然無聲拉好衣服,冷冷道:「什麼事?」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焦急道:「剛才打聽到的消息,最歡樓已經被查封了,所有人都被關押進了刑部大牢,官兵們現在正在搜尋季公子的下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一位親的地雷,名字前後臺都木有出來,等前臺刷新出來就幫乃補=3333=~~~~
距離將軍與流年的初夜近了……湯圓從來都木有寫過H,這個壓力山大無從下手,瀑布汗,估計寫完會大臉-____________________-。

 


☆62、野戰不是你想野

寂寞指流年愣了愣,一秒後頓時內牛滿面,這可真是飛來橫禍,演出沒演完就算了,還平白惹出一場牢獄之災,他不會就這樣把青樓工作丟了吧,難道他從此以後又要連喂八哥的蘋果都買不起了!?
寂寞指流年立馬發了個資訊給青青子衿詢問情況。
【青青子衿】私聊:有人舉報最歡樓藏匿刺客。
【寂寞指流年】私聊:知不知道是誰?你們在哪?
【青青子衿】私聊:不太清楚,我和霜花劍上已經被關進大牢,入骨七分他關了聊天系統,暫時聯繫不上,目前刑部認為他有很大嫌疑,不過他大概……只是練級去了。
【寂寞指流年】私聊:……
寂寞指流年囧著一張臉,發了關於最歡樓被查封NPC是否會丟工作的疑問給GM,然後又查看了一下控制台上的工作列,卻發現上面最歡樓獻舞的任務並沒有提示失敗,而是提示成功開啟隱藏任務【洗刷青樓冤屈】,限時三天,這太坑爹了有木有!
過了一會兒,GM答疑的金屬聲音響起:「您好,這只是開啟了青樓的隱藏任務,玩家任務成功後將獲得由遊戲公司特別贈送的週年紀念獎品,失敗後系統也會將自動為青樓洗刷冤屈,所以並不影響真人NPC以後的工作,祝您工作順心,遊戲愉快。」
既然如此寂寞指流年也就放心了,雖然他還是需要去找到證據證明最歡樓的清白,但至少不會有太大壓力,就算有一點無從下手的感覺,也還有凜然無聲能夠指望,於是寂寞指流年只好眨巴著眼睛望著凜然無聲,如果要宮鬥的話,他真不是那塊料子。
凜然無聲拍了拍寂寞指流年放在他腿上的手,感受著手心裡的觸感,對管家道:「罪名是什麼?刑部來要人了?」
「罪名是包庇刺客,」管家一邊擦著額頭上的細汗一邊搖頭道:「這倒是沒有來要人,不過若是其他地方搜不到季公子,恐怕到時候刑部迫於壓力真的會冒著得罪大人的風險來府裡搜人的,到時候就怕對將軍不利。」
凜然無聲點點頭,「再去打聽一下,順便讓府裡的人嘴巴緊一點。」
管家點點頭領命下去,片刻後又端了一碗凜然無聲交代廚房煮的紅糖雞蛋進來,放在了桌上。
不一會兒,牆角的青瓷盆裡響起吧唧嘴的聲音,一個胖乎乎好像長大了一點的小娃娃從裡面慢慢地爬出來。
寂寞指流年看到了小包子後糾結心情微微有些好轉,一邊起床準備把人抱起來,一邊對凜然無聲道:「我牽連到你了。」
凜然無聲看著小包子似乎生寂寞指流年的氣,愛理不理的心下好笑,連帶著剛才冰封的表情也融化了些,「結婚以後補償我。」
不是應該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嗎,不要擔心」嗎?寂寞指流年幽怨地想著,下床套上鞋把賭氣的小包子逮起來拍了兩下屁股。
小包子頓時眼淚汪汪道:「爹爹壞~」
寂寞指流年又給小包子揉了揉軟乎乎的屁股,摸了摸藕節似的手臂和小腿,有些驚訝道:「好像長大了不少。」
凜然無聲瞄了一眼神顛顛地窩在寂寞指流年懷裡等待餵食的小妖怪淡淡道:「快要進階了,到時候很可能不太好養。」
寂寞指流年驚訝地問道:「為什麼?」
凜然無聲道:「沒人養過進階後的竹筍妖。」
難道會長成竹子?寂寞指流年覺得有點小傷心,舀起一勺子糖水吹了吹喂給小包子,小包子喜歡一邊抓握著寂寞指流年的手指一邊吃東西。
凜然無聲走到寂寞指流年旁邊坐下,淡淡道:「別擔心,這幾天在府裡也別出去。」
「最歡樓裡的人怎麼辦?」寂寞指流年將白瓷碗中又軟又白的整雞蛋搗開,鮮濃的蛋黃流進紅糖水裡,特別誘人,結果寂寞指流年喂著喂著就喂到了他自己嘴裡,心裡一邊記掛著自己開的青樓一邊機械地喝著,等糖水都快沒了才看到小包子可憐吧唧地咬著手指望著他。
寂寞指流年尷尬地搓揉了一下小包子的臉。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道,「會有人去操心的。」
就是我在操心啊將軍T-T,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地想……
寂寞指流年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想去牢裡看看。」
凜然無聲挑眉問道:「劫獄?」
寂寞指流年黑線道:「不,投案。」他已經住過一次監獄了,只是覺得自己身為最歡樓的老闆卻跟著員工共患難實在太不講義氣了。
凜然無聲皺了皺眉頭,剛想說幾句就突然聽見外面吵雜起來,房門被嘭嘭嘭地敲響,下一秒管家再次衝了進來,「大人,宮裡的官差來搜人了!」
此刻已經快要天亮,窗外已經有了濛濛微光,勉強照亮了整個房間,淩晨時分官差敢來將軍府打攪看來是有恃無恐了。
凜然無聲臉色一冷,站起身來,管家見凜然無聲還穿著單薄的裡衣,就趕緊先找出一件常服給凜然無聲套上。
凜然無聲整理著領口袖子對寂寞指流年道:「你和小妖怪呆在房裡不要出來,」說完對著管家道:「把阿槿叫來,」說完凜然無聲繃著臉,帶著一身冷氣走了出去。
管家領命也熄了房內的燭火,領命下去了。
寂寞指流年也知道事情大條了,就抱著口水糊他一臉的小包子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凜然無聲雖然沒有披堅執銳身著將軍戰袍,但是氣勢絲毫不減,慢慢地走到院中,將軍府的大門外集結了不少官差,帶頭那人高聲道:「還得勞煩大人開門,我等乃是奉命緝拿嫌犯,請大人恕罪,若是大人拒不配合,這包庇季公子的罪名傳出去了大人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凜然無聲冷冷地對管家道:「開門。」
進來的人乃是常相家的大公子常業,長得倒是一般,不過和弟弟的不學無術不同,這人是很有野心的,能力也不錯,而且沒有在凜然無聲的麾下任職,與凜然無聲對峙起來倒是有幾分底氣。
常業下了高頭大馬對凜然無聲行了個禮,看似對凜然無聲有著幾分恭敬,但實則不懷好意,常業朗聲道:「還請大人勿怪,皇上親自命我捉拿嫌犯,說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人,在下也是逼不得已。」
凜然無聲淡淡道:「怪罪不敢,不過你又為何如此肯定嫌犯在我府裡?」
常業身後的士兵把一個個子矮小的男人推了出來,那人一直低著頭戰戰兢兢,看見凜然無聲越發抖得厲害,凜然無聲隨便瞄了一眼就知道是府上的家丁。
常業道:「他說他親眼所見。」
凜然無聲的屋子離將軍府門實在是遠,寂寞指流年想聽也聽不見,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叩響,一個姑娘在外面輕聲道:「季公子,我是阿槿,」說完門被輕輕地推開,穿著淡粉色襦裙的丫鬟賊頭賊腦地鑽進了房間。
寂寞指流年剛準備說話,阿槿就焦急道:「公子,這次奉命搜查的是皇帝的親衛軍,大人攔不住多久,我們先走。」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走去哪?」
阿槿朝著床的方向指了指,「這邊,有暗門,」說完搬動了一些傢俱的擺放位置。
寂寞指流年只好點點頭,把小包子放進青瓷盆裡化成竹筍,然後走向床邊,阿槿按了一下床簾後面的某塊牆面,結果突然出現了兩個鐵環,阿槿猛地拉開了床裡側的牆,寂寞指流年驚訝地發現裡面竟然出現了一間密室,僅有幾平方米,設了一把椅子和一方小桌,從裡面好像還能再打開一條密道。
寂寞指流年趕緊走進去,阿槿進入密室以後又重新把牆合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從裡面掏出一張模擬面具和一支眉筆,最後再翻出鏡子對照著仔細黏貼。
寂寞指流年疑惑道:「你會易容?」
阿槿吐了吐舌頭道:「將軍讓我化成公子去牢裡打探一番。」
寂寞指流年:「……」其實是代替他去坐牢吧妹子……
阿槿看了看寂寞指流年那吐血的表情笑道:「公子不用擔心,我除了代替公子去刑部大牢也是有其他任務的。」
寂寞指流年不好多問,只能點點頭。
「聽說上次公子入了禁地之後生了病,請白雲寺的大師來看了後可有好些?」
寂寞指流年有點不好意思道:「多謝,已經好了,」怎麼可能T-T,前幾天晚上還讓凜然無聲變著花樣給欺負了,還讓他繫著蝴蝶賣萌QAQ……
阿槿嘿嘿笑道:「那就好,」說罷接著在臉上塗抹。
寂寞指流年今天才看出來她是玩家,除了他們這些開了掛的真人NPC可以用易容丹改容貌外,玩家想要易容的話是要花很大一番功夫的,寂寞指流年仔細觀察了一下阿槿易容的手法,阿槿也沒有避著他,但是很顯然他學不來,因為門派技能不是看一看就能學會的,而阿槿也很可能和先前綁架他去相府的男人師出同門。
只見阿槿把面具貼合到自己臉上,又照著他的樣子描了描眉眼,等寂寞指流年轉過頭來赫然發現她除了身材比較嬌小纖細之外幾乎已經和他無異。
阿槿得意道:「這張面具是有特殊材質製成的,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說完阿槿嘴巴動了動似乎念了一段什麼咒語,骨頭發出「啪啪」的聲音,一瞬間的功夫另一個翻版的季流年就出現在眼前,只不過因為還穿著淡粉色的襦裙,所以身材拔高後小腿露了一半,衣服領口也被肩膀撐開。
寂寞指流年囧了個囧假裝沒看見,結果模模糊糊聽見阿槿小聲地碎碎念道:「不知道季公子有沒有胸毛。」
寂寞指流年趕緊提醒道:「沒有。」
阿槿:「……」
不一會兒寂寞指流年隔著牆就聽到外面有人的走動和說話聲。
凜然無聲的聲音似乎依舊淡漠冰冷,「常大人,找到嫌犯了麼?」
外面那人似乎有些冒火,咬牙說不出話來,最後才道了一聲:「多有得罪,還望大人見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告辭!」說完帶著人離開。
凜然無聲淡淡道:「不送。」
等腳步聲離遠了,凜然無聲自己推開了活動牆對身後的管家道:「我出去一趟。」
管家點點頭,阿槿去尋了一身符合身材尺寸的衣服換上,端著燭臺,三個人打開密道門,下了臺階就看見一條蜿蜒的密道,很長並且很黑,灰塵也重了些,不過設計得很好,似乎也有通風的地方,凜然無聲後來對寂寞指流年說道:「密道是做完將軍府建設任務以後系統贈送的。」
寂寞指流年當時默默地腦補著最歡樓建設任務,不求贈送密道,能開連鎖就行。
密道的盡頭是一個隱秘的巷子,阿槿要代替他自首,寂寞指流年還覺得有點愧疚,結果凜然無聲無情道:「她比你去有用,62級易容師。」
寂寞指流年頓時深受打擊。
凜然無聲拉過寂寞指流年沉聲道:「我等不及了。」
寂寞指流年不知道凜然無聲為什麼一直在執著於結婚,甚至到了固執的地步,不過既然是凜然無聲想要的,那麼他能給的都會給。
兩人趁著露色深重,去驛站乘坐馬車一直駛到郊外,遊戲裡的馬車速度很快,直到幾百里外的月老廟,老遠就看見當初接待的小丫頭和一個老態龍鍾穿著紅棉襖的老頭子站在破舊的廟宇前。
小丫頭穿著喜氣的花裙子,嬉皮笑臉道:「你們是我見過的結婚任務完成最快的一對了,但是登記過程不能省。」
老頭子摸著鬍子「哦呵呵呵」地笑。
直到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被兩個NPC折騰完天早已經大亮,下一秒,系統提示叮叮地響起來——
【系統】世界:恭喜玩家『凜然無聲』和『寂寞指流年』結為《盛景》第九對夫夫,祝夫夫二人白頭偕老,長長久久。
……
【月下槿】世界:我……我沒看錯吧……
【純果樂】世界:夫夫!夫夫!
【月下槿】世界:不……這不是重點……T-T重點是我被蒙在鼓裡這麼久,一直以為你們要虐戀情深吶……沒想到原來都是我腦補太多了orz
【情歌荒蕪】世界:雖然你們把我扔下當苦力自己跑去逍遙很沒良心,不過我還是要說一聲恭喜恭喜!
【夜色勾人】世界:祝你們百年好合!
頓時世界頻道上亂成一團,恭喜祝賀聲不斷。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凜然無聲』和『寂寞指流年』獲得經驗一百萬,黃金一百兩,孕育樹果實一顆以及夫妻技能【生死相隨】,由於玩家是第九對成婚的夫夫,可以獲得一次抽獎機會,一等獎為極品紫武一把,二等獎為黃金商業區地契一張,三等獎為輕功秘笈一本,請玩家在面前一到九個箱子裡選擇一個。
系統公告完只見原本光禿禿的地面上出現了一排箱子,上面標註上了數字,寂寞指流年看了看凜然無聲,凜然無聲道:「隨你。」
於是寂寞指流年果斷地打開了第九個箱子,在打開箱子的同時,其他箱子瞬間消失,寂寞指流年驚訝地發現他抽到了地契。
最歡樓開連鎖的夢想……終於就要實現了!
凜然無聲拉著嘿嘿笑個不停的寂寞指流年飛快地往山下走,馬車已經離開了,他們的前方是一片小樹林,樹影摩挲,沒有動物怪,不過就算是穿過樹林直走回去也要很長時間,凜然無聲皺了皺眉,拉著寂寞指流年果斷地進了小樹林。
林子深處很難辨識方向,不過凜然無聲似乎很有經驗,終於找到了一條小溪,遊戲裡雖然有分四季但是在感官上並不是特別鮮明,此時正值冬春之際,卻奇蹟般的溪水清澈見底,邊上有一大塊草地,青草乾淨柔軟,偶爾有一兩隻動物探到溪裡喝水,沒有一個人。
寂寞指流年腦海裡蹦出一個想法,凜然無聲他該不會……
突然凜然無聲將寂寞指流年打橫放平在草地,寂寞指流年驀地睜大眼睛,現在正是中午時分,光線微暖,此刻如果做這樣的事一定會將彼此私密的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寂寞指流年震驚道:「將軍,等一下!」
凜然無聲眼底孕育著風暴,低聲道:「我等不及了,」說完覆到寂寞指流年身上,將他系得端正的腰帶解開,露出雪白的裡衣,寂寞指流年雙手遮住有些刺目的陽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身會聚,隨著凜然無聲略帶薄繭的手一點一點往下,滑過大腿裡側,撩起裡衣,然後寂寞指流年的雙腿便被狠狠地掰開。
【系統】玩家:警告,為了維護遊戲和諧環境,請玩家在室內行使夫夫權利。
凜然無聲的動作頓了頓,眼睛發紅得狠狠咬了一下寂寞指流年的大腿內側,罵了一聲:「靠。」
寂寞指流年:「……」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3545291醬=3333=,還有一位親的名字在後臺木有顯出來,前臺一直不更新,等出來了幫乃補=3333=
下一章是那啥,乃們懂的,-_________________-

 

☆63題目不是你想取

凜然無聲冷著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把欲羞憤死的寂寞指流年拉起來,啞著嗓子道:「回府。」
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地點點頭,他現在就是一隻待宰的肥鴨,凜然無聲幫他重新繫了腰帶,然後撩開他的頭髮在脖頸處又狠狠一咬,留下一個新鮮的牙印,寂寞指流年只覺得大腿內側的牙印和脖頸上的首尾呼應,又癢又疼。
凜然無聲咬了兩口後心情稍微平復,在流淌的小溪裡洗了把臉,寂寞指流年見凜然無聲猶如冰封的臉上領口處都沾著水漬,心裡哭笑不得地湊上去親親凜然無聲的嘴唇以示安撫,「別急,我又不會跑。」
凜然無聲別過頭,「哼」了一聲,明顯的在生悶氣。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拉著凜然無聲接著往林子深處走,兩人沒帶坐騎出來很顯然失策了,走回去十分費時,這個遊戲也沒有開發回城捲軸,所以坐騎的價格一直往死裡貴,凜然無聲到今天終於體會了一把窮人跑任務的苦逼心情。
寂寞指流年最後走不動了,體力值降得厲害,只好和凜然無聲一起找了塊乾淨的大石頭坐著休息。
凜然無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烤熟的羊腿,寂寞指流年握著饅頭頓時激動得難以形容,儲物袋可以保鮮,就算是熟食,只要放進袋子裡就能維持熱度,不過有效時間和玩家的等級是掛勾的,所以一般人很少這樣做,凜然無聲很有耐心地把肉撕下來給寂寞指流年夾在饅頭裡。
寂寞指流年在啃肉的時候凜然無聲就沉默地望著他的臉,只看著心情都會好轉,凜然無聲嘆了口氣,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小聲道:「要不下線回家做?」
凜然無聲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用。」
寂寞指流年嚥下最後一口,舔了舔手指,起身淡淡道:「那趕路吧,」說完率先往前走。
凜然無聲想了想,走上前拉住寂寞指流年,低聲道:「我想我們慢慢來。」
寂寞指流年回頭見凜然無聲似乎是想向他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握緊凜然無聲的手,「好。」
兩人回到京城已經臨近傍晚,因為據說最歡樓的季公子和顏公子均已被捕,所以進城並不算太困難,從密道返回將軍府後兩人都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對視片刻,默默地該洗澡的洗澡,該處理公務的處理公務。
直到夜深,寂寞指流年洗了澡,把小包子放進瓷盆擺放到外屋,然後跑去書房找凜然無聲,坐在書案後面的凜然無聲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嘴角勾了勾,寂寞指流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為了圖省事洗完澡只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
凜然無聲繞過書桌,似笑非笑地湊到寂寞指流年面前舔了舔他的耳垂,低聲道:「伺候我沐浴。」
寂寞指流年頓時腦後烏壓壓一片黑線,如果這是情趣的話,「好吧,」說完寂寞指流年就去幫凜然無聲脫衣服。
凜然無聲淡淡道:「別急。」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腹誹是誰早上急得想直接在草地上野戰的。
雕花木鏤屏風,雪白的絹布上氤氳出大朵濕氣,寂寞指流年拿著一塊手帕幫凜然無聲擦著後背,手上抓著那肌肉緊實的手臂,心裡發虛,如果他逃跑的話凜然無聲大概真的會玩死他的,寂寞指流年嘆了口氣,扔掉帕子對凜然無聲道:「將軍,好了,起身我幫你拿擦乾。」
凜然無聲表情淡淡地看著面前的人幫他忙前忙後,寂寞指流年給凜然無聲這麼一折騰額角也微微有些汗濕,脖頸細長優美,側面還印著個牙印。
凜然無聲眼神漸深,猛得把寂寞指流年打橫抱起來就往金楠木床走,寂寞指流年順長的黑髮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直到被扔上床時,寂寞指流年都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凜然無聲勾著嘴角從他的頸子開始舔吻,衣服解開後寂寞指流年修長漂亮的身體就展現在眼前,間於青年與男子的身體顯然讓人賞心悅目,不會太過剛硬,也不會過於綿軟。
寂寞指流年實在是受不了凜然無聲那種露骨的眼神,伸手遮住眼睛道:「別看了,快一點,」說完主動張開腿把凜然無聲夾在腿間,雙腿微微曲起,所有私密的部分全都暴露在凜然無聲眼前。
凜然無聲握住寂寞指流年的下身動了動,突然繞過寂寞指流年的腿翻身下床。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打開抽屜拿出幾頁宣紙,然後在寂寞指流年面前抖了抖,啞著嗓子問道:「你寫的?」
寂寞指流年頓時目瞪口呆,驚恐道:「你怎麼拿到的?」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淡淡道:「自然有人願意給我,寫得不錯,不妨一試。」
寂寞指流年想起那時候被綁架醒來時身上的行頭就換了,估計是那時候讓那個丫鬟摸走瞭然後給了凜然無聲,物歸原主這個詞知不知道啊尼瑪T-T……
凜然無聲眼疾手快地攔住欲奪小黃書的寂寞指流年,飛快地抽下束著床簾的緞帶在寂寞指流年的手腕上一裹然後認真地系在床頭,讓它既不會勒到手也不會那麼容易掙脫。
寂寞指流年欲哭無淚道:「將軍別……這個你已經玩過很多次了。」
凜然無聲淡淡道:「不夠。」
寂寞指流年:「……」
宣紙寫著:「季流年被束與床頭後不消一刻便經受不住將軍的舔弄,嫩莖片刻後便有濁白點點,沾染了將軍的手指,將軍以其陽精作為潤滑破開了季流年身後的蜜穴,季流年驚喘不已……」
凜然無聲把雪白的宣紙放在枕頭旁邊,手指搓揉撚弄著寂寞指流年胸前,而後換成唇舌吮吸,手指轉而攻擊他的下身,等他逐漸挺立起來後就沿著縫隙滑到臀間,並未像紙上那樣寫道用陽精潤滑,而是直接深入一指,寂寞指流年的身子驟然緊繃,倒抽了一口氣。
凜然無聲挑眉問道:「疼?」
寂寞指流年搖搖頭,的確不太疼,就是說不出的難受,凜然無聲拿出一盒藥膏,裡面微微透明的膏體欲熱即化,讓那正大張著的雙腿間濕成一片,凜然無聲的手指正插入其中,每動一下寂寞指流年都會忍不住地跟著抖,似乎藥膏有催情的作用,也不知道凜然無聲哪裡弄來的,寂寞指流年只是覺得後穴酸麻不已,片刻後竟然癢得有些耐不住。
凜然無聲道:「疼要說。」
寂寞指流年眼角發紅地搖頭,小聲地抽著氣,似乎是因為凜然無聲除了大力地玩弄著他的後穴外,另一隻手還握住了他的下身快速動作起來,等著寂寞指流年繃緊身體就要洩出的時候凜然無聲突然停住手,抽出在他後穴玩弄的三根手指。
痛並快樂著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不是很疼,但是酸麻脹癢一樣不少,凜然無聲的手指卻壞心眼地戳刺著他最敏感的那一點,寂寞指流年只想扭動著腰肢呻吟,閉著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宣紙上寫著:「季流年被身上的男人控制著,身體劇烈地起伏,呻吟聲和求饒聲讓將軍只想狠狠地往死裡幹,於是他被體內進出的粗長撐開到了一個極致,季流年驚叫著被將軍猛烈地抽插。」
寂寞指流年仰躺在床上,頭髮披散開,整個身體被褪去衣物強勢壓上他的凜然無聲打開到極致,雙腿大張著被掰開進入,細瘦柔韌的腰肢不斷地顫抖著繃緊,隨著凜然無聲下體毫不憐惜地挺入,寂寞指流年終於受不住叫出來:「啊……啊……」
寂寞指流年的雙手被束縛著,緊緊地抓著床頭,無法翻動的身體被凜然無聲一手掌控,包括雙腿張開的程度都已經無法自由做主,凜然無聲緊實的上身與腰腹間的肌肉使得他在挺入的時候十分有力,緩慢而堅定地推進,對於寂寞指流年這樣初次承受來說簡直彷彿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直到凜然無聲將自己的粗長全部進入。
寂寞指流年終於受不住地痛苦並著一絲歡愉地呻吟出聲,凜然無聲額角汗濕了一片,挺著身子等著寂寞指流年緩過氣來,見寂寞指流年姿勢並不是很舒服就抽出一個枕頭墊在他的腰下,寂寞指流年這才覺得脹痛感稍稍減輕,凜然無聲吻了吻他的小腿,就著濕濡的液體慢慢抽插起來。
初時凜然無聲挺動的速度較慢,寂寞指流年似乎適應了這樣的交合頻率,下面水聲滋滋,不斷迎合,上面眼神迷離,吐出細碎的呻吟,而凜然無聲似乎並不滿意此時的頻率,停下來時怒紅紫脹在穴口研磨了一會兒,寂寞指流年頓時顫慄不已,低頭看了一眼凜然無聲,動了動酸麻的腰肢,那姿勢說不出的惑人。
凜然無聲被他那一眼撩得慾火焚身,抓握起身側大張的雙腿抗上肩頭,狠狠壓制住寂寞指流年用力頂弄起來,金楠木的床頓時「嘎吱嘎吱」地搖晃。
「啊……慢一點……啊啊……」
寂寞指流年的腰被凜然無聲掐住腰狠狠地往下身撞去,除了被動地承受著猛烈的進攻外還有被迫迎合,毫無喘息的間隙與退後的餘地,寂寞指流年只覺得快死了一般,快感兇猛異常,夾雜這一絲劇烈摩擦後的痛苦,聲音也濕潤起來:「啊……將軍……啊……」
凜然無聲的手偶爾撩撥一下他已經又挺又翹開始流出濁液的下身,間或拉著他往身下撞去,似乎這樣能從不斷顫抖痙攣的細腰感覺出自己在他身體裡的律動。
「啊啊……啊……嗯……」寂寞指流年啜泣的呻吟聲一下比一下拔高,清雅乾淨的嗓音使得呻吟聲越發媚人,凜然無聲只覺得魂都要被他叫出來,抽了一口氣,解開寂寞指流年綁在床頭的手。
寂寞指流年眼角含淚,恍惚間便被凜然無聲換了個姿勢抱坐在腿上,下身緊緊貼合著男人的腹部摩擦,而後穴則被一下一下地頂弄著,每次深入都能讓他叫出聲來。
他快受不了了,只能啜泣著討饒道:「將軍……輕一點……嗯啊……啊……」
寂寞指流年越發求饒凜然無聲越發來勁,有力的腰部挺動的越發劇烈,每次寂寞指流年抓緊他的肩膀尖叫著快要痙攣高潮的前一秒又慢下來,然後如此反覆,寂寞指流年最後終於只能四肢發軟地癱在他的身上,頭靠著他的肩膀,呻吟聲喘息聲一絲不露地傳進他的耳朵裡,然後哭著道:「將軍……我會被你弄死的……唔啊……」
凜然無聲也不回應,埋頭苦幹,把寂寞指流年搭在他腰側的大腿擰出無數紅痕,枕頭上的那幾頁宣紙早已掉落在地上,不過早已流覽過內容的凜然無聲倒是把上面的花樣招式一一記下了,比如說把寂寞指流年翻過身來趴伏在藍色的絲綢被縟上,臀部高高翹著迎合著他的抽插,間或掰開股瓣碰觸著那處被撐大到極限的地方,每次碰觸都會讓寂寞指流年的後穴一陣抽搐,凜然無聲爽地難以形容。
兩人在床上顛鸞倒鳳,卻不知道外屋的青瓷盆裡小包子探頭探腦地爬出來,他是餓了,雖然可以自行汲取空氣中的水分來填肚子,但是他還是比較喜歡甜絲絲的糖水。
於是小包子晃晃悠悠地朝著裡屋走,他還小,不明白爹爹和壞人在床上幹什麼。
掛著幔帳的金楠木大床「嘎吱嘎吱」地響個不停,上面有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下面那人仰面躺著,雙腿大張,不住地搖晃呻吟哭泣討饒,上面那人一語不發,狠狠拉開身下人不住發抖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捅穿那個私密的部位,每一次都能讓身下的人再度痙攣。
小包子歪了歪腦袋,走近了一點點。
只見不斷搖晃的那人眉目魅得另人把持不住,抓著床頭的手指指尖用力得都泛了白,而胸膛上滿是吻痕和咬痕,他柔韌的腰不停地抽動著,迎合著身上那人的頻率,下身已經發洩過一次,但卻再一次挺立,而被肆意猛幹的嫩穴早已紅腫,被體內挺動的硬物帶出絲絲透明的液體。
身上不斷猛攻的那人則肌肉繃得死緊,微微皺著眉頭,頗為享受身下身體帶來的緊致濕熱的快感,他的腰部非常有力,能把身下那人頂到哭叫。
不行了……受不了了……寂寞指流年驀地睜大雙眼,高潮來臨以前他模模糊糊地看見了那個朝著床啪嗒啪嗒跑過來的小身影,驚懼感與過於激烈的快感讓他張著嘴卻叫不出聲來,最後終於暈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愛潛水的蛇醬和kaineikari醬扔的地雷=333=
匿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64題目不是你想取 微-_______-

  凜然無聲也繃緊了身體在寂寞指流年後穴的不斷抽搐中達到欲望的巔峰。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睡在床上,被縟枕頭倒是全都換成了乾淨的,他的身上也很舒適乾爽,只可惜——血條滑下了五分之一,-_-||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凜然無聲他居然被做得掉血的,太過分了,凸!
  鬆軟的絲綢被縟應該是曬過的,很香,寂寞指流年蜷縮在裡面的身體動了下,卻突然覺得腰背一麻,血條蹭地又往下縮,卡在了四分之三血量的位置。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頓時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將……將軍QAQ……」,這下連嗓子都沙啞了。
  「唔……爹爹……」凜然無聲沒有出現,倒是床裡側趴著白嫩嫩的小包子,寂寞指流年嚇了一跳,只見小包子可憐吧唧地趴伏在被縟上嘟著嘴,光著的屁股上印了好幾個紅巴掌印,他才恍惚想起來似乎昨晚高潮的時候小包子朝著床跑了過來,於是……肯定挨了凜然無聲一頓胖揍。
  小包子受委屈了,捂著紅屁股對寂寞指流年道:「爹爹吹吹~」
  凜然無聲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披散著黑髮的青年在被窩裡慵懶地蜷縮著,閉著眼睛養神,而又肉又團的小妖怪在床裡側滾來滾去,溫馨不已。
  凜然無聲坐上床,把縮成一團的人攬進懷裡。
  寂寞指流年似乎被嚇到了,睜開眼一見到凜然無聲頓時委屈起來,又有點咬牙切齒,最後想了想「哼唧」一聲撇過頭把臉埋進被子裡。
  天藍色的被子裹著年輕修長的身體,凜然無聲把被子掀開然後整個人壓上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頓時「嗷」地叫了一聲,捂著腰半天說不出話來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啞著嗓子內牛滿面道:「斷……斷了……」
  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有些尷尬地幫他重新調整了一個姿勢,只見寂寞指流年掏出一顆補血藥吞下去,臉色這才紅潤起來。
  凜然無聲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只好放輕力道揉了揉那個僵硬的地方,其實寂寞指流年的腰不怎麼疼,就是除了疼其他感覺都有,酸麻得讓人忍不住哼哼,再加上剛剛凜然無聲那友情一壓,成功地把血條拖到了三分之二,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被做成白光了,明顯的上位者售後服務跟不上啊!
  寂寞指流年的腰被凜然無聲揉按著,他開始舒服地哼哼起來,漸漸的凜然無聲的手不止停留在腰腹,開始往他的臀尖揉去。
  寂寞指流年驚了一跳,摀住屁股趕緊道:「今天不要再做了。」
  凜然無聲淡淡道:「我幫你上點藥。」
  寂寞指流年趕緊道:「還有孩子!」
  凜然無聲挑眉,把小包子拎到外屋的青瓷盆裡,小包子兩眼含淚地望著他,愣是不敢再跑出來了。
  然後凜然無聲返回床邊果斷地直接掰開了寂寞指流年的股瓣,見那處小嘴的紅腫消去了不少,只是昨晚他在清理裡面的陽精的時候發現似乎有點輕微出血,不過現在看已經好很多了,凜然無聲打開藥膏盒子,沾了一點淡綠色的膏體抹到紅腫的地方,為了更方便塗藥,寂寞指流年只能跪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翹起,凜然無聲蘸了藥膏的兩指將小嘴撐開了一點,寂寞指流年悶哼一聲,只覺得酥麻感再次襲來。
  凜然無聲扒開穴口隱約可見裡面嫩粉的肉壁,染上藥膏越發顯得緊致漂亮,他伸入一指在某點上戳刺,寂寞指流年哀叫一聲,那裡昨晚被反覆摩擦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已經敏感得讓人幾近崩潰。
  凜然無聲笑了下,脫下身上的甲冑,解開腰帶,等那處硬物接觸到他的臀部時兩人都呻吟出聲,凜然無聲是爽的,寂寞指流年是驚的。
  寂寞指流年的眼角發紅得厲害,心裡一陣陣害怕,連帶著穴.口也緊縮起來,凜然無聲皺著眉頭沒能進去,於是只好先搓揉起寂寞指流年的下身。
  寂寞指流年微帶哽咽地往裡爬了爬,腰部僵硬地保持著臀部翹起的姿勢,微弱地求饒道:「將軍求你……掉……掉血了……」
  蓄勢待發的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尤其是掉血什麼的,實在是太打擊人了,於是可憐吧唧地把臉埋進被子裡,悶悶道:「……你做死我吧,」說完便放鬆了身體,真的等著對方插進來。
  凜然無聲聞言頓了一會兒,果然放過了寂寞指流年,然後幫他重新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
  寂寞指流年揉著腰背,那裡一定是受了內傷,他等會兒得讓管家去幫忙熬一副中藥。
  凜然無聲最後還是到後院洗了個涼水澡,等回到臥室發現寂寞指流年依舊是一副懨懨的樣子,「不舒服?」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氣若遊絲道:「餓……而且活力值和體力值快見底了。」
  凜然無聲這才想起來吩咐廚房做飯,並且親自端過肉糜白粥來喂,寂寞指流年小口小口地嚥著看起來分外可憐,讓凜然無聲心情頗好,喂完了還湊上去舔了舔他的嘴唇。
  突然,系統提示響起來。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完成青樓隱藏任務,獲得經驗一百萬,黃金二百兩以及遊戲特別週年紀念品YY遊戲金卡一張,向系統NPC購買任何物品都可以打8.8折,外加《盛景》真人見面會邀請卡一張。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49級,可自由支配點數累計達到15點。
  寂寞指流年把人物屬性點數全加在敏捷上,他倆昨夜顛鸞倒鳳,把正事全都拋在腦後,竟然此刻系統提示任務完成才想起來,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扶額,大概凜然無聲能知道些情況,果然凜然無聲道:「宴會活捉的刺客已經供出買主,雖然不太如情歌荒蕪所意,但是至少最歡樓可以撤銷查封了。」
  寂寞指流年點點道:「我想回去一趟,」說完看著凜然無聲,凜然無聲把人攬進懷裡,兩人正是甜蜜的時候,怎麼也溫存不夠。
  凜然無聲淡淡道:「我送你,但是今晚不行。」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紅了耳朵尖,過了一會兒管家送來了中藥,他閉氣灌下去以後身體果然立馬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凜然無聲自己舀了一勺蜂蜜喂到嘴裡,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慢慢地湊上去舔他的嘴唇,撬開牙關吮吸著立馬甜絲絲的蜜糖,凜然無聲的眼神漸深,把碗扔到一邊,順便把人推倒在床上。
  寂寞指流年想著反正也逃不過了,就乾脆大大方方地掀開自己身上披著的絲被,然後去幫凜然無聲解腰帶,凜然無聲嘴角一勾,直接拉開他的一雙長腿,強悍有力的腰貼著他的下腹,而寂寞指流年下面的小嘴因為塗著藥膏十分濕軟,凜然無聲就這樣一邊愛撫著這具年輕的身體一邊狠狠地捅了進去。
  寂寞指流年仰起頭呻吟了一聲,雙腿環住凜然無聲的腰,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金楠木的大床「嘎吱嘎吱」又響了一晚上……
  等第二天傍晚,當寂寞指流年趕到最歡樓的時候,只見三個清倌都在用一種彷彿X光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刮了個遍。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對著霜花劍上問道:「你們沒有被為難吧?」
  霜花劍上盯著他的脖子看了一會兒,想起青青子衿在大牢裡看見他結婚公告時說的那句話,於是紅著臉走了。
  寂寞指流年:「???」
  當時霜花劍上在牢房裡蹲著,看到公告後吃驚地對青青子衿道:「寂寞指流年他竟然結婚了!」
  青青子衿也打開聊天系統看了會兒,那張清麗的臉色露出個詭異的笑容,悠悠道:「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在最歡樓解封的時候從床上爬起來。」
  霜花劍上算了算時間,從寂寞指流年結婚到趕回最歡樓差不多四天時間,依照上將軍看他那恨不得吃進肚子裡的眼神,恐怕寂寞指流年至少有兩天是在床上渡過的,其激烈程度完全可以用他脖頸上的吻痕來證明。
  青青子衿含笑走過來點點寂寞指流年的脖頸,寂寞指流年愣了愣,只見樓裡的姑娘們見到他都羞澀地偏過頭去。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總算找到一件正事可以轉移開眾人的視線,那就是結婚時抽到的那張地契,他和青青子衿抽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查看了地點,竟然是主街最熱鬧的商舖之一,這樣一來最歡樓開連鎖就可以實現了。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啟動地契成功,該地契為『自由規劃型地契』,玩家可以根據需要自由建設,以及該地契將不再提供智慧NPC,一切將有玩家自行打理。
  寂寞指流年愣了,難道說他除了要把初級建設任務做完還需要進行一個特殊的人才招聘?
  除了音容相貌外,大概臉皮的厚薄程度才是能否錄取的關鍵吧,寂寞指流年默默擦汗,於是,由他和青青子衿,還有技術支援枝香姑娘組成的三人面試小分隊誕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s20044007醬和白夜醬扔的地雷╭(╯3╰)╮
  昨天用爪機的親說最後一段抽掉了,湯圓內牛滿面,就像那啥射了一半一樣噗p(# ̄▽ ̄#)o
  謝謝乃們的支持。


☆65

  地契啟動以後,初級建設任務要求收集的材料對於現在這個等級的寂寞指流年來說已經很容易了,中級建設的材料也收集了個七七八八,唯一可惜的是高級建設任務太難,所以連同最歡樓也一直滯留在高級建設的籌備上。
  這樣也就算了,因為這塊地皮還需要由玩家親自設計,所以在材料收集完系統要求上傳設計樣圖時,真心地又把寂寞指流年給難倒了。
  晚上回到將軍府以後,寂寞指流年問凜然無聲有沒有會裝修設計的能人可以援助時,凜然無聲毫不遲疑道:「有,不過要看你今晚表現。」
  寂寞指流年懷疑地看了凜然無聲一眼,雖然覺得凜然無聲有點哄騙的嫌疑,但是還是主動過去親了親。
  夜裡,凜然無聲躺在床上,寂寞指流年跨在他的腹部上下動作,雙腿張開的弧度實在是令人賞心悅目,凜然無聲半眯著眼睛也不搭把手,寂寞指流年微微吐出細碎的呻吟,等兩人完事已經夜半三更了。
  最後的痙攣過後,寂寞指流年已經累癱在凜然無聲身上,凜然無聲摸了摸他汗濕的後背,溫存了片刻後勾起嘴角道:「要設計什麼?」
  寂寞指流年閉著眼睛靠在凜然無聲肩頭,喘勻了氣後才慢慢道:「賭場。」
  古往今來吃喝嫖賭是分不開的,最歡樓打算發展壯大就不能固步自封,除了青樓,賭場也是相當掙錢的一個行業,趁著現在遊戲裡這個朝代沒有禁賭,也趁著大部分的賭坊也都開得小,他免費拿了那麼一大塊地皮那是很的佔便宜的。
  如果不是像他一樣幸運,那麼就要有足夠的實力,在黃金商業區系統要求收取的金額很高,就像最歡樓的利潤四六開分一樣,黃金商業區的利潤是五五開,並且設定了最低交納金額,一旦盈利五五分後沒有達到最低交納的數量,那麼玩家就只能自己倒貼,若是無法交納,那麼系統將會把經營資格交給別人。
  所以說寂寞指流年佔了個大便宜,他不用開分出一半的盈利給系統,雖然相對的盈虧自負,但是選擇度明顯的大大提高,不過這裡有一個和最歡樓最大的差別,那就是他無法將賭場賺來的錢兌換成現實幣,也就是說只能在遊戲裡面消費,因為他不是賭場NPC而是青樓NPC,但是如果兩相結合,最歡樓的發展可以依靠賭場的帶動,不僅增加了娛樂性,也不至於在越來越壯大的青樓行業裡被淘汰。
  凜然無聲有些驚訝,沉默了一會兒道:「可以,」說完把人抱起來去沐浴,寂寞指流年只覺得腰又要斷了,於是果斷挺屍,善後工作全部交給了凜然無聲。
  這塊黃金地皮旁邊有一家高級酒樓,人流量很大,之前請過最歡樓的姑娘們在休沐日前去駐場,兩邊合作十分融洽,寂寞指流年想借他家的酒樓發佈一些招聘人才的公告,酒樓的老闆『放開那奶牛』爽爽快快地同意了,只是提了一個小小的請求——幫入骨七分請假一天。
  寂寞指流年眉頭都沒皺一下,也是爽爽快快地點了頭,完全不知道入骨七分因為他這一點頭當天過得有多杯具。
  寂寞指流年遞給酒樓老闆幾張精美的畫紙,上面用端正漂亮的行楷寫道:最歡樓現招聘掌櫃一名,有較強的經營,管理,協調能力。小二四名,要求認真細心,有遊戲職業。廚師一名,至少達到大師級。一經錄用待遇優厚,底薪每月50銀,每天工作時間為晚上七點到零點。
  酒樓老闆一看就知道最歡樓把人才目標定位到了玩家身上,很多時候玩家雖然不好控制,但是的確比NPC具有更強的靈活性,而且知識和能力並不侷限與這個朝代,可以說玩家本身就是個會行走的外掛。
  第二天,前來應聘的玩家很多,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吃了易容丹,扮成了普普通通玩家的樣子在最歡樓的一間屋子裡開展了這一次的面試,有幾個玩家很是奇怪地問寂寞指流年道:「最歡樓是玩家開的?然後請的NPC?」
  寂寞指流年嘿嘿笑了笑也不回答,反正這遊戲奇奇怪怪的地方多著呢。
  寂寞指流年易容出來的年輕有為誠實可靠的面皮十分具有欺騙性,而青青子衿則是易容成了一個有些兇悍的大叔模樣,寂寞指流年第一次看到青青子衿捏的那張臉時嘴角不是一般的抽搐,惡趣味。
  一個人在房間裡面試時,小廝招待著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玩家們開始蠢蠢欲試了,第一個進來的是個微微有些羞澀的小青年,秀才打扮,還給了青青子衿一份自己用宣紙畫的簡歷。
  寂寞指流年雖然覺得秀才的臉皮薄容易吃虧也不大合適,但是並不妨礙給他留下了一個比較好的第一印象。
  青青子衿看了一眼簡歷的封面就放在桌上就不再動了,小秀才頓時面紅耳赤,緊張得不行。
  寂寞指流年汗了一下,咳嗽了一聲道:「就問兩個問題。1,你要應聘的職位。2,你的特長。」
  小秀才有些緊張道:「我應聘小二,我會……會彈鋼琴……」
  青青子衿冷冷道:「那個不需要。」
  小秀才差點就淚奔了,寂寞指流年偷笑了一下,接著道:「啊……遊戲裡的特長就好,不用緊張,」說完附帶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小秀才這才稍微冷靜了點,小聲道:「我是蟲師。」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謝謝你的面試,如果錄用了我們會發資訊通知你的。」
  小秀才黯然的轉身,也覺得自己可能不會通過,但是50銀的確十分誘人,尤其是工作時間完全不會妨礙到日常的遊戲,大部分的玩家都喜歡在接不到任務的時候打零工掙紅藥錢,所以這樣的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突然,小秀才只覺得耳後生風,寂寞指流年抽刀向著小秀才的脖頸劃了過去,小秀才一個顫慄,等反應過來時,他的後脖子上已經貼上了一片冰冷。
  寂寞指流年道:「別動。」
  小秀才驚恐不已,嘴唇顫抖,「你……你的匕首是……」
  「是什麼?」
  「是……反的……」
  寂寞指流年很是驚訝,因為他是故意的,可是攻擊的瞬間小秀才根本沒有回頭,幾秒後,只聽見旁邊傳來「嗡嗡」聲,一隻漂亮的小蜜蜂停在了他的手上,彷彿只要他的匕首一動蜜蜂的尾刺就會紮下去。
  寂寞指流年收回匕首,十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抱歉突然襲擊你,因為老實說工作有時候可能會不大安全,我們願意以每月1金的價格聘用你,可以簽合同,不過有一個月的試用期,工資照付,你同意的話等候我們的上班通知即可。」
  青青子衿也笑了下點點頭。
  小秀才明顯地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最後還是紅著臉道:「我……試試。」
  面試的人很多,但是因為他們要開的娛樂性場所比較特殊,所以挑人的時候還是比較正經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生生嚇退了一堆人。
  寂寞指流年簡直內牛滿面,直到傍晚,他們才招了三個人,一個廚師,兩個小二,廚師要求比較低,只要遊戲裡的職業等級到了就成,而小二到時候會有特殊工作,所以人選不好找,除了會用蟲的小秀才外還招了一個算數能力很強的一個當鋪夥計。
  正當兩人打算收拾收拾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門口。
  依舊有一股異域風情的深藍的海見到易了容的兩人走出來有些臉紅地道:「我想應聘掌櫃。」
  寂寞指流年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不過一想,估計是宴會出現刺殺後一連串的官員被削了官職,大概他也是受了牽連,雖然在宮裡獻舞並沒有成功,但是深藍的海的確給了他們很大的幫助。
  於是,深藍的海看見寂寞指流年解除易容後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半晌後深藍的海淚眼汪汪地掛上寂寞指流年,可憐吧唧道:「嚶嚶……人家失業了,你一定要收留我啊啊啊!」原形畢露。
  寂寞指流年:「……」
  最後深藍的海也被聘用了,接著便遇到了回樓的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最近一直跟著情歌荒蕪在外面忽悠人,情歌荒蕪在宮裡頭給他搞了一個煉丹師的身份,一個天然呆跟著一個天然黑,兩人的禍害本事於是再無人能出其左右。
  霜花劍上知道深藍的海已經是最歡樓的人後有些意外,還特地去跟深藍的海握了握手,深藍的海囧了個囧,然後有些感慨道:「果然被我上次說中了,不行!在我開始打工以前一定要去點一次季公子。」
  霜花劍上再次驚恐萬分道:「上將軍不會放過你的!」
  「上將軍?」兩人大眼瞪小眼。
  霜花劍上最後撓了撓頭,呆呆道:「要不,你去試試?」
  深藍的海:「==……」
  現在準備籌備的賭場已經不再需要人才,而是賭才,這是一般玩家做不來的,於是遊戲又體現了他獨有的優勢,只要有小賭坊,也就說明或多或少有一些賭技高超的NPC,挖幾個過來應該不算難事。
  晚上,寂寞指流年換了一套公子哥的裝扮,腰上墜上沉甸甸的荷包準備散財套人去了,只可惜才剛跨出最歡樓就看見了一身黑衣神情淡然的凜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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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題目不是你想取

凜然無聲看了一眼寂寞指流年那副玩世不恭的打扮,面無表情道:「去哪?」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既然被發現了,那麼就慫恿著凜然無聲一起去好了,於是攥著凜然無聲的衣角道:「去城南的一家賭坊。」
凜然無聲挑了挑眉,點點頭,然後身手敏捷地跨上馬背,再把寂寞指流年也拉上去。
此時正值夜裡最熱鬧的時候,夜涼如水,月光淡淡,兩人騎著馬悠悠地朝城南小跑。
城南的治安一向不好,京城那麼大,離皇宮又遠,平常各色旅客商人從城門口進進出出,所以流動性也大,而從城門再拐幾條不清不靜的街道就到了賭巷。
這條街上的幾家賭坊平日裡生意一直不錯,只不過還沒有形成規模,其中一家較大的開在巷尾,老遠就看見幾個地痞流氓在巷子裡打轉晃悠和寫著「賭」字的布旗。
兩人下了馬,剛準備走過去就看見從賭坊裡走出來一個長相白白淨淨的青年,牢牢地護著懷裡的一包東西低著頭匆匆向外走。
在路過其中一個地痞的時候,地痞瞧著青年遮遮掩掩的神情不對,突然叫道:「慢著!懷裡抱著什麼?拿出來給哥幾個看看?」
青年嚇了一跳,立馬撒腿就跑,地痞們覺得有便宜可圖,也趕緊追上去準備搶劫,正巧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兩人站在了巷口,只見青年朝著他們的方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眼看著就要撲街的時候……
終於,撲街了。
後面的流氓獰笑著追上來,對寂寞指流年道:「滾一邊去!別多管閒事!」
寂寞指流年搖著描金玉骨扇的手頓了頓:「……」
凜然無聲眯了眯眼,抽出帶鞘的刀來唰唰幾下就把幾個流氓打暈在地。
青年趕緊擦擦臉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寂寞指流年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下,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說謝謝,明明是凜然無聲出的手,但是在寂寞指流年看了他和凜然無聲的打扮後就知道了。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銀絲勾花的衣服,腰帶鑲了金邊,怎麼看著富貴有錢怎麼來,就像是出來玩樂嘗鮮的俊俏公子,而凜然無聲則是抱著刀,冷面黑衣,一看就像是富家公子的跟班= =。
寂寞指流年晃晃悠悠地進了賭坊,只見裡面別有洞天,分為上下兩樓,一樓玩的都是骰子,而中間圍了一大桌人在猜大小。
寂寞指流年十分感興趣地鑽進人群裡,凜然無聲皺著眉頭跟在他身後,渾身泛著冷氣地擠到寂寞指流年身邊,生生將原來位置上的人擠了出去,那人罵罵咧咧了句見凜然無聲帶了刀惹不起就挪了個位置。
寂寞指流年拉了拉凜然無聲問道:「你說壓大還是壓小?」
凜然無聲冷著臉道:「你是來玩的?」
寂寞指流年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小聲道:「只想玩一次試試。」
凜然無聲默默地準備掏出銀兩給寂寞指流年折騰,不料寂寞指流年攔住他,開始兢兢業業地扮演起了紈褲子弟的身份,眯著眼睛驕傲道:「小爺我有得是錢!」說完就把荷包裡的銀子嘩啦嘩啦全抖在了賭桌,堆起一堆,然後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凜然無聲:「……」
人群頓時喧譁起來,眾人從來沒見過賭大小也能這麼大手筆。
搖骰子的莊家是個中年男人,笑了笑對寂寞指流年道:「這位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吧,您不能這樣玩。」
寂寞指流年好奇道:「那我要怎麼玩?不就是押大小嗎?」
中年人想了想道:「您可以先押點小錢練練手,等有感覺了再……不然萬一沒押對,這不就虧了麼。」
底下有人悄悄私語道:「這莊家莫不是傻了吧,這現成的肥羊竟然不宰?」
寂寞指流年假裝沒有聽見旁人的語,點點頭道:「也是,」等著中年人詢問押大還是押小時,寂寞指流年看了看凜然無聲,凜然無聲道:「隨你。」
於是寂寞指流年推了一塊碎銀子押了小,中年男人見都押得差不多了,就大聲道:「買定離手!」說完就唰唰唰地搖起骰子來,然後「嘭」地蓋在鋪了綠布的桌面上。
眾人都叫著「開」,中年男人一開,只見骰子兩個3點,一個2點,於是道:「小!公子你手氣真不錯!」
因為先前連出了好幾次小,所以壓小的人不多,這讓寂寞指流年押出去的銀子翻了幾倍,於是一再嘗到了甜頭後,他似乎越來越上癮了,其實寂寞指流年已經能夠肯定中年男人每次和他搭話都是帶著一點誘導成分的,偶爾還會給他這個新手幾個技巧性的提示,看起來十分誠懇。
凜然無聲默默不語地看著寂寞指流年玩,偶爾從寂寞指流年的碎銀子裡拿一粒壓在相反的一邊,等把那塊銀子輸出去了又跟寂寞指流年再要一粒。
周圍看熱鬧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你看旁邊的那個男人,該不會是那富家小哥養的男寵吧。」
「怎麼可能?我看著像是護衛。」
「哪有護衛敢隨便拿主人的銀子,還這麼跟主人眉來眼去的?」
「這倒是,我聽說現在的富家公子都流行這個,男人,還要壯的!」
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背著凜然無聲笑得肩膀都在抖,末了他突然覺得脖頸後小風一吹,完了,寂寞指流年小心地嚥了嚥口水,他剛才笑的動靜太大了。
寂寞指流年這麼十多局下來有輸有贏,但是總的來說還是贏的,就覺得押注太小不好玩了,於是推出去的銀子越來越多,終於在這一把,他把錢全都推了大半出去,壓小。
中年男人開了蓋子,裡面竟然是一個4點,兩個6點,大!
「再來。」
果然,最後幾把寂寞指流年已經把本錢輸的七七八八了,便道:「不玩這個了,小爺我要玩點其他的。」
看似老好人的中年男人勸道:「公子已經輸了不少了,還是儘早收手吧。」
寂寞指流年笑了笑從懷裡又摸出一錠金子,在中年男人眼前晃了晃。
中年男人只好陪著笑道:「樓上還有牌九,押寶一類的玩法,若是公子會下棋打馬吊,也是可以押注的。」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搖著扇子走到凜然無聲面前,大大方方地摟住他精壯的腰道:「走,陪著爺上去看看。」
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似乎頗為享受被人誤會的感覺。
先前的私語聲再次傳來——
「你看,我沒說錯吧。」
「嘖,還真讓你給說中了,也不知道那俊俏公子的細腰晚上吃不吃得消。」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面癱的表情終於崩了一個角,嘴角可疑地勾起了一個弧度,拉著氣個半死被戳中死穴的寂寞指流年上了二樓。
二樓顯然比一樓要奢華一些,還有專門端茶送水的小二,而不同的棋牌劃分著不同的區域,這次寂寞指流年就只是站著看別人玩了,等回過頭來發現凜然無聲已經坐到牌九的位子上去了。
牌九的桌上除了坐著一個長了一雙桃花眼的男人還有凜然無聲外,另外還坐了兩人,等搖完了骰子後,由桃花眼的清秀男子坐莊,眾人順著摸牌。
寂寞指流年看不懂,不過也大概知道凜然無聲打得不錯,幾番下來攢了好幾塊碎銀子,除了凜然無聲就屬清秀男子玩的漂亮,有時候根本就不看自己牌的點數就打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在周圍逛了一圈看了看覺得其他的也沒什麼意思就有些無聊,而凜然無聲玩了幾局也不玩了,等他退出以後就明顯得能看出清秀男子的水準,牌局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眼神不時地滑過清秀男子,就淡淡道:「已經玩夠了?」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剛準備說話就聽見樓下傳來打砸聲,眾人一下子停了手中的賭具,全都往樓梯口走去。
只見樓下一個面目粗獷的高壯男人與另一個普通賭客廝打了起來,或者說是單方面的毆打,那名體弱單薄的賭客被打得口吐鮮血,起因只是賭客撞了人,但是男人一直不依不饒想狠狠地教訓他。
賭場裡的管事趕緊出來勸架,只不過管事似乎與男人熟識,三言兩語之後,賭客被幾個人抬了出去。
寂寞指流年看見凜然無聲盯著那個面目粗獷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寂寞指流年問道:「怎麼了?」
凜然無聲湊近他撩開耳際的髮絲小聲道:「亂黨。」
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弄得癢癢的難受,眯眼睛的表情像極了求撫摸的傻狐狸,不過下一刻他靈光一閃,拉了拉凜然無聲的袖子,不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凜然無聲見周圍還有人好奇地打量他們,於是就把寂寞指流年拉進了旁邊一個用灰布簾子隔著的茶水間裡,然後很自然地吻了吻他的額角,把自己沉甸甸的荷包掛在了那條鑲金邊的腰帶上。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有點臉紅道:「不是這個,我想你幫我個忙。」
凜然無聲挑眉,淡淡道:「說。」
寂寞指流年湊到凜然無聲耳邊低語了一番,凜然無聲一直默默地面癱著,等寂寞指流年說完後,凜然無聲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然後索了一個吻。
等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時寂寞指流年才從床上爬起來,回最歡樓的途中就聽說城南的那家賭坊被查封了,所有凡是跟賭坊有著利益關係的人全都被投進了大牢,罪名是那個最歡樓也用過的匿藏亂黨,疑似亂黨據點。
賭坊的後臺與常家是舊識,並且上門大訴冤屈,常家念及舊情無法,就派人去探聽了一下情況,發現幾個亂黨竟然已經被抓住並且都認了罪畫了押,於是回來後常相就對賭坊老闆道:「此事已回天乏術,老夫慚愧。」
賭坊老闆淚奔而走,被抓的賭坊員工沒有問題的便被無罪釋放,中年男人和桃花眼的清秀男子還沒走出大牢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深藍的海領了挖掘任務蹲點守候著兩顆被寂寞指流年相中的馬鈴薯,笑得風情萬種。
馬鈴薯一號桃花眼的清秀男子十分擅長打牌,無論是牌九還是馬吊,記牌的能力都數得上是一流,摸牌的手氣也是相當的好,有時候技術只是一方面,而運氣才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馬鈴薯二號中年男人主要擅長搖骰子,從小摸到大的東西,就是聽個聲音也能猜得出是幾點,若是自己搖,搖大搖小要哪幾個數就哪幾個數。
深藍的海請兩人上酒樓一頓胡吃海喝,兩人都覺得奇怪,雖然他們在賭坊裡拿到的銀錢不少,但是畢竟不是什麼登得上門面的東西,被人當寶請著去還是第一次。
三人泛泛地聊著,清秀男子比較沉默,埋頭一陣狂吃。
深藍的海道:「傳聞王兄聽骰子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真的這麼神奇?」
中年男人搖搖手道:「那是誤傳,這是從小練的,不過倒是有人真的天生就能聽骰子,還是一對兄妹。」
深藍的海露出一個十分感興趣的表情,清秀男子這才放下筷子說了他來酒樓的第三句話:「這個我也知道,的確是天生的,他經常到老王那贏一些藥錢。」
深藍的海為他能說出那麼長的句子簡直感動得內牛滿面,因為男子從進門只和他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為什麼?」第二句是「哦。」
中年男子接著道:「他妹妹身體不好,他才不得不去賭坊賭錢的,每次夠了買藥錢就走,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深藍的海點點頭,然後發了個資訊給寂寞指流年。
【深藍的海】私聊:老闆~我又發現了兩顆馬鈴薯。
【寂寞指流年】私聊:挖了。
【深藍的海】私聊:喳。
等把馬鈴薯挖完,寂寞指流年的賭坊便要開業了,到時候最歡樓生意將迎來新一波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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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題目不是你想取

深藍的海和兩人談妥了以後,臨走前中年男人道:「那一對兄妹住的離南城門不遠,每隔三四天都會去賭街一次。」
深藍的海道了聲謝,先去南城門那邊的幾個藥鋪子挨個轉了轉,藥鋪的老闆都說不知道,只見其中一家鋪子裡的一個夥計眼神轉了轉,深藍的海就藉著詢問藥材的由頭過去與那名夥計搭話。
藥鋪的夥計見深藍的海不像是什麼壞人,並且還悄悄給了他一塊碎銀子,就笑道:「那個青年每隔兩天就會來這裡取一次藥,剛好就是今天,要不您等等?」
深藍的海笑著點點頭,雪白的皮膚把夥計晃得七暈八素。
最近幾天寂寞指流年有點興奮過頭,因為大部分的工作都已經打點好了,就差著凜然無聲答應下來的設計圖了。
只不過自從那天提過之後凜然無聲就像是遺忘了般,再沒有提過設計的事,寂寞指流年知道凜然無聲答應過肯定就會去做,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實在太令人煎熬了,於是連著幾天他都眼巴巴地盼著,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
能容七八人圍坐的圓桌,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桌上擺著五六盤做工精緻口感甚佳的熱菜,一份花生排骨湯,將軍府的伙食就是這樣,份量不大,但是花樣多,特別招寂寞指流年的喜歡。
凜然無聲動了動筷子,剛要從面前的盤子裡夾菜,就見一雙筷子比他更快地戳了下來,登時盤子裡青翠的黃瓜就被長筷狠狠戳了一個洞,然後那雙筷子挑著把黃瓜片放進了他的碗裡。
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見黃瓜被自己夾得十分難看,就有點臉紅地再次伸進凜然無聲的碗,把它夾出來吃掉後又給凜然無聲夾了其他的菜。
凜然無聲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然後默默地吃掉,寂寞指流年又給他夾了一塊。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淡淡問道:「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搖搖頭,也不好意思問。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不說話也就接著吃自己的,等放下筷子就見寂寞指流年腮幫子一動一動地,可惜還是呆呆地望著他,就道:「慾求不滿?」
「咳咳……咳!」寂寞指流年一口脆黃瓜卡在嗓子裡上不去也下不了,去你妹的慾求不滿,天天晚上都被折騰得半死怎麼可能還會不滿!
凜然無聲站起來把寂寞指流年拉到腿上抱著,慢慢地撫著他的後腰,勾起嘴角道:「明明每次都滿得溢出來……」
寂寞指流年的臉騰地紅了,鴕鳥地縮成一團,凜然無聲把唇邊沾的一點點油蹭在他的嘴唇上,兩人膩歪夠了後,凜然無聲道:「圖紙後天給你。」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蹭了下凜然無聲的臉,把油星子蹭回去,然後道:「不急,我只是有一點期待。」
凜然無聲「嗯」了一聲,把臉貼在寂寞指流年的肩頭雪白的衣服上,擦了擦。
寂寞指流年:「……」原來他也可以那麼幼稚……
這幾天晚上凜然無聲幾乎都要拉著他來一次,但是今天他躺在床上衣服半合而凜然無聲竟然沒有直接撲過來,只是饒有興致地望著他,寂寞指流年有點囧,不知道凜然無聲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花樣,就撩了一下里衣的下襬,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走過來,看著寂寞指流年擺出撩人的姿勢後揉了揉額角,低聲道:「看圖紙還是上床,選一個,」說完就傾身順著他的腿內側朝上親吻。
寂寞指流年立馬把衣服蓋起來,分外正經道:「看圖。」
凜然無聲點點頭,淡淡道:「下線。」
寂寞指流年原本以為凜然無聲會從哪拿出一份圖紙來給他看,卻沒想到要下線,因為一般在向系統遞交玩家設計的時候可以選用兩種方式,一種是實物,另一種是掃瞄以後上傳。
寂寞指流年本來以為會是實物的,畢竟在遊戲裡好工匠雖然難找,但是比在現實請人設計划算多了。
等下線以後,姬末剛從遊戲倉出來就看見席聞凜的遊戲倉也緩緩打開,他趕緊光著身子跑進浴室,讓暖暖的水流滑過沾滿營養液的身體,不想席聞凜竟然也光著身子走了進來。
姬末下意識有點臉紅,尤其是看見席聞凜的那一身結實緊致的肌肉,在把水流讓給席聞凜後姬末突然愣住了,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下席聞凜右手臂上那條蜿蜒猙獰的疤痕,疑惑道:「我在遊戲裡怎麼沒有見過?」
席聞凜淡淡道:「消除了。」
姬末心疼道:「怎麼弄的?」
席聞凜沉默了一會兒,就著嘩嘩灑下來的水洗了把臉,然後道:「沒什麼,」說完就帶著一身的水出去了。
姬末自己一個人站在浴室裡面,頓時覺得心裡一片茫然。
姬末出浴室以後發現書房亮著燈,席聞凜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支筆在寫寫畫畫,他驚訝地發現圖紙上那些複雜的設計竟然都是出自席聞凜之手!
姬末驚訝道:「是你畫的?」
席聞凜點點頭,認真地在圖紙上塗改。
畢竟古代建築設計與現代的不同,難度也更大,有時候席聞凜會停下筆,思考片刻再繼續,深色寬大的書桌上,小型全息電腦投影出圖紙上的設計,房屋的立體影像清晰可見,是雙層的建築,從上往下看,房屋是個「回」字形的,中間鏤空似乎是想做成景觀。
姬末見席聞凜停下筆,就問道:「所以你每天晚上等我睡著了下線就是為了畫這個?」
席聞凜沒有否認,勾了勾嘴角問道:「很驚訝?」
姬末「嗯」了一聲,耳朵尖有點紅,前天他就發現了席聞凜晚上會趁著他睡覺以後下線,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奈何他每次做完都很累,本來要張口問的結果頭一歪就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凜然無聲已經又上了遊戲。
姬末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席聞凜畫畫,猛然間發現他的手指只要一畫久了就會不自然地顫抖一下,於是恍然想起來剛才洗澡時在席聞凜手上看到的猙獰疤痕,幾乎像是把整隻手臂都劃開了。
姬末臉色白了白,然後按住席聞凜的手。
席聞凜疑惑道:「怎麼了?」
姬末把席聞凜手裡的筆抽掉扔到一邊,然後抬起他的手剛要幫他挽起襯衫袖子,席聞凜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變,猛地抽回手,聲音頓時無比冰冷,「別看。」
姬末臉色也蒼白起來,他還從來沒見過席聞凜對他發脾氣,於是只好小聲解釋道:「我只是問問。」
席聞凜沉默了一會兒,拿起筆低頭開始畫,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姬末想了想,轉身走出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湯圓了~,明天一定多寫一點,謝謝親們~~
題目的話……一言難盡……唉~


