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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問情】之夏宇篇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不是天各一方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忘了我愛你
 
 
 
 
 
屋外下著微微細雨,讓寂靜的黑夜帶來輕輕的雨滴聲。
 
夏宇坐在床邊,一手捧著簡樸的小盒子,另一手溫柔的輕撫著,眼裡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
 
那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的秘密。
 
打開它,一枚小小的纖巧的銀色戒指躺著。
 
輕輕的把它放在手心緊握著它,讓它的平靜來洗滌自己的煩燥不安。
 
曾經他以為,他終於找到只屬於他的人、只屬於他的依靠、只屬於他的微笑。
 
可是,他卻忘了,幸福從來都不曾為他停留過,更妄說是一輩子。
 
他埋怨過、憤怒過、痛恨過、慍惱過,
 
最後,他認命了。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希望,
 
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沒有失望,心,就不會痛。
 
 
 
「叩叩。」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夏宇低首看了看手錶,時針正停在晚上十一點的位置上。
 
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真準時。
 
把手裡的戒指放回盒子裡,並把放回床邊的小櫃子裡。
 
他可沒有忘記,這只屬於他的小秘密。
 
站起身走至門邊,優雅的打開房門,淡淡的藥香隨之乘風飄來。
 
說真的,他很困惑,明明全都是苦得要死的藥,為什麼嗅起來和喝起來卻丁點苦味兒都沒有,反而還帶著清香。
 
黑色頭髮的小小個子,慢慢的向書桌走過去,臉上掛著的仍是那淡淡的笑容。
 
夏宇盯著她的雙腳,想起下午夏美說的話,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抬首望她,卻迎上閻憶那雙清澈的眼眸,彷佛看透人心似的,但又讓人不自覺的安下心來。
 
「有事?」她柔聲問著。
 
靜看著她那張由始至終都掛著淡淡笑容的小臉,夏宇無語地垂下眼睫,不久之後,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目光又恢復一貫的溫和。
 
「沒事。」嘴角勾起,露出夏宇式的微笑。
 
 
 
「你是個瘸子啊!」
 
夏宇坐在床上,看著盤腿坐在對面正為自己注入異能解毒的閻憶。
 
本來紅潤的臉蛋,因消耗著異能而略為蒼白,頰邊沁出薄薄的冷汗,清澈的眼睛緊閉著,垂落在頰畔的幾綹髮絲混著明顯的紅色。
 
目光往下看去,下午夏美所提到的正主兒正盤起。
 
打從第一次見到閻憶,就知道她的腳有問題了,只是她沒講,他也沒必要問,其他人更不會講。
 
畢竟他們只不過是醫生與病人的關係。
 
可是,他忘了,家裡還有兩個大白癡。
 
去了研習營好些天的夏美,回來後一見到閻憶,竟然衝口說出那句話,讓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夏宇暗自歎了口氣,雖然閻憶聽到後什麼都沒說,只是朝他們淡淡一笑。但她的淡淡,不知為什麼,反而讓他有種難以言喻的內疚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抬首一望,夏宇征了征,豆大的冷汗滑下她的臉頰,懸垂在頰邊。
 
當指尖傳來微濕的觸感時,夏宇才愕然清醒,不知何時,自己竟伸出手將那滴礙眼的汗珠抹去。
 
而那雙一直閉著的清亮眼瞳,此刻,正炯炯地凝視著他。
 
 
 
真是...有夠耐人尋味......
 
清晨初現的陽光,把灰濛濛的晨霧慢慢沖散開來。
 
夏宇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閻憶那雙清澈的眼眸,淡淡的微笑,一整夜不停在他的腦海裡飄來蕩去,索繞不走。
 
說真的,對於當時的舉動他一點後悔都沒有,而讓他納悶的是,他竟然覺得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但更離譜的是......
 
皺眉的抬起自己的雙手,征征的盯著它。
 
他怎麼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煩悶的自床上坐起,清晨的安寧,令手錶上秒針規律的跳動聲格外清晰。
 
早上五點半。
 
走出房門,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花香,那是阿公在後園種的茉莉花。
 
夏宇隨即鎖起眉心。
 
不對勁......
 