☆68題目不是你想取

八哥已經好幾天沒喂過了,雖然這只小傢夥從來都不需要他操心,尤其是吃飯這種事。
剛打開屋子的大門,八哥就嘰嘰喳喳地撲了過來,激動道:「姬哥!!!」
八哥可憐吧唧地用腦袋蹭著姬末的肩,自打席聞凜住進來以後,他就被主人完完全全的忽略了T-T……
姬末戳了一下八哥的翅膀,笑道:「蘋果吃完了?我們再去買一點。」
八哥聞言頓時高興地吼了一聲:「走起!」
姬末有點汗,八哥的智商太高真的不是他的錯。
現在已經半夜,不過外面還有24小時服務的超市,姬末已經有很長時間沒這樣帶著八哥出門逛過街了,雖然街道兩邊燈光閃爍,除了幾輛懸浮車飛快地擦過外幾乎不見人影,即使有也是機器人。
等姬末在超市裡把水果和蔬菜都買齊並且在櫃檯上刷起卡時,忽然看見超市外面的路燈下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八哥也看見了,「哼唧」一聲蹲上姬末的肩膀不再動彈。
老實說這些天的水果都是席聞凜喂給八哥的,奈何第一次印象太差,導致八哥一直對席聞凜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憂鬱感。
姬末上前拉住席聞凜的手道:「怎麼也出來了?」
席聞凜看著姬末沒有說話,姬末的眼睛又水又潤地望著他,下意識地席聞凜道:「不放心。」
姬末摸了摸鼻子心裡也好受了點。
現在科技發達了,犯罪率也高,就比如說以前搶劫都是人來搶,真身肉搏,而現在是機器人搶,等你好不容易把機器人拍個半死原主人就上來了,乘火打劫不說,沒準還會被誣陷你惡意損壞他人財物,真是坑死爹的。
平常夜深姬末是不出門的,但是今天例外,也算是出來醒醒腦子。
席聞凜牽著姬末慢慢往家的方向走,今天他不是故意發脾氣的,所以看見姬末默不吭聲地離開後也有些後悔,尤其是他冷冷出聲以後姬末那個難過的眼神。
席聞凜剛想說話就聽見姬末小聲道:「我不是故意要看你手上的疤痕的,我只是心疼你,別生氣。」
席聞凜沉默了一會兒,拉緊姬末的手道:「你想知道明天可以去問老爺子。」
晚上睡在松鬆軟軟的床上,姬末睡到了席聞凜的左邊,也不敢再去壓他的肩膀,席聞凜側身把人攬進懷裡,低聲道:「沒事,舊傷。」
姬末心裡總歸還是放鬆了點,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在他懷裡睡了。
自從昨天席聞凜答應讓姬末知道這件事情後連畫圖都開始有些明顯的心不在焉,甚至是焦躁。
姬末看著有點難受,於是想了想道:「我不去了,等你畫完一起上遊戲。」
席聞凜放下筆摟住姬末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身上,「你知道了也好。」
姬末剛想反駁,電話鈴聲就響了,那頭老爺子歡快的笑聲傳過來:「小夥子,星期天要不要和聞凜回家吃飯?順便再和我一起打打遊戲?」
姬末頓了一下,只好答應,掛了電話後疑惑地對席聞凜問道:「你和老爺子說過了?」
席聞凜點點頭,把姬末抱到腿上,向來冷漠的表情裡帶著一點焦慮,急切地索吻、擁抱,姬末驚訝了一下,也投入到溫存中。
當天席聞凜就完成了設計,兩人吃完午飯就進入了遊戲倉。
寂寞指流年把掃瞄出來的設計稿傳給系統,並且把收集得滿滿噹噹的任務材料集合到倉庫裡,接著點了下完成任務的按鈕,只聽叮的一聲——
【系統】世界: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開啟第一家大型娛樂城,地點在京城主街69號,歡迎大家在開業時前去賞光。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完成自由規劃建設任務,獎勵經驗一百萬,黃金一千兩。
不一會兒,只見遠遠的來了一幾個身強體壯的修理工匠,再與寂寞指流年打了聲招呼後立即投入到緊張的建設中。
其中一個工匠還對寂寞指流年說了一下建成的時間,大概四五天左右也剛好就是星期天,寂寞指流年笑著謝過。
【超級大白熊】世界:大型娛樂城?有什麼可娛樂的?
【深藍的海】世界:金錢、美人、賭場,應有盡有,歡迎賞光^-^
【超級大白熊】世界:賭場?!
世界上頓時一片沸騰……
深藍的海肩上的擔子挺重,因為賭場的性質比較特殊,所以在營業前的這幾天兩天,所有人都集中在了最歡樓準備臨時集訓,此時最歡樓還沒有開始營業。
深藍的海一身藍色綢緞,套了件小褂子,然後幫著站在眼前的乾乾淨淨的小青年拍了拍袖子,小青年撇了撇嘴,臉有點紅,深藍的海笑意越深。
過了一會兒,掌櫃發表講話,深藍的海嚴肅道:「各位,賭場的未來就是我們的未來,所以作為裡面的工作人員,我們要認真,誠信,講求素質,要讓客人滿意並且流連忘返……」
一干玩家在下面很給面子地拍手,NPC也學著「啪啪」拍起來。
和眾人的期待欣喜不同,寂寞指流年心裡只剩下忐忑,尤其是這幾日凜然無聲動不動就把他逮進懷裡抱著,要不就是在床上往死裡做的反應真心嚇到寂寞指流年了,就像是他會離開那樣,看得出來凜然無聲十分在意他知道事情以後的反應,本來寂寞指流年想著不知道也沒關係,就對凜然無聲道:「這對我們今後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要不我還是不去了?」
凜然無聲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依舊把他往死裡做啊魂淡嚶嚶QAQ……
不過這次妖精打架的地點換成了最歡樓,因為晚上要營業公子們不能老不在樓裡無組織無紀律,所以寂寞指流年以身作則到樓裡睡了幾天,凜然無聲也就晚上做完任務後來最歡樓點人,結果時間還早,剛被劉媽領進門就聽見大堂裡傳來一聲聲叫好。
只見姑娘們飛快地羞紅著臉跑進房間,「嘭」地把房門關緊,大堂裡的飯桌上圍坐了好幾個人,個個聚精會神,似乎是在打馬吊,只不過似乎有人輸的都快當褲子了。
桃花眼的青年淡淡道:「胡了。」
小秀才登時淚眼汪汪起來,雖然他把錢輸完了深藍的海說可以不用錢,只要脫衣服,但是他已經差不多快要坦胸露乳了,這下連僅剩的一隻襪子也沒保住。
深藍的藍摸著下巴淡笑,嘴裡念叨著:「高,實在是高!」說完把錢推出去,內心把自己這個嘴賤說要打馬吊的抽打了一百遍。
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試探道:「要不,我也脫衣服算了,」說完就打起了光膀子。
深藍的海對著小秀才道:「你看,害羞什麼,都是男人。」
小秀才看著深藍的海笑得風情萬種,頓時只覺得菊花一緊。
深藍的海正說笑著就看見凜然無聲面癱著臉經過大堂,一下子就頓住了。
凜然無聲剛從剿匪的山溝子裡回來,甲冑和披風上都濺著血漬,冷厲的面容讓人望而生畏。
劉媽在前面引路,笑著道:「上將軍很久沒有過來了,季公子他在房裡,我讓小廝去準備沐浴用的熱水。」
凜然無聲點點頭,放下一錠足金。
打牌的一干人頓時目瞪口呆,因為被挖角的NPC和被聘用的玩家都不知道季流年和上將軍的真實身份,所以看著那一錠金下去實在是太大手筆了,又聽說是個將軍,於是猶豫著要不要行個禮什麼的,結果等猶豫完凜然無聲早沒影了。
倒是深藍的海知道季流年是玩家,就是不知道這個上將軍是不是,因為從霜花劍上那裡聽說上將軍和寂寞指流年的關係不一般,他還不怎麼信,不過現在看了似乎是這樣沒錯,所以他們接著打了幾圈馬吊後,深藍的海對著自己千辛萬苦挖來的馬鈴薯小青年道:「代我玩兩圈,乖。」
小青年皺著眉頭坐到賭神桃花男的對面,乖乖地摸起了牌。
距離上將軍進入寂寞指流年的房間已經有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深藍的海假裝有事上樓,上了樓以後看著旁邊沒有人,立馬拐到寂寞指流年房間門口,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近了去聽。
「啊……啊嗯……將……將軍……」
「再張開一點……」
「唔唔……」
深藍的海:「……」
深藍的海頓時一腦門子汗,猶如被雷劈中一般,他的心碎了,他心上的那朵花讓人摘了,為了心碎得更徹底一點,深藍的海躲在門後面輕輕地用手指在紙糊的木門鏤空的地方戳了個洞,然後瞬間開啟技能把洞口用幻覺遮掩起來。
只見裡面陰影綽綽出現了一張鑲白玉的圓桌,盤子布巾全被甩在了地上,只見上面有兩個人交疊在一起,四肢糾纏,他剛要看得更詳細時,突然——
【系統】玩家:警告,為了保護玩家遊戲**,請勿偷看他人行房。
深藍的海:「……」他已經對網戀森森地絕望了……
等著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深藍的海魂不守舍地杵在走廊窗臺上,望著外面的巷道嘆氣。
寂寞指流年疑惑道:「怎麼了?」
深藍的海幽怨地望著他,深邃的五官顯得越發動人可憐,「我失戀了。」
寂寞指流年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再接再厲,我看好你喲!」
深藍的海:「T-T……」
別說,寂寞指流年自己也有一點精神恍惚,昨天做到最後快暈過去時,凜然無聲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別離開我。」
這句話一瞬間讓寂寞指流年有一點懵,於是他很乖地點點頭道:「不走。」
其實老爺子當初似乎也提點過一些,可是寂寞指流年並沒有多在意,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未來他們是一起的。
所以幾天後,當姬末坐在老爺子的書房裡時,他已經從各種虐心腦補裡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11315873醬的地雷~~~~(╯▽╰ ) ~~~
稍微有一點卡文,不過往下應該會順暢一點了~=3333=謝謝親們的支持,啃一口~~~


☆69

  老爺子面前擺著一套茶具,已經用沸水煮過,冒著淡淡的熱氣,他小心地往茶壺裡舀上兩勺茶葉,慢慢泡開。
  房間裡只有姬末和他兩個人,老爺子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多少情緒,手上的動作也是有條不紊。
  老爺子看了一眼姬末,隨即就笑了,慢慢道:「別緊張,聞凜一緊張你也跟著緊張。」
  姬末木著臉正色道:「不緊張。」
  老爺子:「……」
  老爺子私心裡覺得自家的孫媳婦有時候真是呆得可愛,怪不得孫子那麼喜歡,拚命當寶一樣地護著,於是老爺子笑道:「我第一次見聞凜這麼護著一個人,你們很般配,我想以你的性子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不過是聞凜他關心則亂,不自信罷了。」
  姬末點點頭,小小的鬆了一口氣,的確是因為席聞凜反應過度讓他也跟著緊張了。
  老爺子想了想道:「你記不記得我以前約你去茶館喝茶時候說的話?」
  姬末回憶了下,點點頭。
  老爺子慢慢道:「當年,他父母執意要帶他出國,結果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就變了……起因我這個做爺爺的多少也能猜到一點,並且我也有責任。但是那時候席家在政治上站錯了隊,被打擊得差點沒能東山再起,我想著孩子跟著父母出國也好,省得跟著我這個老頭子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結果一去就是十幾年,十幾歲時還會回來一趟,到後來越來越少,」一邊說著,老爺子斟了一杯茶給姬末,姬末謝過了,他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紫砂茶杯裡深色的茶梗起起伏伏。
  「他母親是德國人,父母兩人合不來離異也很正常,不過聞凜的反應不太好,父母也是疏於管教,於是路子就走岔了。」
  姬末腦後一片黑線,該不會是因為青春期逆反心理嚴重所以幹了傻事吧?姬末立馬腦補出了席聞凜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然後腦門上大大的寫了兩個字——「缺愛」,於是他終於在心裡「噗」了個昏天黑地。
  老爺子想了想,有些莫名地轉了個話題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黑市拳?」
  姬末愣了下,點點頭,「大概知道一點,」其實在老爺子說完「黑市拳」這三個字以後姬末的心裡就「咯噔」了一聲。
  黑市拳可以說是幾乎不被任何正規拳賽所認可,卻又不得不承認它的地位,因為它卻掌握著最純粹的殺人技巧,它是格鬥界的噩夢。
  老爺子表情沒什麼變化,淡淡道:「黑市拳的賞金很高,相對的死亡率也很高,可以說每一場對決下來總會有其中一人要死,我不知道那時候聞凜是為了賞金還是刺激而跑去參賽,但是直到今天我都非常慶倖他能夠活下來。」
  姬末頓時臉色發白,他幾乎不敢相信那時候的席聞凜幾乎瘋狂到了何種程度,只是稍微一想都會覺得後怕。
  「參賽的人終日磨練殺人技巧,如果對手不死,那麼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其殘忍程度實在令人髮指,再加上這半個世紀以來科技的發展,賽場上只會越發變本加厲地血腥,」老爺子又給自己斟了半杯茶,看著氤氳的濕氣輕輕一吹就浮開來,「那時候席聞凜應該只有24歲,他一直都不願意把細節告訴我,不過我也多少能猜得到……比如以前我看了一個報導,說是有一個黑市訓練營,從拳手進入營地開始,就給每人都打上基因改造劑,以便激發出人類更多的廝殺慾望……」
  姬末倒抽了一口涼氣,見老爺子似乎在回憶什麼,就問道:「那他的手?」
  「從營地脫身的時候廢掉的,黑市拳訓練營那種地方,不管是自願還是非自願很少有人能真正活著離開,聞凜他太年輕,心性未定又鋒芒太露,最容易泥足深陷,等到在賽場上發洩夠了玩夠了,終於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的時候想脫身就難了,」老爺子頓了頓,語氣複雜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去,那種地方能夠有命出來幾乎算是九死一生了……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他躲在一個貧民窟裡養傷,手傷得尤其重,回國那麼多年手術了好幾次也都治不好。」
  姬末根本沒有辦法想像聞凜當年是懷著什麼心情去打拳賽的,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有著那樣偏執的念頭,又或許當年進入黑市拳只是為了尋求刺激……但是這個代價對於一個人生剛起步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慘重了,雖然比起死亡那根本算不了什麼。
  姬末壓下心裡的雜念道:「我不在乎他年輕的時候有多偏執,那都過去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雖然他成功逃脫,但是身上卻還帶著當年恐怖組織下的追殺令,畢竟還有幾年的時效,所以他才會擔心牽連到你,雖然現在看似過得平靜,但是事實上就在一年多以前都還有狙擊手在瞄準他,」老爺子吸了一口茶,低聲道:「說不準哪一天,運氣不好就……」
  「不會的,」姬末打斷老爺子的話,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坐的有些僵硬,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姬末心中作出了一個決定,他目光灼灼地堅定道:「我也不會離開。」
  姬末在說出這句話以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怕死是人的本能,可是人的一生,總需要一些勇氣和喜歡的人面對一些事。他和席聞凜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說什麼放棄說什麼離開都會讓彼此留下一生的遺憾。
  「我知道你不會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聞凜不會讓你受傷害的,」老爺子笑了笑,「而且他也太小看我了,老頭子我好歹走了大半輩子的官道,黑白都吃過,總還是有些手段的……不過可惜的是沒能保住他的手。」
  姬末眼神有些黯淡,想起席聞凜手臂上從肩膀一直拉到手腕的傷口,猙獰畢現,像是把整條手臂都刨開了一般不知道有多疼。
  桌上的茶水已經有些涼了,褐色的茶葉沉底,忽然房門被人敲響,席聞凜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吃飯。」
  老爺子笑道:「我很高興他能找到你一起過日子……吃飯吧。」
  姬末點點頭,眼眶有點紅,其實他是怕的,他聽到席聞凜九死一生地活下來幾乎整個人都會後怕地發抖。
  門外席聞凜直挺挺地站著,臉上帶了一絲痛苦和不確定,直到姬末主動地去握他的手,席聞凜才怔了一下,將姬末的手握緊,眼中浮現淡淡的笑意。
  一直到晚上回到了家,兩人都還沒有從解開心結的喜悅中回過神來,最後席聞凜抱著安穩地坐在他腿上的姬末低聲道:「我會保護你,不要離開我就可以了。」
  姬末聽著這樣稚嫩得好似情竇初開時的誓言,只覺得臉紅得不行,席聞凜抱著親了又親。
  姬末一顆一顆地解開席聞凜襯衫上的鈕子,席聞凜頓了下,沒有阻止他將自己的衣服全都拉開。
  男人的身材好得讓人嫉妒,結實的肌肉並不會太過突兀,卻蘊含著爆發力,麥色的皮膚也十分緊致而富有彈性,吃起來像小牛肉。
  席聞凜無奈地看著姬末在自己的肩膀上和胸口處又啃又咬,留下無數個牙印,然後脫下他的白襯衫,開始數他身上的疤痕,因為遊戲裡的凜然無聲把身上的疤痕都消除了,所以赤果相對的時候姬末從來都不知道席聞凜身上會有那麼多的疤痕,這大概也是席聞凜不願意與他在現實裡做愛的原因之一吧。
  「疼不疼?」姬末低頭親了親席聞凜的右肩,然後又伸出舌頭沿著痕跡輕舔。
  那條疤痕早已經有些泛白,不像是被鋒利的刀口劃傷,倒像是撕開的,蜿蜒參差十分猙獰。
  席聞凜勾起嘴角,摸了摸姬末的臉,啞著嗓子道:「不疼,光舔那裡就夠了?」說完指了指腹下西裝褲裡早已半挺立的部分。
  尼瑪,還敢得寸進尺!姬末黑線著偏不隨他的意,一邊湊上前去細碎地啄吻他的嘴唇一邊心疼地問道:「怎麼弄的?」
  席聞凜想了想淡淡道:「逃脫的時候手臂不小心剛好卡在鐵釘和牆縫中間,因為牆壁突然開始合攏,再不抽手就來不及了所以……」
  姬末聽的臉色發白,席聞凜一下子反應過來不應該和他說這些,立馬就住了嘴,摸了摸姬末的眉眼,然後道:「沒事,已經好很多了。」
  姬末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地點了點頭,指了指席聞凜肋骨上的一條淡淡的口子問道:「這個呢?」
  「只是手術縫合的傷口,很早以前就有的了。」
  姬末不大相信,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再追問。
  席聞凜見姬末呆愣愣地望著她的手,心下好笑,就迅速地把人衣服一療抱著放倒在自己身上,而他則在沙發上躺平。
  姬末驚了一跳,趴在席聞凜身上有些不知所措。
  席聞凜淡淡道:「我手使不了勁,所以抱不動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姿勢嗎?」
  姬末登時手足無措起來,失聲驚訝道;「全部都要我自己來?」
  席聞凜點點頭,「全部。」
  姬末內牛滿面,不死心道:「那潤滑呢?」
  席聞凜勾了勾嘴角,「求我。」
  姬末:「……」尼瑪啊……


☆70

  今天娛樂城開業,可是姬末沒有到場,原因是縱慾過度後發了高燒,不過此原因不足為外人道也。
  太空棉的鬆軟大床上,姬末直挺挺地趴在上面,鼻尖紅紅的,整個人發著燒有些神志不清,嘴唇有些微微乾裂,被席聞凜用棉花棒沾了水潤了潤。
  席聞凜有些後悔自己頭一天晚上做得太過,當時他們前半夜一直在沙發上起起伏伏,後半夜他半摟著雙腿發軟的姬末回到了床上,接著又是一番折騰,最後姬末受不了了紅著眼睛哭道:「嗚嗚……我是……第一次……嗚嗚……」
  席聞凜愣了片刻,這才從極致的慾望中緩過來,匆匆釋放,趕緊拉開姬末的長腿,只見下面含著渾濁白液的小嘴因為他的抽出帶出了一點血絲。
  雖然頭一天晚上已經做過簡單的清潔工作,但是等到席聞凜抱著人一覺睡醒,發現懷裡人溫度不對時姬末已經發燒了,再加上似乎有些著涼,越發的加重病情。
  席聞凜有些懊惱自己太過放縱,只好弄了些冰袋給姬末敷,本來打算今天上遊戲的,姬末還很期待娛樂城的開業,看來是去不成了。
  姬末頭昏腦漲地掙紮著就要爬起來,被席聞凜又重新摁下去用被子裹緊。姬末可憐吧唧地啞著嗓子道:「今天開業……」
  席聞凜皺了皺眉頭,淡淡道:「我幫你去請假。」
  姬末點點頭又重新眯起眼睛,模模糊糊地想著不對啊,自己就是老闆,請什麼假?
  今天,京城的主街上新建了一家綜合性的娛樂場所,門面很是大氣,朱紅的門柱鎏金的牌匾,就連牌匾上的大字據說都是出自王爺的手筆==,不過雖說這是娛樂城,但是為了與遊戲背景相符,依舊掛上了最歡樓的牌子。
  而裡面的兩層樓院則又大又寬敞,折成了一個回字形。一進門便是按照傳統來設計的大堂,兩邊設有樓梯沿上二樓,回字中間空置的地方是戲臺子,建的比原先最歡樓的要大得多,越往裡走越是清幽,迴廊周圍栽種了青翠的竹子,直到回字後方便是一些雅間或者是客人留宿的臥房,配備有各種娛樂設施,包括馬吊桌子棋牌器具等,若是需要紅袖添香,便可以喚過小二前去請最歡樓的姑娘,實在是一個休閒娛樂的好地方。
  遊戲裡的房屋建築完成時間是既定的,不會因為玩家的遲到而退後,所以在漂亮的兩層樓院建好以後路邊就聚集了不少玩家,大夥都來湊熱鬧,深藍的海見不能再等了,就招呼了人開始準備開業儀式。
  於是遊戲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差不多都在今天聚齊了,尤其是上將軍和九王爺,只可惜上將軍來了一會兒便走了,就在這條人滿為患的主街上,地面上鋪設了長長的紅毯,撒了芬芳的花瓣,看得出主辦方非常用心。
  除了寂寞指流年外的三個公子都已經到場並且盛裝打扮,包括一向神出鬼沒的入骨七分也來了,站在門口迎客時旁邊還有一隻尾巴上紮了一條大紅綢子的白豹子,顯得非常喜慶,只可惜白豹子很憂鬱,對誰都愛搭不理的。
  作為最歡樓的員工,雖然老闆缺席了但不代表他們就能缺席,而作為明面上的老闆深藍的海,也一同笑著把客人迎進門。
  因為人來的比較多,所以不可能實現一對一的服務,所以特地讓最歡樓的姑娘們準備了舞蹈並且還把大廳的賭桌又增加了兩張。若是不喜歡玩骰子,棋牌的配備也是非常的齊全的,若是嫌吵鬧還有包間,更有一些熟識的朝中大員相約著聚到一起打馬吊,其中包括情歌荒蕪這個王爺,並且一來就把霜花劍上拉走了,說是三缺一。
  入骨七分非常地不喜歡這種應酬,現實不喜歡遊戲裡越發不想給自己添堵,不過他對賭牌倒是很感興趣,於是趁著青青子衿不注意,溜進門去了。
  青青子衿穿著一身白衣,銀絲鑲邊,暗繡荷花,把人越發顯得清麗惑人,一頭濃密的黑髮用一隻木簪子斜斜固定住,露出優美的脖頸。
  青青子衿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帶著二花在大門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笑得三分羞怯七分溫熙。
  二花就一直蹲在青青子衿腳邊,突然,只見不遠來了兩個人,為首的便是夜色勾人他們幫的副幫主白君子,走在左邊的是雌雄莫辨的黑衣美人黑小姐。
  二花頓時驚恐萬分,只覺得丟臉就要丟大了,於是當即把尾巴一裹,卷巴進屁股下面把那朵又紅又豔的蝴蝶綢花給遮住,然後再把臉埋進爪子裡。
  青青子衿對著來人笑了笑,禮貌地抬手,「裡面請。」
  白君子知道夜色勾人曾經為了討人歡心把一箱箱的黃金往最歡樓裡送,就是送給面前這位清麗美人的,為了他自家幫主可是煞費苦心。
  白君子剛要抬腳往裡走,只見黑小姐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往著青青子衿腳下一指。
  白君子微笑著看過去,發現是一隻十分眼熟的豹子。
  白君子:「……」
  二花:「……」
  青青子衿疑惑地看著白君子突然扶住額頭,有些擔憂道:「官人可是身體不適?」
  白君子抽搐著嘴角,看了一眼豹子形態的幫主大人悄悄露出的獠牙,終於從剛才的刺激中回過神來,笑道:「沒事,久聞公子善音律,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夠聽到公子彈奏?」
  青青子衿微微勾了勾嘴角,笑道:「今日的是以賭會友,子衿只作為陪伴,不能獻醜了。」
  二花舔著牙無語地看了一眼文縐縐的兩人,然後用眼神示意白君子趕緊走。
  白君子見豹子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嘴角又抽了抽,青青子衿見白君子老是望著自家豹子,以為是害怕它傷人,於是就解釋道:「官人不用擔心,這只豹子很乖不會傷人的,它很通人性的。」說完彎下身捏了捏二花的耳朵。
  白君子:「……」
  黑小姐眯了眯眼睛道:「它叫什麼?」
  二花一聽趕緊蹭起青青子衿的腿,只盼著青青子衿別說出他那丟人的名字。
  青青子衿笑了笑,很自然地接道:「二花。」
  二花:「……」
  白君子&黑小姐:「……」
  二花頓時抬爪扶額,他剛才起身的時候尾巴翹了起來,露出了紅色蝴蝶結。
  白君子有些恍惚,他慢慢地拉著黑小姐往裡面走,只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幫主夜色勾人怎麼可能會賣萌還戴蝴蝶結呢……
  青青子衿摸了摸躺倒在地的二花,再揉了揉他軟軟的爪子道:「兒子乖,晚上給你加肉吃。」
  二花「呼嚕」了一聲,轉身就跑了,青青子衿知道二花經常自己跑出去玩也就沒有在意,接著站在門口迎接客人,卻不知二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搖身一變,又變回了那個俊美風流的男人,只不過正在咬牙切齒地套著褲子。
  「兒你妹!都說了老子是你男人,給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一位親的2雷~~JJ的前臺名字還木有緩出來Orz……
  湯圓困倒了……明天多寫一點~~蹭蹭親們╭(╯3╰)╮

 

☆71

  街道上看熱鬧的人群基本都被請進了樓,青青子衿鬆了一口氣,慢慢地往裡走,卻突然聽見一聲「小衿」。
  回過頭,夜色勾人背著劍就站在他後面,笑得俊美風流,然後小心地上前去牽他的衣角,夜色勾人雖說在剛才叫囂得厲害,但是等真正見到人立馬就霸氣側漏了。
  夜色勾人的手剛要碰上青青子衿袖口上那塊荷花暗圖時,青青子衿就急切地退後了幾步,微微皺起眉頭,淡淡道:「尹少。」
  夜色勾人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有些難過地收回手,似乎無法從身為豹子時被溫柔對待的落差中緩過神來,之前在宮殿裡皇帝遇刺之時,他們兩個人呆在房樑上青青子衿也沒有刻意地甩開他的手,他還以為青青子衿已經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了……原來沒有……
  深藍的海在樓裡面忙的不可開交,斜眼就看見青青子衿站在門外和男人拉拉扯扯的,頓時眼睛一眯,勾起嘴角走出去,對著青青子衿問道:「這位公子是?」
  青青子衿默不吭聲。
  夜色勾人抱拳笑道:「在下聚賢幫幫主,有禮了。」
  深藍的海嘴角一抽,也笑著抱拳,然後抬手道:「裡面請。」
  於是夜色勾人不好再多做糾纏,就先三步一回頭地進去了,青青子衿鬆了一口氣。
  深藍的海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道:「你們這是在鬧變扭?」
  青青子衿淡淡道:「不是,」說完轉身就走,只不過走的方向似乎是與娛樂城相反的方向。
  深藍的海瞪眼道:「你要翹班?」
  青青子衿轉過頭來,清麗的臉上浮現一點笑意,然後點點頭大大方方地走了。
  深藍的海:「……」
  深藍的海默默地腹誹著青青子衿這種臨陣逃跑不負責任的行為,剛想對著他的背影比個「凸」,突然就見剛才那個磨磨蹭蹭進樓的俊美男人擦過他飛快地朝著青青子衿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深藍的海:「……」
  青青子衿也沒想好要去哪,就是不想和夜色勾人呆在同一個地方,結果沒一會兒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夜色勾人也沒有想著上前去打擾他,就是跟著走。
  街上很是熱鬧,包子鋪的夥計在吆喝,還有賣糖葫蘆的小販身邊圍了不少孩子。
  早晨推著小車出來販賣瓜果蔬菜的農夫在經過青青子衿身邊的時候還來來回回地打量了好幾眼,結果一不小心車輪卡在了路上的土坑裡,頓時一車黃瓜就要傾翻到青青子衿身上。
  青青子衿反應十分迅速地往後退,不想夜色勾人急著上前去拉他,剛好把青青子衿後退的路給堵了,兩人前胸貼後背地撞到一起,登時被黃瓜茄子拍個滿頭滿臉。
  夜色勾人好心辦了壞事徹底蔫了,青青子衿默默地幫菜農把菜撿起來。
  菜農連忙道:「多謝秦公子,是秦公子吧,前些日子我還在酒樓聽過秦公子去那裡彈琴呢。」
  青青子衿笑著和菜農搭了幾句話。
  菜農接著道:「不過公子最近幾日最好小心一些,那天我無意間聽到有幾個江湖人想要對公子不利。」
  很多玩家都不知道,智慧NPC對玩家有一個好感度表,若是好感度比較高,那麼智慧NPC便會為玩家提供更多的便利。
  不過青青子衿並沒有將菜農的警告放在心上,但還是謝過,接著往前閒閒地逛著。
  倒是夜色勾人一聽菜農說起青青子衿賣藝的事,臉色就有點難看,他的佔有慾一向強烈,以前在現實看到穆衿和別人交往過密他都會心裡冒火,更別說現在在最歡樓裡當小倌了,雖然他可以變成豹子去趕蒼蠅,但是這種心心唸唸的人老是被別人惦記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夜色勾人嘆了口氣,見青青子衿走遠了就趕緊追上去,路上看見有人在賣包子就想起似乎青青子衿從天亮就開始忙,都沒有吃過東西,雖然遊戲裡少吃幾頓餓不死,但是他還是很心疼的,於是就買了幾個香菇牛肉的包子用油紙包好小心翼翼的遞到青青子衿面前。
  青青子衿本來不想和夜色勾人說話,但又怕他纏著,就淡淡道:「我吃過了,不餓。」
  夜色勾人下意識地反駁,「你早上就吃了一塊糕點就出……」
  青青子衿臉一黑,「你跟蹤我?」
  夜色勾人頓時覺得他真是說什麼錯什麼,這下子又誤會了,只好摸了摸鼻子認下來,「就今天,我早上剛從江南那邊過來的。」才怪……
  說完,夜色勾人還是很厚臉皮地笑著把包子遞給青青子衿,青青子衿頓了一下,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還是接了。
  夜色勾人滿心的歡喜,雖然他知道青青子衿只是嫌他煩所以才接的。
  見青青子衿有在認真的吃東西,夜色勾人就高興的伸手去幫他撩那縷垂到眼前的頭髮,青青子衿縮了一下,突然眼睛一眯嚥下嘴裡的香菇,一把攥住夜色勾人的手腕道:「為什麼你的手上會繫著二花的紅線?」
  夜色勾人定睛一看頓時就愣住了,他的手腕上繫著一根紅線,上頭穿了一顆瑪瑙,是變成雪豹的時候從青青子衿手裡搶的,剛才變身的時候竟然忘記了要把它取下來。
  那時候青青子衿去白雲寺做任務,被老和尚纏著說什麼「千里姻緣一線牽」所以一定要買,青青子衿無語的被迫買下來,還想著這根紅線和寂寞指流年當初在寺裡拿的那條真像,結果轉頭就被二花叼著跑了,等著二花回來青青子衿就發現不知怎麼被它系在了前爪上。
  繫著便繫著把,可是現在居然跑到了夜色勾人的手上,青青子衿還清楚地記得當時他向老和尚買下來的時候,老和尚笑眯眯道:「那顆瑪瑙上面刻了梵文,當時總共有七顆,每一顆的梵文都不同,並且珠子是由本寺主持親自開的光,每一顆都是獨一無二的。」
  青青子衿一看那小顆瑪瑙珠子上面刻著的梵文和當時自己買的那顆完全一摸一樣,然後心裡咯噔了一聲,「二花……」
  夜色勾人登時冷汗就淌了,心想著完蛋了完蛋了就聽見青青子衿突然道:「你搶了二花的紅線!」
  夜色勾人:「……」
  青青子衿:「=皿=……」
  夜色勾人默默地扶額,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青青子衿真的有點笨,笨的還有點可愛,於是他淡定了,小聲道:「不是故意的……」
  青青子衿心裡暗想著二花怎麼不給他兩爪子,然後舉步朝著城門的方向走。
  夜色勾人低著頭跟著走了一段,突然發現青青子衿似乎是想出城,就趕緊上前攔住問道:「你要去哪?」
  青青子衿其實是想去找二花,沒準就是跑到林子裡玩去了,不過他不想回答夜色勾人,而夜色勾人也只能嘆了口氣趕緊跟上去。
  今天這個出門的時間不湊巧,郊外的樹林子裡有兩個幫派的人在械鬥,先前娛樂城開業的時候深藍的海還給幾個有名望的幫派發過帖子,結果其中有兩個幫派都說不得空,於是只得作罷,沒想到是邀約著打群架來了。
  夜色勾人的幫派很大,算是三大鼎立幫派之一,可惜他這個幫主當的比較閒散,結果是遇上其他幫派的幫主人家都不一定能把他認出來,倒是副幫主白君子聲望很高,曾經有人因為這事特地跑去挑唆夜色勾人和白君子的關係,結果夜色勾人聽了那人對白君子一番誇讚後竟然特別高興,然後立馬收拾了行李一心一意地賺錢找老婆去了,那人呆傻了半晌淚奔而走,連帶著站在牆角偷聽的白君子也淚奔而走。
  現下三個幫派三足鼎立的局面從今天開始就要變了,除了夜色勾人的聚賢幫還在觀望,另外兩個幫派的幫主已經因為爭奪一個女人而打了起來,說起來那個女人夜色勾人還認識,不過不是什麼好女人。
  正在此時,一個劍客與另一個劍客搏鬥當中突然就被刺中了一劍,驚恐的叫起來:「加血!快……呃!」還未說完就被一隻冷箭射死,瞬間化作白光。
  剛跑過來的大夫打扮的玩家怔怔地愣在原地,似乎不敢想像竟然那麼快就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保護好醫生!」另一名劍客見狀連忙把大夫護在身後。
  兩方傷亡接連不斷。
  青青子衿皺著眉頭看著前面血光四濺,拐了個彎,打算從人群邊上擦過去,只可惜刀劍不長眼,一個男人似乎是亂了手腳,直挺挺地向他刺過來。
  夜色勾人也是愣了,本來簡簡單單就可以把青青子衿拉開的,他個腦抽的偏要硬生生地以身擋劍,結果果真被一劍刺中肩膀,當場面無血色。

  作者有話要說:
  完蛋了……俺本來說要多寫一些的orz,不行……一定得找時間補上!
  這對CP都很2啊


☆72

  那執劍的男人似乎也有些慌了手腳,但還是咬牙抽出長劍,霎時血花四濺,夜色勾人白著臉一腳踹到那男人的胸前自己卻倒退了兩步倒在了青青子衿懷裡。
  青青子衿:「……」
  夜色勾人在青青子衿懷裡捂著肩膀呻吟了一聲,卻見那男人再次攻過來,便把青青子衿往後一推,挺起身來拔劍揮去。
  他的劍法飄逸玄妙,攻擊力自然也相當驚人,幾招將男人戳死之後夜色勾人拉著青青子衿轉了個身朝著城門方向逃跑,後面那男人被夜色勾人一劍刺死之後眾人都以為他們是對立幫派的人,立馬紅了眼追殺而來。
  夜色勾人一邊跑一邊臉色蒼白道:「進城就安全了。」
  青青子衿看著夜色勾人整個肩膀都染紅了,嘆了口氣趕緊跟上。
  兩人剛衝進城門,只見城門邊上的官兵手握長槍"唰唰」幾下將後面追殺的玩家攔在城門外面,厲聲道:「來者何人,膽敢擾民!」
  追殺的四名劍客簡直目瞪口呆,沒辦法只好叫囂了幾句便撤了。
  夜色勾人緩了口氣,慢慢道:「只要沒有先出手,進城就不會被阻攔。」剛說完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沒辦法只好拿出血藥來補,但是因為傷重總是補不滿。
  青青子衿默了一會兒道:「我躲得開的。」
  夜色勾人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樂意,」話未說完就倒抽了口涼氣,只見青青子衿伸手在他的傷口上狠狠摁了一下。
  看來夜色勾人的痛感調得有些高,簡直就是典型的找虐……青青子衿抽了抽嘴角,不再理會他,既然現在也無法出城,青青子衿打算原路返回。
  夜色勾人眼巴巴地跟上去,他想要找一個機會和青青子衿好好地說說話,但是青青子衿一直都不怎麼願意,其實他也明白是為什麼,但就是難過得厲害。
  青青子衿走到半路上突然停下來,破天荒地轉過頭主動對夜色勾人道:「尹少……」
  夜色勾人雖然不喜歡聽青青子衿這樣叫自己,但還是十分期待地望著他。
  青青子衿被夜色勾人好像二花一般的眼神哽了一下,本來想要言辭抗議夜色勾人的尾隨的,結果開口成了:「你……你知道二花跑哪去了麼?」說完青青子衿臉就僵了,默默地想自己真是話多的蛋疼。
  夜色勾人臉也僵了,二花的身份幾乎可以算是他最後的念想,二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他就再也沒有辦法默默地守著青青子衿了,於是十分正經嚴肅道:「應該是往城郊林子去了,那裡盛產金錢豹,應該是……發情期快到了吧。」
  青青子衿:「……」
  青青子衿有些無語,現在他關心的其實不是二花的問題,於是道:「尹少,我們去茶館坐坐。」
  夜色勾人僵著臉點點頭。
  再轉過一條街,不遠就看見茶館的旗子懸掛在竹竿上,說是茶館其實只能算是茶攤,簡單的扯了塊布用來遮陽擋雨,下面撐幾張方桌長凳,老闆看起來很是淳樸,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要喝到:「大碗茶續加不要錢。」
  青青子衿在茶攤前停了停,夜色勾人本來想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見青青子衿停住便馬上道:「這裡就好。」
  青青子衿應了一聲,兩人面對面地坐下,老闆趕緊過來擺碗倒茶。
  周圍的環境很亂,嘈雜聲熙熙攘攘的人來往川流,兩個人面對面一起吃東西的情形像極了以前穆衿帶著尹橈去傳統夜市吃鴨血粉絲的情形。
  尹橈西裝革履且面容俊美,似乎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他的臉色十分陰沉,倒是穆衿心情很久都沒有那麼好過,等著老闆端著一碗鴨血粉絲過來整個人眼神都亮了幾分。
  那時候尹橈一口都沒有吃,從此也再也沒有和穆衿一起去過,後來尹橈想一想都覺得可惜。
  現在,夜色勾人有些緊張地大口灌著茶水,完全沒有被周圍嘈雜的人群所幹擾,目不轉睛地看著青青子衿。
  青青子衿摸著茶碗粗糙的外壁,垂下眼簾淡淡道:「尹少……今天我們就說開了吧,我不會再喜歡你了,雖然這話有點傷人,但是我認真考慮過的,也是事實,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們回不去了。」
  夜色勾人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只想求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並且補償你,認真的。」青青子衿道:「沒有必要。」
  夜色勾人知道青青子衿不會改變主意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青青子衿毫不猶豫道:「愛過。」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青青子衿覺得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夜色勾人笑了笑掩飾不住傷心。
  因為這種事情刨開了講有時候真覺得沒有必要,雖然回歸原點也就是喜歡或者不喜歡,但是一個人放棄了,另一個人又太執著,於是只能徹底地僵持著,總得有一個人妥協。
  「尹少……我們之前一直都是各取所需,其實你並沒有欠我什麼,我也想明白了。」
  青青子衿的語氣很平靜,的確看著像是已經釋懷了,但是夜色勾人臉色卻徹底難看起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裂痕,「對不起。」
  青青子衿點點頭,淡笑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其實你當初並沒有違約,」說完端起茶碗碰了碰夜色勾人的碗沿,然後把茶水一幹到底,最後站起身道:「江湖再見。」
  夜色勾人沒有追上去,他沒有青青子衿來的乾脆透徹,肩膀上的大片的血漬粘連著衣服,傷口還在滲血,濕嗒嗒的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茶館老闆驚訝道:「這位客官,你的手……需不需要給你叫個大夫?」
  夜色勾人默不吭聲地搖搖頭,而青青子衿已經走遠了。
  深夜裡寒氣有些重,青青子衿獨自一人躺在最歡樓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因為沒有二花軟綿綿的肚皮可以摸也沒有暖暖的毛皮煨著感覺實在不好,他有些難以入睡,並且按照平常習慣二花應該早就回來了,自從那次丟下他獨自跑掉結果他出事以後,二花對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偶爾寂寞了跑出去玩也會在入夜前準時回來,但是今天卻沒有。
  青青子衿有些擔心,心裡突然起了一個念頭,該不會二花其實是被夜色勾人搶了紅線以後誓死抗爭無效結果被夜色勾人殺豹滅口了吧!
  從某一種意義上說,最歡樓的人都是腦補帝……
  青青子衿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夜色勾人的脾氣他還是瞭解的,只要火氣上來了那是絕對的六親不認,雖然他會不會對一隻豹子下手還有待考證。
  青青子衿剛想發個資訊去詢問,忽然只聽窗臺上有響動,他趕緊起床去看,只見二花慢慢地從窗子爬了進來,下地時差點摔倒。
  等青青子衿湊近了才發現二花身上竟然劃了好幾道傷痕,尤其是前肢和背部的傷口都還在滲著血。
  二花一愣一愣地走到青青子衿面前,「嗷嗚」了一聲,眼睛水汪汪的,說不出的委屈。
  二花的慘狀幾乎像是印證了他的想法,青青子衿臉色立馬難看下來,先把又肥又重的二花抱上桌子,然後點上蠟燭,系統加強版的蠟燭亮度很夠,青青子衿從儲物袋裡掏出金瘡藥,就這燭光幫二花清理傷口。
  雖然二花的癒合能力很強,但是每次它受傷以後青青子衿都會很心疼地幫著處理傷口,這樣能夠好得更快。
  二花疼得哆嗦,舔了舔青青子衿的手心,比往常要乖了不少,也不呼嚕著蹭上青青子衿的腿要抱抱了,青青子衿把二花的反常都歸結為傷勢太重,越發心疼得厲害。
  等到沾著血跡的毛皮被清洗乾淨,二花又恢復了往日的高貴肥美,青青子衿把它抱上床,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二花可憐地蹭著青青子衿的手心,青青子衿心疼地又親了親二花軟乎乎的耳朵,於是二花終於願意乖乖閉起眼睛養起傷來。
  青青子衿起身出門去給二花準備吃食,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發了個資訊給夜色勾人。
  【青青子衿】私聊:你搶紅線的時候有沒有打傷二花?
  在房間裡面玩自閉的二花收到青青子衿的資訊嚇了一跳,一看內容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夜色勾人】私聊:沒有,我用烤全羊和他換的。
  青青子衿沒有再回,雖然不全信,但是二花的確很是貪吃,尤其喜歡//樓的烤全羊,這樣想好像的確有可能,於是他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不一會兒,心裡忐忑不安的二花就吃到了青青子衿從廚房裡偷出來的紅燒肉,而且還是一口一口地喂給它的,心裡既高興又難過。


☆73

  穆衿一直都需要錢,雖然當上小倌以後的日子的確好過了不少,但是他一直都在省吃儉用,然後每週一或週五去市郊的醫院看望老人。
  老人養過他十幾年,他很感激,所以老人後來病倒急需不少錢時他沒有過多猶豫就把自己簽給了尹橈,可以說從來都沒有後悔過,雖然最後痛得厲害,但是他後來還是想通了,尹橈的確是沒有違背他們的合約,合約有規定過一年期內他的一切都可以隨便由尹橈支配,所以哪怕是後來尹橈玩過了頭,只要在合約期以內那麼他都不能反抗。
  只要合約到期就好,那時候穆衿是這麼想的,現在尹橈不放手他雖然們沒有辦法,但是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栽倒一次了。
  私立醫院很貴,但勝在條件好,穆衿有時候會和護士一起在天氣晴朗的時候推著老人去花園裡轉轉,雖然老人大部分時候都不是很清醒。
  從住院部大樓到小花園有一小段路要走,經常有帶著病人的懸浮車急停在這小段路上,對於醫院的患者來說一直是個隱患。
  今天天色雖然淡,但是不冷,穆衿溫聲細語地和老人說著話和護士一起推著輪椅慢慢地朝花園走,突然一輛高級懸浮車「嗖」地從他們身邊擦過,猛地在小路上剎車。  穆衿臉色有些難看,本來想過去理論的,結果車上下來一個很是漂亮的中年女人,慌張地將一個臉色慘白的中年男人從副駕駛座上攙扶出來。
  醫院的一聲還沒來得及出來接應,女人很是焦急,突然就看見了站在路邊上的穆衿。
  女人連忙請求道:「麻煩幫我個忙。」
  穆衿只覺得女人有些眼熟,卻沒有多想,對護士道:「我去一下就回來。」說完徑朝著女人的方向跑過去。
  因為中年男人捂著胃已經疼得走不動路,女人需要穆衿幫他一起攙扶,等剛剛跨進住院部的大門,一群一聲才姍姍來遲,女人很是惱火,醫生們擦著頭上的汗連聲對女人說抱歉,然後趕忙將男人抬上床推進手術室裡。
  女人終於緩了一口氣,剛要準備感謝一下穆衿,突然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是……」   穆衿本來正打算返回花園的,聽見女人叫住他就回頭一看,於是也愣住了,剛才情況緊急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女人為何看著那麼熟悉,他們見過一次——尹橈的母親。
  穆衿對女人淡淡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女人哽了一下,雖然還有話沒能說出口,但是想了先高還是先去手術室外面等消息去了。
  穆衿希望自己儘量不要和尹家的人扯上關係,於是在花園裡略呆了一會兒就要離開了,結果剛走出小花園就看見女人站在路邊上等他,並且還淡淡地笑著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穆衿愣了愣,沉默了一會兒跟著女人走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
  女人可能是因為出來的匆忙,並沒有化妝,雖然看上去依舊大方魅力,但是眼角已經有了明顯的皺紋,尹橈能有一副好皮相很大程度上就是遺傳了他。
  女人想了想問道:「現在還和尹橈在一起嗎?」
  穆衿搖搖頭。
  女人嘆了口氣,慢慢道:「我想也是,他第一次來求我幫忙,說他爸不同意你們在一起,那時候我說我想再見你以一面,結果他就不出聲了……大概是去年9月份的時候吧,後來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被他爸百般阻撓很是艱難……我覺得很大程度上應該是為了你。」
  去年9月份的時候穆衿早已經離開,尹橈為了他去挑戰自家老頭子的權威完全沒有必要。
  穆衿實話實說了:「我們不太合適,儘管這樣我很抱歉。」
  女人點點頭:「他爸已經鬆口了,可惜了。」
  穆衿和尹橈的母親見過一次,是很湊巧地剛好在街上碰見,尹橈認真地牽著他的手對他的母親道:「這是我戀人。」
  本來心底對尹橈還有顧慮的穆衿就因為尹橈的這句話而淪陷了,雖然後來證明尹橈只是說著玩的,但是那時候穆衿的確有被感動。
  兩人就再也沒有聊關於尹橈的話題,隨便說了一句以後女人就往住院部的方向離開,臨走前女人還道:「要是見到尹橈讓他記得回家看看。」
  幾天後穆衿接到同學陳白的電話被邀約著去泡吧,本來穆衿不想去的,奈何曾經陳白在他困難的時候幫過他,所以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一些面子。
  晚上穆衿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色的卡其褲去了酒吧,進門便聽見一陣舒緩的樂聲,這家酒吧雖然是GAY吧但是並不太鬧騰,所以這也是穆衿願意過來的原因之一,若是嫌不夠清淨,包間的環境也非常好,而且裡面不管是酒保還是服務生都是由真人來擔任,在這裡面幾乎看不見機器人的身影,很有情調。
  陳白坐在吧臺上,身邊還坐著一個人,穆衿走過去一看就愣住了,那個人叫喬錦,曾經尹橈當著所有人的面侮辱他的時候,只有喬錦皺著眉頭對尹橈道:「不要過分了。」
  那時候尹橈還笑著說:「不就是一個出來賣的,怕什麼。」
  穆衿臉色不太好看,不管喬錦當時是不是好意,他都不想再見到那群人之中的任何一個。
  陳白向穆衿打招呼,喬錦一回頭也有點楞,他對穆衿還是有些印象的。
  陳白熱情地招呼著穆衿過去坐,然後小聲對喬錦道:「喬少,我可以讓他幫忙,還不錯吧。」
  喬錦不置可否,陳白先幫穆衿介紹了下,穆衿扯著嘴角對喬錦笑了笑:「喬少。」
  喬錦笑著點點頭,然後道:「喝點什麼?我請。」
  穆衿不好什麼都不喝,就道:「橙汁。」
  吧檯裡帥氣的酒保立馬端過一杯橙汁,喬錦略坐了一會兒就道:「你們聊,先失陪了。」說完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穆衿淺淺的啜了一口,陳白見喬錦走了就有些無奈地對穆衿道:「是這樣的,我本來有份紙質檔想找一個老闆幫我簽,可是前幾天我把人給得罪了,那老闆當著面對我說要麼換人要麼就免談,我思來想去才決定找你幫忙,現在就幫我跟那位老闆談一下,不然鬧到公司我就完了!」說完陳白愁眉苦臉地比了個拜託的手勢。
  穆衿覺得有些不靠譜:「你怎麼就認為我幫你就一定能談成?」
  陳白道:「你當年的專業成績那麼好我想對於你來說問題不大,其實我和他談得已經七七八八了,所以換成你我想應該問題不大。」
  穆衿扯了扯嘴角,陳白想了想一狠心道:「成了我送你一隻現在最流行的高智慧型機器人。」
  「機器寵物。」
  「……行!」
  這種高智慧型機器寵物和遊戲裡的二花差不多,可惜二花只有在遊戲裡才可以摸得到,穆衿有點遺憾,而這種寵物則不同,並且可以由主人親自選擇喜歡的品種和設定性格,非常的聰明,本來穆衿就有一買一隻機器豹子的,結果在看到價錢以後就猶豫了,現在有人願意白送他還是有點心動的。
  穆衿最後還是道:「我盡力幫你談成這筆生意。」
  陳白笑道:「謝了。」說完指了指對面懸掛著彩色發光簾子的包間,「我剛才已經和他約過了,時間剛剛好。」
  穆衿無奈地接過檔,朝著包廂走過去,禮貌地敲了敲門。
  裡面說了一聲「進」,穆衿剛走進去,只見一個面容有些猥瑣的中年男人翹著腿坐在對面的紅色皮質沙發上,而他旁邊則站著一個一身黑衣面帶凶光的男人,穆衿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面的門就「啪」地關緊了。
  穆衿愣了愣,只見中年男人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會了,笑道:「不錯,小陳挺上道的,過來坐。」
  穆衿直覺不對了,趕緊轉身去開門,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而門邊上的觸屏指示需要輸入密碼。
  穆衿臉色一白,黑衣男人立馬過來拽住他的手厲聲道:「老闆叫你過去。」
  穆衿把男人的手甩開,男人火冒三丈地把他一下子摁到門上,然後將穆衿的雙手反剪起來用皮帶綁住,頓時檔散了一地,裡面竟然只是裝了幾張白紙!
  穆衿臉色慘白,剛想呼救就被男人摀住了嘴,「唔!」
  中年男人見狀慢慢走過來,笑嘻嘻地伸手去摸穆衿的臉,對著男人道:「把人轉過來。」
  穆衿掙紮著被迫面向中年男人,清麗的臉上充滿恐慌。
  突然,房門被敲響,中年男人氣急敗壞道:「滾!」
  門外頓了頓,接著道:「我是喬錦。」
  中年男人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對著穆衿低聲道:「老實點。」說著對黑衣男人打了個眼色,男人會意把穆衿推到在沙發上死死摁住。
  「喬少有什麼事?」中年男人在牆上輸入密碼以後,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結果還沒來得及問話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中年男人頓時捂著鼻子跪倒在地哀叫不止。
  之間踹門的哪裡是喬錦,分明就是尹橈。
  尹橈一進門就看見穆衿被捂著嘴摁倒在沙發上,臉色發白,眼神無助而惶恐,他立馬就火了,衝過去拉起黑衣男人就往死裡揍。
  男人本來想要還手的,結果發現打他的不是別人,正巧就是前段時間和家裡鬧得沸沸揚揚的尹家少爺,就在這麼個愣神之際被尹橈一腳踹倒在了地上,再補上幾腳便起不來了。
  喬錦趕緊走進阿里把門合上,阻擋了外面人群驚訝好奇的視線。
  尹橈深深吸了口氣,趕緊把穆衿浮起來解開他手腕上的皮帶,把她抱緊懷裡:「沒事了。」
  穆衿不說話,微微縮起的身體有些發抖,尹橈越發心疼得火冒三丈,想罵穆衿卻又硬生生地憋住火氣,最後只能將人抱緊。
  穆衿睜開尹橈,擦了擦在掙紮中被劃破的嘴唇,站起身對著尹橈道了一聲「謝謝。」說完那就低著頭打開門往外走,尹橈趕緊跟上,對著門邊上的喬錦道:「欠你一個人情。」
  喬錦點點頭。
  本來喬錦這種事見得多了是不想管的,結果沒想到來的人回事尹橈以前的情人,他印象裡尹橈對此人很是傷心,於是想著還是跟尹橈通一聲氣比較好,果真讓他蒙對了。
  喬錦對著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勾了勾嘴角,悠悠道:「對不住了王老闆,下次可要把眼睛擦亮一點。」
  穆衿衝出了酒吧,回撥了陳白的電話,沒有人接,尹橈焦急的跟在他的後面,想要上前又不敢,最後還是把人一把拉住,安慰道:「冷靜一點,我會護著你的別怕。」
  穆衿眼眶被風吹得有些發紅道:「你和他沒什麼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就是狗血啊嚶嚶嚶……跪地……湯圓可憐的子衿,雖然下一張就要反轉過來,二花的身份揭穿也不遠了~唔……俺覺得應該是不會崩的~
下一個CP是霜花,然後是入骨,最後會有真人見面會~
=A=這章標題是狗血不是你想灑


☆74

  尹橈父親一輩再往上都是政界的高官,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母親就是因為性子烈,噁心丈夫在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行徑堅決離婚,所以說他腦門上完全可以打一個「缺愛」的烙印,以至於後來和穆衿在一起也多多少少疑心會有些重,但是他的確是喜歡穆衿的。
  其實尹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穆衿,他雖然玩得開,但是包養一個人那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到最後他的確是想和穆衿好好在一起的,就算後來出了事。
  那時候追穆衿的不只有他一個,還有一個紈褲子弟,雖然最後是他得到了人,但是一直都在明爭暗鬥,在他和穆衿就快要真正交心的時候,那個紈褲子弟拿了一遝照片給他看,當時他又喝多了酒,怒氣上頭直接把穆衿叫了過去侮辱了一番,等到這件事情查清楚了,他和穆衿也算完了。
  尹橈在穆衿難過地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只能無言以對,看著穆衿回家以後就離開了,可能他們的確不太合適,在遊戲上還能相處得好一些,他打算以後只用二花的身份跟著穆衿了,能陪多久算多久,雖然他沒有想到會暴露得那麼早……
  姬末生病的這兩天一直窩在鬆軟的大床上,席聞凜也跟著抱著本書坐上床看,順便在寂寞指流年哼哼唧唧躺得難受的時候順一順毛,揉一揉腰,再摁住了吻一吻。
  這時候姬末就會蹭著蹭著蹭到席聞凜的腿上,小小的眯一會兒,其實他已經不發燒了,但是感冒一直都不見好,席聞凜不讓他玩遊戲。
  不讓他玩不玩,雖然姬末一直惦記著結婚的時候系統送給他的一顆孕育樹的果實,當時他特別好奇地拿出來看過,系統提示道:「玩家需前往長白山尋找一支千年老參,回家燉煮食用,便可懷胎一月,一個月期限滿後需再次前往長白山尋找一顆參天神樹,把已經貼身放了一個月的果實交給守樹人,然後三個月以後就可以過來領取自己的寶寶了。」
  當時姬末查了點資料,玩家養NPC寶寶只要捨得花錢,NPC寶寶的戰鬥力絕對會很驚人,並且系統因為男男無法生育寶寶的原因選擇這種方式讓玩家既可以參與到孕育的過程中,又不會因為生產而尷尬。
  之後為了避免麻煩,懷胎的一個月並不會有任何生理的反應,只是有時候玩家會不間斷地掉血,或者會出現負面狀態,只是玩家在一個月內不能死亡,否則便會流產,就像是進副本抗BOSS,玩家就只能再重頭再來過。
  當時查完資料以後姬末的表情簡直囧得難以形容,他悄悄地沒有告訴席聞凜,心裡暗暗地打起小算盤,席聞凜每個月都會領一次清剿反賊的任務,那幾天肯定是不會在京城的,他就趁著席聞凜離開去一趟長白山,到時候等席聞凜一回將軍府他就親自把人參當蘿蔔切巴切巴剁了熬成粥喂給他,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
  席聞凜皺了皺眉,摸摸姬末的下巴道:「笑什麼?」
  姬末立馬面無表情道:「沒什麼。」
  兩天後姬末果斷地撲向了遊戲,並且盼望著那一天的到來。
  凜然無聲披著紅色的披風坐在黑鯉身上,手裡拽著韁繩,微微挑眉看著寂寞指流年道:「我去剿匪你好像很高興。」
  寂寞指流年撓了撓臉,巴巴地湊到凜然無聲馬前道:「沒有,我等著你回來。」
  凜然無聲彎腰當著管家的面挑起寂寞指流年的臉印了一個吻,低聲道:「乖乖的晚上記得下線,我帶你出去吃飯。」
  寂寞指流年摸著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拍了拍黑鯉的屁股道:「走吧。」
  凜然無聲點點頭,策馬走了。
  等著凜然無聲剛剛拐過街角不見蹤影,寂寞指流年立馬就發了個信息給入骨七分。
  【寂寞指流年】私聊:長白山練級去不去?
  【入骨七分】私聊:長白山白毛怪65級,你要去送死嗎?
  【寂寞指流年】私聊:我知道你已經72級了,QAQ好人一生平安。
  【入骨七分】私聊:……好吧。
  【寂寞指流年】私聊:最歡樓門口見。
  寂寞指流年拉著釉白雪走出將軍府,管家還苦口婆心道:「公子應該等著將軍回來才是。」
  就是等他不在才要走的,寂寞指流年笑了下道:「放心,我只是去散散心。」
  到了最歡樓門口,只見入骨七分臉上帶著初見時戴的金屬質的半臉面具,穿著黑色勁裝,身材好得讓人嫉妒,旁邊站著一匹棗紅色的良駒。
  寂寞指流年也換上的刺客裝,兩人先去藥鋪子買了大量的金瘡藥和療傷藥,然後往北出了城便一直朝著長白山練級區的方向奔去,路程不算是太遠,結果走到半途發現似乎有官兵與山賊打鬥過的痕跡,路邊上還有幾個沒死的山賊正試圖爬起來。
  寂寞指流年表情很是凝重,拽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山賊,蛟鱗匕首卡在那人的脖頸處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山賊見寂寞指流年一身黑衣又持刀看不出是哪邊的人,想著自己橫豎也就是個死,就道:「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寂寞指流年囧了個囧,無語道:「愛說不說,」把人鬆開以後他又從路邊拎起了另一個還吊著一口氣的山賊。
  這個山賊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終於含淚道:「說不說都沒用了……官兵絞殺我們清風寨的弟兄,已經向山頭去了。」
  寂寞指流年皺眉道:「是誰帶的兵?」
  山賊悲哀地哭喊道:「是當朝上將軍!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拿我們這些三流小賊開刀!」
  寂寞指流年:「……」大概是圖省事吧……或許是趕著晚上帶他出去吃飯?
  入骨七分見寂寞指流年表情十分糾結,於是奇怪道:「你好像很不想見到他?」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道:「要不我們下個月再去長白山吧……」
  入骨七分的額角青筋啪啪直跳,摸著腰間的鞭子道:「不行,既然來了那就沒有再走回去的道理。」
  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將黑色的面巾遮上後焦急道:「那我們走快一點,一定要趕在官兵沒有下山以前穿過清風山。」
  入骨七分勾了勾嘴角,涼薄的面容上多了一點揶揄的味道,「這是想背著你男人幹什麼呢?」
  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也不告訴他,入骨七分無語道:「上將軍真是寵你。」
  兩人才剛走到清風山山腳,突然見山坡上停著一隊人馬。
  寂寞指流年心想大事不妙,果然他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就看見凜然無聲持刀跨馬領著官兵已經朝著他們的方向返回,大老遠就把彼此給暴露在視線裡面。
  寂寞指流年對入骨七分道:「裝作不認識。」
  入骨七分:「……」
  兩人皆是沒有露臉的裝扮,黑衣遮臉,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前方一個官差提著刀朝著兩人跑過來道:「你們是何人?」
  入骨七分淡淡道:「路過。」
  正交涉著,凜然無聲也騎著黑鯉過來,對那名官差打了個手勢,官差退了下去。
  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皺眉道:「你去哪?」
  寂寞指流年頓時哭喪了臉,他忘記了釉白雪沒有蒙面,於是只好摘下面巾道:「長白山……」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道:「我陪你去,」說完看了旁邊的入骨七分一眼。
  入骨七分對著凜然無聲拱了拱手道:「既然將軍願意陪著流年上一趟長白山,那麼我就不多打擾了。」
  寂寞指流年立馬就吐血了,趕緊發了一條信息給入骨七分。
  【寂寞指流年】私聊:不帶這樣的啊,你剛才不是說不走嗎?
  【入骨七分】私聊:打擾戀愛被馬踢。
  【寂寞指流年】私聊:T-T……
  【入骨七分】私聊:與你無關。
  【寂寞指流年】私聊:=口=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入骨七分果斷地轉身離開,寂寞指流年迎風望著他決絕的身影內牛滿面。
  凜然無聲和副將交代了領軍回城的事宜,便對寂寞指流年道:「走吧。」
  寂寞指流年只好點點頭。
  走遠了的入骨七分一路上一直資訊不斷。
  【半夏微光】私聊:親愛的,去不去刷BOSS或者做任務?
  【入骨七分】私聊:無聊。
  【半夏微光】私聊:那好辦,咱們去玩點不無聊的。
  【入骨七分】私聊:什麼?
  【半夏微光】私聊:要不要去以前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看看?
  【入骨七分】私聊:瘋了吧你,那是停屍房,玩個P!
  【半夏微光】私聊:再來玩一次嘛~
  【入骨七分】私聊:滾!==

  作者有話要說:讓流年和入骨出來露個臉,orz有點囧,本來是要往後放的,想想先出來調劑一下心情好了~謝謝親們麼麼麼=3333=~~~俺家可憐的霜花被冷落了,虎摸一下~

  
☆75 逃命不是你想逃

  入骨七分有沒有真的和半夏微光去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暫且不提,反正寂寞指流年是徹底蔫了。
  凜然無聲淡淡問道:「不願意和我一起?」
  寂寞指流年騎快幾步與凜然無聲並肩而行,小聲道:「不是,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才怪嚶嚶……
  凜然無聲挑了挑眉,沒說信不信。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好吧要是他也不會信。
  凜然無聲不用想也知道寂寞指流年一直在打著小算盤,但是他完全不介意,只是嘆了口氣道:「我不放心。」
  寂寞指流年有點心虛,不知道他那樣做了以後凜然無聲會不會生氣,只好拉了拉凜然無聲的衣角。
  凜然無聲果然唇角一彎,心情轉好。
  有了凜然無聲要挖一支千年人參完全不是問題,他們從長白山山腳開始往上爬,越往上人參的年份越長,等終於挖到千年人參的時候姬末指流年儲物袋裡至少裝了三四十支百年左右的人參,能去藥鋪子賣不少錢。
  凜然無聲提著沾血的刀,並不去問寂寞指流年為什麼要這麼做,讓寂寞指流年越發的覺得內疚,他們在長白山下面找到了一間茅屋,裡面是安全區域不會遇到白毛怪,兩人就在裡面下了線。
  傍晚的時候席聞凜帶著姬末外出吃海鮮,可惜那一家餐廳包廂的位子已經訂滿了,只剩下一個靠窗的桌子還空著。
  姬末表示他不介意坐那裡,席聞凜淡淡地「嗯」了一聲,點了菜以後兩人時不時說上兩句話。
  突然,只見望著窗外的席聞凜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匆忙地站起來一把拉住姬末的手就往餐廳的裡面走。
  姬末被拉著快步走起來,疑惑道:「怎麼了。」
  席聞凜淡淡道:「沒事。」
  前方端著菜盤子的機器人發出驚訝的聲音:「先生,你們這是去哪?菜已經上來了。」
  席聞凜道:「臨時有事,錢劃在賬上。」說完拉著姬末飛快地跑到了餐廳後門。
  席聞凜放開姬末並沒有停下腳步,快速道:「你在這裡等我。」
  姬末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出不對了,跟上去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席聞凜驚疑道:「我跟你一起走。」
  席聞凜淡淡道:「我只是去把車開過來。」
  姬末固執道:「那我們就一起去。」
  席聞凜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拉住姬末的手,飛快地跑起來,「最好快一點。」
  餐廳後門出去是一條巷子,還好樓房都比較低矮,懸浮車停在了餐廳的側面,而餐廳正面是一幢大樓,只要角度選好,天色雖然漸暗,但是完全可以狙擊到停車的位置。冷汗從席聞凜的額角淌下,他從來都沒有那麼怕過,因為手裡還牽著一個人。
  空氣裡瀰漫著潮濕的氣息,一聲槍響劃破天際,地面揚起細微的塵埃,姬末瞳孔瑟縮了一下幾乎整個人都停住不動了,和席聞凜緊握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知道一輛高級懸浮車很快地停到他身邊。
  席聞凜道:「上車!」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彈坑,姬末頓了一下才突然反應過來,感激打開車門上去,臉色慘白成一片。
  倒是席聞凜鬆了口氣,車子飛快的開了出去,側過頭只見姬末閉著眼睛緊緊地靠著座椅,凜然無聲有些難過道:「沒事了,他一般只開一槍。」
  姬末聲音有些顫抖道:「你……一直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席聞凜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如果你想反悔還……」
  「我沒有反悔!」姬末打斷席聞凜的話,並且抓住席聞凜的手臂,眼眶有些發紅道:「他……剛才有沒有打傷你?」
  「怎麼可能。」席聞凜嘆了口氣,攬過姬末的脖頸在他微紅的眼簾上吻了吻又放開,直起腰來目視前方冷靜道:「別怕。」
  姬末乖乖的點點頭。
  席聞凜破天荒地勾了勾嘴角道:「那個人我見過一次,職業的,不過他殺我並不怎麼划算,所以不用擔心。」
  姬末「嗯」了一聲,但還是下意識地去拉席聞凜的手,席聞凜果斷的握緊,只覺得從來都沒有這樣慶倖過。
  兩人難得出一次門結果什麼都沒有吃上,姬末翻了翻家裡的冰箱道:「有番茄和雞蛋,煮麵吧。」
  席聞凜斜靠在廚房的玻璃門邊似笑非笑道:「你會?」
  「一點點……」說完姬末可憐吧唧地望過去。
  席聞凜嘆了口氣,挽起襯衫的袖子。
  因為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導致姬末對待席聞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裡磕了碰了,就連做飯的時候都要跟著他,席聞凜雖然覺得似乎和以往調換了角色,但是他還是十分享受姬末的愛護。
  哪怕上了遊戲也還是這樣,兩人重新出現在茅屋內。
  因為山上在下雪,有些冷,寂寞指流年湊上去感受了一下席聞凜嘴唇的溫度,小聲道:「走吧。」
  凜然無聲點點頭。
  再回到將軍府又是一天以後的事了,寂寞指流年趁著凜然無聲去處理所謂的「公務」,一個人杵在廚房裡拎菜刀,一支千年人參被他切得很碎,鍋裡面頓了雞肉粥,是他讓廚娘幫忙做的,廚娘看見他在切人參還羞紅了臉道:「公子的這支參這樣切實在是可惜了,等會兒下鍋時一定要少放,不然大人喝多了會上火的。」
  寂寞指流年立馬就驚恐了,「你怎麼知道我是燉給將軍的?!」
  廚娘捂著嘴笑道,另一隻手在人參上比劃了一下道:「公子不要害羞,這一點夠了,要多煮一會兒。」
  寂寞指流年一頭霧水。
  書房裡面凜然無聲似乎在往奏摺上戳印泥,時不時皺著眉頭思索一番,寂寞指流年端著一碗粥打開門走進來。
  凜然無聲很難得看見寂寞指流年會進書房打擾他,別說是手裡還有一碗粥。
  寂寞指流年小心翼翼地把青花碗端著道桌面上,然後用勺子攪了攪,很燙但是又很香,冒著白色的熱氣。
  凜然無聲挑了挑眉,他看見了裡面半透明的參片,淡淡的問道:「怎麼想起讓我吃這個?」
  寂寞指流年有些心虛道:「挖的多了就留了一部分,據說吃了以後加人物屬性。」
  凜然無聲點點頭,絲毫不懷疑地舀了一勺,寂寞指流年還特狗腿地湊上去幫他吹了吹,然後激動地看著凜然無聲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終於滑進了肚子裡。
  寂寞指流年的表情很是有一種小人得志的味道,恨不得親自一勺接一勺的給凜然無聲填進去。
  凜然無聲吃完以後似乎對寂寞指流年控制不住的得意很是無奈。
  寂寞指流年還好奇地問道:「有沒有什麼感覺?」
  凜然無聲道:「你沒吃?」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道:「我還沒吃,一燉好就給你盛過來了。」
  凜然無聲點點頭接著翻桌上的摺子,過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捏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對他形成一種壓迫的氣勢。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淡漠的眼中情慾漸神,順著寂寞指流年的側臉慢慢地往下舔吻,話語有些模糊不清。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問道:「什麼?」
  凜然無聲啞著嗓子道:「我想上你,拉開你的腿,然後狠狠地咬你的茱萸……」
  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聽凜然無聲說這種情色不堪的話,只覺得頓時全身戰慄不已,連眼瞼都帶上了粉色,只能緊緊地攥緊凜然無聲的袖子。
  凜然無聲把桌案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下,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把寂寞指流年的衣服褪下來扔到一邊,然後將人整個推倒在寬大的書桌上,慢慢地壓了上去。
  寂寞指流年腦子裡一片混沌,模模糊糊地想著既然凜然無聲都把千年人參給吃了,那麼他現在就算當做給凜然無聲獎勵吧。
  …………
  等到凜然無聲完事了,寂寞指流年在陷入昏迷以前只覺得能活下來實在是謝天謝地,中途凜然無聲怕他嫌桌子硬,還在他腰下面墊了衣服,就在寂寞指流年感動地以為凜然無聲會溫柔點的時候沒想到他竟然做的越發的狠,這到底是為神馬T-T?!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不是凜然無聲把他叫醒他還醒不了,而且一醒來又得喝藥。
  寂寞指流年眼淚汪汪地想著好歹昨天親眼看著凜然無聲把粥喝下去了,於是忍著腰部的酸麻道:「將軍,你……有沒有覺得哪裡奇怪?」
  凜然無聲淡淡道:「沒有。」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想著會不會是喝得太少了,還有可能是因為果實沒有戴在身上的關係。
  寂寞指流年一咬牙,從儲物袋中把孕育果實穿成的項鍊拿出來遞給凜然無聲,這就意味著凜然無聲馬上會知道昨晚人參的功用了,但是比起凜然無聲的黑臉,他更想知道那碗粥的效果。
  果然凜然無聲拎著果實項鍊看起系統說明時皺了皺眉頭,不過看著寂寞指流年扶著腰可憐吧唧地樣子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淡淡道:「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啊?」
  「本來你的等級就低,持續掉血再加上負面狀態你根本扛不住。」
  所謂的懷胎一個月其實也就是帶著果實抗住負面和時不時掉血一個月,根本就不可能真的讓玩家懷上孩子,所以凜然無聲並不怎麼在意。
  難得凜然無聲一次講了那麼多話,可是寂寞指流年卻整個人都淩亂了,就在這時候,突然寂寞指流年驚叫了一聲,「我……我我開始掉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其實流年將軍的戲份已經不太多了,大部分還是要留給副CP們,所以搓揉一下喜歡主CP的親們=33=麼麼~~~
  俺想了想雖然入骨呼聲很高,但是戲份基本上都是在現實的從前與現在的相愛相殺,所以還是決定要等一等了,摸摸一直呼喚入骨的親,蹭~~~

 

☆76 【懷胎不是你想懷】

情歌荒蕪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來提親的。」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喜獲貴子,懷孕期間請將孕育果實戴滿一個月。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獲得由系統贈送的【喜當爹】胎教書籍一本,經驗一千萬,黃金一百兩。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50級。
寂寞指流年:「……」
去尼瑪的喜當爹!
寂寞指流年光聽著系統提示被打擊得兩眼冒星,並沒有注意血掉的速度,沒想到一分鐘以後竟然整個人臉色都變得慘白。
凜然無聲也被寂寞指流年愈發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補血藥給他吃。
寂寞指流年吃下去以後血量倒是上漲,可是不一會兒又掉下去,沒辦法,只能過幾分鐘就吃一次血藥。
寂寞指流年徹底的不吭聲了,默默地埋在被窩裡內牛滿面,此刻他的身體和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T-T。
凜然無聲看著寂寞指流年慘白的臉色有點心疼,於是摸了摸寂寞指流年露出被窩的小半張臉和鼻子,寂寞指流年把頭一歪不理他。
這就是赤果果的遷怒……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把被子拉開一點點自己也躺了上去,寂寞指流年哼唧了一聲裹著被子一動不動地挺屍,等著血掉得太多又開始頭暈目眩的時候就往嘴裡塞藥,還好補血藥並不難吃,味道有點像甘草。
凜然無聲讓寂寞指流年趴到他的身上,然後另一隻手慢慢地幫他揉捏著腰。
寂寞指流年小聲地吸著氣,偏頭就看見凜然無聲勾著嘴角似乎心情很好。
於是寂寞指流年果斷地炸毛了,怒道:「不准笑!」
凜然無聲立刻變回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淡淡道:「嗯,不笑。」
他和凜然無聲說話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寂寞指流年內牛滿面,睏意襲來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好像已經沒有再往下掉血了。
「已經好了,」寂寞指流年小聲地告訴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點點頭,收起藥丸把人圈起來,手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幫他揉著僵硬的腰背,結果揉著揉著就揉到腹部去了。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再次炸毛,怒道:「不准摸!」
凜然無聲點點頭,「嗯,不摸,」說完湊過去親寂寞指流年的臉和鼻子,可是寂寞指流年雖然覺得臉上癢癢的很舒服,可是心裡還是糾結。
凜然無聲親完了後淡淡道:「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寂寞指流年一邊在凜然無聲的肩頭蹭了蹭求著安慰,一邊疑惑道:「怎麼了?」
凜然無聲又親了親寂寞指流年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才道:「情歌荒蕪那裡有一筆錢,想借你的地方存放,賭場。」
寂寞指流年有些奇怪,「是多大一筆錢?需要放到賭場?」
凜然無聲淡定道:「一百萬兩黃金。」
寂寞指流年差點沒有跳起來,驚恐道:「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凜然無聲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低聲道:「除了遊戲裡賺的外還有一部分似乎是現實貨幣兌換的,他有管道,想要當皇帝就不能沒有錢。」
「他是想謀……唔!」寂寞指流年剛說出一個字變被凜然無聲摀住了嘴,於是他完全呆掉了,在他的觀念裡整個遊戲就是以大乾王朝來做支撐的,如果連王朝都開始動盪不安了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整個遊戲裡幾乎所有人的命運都被操控在一個人的手中,如果系統一旦控制不住事情的走向,那麼以後想想都會覺得可怕。
凜然無聲安撫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驚慌失措的側臉道:「是任務,我也接了,所以可能是遊戲改版的一部分。」
寂寞指流年瞪大眼睛,看著凜然無聲把工作列打開給他看,只見上面只短短寫了一句話——大乾將滅,力挽狂瀾。
一般任務都會由系統標註上難易度,這個任務的難易度已經達到了S級,而最高級是SS。
凜然無聲道:「現在不只有情歌荒蕪盯著那個位子,如果到時候皇帝真的氣數盡了,他登基是必須的。」
寂寞指流年驚疑道:「可是現在世道那麼太平,怎麼會?」
「內部消息,」凜然無聲頓了一會兒道:「要改版了,遊戲為了增加刺激性和可玩性會撤銷掉很多限制,比如說玩家建城。」
寂寞指流年愣了愣,「到時候肯定會有人造反。」
凜然無聲點點頭,「我們佔了很大優勢。」
寂寞指流年目光閃爍不定。
凜然無聲道:「敢不敢?」
寂寞指流年壓下心裡的激動,是男人都會想要建功立業,更何況凜然無聲已經接下了任務,那麼他肯定會支持他的。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那麼多的黃金,怎麼搬運過去也是個問題。」
凜然無聲淡淡道:「正大光明的送過去。」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微微撐起身體把寂寞指流年用絲綢被子裹緊了整個人圈在懷裡,嘴角勾了勾道:「明天情歌荒蕪會親自來和你說的。」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縮進被窩裡只露出半個腦袋,反正他會跟著凜然無聲就是了。
凜然無聲似乎一晚上都沒有能睡好,半夜寂寞指流年在睡夢中哼哼著說難受,凜然無聲趕緊睜開眼睛,下床把蠟燭給點上。
只見寂寞指流年面色有些發紅但還沒有真正清醒過來,額角已經汗濕,凜然無聲伸手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額頭,很燙,似乎是發燒了。
「流年?」凜然無聲皺起眉頭,寂寞指流年應該是遭受了負面狀態的影響,不然在遊戲裡一般不會出現這樣的病症。
寂寞指流年困得厲害根本睜不開眼睛,又覺得腦子裡一片混沌,連身上也不舒服。
凜然無聲發了條資訊給GM詢問處理辦法。
GM金屬質的聲音響起道:「遊戲裡的負面狀態解除辦法請玩家自行摸索。」
凜然無聲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出門打了一盆涼水回來,用帕子沾濕了幫寂寞指流年敷在額頭上。
寂寞指流年被冰涼的帕子激了一下,醒過來小聲地叫了一聲道:「將軍……」
凜然無聲摸了摸他的臉道:「睡吧,我在。」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閉上眼睛,但是睡得並不安穩。
凜然無聲就靠著床頭一直守了一夜,挨近天亮的時候寂寞指流年又好了起來,醒來時只見凜然無聲神色有些疲憊,於是心疼道:「我們晚一點去賭場,你睡一會兒,我叫你。」
凜然無聲點點頭,寂寞指流年拉開被子,凜然無聲躺下以後就把兩人都用被子裹緊,寂寞指流年頭靠在凜然無聲的肩膀上,微微抬起就能看見凜然無聲冷漠淩厲的下頜,想像著再往上就是高挺的鼻樑,而眉頭在睡著以後肯定還微微皺著,雖然看不見,但是寂寞指流年依舊覺得有點可愛,就蹭了蹭他的側頸。
凜然無聲的手在被窩裡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腰,模模糊糊低聲道:「別鬧。」
寂寞指流年果然就乖乖地讓凜然無聲摟著不動了。
凜然無聲睡得久,等兩人磨磨蹭蹭起床到娛樂城已經是夜裡生意最為紅火的時候了,當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下了馬,剛剛走進門口,只見小秀才穿著一身賭場統一的藍色長衫跑了過來。
小秀才急忙道:「季公子,九王爺等你很久了,」剛說完就看見了寂寞指流年身後的凜然無聲,噎了一下,心想著將軍和王爺不會得為了季公子打起來吧……
沒想到寂寞指流年只是點點笑道:「知道了。」
而凜然無聲則面無表情地跟著寂寞指流年朝後院雅間走去。
小秀才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
寂寞指流年推開門,只見裡面只坐了一個人,難道霜花劍上不在,情歌荒蕪獨自坐在桌前喝茶,垂著眼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見到兩人進來笑了笑,對著寂寞指流年抱拳道:「季老闆別來無恙,上將軍好久不見。」
寂寞指流年汗了一下,覺得情歌荒蕪似乎比往常熱情了不少。
情歌荒蕪大冷天的搖著扇子也不嫌冷,笑道:「坐。」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凜然無聲也坐到寂寞指流年的身邊。
情歌荒蕪完全不介意還有凜然無聲在場,想來凜然無聲也不會願意他與寂寞指流年單獨商談,想到這裡情歌荒蕪就覺得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的感情真是羨煞旁人。
寂寞指流年伸手拿出兩隻白玉茶杯,倒滿茶後淡笑道:「王爺想說的事和霜花劍上有關係?」
情歌荒蕪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來提親的。」
寂寞指流年乾瞪眼,差點手滑打翻了茶杯。
情歌荒蕪乾咳了一聲道:「我知道應該先請媒人的,」說完揶揄地看了凜然無聲一眼,笑道:「不過想了想還是先來與你商量一下,我聽說你才是最歡樓的幕後老闆。」
寂寞指流年毫不掩飾地點點頭卻又糾結了,大概嫁女兒就是這種感覺了吧,又二又呆偶爾還會炸毛的小霜花終於就要出嫁了T-T……真的「嫁」得出去麼……
情歌荒蕪也有點糾結道:「雖然我和他提過,不過他似乎一直都在裝傻,所以我也想讓你幫我探探他的口風。」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道:「好吧,不過他大概是真的沒有明白。」
情歌荒蕪「噢」了一聲,看起來似乎很無助,這種茫然無措的表情真是難得。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關於黃金……」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是想藉著送聘禮的隊伍一同送進來?」
情歌荒蕪這才啜了一口茶,笑得慵懶俊雅,淡淡道:「是也不是,那些黃金就是我的聘禮。」
寂寞指流年:「=口=……」
凜然無聲挑了挑眉。
一百萬兩黃金根本就不是小數目,哪有人會把自己的大部分家當拿來當聘禮的,寂寞指流年擦汗道:「放在這裡也好,不過聘禮我們也用不上,就留給霜花吧。」
情歌荒蕪點點頭,以茶代酒道:「多謝!」
等情歌荒蕪出房找在前廳玩骰子的霜花劍上以後,寂寞指流年囧了個囧,尼瑪好有錢……不過估計聘禮一送大概情歌荒蕪就只能拿死工資吃飯了噗。
凜然無聲伸手把寂寞指流年攬到自己的身邊坐下,淡淡道:「我還沒把你娶回去……」
寂寞指流年瞬間一腦門子黑線,聽著凜然無聲的語氣似乎還有點可憐,於是就道:「我們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說完親了親凜然無聲的嘴角道:「舉辦成親儀式那麼麻煩,不用了。」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並沒有覺得遺憾什麼的也就隨他的意了,不過,若是當初嫁的人是凜然無聲的話,那麼寂寞指流年才會真正遺憾死的吧囧……
兩人正溫存著,房門被敲響。
寂寞指流年道了一聲:「進,」然後從凜然無聲身邊起來,整了整剛才被扯開的衣領。
青青子衿進門,看見凜然無聲也在就笑著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也沒有避諱,然後對寂寞指流年道:「我是來請幾天假的,趁著你在就和你說一聲。」
最歡樓小倌的工資主要還是靠客人的打賞或者指名,所以只要知會他一聲,到時候樓裡說明公子有事外出,請幾天假不是什麼大問題,至於請假的那幾天的收入肯定就沒有了。
寂寞指流年很爽快地點了頭,因為他感覺這些天青青子衿似乎心情不太好,連話也少了很多。
青青子衿笑了笑,後面跟著的二花咬了咬他的衣角,是在催促他離開了。
青青子衿剛要離開,寂寞指流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道:「你這幾天見到入骨七分了嗎?」
青青子衿搖了搖頭。
似乎入骨七分自那天從清風寨離開以後就一直都不見人,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陰森森道:「無故曠班一定要扣他工資。」
青青子衿好笑地表示贊同。
寂寞指流年起身倒茶,剛想接著說話突然臉色就一白,只見血條降得異常迅猛,他差點就軟倒了下去,凜然無聲眼疾手快一下子把人攬到懷裡。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凜然無聲還在慌忙掏著補血藥的時候,「嘭」的一聲,只見凜然無聲懷裡原本抱著的人只剩下了一堆衣服。
凜然無聲:「……」
二花:「……」
青青子衿:「???」
二花身子抖了抖,微微後退了幾步,只見凜然無聲抱著的那堆衣服裡蹭啊蹭地蹭出一隻白色胖乎乎的小狐狸,似乎很是無助,並且好像是病了一般兩眼無神,爬出衣服就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只能蔫蔫地趴在凜然無聲的手臂上。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領悟妖修技能【保命】,玩家在流血過多的危急關頭將觸發該技能,保留玩家最後5%的血量變回狐形,致命傷無效。
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茫然地叫了一聲:「流年?」
果然同是妖修,二花慢慢地抬頭看了一眼身邊呆愣在原地的青青子衿,可能……不能再陪著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湯圓給提要裡的題目跪了,真心不會取了現在orz,收藏不了的事情湯圓去站短管理員詢問了,應該很快會有消息吧吧吧==大概……真是個杯具,內牛滿面……不過應該可以先章節收藏~~~~


☆77【真相不是你想知】


青青子衿看著凜然無聲一顆一顆地喂懷裡的小狐狸吃補血藥丸,小狐狸的眼睛終於才慢慢地亮了起來,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害羞地縮進凜然無聲懷裡。
凜然無聲:「……」
青青子衿疑惑道:「這個應該是……流年吧,為什麼會變成了狐狸?」
凜然無聲淡淡道:「技能。」
青青子衿頓時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把頭埋在凜然無聲懷裡只露出毛茸茸的尾巴和屁股的小狐狸。
小狐狸見凜然無聲幫他把露在外面的尾巴和屁股遮了起來,就高興地「吱」了一聲。
青青子衿很不厚道地笑了,結果這時候他剛好看見了不斷往後退的二花。
二花身子伏低慢慢地抬頭看了青青子衿一眼,眼神說不出來的難過和悲哀。
青青子衿愣了愣,問道:「怎麼了?」
二花看了青青子衿一會兒,心想這個人為什麼還是那麼呆,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還問自己怎麼了。
二花轉身毫無猶豫地跑了出去,青青子衿剛想叫住它卻發現早就跑得連影子都沒了。
青青子衿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應該是想回家了吧,今天還要幫它洗澡的,」說完對著凜然無聲和寂寞指流年道:「那我就先走了。」
凜然無聲點點頭。
小狐狸又「吱」了一聲,吱完還抬起小肉爪子揮了揮。
青青子衿囧了個囧,轉身出去找二花,最歡樓的公子們需要輪流著到娛樂城陪客,他今晚在娛樂城的任務已經完成,二花大概也是等不及了吧。
二花一口氣跑回了最歡樓,腦子裡面混亂不堪,它想起以前青青子衿習慣抱著它睡覺的以後道:「乖兒子,爸爸會好好愛你的。」
當時二花默默地吐了一口老血,青青子衿抱著它自言自語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應該是系統送的吧。」
二花囧囧有神地含著青青子衿的手指,也不咬,就是含著,然後青青子衿也不管手指,另一隻手摸上它毛茸茸的腦袋親了親道:「果然,那麼乖一定是系統送的。」
又過了些日子,青青子衿抱著二花說了一些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心事,有些是關於尹橈的,二花聽了以後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也許以前他與青青子衿分開有那麼幾分的不甘願在作祟所以一直糾纏,甚至化成豹子呆在他的身邊伺機而動,但是後來相處的日子久了他才發現他是真真正正地愛這個人,那麼就必須地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
青青子衿的性格里有著很單純的一面,也是二花這樣簡單地相處久了以後才發現的,那副清麗的外表看上去人應該也是分外精明才對,結果原來還是會犯傻,是現實讓青青子衿沒有能夠犯傻的資本,只能被迫裹起全身利刺來阻止別人對他的傷害,其實他的裡面一直都很柔軟,喜歡逃避一切讓他覺得受到了傷害的事物。
記有一次青青子衿對二花道:「等我把現實裡的事情了結了以後就一直住在遊戲裡吧,你陪著我。」
二花乍一聽還覺得高興,等回過神來就覺得不對了,並且開始擔憂,因為他發現青青子衿下線的次數越來越少,現實給他的留戀也越來越少,若是青青子衿一直逃避,等到不得不回到現實的時候那才叫真正殘忍。
如果說青青子衿現實的痛苦有他的原因,那麼他希望從今天以後青青子衿能夠把他扔掉,若是願意原諒他那麼他們以後就一直在一起,他會陪著青青子衿慢慢走出陰影,可能會很艱難,但是他不會再輕易放手了,若是不願意,扔掉他以後他就不會再去惹人嫌棄,平添煩惱。
二花默默地跑進了青青子衿的房間,房間不大,一個外間加上一個裡間,一套桌椅一張床,兩扇屏風,兩個櫃子就基本上什麼都沒有了,但是他第一次覺得如果離開會很捨不得。
果然不一會兒樓道上就傳來腳步聲,青青子衿回來了,進屋後坐倒在床邊調整呼吸,形象全無,清麗的臉上泛著紅,明顯是跑著過來的,喘勻了氣以後道:「下次不要跑那麼快,要累死了。」
二花趴上青青子衿的腿,舔了舔他的手。
青青子衿笑道:「怎麼了,知道錯了?」一邊說著一邊摟住他圓滾滾的腦袋,捏住軟軟的耳朵親了親。
二花「呼嚕」了幾聲,慢慢地只見眼睛裡流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原本乾燥的眼角瞬間被眼淚浸濕,連青青子衿都感覺到了那種濃濃的悲哀。
青青子衿怔愣道:「怎麼了?」
明明知道它不會說話也聽不懂還要問,以後它不在了誰還能聽著這個人說話。
二花眼淚掉得越發厲害,然後兩爪離開青青子衿的腿,慢慢退到了屋子中間,青青子衿站起身走上前,走一步它就退一步。
青青子衿第一個反應是驚慌失措道:「我沒有怪你啊,你要去哪?」
青青子衿見二花躲避著他,只好蹲下身與二花齊平,伸手過去抱它,安撫道:「你是怎麼了?不要鬧脾氣了,我道歉。」
二花默默地退開青青子衿的懷抱,青青子衿臉色白了白,「怎麼了?」
就在這時候,「嘭」的一聲,原本毛色雪白並且身上印著花斑的豹子變成了一個高挑俊美的男人,只不過男人全身赤裸,眼睛泛紅。
青青子衿是徹徹底底地愣住了,一直茫然地看著前方,那是一雙人類的腿,直到夜色勾人再次後退了幾步,那雙腿也後退了幾步,二花不見了……
夜色勾人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外衫披上,青青子衿這才猛地好似驚醒了般,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夜色勾人沉默了一會兒道:「小衿,對不起。」
青青子衿立時慘白了臉,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夜色勾人表情很是難過,低聲道:「我喜歡你,不想再騙你,你也遲早要知道,你可以打我罵我,我應該受的。」
青青子衿聲音有些發抖,「你和季流年……」
夜色勾人點點頭道:「是一樣的技能。」
青青子衿瞬間面無血色。
夜色勾人心疼得厲害,趕緊上前把青青子衿攬進懷裡,青青子衿身體有些發抖,夜色勾人只能摟得更緊,控制不住地親吻他的額頭,傷心道:「我知道你喜歡那隻傻豹子,可是它有什麼好的,連說話都不會,要是哪天它突然消失了怎麼辦?總不能騙你一輩子啊……」
夜色勾人沒有感覺到青青子衿的掙紮,低下頭卻發現他哭了,眼淚打濕眼眶默然無聲地哭泣,他傷心的時候一直是這樣哭的,半垂著發紅的眼睛,無聲無息。
他是為了他好,現在說出真相雖然會傷心難過但也比將來疼得撕心裂肺的好,
夜色勾人把懷裡的人一把抱起,青青子衿一動不動任由他抱到床邊上坐下。
夜色勾人幫青青子衿擦了擦眼淚,青青子衿一直垂著頭,抑制著不發出聲音。
夜色勾人半跪在地上,聲音有些哽咽道:「……如果你願意我依然會守著你……重新開始……」
不過,大概是不願意的,那麼這樣就可以把他徹底丟棄了,寵物還可以再有,他也再不會騙他。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一盆狗血Orz,俺決定一定要對他們好一點,狗血實在不想再灑了躺倒【有親說湯圓不論是躺還是跪還是側臥都看不出來……因為太圓了……QAQ壞銀~~~
嗷,下章暫時劇透不出來了,湯圓困倒了……先躺……

 


☆78、題目不是你想取

青青子衿低著頭依舊不說話,他唯一可以交心的小豹子也沒有了。
夜色勾人深吸了一口氣,握住青青子衿的手紅著眼睛道:「不願意嗎?」
青青子衿不吱聲,過了一會兒哭夠了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最後乾脆摀住哽咽道:「變回去,我當做沒有看見……」
夜色勾人愣了一下驚喜道:「小衿,你願意接受我?」
青青子衿搖了搖頭。
夜色勾人沉默了,他知道青青子衿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只會選擇逃避,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認為一直被蒙在鼓裡也好過知道真相……或許現在看來的確是有些難以收拾。
夜色勾人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有些後悔當初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呆在青青子衿的身邊,原本他以為他們和好只是時間的問題,沒想到一直拖到現在青青子衿也無法擺脫他留下的陰影。
「你明明知道那隻豹子是我,可是你卻又不要我只要它……小衿,你如果只是想要寵物我可以給你弄一隻一模一樣的……」夜色勾人頓了頓,雖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他最後還是開了口,也為他自己最後爭取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接受我,我也非常願意一直維持著豹子的模樣陪著你,即使持續到這個遊戲停運,只是希望能夠保留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青青子衿茫然地看著夜色勾人半跪在他的腳邊握著他的手指,寵物即是以後還可以再有,但也不是原來那隻了,更何況他並沒有把二花當做寵物,也那麼疼愛它,沒想到卻換來個這樣的結果。
青青子衿眼睛依舊紅的厲害,讓夜色勾人很是心疼,他說起話來還有些哽咽,斷斷續續道:「讓我……想一想……」
夜色勾人點點頭,幫青青子衿脫掉鹿皮長鞋躺上床,再褪去外衫後用絲綢被子把人裹緊,青青子衿眼角還濕漉漉的,鼻尖也有些發紅,一動不動地任由夜色勾人動作。
夜色勾人最後故作鎮定地幫青青子衿擦了擦臉道:「我知道脾氣不好,性格也不好,但是還是想再為自己努力一次看看……」說完頓了一下低聲道:「可以不用急著給我答覆,時間還有很多。」
青青子衿閉上眼睛也不回應,夜色勾人就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隻聽「嘭」地一聲,他再次變回了那隻胖乎乎的豹子,家養的就是這一點不好,看人家野生的個個優雅苗條,而他……果然好東西吃多了就是容易胖。
一邊這樣想著二花一邊窩在了床腳,也跟著睡下了。
青青子衿把頭埋進被子裡,大概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等著二花第二天醒過來發現床上只有他時就愣了,青青子衿不可能不驚動他就起身離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下線了……
這樣也好……
也就是在這一兩天裡,大乾朝那個名氣越來越大的最歡樓最近又傳出了新的八卦,據說是一名賭客在最歡樓新開的娛樂城裡消費的時候不小心迷了路,因為娛樂城的設計是回字形的,他沒注意走反了,徑直摸到了一個比較安靜隱蔽的雅間門前,也沒有注意看門牌,當時那人還在詫異為什麼剛才還很熱鬧的房間裡竟然只剩下了低低的說話聲,於是就頂開了一小條門縫細細地聽起來= =。
一個聲音清雅溫和的男音道:「情歌荒蕪讓我來問問你……」
另一個乾淨自然的聲音接著響起,「啥事?」說完似乎還嘟囔了句,「他昨天不是還和我們一起打了鬥地主的麼?這人真是……」
清雅的男音頓了頓,乾咳了一下道:「這個事情他大概不太好意思說,是這樣的,他想讓你幫他一個忙。」
「什麼忙?」
「你經常跟著他到處去玩你也應該知道最近有傳言說皇上想要給自己剛成年的皇太子指一門親事。」
「和我……有關係嗎?」
房裡的青年話音剛落,門口偷聽的人就渾身一個激靈,他抬頭看了看門頭上掛著的牌子就知道自己顯然是走錯了地方,但是這兩人討論的事情似乎是與皇家有關,好奇心就是這樣,不能聽的事情越發的想去聽,於是他沉住氣悄悄地接著往下聽。
「當然有,這九王爺一直尚未娶親,而侄子卻迫不及待地找了老婆,傳出去顯得當今皇帝思慮不周,遲遲不給自己皇弟指一門好親事,更何況之前還流出兩人不合的傳言,這要是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說上一番實在是有害於皇家的顏面。」
門外偷聽的人想,皇家的顏面和他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們也能和皇親國戚搭得上關係?
「所以?」
青年有些無奈道:「所以九王爺府的門檻被踏破了,雖然成婚需要皇帝的應允,但是若是王爺先和哪家的小姐看對了眼,只要那家小姐家世清白背後又沒有太大勢力,皇上九成九是會同意的。」
「啊……」聲音乾淨自然的青年啞然了,半晌道:「真是好運氣啊……」
「噗!」剛才還淡定說話的青年大概是正喝著茶,頓時嗆得昏天黑地。
「你沒事吧?」
「沒……咳咳……事--||……」
門外偷聽的人摸了摸後腦勺,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
房間裡正步步誘導霜花劍上的寂寞指流年後腦勺上滿是黑線,真是太神奇了,情歌荒蕪對他說想要提親,想必兩人應該已經是兩情相悅了才對,怎麼霜花劍上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喜歡情歌荒蕪的感覺……
寂寞指流年有點無語,想著話都說了一半了,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吧,於是淡淡道:「你和他感情很好吧。」
「當然!好兄弟嘛!」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囧了個囧,摸摸鼻子接著道:「兄弟有難幫不幫?」
霜花劍上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乾脆地「嗯」了一聲,「幫!」
「是這樣的,為了讓他脫離苦海,你需要」寂寞指流年湊到霜花劍上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霜花劍上耳朵覺得有點癢癢。
門外偷聽的人:「???」
門外偷聽的人因為聽不清楚所以把耳朵直接貼到了門上了。
斷斷續續的小聲絮叨後,只聽見一聲中氣十足的驚叫:「什麼!!!!你要我嫁給九王爺!!!!!!!!!」
偷聽的幾乎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寂寞指流年只覺得剛才那一聲把他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偷聽的人:「T-T……」
寂寞指流年:「TUT……」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房間門被推開,凜然無聲冷著臉剛走出來就看見寂寞指流年所在的房間門口坐著個人。
凜然無聲冷聲道:「你是誰?」
偷聽的那名賭客愣了,頓時被凜然無聲冰冷的眼神封住,只能結結巴巴道:「走……走錯了……」說完趕緊從凜然無聲身邊跑了出去。
寂寞指流年聽見了門外的響動,打開一看疑惑道:「將軍剛才在和誰說話?」
凜然無聲皺了皺眉:「沒事。」
「哦,」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凜然無聲一直在隔壁休息,大概是被霜花劍上的那一聲吼給驚動了吧。
寂寞指流年回過頭,只見霜花劍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風中淩亂了,表情茫然而呆愣,過了一會兒嘴裡才絮絮叨叨起來:「怪不得……怪不得……」
寂寞指流年問道:「怪不得什麼?」
霜花劍上一點毛就炸了,「怪不得他以前……」他剛要說出口就發現不只寂寞指流年,連上將軍也站在了門口,他頓時就蔫了。
寂寞指流年對霜花劍上道:「等一下,」說完將房門虛掩起一點對凜然無聲道:「再去睡一會兒吧,昨天晚上你又是一晚上沒睡。」
凜然無聲拉過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他的臉,淡淡道:「好,藥拿好了?」
寂寞指流年乖乖地「嗯」了一聲,凜然無聲之前怕他血降得太猛而一般藥鋪子裡賣的補血藥丸起不了作用,於是特地去找了一個高級藥師做了一些珍稀補藥,據說那位年輕的藥師在宮裡面兼職太醫。
當然凜然無聲沒對寂寞指流年說他根本不知道那名太醫也是玩家,那時太醫問他內人是什麼病症的時候,凜然無聲沉默了一會兒道:「懷孕……」
太醫驚訝道:「那為何要我開一些補血的方子?難不成……」
「他……」凜然無聲正微微懊惱著剛才自己為什麼不說受傷以後失血過多,忽然只見太醫眨巴了下眼睛,低聲道:「是不是掉血?」
凜然無聲:「……」
兩人大眼瞪小眼,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太醫過了一會兒「嘿嘿嘿」笑起來,從藥櫃子裡拿出一小個檀木盒子,打開裡面有大約五十粒的小藥丸,帶著淡淡的清香。
太醫自賣自誇道:「這個可是補血的好東西,只要你家那位不超過70級,那麼這個藥即便是受了內傷也可以一次性把血補滿,每次一粒就行,別的我不敢說,遊戲裡結婚生孩子的玩家我見過,有前面的那人試過藥,你可以讓你家那位放放心心地用。」
凜然無聲點點頭,接過圓形的檀木盒子。
太醫感嘆道:「真是沒想到啊,上將軍家的孩子竟然都有了,誒,你家那位是……」還沒等凜然無聲說話,太醫就自行領悟道:「一定是最歡樓的季公子!」
凜然無聲勾起嘴角點頭承認。
太醫見凜然無聲出現這樣的反應實在有趣,剛想調侃幾句忽然就見凜然無聲往桌子上放了什麼金色的東西,等凜然無聲袖子一拂開,太醫驚訝了,然後頓時感動得內牛滿面,嚶嚶兩錠金子……上將軍是好人QAQ……
因為寂寞指流年等級低,既然這個藥效果這麼好那麼凜然無聲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寂寞指流年給凜然無聲看了看他放在懷裡的小圓盒子,凜然無聲淡淡道:「不舒服了要說。」
寂寞指流年被這樣來回囑咐有點不好意思,湊上前去親了一下凜然無聲,然後道:「我一會兒就過去找你。」
凜然無聲點點頭。
寂寞指流年重新進了房關上門,只見霜花劍上呆兮兮地坐在椅子上神遊太虛。
寂寞指流年笑道:「你剛才說怪不得什麼?」
霜花劍上愣了下,然後重新炸毛臉紅怒道:「怪不得他……他親我!他還編著謊話來騙我!他當我是傻的,讓我和他成親分明就是他想佔我便宜!」

作者有話要說:子衿他們這對折騰的時間太長,就部分省略了,總之幸福總在杯具後~
湯圓躺平了乃們看看有木有扁一點,以及賣個萌~~~扭腰~~肚皮舞~~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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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題目不是你想取

寂寞指流年:「=口=……」
霜花劍上:「=皿+……」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扶額,囧得簡直難以形容,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為何他完全跟不上霜花劍上的思維了?
寂寞指流年糾結了一會兒問道:「那啥,他騙……騙你什麼了?」
「他騙我說……」霜花劍上話說了一半就見寂寞指流年目光灼灼地望著他,頓時就噎住了。
「說什麼?」寂寞指流年循循善誘道,「你說說看我幫你想想辦法。」
霜花劍上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也沒什麼,不過我想起來他之前好像有跟我說過成親的事吧……大概……」
情歌荒蕪真可憐,寂寞指流年心想,他說得是有多婉轉才讓霜花劍上直到今天才反應過來……
「那你是怎麼想的?」寂寞指流年見霜花劍上俊俏的臉上有些紅也有些憤恨,最後還是放他一馬,直接開門見山道:「只是形式上的成親,你不用想太多的。」
「不行,他鬼主意多著呢,」霜花劍上堅定地搖頭道,「其實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寂寞指流年挑了挑地問道:「什麼?」
霜花劍上呆呆道:「他喜歡我?」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大大方方地幫情歌荒蕪承認了。
霜花劍上糾結道:「可是你剛才說只是幫忙……」
寂寞指流年噎了一下,反駁道:「你不是認為他是想佔你便宜嗎?」
霜花劍上臉紅得以後,想了想道:「會不會我理解錯了……其實他只是想讓我幫忙……」
寂寞指流年:「額……」
只見霜花劍上認認真真地看著寂寞指流年等待著他發表總結,寂寞指流年立馬頭就大了,最後想了想決定果斷地把他們這些個破事重新踢給情歌荒蕪。
寂寞指流年認真道:「我想情歌荒蕪只是想找你幫忙,你可能想多了,我剛才……也可能想多了。」
霜花劍上這次才有所悟般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反應那麼激動。
寂寞指流年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霜花劍上的肩膀,正色道:「為兄弟兩肋插刀,應該的!」
霜花劍上眨巴了下眼睛,其實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不過情歌荒蕪對他好倒是真的,親了他的那次情歌荒蕪解釋說是意外,那麼應該就是他想多了吧,畢竟連老闆都這樣說了。
寂寞指流年笑了笑,只能在心裡對九王爺說一聲:對不住了親,前途漫漫,無能為力,阿門……
霜花劍上打算親自和情歌荒蕪商量一下怎麼個成親法,於是囧囧有神地跑了。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目送著他離開,腦門上佈滿齊刷刷的黑線,他覺得霜花劍上為什麼會理解成這樣很大程度上和肯定情歌荒蕪追人的方式有關係……
霜花劍上剛跑出去不一會兒,凜然無聲就面無表情地走進了房間。
寂寞指流年訝然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凜然無聲淡淡道:「等你一起。」
寂寞指流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後道:「可以嗎?」
凜然無聲:「嗯?」
寂寞指流年道:「你不是想做……」話說了一半他看見凜然無聲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於是頓時耳尖刷紅。
凜然無聲似笑非笑道:「做什麼?」
寂寞指流年淡定道:「沒什麼,」說完剛轉身想跑就被凜然無聲一把逮住。
凜然無聲舔了舔寂寞指流年的耳垂,寂寞指流年癢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凜然無聲一邊抱住人一邊低聲道:「可以做。」
寂寞指流年轉身扣住凜然無聲的腰帶,半晌道:「你怎麼知道?」
凜然無聲臉上淡淡的也不回答,其實凜然無聲在寂寞指流年發燒的那天晚上就查過了遊戲論壇,不清楚的地方他也細心地也問過GM了。
凜然無聲親自解了腰帶然後把人推倒在床上,這次寂寞指流年脫得只剩一件紅色的外衫,裡面什麼都不穿,外衫半遮半露,下身光溜溜看起來十分誘人,而凜然無聲明明是在做著及其猥瑣的事情,但表情卻十分淡然,或者說是面無表情得就像在搞研究一般,寂寞指流年看著凜然無聲冷厲俊美的臉和極具攻擊性的身體大腦眩暈一片,只能不停在心裡罵道:尼瑪!又中了美人計啊啊!
這裡白日宣淫不提,霜花劍上大大方方毫不避諱地就往王府裡跑,與此同時,那個從娛樂城裡撒足狂奔而出的賭客立馬就把這一消息賣了撒了出去。
王府的門口看來奢華程度只算得上普普通通,可是裡面卻建得相當恢弘氣派,由此可見九王爺情歌荒蕪沒少在暗地裡撈錢。
情歌荒蕪的確是在官場混得如魚得水,可是到了霜花劍上這裡似乎就不是那麼順利了。
他喜歡霜花劍上單純的性格,霜花劍上就像是一個富有朝氣的大男孩,偶爾犯點傻氣,做錯了事還會勇敢地認錯,然後一雙眼睛滿含愧疚地望著你,讓你連抱怨都會不好意思,而且他似乎從小就生長在無憂無慮的環境裡,不懂人心險惡,也不愛記仇,情歌荒蕪只是和他相處了那麼兩次就能把這個人摸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人很好,不用費盡心機地去對待,每次相處都能非常愉快。
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似乎是因為家庭原因,霜花劍上很少接觸同性戀人,儘管這個年代同性結婚已經相當普遍了,但是他還是依舊保持著一顆純潔並且好奇的直男心,男的一律是哥們兒……= =
剛開始情歌荒蕪發現自己挺喜歡人家的時候就為了博得霜花劍上的好感,拼了老命地往哥們兒大軍裡面湊,等到哥們兒位子坐定了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已經被定型了……為此情歌荒蕪發現不對頭了以後為自己當初沒有直接強行摁倒後悔了好幾天,現在想強X也捨不得了。
情歌荒蕪杯具了的原因是霜花劍上這個人比較懶,在人和事上從來都不會過多糾結,糾結了也不明白,所以喜歡在認識完某一個人以後就給他打上一個標籤。比如說寂寞指流年就是老闆,青青子衿和入骨七分就是同事,當然也是朋友,不過算不到兄弟的範疇裡面,反倒是情歌荒蕪這個兄弟標籤戳得很深。
他們除了在遊湖豔會的那次相遇外,真正認識是在情歌荒蕪上最歡樓碰巧看見霜花劍上喬裝打扮完正準備要出門算卦的時候。
當時霜花劍上穿著老道士的衣服,臉被假鬍子遮了一半,望著被小廝引進房間的情歌荒蕪尷尬得要死,偏偏他自己還要裝模作樣道:「殷公子在屋內,老夫今晚已經將他包下。」
小廝直接目瞪口呆。
反倒是情歌荒蕪呆愣過後,十分真誠並且饒有興致道:「不知道道長尊姓大名?」
霜花劍上:「……」
小廝看了看情歌荒蕪無比認真的表情,登時扶額狂奔。
霜花劍上大腦一片空白,想著這人怎麼這樣QAQ,不過既然裝到了這個份上那麼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霜花劍上按捺下內心的小羊駝狂奔,面無表情道:「老夫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那個鐵口直斷算盡天機的本事。」
「哦~」情歌荒蕪挑了挑眉,關上房門轉過身來笑道:「不知道道長能不能幫我也算算?」
算……算你個頭啊,霜花劍上幾乎就要淚奔了,臉也憋得發紅,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霜花劍上想了想,壓低嗓子嚴肅道:「這位公子,雖說算命是老夫的職業,但是老夫同樣是這世間凡胎,殷公子可還在房裡等著老夫呢,這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情歌荒蕪聽罷默了一會兒,幹愣愣地看著霜花劍上停頓了三秒,終於一拍桌子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尼瑪太搞笑了哈哈哈哈!」期間桌子被拍得啪啪響。
……一點都不好笑尼瑪!
霜花劍上登時被氣得連鬍子都在顫抖,擼了袖子抽出腰間的桃木長劍大喝道:「妖人!拿命來!」說罷一聲舉劍狠狠劈下。
情歌荒蕪順著桌邊一滾,臉上還帶著難以形容的興奮,他的惡趣味就是這樣,看別人表情崩壞是一件很讓人興奮的事情,尤其是眼前的這位道長,雖然頭戴方巾,鼻子下面和下巴上面都貼著長鬚,但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眼睛能夠看出一個人的閱歷,儘管他的妝畫得還不錯。
霜花劍上出劍完全不留情面,情歌荒蕪雖然等級比較高,但是既然他已經決定不還手那麼在這間不算大的屋子裡單純避讓還是有些困難的,直到他昂貴的衣服被桃木劍劃出了兩道口子情歌荒蕪才改變了主意,從腰間抽出一把精緻的扇子朝著霜花劍上攻去,直指要害。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燕子醬送的地雷~~香一大口~~~~
29號抽得太**,給**跪了……據說是處理器的問題一直到8.5都還會存在抽抽,所以還是先備份吧……( >?<。)~

 


☆80、題目不是你想取

霜花劍上看見扇子合攏直刺而來,頂端與邊緣鋒利無比,頓時臉色一白,側頭閃躲的一瞬間胸口的道袍和掛麵一般的鬍子都被扇刃「刷」地撕成了兩半,尤其是油光水滑的鬍鬚登時就被削得七零八落。
霜花劍上的臉上貼著的鬍鬚剩下的部分只能堪堪將脖子遮住,而衣服也被劃了一條大口子,就差一點就刮傷胸口了,他表情有些無助,他沒有想到九王爺會那麼厲害,或者說霜花劍上剛才根本就沒有考慮萬一得罪了九王爺會有什麼下場……
就在這個時候情歌荒蕪根本就沒有停手,眼中泛起冷光,嘴邊卻還帶著笑意,抽回扇子以後又一次刺了出去。
霜花劍上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避開,在驚慌失措的瞬間,情歌荒蕪手中利器角度一偏,堪堪在霜花劍上腰側要掉不掉的衣服一劃,整件土黃色的道袍頓時「刺啦」一聲成了兩截,掉在地上的破布又把急退的霜花劍上差點絆倒。
道袍被撕開後霜花劍上的腹部和腰就露了出來,腹部又白又軟,腰肢曲線也很漂亮,情歌荒蕪眯起眼睛默默地在心裡評了95分,看起來霜花劍上的骨架子似乎不大,所以肚皮的小肥肉手感應該也會很好。
霜花劍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本來是想靠自己解決的,迫不得已現在起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霜花劍上氣憤道:「招……」
「殷公子。」就在這時候情歌荒蕪突然喊了他一聲。
霜花劍上因為情歌荒蕪的那一聲低喚生生地將剩下的那個「雷」字噎進了肚子裡,然後他又想起了面前這個人是九王爺,似乎不太好對付。
情歌荒蕪表情有些感慨,重新坐回椅子上給自己滿了一杯茶,慢慢道:「殷公子你騙我。」
霜花劍上「臥槽」了一聲,再一次被氣個半死,衝到情歌荒蕪的面前道:「尼瑪!打我你還有理了!」
情歌荒蕪看著霜花劍上整個不修邊幅樣子不厚道地別過頭笑了笑,尤其是那鬍子,還能一翹一翹的,「噗!」
霜花劍上身上所以的毛都要炸了,忽然只見見情歌荒蕪收斂了笑意,轉過頭來對著霜花劍上十分認真道:「不好意思,剛剛沒忍住……噗!」
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額角青筋啪啪跳,正當他想放下狠話的時候,雕花房門被輕輕地敲響。
外面傳來一個清雅的聲音:「殷公子。」
是老闆QAQ……霜花劍上頓時只覺得委屈得不行,急待順毛的青年淚眼汪汪地飛快地撲向門口,結果就在他剛要出聲的時候被情歌荒蕪一把逮住捂上了嘴巴。
霜花劍上:「唔!唔唔?」
情歌荒蕪湊近霜花劍上的耳朵低聲道:「你也不想外面的人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吧。」
霜花劍上一聽就愣了,他還露著腰,道袍只剩下了上身的部分,而下面勉強繫著條薄薄的褲子,這個樣子開了門那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情歌荒蕪趁著霜花劍上不注意,手襲上了他的腰,動作很快也很輕,順著腰線然後在霜花劍上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退了開。
門外的人見裡面沒反應,頓了一下,然後再次敲了敲,「殷公子,睡了嗎?」
霜花劍上被摀住的嘴也被鬆了開,他嘴唇動了動看向情歌荒蕪,表情似乎有些無助。
情歌荒蕪的臉線條很好,輪廓不會很硬,可以說是標準的美男臉,只不過身材比較緊實挺拔,竟然比霜花劍上高了差不多一個頭。
情歌荒蕪仗著身高優勢壓低身體伏到霜花劍上耳邊道:「你進裡間躲一躲,換一身衣服再出來,這裡我來。」
霜花劍上想了想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但是他又不放心這人,只好惡狠狠地低聲叮囑道:「不准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奇奇怪怪的話?情歌荒蕪愣了愣,一秒後反應過來十分真誠道:「放心。」
霜花劍上聽罷飛快地躥進裡間,情歌荒蕪勾起嘴角,心想真想是單純。
等霜花劍上藏進裡間後還從簾子的縫隙中專門露出半張臉提醒道:「可以了,」說完又鑽了進去。
情歌荒蕪乾咳了一聲,打開房門。
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紅衣的青年,眉目如畫,嘴角一絲淡笑,不過情歌荒蕪總覺得那個笑容裡面帶著一種揶揄的味道,情歌荒蕪覺得紅衣青年很是眼熟,想必他就是上將軍凜然無聲看上的那個季公子了吧。
寂寞指流年微微偏頭看了看屋內,只見椅子倒了兩把,邊上還有撕碎的衣服,頓時囧了個大臉,不好意思道:「打擾九王爺了。」
情歌荒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寂寞指流年扯了扯嘴角,問道:「請問……殷公子他……」
情歌荒蕪低低一笑曖昧道:「在裡面,他很累就先睡下了,有什麼話需要我轉達嗎?」
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剛剛他還聽見房裡有打鬥的響動,結果人轉眼就躺下了,難道九王爺是快槍手嗎?
寂寞指流年直白道:「不必了,因為我在走廊聽到打鬥的聲音所以過來看看,殷公子他平時略懂一些武藝,所以我怕他傷了王爺,如果他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也請王爺多擔待。」他倒是不怎麼擔心霜花劍上,因為霜花劍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招雷了,不過他也怕出亂子,所以還是過來看看。
情歌荒蕪嘴角一勾,語氣十分溫情道:「他很好,我很滿意。」
難道九王爺覬覦上了霜花?寂寞指流年表情有點茫然,略微客套了幾句以後就恍恍惚惚地離開了。
情歌荒蕪剛關上門就聽見裡間細密的珠簾發出清脆的響動,只見霜花劍上換上了在遊湖豔會上穿的那套白色長衫,綢緞料子很是奢華,而配上那副乾淨俊秀的樣貌就像是不知世事的翩翩公子,很有一番清淺滋味。
霜花劍上眨巴了下眼睛,摸了摸鼻子道:「謝了。」
這下換成情歌荒蕪有點愣,竟然還跟他道謝,情歌荒蕪好好地想了想,瞬間有一種他是罪魁禍首罪無可赦卻有一個好人願意無償寬恕由衷感謝的錯覺,唔……有點怪……
雖然有點怪,但是這也是情歌荒蕪喜歡霜花劍上的一點,只要他不去把人撩撥得炸毛,霜花劍上可以算得上是個十分開朗的人,有點呆有點二,但是兩人在一起能夠玩得很開心。
情歌荒蕪本質上也是一個愛玩的,只不過玩得比較極端,就像他砸錢進遊戲只為了一個註定要受到系統約束的皇位,可能他坐一段時間就膩了,但是他卻十分享受韜光養晦之後搶奪它的過程。
和霜花劍上在一起開始也差不多是這樣,他很感興趣也願意陪著霜花劍上一起到處瘋玩,他可能也不是很在乎他們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或者說能不能長久,但是他卻十分單純地享受這種純粹,結果最近大概有些不大對勁。
情歌荒蕪有些糾結,以前看見霜花劍上露個小腰露個大腿什麼的,他可能還會用一種欣賞的眼光來看待,就算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也並沒有帶上情欲或者心跳加速,直到後來他發現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
霜花劍上去王府找情歌荒蕪商量成親的事情,當時情歌荒蕪在和朝中大員商討朝中官員變動的方案,管家把霜花劍上攔了下來道:「殷公子,王爺現在正在會客,您可以先進王爺的房間等候。」
管家知道王爺對待這位殷公子是十分的寬容,於是直接領霜花劍上進了王爺的寢室,這種做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寂寞指流年大大方方地點點頭,並且十分直白地拜託王府管家轉達,「麻煩你和王爺說一聲,我是來商量和他的成親之事的。」
管家一下子就愣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況且若是真要成親的話,他怎麼還能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往王府跑呢?
看著霜花劍上大大方方進了王爺的房間,管家茫然了,他猛然間回想起來,當初上將軍府鬧著要迎娶最歡樓的季公子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雖然最後無疾而終,但是一手承辦此事的那位將軍府管家應該是比較有經驗的,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準備去取取經,免得和上將軍一樣鬧笑話。
情歌荒蕪和人聊的過程中喝了兩口酒,後勁有些大,他從管家那裡一聽說霜花劍上跑過來和他商量成親的事情險些就當著在座賓客的面失態,即便後來控制住了表情也控制不住心裡的躁動,霜花劍上明白了他的心意卻還願意與他同平常一般相處實在是難得。
情歌荒蕪推開門,第一眼便是霜花劍上半個身子趴在桌上小睡的情景,一副無害模樣,而乾淨潔白的袖子散在桌上也不怕弄髒,十分隨意,那個時候情歌荒蕪的心情簡直是說不出來的愉悅。
霜花劍上正迷迷糊糊著感覺到臉上癢癢的,還伸手撓了撓,結果惹來一聲低笑。
霜花劍上皺了皺眉頭,剛要使勁撐開眼皮就突然被人摟住。
「誰啊?」霜花劍上其實很想一掌拍上去。
「你說會是誰?嗯?」情歌荒蕪說完還把人往自己懷裡摁了摁,心想就是這個感覺,果然還是要抱在懷裡才舒服,平常像兄弟一樣的相處模式他受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mirror醬的地雷=333=,謝謝Lazy15醬的手榴彈嘻嘻~~~=333=蹭蹭乃們~~~~
謝謝大家的支持星星眼~~~王府的管家未雨綢繆是個明智的人,雖然事情不是能由他控制滴╮(╯▽╰)╭

 


☆81、題目不是你想取

霜花劍上表情有點茫然,想著自己可能沒有睡醒,於是默默地挪了挪屁股,頭一歪又趴了下去,他這幾天都是晝伏夜出,一到下午太陽暖暖的時候就會泛困。
情歌荒蕪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嘆了口氣,他還以為霜花劍上會臉紅,真是可惜。
情歌荒蕪先攬住霜花劍上的肩膀往後一放,在霜花劍上正是迷迷瞪瞪的時候勾住他的腿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直到把人放到床上才吁了一口氣,霜花劍上看起來不胖,卻一點都不輕。
正當情歌荒蕪打算壓下去討一個獎勵的吻的時候,霜花劍上睜了眼睛。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一會兒,情歌荒蕪笑了笑道:「我把你弄醒了?」
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看了一眼壓在自己上方的人,覺得很是不妥,猶豫著開口道:「荒蕪兄……」
情歌荒蕪聽到這個叫法頓時嘴角一抽,想了想覺得可能是霜花劍上一時半會兒還難以適應兄弟到情人的轉換,於是他循循善誘道:「你可以叫我哥,或者……」情哥哥……囧。
哥和兄有毛區別?霜花劍上看了笑得一臉蕩漾的情歌荒蕪一眼,默默地將人推開。
「怎麼了?」情歌荒蕪被霜花劍上嫌棄地推到一邊似乎還有點委屈。
霜花劍上絲毫不給面子道:「你喝酒了?」
情歌荒蕪身上帶著一股陳年佳釀特有的清香,他點點頭道:「一點,不礙事,你心疼我?」
霜花劍上:「……」喝多了的人他就不計較了。
情歌荒蕪以為霜花劍上是在默認,而且明顯的臉頰泛紅,於是他興奮了,翻身也躺上床,摟住霜花劍上的腰,低聲道:「你能答應成親我很高興。」
霜花劍上點點頭又重新閉上眼睛,大概剛才被情歌荒蕪身上的酒氣一熏,他大腦思維此刻也有點將要停止工作的跡象。
情歌荒蕪見霜花劍上只是點頭,想了想認真道:「以後我們可以在現實裡見上一面,也許能説明你認識我,我雖然不能保證一定能和你長久,但是絕對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心實意的……」說完情歌荒蕪似乎還覺得有點難為情,結果——霜花劍上吧唧了一下嘴,傳淺淺的呼吸聲。
情歌荒蕪:「……」
難得他會在上床以外的時間裡說這麼肉麻的情話,情歌荒蕪磨了磨牙,伸手捏了捏霜花劍上微微有點嬰兒肥的臉頰,然後關了床帳子呼呼大睡。
一個是缺覺,一個是酒精上頭,兩人蝦米一般窩在綿軟的被縟上那是相當地舒服,直到第二天清晨情歌荒蕪才自然轉醒。
情歌荒蕪撓了撓霜花劍上的下巴,逗貓一般,霜花劍上覺得癢又不想伸手撓就會在被子上蹭一蹭,情歌荒蕪樂此不疲,直到最後霜花劍上眉頭越皺越緊,終於「啪」地拍開情歌荒蕪的手,閉著眼睛大吼道:「尼瑪撓個P,別誠心讓小爺睡不好覺!」
情歌荒蕪乾咳了一聲只好摸摸鼻子,慢吞吞地爬起來,剛剛穿戴整齊就聽見外間傳來了敲門聲。
霜花劍上翻了個身捂著頭接著睡,情歌荒蕪走過去打開門,只見管家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也有些踟躕,欲言又止。
情歌荒蕪低聲問道:「怎麼了?」他關上門讓霜花劍上獨自再睡一會兒,管家從懷裡拿出一本簿子遞給情歌荒蕪,然後糾結道:「王爺,您真的決定要和殷公子成親了?」
情歌荒蕪翻開帳簿看了看,裡面列了一些聘禮項目,於是他笑道:「你不是連聘禮單都做好了麼,不用就浪費了,另外……哦,別忘了請媒,還有……」情歌荒蕪聲音放輕,低聲道:「地窖裡的黃金也加進聘禮裡去,但不要寫在明帳上。」
管家登時瞪圓了眼睛,和情歌荒蕪默默對視了一會兒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點頭應下,接著道:「皇上前幾日想要召白半仙入宮,您找藉口給回了,今天皇上派人來說無論如何也得請半仙進宮講道。」
他竟然上癮了還……情歌荒蕪嘴角一抽,略略思索了一番道:「你回個話,就說前幾日半仙外出遊歷,今天歸來時小有所獲,正好能進宮為皇上進獻得道成仙之法。」
管家領命下去。
情歌荒蕪立馬轉頭奔進房把霜花劍上給搖醒。
霜花劍上揉著臉爬起來,情歌荒蕪拿過一把小木梳幫他梳起頭髮,順便再伺候他穿衣服,一邊動作一邊道:「皇上召你入宮,等一下我給你擦把臉,」說完轉身出門讓丫鬟打了一盆清水回來,霜花劍上被他用涼帕子一激,抖了抖徹底清醒了,歪著頭想了想道:「進宮?又是像上上次一樣驅妖嗎?還是又是算卦?」
情歌荒蕪勾了勾嘴角道:「應該不必,你就給他講一些他從來沒聽過的故事就行了,帶點玄幻的,騙騙他。」
霜花劍上看了情歌荒蕪一眼道:「哦,還有他上次讓我教他煉丹。」
「這個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現成的丹藥,」情歌荒蕪幫霜花劍上把鹿皮軟靴套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腿笑道:「到時候皇上要是突發奇想了我會在旁邊提示你的。」
霜花劍上點點頭,然後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道:「可是我覺得不太好。」
情歌荒蕪挑了挑眉,沉默了下來,其實他也不想把霜花劍上拖進他的棋局裡面,那個半仙的身份原本也只是他弄給霜花劍上進宮玩的,沒想到讓皇帝給惦記上了。
情歌荒蕪摸了摸霜花劍上的腦袋,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歡下次我幫你拒了。」
霜花劍上點點頭,然後撣開情歌荒蕪的手,「不准這樣摸我……我只是覺得騙人不好。」
情歌荒蕪囧了下,心道平常出門鐵口直斷牛b哄哄的那個人是誰啊……
霜花劍上覺得情歌荒蕪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神有點怪,就岔開話題道:「還有成親的事情……先說好,我不坐轎子,我要騎馬!」
情歌荒蕪很是寵溺地點點頭說好,然後從櫃子裡找出一套易容的用品,霜花劍上熟練地往臉上畫起來,不一會兒便成了一個神情淡然的老頭子,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霜花劍上經常作這樣的打扮,絲毫不覺得有彆扭的地方。
而情歌荒蕪本來還覺得兩人難得這樣氣氛和諧地呆在一起他應該說一點更好聽的話才對,結果卻看到那張皺巴巴的老頭臉頓時就噎住了,雖然他依舊覺得霜花劍上可愛,但是實在讓人起不了慾望。
管家敲門道:「王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霜花劍上其實一直還在琢磨著該提的成親要求,情歌荒蕪卻拉著人上了入宮的轎子。
霜花劍上除了年初一進宮表演外,他還進過幾次皇宮,那個時候傳聞宮裡鬧鬼,他就老想去看看。
當時情歌荒蕪最後耐不住他磨,就靈感一閃給霜花劍上安排了一個神棍的身份,對外宣稱是雲遊四海歸來的半仙,既有降妖除魔的能力又有得道成仙之法,然後霜花劍上就被舉薦給了皇帝。
皇帝雖然不待見情歌荒蕪,但是當時還是被情歌荒蕪的誠意所打動= =,然後對霜花劍上說起了多日來噩夢連連的情況。
霜花劍上說要到鬧鬼的地方去看看,皇帝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情歌荒蕪,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那個鬼和情歌荒蕪的生母有關——
被系統躺槍的情歌荒蕪:「……」
但是面子上還是不好扯破,情歌荒蕪發了「有事喊我」的資訊給霜花劍上,然後就很長眼勢地告退了。
而霜花劍上剛毅走進皇帝鬧鬼的寢宮就接到了系統提示。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霜花劍上』觸發連環任務【皇家秘史】,請玩家收服女鬼之後查明當年真相。
系統提示剛跳出來甚至霜花劍上都還沒來得及細看,忽然殿內就起了一股陰風,皇帝和周圍的侍衛都感覺到了這股寒氣紛紛亂作一團。
「護駕護駕!」皇帝臉色蒼白,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每次女鬼出現的時候都有這種毛骨悚然的寒意。
霜花劍上臉色一沉當即從道袍的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張黃紙,上面幾筆硃砂描摹了一個生僻字,黃紙輕輕飄出去瞬間就將女鬼束縛了起來,並且還顯了形。
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只不過披頭散髮看不清表情,身體懸浮著,霜花劍上猶豫了一下,發了個資訊給情歌荒蕪。
【霜花劍上】私聊:我如果把女鬼娘娘打得魂飛魄散你不會怪我吧?
【情歌荒蕪】私聊:……不會,小心一點。
情歌荒蕪這樣一說他就放下心來,女鬼的等級不高,霜花劍上只是又甩出了幾道符咒,女鬼慘叫一聲,哭喊道:「還我的孩子!!!!!!」說完就化作一道青煙散了。
系統叮地一聲響。
皇帝躲在後面直到最後安全了才跑出來,對霜花劍上感激地只差沒有供起來了,不過皇帝的確起了供養這個道士的念頭,於是感慨道:「半仙實乃神人也!」
霜花劍上:「……」
皇帝嘆了一口氣,掀開龍袍坐上軟榻,對著下面頗有仙人之資的霜花劍上道:「我雖為一代帝王,卻免不了要忍受這副軀殼的病痛生老,實是無奈,如今能遇見半仙便是機緣,不知半仙可否助我求得仙道?」
霜花劍上:「……」
神棍霜花劍上表示頓時鴨梨山大,趕緊諮詢情歌荒蕪該怎麼辦。
【霜花劍上】私聊:尼瑪皇帝讓我助他成仙!=皿=
【情歌荒蕪】私聊:……
結果情歌荒蕪無情地甩了幾個標點給他就沒有再回,霜花劍上頓時內牛滿面,俗話說狐假虎威,情歌荒蕪就是那隻假寐的老虎,把他那點小膽子撐的無限大,彷彿只要有情歌荒蕪在背後他就能肆意妄為,現在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順便再摸一把掛麵一樣的鬍子,略略思索了一番,皺了皺眉,顯得很是為難。
越發這樣皇帝越發認為霜花劍上必定是藏掖了什麼凡人無法觸及的道法高招,於是急切道:「半仙考慮得如何了?」
霜花劍上的確是有點糾結,他怕答應了情歌荒蕪那邊會有麻煩,就在這時候,資訊提示響了。
【情歌荒蕪】私聊:剛剛有點事情耽擱了,你答應他沒事。
【霜花劍上】私聊:(⊙v⊙)嗯。
就這樣霜花劍上也算在宮裡面掛了一個職,沒事就給皇帝講講八卦周易,算一算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不會的或是不能算的就說是天機不可洩露。
霜花劍上難得的那點忽悠人的本事在皇帝身上頻頻爆發,連情歌荒蕪都覺得很驚訝,所以後來也想要借助霜花劍上的本事來算計皇帝。
現在兩人坐在馬車上面,霜花劍上擺弄著情歌荒蕪遞給他的那盒仙丹,用帶著沉香的檀木盒子裝著,只有葡萄大小的三顆,顏色是淡淡的金。
情歌荒蕪靠著身後軟軟的靠墊假寐,一隻手堪堪攬住霜花劍上的腰,霜花劍上嚴審了好幾次,「坐有坐姿,睡有睡姿,兩個大男人不要老是摟摟抱抱的!」
情歌荒蕪只以為背對著他的霜花劍上在害羞,心裡有點甜也有點酸,剛想感嘆一句就聽見霜花劍上忽然道:「這個金丹有沒有毒?」
情歌荒蕪心裡咯噔一聲,微微皺起眉,然後又舒展開笑道:「怎麼會,」說完直起身把霜花劍上把玩著的藥盒子扣了起來,「這只不過是一些補藥雜糅成的,能滋補也能延年益壽,不會有什麼事的,不過你得讓他一個月只吃一顆,不能急進。」
「哦,」霜花劍上似乎有所悟地點點頭,默默端過盒子道:「我……有點想嘗嘗看。」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月下的紅蓮醬,4392430醬扔的地雷=3333=~~~~謝謝飄過的蛙~~醬扔了一顆手榴彈~~抱住啃啃~~
霜花劍上:「坐有坐姿,睡又睡姿,兩個大男人不要老是摟摟抱抱的!」
躺槍的將軍和流年:「……」
流年眯眼:「你這是嫉妒……」
霜花劍上:「(ˉ▽ ̄~) 切~~ 」
角落裡內牛滿面的九王爺:「……」