 
 
自從閻憶住進來幫夏宇解毒後,淡淡的藥草香充斥著夏家每個角落,不曾竭止。
 
再三的在夏家找尋過,確定閻憶在不屋內後,夏宇在心裡盤算一番,便把尋找的範圍伸延至屋外。
 
之所以沒有往閻憶已走的這點去想,一是因為她的行李仍在,二是因為......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盤旋著。
 
天才剛亮的清早,晨霧仍依稀籠罩著,披了件外套就往外找的夏宇,獨自一人走在闊寬的大街上。
 
「您是…盟主?」孱弱的說話聲從轉過轉角後的方向絲絲飄來。
 
夏宇皺眉的加快步伐往轉角處走去,是閻憶。
 
但......她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不曉得此刻心中的焦急為何,也無暇去理會。
 
「BINGO~答對了~送你一份禮物。」帶著輕浮和玩樂的語調接續傳來,讓夏宇止住了急急的步伐,就停在轉角處前。
 
那種語調,是那個愛把冷笑話當成日常語言的灸舞沒錯。
 
夏宇疑惑的皺起眉頭,微探出頭往轉角張望著。
 
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
 
只見閻憶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一手按住大腿,一手支撐著地,額上滿布冷汗的費力喘息著;而灸舞則站在她面前。
 
她受傷了......突然而來的認知讓夏宇的臉色當下一肅。
 
是灸舞將她打傷的嗎......
 
無法確認真相如何的夏宇,逕自在心底猜測著。可為什麼?
 
而就在各種奇怪的猜想在夏宇的腦海裡上演著的時候,灸舞那看似玩笑的語調再次傳入耳底。
 
「不如,我送你回夏家啊,火蟻女。」
 
震驚,猛烈撼動著夏宇的心弦。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你相信,世界上有奇跡嗎?
 
夏宇征愕的站著,不可置信的張大著眼,遙視著遠處那坐在地上的人兒。
 
閻憶......是火蟻女?
 
深吸口氣用力壓下體內因異能消耗超出她所能控制的極限,而在體內四散亂竄的異能。
 
這具身體...還是不能接受她嗎...
 
閻憶吃力的抬首看著這個眼前這個有雙能看透人心的少年盟主。
 
她該...承認嗎...
 
正想開口老實承認的瞬間,某段痛苦的記憶忽地閃過她的腦海,讓她想起當時暗自許下的誓言。
 
閻憶抬首朝灸舞露出一抹淡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已經死了吧。」話未像是呼吸不到的深吸一口氣。
 
如果,最後她不得不消失的話,那麼讓夏宇不再痛苦,快樂的活著,就是她所能為他做的一切。
 
所以,火蟻女不能再出現,永遠不能。
 
彷佛早就猜到她會這樣回答的樣子,灸舞勾起嘴角,道出另一件事實,「老姐已經承認了,是她向夏宇下毒的。」
 
沒料到灸舞會這樣說,閻憶不禁愣了一下,她...始終還是猜不透灸冷櫻的想法。
 
苦笑的開口,「那也是她的......」臉色驀地刷為雪白,伸手想掩著口鼻,但上湧的速度比她的手腳更快,一口鮮血自閻憶口中噴出。
 
被她的異狀嚇了一跳的灸舞,忙伸出手想扶住她,但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在她滑跌向地面時摟住了她。
 
熟悉的氣息在閻憶陷入昏迷前鑽進腦海。
 
夏宇?!
 
 
 
看著倚在胸膛前,背抵著自己的閻憶,不斷嘔出鮮血的夏宇,彷佛再一次的看見,火蟻女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的情形。
 
那種痛徹心扉的痛楚,正以難以仰壓的速度不斷噬食著他的身體,痛得他渾身劇烈發抖。
 
儘管閻憶已向灸舞否認自己的身份,但心裡某個聲音卻告訴他,她是,她是他的火蟻女。
 
陣陣的風嘯聲刺耳得讓他想掩住耳朵,奮力地擁緊閻憶的夏宇,只覺心中劇痛萬分。
 
也因此,他並沒有發覺到本來站在跟前的灸舞,不知何時起嚴肅著一張臉背對著自己,並飊起異能來。
 
「哎喲喲,灸舞啊,迎接本大爺這種大事情,你能不能動動腦筋,換個方式,不要老是用飊異能這種老土的方式啊。」
 
灸舞表情呆滯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間出現,不知道該說是老朋友還是陌生人的人。
 
一身的大紅衣服,傲慢的語氣,囂張的態度,還有這種專屬於某人的專有名詞。
 
鬼鳳?!
 
灸舞和夏宇錯愕的看著他,就連躺在夏宇懷裡氣弱柔絲的閻憶,也勉強睜開眼。
 
他...不是在銀時空嗎...怎麼來了...
 
醫仙不是說他消失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理會灸舞和夏宇滿臉的疑問,慢條斯理的走在閻憶面前蹲下。
 
鬼鳳一手捧著面頰,一臉興味的看著剩下不到半條人命的閻憶,在其他人訝異的目光下,漾起一抹瑰麗到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笑容。
 
「丫頭,還沒死啊?」口氣裡滿是遺憾。
 
他嘴巴就不能放乾淨一點嗎!夏宇橫瞪他一眼,反而當事人的閻憶,略帶歉意的看著鬼鳳。
 
他們...認識的?
 