 


☆82、題目不是你想取

情歌荒蕪額角一抽,「唰」地奪了盒子放到自己的儲物袋裡,望著霜花劍上淺淺淡淡的眼眸忍著嘴角的抽搐道:「這是要進貢用的,下次做了更好的一定給你留著。」
現在情歌荒蕪和皇帝的關係因為系統任務劇情的推動越來越緊繃,所以盒子裡面怎麼可能是什麼好東西,不下猛藥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霜花劍上瞄了情歌荒蕪一眼,不說話,情歌荒蕪還以為他不高興了,就趕緊道:「這個吃了又不漲經驗,等晚上我帶你去練級吧,有一個地方很不錯。」
霜花劍上點點頭小聲嘀咕道:「我總覺得你居心不良。」
情歌荒蕪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重新閉上眼睛躺上綿軟的墊子,拉了一小截霜花劍上身後的衣角笑道:「那要看是對什麼人了。」
霜花劍上哼哼了一聲,見馬車還在駛進宮門的路上,就有些好奇道:「成親以後我也要搬進王府嗎?」
情歌荒蕪道:「當然,就像季公子進了將軍府一樣,你和我一起到王府來。」
霜花劍上「哦」了一聲,然後有些糾結道:「可是季流年也沒有能夠贖身,我也不可能真的離開最歡樓。」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情況不可能會比寂寞指流年還要好了,情歌荒蕪和他成親得破費死。
情歌荒蕪大概也是明白的,之前也特別又抽了個時間和寂寞指流年談過,當時寂寞指流年皺了眉頭,然後道:「殷霜白不可能完全地跟你走,這是他的工作,你要理解,所以等一會兒你需要簽一份契約。」
情歌荒蕪啜了口茶,淡淡道:「上將軍也簽了?」
坐在一旁的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寂寞指流年有點小得意地笑了一下,瞬間刺激了情歌荒蕪這個孤家寡人,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把霜花劍上抱回去養著的信念,於是勾起嘴角自信地當著凜然無聲的面道:「上將軍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
凜然無聲只是挑了挑眉,懶得去和情歌荒蕪一爭高下,倒是寂寞指流年還為此默默地在心裡數了數凜然無聲的優點:外冷內熱,對他很好,還有身材迷人等等,數到最後寂寞指流年連床上技術高超也加上了。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耳朵尖微紅就知道他又開始亂想了,難得沉冷的表情有些變化。
情歌荒蕪:「……」等他把自己家的人領走就再也不要來受刺激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停在宮門口,車伕給官差們看了看九王爺腰牌,官差放行。
情歌荒蕪最後給霜花劍上順了一頓毛,對於他的憂慮回答地簡單又直接,「沒關係,這些交給我,你可以放心過來我這,怎麼玩都隨你。」
霜花劍上乖乖地「嗯」了一聲,總歸來說他還是挺高興的,因為去了王府以後就不用再算著日子去最歡樓坐班了,練級時間也很充裕,以前如果不提前把假請好基本上是不能到離京城太遠的練級點練級的,等成親以後就可以去得遠一點了,他還一直想到江南去看看,據說今年的武林大會會很熱鬧。
情歌荒蕪跟著所謂的白半仙霜花劍上進宮除了送上丹藥以外就是趁著皇帝高興把他和霜花劍上的婚事定下來,雖然王室子弟的另一半都要有一個基本條件就是家世清白,霜花劍上是最歡樓的小倌肯定達不到這個要求,所以情歌荒蕪想了個絕壁出奇的辦法——讓凜然無聲認霜花劍上做義弟……
當時寂寞指流年聽了以後真是囧得難以形容,真是難為情歌荒蕪了,怪不得聘禮送得那麼貴重。
凜然無聲是無所謂,其實也不過是把迎親地點從最歡樓換成了將軍府而已,但是一旦他認下了這個名頭,情歌荒蕪和霜花劍上一成親,那麼將軍府和王府便算是聯姻關係了,皇帝能不能同意不說,就是朝中也得搬弄出一些是非。
凜然無聲淡淡道:「想好了?」
情歌荒蕪點點頭,看著淡褐色的茶梗起起伏伏,然後道:「到時候要辦得熱鬧一點,他挺喜歡熱鬧的。」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同意了,雖說這事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於是今天情歌荒蕪就想要趁著皇帝心情指數極高提了提他看上了凜然無聲的義弟這件事。
進了大殿,只見皇帝一身臃腫地擠在龍椅上,明明就是無能之輩,任誰看了他這副樣子都會想把他從龍椅上拽下來的,情歌荒蕪眯了眯眼睛毫不掩飾他的野心。
霜花劍上也開始了他的忽悠,也送了藥。
最後請旨的結果在情歌荒蕪的意料之中,雖然皇帝有過猶豫,但是在想到白半仙說大乾江山永固,等成仙以後英名也將會流芳百世時,皇帝也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點了頭,已然像是沒有了後顧之憂一般。
情歌荒蕪暗暗想著皇帝今天似乎有些好騙得過了頭了,不過想歸想,他還是高高興興地拎著賜婚的聖旨走了。
此時,現實裡的YY遊戲公司,平常專門負責監控皇帝的GM因為鬧肚子,跑離了工作崗位好幾次,以至於無法及時幹預NPC皇帝的一些愚蠢決策和行為,等這位倒楣的GM終於綠著一張臉重新回到工作室,戴起特製的眼鏡輕點電腦螢幕時,他驚恐地發現——皇帝掉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皇帝是一個智慧NPC,但是因為他的地位特殊,很多情況下為了保證遊戲內部環境的穩定,遊戲公司會有專人對其進行監控,以防出現一些難以收拾局面,不過公司的光腦製作出來的智慧NPC除了上一次的無故失常以外倒是從來沒有出過程式上的錯誤,所以GM激動之後心下稍定,給光腦傳輸了一個智慧NPC錯誤報告。
片刻之後光腦給予了GM回覆,並無任何差錯,GM雖然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光腦說了沒有錯,那就是沒有吧……
自從拿到了賜婚聖旨,霜花劍上就需要暫時住進了將軍府等著情歌荒蕪派遣媒人上門提親,說來也奇怪,雖然人要從將軍府來娶,不過聘禮送的地方卻是最歡樓開設的賭場,於是知道上將軍的義弟就是從最歡樓出來的人笑得倒是意味深長,而不知道的恐怕著實是有些一頭霧水了。
據說當天聘禮隊伍很長,幾乎和當年上將軍要娶最歡樓的季公子時的送聘隊伍一樣長,並且還敲鑼打鼓,實在是熱鬧非凡,賭場為此專門歇業一天。
等聘禮陸續入庫,寂寞指流年獨自一人輕點著庫房裡放置的箱子,箱子幾乎堆滿了整個倉庫,而藏有黃金的箱子則放在倉庫靠裡的位置,箱內部除了上面薄薄一層是珠寶首飾外,下面滿滿的全是黃金,非常沉重,連扛聘禮的壯漢們離開的時候都在議論著王爺府送的禮是有多豐厚。
寂寞指流年核對好數量之後發了個資訊給在外面出任務的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聘禮已經送全了。
【凜然無聲】私聊:恩,等我。
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他知道凜然無聲肯定又撿了簡單的任務去做,就是為了儘量不要離開他太長時間。
寂寞指流年走進大廳,只見劉媽今天是特地從最歡樓過來向霜花劍上交代成親事宜的,霜花劍上坐在一邊漲紅著臉,想解釋他和情歌荒蕪不是真的成親可是卻又不能說出來。
霜花劍上忽然見到了一身青衣悠悠哉哉地走來的寂寞指流年,有救了,他簡直感動地內牛滿面。
這時劉媽拉著霜花劍上的手嘆了一口氣道:「秦公子溫柔體貼,顏公子為人傲氣,而季公子又是個有主意的,就屬你最讓人放心不下了,平常在樓裡那麼聽話乖巧,現在要出樓了我就怕你受到別人欺負……」說完頓了頓,拍了拍霜花劍上的手背,「聽說九王爺以前風流韻事頗多,你可能要受一些委屈,到時候想開一點,難受了就回來看一看……」
劉媽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霜花劍上也被繞暈了頭,有些傷感起來,難道他和情歌荒蕪成親真的有那麼慘?那麼他不要成親了T-T……
寂寞指流年乾咳了一聲,抽了抽嘴角道:「我看九王爺對殷公子也是一心一意的。」
劉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也算有了些寬慰,想著讓兩位公子單獨聊聊她就走了出去。
霜花劍上撓了撓頭看向寂寞指流年,其實他最近又有了一點疑問想要寂寞指流年幫忙提點,之前是一直在忙,現在終於有了時間。
霜花劍上摸了摸鼻子直接對寂寞指流年道:「我覺得最近情歌荒蕪有點怪。」
寂寞指流年挑了挑眉,饒有興致道:「哪裡怪?」
霜花劍上有些糾結,「不好說……」
寂寞指流年有點囧,剛想接話突然只覺得眼前的事物全都旋轉起來,他的臉一白,立馬就知道又是著了什麼負面狀態,於是只能閉上眼滑進椅子裡勉強止住那種眩暈感。
霜花劍上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扶著頭只覺得不止眼前一片旋轉,連耳朵裡也開始有些嗡嗡聲,看了負面狀態是加在了視覺和聽覺上,於是手指飛快地動了動給凜然無聲盲發了一條信息。
【寂寞指流年】私聊:快回來。
【凜然無聲】私聊:怎麼了?
事實上凜然無聲回得很快,但是寂寞指流年卻看不見也聽不見,沒有再給他回。
霜花劍上見寂寞指流年靠在椅背上臉色不對,頓時慌張起來,只好趕緊跑出去叫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會有點入骨的戲份~~~~~謝謝親們=3333=
話說湯圓昨天晚上沒有回家所以沒有更新,來說一聲抱歉久等?(?3?)?,本來一般更不了湯圓都會留一個回覆在評論上的,結果昨天手機沒有電了orz……

 


☆83、題目不是你想取

寂寞指流年不敢睜眼睛,一睜眼就是天旋地轉,並且什麼都聽不見,這個時候他只想凜然無聲能回來得快一點。
霜花劍上帶著在賭場坐班的深藍的海匆匆過來,深藍的海看著寂寞指流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也嚇了一跳。
深藍的海連忙走上前焦急道:「季公子你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還是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反應。
「怎……怎麼辦QAQ?」霜花劍上是徹底慌了手腳,臉色白了白,心裡一咯噔,手指就顫巍巍地伸去寂寞指流年鼻子下面探了探。
深藍的海:「……」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感覺到有人的手指橫到了自己的鼻尖上,嘴角抽了抽,將那隻手拍開。
霜花劍上被嚇得趕緊抽手,見寂寞指流年還能動也就舒了一口氣。
寂寞指流年的臉色有些發白,因為他剛才再一次試圖睜眼,結果他發現只要他睜眼時間一長,除了天旋地轉以外連血量也會跟著往下掉,這種被系統玩爛了的老把戲偏生還挺有用,寂寞指流年沒辦法,只好又將眼睛閉上,剛才他睜眼的幾秒鐘已經勉強分辨出面前站著的是霜花劍上和深藍的海。
寂寞指流年道:「我中了負面狀態,只是看不見也聽不清,應該過一會兒就好了。」
深藍的海和霜花劍上都暫時先鬆了口氣,然後霜花劍上有些茫然地問道:「那你怎麼會突然就中了負面狀態?」
深藍的海:「……」
霜花劍上等了半晌寂寞指流年都沒有回答,還是深藍的海乾咳了一聲道:「好像……季公子聽不見了。」
霜花劍上有點臉紅地摸摸鼻子,「哦。」
別說寂寞指流年沒聽見,就算是聽見了也絕對會裝沒聽見的……
深藍的海看著斜靠在椅子裡的青年,白玉簪子束髮,雙眼閉合,面容溫雅,表情淡淡的似乎並不是很在意他自己此時的境地。
深藍的海眼神微微有些浮動,心裡升起一個念頭,於是走過去在霜花劍上兩眼睜大地盯著的情況下拉住了寂寞指流年的手。
寂寞指流年:「???」
深藍的海舔了舔嘴角,將人拉起一點然後另一隻手勾住寂寞指流年的腿彎,竟然試圖將人打橫抱起來。
霜花劍上:「=口=……」
「啊!」寂寞指流年震驚之下先是勾住深藍的海的脖頸,然後掙紮著就要下來。
深藍的海將人抱緊了抬腳就往外走,額角也漸漸有些汗濕,還要故作輕鬆地安撫道:「別動,馬上就到了,」也不管人聽不聽得見,一邊說著一邊抱著人快速地往隔壁雅間移動,最後終於在寂寞指流年的不斷掙紮下兩人雙雙撲上了雅間裡設的大床。
霜花劍上撲閃著眼睛站在門口,對著壓在寂寞指流年身上喘氣的深藍的海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深藍的海默默地腹誹著寂寞指流年的體重,明明看起來那麼輕……
寂寞指流年直到後背碰到了床鋪才舒了一口氣,被除了凜然無聲外的男人打橫抱起來這感覺真心難以形容,太傷自尊了,更何況抱他的人還一直趴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這是在幹神馬?寂寞指流年攥了拳頭,照著深藍的海的後背狠狠來了一下。
深藍的海「嗷」了一聲,頭撞在寂寞指流年肩膀上,眼前是烏黑柔順的頭髮,因為之前他們那一摔散了開了,帶著清新乾淨的味道,深藍的海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呼吸噴在寂寞指流年光裸的脖頸上。
寂寞指流年額角青筋啪啪啪,終於卯足了力氣把人狠狠地掀了下去,深藍的海迷迷糊糊間就被扔下了床,頓時就委屈了,可憐吧唧道:「我那麼辛苦把你抱過來休息,你竟然恩將仇報QAQ!」
寂寞指流年毫無反應。
過了半晌,終於剛才一直站在門口當隱形人的霜花劍上囧囧有神地開口了,「深藍兄,他聽不見……」
深藍的海:「哦T-T……」
就在這時候走廊上傳來一陣沉重並且急促的腳步聲,霜花劍上偏頭看了看,只見凜然無聲身上還穿著冰冷沾血的甲冑,紅色的披風獵獵作響。
「上將軍,」霜花劍上打了個招呼然後指著屋裡道:「流年在裡面。」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快步進屋,只見寂寞指流年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深藍的海正在幫他蓋被子,紅色絲綢的被子襯得寂寞指流年越發臉色蒼白。
凜然無聲問道:「怎麼回事?」
霜花劍上搖了搖頭道:「只知道他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凜然無聲皺了眉頭,淡淡道:「知道了。」
霜花劍上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再打擾兩人,於是一溜煙跑了,只有深藍的海哀怨地看了凜然無聲一眼,很鬱悶地退了出去,順便幫凜然無聲關上房門。
寂寞指流年靜靜地躺著,凜然無聲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
寂寞指流年嚇了一跳,眼皮動了動,反射性地一掌將凜然無聲的手拍開。
凜然無聲頓了一下,淡淡道:「是我。」
寂寞指流年似乎並沒有聽見,表情十分茫然和無辜。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起身脫掉身上的戰服,然後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連忙湊上來描畫凜然無聲的臉,然後確定了他是誰以後整個人都撲了上去,凜然無聲猝不及防地被寂寞指流年壓住,只好先將人摟進懷裡。
其實寂寞指流年剛才感覺一直都很不好,看不見就算了,失去聽力才是讓他覺得最惶恐的,所以難得的他想讓凜然無聲陪著,於是緊緊地抱住凜然無聲的腰。
凜然無聲默默地把人摟好,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表示安慰,寂寞指流年這才完完全全地鎮定下來,帶了點委屈和可憐道:「別走。」
凜然無聲又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寂寞指流年傻笑了一下,放放心心地縮成一團小睡起來。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終於平靜下來也放了心,其實在接到寂寞指流年的資訊的時候他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難得寂寞指流年會在懷孕的這幾天跟他撒嬌,絕對不能錯過。
直到第二天寂寞指流年早晨醒來,一睜眼他就茫然了一下,已經能看見了,而凜然無聲則把他整個人用被子包成一團然後摟住,還沒有睡醒,眼眶下帶了一點青黑。
寂寞指流年一直默默地盯著凜然無聲,直到凜然無聲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才迷迷糊糊道:「眼睛好了?」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摸了一下凜然無聲的眼眶道:「這段時間你好像一直都沒有睡好。」
凜然無聲睜開眼挑了下眉,「是誰害的?」
寂寞指流年埋進被子摀住頭哼唧一聲,到底是誰害的凸!
凜然無聲勾起嘴角,心情很是不錯。
就在所有人都面帶春風,喜事相逢的時候,入骨七分倒是徹徹底底地悲劇了一把,果然他就不應該腦抽風地陪著半夏微光那個死男人去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
本市公安局,拘留所,大概三十平米的拘留室,四人住間,熱水電腦樣樣俱全,裡面暫時只住進了三個人,一個是三十多歲沒事喜歡站在視窗的地方抽上一根煙的黑道男,沒辦法,條件限制玩不了高級貨,只能抽煙解饞,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招惹的樣子,一個是年輕一點的只有十八歲的青年,房間裡唯一的一台百八十年前的老舊電腦一直都由他佔著,雖然連不上網,但是單機遊戲還是能玩玩的。
最後一個就是顏祁,一張鋪了軟墊毛毯的鐵床上,顏祁半合著眼靠在上面養神,他穿著貼身的酒紅色襯衫和休閒褲,還是律師送過來的,也給他換到了這一間拘留室,據說條件能夠不那麼艱苦,可惜老頭子發了話說要讓他長長記性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敢來保釋,算起來他已經被拘留了已經快五天了,雖然他住得還滿習慣的。
顏祁被拘留的原因是違反治安管理條例,之前他悄悄潛進了局子裡的停屍間,也是他倒楣,大半夜的沒有想到裡面竟然還有活人,按照當時和他不幸撞上的那位警察同志綠了吧唧的表情推測,他就知道恐怕得多在拘留所呆些時日了。
忽然,拘留室的門被打開,外面一個機器人警察領著一個身著條紋囚衣的身材挺拔的貌美男人走了進來,因為能住進這間房的人多少都有點後臺,所以機器人的服務態度也十分友善,「這是今天剛進局子的,大家都客氣一點,說不定以後放出去了有緣再見還能有點共同話題。」
所有人:「……」
所有人內心:去你妹的共同話題。
正在打遊戲的青年瞟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電腦上的戰火吸引了過去。
抽煙黑道男給剛進來的貌美男人遞了支煙,貌美男人淡淡一笑道:「我不抽煙。」
就這一句話音剛落顏祁就突然睜開了眼睛,只見那個拒絕了香煙的男人正

作者有話要說:入骨先出來溜一圈,囧,為什麼他一直木有出現,這個就是原因……

 


☆84、題目不是你想取

顏祁頓時怒火中燒「臥槽」一聲,站起身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冷著臉衝去過給了貌美男人一拳,狠狠揍在肚子上。
貌美男人痛呼一聲捂著腹部彎下腰大大地抽了一口涼氣,真……真狠T-T……
黑道男和青年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因為顏祁自打進了拘留室以後一直都表現地中規中矩,模樣也是難得的俊美,沒想到凶起來竟然這麼可怕……
尼瑪的!顏祁揪住貌美男人的衣領恨恨道:「你竟然還敢來!」
按說男人比顏祁高了半個頭,應該還是比較有氣勢的,但是卻因為那一拳的影響而大大地弱了下去,甚至還帶上了幾分楚楚可憐。
貌美男人疼得直抽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疼,然後等緩過氣來後才大呼冤枉道:「親愛的,寶貝兒,冷靜一點,我冤枉!我這不是來陪你了麼!」
黑道男:「……」
小青年:「……」
只見旁邊那兩人就這麼乾瞪眼半晌突然醒悟過來,哦,原來是小倆口子鬧矛盾了……不過竟然鬧進了局子,現在的年輕人啊……唉……三十歲的黑道男發出一聲長嘆,小青年默默無語。
顏祁怒吼:「你冤枉個P!」他原來冷厲涼薄的面容此刻生生地崩裂了,看著另外兩人看向他們的曖昧眼神,顏祁內心頓時一萬匹羊駝疾馳而過,額角青筋啪啪啪,誰是他親愛的,誰是他寶貝兒,他們之間頂多算個上床未遂的關係,連炮友都不是!
貌美男人因為在局子裡不好太過露出鋒芒,於是難得地收斂了那一身的戾氣,還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黑道男和小青年笑了笑,似乎在表示家教不嚴,敬請諒解的意思,黑道男摸了摸鼻子覺著既然挨打的人都能挨得那麼歡樂,沒準這就是一種情趣吧……
黑道男只好叼著煙又去窗口邊上站著了,而小青年則又安安靜靜地蹲在了電腦前,完完全全沒了存在感。
顏祁冷著臉,一雙眼睛很是淩厲,緊抿的嘴唇表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難以形容。
這個事情還要退回到一個星期以前,顏祁剛從遊戲上退出來電話鈴就響了,知道他私人電話的人不多,而且會在夜裡打給他的恐怕只有那個人了。
顏祁接通後涼涼道:「有事?」
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響起來,似乎還有些委屈道:「為什麼每次你都這麼冷淡?」
又裝可憐……
可惜不管用,顏祁淡淡道:「因為你很煩。」似乎從男人知道他已經不大能想得起以前的事情開始,男人的態度就變了,還含著一分歉疚在裡面,如果說以前男人的態度是咄咄逼人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死纏爛打超級黏人了。
男人被噎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重新興奮道:「我們出去玩吧!」說完不等顏祁開口他又接著道:「整天悶在遊戲裡也沒意思,有沒有興趣和我走一趟?可能對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很有幫助。」
他們的關係似乎開始不是這個樣子的,而男人也一直想要他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其執著程度令人咋舌。
顏祁沉默了一會兒,提出要求道:「停屍房不去。」
男人就知道會這樣,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笑道:「不是還有我陪你的麼。」
顏祁眯了眯眼睛,心想信你就有鬼了,不過想是這樣想,他還真是有一點無聊……
聽說昨天市公安局運了兩具屍體進去屍檢,因為案件比較特殊,事發當時是在本市的一個小型私人藏品館中,館長在關門的時候聽見展覽室裡傳來一聲驚呼,他立馬覺得不對勁趕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過了一會兒,只聽見咕嘟咕嘟的水聲,館長趕緊把展覽室的燈都打開。
聚光燈下,只見展廳正中央的玻璃臺上,一副原本裡面什麼都沒有的水晶棺木浸滿了新鮮血液,正咕嘟咕嘟往外冒著……
館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給顏祁敘述這個離奇故事的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顏祁:「……」
驚叫完以後,男人又恢復了平常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感覺?」
顏祁:「……」
顏祁顫悠悠地掛了電話,綠著臉默默地回屋去了。
顏祁家樓下的公寓裡,一個貌美的男人盤腿坐在沙發上勾著嘴角,捂起唇,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似乎很是開心,那一雙原本嗜血的眼睛裡難得地閃過一絲溫柔。
男人不管面容有多姣好,之前偽裝得有多瘋狂殘忍,其實骨子裡還是還是帶著一點幼稚傻氣的惡趣味,顏祁沒有吸取一次又一次的教訓,再一次著了男人的小圈套。
顏祁並不否認自己性格里有那麼一點叛逆,很多時候對於他來說尋求刺激和唱反調是一種樂趣,所以男人越發這樣勾引他再嚇唬他,他就越發想將男人的氣勢打壓下去,最後會得到一種征服的快感,雖然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確定,誰征服誰也還不得而知……
市公安局離顏祁家的位置並不遠,甚至在高樓上看去還能看見那一幢安裝了金屬製感反光玻璃的大樓,他其實勉勉強強能夠想起一點小時候的事情,但是很模糊,好像當時是跟著父親一起進去裡面的。
小小的顏祁只有九歲,大概是從小被父親背在背上在道上刀山火海裡見識了一番,思想不太一般,並且有一種老成持重的感覺,小臉老是繃得緊緊的,但是由於他長得太過水嫩,連帶著父親被逮進局子審訊室裡喝茶,他死拽著父親不放的時候那個上來哄人的警察阿姨都是先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臉才開始說話的。
顏祁被佔了便宜很氣憤,最後還是父親勸了幾句才讓女警察把他帶走的,警局大概也知道孩子麻煩,反正也沒有確實的證據關押人,所以此次對於他父親的問話並沒有持續太久,結果卻令所以人都沒想到的是——顏祁不見了。
原本領著他的女警察望著顏祁父親微微淡笑卻暗含殺意的神情抖了一下,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總之,結論就是小顏祁肯定還在警局裡,由於警衛人員的失誤在先,沒辦法警局只好把能動員的人都動員起來開始找孩子,本來以為很快就能找到人,可是很長時間過去直到下班都還是沒有音訊,最後甚至連局長都驚動了! 最後有一個警察慌張來報,顏祁已經被一個神秘男子帶走。
聽了這個消息以後顏祁爸爸臉都白了,在槍林彈雨裡淌過都沒有這種慌神的感覺……
當時顏祁不是故意走丟的,他只是好奇就逛了逛,沒想到逛到了不得了的地方,那一扇磨砂半透明的玻璃門沒有關緊,顏祁就走了進去,裡面比較寬敞,有一面整塊牆壁上都是一格一格的抽屜。
顏祁:「???」
顏祁伸手勾出了一格箱子,只見裡面似乎塞了什麼東西,上面覆了一層薄膜,隱隱約約下面是個人形。
忽然,女法醫推開門走了進來。
女法醫:「……」
她剛才只是出門倒一杯咖啡,沒想到進門以後竟然看見一個小孩子拉開了儲藏屍體的抽屜!女法醫臉一黑,如果這裡連小孩子都能輕鬆進出的事情傳出去她就不要再混了!
女法醫剛想說話……
顏祁:「動了……」
女法醫:「???」
「不信你看……」說完顏祁指了指裡面放置的屍體。
也是怪顏祁手氣太好,而法醫小姐運氣太背,那一格抽屜的鎖剛好是開著的,所以顏祁能夠輕易地抽出來。
女法醫控制不住地順著顏祁的手指看過去,卻突然聽見一聲——
屍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顏祁:「會叫……」
女法醫:「……」
女法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法醫在那略微的停頓之後爆發了一聲淒厲的嚎叫,終於暈了過去。
屍體:「……」
顏祁眨巴了一下眼睛,只見屍體刷的掀開那層薄薄的膜,出來的是一個光著膀子的漂亮少年,少年只是隨便瞟了一眼顏祁就抬腿想跑。
顏祁眼疾手快地狠狠一撲,抱住不放。
少年「臥槽」一聲,差點沒有摔個狗啃泥,他完全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撲住腿。
幸好這個停屍房所處的位置比較偏,雖然剛才的驚叫已經觸動了報警系統,但是警員要趕過來還是要點時間的。
少年使勁地掰著顏祁的小手一邊慌張惱怒道:「幹什麼抱著我靠尼瑪人來了你還不快放開啊啊啊!」
顏祁的小手臂都被拽紅了就是死不撒手,慌忙間被弄疼了才哽嚥著叫出一句,「我抓住你了!所以帶我一起走!」
美貌的少年愣了一下,眼看就要來不及了沒辦法,只能扛起小顏祁就跑。
雖然小顏祁被少年的肩膀硌得很難受,但是對於從小長在黑道一直以為警察是壞人的他來說,能逃跑是一件十分能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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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點他們小時候的孽債出來嘿嘿嘿~~~話說有親問子衿去哪裡了,子衿……額……你跑去哪裡了QAQ……

 


☆85、題目不是你想取

少年明顯是個經常跑路和摸熟了警局地形的,當時警局大門運用了一款新型扣鎖,只要鎖一扣上必須要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簡直就是插翅難飛,但是令警局裡的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少年單手抱著死死抓著他衣服的顏祁,另一隻手對準一個隱秘的鎖眼插了一根沾了特殊液體的細鋼絲進去,然後再猛地一擊,門立時緩緩而開。
警員:「……」
少年就這樣絕壁神奇地開了最後這道門,然後出去了還壞心眼地再給它扣上,生生把一幹警員反鎖在了裡面,而他抱著軟乎乎的小顏祁跑得那叫一個飛快。
少年看起來年紀應該不會超過十六歲,但是身材卻十分修長結實,肌肉緊實卻不突兀。
「唔……」小顏祁被晃得很難受,也硌得疼,模模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警局大樓,於是立即掙紮起來,叫道:「可以把我放下來了……放我下來!」一邊說著一邊還朝不停跑路的少年的後背狠狠地敲了好幾下,典型的過河拆橋。
少年一邊跑一邊額角青筋啪啪啪,一雙漂亮的鳳眼微微眯起,本來他是想把人帶出來以後隨便找個便利店寄存的,到時候小孩的家人來找也比較方便,這可算是他難得心善的一次了,可是沒想到這死小子居然敢先他一步拆夥,哪有這麼容易!
少年陰測測道:「不可能,既然跟了我,那麼就別想跑。」
小顏祁瞪大眼睛,「……」
少年「啪」地拍了一下顏祁的屁股,很是猥瑣地揉了揉,笑道:「手感真不錯,臉長得也可愛,以後就給我做媳婦兒吧。」
少年的話說得半真半假,主要還是想嚇唬嚇唬這個軟乎乎的淡定包子,好吧……雖然他的確喜歡同性……
結果……
小顏祁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嗚嗚嗚……哇嗚嗚嗚……爸爸救我QAQ……」
少年嘴角一抽:「……」
小屁孩完全沒有了開始時的淡定,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看起來傷心死了。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長大後的顏祁記不大清了,只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所以男人打電話問他願不願意再走一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動的。
前一天夜裡,顏祁走出房間第一眼就看見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假寐的男人。
客廳沒有開燈,月光從大扇的落地窗透進來,很淺,卻能清晰地看清沙發上的不速之客,男人蜷著腿,單單蓋了一件外套,因為身形修長而使得睡姿有些憋屈,而堪堪遮住胸口的黑色外套露出了他曲線勾人的脖頸。
男人的臉很細膩,睫毛很長,連唇形都很優美,是一個精緻的男人,並且完全收斂了平時的那一股子陰戾氣息,看起來像是一隻綿羊,溫和而無害。
顏祁揉了揉額角,他原本只是半夜醒來想喝點水,沒想到竟然會看見男人睡在自己家客廳,怪不得他前兩天在沙發的墊子夾縫裡發現一條陌生的網點內褲,艸,這死男人……沒準他上遊戲的時候男人就是這樣大大方方地鳩佔鵲巢的。
顏祁靠近幾步,只見男人身體微微動了動,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準備去幫男人把大衣再往上蓋一點點,卻沒想到男人突然一下子睜開眼睛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幹什麼?」男人語氣冷淡,顯然是警覺地驚醒之後心情不爽,剛才溫軟可欺的綿羊表情完全被陰沉代替,在顏祁看來這就是欠扁的嘴臉。
顏祁眯了眯眼睛,冷厲涼薄的面上帶了一點點怒意,淡淡開口道:「幹什麼?幹你!」說完甩開男人的手起身一腳狠狠踹上去。
男人雖然橫躺在沙發上但是反應十分迅速,雙手立時捉住了顏祁的腳,雖然肚子上還是被印了一下,但是大部分力道已經械下來了。
男人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算是徹底清醒了,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隨即又有些無奈道:「你脾氣越來越大了,幹嘛踹我?」
顏祁「哼」了一聲道:「誰准你睡上去的……嘖,放開我的腳!」
男人捉住顏祁的腳不放,嘴角勾了勾,還惡劣地撓了撓他細滑的腳心。
顏祁臉色一黑,再一次狠狠地想要踹下去。
沒想到男人竟然將他的腳瞬間抬高,不但使得力道削弱,就連顏祁整個人都像劈叉一樣,一條腿支撐著身體,而另一條腿被拉到了沙發背上,本來他腿就長,拉開了的弧度竟是又直又勾人。
顏祁:「……」
顏祁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崩了形象擼起袖子就要撲上去的時候男人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先一步把人逮了過來,因為他太過瞭解顏祁的脾氣所以一摟上手以後立馬就將人反壓在沙發上,鎖住各個關節。
顏祁奮力掙紮,氣得要死卻始終無法掙脫男人的桎梏,男人的手臂很有力,身材高大有著相當的優勢,顏祁很是吃力。
兩個人在沙發上不停地扭動差點沒從上面滾下來,最後還是男人用著誘哄的語氣威脅道:「好了,別鬧了,不然我就在這裡上了你。」
顏祁:「……」
男人說完似乎覺得還沒有足夠的可信性度,於是又頂了一下顏祁的臀部,顏祁是趴在沙發上的,而男人則是直接壓在了他的背上,下身的堅硬的碰觸簡直讓顏祁頭皮發麻。
顏祁徹底僵住了,從他費勁地扭過頭的角度看去,男人的身體背著黯淡的光,面容模糊不清,可是鎖住他關節的力度和侵略感十足的身體實在不像是唬人的,以男人的瘋狂程度顏祁完全相信他會直接在沙發上把他給辦了。
顏祁沉默了一會兒,也放棄了掙紮,僵硬地不動了。
「乖,」男人讚賞地看了顏祁一眼,然後俯身親了親他的耳朵,他就是喜歡顏祁審時度勢的這一點,「我帶你出去玩。」
顏祁不吭聲。
男人過了一會兒也知道自己欺負人了,默默地將禁錮著顏祁的手鬆開,但是人還是壓住他不放,慢慢道:「不生氣了。」說完又湊過去佔了一點顏祁的便宜。
「……」
男人沒話找話道:「老實說,你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來我有點難過。」
「……」
「喂,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還幫你洗過澡?」
「……」
男人見顏祁什麼話都不說,並且埋在柔軟的沙發裡也不看他終於還是嘆了口氣,「算了。」說完照著顏祁的肩膀咬了一口,半晌恨恨道:「果然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哼!」
顏祁額角青筋再起,吼道:「滾!」
顏祁最後還是被牛皮糖說動了,打算第二天半夜的時候去警局夜遊,不過男人也在第二天清晨就失蹤了,只在乾淨整潔的茶几上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道:來找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以及警局大門密碼是69419,停屍房的是BLH419,不來晚上幹死你。
顏祁:「……」
入夜,顏祁換了一身緊身又比較好運動的深色衣服,為了不暴露長相特地還戴了棒球帽,看起來就像是社會上的小年輕。
警局白天大門是不鎖的,方便人員出入,到了晚上才會設上密碼鎖,只要有了現成的密碼,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完全不成問題,據男人說只要顏祁小心一點不去刻意地觸碰一些機密檔和精密儀器,警報系統多半是不會響的。
顏祁下意識地遵照著男人的指示去做了,果然順利地進入了大樓內部,樓裡很黑,顏祁拍開手錶上的燈源,前方幾米的地方登時被照亮開來。
但即使是這樣樓裡還是很陰森,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腳步聲帶起的回音就像是人人尾隨在他身後一樣,顏祁想起了男人講的那個私人展覽館的故事,又想起貌似那個水晶棺材就是放在了他要去的那個地方……
顏祁頓時後悔起來,想著乾脆轉身出去吧又覺得男人的確是那種敢威脅就敢做的人,於是他腳步停了停,還是慢慢地爬起了警局樓梯,直到找到停屍房,顏祁還是頓住了,額頭出了一層細汗,他默默地擦了擦。
顏祁覺得男人不可能還會像小時候那樣躲在屍體儲存抽屜裡,而且依照男人現在的身材肯定也塞不進去了,所以他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進去……
說不定男人就在附近準備看他的笑話……
尼瑪他就不應該過來……
顏祁臉色開始有些發白,聯手指點在停屍房門口的密碼螢幕上時都有一些抖,就在他快要輸入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突然,停屍房的門卻從裡面擰開了……
由於停屍房的門改換了從以前的磨砂半透明質以後,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裡面也看不到外面,顏祁第一個念頭不是尖叫害怕,而是他認為開門的肯定是那個惡趣味的男人,於是顏祁十分激動地「唰」地幫裡面磨磨蹭蹭的男人拉開了門……
顏祁的被捕經過就是這樣,以及男人一直到他蹲局子的第五天才出現。
草泥馬的,顏祁當時內心寫照。

作者有話要說:入骨和半夏之間的?事很多,又黃又暴,掩面o(*////?////*)q ,等到番外也會有他們的肉,雖然可能大概會比較辣……


☆86

 顏祁還是喜歡坐在鐵床上捧上一本雜誌打發時間,結果卻被另外三個人發出的噪音吵得狠狠皺眉。
  那三個人在玩撲克,用紙卷香煙來賭注,因為顏祁不參與進來,所以三人沒有荷官,就自己摸牌,打得十分隨意。
  雖然他們一直都被拘留在房間裡,但是因為大都背景特殊,所有吃喝用度也就比較寬鬆,獄.警見他們手裡有點閒錢想拿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是道:「只有一條,抽完就沒了,等你們出去了要抽什麼沒有?」說完就交換了一條煙給他們。
  不是什麼精緻的香煙,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還算得上稀缺貨,每人從拆開的條煙裡拿兩包,每包二十根,用來玩牌的話就小盲注一根,大盲注兩根。
  不過就目前的戰果來說,貌美男人處於絕對的優勢,雖然他不抽煙,但是顏祁抽,那麼為了自家親愛的那是必須要全力以赴了,所以他很快從另外兩人那裡贏了十來根,還眉開眼笑地對顏祁道:「寶貝兒,要不要?」
  顏祁點點頭,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的稀缺貨,至於那個稱呼,叫得太多實在是懶得糾正了,而另外兩個人明顯是聽得太多,從一開始的暗暗臉紅驚奇到後來的逐漸淡定。
  不過貌美男人總是語出驚人道:「親一口就給你=3=。」
  黑道男:「……」
  小青年:「……」
  顏祁黑著臉冷冷道:「滾!」
  貌美男人也不生氣,湊過去給顏祁把煙含上,然後點火,顏祁眯著眼睛抽了一口,表情很是享受,貌美男人挑了挑眉,從顏祁嘴裡搶了那根煙自己叼上也啜了一口……
他到嘴的東西都要搶,顏祁用眼神表達著憤怒。
  貌美男人剛想說話就被煙嗆得昏天黑地,連淚花都出來了,看起來很是可憐。
  貌美男人捂著嘴咳完以後道:「算了,學不來。」說著再把那根自己含過煙湊到顏祁面前。
  顏祁臉有點黑,男人喜歡吃別人的口水他可不喜歡,「換一根過來。」
  貌美男人狡黠地笑了一下道:「就這一根,多的不給了。」
  顏祁默默地盯著他,彷彿想將他燒出一個洞來,貌美男人摸了摸鼻子商量道:「一天兩根,抽多了對身體不好,嗯?」
  多麼二十四孝的好男人啊——這是另外兩個燈泡的想法。
  裝,你給我接著裝!——這是顏祁的想法。
  貌美男人笑了笑,也不管顏祁對他的提議認不認同,就真的只給了兩根,另外贏的那些散煙則放到一邊。
  然後男人接著走回自己的位子上,摸起牌,翹著腿,又因為穿著囚服,一身痞氣盡顯,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很有魅力,除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臉外,連身材也十分緊實健碩,雖然包裹在單薄的衣服裡但是看起來十分具有攻擊性,再加上眼睛厲,特別唬人。
  他手裡拿了同花J和K,笑咪咪地跟了注,兩根煙。
  黑道男的煙還剩下十來根,而手裡是一對A,贏面很大,於是想了想決定加注,4根。
  小青年就比較悲催了,直接棄牌,他是輸的最慘的那個,就剩下5根煙了,於是他弱弱地提議道:「今天太晚了,睡吧……」
  黑道男性子比較直,直接道:「睡什麼啊,接著來啊接著,今天我必須把輸出去的都贏回來!」
  貌美男人笑而不語。
  小青年內牛滿面。
最後還是顏祁淡淡道:「我先去洗澡,你們早點收,」說完起身收拾換洗衣物。
  貌美男人點點頭道:「最後一把。」說完跟注。
  「好吧,」黑道男只好悻悻地撓了撓頭,重新找了個話題道:「話說差不多我們就要放出去了,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呢?……我是因為打了條子。」
  小青年眨巴了下眼,小聲道:「我搶了別人的一個限量版遊戲頭盔……額……因為我沒有買到那個,所以很想要,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去搶的……結果就被抓了……」
  黑道男不.厚道地笑了下,的確像是小青年會做的事情。
最後還是顏祁淡淡道:「我先去洗澡,你們早點收,」說完起身收拾換洗衣物。
  貌美男人點點頭道:「最後一把。」說完跟注。
  「好吧,」黑道男只好悻悻地撓了撓頭,重新找了個話題道:「話說差不多我們就要放出去了,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呢?……我是因為打了條子。」
  小青年眨巴了下眼,小聲道:「我搶了別人的一個限量版遊戲頭盔……額……因為我沒有買到那個,所以很想要,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去搶的……結果就被抓了……」
  黑道男不.厚道地笑了下,的確像是小青年會做的事情。

貌美男人勾了勾嘴角道:「我是酒駕,故意酒駕的,主要是想進來陪陪我家寶貝兒。」
  顏祁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黑道男也替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臉紅,於是轉頭問顏祁道:「你呢?」
  顏祁想了想,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然後就進浴室洗澡去了,只留下三個人徜徉在陰森悚然之氣裡。
  顏祁道:「姦屍。」
  顏祁有律師送進來的換洗衣物,所以不必穿著難看的條紋囚服,於是等到洗完以後他只套了件乾乾淨淨的襯衫和內褲就走出浴室。
  貌美男人本來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戰績,結果剛回頭看見顏祁露著兩條修長緊實的腿走出浴室,他立馬就黑了臉,顏祁穿的白襯衫下襬微微有些長,半遮半掩著重要部位分外撩人。
  貌美男人眼裡閃過一絲陰厲,皺眉道:「怎麼只穿了這麼點?」
  顏祁愣了一下,此刻小青年已經裹著被子睡下了,而黑道男還一直默默地蹲在剛才他們打牌的位置,眼神幽怨地盯著男人,根本就沒往他這裡瞟……
  就算真被人瞟了又怎麼樣,他又不會少塊肉……發什麼神經?
  顏祁涼涼地把男人給無視了,徑直走到床邊坐下,貌美男人沒有說話,跟著走過來把手裡的三包整煙和五六根散煙放進顏祁的抽屜裡,然後默不吭聲地爬上了床,他的床在顏祁的上面,可是他爬的卻是顏祁的床。
  顏祁皺著眉看著男人似乎是賭氣一般背對著他並且迅速佔領了他的床位,只好淡淡問道:「又怎麼了?」
  顏祁經過那麼幾天同寢同食的相處,算是大致摸清了男人的性格,除卻那些暴戾乖覺的部分外,男人其實十分小孩子氣,喜歡惡作劇耍寶,還喜歡讓人哄。
  男人不吭聲。
  顏祁揉了揉額角,他有點困,實在懶得再和男人較勁或者再打一場,於是他把男人往床邊上推了推,打算直接睡上去,床不算小,兩個男人睡雖然有點擠但也不是不可以。
  顏祁逕自睡下後男人動了動,翻了個身把人摟住。
  顏祁皺著眉頭,沒睜眼,只是道:「別抱著我,難受。」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收回手,幫顏祁掖了下被角,湊近一點聞了聞他頭髮上的淡淡香氣,小聲道:「我吃醋了。」
  顏祁「嗯」了一聲,沒有拒絕男人的靠近,而一把牌輸光了所有香煙的黑道男望著小倆口甜甜蜜蜜的相擁而眠,徹底掩面淚奔。
  此時,遊戲上的眾人正策劃著一場豪華的婚禮。
  最歡樓的房間裡,一群姑娘們正圍著霜花劍上準備給他定裝,一套用熾火鳳凰的羽毛編織的禮服,價值萬金,並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是九王爺情歌荒蕪的聘禮之一,很是慷慨大手,而禮服質感輕薄,外衫微微透明,呈現瑰麗的紅色,華美驚豔,可是霜花劍上卻覺得穿上有些彆扭。
  霜花劍上小聲地抱怨枝香道:「腰帶系得太緊了,能不能放鬆一點?」
  降唇代替撅著嘴的枝香回答道:「公子,繫緊一點顯得腰線才好看。」
  降唇話音剛落,他的腰上就被枝香墜上了沉甸甸的玉珮。
  霜花劍上可憐吧唧地完全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她們折騰。
  寂寞指流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嗑瓜子,只覺得霜花劍上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他當初成親那會兒,被逼著戴蓋頭,最後就差上轎了靠!而現在霜花劍上只需要騎著馬等著九王爺來接,然後兩人帶著迎親隊伍一同向王府策馬,多好,想到這裡寂寞指流年就頗有些怨念。
  凜然無聲不太瞭解寂寞指流年的這些小心思,只以為每次寂寞指流年聽到成親這個詞就露出那種複雜的眼神是因為他曾經的食言,於是凜然無聲還是很想盡力去彌補。
  他最初的想法是把他和寂寞指流年的婚禮也定在和情歌荒蕪他們同一天,這樣可以辦得越發盛大,也比較喜慶,可惜寂寞指流年都拒絕了。
  寂寞指流年拒絕以後讓凜然無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重新想辦法哄人。
  而凜然無聲此時此刻正在外面出任務,不得不把寂寞指流年留在最歡樓。
  本來之前寂寞指流年很興奮地打算讓凜然無聲帶他去練級,結果凜然無聲竟然道:「你還懷著孩子……」
  寂寞指流年:「……」懷你妹!!!你TM才懷著孩子!!!
  寂寞指流年被戳到痛處,當場就炸了毛,雖然說並不是真的懷孕,但是被凜然無聲這樣小心翼翼地一搞寂寞指流年那點被打擊了無數次的男人的自尊心瞬間再次被擊倒。
  寂寞指流年黑著臉,深呼吸一口氣道:「將軍,你不用管我去忙吧,」說完轉身就回房間睡大頭覺去了,而凜然無聲也沒有辦法,只好先去做身為上將軍的日常任務。
  所以現在才會是這樣的情形,一大群姑娘們圍著霜花劍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配那個香囊更好看,寂寞指流年則默默呆在一邊長蘑菇,內心羊駝奔騰。
  【凜然無聲】私聊:在幹什麼?
  寂寞指流年不回,過了一會兒凜然無聲又發來一條信息。
  【凜然無聲】私聊:怎麼了?
  難得凜然無聲會這樣發資訊給他,平時都是他發資訊去騷擾人的,今天卻反了過來。
  【凜然無聲】私聊:生氣了?
  【寂寞指流年】私聊:凸。
  【凜然無聲】私聊:……
  凜然無聲摸了摸鼻子,知道寂寞指流年這是鬧彆扭了,最近寂寞指流年鬧彆扭的頻率持續上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帶著孕育果實的關係……
  好吧,這些都是藉口,大概是他們過得太平淡了,有點小打小鬧也算是一種情趣,所以這是想要和他冷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Sciaraffa的地雷……o(* ̄3 ̄)o湯圓困倒了orz……蹭蹭親們MUA!,躺倒zzZZ……順道離顏受受他們也要出獄了囧~霜花的婚禮也不會平靜……【俺這是在劇透咩?

 


☆87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是故意不理他以後就沒有再給寂寞指流年發資訊,加上他的任務剛好做到關鍵的一環,所以……兩人冷戰開始了。

寂寞指流年等了半天也沒見凜然無聲再回資訊過來,心裡有一點忐忑,不會他比個凸就不理他了吧囧……

但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是最近鹹菜吃多了?

寂寞指流年撓了撓下巴,覺得有點無聊,正巧看見門外晃悠過去了一個清麗的人影,他立馬就站起身對霜花劍上道:「你先慢慢試裝,我出去一趟。」

霜花劍上皺著臉可憐巴巴地望了寂寞指流年一眼。

寂寞指流年乾咳一聲無視了那個委屈的小眼神,果斷地把霜花劍上扔進了水深火熱之中。

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正是青青子衿,之前他和寂寞指流年說是請假一兩天,可是卻失蹤了很久,雖然寂寞指流年並不在乎最歡樓會不會因為青青子衿沒有坐班而有所損失,但是這樣隨意玩失蹤實在是不好。

因為他們的遊戲倉都是綁定了職業的,也有一些關於上線時間的要求,如果達不到要求便會被扣掉信用點,信用點對於玩家在現實世界是十分重要的。

寂寞指流年叫住青青子衿道:「等一下。」

青青子衿愣了愣,因為他上線以後比較低調,所以大概是沒有想到還會碰見寂寞指流年,只好點點頭站住腳。

寂寞指流年走近了一點看了看青青子衿,發現青青子衿似乎瘦了一大圈,但是總歸氣色還算是不錯,也放下點心來道:「打算今天開始上班?」他沒有敢問青青子衿假期過得如何。

青青子衿眼裡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淡笑道:「我們進屋談。」

寂寞指流年心裡咯噔一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青青子衿進門以後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可能要辭職了。」

他的房間陳設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就算他離開了將近半個月,手指在桌上一抿也沒有任何灰塵,鑲嵌玉石的桌椅,淺色絲滑的床簾,還有鴛鴦被枕,每一件擺設他曾經都十分心儀,可是現在他可能就要離開了……

寂寞指流年呆住了,有些驚疑道:「為什麼?」

青青子衿是他的第一個員工,也是和他相處為融洽的,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是最歡樓哪裡出了問題讓青青子衿想要辭職離開。

青青子衿淡淡道:「只是想去外面走一走。」

這個理由有些任性了,寂寞指流年能感覺青青子衿最近以來的一段時間心情都不佳,散心是應該的,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把人放走。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其實你還可以接著休一段時間的假期,每隔一星期上一次遊戲就行了,最歡樓這裡我做主一切好說。」

青青子衿垂下眼瞼,嘴角微抿,半晌道:「其實我是想,如果要走的話就會走得遠一點,有可能會出國,如果過得輕鬆的話大概就不會回來了。」

寂寞指流年沉默了,有些難過道:「這裡不好嗎?」

最歡樓最初還是由他們兩個一起打拚建立的,那時候還只是一幢小樓,簡簡單單,熱鬧卻也安寧,幾個人擺一小桌酒席,談笑風月。

「這裡很好,不關最歡樓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青青子衿伸手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臉,然後安慰道:「可能是我鑽牛角尖了,不過我只是想沒有牽掛地出去看一看,也好理一理自己的想法。」

寂寞指流年偏過頭沒有說話。

青青子衿想了想有些猶豫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不辭職的話就走不遠。」

寂寞指流年道:「你走那麼遠幹什麼?」

青青子衿第一次露出一種糾結的表情道:「躲人。」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第一個反應就是桃花債。

的確是桃花債沒錯,之前夜色勾人承諾青青子衿只要他選擇了放棄,那麼便不會再來打擾,後來青青子衿終於還是狠下心舍了二花,也打算斬斷和夜色勾人的藕斷絲連,剛開始夜色勾人受了很大的打擊,也沒有再來找他,可是再後來……不知道夜色勾人吃錯了什麼藥,又出了個難題給青青子衿。

青青子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其實他還有除了辭職遠走外還有一種選擇,「你說我要不要試著去包養一個情人?」

「嗯?」寂寞指流年呆呆地眨巴了下眼睛,這話題太跳躍了他跟不上。

青青子衿也跟著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迷茫道:「如果不走的話可能就要和一個人在一起,嗯……我包養他。」

寂寞指流年:「……」

從某一方面來說,青青子衿的神經也不是一般的粗,反應也不是一般的慢,他想不明白自己要不要跟夜色勾人在一起,所以他第一個習慣性的念頭就是逃跑,可是他又捨不得寂寞指流年和最歡樓,而他為什麼要逃跑……他也說不清,只是覺得離遠一點說不定比較有安全感。

寂寞指流年囧了個囧道:「包養的那人我認識不?」

青青子衿點點道:「一個男人,你見過的,夜色勾人。」

寂寞指流年一聽就明白了,青青子衿似乎很不待見這個男人,不過兩人之間恩恩怨怨他也不瞭解……寂寞指流年問道:「你喜歡他?」

青青子衿搖了搖頭,就是已經沒有太多感覺了所以才會猶豫,而且就為了這個人放棄最歡樓實在是可惜了,但是如果接受了又會覺得不甘心,還有二花……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擦了下汗,他即想要青青子衿留下來,又替青青子衿鬱悶,這平白無故地去包養一個不喜歡的人算是怎麼回事?

寂寞指流年道:「有什麼好處嗎?」

青青子衿皺了皺眉,微微有些茫然道:「大概可以暖床,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吧……」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接著道:「壞處?」

青青子衿臉色一正,立馬道:「憑神馬我得花錢去養著他。」

寂寞指流年:「……」果然……可憐見的,被包養還要被嫌棄……

尹橈能夠想到這個提議是因為喬錦,聽著喬錦把他和穆衿上上下下一通分析以後,尹橈頓時就驚恐了,由於他放棄了繼承家族事業重新自己打拚,為了事業能有較大的起色連車都賣了,現在基本上是窮人一個,而穆衿手頭倒是賺了不少錢,條件一旦優越起來,出去養個貼心的情人完全不成問題……

喬錦道:「萬一他找了一個貼心的情人……」

尹橈當即打斷喬錦道:「我靠,誰比我貼心!」說完他就跑了。

尹橈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立馬就跑去找穆衿,只留下喬錦默默地坐在吧檯邊上啜著小酒,剩下滿頭黑線,他覺得大概是結婚太久,他已經無法瞭解年輕人之間的激情了……

當時穆衿正在家裡做掃除,忽然門鈴響了起來,他以為是送外賣的機器人,於是就給開了門,結果沒想到會是尹橈。

尹橈穿著一身休閒裝,不是常穿的那些名牌,卻也是乾淨整潔,貼身合適。

他手裡拿著一份簡歷,有些緊張地看著穿著可愛小圓點家居服的穆衿,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默默地遞了過去。

穆衿下意識地皺了下眉,沒有接,只是問道:「這是什麼?」

尹橈很是窘迫,一張俊美的臉微微有些發紅,想了想還是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先前打好的腹稿像倒豆子一般倒了出來,擲地有聲正正經經道:「穆先生你好,我叫尹橈,男,26歲,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裡面有我的健康證明,並且我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會洗衣會暖床,長相佳技術好……」他頓了頓,接著道:「求包養,很貼心。」

穆衿:「……」

穆衿簡直目瞪口呆,半晌和尹橈在大眼瞪小眼中回過神來道:「你……你……!」還沒有「你」完他就「啪」地就把門一關,然後穆衿靠著牆只覺得連天花板都在轉,世界觀顛覆了……

尹橈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敲門道:「小衿……嗷不是,我是說……」他也淩亂了,他預見過穆衿的很多種反應,但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一種。

「額……穆先生?」

「穆先生我認真的,沒有開玩笑,我連房子都賣了,現在住在朋友家,總不能一直住在那裡……」尹橈想了想又弱弱道:「我只需要你包食宿就可以了……」

其實尹橈從來都沒有這樣求過一個人,又是心甘情願的,感覺很奇怪,卻有一種奇妙的滿足感。

而穆衿則徹底風中搖晃……

所以當青青子衿和寂寞指流年說起這一件事的時候還有一些憤慨和窘迫,又有一些奇怪的興奮,其實從某一種意義來講,夜色勾人的這個提議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小小虛榮心。

寂寞指流年則默默地被噎了半晌,想了想道:「那你討厭他嗎?」

青青子衿垂下眼,淡淡道:「早就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其實已經沒有多少感覺了,後來憤怒更多一點吧。」

寂寞指流年聽這麼一說只覺得青青子衿和夜色勾人之間還是有戲的,畢竟就算一開始難以釋懷,但是只要習慣了彼此存在以後再想分開就難了,於是他道:「你有沒有試過和別人在一起?」

青青子衿搖了搖頭道:「沒有遇到合適的。」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真心有點多餘了,就算真的遇到有人對青青子衿有意思,只要那個男人發現了絕對會把他扼殺在搖籃裡,這種控制慾只要是一個真正喜歡上某一個人的男人都會有,大概夜色勾人也有吧,他似乎也能從青青子衿話語裡感覺到夜色勾人的心意,只不過是青青子衿接不接受的問題罷了。

寂寞指流年道:「我只希望你留下來。」

青青子衿其實只需要有人能幫他選擇一條路,加重心中天平一端的砝碼,有了寂寞指流年的支持他才會覺得選擇的那一條路能夠有更多的意義。

穆衿心中有了計較,下線以後就給尹橈去了一個電話,一旦他下了決定,那麼為了他以後的權益著想,他得好好算計一番。

尹橈接到電話很是驚喜道:「小……額……穆先生!」

穆衿:「……」他實在是有些無法適應尹橈的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穆衿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接受你的提議,從今天開始我可以包養你,但是有幾個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子衿是豆沙餡的包子,平常被戳得太多最後都是要造反的~~【打滾~~所以乃們還老戳湯圓的肚皮,哼唧~】囧,夜色是個抖M,被觸發了……噗……

話說有親說封面的黑髮青衣的青年美,那必須滴嘿嘿嘿猥瑣笑,有木有一種想要撲倒往死裡【嗶——】的趕腳~~

流年:「嗯……啊……」

將軍:「……」

 


☆88

尹橈簡直心花怒放,別說是幾個條件,即使一百個他也立馬答應,於是他立馬道:「你說,我都答應。」

穆衿被尹橈這麼個上趕著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默默腹誹了兩句後淡淡道:「我們需要簽一個合約,時間是一年,我有權利提前終止我們的包養關係。」

尹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憐巴巴地提議道:「要不兩年吧。」

穆衿沉默。

尹橈也覺得自己得寸進尺了,就趕緊改口道:「一年就一年QAQ。」

穆衿乾咳了一聲,接著道:「在這一年裡我有權利支配你的人身自由以及你不得干涉我的私人空間。」

尹橈想了想自己以前讓穆衿簽的合約,對比下來現在的條件並不過分,他爽快道:「好,但是我希望……你能只養我一個。」

多了他也養不起好吧……穆衿哼了一聲涼涼地提醒道:「私人空間。」

尹橈默了,最後還是只能先妥協,「行吧,」大不了他以後把人盯緊一點就是了。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不要碰我,或者你可以選擇脫光了讓我上……否則,」穆衿頓了一下,簡單俐落地吐出兩個字,「解約。」

尹橈:「……」

穆衿嘴角勾了勾,慢慢道:「其他一些細節方面,等我把合同印出來以後,你看看吧,嗯……你在簽約以前隨時都可以反悔……」

尹橈立馬道:「不反悔!」看得見吃不著實在是撓人心肝,不過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他忍了!

隔了一天,下午陽光正暖,穆衿家的門鈴再次響起。

只見尹橈雖然只穿著簡簡單單的白襯衫,黑西褲,拖著一個深色的行李箱站在外面,但是脊樑卻挺得筆直,整個人如遇春風,簡直榮光煥發,相比之下穆衿倒是清瘦了不少,原來下巴上還有的一點軟肉都沒了,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疼。

尹橈雖然心疼得厲害,卻只是笑了笑,整個人表現得頗為有禮,並將右手伸出去,落落大方道:「穆先生你好,第二次見面,我叫尹橈。」

穆衿瞄了一眼尹橈伸出來的右手,又看了看尹橈那副明明緊張得不行卻還要故作鎮定的表情,最後還是伸手過去握了握,尹橈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濕……

寂寞指流年解決了青青子衿的事情以後又陷入了無聊中,於是他發了個資訊給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了一會兒,凜然無聲還是沒有回,寂寞指流年有些無措,只好又發了一條過去。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將……軍……

還是沒有回,寂寞指流年頓時就憂鬱了,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埋進被子裡趴好。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窗子發出「吱呀」打開的聲音,隨即又是雙腳落地聲。

寂寞指流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那個頂著一張冷漠面容的男人,偶爾有著欺負人的惡趣味。

凜然無聲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床上鼓起來的被子包,淡淡道:「還玩不玩冷戰了?」

被包抖了抖,不吭聲。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解開身上沉重的甲冑,然後整個人都壓到了被子包上,然後破天荒地帶了一點寵溺的語氣道:「壓著你。」

寂寞指流年:「……」

尼瑪,魂淡!寂寞指流年從被窩裡露出一個腦袋,怒視著凜然無聲道:「欺負人!」

凜然無聲原本面無表情的俊臉忽然因為寂寞指流年的這句話而帶上了一些揶揄的味道,也不讓寂寞指流年起身,還就勢把人推倒在床上,似笑非笑道:「就是欺負你了。」

寂寞指流年:「QAQ……」

寂寞指流年伏在床上,被凜然無聲一壓只好把身體舒展開,被子包就癟了下去,卻剛好能把他身體的形狀勾出來。

凜然無聲的一隻手伸進被子裡,先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肩膀,寂寞指流年現在的身材介於青年與男人之間,正在慢慢成熟,骨架不大,身體也不軟,卻很有韌性,所以凜然無聲喜歡騎乘位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寂寞指流年腰部晃動的時候會很好看,然後他又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胸口。

凜然無聲道:「叫一聲。」

寂寞指流年:「……」

凜然無聲湊到寂寞指流年的耳邊,聲音有些飄忽道:「以前你自己在床上練習呻吟……我聽到了……叫一聲。」

難得凜然無聲會那麼有興致,寂寞指流年平常是既來之則安之地隨意慣了,而凜然無聲卻略微有一些大男人主義的性格,所以一般他都不會去掃凜然無聲的興,這也是一種情趣,而寂寞指流年在瞭解了凜然無聲的那些小癖好以後,就喜歡變著法地去撩撥。

寂寞指流年伏在床上小聲道:「輕點。」

凜然無聲實在忍不住嘴角上揚,淡然道:「還有?」

寂寞指流年頭髮上的簪子被凜然無聲輕輕地抽出來扔到一邊,頓時一頭黑髮散了開來,寂寞指流年的眼睛微微濕潤,雙唇緊抿,看起來倒是真像是被欺負了一般。

喜歡的青年伏在自己身下,身體青澀柔韌,並且眼含春情,凜然無聲的呼吸明顯地重了起來,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溫存親熱了,所以寂寞指流年一露出這樣委屈水潤的眼神他就立馬燒了起來。

兩人這廂白日宣淫不提……

幾天以後,顏祁手裡拎著一件深色外套打開一輛高級懸浮私車的車門,而旁邊駕駛座上坐著的則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事業型男人,他們的身邊就是警局大樓,藍底的警徽則在大門上面泛著凜然的正氣。

顏祁雖然心裡感慨頗多,但是面上還是不露分毫,帶著涼薄的表情在車子駛離以後回頭望了一眼,對身邊的律師淡淡道:「酒駕可以保釋麼?」

律師微微皺了一下眉,似乎有些為難,便委婉道:「現在酒駕罰得很重,除了拘留外,沒收駕照繳納罰金一樣都不能少。」

顏祁表示明白地點點頭,只好讓男人多呆一些時日了,真是活該啊……噗……

只可惜顏祁沒有得意太久,第二天晚上,顏祁迷迷糊糊起夜,卻再一次發現了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顏祁驚了,立馬走過準備把男人拍醒,不過才剛走了兩步,男人就醒了,應該是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在看清楚來人以後又懶洋洋地閉了起來,面容柔和地找不出一絲狠厲。

顏祁果斷地伸手把男人拍醒,男人縮成一團揉了揉眼睛,委委屈屈地問道:「怎麼了?」

顏祁訝然道:「你逃獄了吧,酒駕拘留時間不可能那麼短。」

男人笑了一下,帶著一點邪氣,然後悠悠地點了頭。

顏祁立馬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男人蹭了下柔軟的沙發墊子,淡淡道:「騙你的,我沒有酒駕,你覺得我進去的那天喝酒了麼?」

果然,顏祁挑了下眉,哼哼了一聲表示他已經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了,抬腳就要往臥室的方向走,結果男人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可憐吧唧道:「能不能上你的床睡一晚?」

顏祁搖頭,涼涼道:「不能。」

男人皺起了一張臉,試圖將腿伸直,結果雙腳完全超出沙發的範圍,不是他不想睡床,本來他以為就算睡不了顏祁的床好歹也能有個客臥能打個盹什麼的,結果沒想到除了顏祁的房間有床外,其他房間不是被改成了CD儲藏室就是琴房,甚至還有一間專門用來K歌,男人頓時就內牛滿面了,只好一直龜縮在沙發上。

想到這個,既然睡意已經去了一半,男人就索性往沙發背靠了一點,然後示意顏祁坐到自己的身邊。

在拘留室裡相處了那麼幾天以後,顏祁對待男人的態度可以說好轉了不少,甚至有一些默認和男人之間關係的意思在裡面,似乎在男人變態又篤定的話語裡,顏祁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小時候自己對待男人時包含的一份特殊感情,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這對於他們之間關係的改變直至確定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顏祁睡意也不是很濃,就坐在了沙發邊上,男人勾著嘴角伸手去抱他的腰,顏祁只是皺了下眉頭,在拘留室被吃的豆腐太多,他已經有了習慣的徵兆,並且就算他想反抗他也沒有這個能力。

前些天還在拘留室的時候,顏祁進浴室洗澡,因為忘了拿換洗褲子,就只穿著襯衫下身圍了個毛巾就走了出來,然後拎了內褲以後打算重新進浴室換上,雖然他不介意別人看他的身體,但是刻意地暴露出來還是不怎麼舒服。

當時男人臉色再一次難看得厲害,果斷地無視了黑道男曖昧揶揄的笑容和小青年面紅耳赤的神情,跟著走了進去,然後把浴室門「啪」地一關。

顏祁皺著眉頭,褲子已經套上了,他想從男人身邊離開,結果卻被男人一把抓過來摁在浴室牆上,濕熱的水汽頓時沾濕了他的襯衫。

顏祁瞬間冷下臉低聲道:「發什麼瘋!」

男人表情微微有些扭曲,禁錮住顏祁的雙手摁在上方,眼中閃過一絲妖異的色彩,然後慢慢道:「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我吃醋很可怕的……」

顏祁只覺得男人的表情極具攻擊性,他只能抿著嘴唇略微側過頭避其鋒芒。

男人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再看過來時他已經完完全全露出了平常遮掩的暴戾的一面,淡淡道:「算了,還是要讓你試一試,下次才會乖……」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組團戳湯圓QAQ……湯圓要去鍛鍊八塊腹肌撲倒乃們~……

 


☆89

話音剛落,男人就猛地將顏祁死死扣在牆上,然後粗暴地扯開了他貼身的襯衫,白襯衫上的紐扣劈里啪啦地掉在浴室地面的瓷磚上,顏祁使勁地掙紮起來,大罵道:「你有病!給我死開!」說完抬腿就頂向男人的重要部位,卻被男人靈活地躲開。
顏祁趁著這個時候一下子掙脫男人的禁錮,狠狠一拳揍上去。
只可惜顏祁的功夫和男人完全不在一個水準線上,男人再一次扣死了他的關節將他狠狠摁在浴室牆壁上,和剛才不同的是現在他的臉貼著冰冷帶著水珠的牆面。
男人大概在力道上微微有些失控,顏祁被他那一下撞得生疼,剛想著要不要把態度軟下來示弱一番,把這次衝突揭過,卻沒想到男人不僅把他襯衫拉扯到了手腕處,連著剛剛穿上的內褲也被扒了下來,露出曲線勾人的臀部。
顏祁臉色一白,驚叫道:「你要幹什麼?放手,你知道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顏祁剛說完就聽見浴室門被敲了敲,黑道男有些尷尬地提醒了一聲,「你們……聲音小一點,注意影響。」
顏祁:「……」
顏祁冷冷道:「聽見了沒有?」
「呵,」男人陰狠乖戾的聲音從他耳邊上傳來,伴隨著脖頸被親吻的顫慄,「就是知道才想讓你試一試,你不是喜歡讓別人看麼?嗯?等會兒叫大點聲。」說完男人的一隻手慢慢地伸到了顏祁的腹下。
顏祁原本冷厲涼薄的面容瞬間變得蒼白再到染上紅暈,甚至是到後來發抖,男人的手工很好,並且還換著法地折騰他,顏祁只覺得腦海裡一片混沌和模糊,直到那隻冰涼的手放開了他的前面,向後方探去……
「啊!」顏祁頓時驚慌失措起來,身體僵直,如果剛才還是沉溺在**裡無法自拔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顏祁不得已低下聲音求饒道:「別,我……啊!」
男人的手指往裡塞入了一小段,顏祁突然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生理淚水止不住地湧出來,隨即因為無法反抗和太過羞恥而把頭貼在了牆面上。
男人其實並沒有要真的在這種地方上了顏祁,他只是想讓他長長記性,所以只要顏祁反抗地越劇烈,他玩弄的手法就會越殘忍,反之只要顏祁能乖乖求饒聽話,他就會考慮放過他。
結果,他換著法地折騰了一會兒,卻發現除了能感受到穴口偶爾的收縮抽搐以外,顏祁再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男人愣了愣,只見顏祁埋著頭,因為雙手被他反剪著,所以沒有辦法把臉完全遮住,但是發紅的眼角不是假的。
男人心裡還是有點咯噔,大概又欺負過了,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一被刺激過頭就容易失控。
男人慢慢把手放開,問道:「哭了?」
顏祁不吭聲,手被鬆開以後則默默地把眼睛遮上。
男人挺瞭解顏祁的脾氣的,這就是受了委屈以後的反應,男人想了想,把人翻轉過來然後摟進懷裡,溫聲道:「逗你玩的……」說完親了親顏祁的手指,「不生氣了。」
顏祁把臉轉開卻又再次被男人逼近,男人把他的手拉開,那雙眼睛帶著一點緋紅和濕潤,卻沒有掉眼淚,男人笑了一下,啄了啄顏祁的眼角,輕聲道:「可能我的佔有慾會讓你受不了,但是我喜歡你……很久了。」
就和小學生告白一樣,一點創意和新意都沒有,男人還得寸進尺地吻了上來,顏祁那一瞬間特別想一巴掌掀上去,只可惜整個人都被男人抱得死緊。
嘴唇被舔舐之後緊接著被迫張口,男人的吻如同他本身,先是溫柔地誘哄親吻,再強硬地逼迫他張口,最後蹂躪夠了又安慰般地細細吸允。
顏祁避開男人溫柔安慰的親吻,男人勾了勾嘴角,慢慢俯身順著顏祁的脖頸往下撩撥,顏祁立刻再次掙紮起來。
男人趕緊安撫道:「沒事了,你只要享受就好……」
顏祁愣了一下,下一秒,男人就蹲下身含住了他的那裡。
「啊……」顏祁眼睛驀地睜大,他想都沒有想過男人會幫他做這種事……
「嗯……啊……」
直到結束顏祁從巔峰落下的時候都還有一些醒不過神來,男人笑了下,漱過口之後再度過來索吻,顏祁愣愣地讓男人佔了不少便宜。
等反應過來以後,顏祁和男人簡直就是大眼瞪小眼,男人剛想調戲兩句,突然顏祁冷笑了一下狠狠一拳再一次揍了上去。
「嗷!」男人腹部再次遭受重創,彎著腰小口地吸著涼氣,哀怨道:「寶……寶貝兒……你又打我!」
顏祁冷哼一聲,重新攛掇好自己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面黑道男和小青年紅著臉正在玩牌,見他出來以後就有些尷尬,結果卻發現只有顏祁一個人走出來,於是臉色都有些疑惑。
他們還沒好意思開口問,倒是顏祁坐上床點燃一根事後煙,帶著一點情欲後的暢快淡淡道:「讓他多沖一下熱水,下面那個似乎挺辛苦的。」
黑道男:「……」
小青年:「……」
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外面幾人強大的腦補能力猥瑣了多少遍,等他自己動手解決了欲望之後走出浴室,正巧看見黑道男一臉欲言又止……
男人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黑道男:「咳咳……沒沒,要不你再多洗洗,多泡熱水鬆筋活血。」
男人:「???」
顏祁被愉悅了,至於男人做的事情……他有的是機會再重新報復回來。
現在男人斜躺在沙發上摟著他的腰,因為顏祁雖然皺了眉卻沒有推開,所以男人似乎心情愈發地不錯。
男人知道顏祁的房間裡很多都是與音樂有關的動,他有些感興趣道:「你會彈鋼琴?」
顏祁的其中一個房間裡就放著一架漂亮的鋼琴,似乎包養得非常好,顏色鮮亮。
顏祁挑了下眉,默默點點頭,不知道男人有起了什麼麼蛾子。
鋼琴這樣的東西似乎和顏祁這曾經黑道太子的風格頗為不符,但不得不承認,如果顏祁真的穿著雪白的襯衫,修長的手指按著琴鍵,絕對會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男人似乎眼睛亮了亮,饒有興致地問道:「什麼時候學的?」
顏祁想了想道:「剛上小學的時候學的,後來就忘了,所以又再學了一遍。」他小時候的事情很多都非常模糊,不止是和男人再一起的片段,所以他只能通過別人來瞭解自己的童年,以及後來老頭子斷斷續續地告訴了他一些。
男人握住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眼前,藉著一點外面黯淡的月光,他可以將顏祁手指的形狀看得清清楚楚,骨節分明,指節修長,和一些彈琴彈到指頭髮腫,骨節粗大的人不一樣,他的手指很好看。
男人過了一會兒道:「彈給我聽聽?」
顏祁站起身朝琴房走去,淡淡道:「聽完了記得付錢。」
男人跟著起身可憐兮兮道:「沒錢……」
顏祁淡淡道:「那就賣身來還。」
打開房門,黑色的帶著優雅光澤的鋼琴靜靜地躺在落地窗前,透過薄薄的窗簾能看見窗外如夢如幻的夜景,從高樓眺望下面,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
顏祁坐到琴前,選擇的曲子是秋日私語,曲調溫馨浪漫,男人眯著眼睛看他低垂著眼睛認真地彈奏,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寧靜。
一首曲子完後,顏祁斜眼看了男人一眼,男人杵著頭坐在小沙發上……似乎是……睡著了?
顏祁額角青筋啪啪啪,擼了袖子就準備把男人拍醒,結果男人卻在顏祁還未來得及動手之前睜開了眼睛。
男人勾著嘴角讚美道:「很好聽。」
顏祁:「= =……」
男人把顏祁拉到沙發邊上坐下,興奮道:「過幾天帶你出一次海。」
顏祁挑了一下眉,淡淡道:「其實你想讓我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完全沒有這樣折騰的必要,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男人笑了一下道:「包括你以前崇拜我的事?抱著我叫哥的事?讓我哄你睡覺的事?」
這TM到底有多少事?顏祁頓時嘴角一抽,該不會真的有吧……
顏祁摸著鼻子尷尬了,以前聽老頭子說他失憶以後晚上做夢總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有好幾次一邊喊著「哥哥,哥哥」一邊哭,等醒來了又什麼都不記得,刻意去問了老頭子,結果老頭子只說順其自然就行了。
該不會他當時喊的就是男人吧囧……丟臉丟大發了……
男人難得溫和地笑著看了顏祁一眼,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道:「現在事情早過去了所以才敢帶你回去看看,所以不用擔心,也讓你知道你究竟有多白眼狼!」
顏祁默默地黑線了一下,看得出來男人似乎非常怨念。
於是顏祁諷刺道:「難道你覺得我想起來了就必須對你感恩戴德?」
男人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至少要以身相許。」
顏祁嘴角抽了抽,薄唇吐出兩個字,「做夢。」
男人捏住顏祁的下巴微微抬起,手指撫上他柔軟紅潤的嘴唇,語氣有些篤定道:「你會的。」說完印上一個輕吻,當然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如果不會,那麼……他寧願把他一起帶進地獄……
此時,遊戲上正經歷著一場腥風血雨。
九王爺情歌荒蕪帶著一隊人馬在郊外的曠野上遭到了圍堵,幾十個武功高強的殺手手持長刀,準備將人截殺。
這一次九王爺在成親之前下了一趟江南,身上是帶著需要呈給皇上的密函的,結果在回程的路上卻遭遇了殺手,他立馬就接到了一個反截殺的系統任務,一般只要玩家攜帶了重要的牽扯甚廣的東西就很容易接到這樣的任務。
按理來說情歌荒蕪做慣了朝廷任務不可能不清楚這些會意外突發的狀況,只可惜這一次他恰好為了趕時間把大部分自己身邊的人馬留在了後面,而他則帶著幾名輕騎和暗衛迅速返回京城。
沒想到會那麼不走運,情歌荒蕪已經第一時間給凜然無聲去了資訊,讓他調著人馬出來援助,不過終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幾名輕騎已經死亡,只剩下幾名暗衛堪堪將殺手們攔住,一名暗衛眼見情勢危急,大吼道:「王爺先走!」
情歌荒蕪自己手裡握著一把描金扇子,扇骨處有著犀利冰冷的刃口,滴下幾滴鮮血。
如果不走便是死了,若是等他重生以後密函還被盜走那麼麻煩就大了,情歌荒蕪只猶豫了一瞬,果決地捨棄了自己的暗衛上馬突出重圍,殺手們被暗衛捨命攔下,但是情歌荒蕪沒走多遠還是被隱藏的一個殺手射了一箭。
他剛才就奇怪了,只見殺手似乎全是NPC,而沒有見到玩家,一般這樣的截殺任務都會由一個聲望是負值的玩家帶領NPC完成任務,他剛才以為玩家隱藏在了NPC裡,沒想到卻是已經埋伏起來了。
情歌荒蕪將中箭的身體伏低在馬背上,利箭唰唰地從他的身邊擦過。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後面的那麼弓箭手也上了馬開始追逐起來,又是一箭狠狠射穿了他的手臂。
情歌荒蕪心一橫,果斷地勒住馬頭轉身朝著弓箭手衝過去,不能把威脅留著後面,而他因為是近戰職業,現在的情況對他太不利了,如果要近身就只能死扛住攻擊硬上。
又是一箭射在胸口上,情歌荒蕪慘白著臉在跨馬猛衝的過程中發了一個資訊給霜花劍上。
【情歌荒蕪】私聊:多等我兩天,今天回不去了。

 

☆90

霜花劍上那邊回覆得很快——
【霜花劍上】私聊:為什麼?兩天之後就是儀式了,你……算了,早點回來。
【情歌荒蕪】私聊:嗯。
情歌荒蕪伏在馬背上前進了還不到二十米,他身下的這一匹千里良駒就被一箭射在了大腿上,馬匹頓時翻滾著摔倒在地,並且一下子滑出了好幾米,而情歌荒蕪就著那一瞬間發動輕功【雲縱】,借力掠出老遠,弓箭手被摔倒的馬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卻沒有想到,下一秒,情歌荒蕪寒氣森森的扇子便朝著他直插而去。
弓箭手瞳孔驀地收縮,低下頭,他身後的箭羽還來不及抽出,但胸口已經被敵人劃開了一個大洞,頓時化作一道白光。
情歌荒蕪咳出一口血,他的暗衛還在幫他攔著剩下的嘍囉,他搶掉弓箭手的馬強撐著一口氣,先一步離開這個危險的曠野。
等跑到了林子裡,情歌荒蕪捂著胸口滾下馬,雖然沒有過多的痛感,但是那種喘不過氣來的逼仄與壓迫感還是十分令人難受,他趕緊拿出血藥吃下去,只是血量依舊補不滿,因為胸口還插著一支箭羽,嵌得很深,但還好沒有一箭致命。
尼瑪的,要不是在遊戲裡他不流血過多而死也痛死了,情歌荒蕪不死心地動了下,打算上馬接著跑一段,結果沒想到就這麼輕輕地撐起身體的一個動作幾乎又掉了他半管血。
情歌荒蕪臉色慘白得厲害,就連伸手拿藥的動作也會使得血量下降,現在就剩了個底了。
他不會就要這麼死在小樹林吧……
情歌荒蕪趕緊發了個信息給凜然無聲。
【情歌荒蕪】私聊:我快死了,你來救我了沒有?
【凜然無聲】私聊:派人過去了。
【情歌荒蕪】私聊:你……本人在哪裡?
【凜然無聲】私聊:房裡。
【情歌荒蕪】私聊:……我快死了……
【凜然無聲】私聊:嗯。
情歌荒蕪腦後一片黑線,他已經放棄和凜然無聲溝通了……只盼望被派出來的官兵能夠找得到他。
在這種寒風徹骨,兀自流血等死的時候想一想還有人再等著他回去就會覺得又充滿了力氣,情歌荒蕪慘白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如果說這不是遊戲,而他真的瀕臨死亡,那麼他無論如何也絕對會撐著一口氣,就是爬也會爬回去的,然後死在喜歡的人面前,讓喜歡的人記他一輩子。
雖然有一點殘忍……情歌荒蕪仰躺在地上,胸口依然插著箭,他想得出神,而旁邊的馬則轉轉悠悠地找著草吃,越走越遠。
不一會兒,情歌荒蕪就覺得眼前發花,是失血過多的徵兆,果然等不及凜然無聲的人馬趕來了,要不他自己把箭拔了算了……
就在這時候,他隱隱約約聽見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在哪?快,帶人進樹林子找。」
「大人!這裡有一匹馬!」
「……大人!找到王爺了!」
情歌荒蕪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往他的嘴裡塞了藥丸,算是在他剛要化成白光的時候保了他一命。
隨後兩個官兵用幾根竹竿穿了麻布做成簡易擔架,把他拉起來往上挪。
情歌荒蕪血又掉了,臉色白了白道:「輕一點……」
官差趕忙道:「王爺對不住,大夫已經在王府候著了,再等一等。」
情歌荒蕪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睜開眼睛,氣若遊絲卻還強撐著道:「派人去最歡樓……告訴……告訴殷公子,讓他到王府來……就說……就說我不行了……「
官差:「……」
情歌荒蕪臉色慘白道:「還不快……去……」
官差接了命令果斷地騎上馬狂奔而去,內心既悲痛又佩服,這位王爺,臨死還想著自己的紅顏知己,這份情誼令人感嘆!
就這樣,情歌荒蕪被一晃一晃地抬回了王府,一路被圍觀不說,差點沒在上面又把小命給折騰了,等到大夫來看時簡直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這邊最歡樓,一大桌的人正湊在一起吃吃喝喝,現在已經臨近開業的時間,除了青樓這邊,連賭場也要開始忙碌起來,他們也只有這個時間才有機會湊在一起熱鬧,樓裡的公子除了霜花劍上其他的都不在,剩下一大群姑娘和賭場的人手。
桃花眼美男夾了個雞腿,埋頭默默地啃著。
小秀才坐在詠柳姑娘身邊,臉紅侷促地不行,而旁邊是深藍的海,正細細地挑著魚刺。
霜花劍上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劉媽拍了拍他的手,給他夾了另外一隻雞腿道:「過兩天就要進王府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多吃一點,看你瘦的,」說完似乎還有一點眼淚汪汪的趨勢。
霜花劍上頓時就被劉媽雷得寒毛乍起,試圖安慰道:「放心,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劉媽淚目道:「你怎麼能和季公子當年說一樣的傻話啊,你看季公子現在跟著上將軍……沒名沒分的。」
霜花劍上:「……」
NPC姑娘們:「T-T……」
隱藏在NPC裡並且知道內情的玩家:「=_=……」
人家其實已經結婚了小日子過得舒坦著呢,霜花劍上默默地腹誹道,不過在NPC們看來季流年進將軍府的確算是沒有名分,畢竟雖然送了聘禮但並沒有抬回去拜過天地。
劉媽接著道:「所以……哎……我問他將軍願不願意再重新辦一次,結果他說不需要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因為上將軍不……」劉媽頓了一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沒有把後話說出來。
霜花劍上摸了摸鼻子,只能把人好生安慰了一番。
劉媽擦著眼淚道:「還是王爺會疼人。」
霜花劍上愣著臉承受了飯桌上所以人的注視,隨後默默地點了點頭,臉色迅速漲紅。
就在這個時候,最歡樓的大門突然被敲響,還沒等小秀才放下碗跑去開門,門就被狠狠地拍了開,只見一個身上染血的官差臉色疲憊蒼白地衝進來,一眼就望見了坐在大方桌邊上的霜花劍上。
官差頓時撲了過去,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官差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殷公子!殷公子……去看看王爺吧!」
霜花劍上呆愣道:「怎……怎麼了?」
官差哭訴道:「王爺他……快不行了!」
霜花劍上:「……」
眾人:「……」
劉媽一聽當場驚恐萬分,姑娘們驚叫成一片,霜花劍上第一個反應就是情歌荒蕪又在玩什麼把戲了,但是看著官差的臉色不對,並且衣服袖子上還沾了血,他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還是深藍的海反應比較快,立馬嚴肅正經道:「殷公子,王爺現在危在旦夕,你還是趕緊上路為好。」
什麼叫做趕緊上路?眾人大囧,聽起來就像趕死一樣……
霜花劍上整個人非常茫然地被眾人推出樓去,接過官差遞過來的馬鞭和韁繩,然後官差悲痛萬分道:「殷公子……王爺想見你最後一面……快!」
霜花劍上最後只能一咬牙,上馬硬著頭皮狠狠甩了馬屁股一鞭子,朝著王府飛快趕去。
王府大門口,管家心焦不已,不停地張望著,直到看見遠處策馬而來的修長身影,霜花劍上一身白衣在黃昏時刻顯得特別亮眼,乾淨白皙的青年看著便讓人心生好感,只不過現在管家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急切道:「殷公子,王爺等你很久了。」
兩人朝情歌荒蕪的臥房小跑過去。
霜花劍上撓了撓鼻子,有些疑惑道:「他到底怎麼了?」
管家抹了把臉,聲音有些哽咽道:「王爺……王爺在回城的路上遭遇了惡徒的截殺,身中數箭,尤其是胸口那箭紮得頗深,大夫說如果拔箭時王爺挺不住就……」
霜花劍上:「……」
管家帶著霜花劍上推開房門,略一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傷感道:「王爺和大夫都在裡面,希望殷公子能讓王爺堅持住!」
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點點頭,摸了摸鼻子。
霜花劍上原本是不太相信的,也不覺得玩家能那麼容易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跨進內室就聞見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臉色一變,「唰」地掀開門簾,正巧一個丫鬟端著一盆血水疾走出來,臉上帶著未幹的淚痕,見到了霜花劍上後突然轉頭驚喜地對床上的人叫道:「王爺,殷公子來了!」
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身上沾滿血污的外袍的已經撕去,只剩下貼身的內衣,白色的料子被血浸了個通透。
情歌荒蕪臉色慘白,甚至有些灰暗,像是浮了一層死氣,而胸口的裡衣被剪開了一個洞,露出心臟的部位,上面紮了一隻箭,還沒有拔出來,隨便人的呼吸緩慢地抖動。
而床邊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大夫,在看了霜花劍上一眼後從手中的藥罐子裡舀出一芍藥粉撒在情歌荒蕪被紮了箭的創口周圍。
霜花劍上就算之前認為情歌荒蕪是開玩笑,但是在看到這樣的情狀以後他還是有些懵了,情歌荒蕪是真的瀕臨死亡,就算這只是遊戲或許還能重生,但是很少有人親臨這一幕還能夠保持冷靜。
霜花劍上臉都給嚇白了,趕緊過去湊上床邊,情歌荒蕪模模糊糊感覺到霜花劍上的手放在他的額頭,於是嘴角勾了勾,氣若遊絲道:「本來……不想讓你過來的,我們……就快要……成親了。」
大夫:「……」
霜花劍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被進門的那一瞬間看到的景象嚇到了,只能呆呆地握住情歌荒蕪的手,小聲安慰道:「別怕。」
大夫乾咳一聲,臉色有些凝重道:「王爺,不能再拖延拔箭了,這箭頭上還帶著倒刺,拖得越晚您越受不住。」
情歌荒蕪看了六神無主的霜花劍上一眼,慢慢道:「可以了,拔箭吧。」說完攥緊霜花劍上的手指。
霜花劍上被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大夫,大夫深吸了一口氣,用止血的棉布在創口上壓了壓,然後喂情歌荒蕪吞下幾顆藥丸,如臨大敵般地握住了那隻長箭……

 


☆91

霜花劍上驚恐地眨巴了下眼睛,在大夫剛要拔箭的時候突然諾諾道:「你……你輕點……」

大夫一口氣提起來剛要動手又因為霜花劍上的一句話又迅速地吐了下去,只能面無表情道:「公子放心。」

情歌荒蕪因為含著血藥終於也有了點精神,捏了捏霜花劍上的手,示意他不要怕。

霜花劍上點點頭,把情歌荒蕪的肩膀按緊,就在情歌荒蕪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一剎那,大夫非常迅速地從他的胸口拔出了那隻長箭!動作乾淨俐落,帶起一串血沫。

情歌荒蕪:「!!!」

霜花劍上:「!!!」

只見情歌荒蕪臉上剛才好不容易續積的血色全無,眼睛睜大,浮上一層死氣,而胸口馬上殷紅如注,大夫眼疾手快地抬了一下情歌荒蕪的下巴,使得剛才含著的血藥迅速溶解嚥下。

情歌荒蕪在拔箭時只覺得一瞬間頭暈目眩,胸口的壓迫感到達了令人無法忍受的程度,還好因為他怕疼痛感直接調的0,不然真是要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了……

果然,苦肉計不是這麼好用的……

情歌荒蕪的胸口再次有了起伏,壓迫感也因為血藥發揮效用得到疏解,霜花劍上整個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大夫慢悠悠道:「既然順利取下了箭,那麼就沒什麼大礙了,王爺這些天只需要靜養即可,等會兒把藥喝了,但要切記不能大喜大怒,影響心神,這樣恢復得快一些。」說罷大夫便起身拍了拍袖子,一直等在門口的管家趕緊將人送出去,附上重金。

一直在外間候著的小丫鬟看見大夫出來了就趕緊把藥碗端進房,特地放到霜花劍上面前。

情歌荒蕪手指動了動,睜開眼睛見霜花劍上臉色發白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於是慢慢地伸手摸上他的臉,指尖上的血跡也蹭在了霜花劍上的臉頰上,情歌荒蕪淡淡道:「嚇到你了。」

霜花劍上可憐吧唧地直點點頭,雖然他知道遊戲裡死亡很正常,但是大多是直接化成白光,他還從來都沒有經歷這樣快死卻還吊著一口氣的場面,被嚇呆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霜花劍上表情糾結道:「疼不疼?」

情歌荒蕪笑了下,搖搖頭,「你在就不疼。」

「哦,」霜花劍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是什麼神邏輯?

丫鬟:「……」

站在一邊當了很長時間燈泡的丫鬟小聲提醒道:「公子,藥涼了。」

「哦哦,」霜花劍上茫茫然地應了聲,端起碗來剛要喝才驀地發覺不對啊,和他說幹嘛,他又不喝藥,於是他又把碗放下,對著情歌荒蕪道:「喝藥,藥涼了。」

情歌荒蕪臉色有些蒼白道:「扶我起來。」

霜花劍上點點頭環過情歌荒蕪的身體小心地將他扶起來,丫鬟很長眼勢地在他身後墊上軟枕。

情歌荒蕪對著丫鬟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丫鬟順從地離開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情歌荒蕪看了看霜花劍上,有些虛弱道:「你喂我。」

霜花劍上:「……」

霜花劍上摸了摸鼻子,想著生病的人最大,還是很乾脆地端了碗,裡面黑色的藥汁濃稠苦澀,聞起來就感覺不大好,他舀了一勺送過去然後皺眉道:「我一開始以為官差說的都是開玩笑的。」

情歌荒蕪乖乖地張口喝下去,臉苦成了包子,哀怨道:「現在你信了?」

霜花劍上點點頭,「沒想到這麼慘……」

情歌荒蕪立馬露出一副快來安慰我的表情,帶著點期待道:「所以……你多陪陪我?」

霜花劍上默了一下道:「你把藥喝完就不會有事了吧?」

情歌荒蕪一聽頓時就萎了。

霜花劍上的臉上沾了些血跡,乾淨的臉頰上像是點綴了豔麗的梅花,讓原本乾淨俊俏的青年多出了一分魅氣,情歌荒蕪仔細地看了好幾遍以後才伸手過去幫他擦掉,才剛碰觸到白皙的皮膚,霜花劍上「唰」地就跳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福至心靈,霜花劍上幽幽的眼神讓情歌荒蕪有些起毛。

霜花劍上木著臉嚴肅道:「我覺得你變了。」

情歌荒蕪頓了一下,「啊?」

霜花劍上想了想正經道:「後天我們照常成親,希望你能按時喝藥,到時候我在最歡樓等你來接,不過……」他頓了一下,眼神難得銳利道:「你不要胡思亂想……」

情歌荒蕪:「???」

情歌荒蕪剛想要問個明白,霜花劍上就放下碗撒丫子跑了,老遠還能聽見管家驚呼出的詢問聲。

霜花劍上只顧著跳上馬趕緊離開,一邊跑一邊想,情歌荒蕪老是喜歡對他摟摟抱抱的,雖然他都沒有拒絕,但那是鑑於他們關係比較鐵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眼看著就要成親,他剛才對情歌荒蕪也是噓寒問暖端湯送藥,萬一讓情歌荒蕪誤會了那可怎麼辦!

而且,感覺好像已經誤會了……

霜花劍上想了想又給情歌荒蕪發了個信息。

【霜花劍上】私聊:不要多想,成親以後我們還是好兄弟。

【情歌荒蕪】私聊:……

臥槽……這TM是怎麼回事,不是都同意成親了麼,還兄弟?兄弟你妹啊!

情歌荒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當場臉就有點發綠,他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然後覺得不對啊,這是哪出的問題,他不是都已經表面心跡了麼。

等等……

情歌荒蕪覺得自己抓到了一個關鍵……表明心跡……難道……

將軍府,寂寞指流年把青瓷盆抱到床邊上,然後撓了撓栽種在裡面的翠綠肥胖的小竹筍,循循善誘道:「乖,寶貝兒出來溜一溜……」

青瓷盆裡胖胖的竹筍毫無反應,寂寞指流年如此試了幾次以後垮了臉,鬱悶不已地對著旁邊看書的凜然無聲道:「它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過了。」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淡淡道:「進階了。」

寂寞指流年糾結道:「這都進了多久了還沒進完?」

凜然無聲翻了一頁書,淡淡道:「進完了。」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也不回答,懶洋洋地斜靠在床頭,一頁一頁地翻書。

寂寞指流年好奇心被勾起來沒辦法,只好磨磨蹭蹭地摸到凜然無聲身邊坐著,想了想湊上去佔便宜,凜然無聲微微挑眉,閉上眼睛享受寂寞指流年纏綿的親吻,然後猛地把人禁錮起來反客為主。

幾分鐘後,凜然無聲佔夠了便宜才悠悠道:「等過幾天他自己就出來了。」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縮成一團嘀咕道:「說了就和沒事一樣……」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也不搭理他,寂寞指流年無聊了,就在這個時候,凜然無聲收到了「叮」的一聲,資訊提示。

【情歌荒蕪】私聊:我又活過來了,還算你的人來得及時。

【凜然無聲】私聊:嗯。

【情歌荒蕪】私聊:明天請你喝酒,叫上你家季公子一起。

【凜然無聲】私聊:有事?

【情歌荒蕪】私聊:確實有點。

凜然無聲挑了下眉,對正在搖晃著竹筍的寂寞指流年淡淡道:「情歌荒蕪請酒。」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額……寂寞指流年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額角默默滴汗,然後摸了摸鼻子對凜然無聲道:「我能不去嗎?」

凜然無聲淡淡道:「請你了。」

寂寞指流年:「T-T……」

估計是因為他那天忽悠了霜花劍上,順帶坑了情歌荒蕪一把,這下子情歌荒蕪回過味來了他的麻煩也就來了,說到底還是自家霜花娃子不爭氣喲。

寂寞指流年可憐吧唧地蹭啊蹭,蹭到凜然無聲身旁求安慰。

寂寞指流年暫時沒有去找霜花劍上的麻煩,只等著看看情歌荒蕪又想搞神馬麼蛾子。

第二天下午,情歌荒蕪在一品樓包了個雅間,凜然無聲帶著寂寞指流年一進門就看見那個風流俊美的男人默默地杵在桌前喝著小酒,臉色還稍顯蒼白,眉眼上帶了些疲憊,見到人來了就笑道:「過來坐。」

三人點了一桌酒菜。

空氣裡蕩著一股淡淡的醇香,寂寞指流年端起酒杯,清冽的液體晃了晃,然後嘗了一口,辣中帶甜,「不錯。」

情歌荒蕪笑了笑,既然寂寞指流年喝了他的酒,那麼自然也就表示願意再幫他的忙。

這種事情說起來挺讓人不好意思的,寂寞指流年算是霜花劍上的老闆,情歌荒蕪其實更想單獨和寂寞指流年談談,只可惜凜然無聲盯人盯得緊,只好把夫夫兩都請出來,白白讓凜然無聲蹭了好酒聽了戲,這就是命吶T-T……為什麼他沒有那麼好的命,難得玩了次苦肉計想著可以給他和霜花劍上的感情來一次昇華,沒想到原來只有他一頭熱啊內牛滿面……

 

☆92

凜然無聲默默地喝著酒,寂寞指流年夾了塊紅燒肉給他,森森地刺激了情歌荒蕪這個孤家寡人。

情歌荒蕪嘆了口氣,淡淡道:「我今天來的時候去了最歡樓一趟,老鴇說霜花昨晚出來了以後到直今天下午也沒回去,我發資訊他也不回。」

寂寞指流年挑了下眉,試著發了個信息給霜花劍上。

【寂寞指流年】私聊:去哪了?

【霜花劍上】私聊:……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寂寞指流年心裡咯噔了一下,肯定沒好事。

情歌荒蕪見寂寞指流年低下頭動了動手指就知道他大概在發資訊詢問霜花劍上,就道:「回了沒?」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

情歌荒蕪頓時有點小傷心,霜花劍上唯獨不理他。

【寂寞指流年】私聊:有什麼事先回來再說,晚上要回樓準備的,明白你就要成親了。

【霜花劍上】私聊:我有點不想成親了……

果然……寂寞指流年額角青筋啪啪啪跳。

【寂寞指流年】私聊:肯定有什麼原因,怎麼會突然反悔了?

【霜花劍上】私聊:老闆你是大好人QAQ,情歌荒蕪他說……他說他是真喜歡我,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這樣想的,怎麼辦?!要不你帶我跟他說一聲抱歉!我等著這陣子成親風頭過了以後再回來!

【寂寞指流年】私聊:……

寂寞指流年囧囧有神地對情歌荒蕪道:「你是不是對霜花劍上說了什麼?」

情歌荒蕪默默地點頭,有些難過道:「我表白了,他很驚訝……」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不管怎麼說他也有責任,但是雖然這樣,他也不得不默默腹誹,果然愛情使人弱智,情歌荒蕪他就不能等到霜花劍上入了王府板上釘釘以後再表白麼……

【寂寞指流年】私聊:如果你走了王爺就得獨自挑這個擔子,到時候不只是朝廷,還有各方壓力,被人嘲笑,被你傷心,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而你倒是拍拍屁股走得乾淨。

寂寞指流年是第一次對霜花劍上說這麼重的話,即使沒有面對面,霜花劍上似乎也能感覺到難得一次認真的寂寞指流年言語裡所帶來的壓迫感,讓他有些羞愧地縮在破廟裡的矮矮的門檻上,看起來很是可憐。

【霜花劍上】私聊:我……沒有想那麼多……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成親以後整天面對著多尷尬啊。

明明長那麼大了,心理卻還像個孩子,不願意把事情往壞的方面多想,說明本身的乾淨,但是萬一以後被人騙了可怎麼辦喲!不過也還算好有人願意護著,不過得敲打敲打,寂寞指流年看了一眼情歌荒蕪,情歌荒蕪有些糾結地似乎想再多問一問,但是又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讓自己難過。

難得出來指點江山的寂寞指流年淡淡道:「王爺。」

情歌荒蕪立馬提起了精神,「嗯?」

寂寞指流年道:「霜花劍上逃婚了。」

情歌荒蕪:「!!!」

連凜然無聲都難得地挑了下眉。

情歌荒蕪沒有急地直接跳起來,而是有點茫茫然道:「那……怎麼辦?」

估計情歌荒蕪也是被折騰地有點蔫了,本來才剛從生死線上下來,臉色都還帶著一些病態的蒼白,再被霜花劍上這麼一番折騰,估計回去又得吃藥了,大夫那句話怎麼說的?不要影響心神。

遊戲裡死亡重生以後或者從瀕死狀態恢復都是需要幾天的,即使氣血補足,人物屬性也會呈現虛弱狀態,情緒過激或者有什麼大動作都會導致虛弱狀態的延長,雖然就那麼一兩天,可是畢竟不好受。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我和他好好說了一下,他同意回來成親,不過……」

情歌荒蕪急切道:「不過什麼?」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你多給他一點時間,他太不懂,他連自己都捋不順別說再加上你了。」

情歌荒蕪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是有點急了。」

寂寞指流年頓了一下道:「別給他太大壓力……你認真的?」

情歌荒蕪毫不遲疑地點點頭,眼神柔軟堅定。

意外地凜然無聲竟然露出一種揶揄的表情,而寂寞指流年也是勾起嘴角,表情有些狡黠。

情歌荒蕪默默地轉頭,他被這兩夫夫調戲了。

寂寞指流年看著情歌荒蕪也不像是玩玩的,對於霜花劍上來說,能有情歌荒蕪跟著身邊也算是好運氣,至少是真心相待,更何況還能被他克得死死的。

【寂寞指流年】私聊:成親既然已經應下了,那就好好做,幫幫他的忙,就算你們不是戀人這也是應該的不是麼。

【霜花劍上】私聊:……那好吧……我聽你的。

其實霜花劍上不笨也不傻,只是被情歌荒蕪突然這麼一嚇給嚇懵了,所以腦子才緩不過彎來,聽寂寞指流年這麼一說他自己稍微一想也覺得有些臉紅。

【寂寞指流年】私聊:若是你們相處過了你真的不喜歡,到時候也可以另作打算,先回來吧。

【霜花劍上】私聊:額,可是我現在回不去……

破廟外面下了一場暴雨,周圍的草地濕漉漉的,霜花劍上的身上也濕漉漉的,這間破廟在離城很遠外的一座山頭上,上山的路是人走出來的,沒有青石階鋪墊,全是泥石,但是就在剛剛那場暴雨下過之後,原本還能走人的泥路全化作了泥漿翻滾至山下。

路毀了不說,暴雨沖刷過以後下山的土坡又陡又滑,幾乎沒有任何可以緩衝的植被,霜花劍上不怎麼敢走,其實有一種辦法可以下去,那就是用輕功,可惜悲劇的是他的門派技能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輕功……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跑了。

霜花劍上在和寂寞指流年說明瞭情況以後,寂寞指流年就說馬上就會過來接他,霜花劍上就一直窩在破廟裡等。

很長時間以後,直到從泥濘濕滑的陡坡上突然出現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抓住一塊紮根很深的岩石,然後下面的人翻越了上來。

來人臉上帶著病態的白,卻依舊挺拔俊美,看見他一個人蹲坐在門檻上抱著饅頭小口小口地啃著立馬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霜花劍上很是尷尬,臉色漲紅,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倒是情歌荒蕪絕口不提他逃跑的事情,只是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兩個油紙包,一個裡面放了雞腿,一個裡面放了一品樓的招牌點心,榴槤酥。

霜花劍上看得兩眼冒光,他從昨晚就一直呆在廟裡,儲物袋裡只有饅頭,不吃又餓,吃了又幹噎著難受。

現在情歌荒蕪給他帶了吃的簡直就是大好人QAQ。

情歌荒蕪像是獻寶一樣還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小個酒罐子,打開封口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情歌荒蕪淡笑道:「這是一品樓剛釀的米酒,甜的,不醉人。」

霜花劍上直接湊到酒罐子上嘗了一口,果然很好喝,帶著淡淡的甜味和酒香,接著又灌了好幾口,他快渴死了,如果情歌荒蕪再不來沒準他就去接雨水喝了。

情歌荒蕪看著霜花劍上有些急切地啃著食物,心疼得不行,平常他那麼寵著的一個人……

等霜花劍上饕餮完破廟外面的雨也快停了,他才發現情歌荒蕪全身上下都濕透了,鞋上全是黃泥。

霜花劍上知道是他任性給人添了麻煩,於是問道:「你……冷不冷?」

雖然遊戲裡的四季不怎麼明顯,但是眼下這個天氣還是有些涼的,尤其是淋了雨,寒氣從腳底嗖嗖往上冒。

情歌荒蕪搖搖頭,伸手摸了摸霜花劍上的臉,冰涼冰涼的。

霜花劍上反應過來臉騰地就紅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才好,他原本還指望著找一個軟軟的女孩子談朋友,他還能掌控一下主導,結果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又高又挺的男人對他情根深種,又摸又看,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情歌荒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天快黑了,趁著現在雨停我們先下山,不然就不大好辦了。」

霜花劍上點點頭,接了一點房簷上留下來的雨水洗手。

情歌荒蕪則微微彎下腰,背對著霜花劍上道:「我背你下去。」

霜花劍上知道沒有別的辦法,只好乖乖爬到情歌荒蕪的背上。

情歌荒蕪把霜花劍上背緊,走到陡坡邊上,下面的陡坡非常的險,而且很高,泥漿和著雨水滾落,沒有一處可以落腳他們要怎麼下去?

霜花劍上看了一眼山下情歌荒蕪騎來的那一匹棗紅馬都變成了花生大小,頓時只覺得毛骨悚然,他覺得他一定是有恐高症,看著都想要發抖,情歌荒蕪感覺到霜花劍上似乎很緊張,於是淡淡道:「閉眼。」

霜花劍上很聽話地把頭埋在情歌荒蕪肩膀上,情歌荒蕪淡淡地笑了下,毫無猶豫地縱身跳了下去。

 


☆93

霜花劍上:「唔!!!」

霜花劍上閉著眼睛把手摟得越發地緊,失重的感覺既刺激又嚇人,反倒是情歌荒蕪臉色沉冷,背著人一邊保持身體的平衡一邊順著泥水滑了一段,在碰觸到可以落腳的岩石後瞬間發動技能【雲縱】,兩人便如同飄遊的落葉般從光禿禿的半山腰了飛下來。

情歌荒蕪本來打算在快要落地時再發動一次輕功來緩衝,卻沒有想到大概是輕功帶人過於困難,他臉色白了一下,瞬間失去了平衡,但是已經快落地了……

情歌荒蕪一咬牙,腳尖一點地立馬再一次發動了輕功,兩人又朝前飛了一段,衝撞速度大大減緩,但是情歌荒蕪已經撐不住了。

霜花劍上緊緊地閉著眼睛,只感覺身體徒然一震,再一次落地那一剎那的衝擊感異常鮮明。

情歌荒蕪失去平衡並沒有站穩,背後又帶著霜花劍上,總之兩人還是狠狠摔了一跤,霜花劍上有人肉墊子鋪著感覺不大,倒是情歌荒蕪就比較慘了,伏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喘過氣來。

霜花劍上回過神來頓時就驚恐了,從情歌荒蕪身上跳起來後趕緊把人翻了身,只見情歌荒蕪閉著眼睛臉色蒼白。

霜花劍上讓情歌荒蕪枕著他的腿,有些驚慌失措拍他的臉道:「喂喂!你沒事吧?」

情歌荒蕪緩了好半天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氣若遊絲道:「沒……事……」說完就吐了一口血……

情歌荒蕪:「……」

霜花劍上:「QAQ……」

情歌荒蕪這樣強撐著的說辭讓霜花劍上感覺十分內疚,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了想果斷地將情歌荒蕪的手臂摟在自己脖頸上,另一手去勾情歌荒蕪的腿彎。

情歌荒蕪頓時驚叫道:「等等!」話音未落,情歌荒蕪被霜花劍上整個打橫抱了起來。

情歌荒蕪:「……」

反了吧嚶嚶……被流氓了的情歌荒蕪看著霜花劍上俊俏白皙的側臉,只覺得心碎成一片一片隨風而去……

霜花劍上咬緊牙關,走起路一晃一晃,只能繃著臉吐出幾個字:「你好重。」

這是自然,情歌荒蕪身高一米八,比他要高出不少,並且強壯,這一個橫抱下來那是相當地吃力。

情歌荒蕪囧了,他是不是應該果斷地奮起反抗?

霜花劍上表情看起來似乎無比認真,情歌荒蕪嘆了一口氣,只好默默地再雙手摟緊霜花劍上,這個時候霜花劍上要是手一鬆免不了倒楣的還是他,所以這就當是滿足一下小朋友的表現**吧……

等兩人磨磨蹭蹭回到最歡樓已經很晚了,夜色深重。

情歌荒蕪騎在馬上,對站在門口的霜花劍上淡淡道:「今晚早點睡。」

霜花劍上摸了摸鼻子點點頭,轉身回去了。

最歡樓今晚停業,所有人都在為了明日的迎娶而籌備。

寂寞指流年手裡拿了一條結花大紅綢子,正準備掛在門口的牌匾上,剛打開門就看見霜花劍上站在外面,而巷子裡的馬蹄聲漸行漸遠。

寂寞指流年見到霜花劍上回來鬆了一口氣,然後正經道:「明天就是儀式了,你……沒事吧?」

霜花劍上點點頭,乖乖道:「沒有。」

寂寞指流年感嘆道:「那就好,」說完頓了一下笑道:「本來我是想把地點設在將軍府的,不過王爺說在這裡也可以……其實他對你挺好的。」

霜花劍上臉紅地扭過頭,是挺好的,可是如果作為戀人他可能會很不適應。

寂寞指流年看了一眼霜花劍上的樣子就覺得大大的有戲,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道:「不用勉強,先回屋洗澡吧。」

霜花劍上「嗯」了一聲,帶著心事晃晃悠悠地上樓了。

這時候寂寞指流年的聊天系統傳來「叮」的一聲。

【凜然無聲】私聊:回府?我來接。

【寂寞指流年】私聊:你來我這吧,明天散了喜宴後我們就啟程去長白山。

【凜然無聲】私聊:好,馬上過來。

似乎凜然無聲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寂寞指流年心裡一暖,其實他覺得兩人相處在一起高興管那麼多幹什麼,霜花劍上和情歌荒蕪就是瞎折騰!

第二天,火紅的炮仗響聲大老遠都能聽得見,熱鬧非凡。

霜花劍上一身新郎裝站在最歡樓門口,手裡牽著一匹黑色的軍馬,也是非常漂亮的千里良駒。

在頭一天晚上眾人聚在一起商議的時候,寂寞指流年本來是打算把自己的釉白雪借給霜花劍上騎的,結果凜然無聲忽然道:「你的禮物送了沒有?」

寂寞指流年真是忙到現在才想起來,茫然地搖了搖頭,凜然無聲道:「送坐騎。」說完找了一個小廝現時去了趟將軍府,從府裡帶出了這一匹寶馬,據說是從北疆進貢來的,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

當晚寂寞指流年把韁繩交到霜花劍上手裡的時候,霜花劍上簡直感動得淚眼汪汪,尼瑪……大款吶!

不過寂寞指流年卻摸了摸鼻子道:「這匹馬脾氣還……還算好吧,不過骨子裡挺野的,你得先試一試。」

所以到了第二天,霜花劍上儘管外面身著紅色錦緞,奢華昂貴,緞面上的繡工細緻繁複,可是衣服下面卻可憐地佈滿了大片大片的淤青,果然好東西都是不好消受的……

一群姑娘不好都拋頭露面,有的就站在大堂裡朝外打探,有的就趴在視窗往外看,只見遠遠的迎親的隊伍來了,很長,並且帶了一大群好熱鬧的圍觀群眾。

除了敲鑼打鼓的漢子,領頭的九王爺一人坐在高頭大馬上,火紅的衣衫和胸口的大紅綢子襯得人越發俊美,春風滿面,策馬來到最歡樓門前。

姑娘們把各種顏色的花瓣從樓上撒下來,淡淡的香氣四溢。

情歌荒蕪笑著下馬,劉媽來到門前,本來是要情歌荒蕪和霜花劍上一起進大堂奉茶的,但畢竟身份有別,枝香姑娘端了茶杯過來,意思一下也就過了。

劉媽雖然捨不得,但只能拍了拍霜花劍上的手,最歡樓一眾除了寂寞指流年外的就只能送到這裡了。

霜花劍上和情歌荒蕪都跨上馬,隨著樂聲漸響隊伍開始往王府的方向走。

寂寞指流年看著隊伍慢慢走遠,心裡感覺十分複雜,青青子衿和入骨七分只是象徵性得上線送完禮人又不見了,現在霜花劍上也入了王府,最歡樓的生意真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凜然無聲把黑鯉牽出來,釉白雪則咬著黑鯉的尾巴毛也跟著晃蕩過來。

凜然無聲騎上馬對寂寞指流年道:「回將軍府。」

寂寞指流年疑惑道:「不去王府吃喜宴?」

凜然無聲淡淡道:「還早,先去看看小妖怪。」

寂寞指流年驚喜道:「他肯出來了?」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寂寞指流年立馬一臉興奮地往將軍府跑去。

將軍府,凜然無聲的臥室,放置青瓷盆的位置空蕩蕩的,而柔軟的大床上鼓起一團,凜然無聲挑了下眉對寂寞指流年道:「我先去書房,他只想找你。」

寂寞指流年忙不迭地點頭,走到床邊上坐下,戳了戳被子裡鼓鼓的一團道:「兒子,出來讓我抱抱。」

被團抖了一下,慢慢地從裡面露出一個小腦袋,一雙眼睛濕漉漉的。

小竹筍看到寂寞指流年後又彷彿受到驚嚇一般又縮了回去,只是伸出柔軟的手抱住寂寞指流年的腿,可憐巴巴地將小臉貼上去,小聲叫道:「爹爹~」聲音還是又軟又糯,聽起來很可憐。

就只是剛才那一瞥,寂寞指流年明顯地愣住了,趕緊把悶在被子裡的孩子抱出來,然後頓時徹徹底底地震驚了……

這是難道喂了正大豬飼料啊啊尼瑪!

如果以前的小竹筍還只是個三四歲的小娃娃的話,現在的這個明顯已經長大了很多,甚至可以從那張肖似寂寞指流年的臉大致估計出,小竹筍已經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了。

這個時候系統提示才姍姍來遲——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獲得智慧珍獸『竹妖』,附帶技能【變身】,獎勵珍獸經驗10000點。

小竹妖長得很可愛,臉上還帶著嬰兒肥,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緊接著一頭撞進寂寞指流年的懷裡,淚眼朦朧道:「爹爹,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茫茫然地搖了搖頭,小竹妖頓時開心地蹭啊蹭,蹭到寂寞指流年懷裡讓他摟著。

寂寞指流年趕緊打開自己的控制台查看,只見原來記錄著竹筍妖的那一欄上清楚地寫著:「已進階為竹妖,可獲得附帶智能,需申請。」

寂寞指流年記得他沒有申請過……難道是……

【寂寞指流年】私聊:小包子的附帶智能是你申請的?

因為兩人已經成婚,所以小竹妖已經成為兩人共同飼養。

【凜然無聲】私聊:嗯,兩個孩子可以做伴。

寂寞指流年心裡感動多過驚訝,其實他雖然喜歡孩子卻根本不會養,之前小竹妖被他帶的饑一天飽一天就可以看出來,倒是留在將軍府以後,凜然無聲沒事就會讓廚房做上素食,然後把小竹筍喚出來餵飯,要不就把青花瓷盆挪到外面曬太陽,或者澆水,反而一天天養得越發白胖,雖然多半小竹筍會被凜然無聲嚇得眼淚汪汪。


☆94

寂寞指流年笑了下,突然想起來似乎小竹妖有了個新技能,於是循循善誘道:「寶貝兒,變一個給我看看。」

小竹妖坐起身眨巴了下眼睛,然後搖了搖頭不吭聲。

寂寞指流年捏了一下他的小臉,笑道:「怎麼了?不好意思麼?」

小竹妖把臉捂在寂寞指流年的手心裡,小聲問道:「爹爹喜歡什麼?」

寂寞指流年以為他說喜歡什麼小竹妖就會變成什麼,不過大概也不能變出很有難度的事物吧,為了不打擊小竹妖的自信,他想了想道:「什麼都可以,你最拿手的是什麼就變什麼。」

小竹妖有些猶豫,眼睛水汪汪地望著寂寞指流年道:「那好吧。」

下一秒,只聽「嘭」的一聲,寂寞指流年瞬間從二十多歲的大好青年變成了比小竹妖還要小的包子,鬆散地披著淡青色外衣,白白胖胖十分討喜。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頓了一下,呆呆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又看了看小竹妖,愣愣地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我變成小娃娃啊……」

原來是我變成小娃娃啊!!!寂寞指流年瞬間一口老血,小竹妖瞧著變成了娃娃的寂寞指流年臉色不對,頓時淚眼汪汪地撲進床邊上的青花瓷盆,化成了一支翠竹。

不要把他就這樣放著不管啊喂!

寂寞指流年支撐起矮小白胖的身體,費力地去戳那支翠竹,淚奔道:「兒子,你好歹得把我變回去呀!」

似乎寂寞指流年說出了這一句話以後翠竹葉子抖了抖,越發不敢出來了……

寂寞指流年的聲音已經變得又軟又糯,依依呀呀地話說快了嘴角還滴拉下一條口水,完蛋了……他面無表情地一擼臉,脫下身上礙事的衣服,僅僅裹了一層裡衣,捲起袖子,把過長的衣擺在腰上打了個結,然後……該怎麼辦……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QAQ……我……

【凜然無聲】私聊:怎麼了?

凜然無聲皺了下眉,從書桌前起身往臥房的方向快速走去,結果剛撩開臥房裡間的簾子,一個軟軟的小娃娃立馬就可憐吧唧地嗚嚥著撲了過來,臉上似乎還掛著淚花。

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開始以為是小竹妖,只好無奈地揉了揉他的小臉,起身尋找祁寂寞指流年的身影,結果他卻發現床頭的青瓷盆裡赫然立著一棵青翠欲滴的嫩竹。

而抱著他小腿的娃娃則帶著眼淚,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將軍嗚嗚……變不回來了嗚嗚啊TAT……」

凜然無聲:「……」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嘴角一抽,把變成奶娃娃的寂寞指流年抱起來。

大概是變小了連行為方式都變得像小孩子,寂寞指流年抱著凜然無聲的脖子委屈地哽咽。

凜然無聲微微皺了下眉頭道:「怎麼成這樣了?」

寂寞指流年可憐吧唧道:「變身……」原來變的是別人的身……

凜然無聲一聽頓時不厚道地勾了下嘴角,笑意稍縱即逝,不過為了安慰寂寞指流年,凜然無聲還是溫言哄騙道:「乖,一會兒就好了。」

「騙人……」寂寞指流年揉了揉濕潤的眼睛,軟綿綿地問道:「一會兒是多會兒?」

凜然無聲立即發資訊詢問了GM,GM金屬製聲音涼涼道:「小竹妖的變身技能時效為兩小時。」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團巴團巴裹進懷裡,面無表情道:「GM說不知道。」

寂寞指流年:「……」

嗚嗚……騙人QAQ……

現實正值午後,在市郊的一幢豪宅裡,一個身著普通家居服的老頭子坐在木質搖椅上,靜靜地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

別墅周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空氣清新,陽光溫和,能夠在如今科技高速發展的時期弄到這樣一個幽靜的地方養老絕對是需要些本事的。

顏祁端著茶杯,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頻道。

老頭子大概是躺得久了,起身活動了一下,結果看見顏祁依舊面癱著一張臉,他只好沉下聲道:「想好了沒有?」

顏祁聞言頓了一下,嘴角露出冷意,「沒有。」

老頭子一拍桌子,怒道:「胡鬧!」

顏祁一聲不吭。

老頭子火氣上來了拎起手邊的娛樂雜誌狠狠朝著顏祁砸了過去,顏祁側頭一躲,沒中。

老頭子沉聲道:「你想不通自己哪裡錯了?那就自己看!」

顏祁挑了一下眉,撿過剛才那本雜誌,只見鮮豔的包裝外殼印著一行血紅血紅的大字:爆點!顏氏太子的情人□驚現!

顏祁:「……」

顏祁有些無語,冰冷薄情的面容上帶了一點嘲諷的味道,「這種東西也能信?」

老頭子沉下臉,冷冷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翻開看看。」

顏祁饒有興致地翻了翻,只見從第一頁一直到第七頁,每一頁上都印了一張他的照片,並且還配上了文字說明和可能性大小。

因為是偷拍的,所以第一張上他還戴著一副墨鏡,旁邊站著一個前段時間很是火爆的男模特,兩人並肩朝酒店走去。

第二張是和一個歌星,也是男的,都是男的,並且還有一個共通點都是美人,不過在顏祁看來或許有的的確和他有那麼點關係,有點完全就是扯淡了好吧……

顏祁當做笑料接著往下翻,結果卻在最後一頁頓住了,臉色有點僵,因為上面那個和他在鋼琴邊上接吻的人……

相片並不是很清晰,從拍攝的角度看大概來自琴房對面的一幢大樓。

當時男人莫名其妙地在他彈琴結束以後上來討了一個吻,很有技巧地挑起了他的感覺,兩個人並沒有相擁,只是單純的親吻。

似乎吻完之後男人笑了笑,朝著窗外瞥了一眼。

顏祁也朝著窗外看了看,問道:「怎麼了?」

男人淡淡道:「只是一隻礙事的老鼠罷了。」

那時候顏祁還覺得男人奇怪,只是現在大概就能夠解釋了,至於男人如同雷達般的直覺……他已經不想再去吐槽……

老頭子見顏祁的神色怪異,於是偏頭瞄了一眼雜誌上的照片,哼了一聲道:「這下被人抓到小辮子了吧,人都帶到自己家裡去了!」

只見圖片下面還配上了一行文字,慷慨激昂地寫道:「雖然查不出此神秘人物的真實資訊,但是筆者認為這個神秘男子與太子之間的關係是最不同尋常的,因為眾所周知,太子是從來不帶情人回家的,而此人竟然堂而皇之光天化日之下地與太子坐在鋼琴前面接吻,可見其地位必定不一般,如果太子的情人可以組成一個陣容華麗的後宮的話,那麼該名男子必定是被藏於金屋之人……」

顏祁:「……」

顏祁揉了揉額角,只覺得這個雜誌社簡直就是無聊至極。

老頭子恨鐵不成鋼道:「看清楚了!冤枉你了麼!整天不務正業玩玩遊戲也就算了,還成天給我惹麻煩!!」

顏祁恢復了平常的冷淡模樣,涼涼道:「這事我自己處理。」

老頭子深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來順氣,良久才道:「雜誌報導不過是小事,關鍵是你自己心裡得有一點譜,你跟我說說上面那人是誰?」

顏祁淡淡道:「哪個?」

老頭子剜了顏祁一眼,道:「帶進家門那個。」

顏祁頓了一下,淡淡道:「不知道。」

老頭子臉一黑,怒道:「什麼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顏祁微微偏過臉,他是真的不知道,無論他和男人接了多少次吻都沒有改變他對男人暫時一無所知的事實,包括名字。

男人之前笑著說等他全都想起來自然也就知道了,顏祁想一想覺得也是,也就懶得再多問,其實說到底,他一直對男人有一種複雜的感覺,也感到熟悉,所以才會給予一部分的信任。

老頭子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過了一會兒才道:「所以我才讓你心裡留個譜……這個人,我查過。」

顏祁愣了一下,皺起眉頭,不管老頭子查的誰,他都不喜歡這種被人監控的感覺。

老頭子像是沒看到顏祁難看的臉色,逕自道:「按理說這個人能夠自由出入你的公寓絕對會留下一系列可以調查的痕跡,可是……他沒有,無論從哪個方面著手都是一片空白,即便憑藉我的勢力……當然我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顏祁並不意外,不過為了配合老頭子,他不鹹不淡地挑了下眉,表示很感興趣。

老頭子總算找到了可以在兒子面前表現的機會,吊著顏祁的胃口慢慢地啜了幾口茶才道:「跟著我從黑走到白這麼多年,你也應該知道,這種人有多危險……我不知道你受了他什麼蠱惑,總之惹不起,趕緊給我好聚好散了!」說完頓了一下,冷冷道:「斷不了我幫你。」

 


☆95

其實老頭子並沒有多老,五十多歲的人身體還算硬朗,平常看看書寫寫字,過著隱士高人的生活,結果今天這一通抱怨完完全全把那點神仙氣質散了個乾淨。

顏祁表情頓時有些微妙,手指敲了敲茶杯道:「這個我心裡有底……你不用管。」

老頭子態度很是強硬,拍桌子跳腳道:「什麼叫我不用管,我不管你能行麼!我看你就是糊弄我!」

這是更年期了吧,顏祁頭疼道:「我沒有,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老頭子淤了一口氣,不過既然顏祁這麼說了,那麼一定是有了決斷,於是他語氣還是緩了下來道:「那趕緊的!」

顏祁默默無語,過了一會兒突然道:「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我小時候失蹤了一段時間?」

老頭子愣了一下,點點頭,似乎不太想深聊。

可惜顏祁還是道:「當時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老頭子大概沒有想到顏祁會舊事重提,不過他轉念一想,頓時眉頭緊皺道:「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身份神秘,難道和當年的事情有關?」

顏祁只是垂下眼,淡淡道:「可能,跟我說說,別老是敷衍我。」

老頭子抹了一把臉,想了想覺得還是讓顏祁有個譜比較好,免得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老頭子重新坐上搖椅,閉著眼睛回憶了一番,顏祁則靜靜地靠在沙發背上,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老頭子過了一會兒重新睜開眼,低聲道:「你當時大概十歲不到,從警局被人抱走以後我找了你將近四個月。」

當時他都快放棄尋找顏祁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過來,而顏祁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線索一出警局就斷了。

顏祁道:「從警局離開以後的事情我想不起來。」

老頭子點點頭,臉色很是不好看,語氣沉冷道:「再找到你是在一個海島上,私人小島,位置很偏。」

「海島?」顏祁愣了一下,男人也說過要帶他上海島看看,不過感覺那裡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老頭子接著道:「有人給我遞了關於你的消息,並且還報了警,可是等我們找到這座海島的時候上面的建築早已經被人炸得面目全非,離很遠就能看見不少屍體攤在岸邊。」

老頭子說完沉默了一下道:「後來,我們的遊艇靠岸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你,平躺著,身上蓋了一件大衣,已經昏迷了。」那是他第二次感覺到恐懼,而第一次是顏祁的失蹤,幸好那時候顏祁只是昏迷了,不過衣服下面的身體也是傷痕纍纍。

顏祁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你陳伯伯跟我說,那個島上原本匿藏著一個犯罪團夥,大概是出了內亂,分贓不均什麼的……並且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被拐走的孩子。」

顏祁剛要開口,老頭子突然道:「都死了。」

顏祁被哽了一下,又沉默下來。

老頭子嘆了一口氣,「你回來就生了一場大病,醒來就什麼都記不清了,倒是睡著了會夢見一些,不過我覺得你想不起來是最好的……那時候為了去抓剩下的餘孽,你陳伯伯還想催眠你讓你想起來,哼!」差點讓他當場掏出槍來頂在腦門兒上。

陳伯伯是當年警局的局長,顏祁表示對他們上一輩的這些恩恩怨怨並不感興趣。

老頭子乾咳了一聲,做下最後總結,「總之我不想你再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扯上關係,明白?你也該收心了,等過段時間回公司幫忙。」

顏祁不敢跟老頭子強嘴,只好先把頭給點了。

老頭子見他態度良好,兩眼一閉大手一揮,「好了走吧,看見就煩,順便把那本書帶上。」

顏祁:「……」

老實說顏祁真是杯具,一大早被老頭子從床上叫到這裡來訓話,他還以為至少能蹭上一頓飯,結果又讓他滾了,果然更年期的男人不可理喻。

顏祁回到公寓,剛打開門就看見男人沐浴完走出來,下體僅僅圍了一條毛巾,健碩的身材,緊實的肌肉,再配上那張迷人美貌的臉。

男人的眼睛如潘朵拉魔盒般誘人,嘴唇微抿。

顏祁只晃了一下神就反應過來,臉色有點僵,冷冷道:「你催眠我?」

男人似乎也很驚訝顏祁能這麼快回過神來,只好十分欠扁地攤手承認道:「我只是試試自己的魅力。」

顏祁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因為男人他被老頭子罵了一頓不說,剛回來又碰到這種糟心事情,於是顏祁給了男人一個冷臉,徑直朝房間走。

男人趕緊追過去攥住顏祁的手腕道:「我沒有惡意你應該能感覺到的。」

顏祁涼涼道:「感覺不到。」

男人氣結,先把人逮住不放手,然後扳過顏祁的臉道:「看著我。」

顏祁嘴角一抽,這又是在玩什麼深情遊戲,他大大方方地直視男人。

兩人相互對視,男人收斂了戾氣的眼睛是真的漂亮,睫毛筆直纖長,眼眸帶著隱約的紫色,或者說應該是深紫色,就連在陽光下也只能淡淡地感覺到一點,魅得不行。

顏祁還是覺得自己被勾引了,轉開視線,男人笑了一下道:「這嚴格來說不算是催眠,這是勾引……」

顏祁:「……」

男人厚臉皮地湊上去親了一下顏祁的嘴唇,高興地解釋道:「不過也算是一種瞳術,是有條件的,比如說……如果你對我真的沒有感覺,那麼你就不會被勾引。」

任誰對著這麼一個美男都會有感覺的吧……好吧LES除外,這只不過因為男人恰好是顏祁喜歡的款式類型而已,如果不是控制男人太困難,他早就把他帶上床了。

男人不知道顏祁腦子裡的彎彎繞繞,現在只是單純地為顏祁被他吸引而感到愉悅。

顏祁摸了下鼻子打算進屋了,不過大概是剛才被男人禁錮著,他下意識地挪了下手,結果手上拿著的那本娛樂雜誌就掉了下來。

男人一低頭就看見了封面上那血淋淋的一行字。

男人:「……」

顏祁的第六感告訴他男人要是看到了裡面的內容估計又該折騰了,結果剛要去撿,男人已經先蹲了下去。

男人撿起雜誌來翻了翻,因為是倒著看,第一眼就看見了他倆的接吻圖,於是臉上帶了點笑意,不過馬上笑意就凝固了,「後宮?」

顏祁:「……」

顏祁立馬伸手去搶男人手裡的雜誌,男人飛速地側身,躲過顏祁以後繼續往前翻了翻。

顏祁也覺得尷尬了,他剛才幹嘛要去搶書,搞得像是他做賊心虛一樣。

男人明顯也覺得顏祁是做賊心虛,默默地掃瞄了兩眼一些人和顏祁的曖昧照片以後,男人道:「你和他們都上過床?」

顏祁立馬道:「怎麼可能!」冤枉了……

「我和他們可是打過交道的,」男人舔了舔嘴角,眼神裡帶了一點狠戾,臉色也陰鬱得厲害,指著第一頁上那個樣貌俊挺的歌星道:「這個人膽子倒是挺大,敢對我說他是真心喜歡你。」

男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反覆無常,任性自私,手段殘暴……

顏祁頓了一下,沉默下來,其實他心裡一開始也是有愧疚的,只不過那個差點被男人廢了的歌星後來跟他要了一筆錢,事情也就這樣塵封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扔掉雜誌,走到沙發邊扯掉遮掩的毛巾,臉色陰沉地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然後再穿上鞋,拉著顏祁就往外走。

顏祁有些驚疑道:「去哪?」

男人冷冷道:「出海。」

顏祁撇了下嘴,沒有多說什麼。

男人從停車場開出了一輛高級懸浮跑車,以這種車的車速開到沿海碼頭只要一個小時。

男人開車的時候一直不說話,顏祁也僵著臉,他性格高傲,這種時候根本拉不下臉去哄男人或者道歉,更何況他根本不需要道歉。

僵持不到二十分鐘,男人先軟下了態度,想了一下大概覺得自己先前也有不對的地方,於是只能委屈地控訴道:「明明就是我先遇上你的……負心漢QAQ!」

顏祁嘴角頓時抽搐得厲害,無語道:「那時候我只有九歲……」說完為反駁那句負心漢,顏祁又果斷地加上了一句:「戀童癖。」

男人接嘴道:「可是我們私定終身了。」

顏祁:「……」不可能……

男人單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去握顏祁的,顏祁感覺很彆扭,他從來都沒有和別人幹過這種偷偷摸摸拉小手的事情,就感覺情竇初開一樣,太詭異了。

男人講了一些顏祁小時候的事情,話語裡帶著一絲暖意,「你那個時候害怕了會躲在我身後,或者主動來牽我的手,我很高興。」

顏祁頓了下,淡淡道:「你一直在給我製造一個我們很熟的錯覺,可事實上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你不覺得……唐突麼。」

男人想了想,似乎才恍然大悟地點頭道:「怪不得……那我告訴你吧,我叫夏微,我的美人。」


☆96、題目不是你想取 ...

  海面上吹來的風帶著淡淡的鹹濕氣,顏祁站在碼頭,靜靜地等了一會兒,不遠處一艘小遊艇從水面上飛快地劃了過來,停在顏祁跟前。
  
  夏微的臉被墨鏡遮了大半,露出形狀姣好的嘴唇,對著顏祁吹了聲口哨道:「上來,寶貝兒~」說完把手遞過來。
  
  顏祁也沒有扭捏,大大方方地讓夏微握了手,跳上遊艇。
  
  夏微笑著在他的指尖上印了一個吻。
  
  顏祁嘴角一抽,把手收回來,摸了摸這一艘漂亮的小東西道:「嘖,真是奢侈。」
  
  這一艘遊艇一看就是經過專人改造,除去雪白優雅的外表,修長迷人的形體外,頭部的控制系統十分先進,顏祁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自己玩不來。
  
  夏微坐上駕駛位置,見顏祁看得很認真就道:「喜歡就送你,附帶一個駕駛員。」
  
  顏祁:「……」
  
  顏祁頓時有了一種被暴發戶包養的錯覺。
  
  出了碼頭,海面也愈見寬闊起來,萬里無雲,碧水藍天。
  
  遊艇的速度出奇地快,夏微見顏祁坐在船尾時不時伸手摸一下翻捲的水花,於是嘴角勾了勾,設上自動領航,也坐來船尾,取下墨鏡露出姣好的面容,他喜歡這樣單純地看著顏祁。
  
  顏祁削薄冷厲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穿著薄薄的黑色襯衫,身形修長完美,夏微整個人都探過去抱他,結果在碰到他的手臂後就皺起了眉頭,問道:「冷不冷?」他覺得顏祁的身體有些涼,再加上海上風又大,折騰病了就不好了。
  
  顏祁搖搖頭,淡淡道:「沒事。」
  
  今天出門出得匆忙,顏祁沒有把外套帶上,不過雖然有些冷,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夏微嘴角微微上挑道:「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顏祁:「……」
  
  男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吧……不過大概夏微現在心情好轉了不少,竟然真的過來摟人,讓顏祁一掌拍開。
  
  兩人鬧了一陣,夏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眉頭皺起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以前的事情忘了?」
  
  顏祁想了想道:「老頭子說是因為生了一場病,高燒不退,不過具體是不是因為這個並沒有結論。」
  
  夏微陰下臉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顏祁也跟著沉默。
  
  過了一會兒,夏微似乎有些惱火,糾結著要不要說出來,最後還是道:「……我懷疑你被催眠了。」
  
  顏祁噎了一下,表情頓時有些複雜,不過還是冷靜地問道:「你知道誰做的?」
  
  夏微沉默了一會兒,表情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很有耐心地跟顏祁解釋道:「應該是當年那個和我在島上呆了一段時間的王8蛋,」他的語速很快,「確實有可能,後來撤離的時候你和他單獨相處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等我回來你已經睡著了,本來我還以為你會捨不得我離開的。」
  
  顏祁:「……」
  
  槽點太多……顏祁已經不知道應該吐槽哪一個了……
  
  夏微扶額,扭曲著臉道:「真TM給我添亂……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上島以後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儘管如此,夏微的心裡仍然對顏祁帶著歉疚,因為他的錯顏祁被帶進了火坑,還那麼小,而當時他幾乎無能為力……
  
  顏祁感覺很不真實道:「幾乎讓人難以相信。」可是夏微的神秘又讓他覺得不是不可能。
  
  夏微點點頭,淡淡道:「一般人或者醫生是基本上做不到的,即便能做到也需要很多條件,比如說安靜的環境,配合的病人,最重要的就是足夠的時間,但是那個人不一樣,他天生就是催眠師,而且他的眼睛人工改造過……」說完夏微頓了一下,「不過他給你下的催眠術應該不會難解。」而且在催眠的時候細節上處理的也不是很好,從顏祁的記憶被撕得零零散散就可以看得出來……大概是當時時間緊迫吧,不過夏微還是突然萌生了一種逮到那人然後往死裡扁的想法。
  
  顏祁只能沉默,夏微說的那些事情他都已經沒有了印象,聽起來既神奇又荒誕。
  
  遊艇前行了大概兩個小時,遠遠的大概就能看見海面上浮現出了一個小島的輪廓,島上似乎長有很多自然植被,帶著朦朧的翠色。
  
  夏微重新坐回駕駛艙道:「馬上就到了。」
  
  十分鍾不到遊艇就沖上了沙灘,細白的沙礫踩上去又軟又棉,海水湛藍濕熱,顏祁很難想像當年老頭子看到的橫屍滿地的情景。
  
  再往遠處看,岸上斷壁殘垣,低矮的房屋被炸燬燃燒過後似乎並沒有得到修復,也沒有人重新管理,如果拋卻這些,這座小島簡直就是度假的聖地。
  
  不過,顏祁皺眉道:「按理說這座島應該被警方收繳了才對,怎麼會……」不僅什麼人都沒有,最起碼也應該立下攔截警示的牌子才對。
  
  夏微毫不在意道:「我把它買下來了,不過還沒有整理。」
  
  顏祁被大款包養的感覺終於坐實了……
  
  夏微看著還未清理的被毀壞的建築,心情似乎又變得不錯,笑道:「等你想起來了,我就帶人把這堆垃圾推平,重新建一套度假別墅。」說完夏微頓了一下,可憐巴巴道:「不過寶貝兒,我把小島買下來以後就傾家蕩產了……所以你介不介意我把這個願望推後幾年?」
  
  仔細看其實夏微的眼角已經微微有些發紅,顏祁知道他大概心裡並不平靜。
  
  夏微露出這樣既委屈又可憐的表情的確很招人疼,顏祁冷涼削薄的臉上難得帶了一點暖意,伸出兩指捏住他的下巴,一邊調戲著一邊道:「我來。」
  
  夏微道:「寶貝兒你真帥QAQ……」
  
  顏祁:「……」
  
  顏祁一腦門子黑線,拍開湊上來的夏微開始朝建築物走去。
  
  夏微走得很慢,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其實這些殘留的如同焦炭一般的建築基本上當年都被警員勘察過,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夏微靠近亂石堆,然後對顏祁道:「過來這裡。」
  
  顏祁走過來,夏微把大塊石頭上積的泥土撥開,只見上面刻了一個扭曲的符號,經過了那麼些年早已經變得很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顏祁湊近了一點點,只需要一眼,頓時就覺得腦子裡突然嗡嗡亂成一片。
  
  符號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記憶的大門,顏祁覺得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浮現,時隔太久,就像是看老電影一般,回憶著又有了新的體味。
  
  倒敘的電影,記憶消失的原因……
  
  一個用襯衫勒住腰腹止血的年輕男人正抱著他,或者說是小時候的他。
  
  男人和夏微不是一個類型,如果夏微外貌顯得過分張揚,那麼男人就是沉斂溫潤,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像黑曜石一般吸人魂魄,深邃黑暗。
  
  男人用沾著血的手給他擦臉。
  
  小顏祁的臉上帶著驚恐,周圍的一切都讓他不知所措,房屋在燃燒,旁邊有人死了,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剛才還有爆炸,夏微不在,他害怕……
  
  男人認真地對小顏祁道:「聽著,我們的報復還沒有結束,而你什麼都不記得是最好的,你很聰明,也很勇敢,可是你還小,夏微他很在乎你,所以乖乖的……不要讓他……如果我們死了……你也什麼都……」
  
  男人的嘴唇在動,後面的話小顏祁已經聽不清了,因為他發現比起話語似乎男人的眼睛更加地吸引著他,像是漩渦一般,忍不住淪陷……
  
  顏祁不知道的是,在他被男人催眠沒有多久以後,還是美少年的夏微從遠處跑了過來,對著男人道:「準備好了……他怎麼了?」
  
  男人淡淡道:「我喂了一點安眠藥,」說完把小顏祁抱到了一塊較為乾淨顯眼的沙灘上,旁邊有躺著一塊巨石。
  
  夏微似乎有些遺憾和難過,不過還是道:「這樣也好,等我以後再去看他。」
  
  男人點點頭,看見夏微把外衣脫下來給顏祁蓋上,眼神很是複雜。
  
  遠處停了一架直升機,男人和夏微快速地開始撤離。
  
  男人對夏微道:「等以後我們的事情結了,你說不定還能帶他上來看看,回憶回憶。」
  
  夏微笑道:「再說吧。」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成問題,夏微並沒有把男人的話放在心上。
  
  …………
  
  顏祁身體晃了一下,立馬就被後面的夏微攔腰打橫抱起。
  
  夏微到了岩石後面,然後盤腿坐在沙上,將人摟進懷裡,顏祁垂著頭,眼睛裡沒有焦距,身體發軟,像是半夢半醒。
  
  夏微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把人摟緊,皺著眉頭計算起時間,他不敢叫他,生怕哪裡出了差錯,心裡也很是忐忑,如果他所預想的顏祁的反應和現實出現了差距怎麼辦,到時候他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顏祁動了動,似乎想要直起身來,夏微趕緊拍了拍他的臉道:「怎麼樣?」
  
  顏祁默默地盯著夏微看了幾秒鐘,把夏微盯得渾身發毛,最後才冷冷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私定終身過,你騙我。」
  
  果然是真的想起來了……
  
  夏微摸了摸鼻子道:「那……你有什麼感想?」
  
  顏祁想了想忍不住打擊道:「厚臉皮。」
  
  夏微:「……」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狗血咳……湯圓本來覺得奇幻了……不過想想全息網遊都能有那就都是浮雲( ̄? ̄") ……
不知道那時候的人還看不看還珠格格……


☆97、題目不是你想取 ...

  夏微越想越覺得委屈,幽怨道:「我臉皮厚不好麼,不然我在後宮裡都要長草了。」
  
  顏祁:「……」也是……如果男人不是那麼強硬蠻橫的話,他說不定早就把人拋棄了。
  
  現在兩人的姿勢是,夏微坐在地上靠著石頭,而顏祁坐在夏微的腿上,夏微身材修長高挺,肩膀很寬,顏祁雖然也是長手長腳,但是靠在夏微的懷裡卻毫無違和感,兩人湊得很近,夏微低頭就能把吻印在顏祁的唇上。
  
  顏祁剛想站來就被夏微再一次摟緊,目光灼灼,嘴角含笑,悠悠道:「叫聲哥來聽聽。」
  
  「哥,」顏祁摸了摸鼻子,耳尖微微發紅,這比以往的調戲更讓他覺得心顫。
  
  夏微笑得特別開心,抱著顏祁道:「你長大了。」
  
  顏祁別過臉點點頭。
  
  其實顏祁說夏微厚臉皮那真是一點水分都不含的,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按夏微的說法他們是從小就定了情,是要一輩子糾纏的,結果他忘了……這讓顏祁潛意識裡帶了愧疚,好像自己真的是負心漢一樣,其實等一切都想了起來,他才發現,他們小時候明明很純情的好吧!哪裡海誓山盟了!哪裡私定終身了!夏微這個乘虛而入的騙子= =+……
  
  他小時候叫夏微哥哥,那就是真的認他做哥哥,或許帶著敬佩和孺慕,但卻是絕對沒有到達愛情這個高度的,結果現在抱也抱過了,吻也接過了才發現,原來之前一直都是……
  
  真是越想越覺得坑爹……
  
  夏微眼睛又潤又亮,當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顯得特別專注,拋開他暴戾的性格不談,這個男人的確有一種讓人墮入深淵的魅力。
  
  顏祁顯得很是彆扭,夏微也覺得兩人從親情上升到愛情對於顏祁而言似乎有些過於突兀了,於是他想了想道:「本來事情終於了結以後是打算看看你我就走的。」
  
  夏微看著顏祁,當年那個只到他腰桿的小屁孩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高挑俊美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不顯老,他都不好意思來糾纏了。
  
  顏祁愣了一下,皺眉道:「那你想去哪?」
  
  夏微搖搖頭道:「沒想好,」說完抿了下嘴笑起來,「說不定會去周遊世界。」
  
  顏祁嘴角一抽。
  
  夏微接著道:「但是後來我去找你的時候我又改變主意了。」
  
  那個時候顏祁作為娛樂公司的上層人員之一走了紅地毯,並準備參加一個晚宴,但是顏祁是十分不情願的,奈何被自家老頭子逼著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來露臉,穿上一身貼身合適的西裝打上平整規矩的領帶後,整個人顯得越發冰冷涼薄,帶著難以形容的禁欲感和冷然的氣質,很是誘人。
  
  夏微要弄到一張邀請函其實很容易,進了會場以後他一直都追逐著顏祁的身影,和小時候不一樣了,竟然讓人產生了一種類似心動的錯覺。
  
  夏微對顏祁有的感情,一開始並不能解釋為愛情,直到那一眼的心動,才另人產生了一種想要追逐下去的慾望,然後由淺入深,似乎非常順暢合理,況且本來他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他想嘗試正常人的生活。
  
  顏祁問道:「為什麼會改變主意。」
  
  夏微想了想道:「我說一見鍾情你會不會相信?」
  
  顏祁嘴角再次抽搐,很明顯的不相信。
  
  夏微嘆了口氣,好吧,他自己也不信。
  
  顏祁掙開夏微的懷抱站起身,打算再往島的深處走上一段。
  
  這座島上不算小,植被鬱鬱蔥蔥簇擁在島的一邊,而另一邊反倒是很空闊,被人刻意用鐵絲網圈了一塊,旁邊有一排低矮的類似於宿舍的房子,裡面根本不能住人,又悶又熱,可是他曾經住過,而圈畫出來的那塊地他曾經在裡面訓練過。
  
  自從小顏祁被少年夏微從警局抱走以後,少年夏微本來是想把人逗弄完就放走的,卻沒想到一輛黑色的古董懸浮車飛快地在兩人面前停住。
  
  車窗下滑,露出一個男人的臉,架著墨鏡,臉的輪廓很是堅毅,而副駕上坐了一個沉斂溫潤的男人。
  
  少年夏微的表情有點僵,把小顏祁放下來以後拍了拍他軟軟的屁股,小聲道:「快跑!」
  
  小顏祁愣了一下,似乎也像是察覺到了危險一般,轉頭就往警局大樓的方向跑,卻沒想到沒跑幾步路口一輛同款的黑色私車就攔住了他的去路,一個滿臉邪氣的男人下車一把將小顏祁拎起來,獰笑道:「跑什麼?」一嘴的煙臭氣。
  
  小顏祁立馬開始掙紮,嬰兒肥的臉上帶著普通小孩沒有的狠厲,大聲道:「放我下來,不然我喊人了!」
  
  少年夏微臉色微微有些變了,車裡的男人道:「我們走吧,把那個小孩抱過來我看看。」
  
  滿臉邪氣的男人聞言竟然恭敬地卡著顏祁的脖子抱了過來,男人從車裡伸出手在顏祁的骨骼關節上摸了摸,讚道:「不錯,帶走。」
  
  滿臉邪氣的男人點點頭,一掌就把咳嗽不止的小顏祁打暈,轉身回了自己的車後把人扔在後座上,這輛懸浮車的內裡構造有些奇怪,後座與前座之間有著透明的隔板,而且後座上面除了小顏祁外還有另外一個孩子。
  
  少年夏微上了前面那輛車,內心愧疚萬分,他把一個乾淨幸福的孩子帶進了火坑……
  
  他們最後換乘輪船上了一座孤立的小島,是這個組織的基地,他們平常一般接的都是殺人的生意,偶爾也觸碰軍火和毒品,而少年夏微十五歲便就是在黑暗世界裡一戰成名……
  
  往後小顏祁就被安排進了那排房子裡生活,除了他還有另外四五個孩子,不過他對他們的印象並不深刻,只知道其中一個孩子因為反抗當場就被人打死了。
  
  他們每天都要經歷非人一般的訓練,小顏祁沉默著,木著臉,他記事起就跟著父親在黑道上混,他記得一句話,做人要識時務,才能活得長,所以不管受到什麼樣的虐待他都咬牙抗著,因為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他想活下去。
  
  但是畢竟還是孩子,雖然成熟早已經有了一定的思想,但是身體卻吃不消了,高強度的打擊下他曾經有一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後來還是夏微逼著他出聲的。
  
  滿臉邪氣的男人是他們的教官,下手特別狠,曾經有一個孩子當場被踢死,隔了幾天又送來新的孩子給他□,不過這個教官對待顏祁雖然非常嚴苛,但卻從來沒有下過重手……後來顏祁懵懵懂懂地才知道,是夏微幫了他,再後來,夏微不知道用什麼換取了教導他的權利。
  
  夏微救過他的命,不止一次,或者說是在保他的命,沒有夏微他也許根本就活不下來。
  
  顏祁站在這排破舊的房屋前,有些觸景生情,裡面積滿了灰塵,他在這個屋子的一個角落裡睡過幾個星期,後來他就跟著夏微去其他住了。
  
  夏微跟著走進屋子裡,看見顏祁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於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他道:「這地方推平了以後建一個花園怎麼?剛好很空闊。」
  
  顏祁勾起嘴角點點頭,他和夏微某些方面很像,如果是普通人或許會恨不得永遠遠離這個地方,可是他們卻希望把這裡推平了重建,有一種痛苦消磨了以後得到新生的刺激和報復的快感。
  
  夏微伸手去摸顏祁的臉,顏祁冷淡的表情微微放柔。
  
  夏微想了想道:「我知道我逼著你想起來挺殘忍的……」
  
  是很殘忍,因為回憶大部分都不怎麼美好,夏微曾經為了引誘他,和他說過的事情基本上都經過了加工和美化,顏祁只有真正回想起來才知道被下了多大的一個套。
  
  顏祁挑了一下眉,淡淡道:「嗯?所以?」
  
  夏微的眼裡帶著某種偏執和瘋狂,口氣卻異常認真道:「但是我不後悔,我希望你能記住我,更深刻。」
  
  顏祁沒有說話,夏微拉過他的手指,在上面印了一個吻道:「這是一種經歷,很少有人能夠嘗試,所以很寶貴,不要忘記它,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所以也沒必要害怕。」
  
  顏祁點點頭,從口袋裡翻出一根煙點上,慢慢道:「不怪你。」
  
  夏微眼睛頓時有些發紅,把頭埋在顏祁的肩膀上,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難過,「我的錯……」
  
  顏祁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記得你後來把我要了過去單獨教導,那個男人跟你提了一個條件,是什麼,我記不清了。」
  
  夏微從後面抱住顏祁,笑道:「好像是一箱子金條,我可是大出血啊!」
  
  顏祁冷冷道:「說謊。」
  
  夏微被噎了一下,無言以對,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如果告訴了,顏祁會不會對他更好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夏微的名字是取了半夏微光中間的兩個字,和還珠格格木有關係拉噗噗o(*////▽////*)q~~~ ~有一種小清新微囧萌的趕腳~

 

☆98、題目不是你想取 ...

  夏微的表情雖然有些陰鬱,不過最後想了想還是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知道我和他們綁在一條船上的時間是有期限的,所以那個男人總是想方設法地抓我的把柄延長期限……我主動送上去的這個機會他不會放過的。」
  
  顏祁點點頭,他和那個男人接觸的不多,但是卻是最讓他感到恐懼的一個,有著堅毅的臉,卻帶著滿身的血腥氣,殺意毫不掩飾地向著他直衝而來……那是一種人性幾乎完全泯滅的瘋狂與殘暴。
  
  想到這裡顏祁就覺得夏微對他做的已經夠可以了。
  
  夏微接著道:「那個時候組織裡在研究一種新型致幻劑,能夠控制人的神經系統,然後我就去試了。」
  
  顏祁皺起眉頭,低聲自言自語道:「怪不得。」
  
  其實夏微曾經也想過值不值得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去試藥,可是當看見小顏祁站在鐵絲圈裡,望著他的那種期盼的眼神後,夏微就覺得無畏了,或許他可以把這個孩子養大,即使無法離開,他也能教給他足夠生存下去技能,不讓他受他曾經受過的苦,喜歡撒嬌也沒有關係,繼承他的思想,享受他無法享受的幸運。
  
  等到哪一天他從黑暗世界裡抽了身,顏祁想要回家就讓他回去,而他自己就去環遊世界孤獨到老,等死了讓顏祁去理一下他的遺體,不會死無葬身之地,屍骨也能有一個人來收斂,想一想都覺得是十分的幸福美滿。
  
  所以小顏祁無疑是幸運的,在鐵圈裡生活了不到一個月,夏微就來把他領走了,雖然無法離開小島,但是生活條件卻改善了很多。兩個人在島的另一邊有了一套不大的房子,只有兩個臥室,廚房就是客廳,沒有電腦和一切高科技的物品,像是回到了幾百年前那樣單純的物質生活。
  
  夏微教了小顏祁一些東西,簡單實用比如說刀具的拆卸,小顏祁就睜大眼睛趴在床上呆呆地看,小臉比剛到島上的那幾天胖了一點。
  
  鋒利的匕首在少年夏微手心唰唰轉了幾圈,然後下一秒刃殼柄一一分解開來,他又重新拼裝成其他稀奇古怪的小工具。
  
  少年夏微得意道:「厲害吧。」
  
  「嗯!」小顏祁趕緊點頭,眼睛亮亮的,少年夏微的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膨脹。
  
  少年夏微道:「來,照著做一遍。」
  
  小顏祁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不會……」
  
  少年夏微額角青筋啪啪啪。
  
  還有晚上睡覺,海島上風大,刮地窗戶啪啪作響,外面又黑又暗,再加上打雷可怕得要命。
  
  小顏祁睡到一半被雷聲驚醒,捂著耳朵趕緊跑到少年夏微的房間,撩開被子鑽進少年夏微的懷裡,抖啊抖縮成一團,幸好夏微會陪著他。
  
  當然也有難捱的時候,那時候的小顏祁並不知道為什麼夏微為什麼每隔幾天就會把他自己反鎖在衛生間裡,裡面傳來水流聲和夏微痛苦的咳嗽聲,有時候疼得厲害了連門都被撞得砰砰響。
  
  小顏祁手足無措地站在外面嗚嗚地哭,等哭得累了睡上一覺醒來發現他已經從衛生間門口的地板磚上回到了乾淨的床鋪,少年夏微不在房裡,但是桌上放著一碗麵條,加了他喜歡的番茄和蔥花。
  
  等小顏祁坐在小椅子上乖乖把麵條吸完,那時候少年夏微就回來了。
  
  直到現在顏祁才知道夏微為什麼會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裡,那是癮發了。
  
  顏祁沉默了一會兒道:「所以你每次毒癮發作以後是去男人那裡拿藥?」
  
  夏微點點頭,滿不在乎道:「不過我都沒吃,那個男人以為靠幾片藥物就能拴住我,太傻X了,那藥我抗了兩個月癮就淡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後來都是做戲給他們看的,」說完停了一下,高興道:「寶貝兒你心疼我了?沒事,你男人我很強悍的,以後你多親親我就好了。」
  
  顏祁:「……」
  
  其實那時候夏微是真的特別難受,連那麼小的顏祁看著都覺得難受,夏微說得那麼輕巧,其實只是想告訴他已經過去了,不想讓他擔心而已。
  
  夏微還是從背後抱著顏祁,嘴唇順著他脖頸的曲線撩撥,顏祁抽了一口煙吐在夏微的臉上,夏微立馬咳咳咳地倒退幾步,被嗆得一雙眼睛淚汪汪道:「寶貝兒你變壞了QAQ。」
  
  顏祁涼薄冷厲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彈了煙對夏微道:「過來。」
  
  夏微挑了下眉,笑得十分妖孽,湊過去抬起顏祁的下巴索吻,模模糊糊道:「讓我過來做什麼?」
  
  顏祁身高比夏微差了那麼一點,只能微微仰起頭,摁住夏微的腦袋狠狠道:「閉嘴,接吻。」
  
  「唔……唔……」
  
  小島現在還沒有重新建設,沒有什麼可玩的,兩人正事一辦完隨便溜了一圈就打算回了。
  
  坐著遊艇剛到碼頭,連站都還沒有站穩,顏祁就接到了老頭子的電話,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駡,怒吼著:「死小子!趕緊給我滾回來!你去哪了?膽子肥了你!現在!立刻!馬上!」
  
  顏祁:「……」
  
  夏微:「……」
  
  夏微站在邊上都能聽見那種暴怒的吼聲。
  
  簡直就是恨不得立馬順著電話過來掐死他,顏祁果斷地掛了電話,然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爸。」
  
  夏微勾著嘴角點點頭,顏祁卻是有些嚴肅道:「我們的事可能讓我爸知道了……」
  
  夏微似乎並不意外,淡淡道:「你爸還調查過我。」
  
  顏祁挑眉,「你知道?」
  
  夏微笑了一下,有些遺憾道:「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把過去的檔案編得妥妥的,讓他挑不出毛病然後高高興興地把你嫁給我。」
  
  顏祁臉一黑,直接一腳踹過去,夏微一把握住他的小腿,得意地笑了下,然後把顏祁的休閒西褲往上拉了一段,露出小腿上的一段皮膚,上面有一條傷痕,很淡了,但是看得出來曾經劃得很深。
  
  夏微在上面摸了摸,有些慶倖道:「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本來是打算帶著你一起走的。」
  
  顏祁的確不知道。
  
  他腿上的傷是被流彈劃的,當時島上內亂,他不幸挨了一下,痛得叫都叫不出來,夏微只能用衣服把他捆在身上帶著跑,後來還是那個沉斂溫潤的男人帶了止疼藥,吃了他才感覺好受不少。
  
  夏微淡淡道:「當時我們的醫療條件不好,你跟著我肯定就有受苦。」說完放下顏祁的腿,拉過他的手道:「以後就不會了。」
  
  顏祁點點頭,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夏微的嘴角揚起,笑得很是迷人。
  
  夏微接著道:「所以,帶我去見見你父親吧。」
  
  顏祁:「!!!」
  
  遊戲裡,洞房花燭夜已過,陽光正好。
  
  霜花劍上默默地縮在被窩裡,昨天晚上他和情歌荒蕪同床共枕了一夜,甚是可怕。
  
  昨天先是他被接到了王府,拜了堂之後就被帶進了房間,不准他出去不少,門外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丫鬟把守,霜花劍上偷偷從裡面露出個頭來對丫鬟道:「我去小解也不行嗎?」
  
  丫鬟捂著嘴一邊笑著一邊把他推進門,小聲道:「公子,床下有夜壺,忍一忍,王爺招待了賓客馬上就回來了。」
  
  霜花劍上:「……」萬一他要大解怎麼辦……
  
  【霜花劍上】私聊:為神馬不給我出房?我從早到晚一口飯都沒吃過,難道和你成親第一天就要虐待我嗎?=皿=
  
  霜花劍上餓慘了,頭暈眼花,房裡雖然貼心地放了幾塊點心,但是對於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年輕人來說,那都還不夠塞牙縫= =……
  
  【情歌荒蕪】私聊:我馬上回來,想吃點什麼?
  
  【霜花劍上】私聊:雞腿QAQ。
  
  不一會兒,情歌荒蕪果然撇下了一眾賓客,只說是洞房花燭去了,眾人紛紛露出曖昧與心照不宣的笑容。
  
  情歌荒蕪表面笑得風流得意,實則內心無比傷感,只能懷揣著雞腿大步邁入洞房。
  
  情歌荒蕪從丫鬟身邊路過,丫鬟立馬就聞見了一股醬油雞的味道,欲言又止。
  
  霜花劍上頓時高興地撲了上來。
  
  情歌荒蕪拉了霜花劍上的袖子過去床邊坐好,霜花劍上抱著幾包吃食吃得津津有味,等差不多了情歌荒蕪想了想道:「我們可能還需要再談一談。」
  
  霜花劍上立馬就噎了一下,愣愣道:「還要談……談什麼?我們不是已經成親了麼……」說完頓了一下,有些鬱悶道:「難道我沒有做好?你有麻煩了?」
  
  情歌荒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摸了摸霜花劍上的臉安撫道:「不是,本來我打算慢慢你相處再作長遠打算的……但是我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我想了想覺得,可能你對我存在誤解。」
  
  霜花劍上:「???」

作者有話要說:入骨的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見家長會在番外裡,計畫是這樣……嗯……霜花的還有個尾巴也要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全體聚會的戲份~~~~

猜測夏小攻被那啥了的親們……咳咳……面壁去吧("▔□▔) ……乃們太重口口牙~~~~~

 

☆99、題目不是你想取 ...

  「所以……」情歌荒蕪頓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攥緊霜花劍上大紅的袖子,小聲道:「我們面基吧。」
  
  霜花劍上叼著雞腿呆了一下,「神馬?」
  
  情歌荒蕪乾咳了一聲,捂著臉道:「不是……我是說……我們見面吧。」
  
  霜花劍上愣了愣,「我們不是一直都……」剛說了一半他就看見情歌荒蕪尷尬地偏了下頭,於是他立馬就明白了,然後猛搖頭道:「不好不好!」
  
  情歌荒蕪眼神有點黯,問道:「為什麼?」
  
  「因為……」霜花劍上額角滴汗,他能說是因為他老媽經常對他姐姐耳提面命「不要和網友見面」,而他一直耳濡目染心理壓力很大嗎?
  
  「額……你先說我誤會你什麼了?」霜花劍上立馬轉了個話題,雖然有些笨拙,但是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討人喜歡。
  
  情歌荒蕪本來是想面見的時候十分正式地求一次交往的,看樣子是不成了,只好有些糾結地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認真?」
  
  霜花劍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其實我覺得你挺……挺好的……」說完臉就騰地紅了。
  
  情歌荒蕪一下子就覺得有了希望,眼睛亮了起來,「那你答應了?」
  
  霜花劍上茫然:「額……」
  
  忽然,只聽見外面一個守夜的丫鬟疑惑道:「怎麼裡面一點聲兒都沒有?」
  
  另一個丫鬟趕緊壓抑著聲音道:「你膽肥了你!」
  
  剛才那個丫鬟哼哼了一聲,安靜了。
  
  兩人在喜燭搖曳的微光中大眼瞪小眼,簡直囧得要命。
  
  其實霜花劍上能感覺到情歌荒蕪對他的好,但是認不認真,長不長久真的很難判斷。
  
  就算是真的喜歡,有的人也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說他們不認真嗎?認真的,但是認真的概念卻與他的不同,霜花劍上的父母從小教育他要做事要認真,包括對待感情也要認真,不然實在是害人害己。
  
  現在他和情歌荒蕪的問題其實集中在兩點上,霜花劍上默默地總結了一下,一是他不知道情歌荒蕪認真的概念是否和他一樣,他是希望能像父母那樣平平淡淡地找個人過日子的,而不是為了好玩,是要為將來作打算的,本來他還想要個女兒,現在這可腫麼辦QAQ?二是他應該是喜歡情歌荒蕪的吧吧吧TAT?
  
  情歌荒蕪現在深深地覺得自己做人太失敗了,霜花劍上現在這副表情明顯就是不太相信他……其實這也不能怪霜花劍上龜毛難搞,而是情歌荒蕪以前把霜花劍上當兄弟牽著跑的時候著實惹了不少桃花,所以他現在覺得自己以前沒事調戲個姑娘什麼的真是太嘴賤了……
  
  霜花劍上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先下線,明天給你一個答覆。」
  
  情歌荒蕪欲言又止。
  
  霜花劍上拍拍情歌荒蕪的肩膀,淡定道:「乾脆一點,愛情不成義氣在,以後還是好哥們兒。」
  
  情歌荒蕪:「……」
  
  霜花劍上見情歌荒蕪似乎受到了嚴重打擊,只好又補充道:「再等我一天,就一天。」說完就點了下線,十來秒後,霜花劍上身影瞬間消失。
  
  情歌荒蕪:「……」
  
  情歌荒蕪嘆了一口氣,洞房花燭夜,外面筵席的熱鬧氣還沒散,離得老遠都還能聽得見丫鬟們壓低的調笑聲。
  
  所有人都以為他抱得美人歸,只有他自己知道孤孤單單地坐在大紅的床鋪上是什麼滋味。
  
  結果不一會兒霜花劍上再一次又出現在他身邊。
  
  情歌荒蕪疑惑道:「怎麼了?」
  
  霜花劍上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道:「今天晚上洞房花燭……所以……下不去TUT……」
  
  情歌荒蕪暗裡一陣欣喜,然後摸了摸霜花劍上的手,溫聲安慰道:「沒事的,吃飽了麼?」
  
  在這種時候情歌荒蕪還會關心他,霜花劍上又心軟了不少,只是點點頭,沒有掙開。
  
  情歌荒蕪得寸進尺地把人脫鞋推上床,霜花劍上朝床內挪了挪,情歌荒蕪把頭靠在霜花劍上的肩膀邊上,半晌才道:「明天下線以後我等你回來,不然我會傷心的。」
  
  霜花劍上很認真地「嗯」了一聲。
  
  其實情歌荒蕪能猜得到霜花劍上下線是為了什麼,只希望他能幸運一點。
  
  第二天大早,霜花劍上一醒來的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昨天晚上被偷吻了,在情歌荒蕪以為他睡著以後,與他各種舌尖親吻纏綿……
  
  霜花劍上本名白雙,還在大學讀研,除家中父母外,還有一個姐姐,和他一直無話不談。
  
  白雙紅著臉給自家老姐去了一個電話,開頭第一句就是:「姐……我好像有對象了。」
  
  電話一頭傳來一個沉穩溫柔的聲音道:「哦,有對象了……神馬!!!」
  
  那一頭瞬間如同被點燃的炮仗,語速極快並帶著稍許驚恐道:「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上過床沒有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處對象以前一定要給我吱一聲!」
  
  白雙小聲道:「吱……」
  
  那一頭的姐姐大人:「白又又你在搞笑嗎= =?」
  
  白雙尷尬道:「我這不是在和你說嗎?」
  
  「你有了才跟我說!」女人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弟弟脾氣軟,人好騙,她就怕她弟弟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白雙越發尷尬了,解釋道:「沒有,還沒有決定在一起,我其實……覺得他挺好的。」說完了又想了一遍確定答案。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她瞭解白雙,會打電話徵求她的意見就表明是認真了,「那個姑娘也是決定以結婚為前提和你交往的?改天帶到家裡來看看。」白雙因為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所以沒有和一家人住在一起,不過每個週末都會回家吃飯。
  
  白雙頓了一下,忽然很小聲道:「不是姑娘……是男的……」
  
  女人也跟著默了一下,語氣一下子陰森恐怖起來,「請、務、必、帶、回、家、裡、看、看^皿^!」
  
  白雙:「……」
  
  霜花劍上掛了電話為了不讓情歌荒蕪久等就立馬上了遊戲,情歌荒蕪剛好進宮面聖回來,深色的官袍把人顯得越發瘦削了幾分,看起來很像是大病初癒,眉眼帶著疲憊,看到霜花劍上回來了十分高興,不過下一秒他又忐忑了。
  
  霜花劍上糾結道:「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嗎?」
  
  情歌荒蕪聽了以後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點點頭,他看著霜花劍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瞬間被驚喜溢滿。
  
  霜花劍上稍微鬆了一口氣道:「我姐讓你跟我回家吃唔……唔!」
  
  情歌荒蕪簡直心花怒放,把人摟緊了狠狠幾個狼吻,笑道:「先把我吃了吧!我等不及了!」
  
  霜花劍上:「>﹏<……」
  
  …………
  
  此時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已經站在了長白山上的那棵孕育樹下面,周圍的山上覆了一層雪,不算厚,雖然乾淨漂亮,但是讓兩人上山的過程無比艱難。
  
  這棵蒼天古樹身上也沾滿了雪白的碎屑。
  
  兩人的系統提示叮叮響起——
  
  【系統】玩家:請玩家把果實項鍊掛上樹枝。
  
  寂寞指流年聞言趕緊把脖子上的項鍊褪了下來,凜然無聲接過以後掛到了一根上面結了冰花和新綠的樹枝上,只見項鍊立馬變得亮晶晶的,閃著藍光。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完成孕育任務第一步,第二步可供玩家自由選擇。1,等待兩個月後到此處領取寶寶。2,交納黃金一千兩等待四個時辰在此處領取寶寶。
  
  寂寞指流年噎了一下,偏頭望瞭望凜然無聲,只見凜然無聲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地選了2,他頓時覺得坑爹無比,想當初他簽個賣身契才掙5金,這是漲價了麼TUT……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獲得系統贈送的價值1888金的幼兒早教書籍《詩經論語》、《百獸圖鑑》、《黃帝內經》各一本,贈短劍、沙包、彈弓各一副。
  
  【系統】玩家:系統特別提示,由於玩家寶寶為高智慧NPC,所以如果玩家確定登出遊戲帳號,那麼需要在此前告知系統將寶寶收回,否則寶寶將有一定幾率成為流浪孤兒,長期不登陸遊戲同上。
  
  寂寞指流年瞬間覺得NPC寶寶很讓人心疼,凜然無聲拉住他的手,雖然語氣很淡卻是十分篤定道:「不會的。」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和凜然無聲一起坐在樹下露出來的一塊微微發黃的草地上等待著。
  
  寂寞指流年糾結道:「想好取什麼名字了嗎?」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道:「隨你。」
  
  寂寞指流年興奮道:「那小名就叫家寶吧。」
  
  凜然無聲淡淡地「嗯」了一聲。
  
  切~明明就很高興,卻還偏要裝出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寂寞指流年默默腹誹著凜然無聲這種讓人蛋疼的悶騷個性,只希望以後寶寶的性格不要像他才好,不然他會被父子倆逼成話嘮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終於4個CP都塵埃落定了TUT……內牛滿面萬分激動,只差一桌聚頭飯了~
話說湯圓本來想把流年和將軍的孩子取名叫寂寞無聲的……後來俺實在沒敢T-T……就怕乃們扁俺QAQ……

附一張家寶的照片,54章作者有話說裡有個關於家寶的小番外,木有看過的親可以去看看。

 

☆100、題目不是你想取 ...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的寶寶誕生,性別為男,種族為九尾狐妖,技能可領悟。
  
  【系統】玩家:為了給玩家夫夫撫育幼兒提供便利,遊戲寶寶初始等級為2級,即年齡為2歲,年齡隨等級增長,每半年升一級。
  
  寂寞指流年一聽系統說寶寶誕生了就眼巴巴地盯著孕育樹,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斑駁粗壯的樹身中間緩緩開了一個鋪著軟草的樹洞,裡面出現了一個穿著小肚兜的幼兒,縮成一團似乎是睡著了。
  
  寂寞指流年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寬大的棉襖,把寶寶整個都裹上然後抱出來。
  
  寶寶身體特別軟,白裡透紅的小臉很可愛,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兩人大男人簡直被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將軍府,管家專門收拾了一間房給新添的小公子做窩,還有溫暖的嬰兒床,並鑑於季公子和上將軍完全不是領孩子的料,他又另外撥了兩名丫鬟照顧,實在是十分盡心。
  
  寶寶睡覺時間很長,醒來以後很少哭,爬起來自己玩,大眼睛水水的,見到寂寞指流年偶爾還會笑,不過見到凜然無聲就會嚇得撲進寂寞指流年的懷裡。
  
  寂寞指流年得瑟地笑著去哄冷著臉的凜然無聲,晚上凜然無聲就會面無表情地把寂寞指流年往死裡折騰。
  
  直到過了幾天後,寶寶依舊在床上爬著玩,但是寂寞指流年卻覺得有點不對勁,拿了個撥浪鼓一邊逗他一邊道:「寶寶來~叫爹爹~」
  
  寶寶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低下頭接著玩自己的手指。
  
  寂寞指流年接著道:「寶寶~啊~~~」
  
  寶寶:「……」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伸了個手指扒拉了一下寶寶的小嘴,裡面長著歪歪淺淺的乳牙,舌頭也在……
  
  沉默了一會兒,寂寞指流年頓時內牛滿面地把還在書房的凜然無聲拖了過來,驚恐道:「將軍……寶寶不會說話,你發現了沒有?」
  
  凜然無聲默了一下,伸手把寶寶拎了起來,冷冷道:「說話。」
  
  寂寞指流年:「……」
  
  寶寶:「嗚嗚……哇爹爹嗚嗚……」
  
  凜然無聲挑了一下眉,對深受打擊的寂寞指流年道:「說話了。」
  
  寂寞指流年可憐道:「我教他說話,他都不鳥我TAT……」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先把寶寶拎進小床,然後再把寂寞指流年拎走,淡淡道:「我鳥你。」
  
  寂寞指流年一邊無恥地甜蜜著一邊委屈道:「太傷自尊了。」
  
  凜然無聲低頭索吻佔便宜,已經完全顧不上安慰。
  
  就在這個時候,系統提示再次響起——
  
  【系統】玩家:恭喜玩家獲得《盛景》真人見面會邀請卡,YY公司將在本週末在Z市大酒店舉行遊行真人見面會,有意參加的玩家可憑邀請卡獲得由遊戲公司贈送的小禮品一份。
  
  寂寞指流年挺感興趣的,問道:「去不去?」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拉開他繡著繁複花紋的黑色腰帶道:「隨你。」
  
  隔天,寂寞指流年收到了深藍的海的資訊。
  
  【深藍的海】私聊:老闆~真人見面的邀請卡你有木有收到?我有一個提議。
  
  【寂寞指流年】私聊:收到了,是聚會?
  
  【深藍的海】私聊:老闆V587!
  
  【寂寞指流年】私聊:嗯,通知給樓裡的人吧,就說遊戲真人見面會以後大家聚一聚。
  
  【深藍的海】私聊: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吧~
  
  …………
  
  現實,市中心一幢普通的樓房內,夜裡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穆衿坐在書房裡專心致志地學習畫圖紙,桌面上和地上攤了很多資料,聽到有人來電嚇了一跳,剛站起來就差點被腳邊的一摞書絆了個立撲。
  
  只聽見外面已經有人接了電話,尹橈用著很有磁性的男音道:「你好。」
  
  不知道那一頭說了什麼,尹橈笑道:「好的,麻煩你了,我會轉達的。」
  
  等穆衿表情淡淡地從書房裡走出來,尹橈趕緊走過來道:「畫完了?要不要吃夜宵?」
  
  穆衿「嗯」了一聲,尹橈就開開心心地煮宵夜去了。
  
  自打尹橈搬進來以後,穆衿的生活品質就有了質的飛躍。
  
  剛來的第二天早上,他一起床就看見尹橈已經把早餐做好了放在桌上,而尹橈自己則要去上班了,西裝革履,襯得人修長高大,俊逸非凡。
  
  尹橈看見穆衿迷迷糊糊地靠在房門口,沒睡醒的樣子柔軟誘人,他就想過去抱抱,結果剛動了一下兩步穆衿就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尹橈只能苦澀無奈地扯了一下嘴角,家裡沒有家用機器人,他為了給穆衿做早餐,很早就起了,並且做好了他也得上班去了,因為不熟練,手上還被燙了幾個水泡。
  
  尹橈提起精神笑著對穆衿道:「主人,我去上班了,早餐趁熱吃。」說完就趕著時間走了。
  
  穆衿大腦空白了一下,他剛才叫他神馬……
  
  尹橈早餐做的是清粥,配上爽口的鹹菜很暖胃,穆衿有些食不知味地把粥喝完,洗碗的時候卻發現水槽裡沒有尹橈用過早餐的碗,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吃早餐……不過這個念頭只在穆衿腦海裡過了一遍就消失了。
  
  中午穆衿在書房上網,整理自己需要的設計材料,手機響了幾聲提示短信,他點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午飯是現成的,吃的時候熱一下,不要餓著自己——尹橈。
  
  穆衿頓時抖掉了一身雞皮,尹橈是怎麼了,從包養開始就換腦了麼,要是以前肯定得甩他一個愛吃不吃吧……
  
  穆衿嘆了口氣,往後過的這些天尹橈的行為完全印證了穆衿的換腦猜測,尹橈居然除了做飯還會洗衣服,雖然只是把衣服放進洗衣機按下啟動鍵,連洗衣粉都不用放就等著幹衣就可以,但是他會把衣服分類還是讓穆衿感到很震驚。
  
  尹橈進廚房煮夜宵,過了一會兒探出頭來對穆衿道:「剛剛有一個據稱是最歡樓掌櫃的人打電話過來說這個週六在Z市大酒店聚餐,讓你一定要去。」
  
  穆衿看著尹橈繫著的叮噹貓圍裙,又一次沉默著點點頭。
  
  尹橈勾了勾嘴角,不一會兒從廚房裡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鴨湯麵條,放在桌上對穆衿道:「晚上少吃一點,不然容易失眠。」
  
  穆衿小聲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開吃,他熬夜餓得厲害。
  
  尹橈這麼幾天下來也熟悉了穆衿的一些小習慣,比如說每餐吃得都少,但是一天吃的頓數多,怪不得之前穆衿會瘦的那麼厲害,分明就是畫圖累了懶得自己動手做飯,也就餓著了。
  
  尹橈拉開椅子坐在旁邊看著他小口小口地吞嚥,因為燙還不敢一口吸完。
  
  尹橈可憐巴巴道:「主人……週末你願意帶我一起去嗎?」
  
  穆衿差點沒把麵條噗出來,清麗的臉上瞬間刷滿黑線,把麵條嚥下去後淡淡道:「你想去就去吧。」
  
  尹橈露出笑意。
  
  …………
  
  現實,Z市最大的一家娛樂公司,中午剛剛結束例行會議。
  
  顏祁一進封閉的獨立辦公室就立馬扔了西裝外套,冷著臉把腿翹在桌上抽煙,他剛才因為模特選秀的事情在會議室積了一肚子的火,怪不得那天他和夏微從老頭子的別墅裡出來,老頭子讓他最近多喝一點清熱降火的涼茶……靠!
  
  他和夏微的事情老頭子同意了,但是條件就是顏祁要準備開始正式接手公司,而夏微的新身份也需要重新辦下來,雖然他是正式的老大,但是由於屬於空降一時半會兒還弄不清公司裡的盤枝錯節,再加上平常他也不關注公司動向,所以現在搞得很是頭大。
  
  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響起,顏祁放下腿坐直身體,接通後只見全息影像電話上面出現了公司大樓下面接待機器人小姐討喜的臉。
  
  機器人接待小姐道:「總裁,有一位先生自稱他是您的同居人……額等一下……」
  
  機器人小姐還沒有說完夏微就擠了上來,露出一張迷人的臉,先是對著機器人小姐歉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對顏祁道:「寶貝兒,我來接你去吃飯。」
  
  機器人接待小姐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退下了,此時樓下大廳裡來來往往正是人多的時候,不少人看見了模特一般高大貌美的男人正在和總裁通話,依稀還能聽見那句溫柔的「寶貝兒」,再結合總裁冷厲涼薄的形象,頓時周圍明星或是員工們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八卦聲和驚嘆聲。
  
  顏祁額角青筋,無奈道:「怎麼不直接打我手機?先上來再說。」
  
  掛斷後幾分鐘,夏微就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結果滿屋子的煙味,他只好無奈地把空氣淨化器打開,半路還差點踩到了顏祁亂扔的外套,只好幫他撿起來,幽怨道:「你手機忘記開機了。」
  
  顏祁愣了一下,從抽屜裡翻出來手機一看,果然,他晚上睡覺有關機的習慣,結果今天早上忘記了,現在打開一看發現了好多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短信:本週六晚八點在Z市大酒店,最歡樓員工真人聚會,不來的季公子說要□的喲~——掌櫃。
  
  顏祁挑了一下眉,嘴角勾了勾,話說他最近都沒有多少時間上遊戲,季流年大概很頭疼吧。
  
  夏微早已經自來熟地脫了外衣仰躺在沙發上道:「笑什麼,嗯?」
  
  顏祁淡淡道:「沒什麼,本來我是想讓你參加模特選秀攢點人氣的,但是現在怕是辦不好,所以……我打算直接指一個經紀人給你,過兩天記得來報導。」
  
  夏微立馬坐起身囧著臉摸摸鼻子道:「你怎麼捨得這麼壓榨我。」
  
  顏祁勾了下嘴角道:「你不是跟老頭子說你要養我麼?」
  
  夏微想了想大概覺得的確是個好主意,起身湊到顏祁面前,悠悠道:「寶貝兒,要是我紅了你會不會吃醋?」
  
  顏祁頓了一下,淡定地搖頭道:「不會……唔……」
  
  夏微直接去堵了他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好像子衿還不算塵埃落定……俺會加番外的~~~~~目測番外可能有:子衿後續,入骨辣肉,王爺見丈母娘?噗噗o(*////▽////*)q


☆101、題目不是你想取

  現實傍晚,一幢居民社區樓下,穩穩地停著一輛黑色的高級懸浮車,款式比較低調,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深色休閒西裝的英俊男人,男人身材比例勻稱,笑起來顯得有些風流不羈,他撥了一個電話給白雙,溫柔道:「又又,我到了,下來。」
  
  那頭一陣手忙腳亂,半晌白雙掛了電話從樓道口探出頭來,對秦戈道:「等一下。」
  
  秦戈看著白雙又飛快地跑回房間,過了一會兒終於下樓來,頭上那些翹起的細碎的頭髮已經被梳得服服帖帖,一身清爽的淺色T恤搭牛仔褲,兩個人站在一起意外地般配。
  
  白雙第一次在現實裡見秦戈,感覺和遊戲裡很是不同,他有些拘束,倒是秦戈一直笑眯眯地望著他。
  
  白雙趕緊上車對秦戈道:「走吧,我姐可能等不及了。」
  
  秦戈點點頭道:「第一次見面我也不知道你父母的喜好,我買了點東西放在後座上,你看看還缺什麼。」
  
  白雙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鼻子,其實他很想說結婚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是見見人,沒必要送什麼禮吧,不過秦戈似乎非常上心,他只好把後座上的禮品盒拿起來,結果一看就呆了呆。
  
  一盒包裝精美的西湖龍井茶葉,現在城市污染嚴重,好茶葉養身排毒但是價格昂貴。還有首飾盒子,裡面放著一條珍珠項鍊,色澤瑩潤透亮,以及一套竟然叫不出名字的外國化妝品。
  
  白雙額角滴汗:「額……」
  
  秦戈見狀立馬有些忐忑道:「你覺得不合適?」其實他在這方面一點經驗都沒有,買東西的時候還是購物機器人給推薦的。
  
  白雙覺得他們只是去吃一次飯……不過他也不大懂人情世故,既然秦戈這樣買了也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車子上了城市裡的快速路段,秦戈想了想道:「或者我們再去商場挑一次?」
  
  白雙剛說了聲「不用」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後裡面傳來一個女人溫柔的詢問聲,「又又~到了嗎?」
  
  白雙一聽他姐語氣這麼溫柔就忍不住抖,正色道:「快……快了!」
  
  女人笑道:「飯已經做好,就等你們了。」說完就掛了。
  
  白雙頓時對秦戈同情無比,秦戈疑惑地眨眼,其實他也有點緊張,卻還是握住白雙的手道:「交給我。」
  
  白雙剛要語重心長地對秦戈提點一番,結果電話又響,接起來是一個有些耳熟的男音,開口直接便道:「小霜花~我是深藍。」
  
  白雙驚訝:「嗯?」
  
  男人笑了下接著道:「記得本週六晚8點在Z市大酒店參加最歡樓的真人聚會,不來的季公子會親自拷問喲~拜~」
  
  白雙:「……」
  
  秦戈問道:「怎麼了?」
  
  白雙搖搖頭,小聲地嘀咕道:「希望去聚會的時候還有命……」
  
  …………
  
  往常在遊戲裡週末的最歡樓是客流最多的時候,基本上要求每位公子都要到場,所以樓裡的玩家們都會把週末的時間空下來上遊戲,現在最歡樓和賭場都停業一天改在現實辦聚會,也保證了大部分人都能到場,外地的憑藉便利快捷的交通到達Z市也不難,據說季公子還願意幫忙報銷交通費。
  
  週六當天除了他們私人的聚會,官方的見面是會安排在下午,包了一個很大的會場,前方是表演台,下方安排了很多的圓桌配著軟椅,桌上擺著水果拼盤和啤酒,看得出來佈置還算用心。
  
  姬末和席聞凜到得比較早,場內還沒有太多玩家,他們老遠就看見了一身正裝的喬錦站在表演台前和場內的工作人員說話,餘光瞟到了席聞凜就笑著走過來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席聞凜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喬錦已經習慣了他冷淡,倒是看到姬末有些意外,笑道:「我總覺得我們好像見過。」說完了喬錦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很早之前席聞凜讓他幫忙調查的真人NPC麼,怎麼兩人看起來似乎關係很好的樣子。
  
  姬末和喬錦握了手,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說自己當時參加了他的婚禮,結果半路逃跑了,只好道:「你也玩遊戲?」
  
  喬錦擺擺手,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一個冷漠俊美,一個溫和清雅,心裡有了個猜測,淡笑道:「不玩,就是過來轉轉,等會兒有節目,還是值得一看的……嗯……你們在一起了?」
  
  姬末大大方方地點頭,喬錦揶揄地笑道:「辛苦辛苦。」
  
  姬末囧道:「還好還好。」
  
  席聞凜:「= =……」
  
  喬錦和姬末說笑了一會兒後就和席聞凜談起了生意上的事情,姬末不太懂,席聞凜見姬末搭不上話,就從桌上的果盤裡叉了一塊又一塊的西瓜喂他,表情雖然淡,但是動作很溫柔,姬末似乎還很不好意思地偏了偏頭。
  
  喬錦深深地覺得自己再打擾下去真是應該被馬踢了,只好摸摸鼻子準備閃人,臨走前對席聞凜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記得請我啊。」
  
  席聞凜點點頭,嘴角上揚。
  
  遠處一群年輕的女孩子也到了場,找了一張大桌子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笑,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姬末看起來很眼熟,不就是那個在世界聊天頻道上很活躍,兼在將軍府做丫鬟的那個討喜的小姑娘麼。
  
  女孩子也看到了姬末,呆了一下特別興奮地衝了過來,「季……季公子!我阿槿啊!」
  
  姬末表示自己記得,然後疑惑道:「好久不見,不過我最近都沒有在府裡見過你。」
  
  阿槿神神秘秘地對姬末道:「我那是又去當臥底了,上將軍給的任務。」說完對著席聞凜敬了一個禮,道了一聲:「領導好!」
  
  姬末一腦門兒黑線:「……」
  
  姬末和阿槿聊得開心,而席聞凜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姬末就伸手叉了一塊蘋果喂給他,席聞凜心裡平衡了,結果旁邊桌上的女孩子們看到他這個無比自然的動作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個女孩子道:「那個好像最歡樓的季公子。」
  
  「旁邊那個男人也有點眼熟……」一個很可愛的女孩突然驚訝地叫道:「我怎麼覺得他……他是……」
  
  她的基友妹子直接驚叫:「上將軍!」
  
  這一聲可不小,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投向這邊。
  
  席聞凜雖然面無表情,卻是冷漠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凜然的氣質,就是他!再加上旁邊坐著的貌似最歡樓頭牌的青年就不會錯了!
  
  咦?等一下,最歡樓的季公子不是NPC嗎?
  
  眾人:「……」
  
  剛進場的一些原本打算低調的玩家們見到已經有人爆了馬甲,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上將軍和招惹桃花無數的季公子,都有些哭笑不得,也就放了膽子開始紛紛自爆家門。
  
  比如說那個長得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其實是京城外某個山寨子裡面的狗頭軍師,前段時間席聞凜才剿了他們一次,狗頭軍師第一次被折騰得哭爹喊娘,本來以為是被NPC揍了也就算了,結果沒想到他竟然看見了上將軍的真人,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嚶嚶……
  
  再比如角落裡似乎坐著一對小情侶,男人讓人一眼便認了出來,是遊戲上有名的捕快,而女人則是專門作姦犯科的飛天賊,兩人在遊戲裡那是水火不容你追我趕,可惜……事實好像並非如此?眾人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驚恐地反應過——原來這是尼瑪的夫妻二人狼狽為奸啊!
  
  就這樣還不算,男人笑得一派憨厚正直,對著前來灌酒的玩家們道:「那都是過去式了,我們夫妻二人已經退隱江湖,多謝各位啊哈哈,原來江湖上還有我們的傳說啊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真是恨得牙牙癢。
  
  還有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男人端著杯子過來和席聞凜喝酒,席聞凜幹了,雖然只是啤酒,但還是很給面子。
  
  男人也沒指望席聞凜能幫他介紹,就對著姬末道:「我遊戲名叫華佗,職業太醫,你們小倆口懷孩子那會兒還是我開的藥,怎麼樣好用吧。」
  
  姬末先是點了點頭道:「的確好用,現在能做出這樣的好藥的藥師可不多。」說完敬了男人一杯酒。
  
  年輕男人得瑟道:「那是~」
  
  坐在旁邊的阿槿茫然了一下,小聲問道:「孩子?」
  
  姬末有點臉紅,不好意思道:「我和將軍的,已經出生了,你回府的時候可以去看看。」
  
  阿槿沉默了兩秒,驚叫道:「納尼!!!!!!!!!」她竟然把那麼重要的事情錯過了啊啊……
  
  場內人漸漸多了起來,姬末發了一個短信給好同學閔科科,道:「你不來遊戲的真人聚會麼?」
  
  半分鐘後,閔科科回道:「尼瑪的姬末你太木有良心了!爺我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你竟然才發現,太令人桑心了QAQ!」
  
  姬末抽了抽嘴角,回道:「……出什麼事了?」每一次和閔科科說話他都會有一種喘不上來氣的錯覺……
  
  閔科科那頭過一會兒回道:「我就不去聚會了,虎妞今天孕檢。」
  
  姬末回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閔科科回道:「→→那不是我的種麼,不過這事陰差陽錯的說起來還得怪你。」
  
  姬末表示震撼無比,回了一串省略號。
  
  閔科科接著道:「那次聚會你不是先躺了麼,沒個人看著我和她就喝高了,結果就中了……為這事她爸差點沒追殺我……」
  
  姬末回道:「那怎麼還不結婚?你得對人家好點。」
  
  閔科科回道:「那必須的,我們關係好著呢,下個星期就結,喜帖給你寄了大概還沒到,記得來。」
  
  姬末笑了下,回了個「好」,然後拉了拉席聞凜的手道:「我們也……」
  
  凜然無聲聽不清湊上來,姬末小聲地在他耳邊道:「領證吧。」
  
  領證吧,領證多好,往後的日子裡,白頭到老,恩愛如初。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好想在這章就標上END…………orz,猶豫不決,等俺碼出下一章再決定END打在哪裡好了……感覺怪怪的……倒地等著再修一修吧……
私人聚會玩國王遊戲吧,乃們有想看的懲罰嗎,比如說顏祁跳鋼管舞……頂鍋蓋逃跑……


☆102、題目不是你想取

  晚上聚會的時候人差不多都到齊了,結了對的有姬末和席聞凜,穆衿和尹橈,白雙和秦戈,顏祁和夏微,單身的有深藍的海,小秀才,桃花眼的小美男。
  
  姬末先在酒店裡定了一桌飯,眾人一頓胡吃海塞,大概他點的菜太多,吃了又上吃了又上,那麼多人愣是吃到撐最後竟然都還有剩,於是紛紛決定休息一會兒以後再戰。
  
  只有穆衿還在小口小口地吃著魚湯裡的豆腐,尹橈溫聲道:「再喝點湯。」一邊說著一邊給他盛湯,盛完湯後還給他剝蝦。
  
  蝦不怎麼佔胃,坐在旁邊的夏微悠悠地看了他們一眼,也剝了蝦喂到顏祁的嘴邊,顏祁默了一下,頂著全桌人的視線壓力淡淡道:「蘸醋。」
  
  夏微:「哦哦!」趕緊蘸了喂上。
  
  白雙望著他們兩人的互動有點新奇,他是第一次見到夏微,秦戈道:「我也喂你好不好。」
  
  白雙頓時臉色漲紅地搖頭道:「不好不好。」
  
  姬末不厚道地笑了一下,真幼稚,結果轉頭就看見席聞凜也盯著那盤所剩無幾的鹽水蝦。
  
  姬末:「……」
  
  姬末趕緊搶下最後一條蝦剝了殼蘸醋放到席聞凜的碗裡,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當面喂。
  
  席聞凜面色淡然地夾起來吃掉,然後給姬末盛了碗湯道:「再喝一點。」
  
  至此,魚湯和鹽水蝦被徹底清空。
  
  深藍的海和小秀才默默地被一群男人閃瞎了眼,只有桃花眼的小美男像是絲毫沒有影響般溫吞地低著頭揉胃,他吃多了。
  
  這時候深藍的海開始感嘆,這個時候要是有幾個軟妹子能來暖暖氣氛就好了,才這樣想著,包間門就被人敲了敲。
  阿槿探進頭來,剛準備和姬末說話才發現包間裡面竟然坐了那麼多人,而且全是男人,各種美男,眼睛差點被閃瞎。
  
  姬末趕緊道:「過來坐,吃了沒?我再點幾個菜。」
  
  阿槿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道:「不了我吃過了,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唱K?因為現在酒店裡的KTV小包房沒有了,只剩下一個大包,我們只有四個女生,所以大包的話浪費了,就想邀你們一起來,反正在遊戲裡也算是熟人,怎麼樣季公子?」
  
  阿槿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很討喜。
  
  姬末沒什麼意見,席聞凜只要陪著姬末,深藍的海和小秀才紛紛點頭,其他人都無所謂,就這麼定了。
  
  阿槿道:「我先過去,你們慢慢過來,房間是C102。」
  
  姬末點點頭道:「好。」
  
  就這麼一會兒,幾個大男人似乎又把胃騰空了一點,開始最後的清盤行動,清完都挺著個大肚子直奔KYV包房。
  
  裡面坐著四個女孩子,看到進來了那麼多人雖然有些拘束,不過也都笑著打了招呼,自暴網名,不過網名都有些奇怪,叫什麼菊花殘,一根黃瓜三朵菊,總攻一萬年,就只有月下槿這個名字聽起來比較正常……
  
  桃花眼的小美男平常話很少,是個吃貨,玩得一手好牌,只是沒想到還是個麥霸,趁著眾人都在熟悉寒暄之際他徑直走到點歌的地方一陣鼓搗,屁股坐下拿起話筒開始唱後就再也挪不動了。
  
  菊花殘妹子默默地湊到他身邊,盯著話筒散發無限饑渴的慾望。
  
  眾人:「……」
  
  萬幸兩人雖然麥霸,但是唱歌還是挺好聽的。
  
  在場的男性除了桃花眼的小美男外大都不怎麼愛唱歌,於是深藍的海提議道:「要不我們剩下的人來玩國王遊戲吧。」
  
  小秀才立刻道:「好啊好啊……怎麼玩?」
  
  深藍的海囧了個囧,開始科普遊戲規則:「我們總共13個人,那麼就是13張牌,由小到大最大是K,洗好後拿到K的就是國王,國王決定如何處罰抽到A或倒數兩個數A和2的人,比如說罰他唱歌之類的。」
  
  深藍的海邪惡地勾了一下嘴角,兩個女孩子也很感興趣,其他人依舊沒有意見。
  
  於是姬末從桌上翻出一副新的撲克牌,抽出13張後,開始洗牌,然後順著一個一個地抽。
  
  姬末自己洗的牌結果自己抽到了紅心A,頓時嘴角抽搐,偏過頭去偷偷看席聞凜的,結果席聞凜大大方方地把黑桃2拿給他看,頓時姬末就汗了。
  
  抽到K的是總攻一萬年小丫頭,賊兮兮地笑著道:「A躺在桌上,2在他身上做俯臥撐10個。」
  
  姬末:「……」
  
  席聞凜挑了一下眉。
  
  眾人還疑惑著是誰抽到A和2那麼倒楣,就看見姬末慢慢地爬上了那張寬大超長的桌子,啤酒之類的吃食暫時被挪到了下面一層,姬末仰躺上去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十分可憐,周圍站或坐著一群看戲的男人和女人,然後不厚道地笑著。
  
  阿槿和一根黃瓜三朵菊簡直激動得難以言表,總攻一萬年與眾人熟識了幾分後終於露出了十分猥瑣的本性,奸詐地叫道:「2是誰?2是誰?」
  
  席聞凜面無表情地把黑桃2紙牌遞給總攻一萬年姑娘,然後緩緩覆在姬末身上。
  
  桌面雖然大,但是憑著席聞凜這樣的身材在上面做俯臥撐還是稍微有些困難的,總攻姑娘只好重新換了一種懲罰方式,再加上因為被罰的兩人是戀人,總攻一萬年蕩漾道:「要不,上將軍壓著季公子親三十秒吧。」
  
  姬末:「……」
  
  席聞凜默默地看了總攻一萬年姑娘一眼,姑娘摸著鼻子縮在了阿槿的身後,心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嚶嚶好可怕……
  
  姬末的臉皮沒有那麼厚,所以臉還是紅了,幸好包房裡的彩光比較暗,別人也看不太清,但是席聞凜壓上去的時候卻能夠很清晰看到姬末的睫毛在不安地顫動,並且如臨大敵般地閉上了眼睛,任人宰割的神情讓邊上的三個狼女看得熱血沸騰。
  
  小秀才臉頰紅透,深藍的海再次心碎。
  
  白雙有些不忍心看地小聲道:「感覺很丟臉啊。」
  
  顏祁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
  
  穆衿猶豫地望了一下菊花殘和桃花眼的小美男那裡,似乎很想去擠一擠,但是那兩個麥霸似乎正一人佔了一隻話筒唱得纏綿深情。
  
  席聞凜勾了下嘴角,快速地脫下外衣罩在兩人頭上,然後肆無忌憚地吻了下去。
  
  總攻一萬年頓時嗷嗷叫道:「犯規犯規啊!」可是她又不敢真的去掀兩人頭上的衣服,只能萬分怨念地希望眼神能把外套燒出一個洞。
  
  其他人都表示無趣地「切」了一聲,但是卻看見姬末不一會兒便情動地緊緊攥住了身上席聞凜的襯衫,無意識地抬腿蹭了一下,異常撩人。
  
  姬末被席聞凜吻得連眼瞼都紅了,唇舌相依的柔軟和席聞凜吮吸的霸道,讓姬末差點呻吟出來,雖然被遮了頭,但是感覺還是很刺激。
  
  大概吻了一分多鐘,席聞凜才舔了舔姬末的嘴唇,滿足地掀開了衣服。
  
  姬末立馬爬起來捂著慘遭蹂躪的嘴唇躲到了席聞凜的身後,嚶嚶太兇殘了太兇殘了QAQ……
  
  又一輪抽牌開始。
  
  姬末在心裡默唸著國王國王,結果竟然就真的抽到了國王,他看了一下席聞凜的牌,很好,既不是A也不是2,他可以開足馬力折騰人而不怕誤傷了。
  
  姬末:「嘿嘿嘿,嘿嘿嘿。」
  
  眾人:「……」
  
  姬末愉悅道:「A和2是誰呀~嗷,豔舞豔舞!」
  
  眾人:「……」
  
  顏祁沉默了一下,冷著臉交出手中紅心A,然後脫下礙事的風衣。
  
  姬末正是得意的時候,高興道:「2是誰呀?」
  
  白雙可憐吧唧地望了一眼秦戈,結果剛要站出來的時候就感覺手被人碰了一下,下一秒再低頭時就發現手上的黑桃2已經變成了梅花6。
  
  白雙:「……」
  
  秦戈溫聲道:「怎麼了?」
  
  白雙茫然地搖搖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代替他走出去的那個高大的男人,精緻的面容被燈光映得妖異美麗。
  
  姬末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下這個貌似顏祁姘頭的男人,品質真是不錯。
  
  姬末悠悠道:「你們打算一起來?」
  
  夏微攤了下手無奈道:「我不會跳舞……」說完對著顏祁道:「親愛的你會嗎?」
  
  顏祁涼薄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下,姬末得瑟道:「不要耍賴喲~」
  
  顏祁默默地用眼神告訴姬末,不要給他找到機會報復哼哼!
  
  姬末:「╮(╯▽╰)╭ 」
  
  顏祁沉默了一會兒,把夏微拉到房間中央站好,然後點了一首外文的舞曲,曲子一開始便帶著蠱惑人心的節奏,卻並不激烈,一下一下,讓人的心也忍不住跟著顫動。
  
  夏微剛想問該怎麼跳,顏祁就淡淡道:「你只需要站著就可以了。」說完把風衣扔到桌上,然後拉開襯衫的紐扣直到胸膛。
  
  夏微眼神一沉,就見顏祁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然後顏祁轉頭對著看熱鬧的姬末舔了舔嘴唇,開始把夏微當做一根鋼管,全身心地扭動起來,帶著冰冷淩厲的面容,沒想到看起來禁慾涼薄的男人肢體動作卻能詮釋出這麼惑人的野性和熱情。
  
  眾人:「……」
  
  姬末頓時就覺得自己被顏祁的小眼神撩了,剛準備感慨一下就被席聞凜默默地伸手在他臉上一捏。
  
  姬末:「嗷!」
  
  姬末轉頭一看,只見席聞凜面目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給我等著。」
  
  姬末:「……」
  
  在場的所以人都愣愣地看著顏祁攀附在夏微身上大跳貼面舞,間或用腿勾著夏微腰臀來回地蹭。
  
  三個女孩子和一幫老爺們兒簡直目瞪口呆,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說顏祁魅惑人心的攻擊距離到姬末他們的位置還那麼強悍的話,那麼真正站在風暴中心的夏微已經快要被顏祁直接秒死了。
  
  顏祁的身材很好,骨架勻稱完美,隨著他摟著夏微轉圈的節奏加快,襯衫也褪到了肩膀上,露出一半白皙結實的胸膛和一點紅紅的乳尖,沾著薄汗軟嫩可愛,就像被人含過的紅果一樣。
  
  夏微嚥了一下口水,腦中嗡嗡作響。
  
  曲子的高潮來臨時,顏祁一把將襯衫拉開掛在雙臂上,而整個人則蹭著夏微的胸膛,腿掛到他的腰際,一下一下,像是交合的動作,迷亂中吐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姬末:「=口=……」
  
  眾人:「=口=……」
  
  夏微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了,口乾舌燥不說,明明自己只是站著,卻有了一種站在炎炎烈日下的錯覺,額角已經汗濕,眼裡五光十色卻只有顏祁冷淡的卻充滿情色的動作異常清晰。
  
  曲子最後顏祁抱著夏微的腰下蹲,下蹲過程中夏微只覺得顏祁的鼻尖擦到了他早已經半挺立的位置!
  
  夏微:「……」現在已經整根都挺了……
  
  結束時,顏祁一邊慵懶優雅地扣著衣服鈕子一邊似笑非笑地掃了夏微下面一眼。
  
  夏微黑著臉「操」了一聲,立馬攥緊顏祁的手腕就準備往外走。
  
  顏祁不急不緩道:「風衣。」
  
  夏微又回來帶著一身駭人的戾氣,搶了風衣迅速地綁著顏祁猶如一陣風般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閃得不見人影。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姬末笑道:「他們大概有事要先走,我們接著玩,今天機會難得。」
  
  眾人:「哦哦!」
  
  一根黃瓜三朵菊兩眼冒星地小聲對阿槿道:「我已經失血過多了怎麼辦?」
  
  阿槿握拳道:「挺住!拿出你非凡的戰鬥力來!」
  
  總攻一萬年捂臉道:「我們怎麼樣不要緊,關鍵的是顏公子的貞操QAQ……」
  
  菊花殘沉痛地做下結論:「保不住了。」
  
  站在一邊聽全了幾個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姬末:「……」
  
  由於走了兩個人,菊花殘和桃花眼的小美男就加入了進來,新一輪的抽牌開始。
  
  K是桃花眼的小美男,A是深藍的海,2是小秀才。
  
  桃花眼的小美男比較厚道,想了想還是不要給自己招攬太多仇恨的好,就道:「回答最喜歡的人是誰?」
  
  阿槿補充道:「不可以是父母兄弟!」
  
  深藍的海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牽著席聞凜的姬末,淡淡道:「暫時除我自己之外沒有喜歡人~」說完笑得風情萬種。
  
  小秀才悄悄瞥了深藍的海一眼,紅著臉道:「有……有了,但是我……我還沒把人追到,所以……先暗戀吧。」說完臉色簡直通紅得厲害。
  
  桃花眼的小美男果真十分厚道,並沒有嚴刑逼問小秀才,眾人看著小秀才可憐的樣子也只好作罷。
  
  重新洗牌再抽一次,很巧合的,K是尹橈,A是穆衿,2是秦戈。
  
  尹橈想了想道:「只罰一個也是可以的吧。」
  
  姬末點頭。
  
  秦戈心裡一凜,白雙安慰地拍拍他。
  
  卻沒想到尹橈卻淡淡道:「那就罰A好了。」
  
  穆衿呆了下。
  
  秦戈鬆了口氣,他還以為他丟臉的時刻終於到了。
  
  尹橈的笑容不知怎麼地透出一點點苦澀,對著穆衿道:「罰你親我一下。」
  
  穆衿清麗的臉上顯出茫然和失措,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動。
  
  眾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糾葛,只好也跟著靜靜地等著。
  
  尹橈可憐吧唧道:「就一下。」
  
  穆衿糾結了片刻,終於還是上前在尹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像是撓癢癢一般,但是尹橈簡直高興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菊花殘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好感動TAT……」
  
  一根黃瓜三朵菊道:「我也是TAT……」
  
  場面再次火熱起來,直至夜深所有人都鬧夠了才各回各家,不是本地人的深藍的海和小秀才也開了房間住下,邀約著打算第二天出門遊玩。
  
  回家的時候,姬末酒喝得有點多,醉呼呼地蹭著席聞凜脖頸,像小動物一樣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席聞凜心軟成一片一片,捨不得把他叫醒,就只好自己背著人上車,再把人抱回家。
  
  車子快速行進的路途中,姬末迷迷糊糊地還要抱著席聞凜的腿,不給抱都不行,大概睡得不沉。
  
  席聞凜嘆了口氣,把車停在路邊,打算先把人哄得睡熟了再走。
  
  姬末蹭到了席聞凜的身上,席聞凜把人摟進懷裡,隱隱約約聽見姬末道:「聞凜……」
  
  席聞凜:「嗯?」
  
  姬末:「嘿嘿嘿。」
  
  席聞凜:「……」
  
  席聞凜看著懷裡的人漸漸不再掙動並且熟睡,心想,有這麼一個人陪著真好,不會孤單和寂寞,就算是擔驚受怕。
  
  可是我會護著你,席聞凜笑了笑,目光如夜色溫柔。


☆103、題目不是你想取【顏祁番外——上】

  顏祁被夏微沉著臉攥著手腕從KTV包房里拉出來,身上的戾氣都快具現化了,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全是把顏祁摁進柔軟的大床,然後把他的腿拉開擺出自己喜歡的姿勢。
  
  顏祁發現手抽不出來後挑了一下眉,見夏微被激得眼睛充血,也不由得問道:「這麼急?」
  
  夏微有些急切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一些道:「幫我消火。」
  
  這副樣子真像是著了火,顏祁笑了一下,趁著夏微一個不注意抽回手,大步流星地往酒店裡走,那緊致結實的肩背,裹著貼身襯衫線條優美的窄腰,還有邁出去的長腿,越發把夏微撩得越發火起。
  
  夏微呆了一會兒叫道:「你去哪?走反了!」
  
  顏祁回頭揶揄道:「當然是開房,難道你還等得了回家?」
  
  夏微果斷地轉身走得比顏祁還快,到後面感覺都快小跑了,顏祁的風衣被他抱在懷裡,衣服下擺剛好能遮住他腫脹的下體。
  
  兩個男人在半夜開房,尤其長得都還那麼俊美迷人,真人接待小姐顯得異常高興,表情曖昧道:「兩位先生不妨嘗試一下我們酒店的情侶套房,強烈推薦喲,而且本期情侶套房的主題是制服誘惑,有多種制服可供挑選……。」
  
  夏微受不了接待小姐的磨嘰勁兒,忍不住打斷道:「好好好,快。」
  
  顏祁:「……」
  
  顏祁拿了房卡和夏微上電梯,顏祁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我想在上面。」
  
  夏微迷人的臉上露出一個淺笑,溫聲哄騙道:「乖,今天讓我來。」
  
  顏祁皺了下眉頭沒有多說什麼,他這時難得乖乖聽話的模樣在夏微看來異常的貼心可愛,於是趕緊把人摟住一邊快步朝房間走一邊伏在他耳畔細語道:「寶貝兒,寵我一次,好不好?我會溫柔的。」
  
  顏祁扯了下嘴角,斜眼瞄了夏微一眼。
  
  夏微利用身高優勢將他困在臂彎裡,抱得很緊,他能感受到夏微在抑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身體緊繃,呼吸急促。
  
  似乎不太對勁……
  
  顏祁有些驚訝道:「真的有那麼難受?」
  
  夏微身上有些燙,像是發燒了。
  
  夏微點點頭。
  
  雖然一般男人被挑起欲火是很難忍耐,但像是夏微一樣的情況卻有些不同,額角一直出著薄汗不說,臉色也開始發紅,連眼瞼都開始燒霞一般透著淡粉,簡直像是吃了春藥= =……
  
  顏祁可不覺得自己是一顆人形春藥,於是問道:「到底是怎麼了?」
  
  夏微聲音有些低啞,壞心道:「被你個小妖精勾的,等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顏祁嘴角一抽臉色一黑,冷著臉揪了夏微的衣領呵斥道:「說人話!」
  
  夏微尷尬地笑了下,只好摸摸鼻子承認道:「好吧,這是後遺症。」
  
  顏祁愣了一下,「什麼的後遺症?」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夏微拿房卡開門,淡淡道:「致幻劑,只是有時候情緒會有點控制不住,感官放大,不過不太嚴重。」
  
  顏祁沒有說話。
  
  夏微也沒有多做解釋,走進房後,他倆都有些驚訝。
  
  超大水床,隔了半透明磨砂玻璃的按摩浴缸,牆上裝著全息投影儀,一排帶碼或是不帶碼的碟子放在牆櫃裡,這些是基本的情侶套房的設備。
  
  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靠邊上那個超大的衣櫃,櫃門半開,裡面露出了層層疊疊十幾套制服,什麼水手服,陸軍常服,航班機長制服應有盡有,最關鍵的似乎是——它們都是經過專業情色人員添加改良,單是那套最普通的警服就夠讓人汗顏的了,藍色的襯衫輕薄,領帶上嵌了小巧的情趣夾子,旁邊附帶了一套捆綁皮帶,是特別配置的,每一套制服搭配的道具都不同,連看起來最禁欲的白色英國海軍軍服也配了一條長得像小狗尾巴的□。
  
  夏微的手急切地伸進他衣領摸索擰揉著他的胸口,帶著笑意道:「你喜歡哪一套?我們試一試。」
  
  顏祁:「……」
  
  夏微蹭著顏祁的脖頸,聲音黏黏糊糊,「警服好不好?」
  
  顏祁冷冷道:「滾!」
  
  夏微幼稚的心靈頓時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只好在身體上報復回來。
  
  顏祁揚起頭喘息了一聲,夏微的手已經捏在了他的要害上,那處已經開始硬熱。
  
  顏祁忍不住推了一下夏微道:「先洗一下。」
  
  夏微:「……」
  
  這潔癖犯的真不是時候,夏微道:「沒事,我幫你洗。」說完拉開顏祁的褲鏈,將那個已經濕潤滴淚的小東西釋放出來。
  
  夏微的眼神十分炙熱,顏祁一度認為他會張口把它含進去,只是沒想到夏微竟然還要先問一句:「想不想?」
  
  顏祁被刺激得眼睛都紅了,平常禁欲冷厲的人一旦眼角染上桃紅居然會媚得讓人幾乎失控。
  
  顏祁咽了一下口水,喉嚨裡帶了一點沙啞,閉著眼睛喘息道:「想。」
  
  顏祁的衣服其實還掛在身上,下身卻基本被扒光了,整個人單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夏微彎著腰著幫他脫下鞋子,然後扯另一條腿的褲腳。
  
  櫃子裡的道具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夏微從裡面挑了一條乳白色的貞操帶,一邊□著顏祁的欲望中心一邊打算把它套上。
  
  顏祁感覺到冰涼的碰觸,睜開眼就看見了那條正欲作惡的貞操帶,頓時就黑了臉,冷冷道:「你玩我?」
  
  夏微趕緊解釋道:「我哪是玩你,我只是喜歡你所以才……」說著夏微沉默了一下,像是小孩子做錯了事般低下了頭,委屈道:「你不喜歡就算了。」
  
  夏微的睫毛投下的陰影很長,他半蹲著將顏祁的一隻腳拉到他的腿上,然後親吻顏祁的膝蓋,這是一個安慰吻,不帶任何□。
  
  這時候夏微臉色雖然正常了許多,但後遺症依然還在,汗流浹背不說,他下面實在硬的厲害。
  
  顏祁冷厲涼薄的臉上緋色愈深,同時也有些心疼夏微,他知道夏微喜歡他,而夏微除了有時候性格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暴戾難測以外其實很溫柔,對他也很好……
  
  看著夏微對他溫柔的動作與逐漸向上的親吻,顏祁想,他的驕傲與自尊有時候可能有些傷人了。
  
  顏祁現在只穿著一件襯衫在身上,他掃了一眼衣櫃裡的衣服,涼涼道:「如果你還忍得住,我可以試一下醫生的大褂……唔……」
  
  夏微狠狠地咬了顏祁的大腿內側一口,強作鎮定道:「我忍得住。」
  
  夏微的忍耐力的確驚人,像他這種從小提著腦袋過活的人忍耐力難以想像的強悍。
  
  仿佛剛才急得恨不得在酒店大堂裡就把顏祁摁倒的夏微其實是一種錯覺一般,他現在像是享受著精緻的美食,小口小口地品嘗,生怕可惜了難得的好味。
  
  顏祁脫了最後蔽體的襯衫,披上白大褂。
  
  夏微看得血脈噴張,猛地把顏祁扔上水床就開始急切地給他擴張。
  
  顏祁抽著氣,疼得臉色發白,狠狠道:「你不是TM的忍得住嗎?輕點!」
  
  夏微深吸了一口氣,姣好的面容也有些扭曲,惡狠狠道:「誰讓你撩撥我?」說完拉高顏祁修長筆直的一條腿架在肩頭,下面那個私密的地方已經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紅腫,帶著潤滑液的淋漓汁水,異常誘人。
  
  而上面顏祁仰躺著,濕潤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墜入欲海的神情早已不能控制,粉嫩未被品嘗過的乳尖,白大褂半遮半掩,比不穿還勾人。
  
  夏微雖然容貌不像一般男人一樣剛硬,但是他高大的身材和結實漂亮的肌肉卻一點都不虛,包括下面那根,進入的時候顏祁幾乎疼得哼出來。
  
  夏微安撫地親了親顏祁的指尖,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再飛快地把人的背面翻過來,然後抱住顏祁的腰再一次強勢插入。
  
  穴口很濕,裡面又熱又緊,夏微紫紅的怒脹又大了幾分。
  
  顏祁感受在夏微在他脖頸上的親吻,很溫柔,與下面殘忍的進出不同,初時速度還比較慢,他們在水床上搖搖晃晃很是契合,但是過了一會兒後,夏微啞著嗓子道:「我忍不住了。」
  
  所謂感官,包括很多個方面,最主要的兩個就是情緒和欲望,夏微他控制不住了。
  
  顏祁輕輕地呻吟著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夏微兇狠的動作像是要把他捅穿。
  
  「啊啊……嗯啊……啊啊……慢一點!慢……唔唔……」
  
  顏祁幾乎整個人都被向下折了起來,背後緊貼著夏微的胸膛,雙腿最後迫不得已被改成跪姿,而臀部卻遭受著夏微猛烈的撞擊,又狠又重,速度快得讓顏祁大腦一片空白,張嘴便是呻吟,只能緊緊咬著枕頭,「唔啊……王……8蛋!」
  
  夏微喘著粗氣狠狠在身體上教訓著死鴨子嘴硬的顏祁,一邊在他緊緊的甬道裡挺動,一邊斷斷續續地道:「誰讓你撩撥我?下次還敢不敢?嗯?」
  
  「啊……啊嗯……王……啊!」顏祁剛罵了一個字就被狠狠地頂了一下,差點跪趴不住直接摔倒。
  
  夏微順著他的頸間游吻,簡直暢快欲死,重新握上顏祁的欲望引誘道:「乖,寶貝兒,叫哥就給你。」他的手指指尖在顏祁的欲望上面不斷地來回搔刮,劃來劃去。
  
  顏祁簡直快被他逼瘋了,最後只好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喊道:「哥……哥……輕一點。」
  
  這樣的求饒無異於在烈火里加一把乾柴,夏微卻先是停了下,顏祁剛喘勻了一口氣他就便又惡意地猛頂上去。
  
  「啊……」顏祁沙啞地叫了一聲。
  
  夏微他控制不住,自然顏祁就要被欺負的慘一點,現在欲望被放大,夏微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壓著顏祁的身體尋找著最讓他暢快的方式,研磨,頂撞,加速衝刺。
  
  他們折騰的時間很長,等夏微來來回回地把人欺負了個遍終於消停的時候,顏祁已經眼睛發紅流淚,夏微故意的,顏祁越發忍著他就越發地想把他做哭。
  
  射了以後的夏微半摟著顏祁,摸著他的後背慢慢道:「你跟了我便是我的了。」
  
  顏祁射了兩次,幾乎已經快要虛脫了,說不出話。
  
  夏微停頓下來想了想,忽然有些陰狠道:「如果我以後發現你敢出去和別人鬼混,我不會放過你的……說不定那條帶子你可以有機會試試……」
  
  顏祁疲憊間聽到夏微說這句話愣了一下,夏微竟然到現在都還不相信他……一瞬間顏祁都覺得心冷。
  
  於是顏祁終於被弄哭了,眼角紅紅的,到最後覺得委屈掉眼淚掉得讓夏微立馬開始心疼懊悔,他怎麼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真是昏了頭了。
  
  夏微很是後悔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醋意,再加上突然想到顏祁以前招惹的那些男人,是不是做完以後也會和他相擁在一起纏綿?他嫉妒得要死,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氣了。
  
  他嫉妒以前那些分享了顏祁時間的人,儘管他知道顏祁不會再去招惹他們,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在把人佔有了之後發出警告,像是一隻欲望強烈的野獸。
  
  結果他又把人給欺負了……
  
  顏祁的確是委屈的,他給他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現在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還是在完事以後。
  
  夏微趕緊把顏祁翻個面來摟進懷裡,一邊焦急地幫他擦著眼淚一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嚇嚇你,我剛才沒別的意思……騙騙你的。」
  
  顏祁不喜歡掉眼淚給任何一個人看,卻在這種脆弱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流了出來,是生理淚水還是什麼的他也分不清。
  
  顏祁擦了一下眼睛,然後帶著疲憊和倦意縮了縮,不說話,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夏微很是心疼地叫了他一聲,「顏祁……」
  
  顏祁一聲不吭,夏微被這麼一冷處理就越發手忙腳亂了,其實他在處理人和人的感情時一向很笨,他只是遵循了本能。
  
  片刻之後懷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夏微這才松

作者有話要說:一定不要出現不和諧的詞語比如說肉之類的啊TUT……如果要說就用菜來代替吧……實在是怕了……
湯圓開學這兩天有點忙,番外會慢慢跟上的,謝謝沐沐,暴走土地廟,夕影冉冉,量的地雷,謝謝momo的2雷,謝謝戧江的手榴彈,謝謝燕子火箭炮,謝謝親們的支持!


☆104、題目不是你想取【顏祁番外——下】

  顏祁是真的累,第二天夏微從外面回來他都還沒醒,半晌後,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夏微似乎掀開了他的被子,下身那個腫脹的部位再一次被人碰觸,刺痛難忍。
  
  「唔……幹什麼?」顏祁哼了一聲,身上很疼,被碰的那個地方更疼。
  
  夏微並沒有再獸性大發,只是一大早出門買了藥膏回來給他抹,見顏祁不舒服地掙動就只好安慰道:「乖,一會兒就好了。」
  
  顏祁聽到夏微的聲音有些發愣,但是眼睛困得一時半會兒還睜不開,於是只冷冷道:「走開。」
  
  夏微有點委屈地「哦」了一聲,然後又立馬殷勤道:「馬上走開,不過給你先擦一點藥。」
  
  顏祁懶得理他,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塗抹。
  
  夏微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得過了頭,不敢再多去逆顏祁的毛就進了酒店配備的廚房,輕手輕腳地開始為顏祁準備食物,他剛才出門買了一點小菜回來,還有新鮮的活蝦,特地用袋子拎回來剝殼煮粥,這樣也比較營養,顏祁暫時還是不要吃肉的好。
  
  粥煮的很是香濃,夏微溫柔地把人抱起來窩在軟軟的靠墊裡,顏祁的臉色很是疲憊,尤其坐起來的那一瞬間身體意外的僵硬。
  
  夏微趕緊道:「很疼?」說完幫他揉了揉腰。
  
  顏祁將夏微的手拍開,打算端起碗來喝粥,結果手剛從被子裡伸出來夏微就默了,那雙骨節分明有力的腕子上帶著一圈紅色的勒痕,是他昨天晚上一時興起用領帶拴的。
  
  夏微覺得很是內疚,順手接過碗來喂。
  
  顏祁看了他一眼,默認了夏微的餵食。
  
  就這吃完不一會兒的時間,顏祁只覺得眼皮黏得越來越緊緊,困意襲來。
  
  夏微道:「再睡一會兒,房間已經續過了。」
  
  顏祁翻了個身躺下接著睡。
  
  夏微知道顏祁心裡生氣,只是現在還不到爆發的時候,所以他也順從討好地縱著他,他樂意把人這樣寵著,想怎麼消氣都行。
  
  不過夏微沒想到的是,顏祁在酒店裡休息了兩天,冷暴力就持續了兩天,第三天就自己起床洗完澡打算退房回家去了。
  
  顏祁見夏微一直磨磨蹭蹭,就道:「走不走?」
  
  夏微關上酒店房門,他這兩天被顏祁折磨得有點可憐,小心地看了一下顏祁的臉色道:「我把車開出來,你在酒店門口等我。」說完就趕緊先前往停車場,生怕來得遲了顏祁自己跑掉。
  
  顏祁眯了一下眼睛,不置可否。
  
  其實他之前的確是很生氣,氣夏微那天晚上做得過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夏微讓他有些心涼。
  
  當他們從海島離開,他已經完全恢復記憶以後,他們一起去了一趟老頭子的別墅,當時老頭子要求和夏微單獨談一談,顏祁並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只知道離開的時候夏微有些期待地對他道:「如果我以後一直呆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嫌我煩?」
  
  顏祁淡淡道:「你煩了我那麼長時間,我有說過你什麼麼?」
  
  夏微笑得特別開心,大街上就把顏祁抱起來轉圈,顏祁第一次被弄得耳根盡紅,轉頭就跑。
  
  結果後來夏微不在,老頭子單獨對他道:「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善茬,倒是勝在心眼兒實,現在也徹底離了那些紛紛擾擾,這是我願意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原因,不過我對你們的未來有些擔心……」
  
  顏祁因為這句話而愣住了,不甘心地皺眉問道:「為什麼?你就那麼不看好我們?」
  
  老頭子顯然知道顏祁會這樣反問,他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慢慢道:「是不太看好,不過既然你喜歡我也不多管,只是我的話你聽一聽,想給你一些意見罷了,過日子和談戀愛不一樣,你們恐怕還得再磨合一段時間。」
  
  老頭子過了一會兒又道:「他要怎麼樣是他的事,我就說說你……你的脾氣我清楚得很,又擰又倔,一定得改改,就是他願意縱著你,總有一天也要心生罅隙,哼哼,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顏祁臉一黑,哼哼道:「這個你就不要管了。」
  
  老頭子立馬就坐起來道:「你看看,我說中沒有?臭脾氣!」
  
  顏祁扶額扭頭,這都是遺傳的誰啊……
  
  當然老頭子的話還是要聽一聽的,人說五十知天命,老頭子能混到現在的地位看人是很准的,他說:「關鍵不在夏微身上,而在你身上,他有什麼毛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被我慣壞了……慢慢來吧。」
  
  顏祁只能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然老頭子的話是對的,他和夏微還要好好磨合一番,顏祁站在酒店門口,有一些不知所措。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他的面前,夏微笑道:「上來。」
  
  顏祁坐上去以後發現手邊放著兩個肉鬆麵包,夏微道:「剛才在旁邊的蛋糕店買的,今天沒來得及做早餐,先將就一下回家給你做。」
  
  顏祁沉默了一會兒,拿起麵包來慢吞吞地嚼著,臉上沒有其他多餘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夏微看到顏祁這個樣子還是有些洩氣,伸出一隻手來握住顏祁的。
  
  顏祁微微掙了一下,沒掙開。
  
  夏微一雙原本明亮迷人眼睛此刻顯得有些黯淡,他扯了一下嘴角道:「我那天情緒有些失控了,不是故意的。」
  
  顏祁「嗯」了一聲。
  
  夏微道:「我喜歡你,我只是嫉妒他們……以後不會了。」
  
  夏微這樣低聲道歉是顏祁有些始料未及的,印象裡小時候的夏微高傲勇敢,陰狠果決,哪像現在這樣握著他的手,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和難過。
  
  顏祁淡淡道:「我沒有怪你。」
  
  夏微雖然眼睛亮了一下,不過依照他對顏祁的瞭解,顏祁被他那樣欺負到哭,這句話實在不大可信。
  
  顏祁接著沉默,其實他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除此時兩人的尷尬狀態,如果夏微厚著臉皮貼上來了,說不定他還能裝裝樣子也就把事情揭過,可是現在夏微眼神特別的認真。
  
  夏微偏過頭不再看顏祁,只是道:「之前我去你爸那裡,他就對我說過,如果哪天我們要是好不下去了,他希望我能離開不再回來。」
  
  顏祁頓了一下,立馬咬牙切齒道:「所以就為了這麼個事你就想要和我分手?嗯?你想威脅我?」TM還想上了他就跑?
  
  夏微親了一下顏祁的手指,認真道:「不,我是想說,就算你覺得我們不合適……可是我也希望你不要放棄我。」
  
  顏祁冷冷道:「你放心。」
  
  夏微一看顏祁冷著臉的樣子就大概能猜得出顏祁的心思,他有些苦笑道:「我只是沒有安全感,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我希望我能在你這裡呆得長久。」
  
  顏祁想了想,下一秒一腳伸到駕駛座下麵踩住刹車,懸浮車瞬間在路邊上刹住,幸好所處的地方位置偏遠,車輛少,否則剛才那一下真是危險。
  
  顏祁翻身跨坐上夏微的大腿,揪住他的領帶道:「我不會嫌棄你的……而且上了我還想跑,沒門兒!」
  
  夏微心裡熱得發脹,他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能讓他這麼地高興,幾乎想要落淚,誠惶誠恐道:「寶貝兒威武,我哪敢!」
  
  顏祁繃著那張俊美涼薄的臉,摟住夏微脖頸低頭主動親吻,唇舌纏綿,夏微享受著顏祁主動的吻,心裡那叫一個甜蜜,結果舔著舔就硬了。
  
  顏祁道:「頂什麼?」
  
  夏微摸了摸鼻子乾咳一聲,臉有點紅,有些期盼地看了一眼顏祁。
  
  顏祁立馬就明白了夏微又想打什麼主意,想起那一天晚上的激烈,雖然開始很疼,但是後來的確是爽大過於疼,滅頂的快感就像是浪潮,其實他食髓知味了。
  
  顏祁大大方方道:「在這做?」
  
  夏微笑道:「好。」說完把位子放倒,開始迅速地開解兩人的皮帶褲子。
  
  顏祁幫著夏微解襯衫紐扣,順道湊上來親吻他的嘴唇。
  
  夏微一手抱著顏祁一手從兜裡掏出潤滑劑,然後幫顏祁濕潤那個地方。
  
  顏祁皺著眉頭,輕輕地喘息起來,待到可以進入三個指頭以後,夏微把自己那個早已腫脹的東西塞了進去,然後使勁顛簸起來。
  
  顏祁仰著頭身體不斷搖晃,猶如一艘風浪中的小舟,被兇猛的浪花不斷擊打慢慢吞噬。
  
  夏微喘著氣,掐著顏祁的腰一邊往下摁一邊問道:「喜歡嗎?」
  
  顏祁摟緊夏微,哼哼著也不回答。
  
  夏微狠狠一頂,顏祁驚叫一聲,眼睛水濛濛的一片,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每受到刺激就很容易流生理淚水,控制不住,讓夏微的欲望膨脹了個徹底。
  
  夏微知道這是顏祁用自己的方式在留他,顏祁可能不會和他說很多情話,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用身體和心交流,很多時候作用都大過語言。
  
  可是顏祁還是用他特有的涼薄的聲音道:「我愛你。」
  
  一瞬間夏微被快感泯滅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湯圓登陸了兩天終於上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淚牛滿面……
話說上一章要趕緊看喲,小黃牌說5天以後不改就要鎖了嚶嚶……一定要低調呀,這章是菜沫子( ̄▽ ̄") ……
俺會加緊時間趕緊寫的,蹭蹭親們嚶嚶……


☆105、題目不是你想取【子衿番外——上】

  居民住宅新區某樓,夜晚十九點整。
  
  晚飯剛吃完,穆衿就收到了一條尹橈發來的短信,上面寫道:「主人,今晚我有應酬,別等我,早點睡~^-^。」
  
  又是這條短信,穆衿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連著一個星期尹橈都在外面應酬,似乎很忙,通常直到夜裡一點左右才會回來。
  
  在一個星期以前,即便晚上有了應酬尹橈也都會堅持在九點前回家,儘管身上沾著濃郁的酒氣,但是依然會為穆衿帶回一份宵夜,大部分時候是精緻的糕點,很少重樣,穆衿一看就知道是市中心一家很有名氣的私房點心店。
  
  於是穆衿就皺著眉對尹橈道:「你自己開的車?」
  
  尹橈暈乎乎地搖頭道:「打車去的。」
  
  穆衿表示知道了,淡然地接過夜宵,雖然他和尹橈的關係不尷不尬,說不上好,但是對於尹橈喝了酒還開車亂跑的行為他還是應該及時制止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尹橈自從被他包養以後一直都很聽話。
  
  結果這幾天尹橈晚上回來不僅兩手空空,還進房直接倒頭就睡,早上很早就去工作,食物也做得沒有以前好吃了……
  
  穆衿對吃食很是怨念,這是在忽悠他吧……不得不說其實是因為穆衿的胃口被尹橈養叼了。
  
  穆衿坐在書房裡看到外面路上燈光閃閃爍爍,偶爾擦過幾輛車,已經很少有行人了,他肚子又餓沒辦法,只好起身去廚房煮麵條吃,面無表情地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好好敲打敲打尹橈,或者……如果不想幹下去的話,解約算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月,按照尹橈以前喜新厭舊的性子,穆衿猜想他應該是已經膩了吧……其實這樣也好,他當初決定包養尹橈的時候就沒有真正地把尹橈的承諾放在心上。

  入夜,穆衿剛剛洗完澡爬上床就聽見了敲門聲,不過只敲幾下就停了,他有些奇怪,湊到門口輕聲道:「誰在外面?」
  
  門外尹橈趕緊道:「是我。」
  
  穆衿一打開門就聞見尹橈一身熏人的酒氣,帥氣俊逸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卻笑著對他道:「小……主人……我忘了帶家裡的鑰匙。」
  
  穆衿愣了下,疑惑道:「那怎麼只敲兩下就停了?」萬一他沒有聽見不就……
  
  尹橈有些難為情道:「我想著你可能已經睡熟了。」
  
  穆衿沉默了兩秒道:「所以?」
  
  尹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回車裡將就一晚上也可以。」他寧願讓自己疲憊勞累地在車裡受凍,也不願意擾了穆衿難得的睡眠。
  
  穆衿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道:「隨便你……冰箱裡有蜂蜜,自己泡水喝。」
  
  蜂蜜水解酒,尹橈脫掉外套傻笑了一下,他一整天都很累,但是見到穆衿卻覺得特別地暖心。
  
  他說回車上睡覺,雖然帶了點博取同情的心思但是他的確是這麼想的,穆衿關心他,這讓他很高興的。
  
  尹橈討好地去牽穆衿的手道:「我下個星期能休幾天假,你帶我出去玩吧。」
  
  穆衿躲了一下,尹橈頓了頓,眼神有些黯淡地把手收回來,穆衿還是不喜歡和他接觸,雖然他已經很努力了。
  
  穆衿解釋道:「下個星期我有一個同學聚會。」
  
  尹橈點點頭道:「沒關係,我等你帶我出門……你好久都沒有帶我去遛彎了。」說完眉眼帶著笑意脫□上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打算去洗澡,長時間的疲憊讓他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穆衿哪來的好同學去聚會。
  
  穆衿細緻的眉宇微微皺起,回房時,尹橈對待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又一次讓他心軟了。
  
  接下來的兩天尹橈依舊是早出晚歸,第三天的半夜,尹橈一反常態地嗙磅磅地敲門按鈴,明明出門前還確認了自己帶著鑰匙。
  
  穆衿有些疑惑,剛把門打開,只見尹橈頓時如同一隻思念主人的大型犬般突然撲了過來,進門就捉了穆衿的腰抱起來狠狠轉了兩圈,又親了一大口,滿身的酒氣差點沒把穆衿給熏死。
  
  尹橈道:「主人!想死你了!」
  
  穆衿清麗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頭暈眼花生怕兩人一起摔到地板上,怒斥道:「發什麼酒瘋呢!」
  
  尹橈明顯的喝多了,醉得腦子裡一團漿糊,夜店裡和客戶剛散了夥,他就努力地爬上計程車往回趕,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想抱抱穆衿。
  
  穆衿費了很大力才把醉鬼推倒在沙發上,尹橈在貴妃沙發上滾了滾,來來去去嚷嚷道:「主人,要抱抱,抱抱……」
  
  穆衿額角掛滿了黑線,默默地穿著小圓點的睡衣晃到尹橈跟前,結果尹橈滾了兩圈就睡死過去不動了,眼睛下面帶著深深的黑眼圈。
  
  在外成熟穩重俊逸風流的男人,此刻卻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索求著他的安慰,穆衿看到尹橈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發疼,只好端了一盆溫水來幫他擦臉,尹橈還蹭了蹭他的手,勾著嘴角不再折騰了,什麼時候尹橈也這樣變得容易滿足了?倒是真像他養熟了的二花。
  
  這一夜尹橈是在沙發上睡的,穆衿搬不動他,說起來他比穆衿的身材骨架要大得多,難怪尹橈總覺得穆衿怎麼喂都喂不圓,不像他自己一樣身體強壯得像牛。
  
  早上,尹橈揉著額角疼痛的穴位從沙發上撐起身體,只見客廳的窗簾還沒有拉開,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
  
  尹橈趕緊起身去找穆衿,只見穆衿含著一把勺子在廚房裡忙碌,難得穿著一身圍裙的樣子讓尹橈看得心裡頓時歡喜不已,他以前做夢都在奢望這樣的情景,回家有穆衿在等他感覺真的很好。
  
  廚房裡的飯煲裡已經燉了雞蛋,穆衿眯著眼睛算著時間,他最近老是宅在書房,頭髮都有些遮眼睛了,他正打算吃完飯出門修一修……
  
  當穆衿心不在焉地把胡蘿蔔倒進高壓鍋的時候,尹橈慢慢地伸手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
  
  穆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掙開,尹橈啞著嗓子安慰著懷裡失措的人道:「讓我抱抱,就抱抱。」
  
  穆衿不斷地掙動,可是尹橈的手臂很有勁,抱著穆衿的時候是恨不得把他勒進自己的身體裡。
  
  穆衿有些慌亂和恐懼,他還是不喜歡尹橈碰他,或者說是對他有欲望的任何人碰他,雖然這麼說尤其他還是一個男人而言顯得很矯情,但是他心裡那些難以去掉的那些陰影一直都存在,何況尹橈還是造成他心理陰影的禍首之一。
  
  穆衿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只擠出幾個字道:「好了,放開我。」
  
  尹橈眼眶有些發紅,深深地在穆衿的頸間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清爽乾淨的水果沐浴乳的味道,感覺很甜蜜,不過他還是強迫自己放開了手。
  
  穆衿沒有回頭看他,轉身手下動作不停,紅燒肉的食材已經都填在了鍋裡。
  
  尹橈強忍著自己眼眶的酸澀,拉著穆衿的衣角道:「好香,主人是要給我餵食嗎?」
  
  穆衿每次聽尹橈這樣講都會有一種被調戲了的錯覺,只好繃著臉不答話。
  
  尹橈又道:「我昨天終於談成了一筆很不錯的生意,可以休假了,等你參加完了聚會,我們去海邊度假如何?」
  
  穆衿的確是挺想去外面轉轉的,畢竟他宅在家裡很長時間了,除了有時候會被尹橈拉到樓下花園裡散步以外他已經有三四個月沒出過社區大門了,可是他又不是很想和尹橈一起出門。
  
  尹橈大概也是知道穆衿的想法,沒有一直和穆衿糾結這個事情。
  
  尹橈休假得了空閒,每天就蹲在廚房翻著食譜給穆衿餵食,穆衿對於食物的那點怨念才逐漸打消。
  
  今天大早上的電話鈴響,穆衿接起來就發現是老同學通知聚會的地點,穆衿一反從前不愛熱鬧的性子,笑著說道:「很久不見,我一定到,」說完還特意多問了一句:「陳白也去?」
  
  班長從前人就熱心,感歎道:「是啊,都去,這次一個不漏!以前你老放我們鴿子,所以是要罰酒的啊哈哈!」
  
  穆衿勾了一下嘴角,淡淡地笑道:「那記得別和陳白說,我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班長以為穆衿是想給人一個驚喜,笑得很不厚道,豪爽道:「我也想看!放心,以前你和陳白關係就不錯,好多年不見,他會很吃驚的吧。」
  
  「肯定會的,」穆衿眯著眼睛和班長閒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心裡道:何止是要吃驚……
  
  不過聚會當天,穆衿又打了個電話給班長,十分抱歉地說他去不了了,家裡人臨時出了狀況,班長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反正也有些遺憾地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穆衿和以前的同學根本就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去了也是尷尬,不過他找了一家聚會的酒店旁邊,一家小有格調的咖啡廳的靠窗位置坐下,帶著的墨鏡將臉遮了一半。
  
  同學聚會的時間本來應該很長,但是巧合的是陳白中途離開了那家酒店,正打算往地下停車場走。
  
  穆衿冷冷地看著他,然後付帳起身跟了進去。
  
  這裡面光線和空氣都不太好,陳白擦著汗快步朝停車場深處走去,突然,他只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陳白剛要回頭,一個黑色的袋子就猛得罩在了他的頭上,緊接著□就挨了狠狠一腳,他當場就扭曲著身體暈了過去,兩個彪型大漢把他往地上一按就又是一陣兇狠的拳打腳踢。
  
  穆衿站在不遠處推了一下墨鏡,對那兩個打人的彪型大漢道:「不要弄死了就行。」說完從錢包裡抽了一遝現金放在身邊的車子後蓋上。
  
  陳白昏迷了又被人揍醒,痛苦地哀嚎著滾動求饒不止,完全沒了之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慘叫道:「你們是誰?別打了……別打了!」
  
  穆衿看不下去轉身離開了地下停車場,走出去剛被陽光晃了一下眼睛就看見尹橈怔怔地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穆衿呆了一下,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尹橈。

作者有話要說:顏小受的菜還沒有刪節,要看的親趕緊看了,郵箱還不發,等他鎖了再說吧……俺……偷個懶……以及番外裡基本都有菜不然叫神馬番外,刪了真要命T-T……
二更君今天萎了……明天重振雄風……嗯……親們要抱抱QAQ~~~~


☆106、題目不是你想取【子衿番外——下】

  穆衿脫下墨鏡,主動走過去道:「你怎麼會在這?」
  
  尹橈道:「我沒想到你會……」
  
  穆衿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打斷道:「沒有想到我會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尹橈嘴唇動了動。
  
  他不可能被人欺負了一直默不吭聲地受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穆衿垂下眼瞼道:「可能讓你失望了,……我們可以解約。」
  
  尹橈一聽下子就怒了,攥住穆衿的手腕就把他往車裡帶。
  
  尹橈把穆衿整個人都鎖在他的臂彎裡,臉色扭曲地發狠道:「為什麼你老想著跟我解約!我不准!」
  
  穆衿被尹橈突然的變臉嚇到了,表情有些茫然道:「那你……」
  
  尹橈將他摟得更地緊,幾乎想要嵌進身體裡一般,他的下巴搭在穆衿的肩頭,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哽咽,傷心道:「我只是難過……我沒有想到你會一直記著這些事情,他該打……那我呢……你是不是也這麼恨我?」說到最後他眼眶都紅了。
  
  尹橈想起以前他們倆在相好的時候,坐在一起看電影,穆衿整個人眉眼上都帶著笑意,會握著他的手問他關於電影裡的那個主角,「你喜歡這樣的?」
  
  然後尹橈就去蹭上去抱緊他道:「我只喜歡你。」
  
  那時候的穆衿聽了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著。
  
  尹橈笑比哭難看,摸了摸穆衿的發頂,他比穆衿大了三歲,心智卻是倒退回去,其實穆衿給了他機會的,他也在努力,只是最後的這個檻一直過不去。
  
  幾天後,穆衿收起畫得差不多的圖紙,對尹橈道:「我要上幾天遊戲,你……」
  
  尹橈道:「我也上。」
  
  遊戲裡此刻正在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比武招親,贊助方最歡樓。
  
  最歡樓賭場前面搭了一個高臺,柱子上系了紅綢,一個蒙面的藍衣美人站在上面,手裡拎著一把砍刀,刀尖不斷滴血。
  
  台下聚集了不少人,全都被美人剛才的那一手震撼了。
  
  深藍的海面紗下的嘴角勾出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弧度,淡淡道:「下一位。」
  
  眾人怔愣之下居然沒有一個敢上臺。
  
  深藍的海等了片刻,終於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招親的美人便是我的了。」
  
  眾人:「???」
  
  難道拿著砍刀的蒙面美人不是招親的那個,而是來打擂的那個?!
  
  那招親的美人在哪?靠,打擂的大白菜萬一不小心被豬啃了怎麼辦?
  
  一個圍觀群眾叫道:「招親的美人在哪裡?總應該出來讓我們見見才對啊!」
  
  眾人紛紛附議。
  
  後臺,青青子衿剛剛走進賭場,只見寂寞指流年正僵硬著腰面癱著臉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寂寞指流年看到青青子衿頓了頓,立馬眼睛一亮道:「有了。」
  
  青青子衿茫然了一下,「啊?」
  
  寂寞指流年風風火火地把青青子衿拖上樓換上了一身素衣,然後又風風火火地把青青子衿拉到了擂臺的遮擋布後面,鄭重其事道:「你先撐個場,我們會來救你的。」
  
  青青子衿就這樣在茫然呆愣中被推上了擂臺,遮擋的紅綢布一拉開,群眾們沉默了一會兒頓時沸騰起來,叫道:「原來是最歡樓的秦公子要比武招親啊啊啊啊!」
  
  青青子衿:「=口=……」
  
  深藍的海:「O_O……」
  
  眾人:「^0^……」
  
  不得不說這事其實鬧得十分無厘頭,原本是寂寞指流年和深藍的海賭牌,寂寞指流年手氣奇好,一時得意嘴巴賤了一下道:「你老是單著身也不是個事兒,要是輸了就舉辦一場比武招親吧,我來給你捧場。」
  
  深藍的海頓了一下眯著眼睛道:「要是你輸了?」
  
  寂寞指流年笑道:「願賭服輸,不過我輸那是不可能滴咩哈哈哈。」
  
  結果深藍的海下一局開始人品爆發,寂寞指流年輸得內牛滿面。
  
  其實在賭場門前比武招親也挺能招攬生意的,深藍的海摸著下巴十分得意地開始籌畫了起來,寂寞指流年分外後悔,又不敢回去跟凜然無聲說,默默地萎了。
  
  沒想到,凜然無聲消息很是靈通,當天晚上寂寞指流年過得□。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就開始滿最歡樓地物色上臺人選,青青子衿很不幸地撞在了槍口上。
  
  夜色勾人則是剛剛到達賭場,看著外面人群攢動著,熱火朝天地討論著臺上招親的人時,夜色勾人抬頭一看:「=口=……」
  
  青青子衿僵著臉,心裡小皮鞭抽打了寂寞指流年一百遍啊一百遍。
  
  深藍的海悄悄地對著青青子衿擠了擠眼睛道:「既然沒有人還要上來打擂……」
  
  夜色勾人黑著臉跳上擂臺,從背後抽出一把寶劍,冷冷道:「我來。」
  
  青青子衿:「……」
  
  深藍的海:「……」
  
  深藍的海感受著夜色勾人的黑色怨念,默默地額角滴汗,只好硬著頭皮抱拳道:「請。」
  
  夜色勾人二話不說,舉劍攻了上去,深藍的海的能力是幻象,其實他以的水準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是過不了幾招的,更何況夜色勾人下手毫不留情。
  
  深藍的海虛晃了一下用幻象在身上畫出了一條血口,然後捂著胸口倒了下去道:「啊!我不行了……」說完又吐了一口血。
  
  夜色勾人這才回過點味道來疑惑地看了青青子衿一眼。
  
  青青子衿心裡也很吐血,現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深藍的海拖著那副淒慘的身體下臺以後,青青子衿抱出了自己的長琴,試了幾個音,對著夜色勾人冷冷道:「你還得過了我這關。」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勝算相當低……
  
  夜色勾人囧了一下,反應過來他似乎是誤會了點什麼,不過若是他打贏了青青子衿,那麼也便意味著他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對吧。
  
  青青子衿的視線幾乎快要將夜色勾人戳出一個洞來,夜色勾人抗住壓力道:「在下仰慕秦公子多時,只望公子能給個機會。」
  
  青青子衿默不吭聲。
  
  夜色勾人轉身對著台下的群眾道:「在下對秦公子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鑒,可指日發誓,否則天打雷劈,也希望各位能給在下做個見證。」
  
  眾人唯恐天下不亂:「好好好!沒問題!」
  
  夜色勾人又對著青青子衿道:「來吧。」
  
  青青子衿抿唇手指地撫上琴弦,瞬間發動了淩厲的攻勢,只見錚錚琴音凝成透明的刀刃,直直向夜色勾人射了過去,絲毫不留情面。
  
  夜色勾人只閃躲了致命的那一刀,其餘的全都以肉身受了,頓時手臂、肩膀、腹部、大腿都被劃出了深深的傷口,瞬間臉色慘白,肌肉疼得抽搐。
  
  青青子衿皺眉道:「你明明躲得開的。」
  
  夜色勾人只是勾了勾嘴角,神情有些無奈和縱容,發了一個資訊給青青子衿。
  
  【夜色勾人】私聊:因為我上調了痛感……我想你能出氣。
  
  青青子衿整個人都驚呆了,遊戲雖然限定了痛感最高只能達到某一個數值,但是挨刀子的疼法,就算是在現實裡吃了止疼藥也受不住。
  
  青青子衿沉默著鬆開琴弦,夜色勾人趕緊跑過去一把將他抱住,反剪了青青子衿的雙手道:「我贏了。」
  
  青青子衿眼神複雜地望著夜色勾人,夜色勾人明明疼得冷汗直流,卻還要得意地對台下的觀眾笑道:「多謝各位……我此生,定不負他!」
  
  回到最歡樓以後夜色勾人這才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氣,腿一軟就要倒下去,深藍的海和小秀才眼疾手快地架住了,送進了房間裡。
  
  青青子衿一直愣愣地跟在後面,直到進房。
  
  只剩下他們兩人後,夜色勾人躺在床上道:「……我變回二花好不好。」說完只聽「嘭」地一聲,一隻胖爪子胖腿的白花豹子嗚咽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團了起來,尾巴朝青青子衿甩了甩。
  
  青青子衿走過去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皮毛邊上深刻見骨的傷口,然後拿出了傷藥幫它擦,二花疼得一直抖。
  
  青青子衿半晌有些心疼道:「把痛感調下去就不疼了。」
  
  二花晃了晃腦袋表示不願意,然後伸出爪子搭在青青子衿的腿上,討好地蹭著。
  
  穆衿大概知道了尹橈是在固執什麼,他怕他像是記恨陳白一樣記恨他……所以甘心把身上的疼痛受了。
  
  其實尹橈這樣做真的有些犯傻,他和穆衿能夠一直糾纏到現在,說到底只是因為在穆衿心裡他和陳白是不一樣的罷了。
  
  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改變,青青子衿每天都給乖乖軟軟的二花換藥,二花試著撒了兩次嬌,哼哼的時候把腦袋湊到青青子衿面前,青青子衿竟然破天荒地揉了揉它的腦袋,然後把它的半個身子抱到了腿上。
  
  二花頓時就激動了,賣萌打滾晃爪子,無所不用其極,青青子衿也很吃著一套,有一次還在它的鼻尖上親了一下,雖然親了以後青青子衿反應過來也覺得十分尷尬,但是二花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青青子衿已經開始試著接受他了。
  
  二花:「嗷嗚。」
  
  青青子衿:「嗯?」
  
  二花再次湊上前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一下青青子衿的臉。
  
  青青子衿沒有生氣,甚至神色不變地問道:「想幹什麼?」
  
  二花頓時激動地一頭將青青子衿撲倒在了床上。
  
  青青子衿黑線地拍拍二花亂舔的腦袋,二花蹭了蹭他,「嘭」地變回了夜色勾人。
  
  青青子衿被全身赤裸的夜色勾人驚到了。
  
  夜色勾人身上的傷疤早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結實勻稱的肌肉,眼睛裡滿是期待道:「我……可以嗎?」
  
  青青子衿臉色有點僵,不過還是試著閉上了眼睛,夜色勾人的親吻便綿密地印在了他的唇邊,分外溫柔。
  
  幾分鐘後,只聽青青子衿氣憤道:「你想親到什麼時候?!」
  
  下一秒,房內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個月以後現實裡,酒後亂性……
  
  「嗯……啊……」穆衿咬著嘴唇躺在床上,尹橈則跪在他的兩腿間,手下動作不停,穆衿被一波又一波的欲望侵襲得無法自拔。
  
  「主人……你喜歡這樣的?」尹橈微微笑了一下,俯□去親吻穆衿發紅的眼角還有姣好的下頜,形狀漂亮的耳垂。
  
  穆衿揪著枕頭呻吟,頭暈目眩中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和尹橈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可是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被尹橈溫柔而又帶著不可反抗的強勢挺入。
  
  穆衿驀地睜大眼睛,忍受著身體裡的疼痛和快感,尹橈的面孔逐漸清晰起來,硬挺俊逸的眉目微皺,薄而優雅的嘴唇不斷地在他的身上腿上印上吻,並且額角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
  
  穆衿茫然地抽氣道:「怎麼會……啊啊……」
  
  穆衿捂起自己的嘴抑制住呻吟。
  
  尹橈心疼地把他的手拉開,親吻著他的指尖,然後把他整個人都死死摟緊,他知道他現在做得不厚道,但是停不下來,他只能把所有的溫柔和欲望都給他。
  
  穆衿被尹橈堵了嘴唇,上面親吻得越溫柔,下面就攻擊得越發兇狠,穆衿只能抱著尹橈的手臂強忍住讓人尖叫的快感。
  
  而尹橈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得到了極大的饜足,越來越快的挺動中兩人逐漸沖上高潮。
  
  「嗯啊……啊……」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紅酒醇香氣息,完事後穆衿強撐祁身體就要起來,結果頭一暈又倒了下去。
  
  尹橈趕緊把穆衿抱住用被子裹緊了,小心地摸了摸穆衿的臉,然後道:「我去給你放水擦一擦,你可以先睡。」
  
  穆衿臉色一白,狠狠瞪了尹橈一眼後默默地把自己捂起來,現在他算是完全清醒了……
  
  床上那鼓鼓的一包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尹橈撲上去壓了壓,還瞪他?他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用完了就扔了。
  
  穆衿簡直鬱悶得要死,他這是自己送上的狼口啊羊駝!捂死算了。
  
  其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也不太明白,兩個月前他剛決定重新接受尹橈,結果兩個月以後他們就上床了……雖然穆衿不愛說髒話,但是他還是很想說一聲:「操……」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出一縷,尹橈把穆衿整個人都圈在懷裡,下巴蹭著他白皙勻稱的裸背,心裡暗想,現在他現在的地位已經從寵物上升到了活體□的高度,雖然離終極目標還比較長遠,但是他有信心!o( ̄ヘ ̄o#)握拳!

作者有話要說:子衿這一對真是殺傷腦細胞,湯圓餡流粗來了QAQ……


☆107、題目不是你想取【霜花番外——上】

在和最歡樓的人一道聚會之前,秦戈終於踏上了前往白雙家的高速公路,路很直,難免使人昏昏欲睡。

白雙歪倒在坐墊上,眼看著離家越來越近,他最後還是猶豫了一下,對秦戈道:「可能……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備?」

秦戈因為開著車,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公路,只能微微偏頭問道:「什麼?」

從出門開始白雙就一直表現得很是不安,不是剛才家里人還打電話過來催麼……總不會臨場翻臉吧。

白雙咽了一下口水,小聲道:「我媽和我姐……嗯……脾氣都不太好,尤其是我媽……這次吃飯,本來他不太同意的。」

秦戈一聽心里也緊張了起來,但是白雙似乎比他更緊張,秦戈安慰地笑道:「沒事,我會好好和她們溝通的。」

怕的是她們不給你溝通的機會啊……白雙默默地扭頭,他家的女人地位一向很高,兩位女王的脾氣他最了解了,說一不二,發起火來六親不認,很恐怖的TUT……

秦戈見白雙坐立不安,疑惑道:「那你給我說說她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也好有個准備。」

白雙糾結了一會儿道:「喜歡……我吧……」

秦戈:「……」

那不喜歡的那個……肯定就是他了。

白雙的父母房子在市郊一個鎮上,少見的兩層院樓,雖然陳舊但是勝在清靜,邊上弄了點圍欄,里面種些花花草草簡單蔬菜,秦戈覺得這一家應該挺會過日子的,看那些花草被伺弄得很好就知道。

兩人剛跨進小院門,白雙的姐姐白沫就從二樓窗戶那看見了,一邊叫著:「又又回來了。」一邊開門,動作十分迅速。

白沫留給秦戈的印象就是溫婉柔和,不過白雙似乎說過他姐姐脾氣不好。

「你就是又又的戀人?」白沫看向秦戈的眼神微微有些奇怪,大概是對完全不同路子的兩個人是怎麼搭到一起的二感到好奇,不過她嘴角卻還是帶著笑道:「進來吧,飯菜做好就等你們了。」

秦戈很禮貌地介紹了下自己,白沫跟著客套了兩句。

進門以后,首先引入秦戈眼簾的便是客廳里的一幅春景圖,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大概是白雙的母親。

秦戈頂著白媽媽猶如X光一般的視線,笑容有一點僵硬道:「額,我是……」秦戈剛想和他未來丈母娘套套近乎,結果中年女人直接冷冷的聲音道:「我知道你是誰。」

「媽!」白沫對著白媽媽嗔怪了一句,然后溫柔地安慰秦戈道:「別見怪,我媽脾氣就是這樣。」

秦戈笑了笑。

白雙默默地低頭,拍了拍有些尷尬的秦戈,心想果然一來就是個下馬威。

秦戈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拉了一下白雙的手,緊緊地握了握,白雙頓時心里就不慌了,他覺得秦戈不論是做兄弟還是做戀人都真心夠義氣!

如果秦戈知道了白雙的想法……大概會郁悶的吧……

餐桌在廚房外面,已經基本上端齊了飯菜,家里的現代高科技的家具很少,飯菜是白爸爸親手做的,見到秦戈進來以后表現得一直都很和善,讓秦戈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他的壓力很大。

白媽媽表現得比較冷淡,雖然人到了中年,但是樣子依然能看得出當年的秀美端庄,父親則比較硬朗,白雙隨母親更多一些,但是性格大概還是像爸。

白媽媽不斷地上下打量著秦戈,秦戈的著裝還算靠譜,樣貌俊美,眼睛也很有神,倒是不像那些縱情聲色的花花公子,只可惜和白雙一對比就能看出來,白雙還是太嫩了,上了社會的精英人士,肚子里難免有些彎彎繞繞,她就怕對付在她單純遲鈍的儿子身上。

秦戈拎過手里的几個精致的袋子,恭敬禮貌道:「我也不知道伯母和伯父喜歡什麼,這是晚輩的一點意思。」

這送的禮合不合二老的心意,也就能看得出他們的事成或是不成了。

二老都沒有動。

白雙直覺情況不妙,趕緊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白爸爸,于是白爸爸很給面子地點點頭和善道:「不用這麼破費,也就是吃個飯,主要還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們的情況。」

果然還是白爸爸比較靠譜,白媽媽恨鐵不成鋼地剜了白雙一眼,既然如此,白沫也沒有推辭收下自己的那份。

只有白媽媽隨意瞟了一眼東西,沒有動,想了想,先不咸不淡地問了秦戈几個關于工作和買房情況的問題。

秦戈家是醫生世家,不過他倒是沒有做醫生,反倒和藥品銷售搭了些關系,這個行業做得好掙得也多,只不過□也比較黑暗。

白媽媽皺了眉頭,明顯是覺得不太滿意,家里不在乎白雙的另一半是否有錢,他們只在乎那人的人品如何。

如今白媽媽看著白雙和秦戈兩人坐在一條沙發上,一個俊美成熟,一個稚嫩青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儿子肯定是被牽著走的那個,那麼多年在情愛方面都不開竅,怎麼現在突然就談起戀愛了?還跟了一個比他大了好几歲的男人,儿子在市里沒有根基也沒有憑靠,而旁邊這人金玉其外,就怕敗絮其中,做最壞的來講,以后兩人鬧了事情她儿子絕對是要吃大虧的。

白雙父親催促道:「先吃飯,菜都快涼了。」

白雙母親點了頭這才全都移到了餐桌前。

秦戈倒是覺得白雙家的人都挺有意思的,姐姐明明眼神里透露著冷漠和審視,表面上卻還是一個勁儿地在父母面前維護他,恐怕他過了白雙父母這一關還得過他姐姐的那一關,而白媽媽則是從進門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臉,竟然配合得天衣無縫,白爸爸是和事老,從不發表多余意見。秦戈不禁苦中一樂。

好在他在商界游走慣了,也經常和游戲朝廷里的派系打交道,對于應付這樣的情況他還是頗有几分心得的,只不過事關白雙,總會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過了一會儿,秦戈才算真正心態平和下來,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有點悶。

秦戈和白雙在游戲里生活了一段時間后充分了解了彼此的習慣,白雙雖然不胖但是卻喜歡吃肉,秦戈就時不時地給他夾一塊雞肉,動作非常熟練自然,連他不愛吃的雞皮也順道一剔去了,然后是利落地挑魚刺,把白嫩肥美的部分留給白雙。

白雙剛還吃得帶勁,結果看著桌上人眼神不對他登時也悟了,臉色迅速漲紅,悄悄地拽了拽秦戈的袖子。

白沫和白媽媽兩人就這麼干瞪著眼睛,半天沒能說得出話來。

晚飯過后白雙母親沉著臉對白雙道:「你給我過來。」他們要上樓說話,單獨的,雖然飯吃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詢問清楚的好。

白雙咽了下口水,小聲對秦戈道:「你等我一下。」

秦戈剛要答應就聽見白媽媽淡淡道:「不用了,今天又又不回去了,你先走吧。」

秦戈眉頭微微一皺,看向白雙,他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怕白雙一個人留在這里受了委屈,雖然是真正有血緣一家人,但是看到白雙害怕的樣子他還是很心疼的。

僵持了一會儿,白雙走過來小聲對秦戈道:「你先走吧,我明天回去。」

秦戈默了一會儿點點頭道:「明天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白雙一下子高興起來,「好。」

白媽媽此刻終于有了一種「嫁出去的女儿潑出去的水」的感覺,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白養了那傻小子到那麼大了,溫柔姑娘沒帶回來,卻領回了一個一看就不好招惹的男人。

外面天色徹底黯淡下來,秦戈剛剛走出院門,回頭看了看二層小樓上面亮著的燈,人影晃動,因為窗簾隱約的遮掩看得不是那麼清晰,白雙和他母親在里面。

秦戈苦笑了一下,他果然很是不受白家人的待見,連深入的交談都几乎沒有,關于他們的未來更是絲毫沒有提及。

結果就在秦戈准備上車離開的時候,突然,只見從二樓窗戶中飛下來一個茶杯「啪」地砸在了院子里的花壇上,響聲后登時碎成了片,几乎都濺到了秦戈的腳邊。

秦戈愣住了臉色一變,只聽見樓上似乎發出了劇烈爭吵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個茶杯飛了出來。

秦戈趕緊反身衝回了房子里面,進去了以后只見白雙父親低著頭坐在沙發上沒有絲毫反應,而白沫則緊張地對秦戈道:「怎麼辦……我怕我媽會打又又……你干什麼!」

秦戈不管不顧地跑上二樓,白沫緊緊地綴在他后面,只聽見房里傳來傳來白媽媽的一聲怒斥:「你給我跪下!」

秦戈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發現房間已經上了鎖以后,他用力地拍著門道:「伯母請你開門,不要為難他。」

裡面靜了一下,只聽見白雙出了一句聲就被白媽媽打斷,白媽媽高聲道:「這是我們母子之間事情。」

秦戈皺緊眉頭,只好轉而問道:「又又你沒事吧?」

白雙驚慌失措地趕緊道:「我沒……唔!」房里再次傳來重物擊打的聲音。

白雙挨了打,秦戈心疼得臉都白了,他很后悔把白雙一個人留下來面對冷漠嚴厲的家人。

秦戈冷聲道:「就算你是白雙的母親,但是也不能用這種暴力的方式對待他,如果再不開門,我就要報警了。」

白沫站在外面神色復雜,白媽媽的聲音也有些冰冷道:「這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教訓我不聽話的儿子而已。」

秦戈深吸了口氣,語氣嚴肅而認真,緩緩道:「我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誤,我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喜歡他,他是我的人,怎麼著我也不會讓我的人被欺負,誰也不行。」

大概是這句話震懾了屋里屋外的兩個女人,白媽媽沉默了一會儿,淡淡道:「這只是關于我們白家的家教問題罷了,你們……」

秦戈剛想再表一次衷心,就只聽見房內從來都是好脾氣的白雙終于爆發了,「我們都已經連……連床都上過了!也已經是大人了!你別再這麼管著我了好不好!」

白媽媽:「……」

白沫:「……」

秦戈:「……」

秦戈默默捂臉,房里登時就傳來了一陣劈里啪啦聲以及怒吼聲。

果然青春期對上更年期,總有得折騰……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乃們覺得上一章的菜不帶勁……羞射……俺會在霜花的番外完了以后重新再燉一份放在郵箱或者作者有話說里的~~~=33333=


☆108、題目不是你想取【霜花番外——下】

白沫此刻眼神幽幽上上下下刮了秦戈無數遍,原來白雙都已經失身了,這男人對著在校學生也下得了那麼快的手,禽獸啊……

這種尷尬的情況最后僵持了一分多鐘。

秦戈又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儿,就在秦戈准備破門而入的時候,門開了。

剛剛炸完毛的白雙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抿著嘴唇,雖然人也二十來歲了但是看起來還是那麼地招人疼,像是怕白媽媽反悔再把他關起來似的扑到了秦戈身前。

秦戈顧不得還有別人在場,心疼地檢查白雙到底哪里挨了打,小聲問道:「有沒有傷到?」

白雙蹭到秦戈身后躲起來,看了一眼表情復雜的白沫道:「沒事。」

白雙的確是挺委屈的,隨即又漲紅了臉,想起剛才一時腦熱說出來的話……還是讓秦戈抗了吧,雖然他和秦戈的關系還達不到那麼親密,但是至少也是確定了感情的。

白媽媽沒出房,連臉都沒有露,只是道:「我管不了你了白雙……你真是……」

白雙縮了縮脖子,秦戈早過了開始的吃驚,坦然大方地承擔下了「躺過」白雙的責任,向白媽媽許諾道:「我會對他好的,我考慮過了,現在他還在念書,我可以等,畢業以后如果他想要去外地工作,我可以跟著調動,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

秦戈雖然從前花花草草沾滿身,但卻還是第一次站在喜歡的人的父母面前說這樣的話,等說完以后他回味了一遍老臉就有點紅,摸了摸鼻子,還好房門口光線不大明亮看不出來。

白雙其實也覺得特別丟臉,尤其還是在自己家人面前,子虛烏有的事情被他這麼一吼好像真的有什麼似的,連他姐看他那眼神都變味了。

白媽媽過了一會儿冷靜下來道:「這事不急,總之如果你們想要馬上結婚我是不會同意的……白又又,我和你說的記住了?」

白雙猶豫了一下回應道:「記住了。」

秦戈安慰地悄悄牽過白雙的手緊緊握住,這是白雙第一次對秦戈有了更深刻的感覺,比以前朦朦朧朧的情感要來得激烈,好像這個人是值得信賴的。

最后白媽媽發了話,「你們回去吧。」

白沫進房陪白媽媽去了,白爸爸在樓下無奈地解釋道:「他媽媽性格比較急躁,又又几乎每次回來都會和她鬧脾氣,我們都習慣了。」

秦戈表示知道了,不會放在心上,走的時候白雙還給自己老爸招了招手。

白爸爸嘆了口氣。

回程的路上,秦戈擔心地問道:「真的沒事?」

白雙搖搖頭,傻傻地笑了一下道:「沒事,其實這種情況也在我的預料之中,你沒有被……嚇到吧。」

秦戈雖然是驚了點,但還不至于被嚇跑,只是皺眉道:「為什麼?」

白雙想了想道:「大概我家比較傳統。」

「沒了?」秦戈眯眼睛,心想著糊弄我?

白雙咽了一下口水道:「有……」他第一次發現秦戈沉下臉也是很可怕的。

秦戈這才笑了,伸手過來捏了捏白雙的臉道:「不想說也沒關系,只是下一次真有事別瞞著我,你被打把我心疼壞了。」

白雙臉紅得不行,「其實……也沒有被打到。」

秦戈茫然,「嗯?」

白雙十分不好意思道:「從小到大我媽對我都是這個爆竹脾氣,只不過這次稍微誇張了點。」

秦戈道:「那我聽到的聲響……」

白雙默默低頭:「那是枕頭砸到門上了,雖然聽著響……嗯……但是不疼,就是我媽有點嚇人。」

秦戈噎了一下,頓時哭笑不得,也怪他當時關心則亂,根本沒有細想就認定白雙挨了打。

秦戈放鬆下來道:「沒事就好。」

白雙點點頭道:「我媽的意思是至少得等我工作穩定下來,最好小有成績。」

秦戈笑著答應,反正一輩子的事,不在乎這几年。

白雙租的房子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雖然交通比較方便,但是秦戈還是道:「去我那住吧,剛好我上班順路可以送你。」

白雙考慮過后還是搖搖頭。

秦戈立馬就傷心了,「那就不能天天見面了。」

白雙呆呆道:「我們不是還可以上游戲嗎?」

秦戈只好干咳一聲,人嘛,總是喜歡得寸進尺的……

游戲上,大型宮廷宴會,據說是皇帝生辰,宮里甚是喜慶,慶祝也十分隆重,為什麼在國庫空虛的時候還要這麼大辦而特辦,有一種說法是衝喜。

皇帝身体日漸虛弱,太醫診不出病因,只道:「皇上須得保重龍体啊!」

皇帝這邊才剛聽完太醫的話,轉頭就又收納了一名美姬藏於宮中,日夜沉溺不說,半仙送的丹藥他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霜花劍上是作為情歌荒蕪的家室一同赴宴的,王公大臣們的席位井然有序,凜然無聲的位子離他們不遠,寂寞指流年還對著霜花劍上眨了眨眼睛,順手幫凜然無聲夾菜。

皇帝來得比較晚,美姬緊緊地綴在他后面,柔柔軟軟跪在龍椅邊上,給皇帝盛酒。

雖然皇帝昏庸,但是霜花劍上還是沒敢緊盯著他看,生怕皇帝將他這個「半仙」認出來。

霜花劍上皺著眉頭對情歌荒蕪道:「我怎麼覺得皇帝氣色不對?像是……」

情歌荒蕪幫兩人的酒杯滿上,嘴角微微勾了勾道:「縱欲過度。」

霜花劍上囧了個囧,明明他想說像中毒的,于是話題便不再往皇帝身上帶。

情歌荒蕪看著霜花劍上嘴巴動啊動覺得心里高興,私下里偷偷伸手去摟霜花劍上的腰道:「什麼時候我也能這樣就好了。」

霜花劍上愣了一下,「什麼?」

情歌荒蕪笑而不語。

霜花劍上反應過來臉就紅了,炸毛道:「小爺還沒准備好!」

情歌荒蕪認命道:「哦……」

自從霜花劍上說他們已經有肌膚之親以后,情歌荒蕪就對扑倒他十分地上心,能看能摸不能吃,那是得有多勾人,情歌荒蕪飢渴了。

其實霜花劍上也挺糾結的,他不是不喜歡情歌荒蕪,只是生理上感覺還有些障礙,這種搞不定的事情,他決定尋求一下群眾支援。

【霜花劍上】私聊:你說……我要不要和情歌荒蕪上床試試?

正在喝湯的寂寞指流年:「噗~~~~~~!!!」

凜然無聲:「……」

還好周圍人都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殿中央的舞蹈節目,樂聲也響,剛好把寂寞指流年剛才那不雅的噗聲給掩蓋了。

寂寞指流年簡直嗆得昏天黑地眼淚汪汪,凜然無聲默默地給他拍著背,低聲道:「喝慢一點,沒人搶。」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目光如箭唰唰向霜花劍上射過去。

霜花劍上低頭默默地縮了……

情歌荒蕪疑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寂寞指流年】私聊:你們……還沒有……那啥?

寂寞指流年覺得實在是要不得啊要不得,為什麼他管了工作還不夠,連員工的私生活都要親自調教……難哪!

【霜花劍上】私聊:嗯……

霜花劍上一直搖擺不定,自己決定不了,除了能問問關心過他情況的寂寞指流年還能問誰?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先小聲地問了凜然無聲一個問題:「要是……我們一直……」

凜然無聲:「嗯?」

寂寞指流年咬咬牙道:「要是我們一直不上床,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凜然無聲一貫面無表情,但仔細看的話其實嘴角抽了抽,淡淡道:「會。」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如果喜歡了一直不上床呢?」

凜然無聲道:「不會。」

寂寞指流年:「QAQ!」

凜然無聲勾勾嘴角道:「騙你。」

老夫老夫了,還玩這種游戲,寂寞指流年「哼唧」一聲,其實按他的想法,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好不好要試過才知道,就他自己而言也是在和凜然無聲上了床以后才發現竟然會食髓知味的,各方面都很合拍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有了感情以后,必然希望對方能夠全身心都屬于自己,雖然一直拖著也能過下去,但也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還是兩個男人,怕個毛線~

寂寞指流年這人比較想得開,倒是苦了十多年都沒有往男人和男人這方面想過的霜花劍上,不糾結才怪!

【寂寞指流年】私聊:你們可以先試試,嗯……情歌荒蕪應該有經驗。

寂寞指流年壞心眼儿地給情歌荒蕪使了個絆子,誰讓情歌荒蕪明明詭計多端得很卻在感情上能笨得要死,折騰得小霜花走投無路,茫然無措,真是……

霜花劍上幽幽地看了信息以后,轉頭問情歌荒蕪道:「你很有經驗?」

情歌荒蕪茫然,「什麼經驗?」

霜花劍上搖搖頭,「沒什麼。」

情歌荒蕪想了半天回憶起之前有關情色之類的話題,頓時就汗了,几次想要解釋卻又無從出口。

等晚上兩人都下了線,秦戈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完澡開著車往白雙的住處趕,一邊飛奔一邊內牛滿面……這就是以前花心的報應啊報應。

白雙剛把自己收拾完,秦戈就摁了鈴。

白雙瞪著眼睛,除了驚訝外心里猛地蹦出了一個想法……也許……今晚就可以知道合不合適了……

白雙不由地咽了下口水,給焦急等待的秦戈開了門。

秦戈進門就把白雙帶進了懷里,話都沒說就開始親吻,很不溫柔,甚至是有些粗暴,卻更能表達出那種迫切的心情,他想要他很長時間了,從當初艷會上那驚艷的一眼,到后來相處中發現青年單純稚嫩的性格與情感,然后就像漩渦一般,越來越無法自拔,沉淪不過如此而已。

白雙明明已經有二十几歲,但是在秦戈看來卻還是小,心理上的,白雙仿佛一張白紙,而他自己早就染了墨,黑透了,然后突然發現,其實某些方面,他也一樣會變得和白雙一樣不知所措。

秦戈掙扎道:「怎麼辦……我想要……」一邊說著他一邊去解白雙浴袍的帶子,帶子很松,一扯白雙就露出了柔韌勻稱的身体。

白雙紅著臉閉上眼睛,也就任由秦戈下手了。

秦戈先把人扔上臥室的大床,然后飛快地解著自己的褲子,襯衫和領帶。

肌膚相貼的時候,白雙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

秦戈的技术的確很好,為了討白雙歡心更是全都招待上了。

末了在分開拉開了白雙的腿和把下面那個地方濕濡了以后,秦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以后只會對你一個人這麼做,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白雙眼前一片迷蒙,從身体痛苦和快感的夾雜中恍惚地點點頭。

下一秒,下身那個地方便被秦戈粗大怒脹的東西直接捅開來,擠出剛才濕潤時多余的液体,帶著黏膩羞恥的聲響,一點一點向緊致濕熱的身体深處推進。

「啊啊……」白雙仰起頭,脖頸拉出漂亮的弧度,而身体又麻又脹卻仿佛被釘死了一般無法掙脫,腰彈了彈,被秦戈一把摁住了道:「放鬆,我幫你。」說完拉著白雙的腰臀往他的堅硬上按去。

白雙驀地睜大雙眼,只覺得整個人几乎已經被捅穿,他快哭了。

進去以后秦戈忍著洶涌的欲望給予白雙親吻和愛撫,白雙快感再次被挑起,秦戈啞著嗓子道:「受不了就咬我的肩膀。」

「啊啊……啊嗯……啊……」

秦戈說完便快速地挺動起來,像是馴服或是駕馭什麼一般,動作激烈而有力。

白雙哭叫中只覺得秦戈就是個魂淡,騙人!他根本就咬不到他的肩膀……

正想著,秦戈突然把白雙拉了起來,抱坐著,白雙雙腿緊緊環著他的腰,抱著他的肩膀開始上下顛簸。

秦戈舒爽得難以形容,白雙則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河蟹~~~菜菜菜菜~~~羞澀扭動~~~
番外大概在這里就完了,但是湯圓其實有一些情節沒有擴展完,比如說皇帝翹辮子以后會怎樣,所以可能還會有個近1-2W字的正CP故事【嗯……大概……捂臉】等定制出來以后如果寫了肯定會有,湯圓會在開定制時把具体情況寫在文案上的……
因為要校對修文(修湯圓腦抽時的產品……)可能還要加故事的關系,所以有點點慢,于是蹭蹭親們~~~湯圓想把它做好一點~~想要定制的親們不要錯過呀~~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湯圓的支持,湯圓愛乃們!!!!!嚶嚶QAQ一直一直!!!!!扑~~~~俺在新坑里等待接住乃們~~~~


☆109、題目不是你想取 萬字番外一

  一個月以後,賭場前,門可羅雀。

  現在賭場已經停業,而裡面的人手已經全都撤回了最歡樓,嚴陣以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現有財產和人員安全。

  寂寞指流年領著好幾輛馬車,帶著大量黃金珠寶朝著將軍府急駛,情歌荒蕪的黃金已經不能放在賭場裡了,最後面一輛馬車上則坐著深藍的海他們。

  到了岔路口,深藍的海對寂寞指流年道:「就在這裡分開吧,你先回將軍府,最歡樓那裡有我幫你看著。」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道:「麻煩了。」說罷他馬不停蹄地帶著剩下的馬車趕起路來,他要趕在凜然無聲即將動身之前和他見上一面。

  現在遊戲裡的情況有些複雜,京城還算好,但是江南地區已經大亂,除了少數大型城市外,地圖上很大一片已經被反賊佔領,說是反賊,其實就是被系統默許了的起義軍,因為他們拿到了建城令……一旦將城池攻下,那麼城主的位置便可以自己坐了,哪怕是攻佔了京城亦如此。

  古人云,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別說那些邊邊角落裡的小鎮,就連京城都有玩家敢組織了來攻城,雖然不一會兒就被清理,但是說不好再等一兩個月,來攻城的就不是流民而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了。

  半個月前,大隆的皇帝剛剛駕崩,九王爺悲慟欲絕與大皇子徹夜促膝長談,舉國哀痛後,大皇子臨危受命,一個月後便登基了,但是心裡有數的都知道,真正掌權的其實是九王爺,不過就不清楚九王爺是怎麼想的了,竟然放棄了這麼一個做皇帝的大好機會。

  大皇子剛上任便下令以通敵賣國罪查抄了常家,至此常家勢力群龍無首,除少部分頑固分子外,聰明的已經開始重新站隊,雖然這些人能不能用還有待商榷,但好在建城令一出,起義軍讓眾人的視線也有所轉移。

  九王爺坐在幕後忙得焦頭爛額,上將軍也正準備著收復失地的軍隊、糧草,寂寞指流年便聞訊開始動了起來。

  將軍府,門口站了一匹昂首挺胸的黑色軍馬,管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寂寞指流年下了釉白雪,指揮人把東西搬進府裡,管家道:「季公子,將軍在房裡等你。」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顧不得許多趕緊往書房跑去,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了,雖然一直都在遊戲裡,但是卻時間相左碰不上面。

  凜然無聲正在收拾行李,見到寂寞指流年衝進房後眼裡露出笑意,下一秒寂寞指流年就撲了上去。

  寂寞指流年狠狠地一口啃上凜然無聲,蹭著他的嘴唇道:「將軍想你了……唔……」

  凜然無聲將寂寞指流年的身體按得更緊,好不容易溫存夠以後,他慢慢道:「東西都搬過來了?」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湊上去舔凜然無聲的喉結,輕輕地吸吮。

  凜然無聲喉嚨滾動了一下,微微勾起嘴角道:「那就在這裡乖乖呆著等我回來。」

  寂寞指流年其實挺想跟著凜然無聲走的,不過凜然無聲不同意。

  遊戲裡的大型城市開發得不多,中間路途也不是很遠,就拿蘇州城來說,從京城騎馬最多不出兩日,而從蘇州到達西南藩國最多不出五日,北疆現在有一個和親的公主,前些日子還遞送了哀悼信過來,言語間透露了北疆不會參與進大乾的內亂中,結合北疆的現實情況,即便想要分一杯羹恐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現在麻煩的是南邊,從蘇州往南大大小小陣營無數,就連京城到蘇州兩地間的村鎮也被私占了不少,之前是京城面臨新皇上位的問題一直抽不出身來解決,等到抽出身了,那麼必定要將這兩個大城連在一起。

  只可惜現在蘇州的實際領主已經由NPC換成了玩家,是和是戰還得看談判結果。

  凜然無聲現在便是要往前線去了。

  寂寞指流年道:「等把蘇州拿下了我去找你?」

  凜然無聲想了想道:「好。」

  寂寞指流年得意地笑了下問道:「那你現在是想接著收拾東西還是和我上床?」

  凜然無聲眼神一沉,迫不及待地扔了手中的書本道:「脫衣服。」

  寂寞指流年慢慢地挑開自己的腰帶,褪得只剩一層薄薄的裡衣,然後幫著凜然無聲也脫去了厚重的鎧甲。

  才剛把凜然無聲的腰帶扯開,只見那處早已經硬得撐了起來。

  果然是很久沒有發洩過了,寂寞指流年壞心眼地蹭了一下。

  凜然無聲唔了一聲,皺起眉頭,他倚靠在牆上,而寂寞指流年則紅著臉順著他的脖頸慢慢往下親吻,留下一串濕濡的紅印,尤其是他的乳尖。

  寂寞指流年耳朵紅得厲害,似乎他變作狐狸的時候還啃過那裡一口,可惜了沒有好好嘗一下是什麼滋味,這樣想著他便舔了上去。

  凜然無聲眸色漸深,寂寞指流年膽子是越來越肥了,不過他也完全沒有推開的意思,某些時候寂寞指流年的主動會讓他很享受,「下面也要。」

  寂寞指流年吸咬著他的乳首,半晌才反應過來下面是哪下面,不過雖然他沒做過,但是凜然無聲之前卻是幫過他的,讓他簡直爽得難以形容,同樣是男人,他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對方更快樂。

  凜然無聲在沉迷情欲的時候表情會越發的吸引人,刀削斧劈般俊美的面容,微皺的眉頭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嘴唇緊抿,只有劇烈喘息的時候雙唇才會張開,現在他靠在牆上,上身裸了褲子卻還繫著,只是緊實的長腿間,挺立的粗大紫脹被釋放了出來,在寂寞指流年的手裡輕柔慢撚,滴了濕液。

  凜然無聲喘息著道:「快。」

  寂寞指流年乖乖蹲下身,發現姿勢不大舒服後就對凜然無聲道:「我們躺到貴妃榻上去吧。」

  凜然無聲把寂寞指流年連拖帶拽地拉過去,顯然是忍不住了。

  寂寞指流年伏到他的腿間,張口便把那裡含了進去。

  凜然無聲抽了口氣,只見寂寞指流年不斷地模擬著抽插交合的動作,雖然很生澀,但是看得出來他在很努力地取悅他,然後吸吮著試圖深喉,只可惜太大了,他只能含到一半。

  深喉的一瞬間凜然無聲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不由自主地固定住寂寞指流年的頭,朝著他的口腔內側深深地撞了進去,裡面濕熱得簡直令人發狂。

  寂寞指流年呻吟出聲,似乎很是難受,卻還是盡力地吞咽著,直到凜然無聲爆發。

  「咳咳……咳……」

  因為插得有些深,所以射精的那一刻他就嗆著了,凜然無聲從旁邊桌上倒了一杯茶給寂寞指流年漱口,然後拍了拍他的背,湊上去溫柔地親吻和安慰。

  寂寞指流年瞪了凜然無聲一眼,凜然無聲有些無辜地扭頭,隨後又強勢地把人翻了一個面,跪趴著,開始溫柔地做起前戲來,今天恐怕是不能再欺負寂寞指流年做騎乘式了。

  其實這樣跪伏翹臀的姿勢能進得更深,以前不食情欲滋味的兩人在做過越來越多的嘗試以後開始了更進一步的探索。

  比如說,透明的水晶玉勢。

  能搞得出那麼一個玩意兒寂寞指流年對凜然無聲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無奈當他看見凜然無聲那個蠢蠢欲動和帶著強烈佔有欲望的眼神後,他屈服了。

  凜然無聲明明頂著一張禁欲冷漠的臉,手下幹的卻是猥瑣色情的事。

  白日宣淫的好處就是,借著敞亮的光,彼此的私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寂寞指流年的臀縫中夾著一支粗大的水晶,一端露在外面,凜然無聲將他的臀縫掰開一點就能清晰地看見小嘴裡嫩紅的壁肉。

  就在凜然無聲正欲進一步研究的時候,寂寞指流年抽氣著哭叫道:「不行了,停!唔……」

  凜然無聲手下卻不停,模擬著性器握住水晶抽插起來。

  寂寞指流年頓時只能痙攣著紅著眼眶掙扎叫道:「太硬了……嗚嗚……下次……不跟你玩了……嗚啊……」

  凜然無聲頓了一下,吻了吻他的耳朵,果然把東西抽出來扔到一邊,一下子寂寞指流年的身體就軟了下來,下一秒只感覺凜然無聲又伏在了他的後背上,小穴再次迎入了一根怒脹,帶著滾燙的熱度。

  「啊啊……」寂寞指流年繃緊身子,凜然無聲皺著眉頭道:「放鬆。」

  寂寞指流年被快感衝擊得一塌糊塗,只能憑著本能第一次對凜然無聲怒吼道:「放尼瑪……嗷!」

  凜然無聲狠狠地頂了進去,像是懲罰般地狠狠抽插了十幾下,然後道:「哪個比較硬?」

  「嗚嗚……」

  「嗯?」他又狠狠頂了一下。

  「啊啊!」寂寞指流年抓著床單往前爬了兩步,難受地呻吟道:「你……你的……硬。」

  為了證明真的是他的那根比較硬,凜然無聲和寂寞指流年進行了長時間的實踐和驗證,貴妃榻,桌子,牆,最後再回到床上。

  這時候寂寞指流年只能張著大腿讓凜然無聲為所欲為了,昏迷前腦海裡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等他哪天翻身了,他一定要把凜然無聲做得哭爹喊娘嚶嚶嚶……

  寂寞指流年醒來的時候凜然無聲已經離開了,幫他擦了身體換了床單,並且去隔壁房間把那兩隻正在熟睡中的小崽子抱了過來,放進寂寞指流年的被窩裡,三個團子暖烘烘地窩在一起,看起來特別讓人心軟。

  凜然無聲在寂寞指流年的額角上親了親就開始動身前往駐地,他們再過幾天或許連下線見面的時間都不一定會有了,不過等到遊戲裡的局勢明朗以後,他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帶著寂寞指流年到處去逛逛。

  因為寂寞指流年沒有下過江南,那種強烈渴望的眼神讓凜然無聲實在拒絕不了……

  通往蘇州城前面的阻礙一直在清掃,等凜然無聲去的時候已經招安了不少人,他們也給了起義軍頭目一定的好處。其實大部分的起義軍在聽說是上將軍帶兵以後就動搖了,畢竟上將軍的本事很多人都是見識過的,包括玩家,尤其是在山寨子裡過膩了的土匪,竟然在出來玩搶地盤的時候聽聞上將軍的名號,連腿都軟了。

  凜然無聲皺起眉頭,看著前方穿著民兵服的上百號人,對著身邊的副將道:「他們自帶的糧草收繳了沒有?」

  穩重有為的副將道:「回將軍,收過了。」

  凜然無聲點點頭道:「你幫我把槿傳令叫……」話還未說完,他就收到了一條資訊——

  【寂寞指流年】私聊:凸凸凸凸凸你妹的姓席的!

  凜然無聲挑了下眉,沒忍住嘴角一勾,難得寂寞指流年敢這麼和他對著幹,大概是昨天被弄慘了。

  【凜然無聲】私聊:乖,摸毛。

  【寂寞指流年】私聊:……摸個P!欺負人尼瑪TAT。

  凜然無聲把人安撫了一通以後,抬眼就看見阿槿女扮男裝騎著馬已經在等候他的指示了。

  阿槿眉目間帶著一股英氣,拱手道:「上將軍。」

  凜然無聲點點頭道:「你先啟程,告訴蘇州城的將領,我給他兩天的考慮時間。」

  阿槿額角一滴汗,不過還是應下了,她會比凜然無聲提前兩日到達蘇州,而凜然無聲駐紮的地方離那裡並不遠,也就是當凜然無聲到達的後的第二天,軍隊整頓完畢,糧草配齊,一旦蘇州不答應和解,那麼立馬開戰。

  蘇州城現在是由玩家管制,去年那場武林大會以後,各幫派勢力大致有了個劃分,其中有兩個大幫的總舵就在蘇州,一個是夜色勾人的綜合性幫派聚賢幫,一個是後來居上的以武力為尊的刀客盟。

  雖然是兩方共同接管蘇州,但是刀客盟在武力上一直對聚賢幫有所壓制,儘管他們不敢真正得罪聚賢幫,就像抗怪的一般不願意惹毛奶媽一般,刀客盟戰力非常,聚賢幫卻拿捏著整個蘇州的財政命脈。

  現在兩大幫派的幫主和長老們正聚在一起商議,看是戰還是和。

  夜色勾人雖然掛了個幫主頭銜,但畢竟不太管事,所以大部分時候不發表意見。

  白君子雖然人不怎麼如其名,不過也不喜歡與人發生爭執,因此現在他倆正默默地靠在椅子上品茶,聽聽其他人是怎麼看的。

  刀客盟的主人叫冰封七夜,是個有野心也有能力的,只不過喜歡居於幕後,一雙眼睛明麗沉斂,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江湖人才。

  除了這三個人外,其他的早就吵作了一團,如果不是有上級壓在這裡,只怕早就打起來了。

  黑小姐冷哼道:「沒種的,不打了你怎麼就知道打不過?」

  幫裡的長老擦了擦汗,看了一眼淡笑著喝茶的白君子,勸解道:「右護法,這可是上將軍帶的兵啊!」

  黑小姐斬釘截鐵道:「怕個毛線!」

  眾人:「……」

  黑小姐一個頂三個,罵得一窩長老們狗血淋頭,連帶著自家的也不放過,難怪會樹敵無數,之前落了個被圍的下場,不過顯然他並沒有學乖,白君子為了給他順毛,也附議了,把其他人給氣的。

  聚賢幫的左護法躊躇道:「可是朝廷許了的好處……」話才剛出口,就被刀客盟的長老給打斷了。

  那人道:「再怎麼樣,也沒有自己當皇帝爽吧!後宮佳麗三千、三千呐!」

  眾人:「……」

  顯然黑小姐是主戰派,刀客盟也是主戰的居多,按照兩幫之間不成文的規定,這個議題多半是已經定論了,只差兩幫幫主定音。

  冰封七夜淡淡道:「我們佔領蘇州城不易,的確是應該拼一拼的,就算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上將軍親臨,不試一試又怎麼甘心?」

  他的這番話實在是深入人心,他們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太多了,況且王侯將相甯有種乎?儘管他們勝算不大……

  一是兵力不足,除了靠現有的幫派玩家外,再加上系統派發的NPC,也許守城夠了,但是要北上是相當吃緊的。

  二是蘇州城再往南走局勢比較混亂,說不準什麼時候背後還會挨上一刀子。

  三是兩城連成一片是大勢所趨,他們這邊實力還是弱了些。

  這些淺顯的問題大家心裡都明白,但是既然是遊戲,誰都想戰個盡興。男人嘛,老愛意淫著能夠建功立業妻妾成群什麼的,錯過這次機會可就不再有了,不管會不會贏,打了再說!

  夜色勾人雖然是主和的,但此刻既然已經決定要戰,那麼這股子決心和勢頭就不能被他給剪了,於是他正色道:「既然這樣,聚賢幫也會盡一切全力支持刀客盟!」

  冰封七夜敬了夜色勾人一口茶道:「多謝,刀客盟必將為此賭上全副身家性命!」

  不少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當然也有搖頭歎息的,太過草率了。

  白君子聽罷道:「小黑,回個信給今早剛到城裡的信使,就說……」

  冰封七夜突然打斷道:「且慢。」

  夜色勾人抬頭看了冰封七夜一眼,冰封七夜笑了笑道:「扣下。」

  眾人:「……」

  這是想幹神馬?莫不是還想拉仇恨?

  夜色勾人散了會就回自家宅子了,眉頭緊皺,早知道他就應該把青青子衿一同接過來,畢竟知道他們關係的人不少,他就怕青青子衿一個人留在京城裡會遭到什麼不測。

  【夜色勾人】私聊:小衿,最近儘量不要出樓。

  【青青子衿】私聊:怎麼了?

  【夜色勾人】私聊:我和京城敵對了,雖然季流年和你交情不淺,但是我怕還是會波及到你,能避則避吧。

  青青子衿心裡咯噔一聲,既然夜色勾人毫不避諱地這樣說了,怕是打仗在所難免。

  【青青子衿】私聊:快點出城來接我。

  【夜色勾人】私聊:!!!!!!!

  夜色勾人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心裡想著也許不是他認為的那樣,才剛跑出宅子就看見聚賢幫的一個幫眾騎馬疾馳而來,下馬抱拳道:「幫主,城外來了一個琴師,讓我把信物交給你,看……是否需要放行?」說完遞過一支青玉簪。

  現在全城戒嚴,要進城是很困難的。

  夜色勾人只覺得頓時眼眶酸澀不已,他搶了幫眾的馬,道了一聲:「多謝!」說完握緊簪子朝著北城門飛奔而去。

  夜色勾人之前想都不敢想像青青子衿願意離開他的工作他的朋友和他站在同一陣營裡,在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刻,即便只是遊戲,他的情感卻還是像卸閘的洪水般傾瀉。

  不顧快馬驚擾了多少城中百姓,當夜色勾人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只見幾名官差拎著刀正包圍著一個人,那人頭帶斗笠,掛著面紗,看得出一身風塵僕僕,懷裡還抱著一張深色古琴。

  大概兩邊已經交涉了有一會兒了。

  夜色勾人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下馬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激動地衝過去將青青子衿抱起來轉了好幾圈。

  夜色勾人隔著黑色的面紗去親吻青青子衿的嘴唇,眼睛,額頭,欣喜不已道:「我沒想到你會來……我快高興死了!」說完又接著湊上去索吻。

  青青子衿趕緊把黏人的夜色勾人推開道:「唔……等等!注意影響。」

  夜色勾人道:「不管他們!」

  只見周圍的官差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們的幫主大人抱著一個陌生又看不清面容的青年又摸又親。

  夜色勾人傻笑了一陣,終於才反應過來要把人帶回家中。

  青青子衿指了指城門邊上那一匹被扣下的駿馬道:「我的。」

  押馬的官差一個激靈,趕緊把馬還了回來,本來它是要作為戰時緊缺物資上繳的。

  兩人便上馬開始往城裡走,夜色勾人騎著馬跑在前面,幫青青子衿牽著馬韁,紅著臉道:「你是來找我的對嗎?」

  青青子衿點點頭道:「你不是說讓我在你生日的時候來陪你嗎?」

  夜色勾人最近忙得昏了頭,現在青青子衿一提,他只覺得滿腔的欣喜和委屈難以言述,只能紅著眼睛道:「我以為你忘了。」

  青青子衿淡淡道:「前天才剛想起來。」

  夜色勾人湊過去拉青青子衿的手,慶倖道:「京城到蘇州剛好要兩天,趕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來的遲了,不過全息也可以正式標上完結鳥!謝謝所有親們!
  湯圓的專欄下面點擊進入喲,看到湯圓的博客了嗎o(*////▽////*)q ,也請把湯圓也一起抱養吧,很好養的~ >▽<~
  河蟹兇猛~咱們悄悄滴大臉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10、題目不是你想取 萬字番外二

  凜然無聲在蘇州城前紮營了,本來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但是京城能夠供給的糧草撐不了多久,議和也是基本沒有了希望。

  凜然無聲坐在營帳裡,幾個副將正在小聲地討論著這一次的戰事,其中一人皺著眉頭道:「上將軍,這次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凜然無聲抬了下眼皮,面無表情道:「說說看。」

  那人咽了咽口水,心裡咆哮道:還要說個啥呀啊啊啊!到現在為止,連個最起碼的攻城計畫都沒能搗騰得出來,這還要不要活了!

  凜然無聲冷著臉問道:「讓你們來是幹什麼的?」

  眾人:「TAT……」

  其實凜然無聲心裡也明白,雖然他的名望很高,但是對於這次的對峙來說,實在派不上多大用場,能佔領蘇州的,必然也是有點本事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誰都不會想著把嘴裡的肥肉吐出來。

  況且,他們沒有足夠多的糧草。

  就在這個時候,凜然無聲接到了一條資訊——

  【月下槿】私聊:上將軍,我被扣押了orz……

  【凜然無聲】私聊:嗯?

  凜然無聲有點疑惑,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和信使過不去的。

  阿槿在發了這一條資訊以後簡直內牛滿面,那個叫什麼冰封七夜的,在明知道她是玩家的情況下還要把她扣住,他到底是想要幹神馬啊啊啊!

  【凜然無聲】私聊:有辦法遞消息出來麼?

  【月下槿】私聊:我試試。

  營帳裡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副將猶猶豫豫試探道:「上將軍……我有個主意……」

  凜然無聲淡淡道:「說。」

  副將露齒一笑:「要不……咱先叫陣看看?」

  這人是玩家,原先清風寨裡的小頭目,後來跟著他立過幾次功,是一名福將……最擅長的就是出奇制勝……

  凜然無聲難得地瞄了那名副將一眼,面無表情道:「明天給你去試試。」

  那名副將昂首挺胸欣喜地領命了。

  凜然無聲默默地抽了抽嘴角……也許可能大概他真能把人家叫出來單挑也說不定……

  第二天,生得粗獷威猛的副將呂大布帶著一千人馬,大部分是NPC,守在了城下,驚煞了城門口的一干守城玩家,眾人激動得心都跟著顫起來,心想著來了來了,期待的城戰!

  被幫眾緊急通知趕過來的冰封七夜站在城牆上往下看,皺緊眉頭只覺得不大對,怎麼只有一名將領?而且人數少了點,難不成分了兵力去其他城門,或者是試探?佯攻?

  不太可能。冰封七夜在心裡否定了這幾個猜想,下一秒,呂大布粗大的嗓門就打破了他的陰謀論。

  呂大布用硬紙板卷出了一個類似於喇叭的粗糙玩意兒,湊在嘴巴,騎在馬上仰頭大吼道:「幹(三國裡的蔣幹)尼瑪好嗎?」

  冰封七夜:「……」

  眾人:「……」

  一陣寒風吹過……場面似乎都凝固了,所有的士兵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呂大布過了一會兒見沒人回應,又接著道:「操(曹操)尼瑪好嗎?」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冰封七夜扭曲著臉半晌沒憋得出話來,差點就讓守城將士扶下去了。

  半晌,冰封七夜又聽見呂大布吼道:「冰冰~~有本事出來單挑~挑~~挑~~~!」

  冰封七夜額角青筋啪啪啪,臉黑得厲害,剛想說單挑你妹!傻子才和你單挑時,只見城牆下忽然跑上來一隊由護法帶領的幫眾,紛紛叫囂著要出城滅一滅那人的張狂氣焰。

  左護法氣憤道:「幫主!就讓我帶兄弟們去會會他!」

  冰封七夜:「……」

  冰封七夜眼皮子抽了又抽,第一次怒吼道:「都給老紙滾!唯恐天下不亂!」

  第一天叫陣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過了,往後兩天,呂大布真是搜腸又刮肚,想方設法地刺激冰封七夜。

  冰封七夜想,如果這就是凜然無聲的兩日攻城的計畫部分,那麼不得不說,他被激怒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冰封七夜一直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卻屢屢在呂大布這裡吃癟,這大概就是單細胞生物的殺傷力吧,雖然……其他人都不太懂,但是看著冰封七夜黑漆漆的臉……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其實……這只不過是因為兩人從小認識,又是相看兩厭的表兄弟罷了。

  凜然無聲這邊從正劇發展成為喜劇暫且不提,寂寞指流年最近卻是一直都窩在家裡。

  平常寂寞指流年忙於往返最歡樓和賭場,和兩隻小崽子見面的時間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凜然無聲哄的孩子,現在閑下來,他就打算親自帶兩天。

  那天凜然無聲離開以後,他和兩個寶貝兒睡了很久,直到小竹妖撲在他的肚子上戳他的臉他才醒過來。

  日上三竿,小竹妖把他戳醒以後就咯咯直笑,然後家寶也醒了,揉了揉眼睛。

  寂寞指流年把小竹妖團巴團巴,搓揉起來,現在孩子身骨還沒有長硬,卻隱隱有了他的雛形,看起來可愛極了,眼睛潤潤的,而家寶則更像凜然無聲一些,不愛哭也很少笑,寂寞指流年最喜歡的事就是讓家寶露出淚眼汪汪的表情,就好像欺負縮小版的凜然無聲一樣,心裡一陣舒爽。

  寂寞指流年靠在床頭,兩隻小崽子則趴在他的腿上。

  寂寞指流年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本《百獸圖鑒》來道:「來和爹爹一起念。」

  圖鑒上的動物妖怪畫得很Q,寂寞指流年指著上面一張白毛九尾狐道:「狐狸~」

  小竹妖眨巴了下眼睛,指著圖畫上的狐狸道:「爹爹~」

  家寶也一頭撞進寂寞指流年的懷裡,縮成一團小聲叫道:「爹爹~」

  寂寞指流年捂臉,好萌啊擦……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扔掉書讓丫鬟把早就熬好的中藥端進來,然後再準備一些吃食。

  果然……給兩個小崽子餵飯是最讓大人頭疼的事情了——挑食,多動,廢話連篇,各種手賤。

  寂寞指流年端著碗扶著老腰,追著兩個剛睡醒精神飽滿的小傢伙滿院子跑,正確來說,應該是追著小竹妖跑,然後小竹妖抱著家寶不撒手,一直在說話。

  小竹妖糯糯道:「弟弟看這個!」說完直接辣手摧殺了凜然無聲最喜歡的那盆牡丹。

  寂寞指流年:「=口=……」

  鮮豔柔軟的花瓣被小竹妖撒在家寶的嫩黃小馬甲上,家寶睜大眼睛很新奇的樣子,小竹妖咯咯笑得開心。

  寂寞指流年瞪眼,隨後果斷地讓丫鬟把花盆藏到後院去,毀屍滅跡,不然兩隻崽子鐵定又要挨揍了……

  等到晚上,兩個孩子都睡下以後,寂寞指流年窩上床覺得無聊了,其實他很想去前線看看。

  昨天青青子衿給他發了資訊說要前往蘇州,他同意了以後又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凜然無聲在那裡幹什麼。

  【寂寞指流年】私聊:能下線嗎?

  凜然無聲沒有回,他有點失望。

  就在寂寞指流年快要睡著的時候,資訊提示響了——

  【凜然無聲】私聊:下不了,營地被偷襲了。

  寂寞指流年立刻就清醒了。

  【寂寞指流年】私聊:有沒有事?

  【凜然無聲】私聊:沒事,早點睡。

  寂寞指流年早已經睡意全無,想了想爬起來穿好衣服收拾起行李,對守夜的管家道:「最近幾天加強府裡的戒備,我要回樓裡一趟。」

  管家皺眉道:「季公子,天色已晚,要不明早再去?」

  寂寞指流年道:「不了,有點趕,幫我看好小少爺。」

  管家只好答應下來,擔憂道:「最近正亂,公子多加小心。」

  寂寞指流年點頭應了,結果離開將軍府後他騎著釉白雪卻朝著王府跑去。

  半夜,守城的官兵隔著老遠就聽見街道上傳來嗒嗒的馬蹄聲,只見一名蒙面男子騎著白馬直沖而來,月光下一雙鳳眼淩厲非常。

  官兵們立馬持刀飛身攔住,大吼道:「什麼人?!」

  只見那名蒙面男子停了下來,從懷裡撈出一隻雕花玉牌子,上面刻著一個游龍走鳳的「九」字,官兵一看就愣住了。

  那人冷聲道:「奉命出城,還請行個方便。」

  這種牌子只有九王爺的心腹才會有,做工精良難以仿製,官兵認明後立馬將人放行。

  出門飛奔了老遠,寂寞指流年才嘿嘿笑著解下麵巾,朝南邊趕去。

  其實那塊牌子是他剛才跟霜花劍上要的,霜花劍上站在王府旁邊一個暗巷裡神秘兮兮對他道:「這塊牌子據說是情歌荒蕪的信物,你可以用它出城。」

  寂寞指流年點頭道:「謝了!」

  霜花劍上撓撓下巴表示不用,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霜花劍上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情歌荒蕪就已經從外面趕回來了,回來先是看見霜花劍上後舒了一口氣,然後就把霜花劍上重新摁倒在床上,捏著他軟軟的肚皮惡狠狠道:「昨天晚上你趁著我不住幹了什麼壞事?從實招來。」

  霜花劍上瞪大眼睛,呆呆道:「沒有啊。」

  情歌荒蕪威脅地手下用力,捏得霜花劍上直哼哼,「敢說沒有?還是你把我給你的牌子弄丟了?」

  霜花劍上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想道:「我拿給季流年了。」

  情歌荒蕪被氣笑了,抱著人狠狠地一通亂親後到:「你竟然把我給你的東西送人!膽肥了嗯?」

  霜花劍上毫不留情地將權傾朝野的九王爺拍到一邊,振振有詞道:「那是借,再說了,小爺的東西,給我就是我的了,我愛借誰借誰!」

  情歌荒蕪縱容道:「沒說不給你借,不過昨晚季流年用它出城了。」

  霜花劍上點點頭表示知道。

  情歌荒蕪歎了口氣,昨晚他一直在外面忙,直到上朝的時候才接到報信說有人拿了他特製給霜花劍上的腰牌出城,當時就把情歌荒蕪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霜花劍上呆不住跑出去了,直到回府看見人他心才定下來。

  果然還是當王爺好,方便也自由,後宮三千佳麗什麼的他現在不稀罕了,反正大權已經在握,還不用受到GM的監控和干涉,多好,他決定美美地抱著心頭寶睡上一個回籠覺。

  情歌荒蕪在上床前發了一個資訊給凜然無聲,果斷地讓那男人自己操心去吧。

  【情歌荒蕪】私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凜然無聲】私聊:什麼?

  【情歌荒蕪】私聊:昨晚你家季公子出城了。

  【凜然無聲】私聊:……

  寂寞指流年趕路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並不往小路走,其實他很睏,但是最好還是等找到凜然無聲以後再休息,因為並不怎麼安全。

  一路上他還遇見了兩次山賊搶劫過路的百姓,其實現在國庫虧空,不止NPC百姓,連玩家也開始緊張起來。

  寂寞指流年並不打算惹太多是非,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便會出手相助,那麼多半山賊下場就比較慘了。

  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路程以後,寂寞指流年眯了眯眼睛,中午陽光有些灼人,他想想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會兒,繞過幾個野獸經常出沒的練級區後,終於找到一個乾淨的隱蔽的地方落腳。

  寂寞指流年在儲物袋裡裝了一些熟食和水酒,剛好能把體力值回滿,釉白雪伏在他身邊。

  寂寞指流年打了個哈欠,實在是睏得不行了就蹭了蹭釉白雪的身子道:「有人來了叫醒我。」

  釉白雪呼嚕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得懂。

  寂寞指流年一睡就睡了大半天,直到晚霞漂浮掩了大半個樹林。

  忽然,只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牽著匹黑色的駿馬的高大身影,那人眉宇間帶了點疲憊,冷著一張刀削斧劈般的俊臉,直直地朝著寂寞指流年走了過來。

  釉白雪看見凜然無聲後剛想站起來凜然無聲就做了一個向下的手勢,釉白雪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馬,立馬就伏下不動了,寂寞指流年哼哼一聲,接著睡。

  為什麼凜然無聲能那麼準確地逮到寂寞指流年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那塊刻了「九」字的玉牌,那塊玉牌其實還有一個遊戲擴展功能——跟蹤定位。

  情歌荒蕪好不容易折騰來的好東西,放在喜歡到處亂跑的霜花劍上身上,心想著特殊時期用一用也好,不過不能說漏嘴,不然霜花劍上要炸毛的,結果沒想到最後竟然便宜了凜然無聲……

  情歌荒蕪每隔一個小時就給凜然無聲報一次座標,直到四個小時以前情歌荒蕪告訴凜然無聲道:「季公子已經停在那個位置很長時間了。」

  不是沒有想過寂寞指流年或許是在休息,但凜然無聲還是心慌了一下,緊趕慢趕地奔了過來,第一眼就看見寂寞指流年縮在馬肚子那睡得香甜。

  凜然無聲沉默了一會兒,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小盒粉末,順著風撚了一點朝寂寞指流年撒過去。

  不一會兒,寂寞指流年越發睡得沉了,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把人抱起來,帶著釉白雪和黑鯉走出了樹林子,兩個時辰以後到達了一個小鎮。

  小鎮上有朝廷的官兵駐守,雖然不多,但是治安上好了不少。

  凜然無聲懷裡抱著人,一路都沒有下馬,徑直找了一家客棧定了一夜。

  釉白雪和黑鯉互相蹭著脖頸被小二牽去馬廄,凜然無聲和寂寞指流年則到了天字一號房,環境算不上多好,但也乾淨寬敞。

  凜然無聲把人抱上床,靜坐休息了一會兒,看著寂寞指流年那沒心沒肺的睡顏眼神一沉。

  不到一會兒,寂寞指流年的衣裳就被他解得差不多了。

  凜然無聲從儲物袋中又拿出了一條布巾和軟繩,先把寂寞指流年的眼睛遮住,然後再把他的雙手綁起來栓在床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寂寞指流年的膚色偏白,骨架勻稱身體柔韌,腿也是又直又長,胸膛上還帶著一些尚未消褪的吻痕,似乎乳頭都還有些腫,這樣一看凜然無聲心裡的火氣終於消了大半。

  其實凜然無聲並不是不給寂寞指流年出城,更何況來找他呢。只不過他很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罷了,寂寞指流年也說過他的控制欲太強,甚至到了嚇人的地步凜然無聲自己也是知道的,就連上床的時候除了少數姿勢外都要一直掌握主動,他希望他喜歡的人能一直得到他的庇護與寵愛,雖然並不一定適用於一個男性戀人。

  而寂寞指流年性子軟竟然一直都慣著他,好像把他慣壞了……這樣想來好像倒是他理虧了一般。

  凜然無聲之前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找過來,現在終於心裡有了著落,他歎了口氣,剛想把寂寞指流年手上的繩子解開,寂寞指流年就動了動,醒了。

  凜然無聲停頓了一下,寂寞指流年也愣住了。

  感受了一下自身的處境後,寂寞指流年白著臉試圖將眼睛上的布巾蹭下來,結果下巴突然就被一人捏住。

  凜然無聲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臉上閃過一絲惶恐,然後沉默了一會兒強作鎮定道:「你有什麼目的?要錢?」

  凜然無聲挑了一下眉,也不答話,順著他的脖頸慢慢摩挲,親吻。

  寂寞指流年抖了一下,徹底不吭聲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待凜然無聲親夠了,寂寞指流年試探著叫了一聲:「將軍?」

  凜然無聲動作一頓,寂寞指流年立馬哭喪了一張臉道:「將軍別……我錯了QAQ……你怎麼又玩這個?!」

  寂寞指流年吐血地發現了一件事,似乎凜然無聲每次心裡不爽都會把他綁起來可勁兒地欺負,簡直太惡劣了。

  沒想到凜然無聲竟然還是不出聲,手順著寂寞指流年的身體向下,碰觸到了那個私密的部位。

  寂寞指流年驚叫了一聲,一瞬間以為他認錯了人,其實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凜然無聲,於是立馬掙扎起來,「你不是凜然無聲你是誰?」

  凜然無聲皺著眉頭把寂寞指流年壓下去。

  寂寞指流年被遮住一半的臉慘白起來,陰狠威脅道:「敢動我就要考慮清楚代價!」

  凜然無聲第一次見寂寞指流年露出這種「兇狠」的表情,笑了一下,手指沾上一點香油,拉起他的一條腿擴張起下面那個緊致的穴口,濕滑的觸感相當美好。

  寂寞指流年愣住了,到現在系統都沒有給出河蟹提示那就說明,壓在他身上的人肯定是——

  「將軍TAT……」坑爹呐!

  凜然無聲覆上寂寞指流年的身體,親了親他的嘴唇,寂寞指流年哼唧一聲扭頭。

  凜然無聲無言地笑了下,把他的腿拉高,毫不遲疑地挺了進去。

  「啊啊——」寂寞指流年揚起頭叫了一聲,因為眼睛被遮住,感官比平時不知道敏感了多少倍,凜然無聲不斷地換著方法折磨他。

  寂寞指流年片刻後就覺得下身痙攣不已,抖得越發厲害。

  而凜然無聲壓著他的腿,正試圖讓自己的怒脹進到他的最深處。

  寂寞指流年小聲地嗚咽起來,半個時辰後……

  「將軍……嗯……啊……將軍……」

  「想要?」

  「啊嗯……想……」

  「自己把腿抱住。」

  啪啪啪的水漬聲,撞擊聲越來越響。

  「將軍快一點……快一點……啊……」

  凜然無聲沉著臉,只覺得寂寞指流年的後穴抽搐著都快把他的那裡夾斷了,又吸又擰誰受得了?

  於是凜然無聲摁緊了身下人搖晃個不停的腰,弓起身,像打樁一樣幾十下將自己和寂寞指流年都推向頂峰。

  等結束時,凜然無聲從寂寞指流年身體裡退了出來,而寂寞指流年張著的腿根本就合都合不攏,已經僵硬酸脹,後穴也一直開著小嘴,流出一縷白濁……


☆111、題目不是你想取 萬字番外三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和凜然無聲冷戰了。

  倒是凜然無聲心情頗好,給寂寞指流年又是餵飯穿衣又是沐浴,再把人抱上馬,不緊不慢地朝目的地小跑而去。

  外面陽光正好,風景小有看頭,微風綠樹,不見人影。

  寂寞指流年黑著臉身子軟成一灘靠在凜然無聲懷裡,凜然無聲親了親他的額角,難得溫柔地哄道:「不生氣了,我帶你去軍營看看。」

  寂寞指流年扭頭不理他,領口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上面印著星星點點的吻痕和牙印。

  凜然無聲眼神一柔,又湊上去親他的耳朵,調戲道:「還敢生氣?昨晚是誰讓我不要停的?」

  「夾著我不放……」

  「還讓我快一點?」

  寂寞指流年:「……」這是倒打一耙啊尼瑪!

  寂寞指流年頓時怒視凜然無聲,齜牙示威。

  凜然無聲面不改色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道:「說話。」

  寂寞指流年啞著嗓子吼道:「說個凸!」

  凜然無聲這才微微有些懊惱,將他摟得更緊了點,「不生氣了。」

  連好聽的話都不會說,凜然無聲就是這樣,又冷又硬,偏生有時候又惡劣得讓人無計可施。

  寂寞指流年果斷地哼了一聲,無視之。

  等兩人到軍營的時候,一個將領趕緊上前來報信。

  凜然無聲正把寂寞指流年扶下馬,那名將領偷眼瞧了瞧自家將軍手裡牽著的清雅美人,曖昧地笑了下,然後一本正經道:「上將軍,昨天呂副將前去叫陣,斬殺敵方守城將領兩人,今早又殺一人。」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一隻手牽過寂寞指流年前往他自己的營帳,營帳在駐地靠裡的位置,雪白的大帳,門口還有兩個官兵把守。

  一路上不少人都對換著了一身青衣的寂寞指流年十分好奇,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往後縮了縮,那些人便被凜然無聲冰冷的視線嚇退了。

  初春的風微微還有些小冷,但是帳子裡十分溫暖,凜然無聲的床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絨墊,很軟,雖然和家裡比起來條件差了許多。

  凜然無聲進了營帳就直接把全身僵硬酸痛的寂寞指流年打橫抱上床,然後用被子裹住道:「先睡一會兒,晚點叫你。」

  寂寞指流年搖頭想起來,卻又被凜然無聲摁了下去。

  凜然無聲很是瞭解寂寞指流年的那點小心思,哄騙道:「吃飯時間,沒什麼可看的。」

  寂寞指流年聲音有些沙啞道:「你們什麼真正開打?」

  凜然無聲皺著眉頭,半晌才道:「他們不出城,而我們攻城其實是下下策。」

  寂寞指流年眨巴了下眼睛。

  凜然無聲徑直說下去,「議和還要再看。」

  寂寞指流年有些擔憂道:「那怎麼辦?一直這樣拼消耗?」

  凜然無聲淡淡道:「不會的,快了。」

  寂寞指流年不太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凜然無聲語氣那麼篤定,直到第二天,系統頒佈了新的規定——

  【系統】世界:現遊戲為了降低建城和攻城難度,維護現有遊戲建築,玩家們在攻打NPC城池或者玩家城池的時候,可以選擇3V3模式,雙方各派出等級均等的三人進行PK,攻城方勝利則獲得開啟城門資格,反之守城方可將攻城方驅逐至三百里以外,每月3V3限一次,混戰不限。

  【月下槿】世界:真是貼心的系統傻媽QAQ!

  【冰封七夜】世界:我靠……

  【月下槿】世界:哼哼!怕了吧!

  【冰封七夜】世界: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月下槿】世界:……

  其實這條消息比凜然無聲先前打聽到的發佈時間晚了幾天,所以他只能改變速攻計畫拖延著。

  果然系統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讓玩家們速戰速決,畢竟要是真的按照古代真實戰場上的情況來,恐怕幾年都玩不出一個結果來的。

  寂寞指流年站在床頭重新換上黑色的緊身衣,凜然無聲斜靠在椅子上伸手撫摸著寂寞指流年□的大腿根部。

  寂寞指流年把他的手拍開。

  凜然無聲毫不在意地起身,淡淡道:「走吧。」

  寂寞指流年好奇道:「你會上場?」

  凜然無聲想了想道:「可能不會。」

  「為什麼?」

  凜然無聲勾了勾嘴角,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徑直掀開了雪白的帳子道:「因為沒人等級比我高。」

  給跪下了!寂寞指流年狂汗。

  冰封七夜和夜色勾人兩個幫派的領導人商量了以後終於還是選擇了3V3模式,並且讓阿槿給凜然無聲帶了話,他們要求雙方出戰人員的平均等級為55級,這樣也不容易出現等級高的一邊倒壓制的狀況。

  凜然無聲騎在馬上,站於陣前,雙方的軍隊在蘇州城門外的空地上形成了空前壯大的對峙局面,加上NPC上萬人的軍隊集結在此,看得人心生豪邁。

  寂寞指流年騎著馬站的位置稍後,十分激動地發了個資訊給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私聊:我已經有55級了!

  【凜然無聲】私聊:下次。

  【寂寞指流年】私聊:……

  【寂寞指流年】私聊:下次要到神馬時候?你老騙我QAQ……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將軍……TAT嚶嚶……

  寂寞指流年連刷了一排「將軍」,什麼撒嬌打滾賣萌都使出來了,最後凜然無聲只能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其實私心裡他是不想讓寂寞指流年上場的,最好永遠都被他保護著,偶爾撒嬌賣萌也可以,可惜他的戀人總是要長大成為一個真正有擔當的男人,適當地放出去練練也好。

  凜然無聲雖然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耐不住磨點了頭。

  寂寞指流年高興得不行,雖然,半個小時以後,他是被人抬下來的,而其他3V3的人員全部被打成白光重生去了……

  在激烈的技能爆響聲和絢麗的效果中,寂寞指流年雖然逃過了致命傷但是還是被波衝擊得相當慘烈,就在他倒下的瞬間,城門隨著3V3戰鬥的結束緩緩而開,凜然無聲眼神冷然,做了一個手勢,呂大布放開嗓子一陣嘶吼:「兄弟們!攻下城池!!!衝啊!!!!!!」

  「兄弟們,誓死守衛我們的家園!!!衝啊!!!!!」

  「啊!!!!!!!!」

  「啊!!!!!」

  「啊!!」

  「啊!」

  所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寂寞指流年完全沒有印象,只是醒來竟然睡在了一間奢華的屋子裡,凜然無聲坐在旁邊,桌上早早熬好了苦澀的藥汁。

  寂寞指流年哼哼了一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的胸口被包紮上了好幾層,一陣氣悶不說,血條也是不尷不尬地吊著那麼一小截。

  凜然無聲面無表情地把人扶起來道:「感覺如何?」

  寂寞指流年灌下藥後才大大喘了一口氣,蒼白著臉興奮道:「將軍你不知道,我打完漲了3級的經驗!」

  凜然無聲歎了口氣,還是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臉,把人摟進懷裡道:「你盡興就好。」

  寂寞指流年眨眨眼,伸手去抱凜然無聲的腰,他知道凜然無聲總是對他好的。

  凜然無聲雖然這樣說,但眼裡卻明明白白地寫著低落,其實寂寞指流年傷得很重,被士兵抬下來的時候他都快心疼後悔死了。

  寂寞指流年為了轉移凜然無聲的注意力,就道:「我這是在哪?蘇州城裡?」

  凜然無聲點點頭,眉頭依舊不展,對於他來說,攻城只不過是個遊戲,懷裡人才是最重要的,卻還是傷著了,雖然已經預見了結果,但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寂寞指流年知道凜然無聲心裡的想法,小聲道:「我只是想試一試自己的實力。」

  凜然無聲淡淡地嗯了一聲。

  寂寞指流年最後終於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也想保護你,我保護你你會擔心,我也是一樣的,所以下次……別再把我一個人扔在你身後了。」

  凜然無聲愣了一下,半晌才溫柔應道:「好。」

  藥一喝完寂寞指流年立馬就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身體還虛,但是就是這麼一副病弱的樣子反倒把凜然無聲勾出了幾分欲火來。

  男人之間的感情表達,果然還是要用做的才靠譜!

  「將軍……禽唔……唔!」

  當然,縱是往後天下依舊紛爭不斷,戰亂四起,上將軍與季公子都不曾再彼此遠離。

  他們的相守,多少年後傳為風月史上的一段佳話,囧。

******

  距離京城異常遙遠的某個深山老林裡,綠樹蔥蔥,陽光斑駁,一群小怪物捏著鋼叉正搖搖晃晃地巡視著自己的地盤。

  入骨七分躺在河邊的草地上,斗笠遮臉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他身邊圍坐了一群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兔子,抖著耳朵吃他手邊剩下的野果。

  不遠處,半夏微光用大樹葉子包著一條烤好的肥魚走了過來,蹲下身對著入骨七分的脖頸吹了口氣道:「起來吃東西。」

  入骨七分皺著眉頭睜眼,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當初怎麼就同意了和半夏微光來這種深山老林子裡長黴呢?

  半夏微光眼巴巴地抬著吃食看著入骨七分,入骨七分縱然是有再多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

  入骨七分之前也沒想到,半夏微光在遊戲裡的身份竟然是隱藏真人BOSS,怪不得還長觸手來著,前段時間無比倒楣地被玩家組團刷了一次,任半夏微光一身本事也抗不住坑爹的遊戲設定,於是他掛了,躺在荒山野嶺可憐巴巴地央著入骨七分來看他。

  無奈,入骨七分只好走了幾天的山路跑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陪他。

  半夏微光就像一隻被擼了毛的綿羊,那叫一個羞澀懂事,要是入骨七分無聊了,他還會找著法子地讓入骨七分高興,比如說,主動貢獻出自己又軟又萌的小觸手來給他捏之類的,導致小觸手現在一看見入骨七分就裝死。

  入骨七分眯著眼睛道:「你最近吃錯藥了?」

  半夏微光聽了也不生氣,表情很是柔和,淡淡道:「沒,我就是以前做夢都想過這樣的生活,只有我們兩個人。」

  入骨七分愣了一下偏頭,耳朵發紅道:「哦,那隨你。」

  半夏微光遂笑著討了一個溫柔的吻。

  只羨鴛鴛不羨仙,古人誠不欺我,等等!鴛鴛?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裡就真的木有了喲~湯圓在下一篇文文等著乃們。


☆、新春番外

  新年夜晚,姬末親自下廚做年夜飯,本來應該叫上席聞凜父親一起的,結果老人家道:「我就不去攙和了,前幾天剛定的馬爾代夫的機票,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哈!」

  姬末:「……」

  於是,兩人窩在暖暖的小廚房裡,席聞凜拿著一張功能表,皺著眉問道:「你確定你會?」

  姬末菜刀往砧板裡狠狠一剁,呲牙道:「沒錯!」

  席聞凜一聽嘴角上勾,揉了揉姬末的腰,將人抵在灶臺上道:「做給我看看。」

  姬末:「哼唧!」

  功能表上歸姬末做的菜真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番茄炒蛋,就這個,他都做廢了好幾次。

  席聞凜也不管,由著他折騰。

  姬末看過好幾遍網路上貼的教做菜的視頻,但是他學著做出來後就是不好吃。

  姬末:「TAT……」一定是他拿鍋鏟的方式不對……

  席聞凜面癱著臉,注意力雖然一直都集中在姬末的小腰上,但嘴裡還是試圖安慰道:「你照著視頻一模一樣做的?」

  姬末可憐巴巴地點點頭,徹底心碎了。

  席聞凜反問,「你怎麼就確定視頻上那人做的也好吃呢?」

  姬末噌地轉頭和席聞凜大眼瞪小眼,他被治癒了,「也對哦QAQ。」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生活節奏又快,誰還閑得慌整天研究著做這個做那個。要不是曾經的番茄炒蛋太過深入廣大人民群眾的內心,現在肯定也早TM失傳了!

  總而言之,菜不好吃一定不是他的錯!

  席聞凜揉揉姬末的臉,淡淡道:「乖,讓我來。」

  姬末哼哼唧唧地走開,突然福至心靈道:「那你為什麼就會做那麼多的菜?!不也是從視頻上學的麼?」

  席聞凜面無表情地沉默再沉默。

  姬末蹭蹭席聞凜,哪壺不開提哪壺道:「當然拉,我也不是說你閑得慌……我是……唔!唔唔……」

  席聞凜額角的青筋啪啪直跳,將人一把扛起重新扔回床上。

  距離開年夜飯還有好幾個小時,足夠席聞凜把人折騰完再去重新準備菜肴了。

  半個小時後……

  姬末整個人都不好了,席聞凜將他的腰往上扶了扶,喘了口粗氣道:「動動。」

  姬末的額髮被汗水打濕,咬著嘴唇渾身軟若無骨地坐在席聞凜精悍的腰上,白皙的皮膚在午間明晃晃的日光下透出誘人的色澤。

  席聞凜又推了他的腰一把,向上聳動起來,姬末頓時就驚了,慌亂地睜開眼道:「等等!……等……嗯……」

  「嗯?」席聞凜像是絲毫沒有聽見他的抗議般,稍稍將他的一條大腿拉高再往上一頂,姬末頓時仰頭呻吟了一聲,身體顫得難以自控。

  「這樣就不行了?」席聞凜將人猛地一推,改成面對面的姿勢,然後扶著粗大再一次挺了進去。

  姬末頓時眼前一片流水桃花,眩暈成了一片,徜徉在席聞凜滾燙的喘息裡不斷抽搐高潮。

  席聞凜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沒有射,不像姬末那麼敏感,但是姬末的夾得太緊了,沒辦法他只能保持著插入的姿勢順著姬末的腰際揉捏,幫他舒緩剛才過度的快感。

  姬末小腹上狼藉一片,後臀也是十分濕膩,他恍惚地搖搖頭道:「不要了……起來,你出去。」

  「想過河拆橋?」席聞凜冷哼了一聲,又開始在濕熱的甬道裡抽動起來。

  「嗚嗚……我就要過河拆橋!」

  不在H中死亡,就在H中爆發!

  「無懈可擊。」

  姬末:「=口=……」

  席聞凜:「=,=……」

  於是乎,席聞凜像是要懲罰他的過河拆橋一般,動得更賣力了。

  「啊啊唔……嗯嗯……不行了嗚嗚……」

  「啊……嗯……」

  「嗯嗯……」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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