豈止認識...還熟得很...
 
說真的,見到鬼鳳的出現,最詫異的莫過是閻憶,雖然說他們之間有某種關係,可是,單憑這種關係,是絕對說不動鬼鳳來救她一命的,也因此,在發現體內異能發生巨變時,她才沒有傳音入密給他們求救,所以鬼鳳會自己跑來,是她萬萬也想不到的事。
 
細細打量著閻憶的傷勢,鬼鳳幸災樂禍的挑高了劍眉,「本大爺早就跟你說過,老狐狸是找你去送到死的,你偏不信,好啦,現在異能四散遊走,」斜睨了她的腳一眼,「那雙癈了的腿先不說,再這樣下去,你肯定又要再死一次。」說到最後,表情竟變得嚴肅起來。
 
又要再......這詞的意思,是閻憶之前已經死過了羅。
 
夏宇不語的低看著懷裡的人兒,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不斷吐血,可鮮血仍順著閻憶的嘴角緩緩流下。
 
再一次的幫她抹去嘴角的血絲,手帕上盡是嚇人的血跡,緊握著手帕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好怕...真的好害怕...
 
他不奢求...只要一次...一次就夠了...
 
不自覺的抱緊了懷裡的閻憶,就在她快要透不過氣出聲喊喚時,臉頰上傳來溫燙的濕意。
 
閻憶驚愕的用盡力氣抬起首,然後,征住。
 
夏宇那雙寫滿傷痛的淚眸映在眼前。
 
 
 
鬼靈焰火球,乃葉赫那啦家族第一代宗主所設計的寶物,是集萬年火山岩漿、天地邪靈之精華製作而成,所擁有的強大力量,能瞬間把人燒成灰燼。
 
強大如前北城衛隊長那樣的高階異能行者,都在傾刻間死亡;更何況她這種連低階異能行者都不如的鬼靈人偶。
 
她死的時候,沒受多大的痛苦,眨眼間就沒入黑暗,隨後魂魄就立刻被許紫弈救走,直到重生之前她都一直在沉睡,這些都是紫奕告訴她的。
 
也因此,夏宇傷心難過痛苦的樣子,她從來都沒有目睹過,更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為何。
 
她...是不是做錯了......
 
回來這片人間,她孑然一身,忘卻從前的記憶,洗滌過去的罪孽。
 
之所以會答應師父去夏家幫忙,純悴因為想在死之前,看看這個讓師父和兄長他們四出奔走,也只想保住的夏家,到底是什麼樣子。
 
所以明知道灸冷櫻只是在利用她,明知道來幫夏宇解開被封的異能只是藉口,明知道去時空之門救助未來,這一切一切都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速度,她也心甘情願的跑這一趟。
 
反正,師父有師母陪著,兄長們也各自有自己的生活,紫弈也把欠她的恩情還清了,縱然她死了,也不會太傷心難過。
 
可是,她卻忘了,這世上,還有那麼一個人,會因為她的存在與否,而悲喜與共。
 
 
 
「不要...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幽幽的低泣聲鑽竄進閻憶的耳裡,字字句句,盡是痛。
 
閻憶費力的抬起眼簾,看著眼前這個做任何事都十分理智,從不把真正的想法表達出來的男人,此刻向來冷靜的臉上,滿是恐慌,眼眶裡盡是淚水,兩眼瞬都不瞬的緊盯著自己看,深怕一個走神,自己就會在他眼前消失掉去。
 
她怎麼能這麼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這個深愛著她的人...
 
也許...她可以...為自己...為夏宇...製造一個夢吧...
 
閻憶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再次壓下從腹胸間上湧的溫熱。
 
【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聽到眼前的人在向自己傳音入密,鬼鳳意地外挑了挑眉。
 
【丫頭,有什麼遺言想講?】該不會想叫他幫忙葬了她吧?
 
閻憶沒有睜開眼睛,微弱的氣息和依然跳動著的心跳,安慰著夏宇說她還未死的事實。
 
【...幫我...】他就不能老實一點說擔心她嗎?都已經從銀時空跑回來了,難道她真那麼笨會相信他說只是來看自己怎麼死的理由嗎?
 
鬼鳳不悅的皺眉,咬牙切齒的瞪著閉上眼可嘴角仍流著血絲的閻憶,【...你叫幫忙本大爺就要幫,你當本大爺是誰啊!】真不該冒著被鬼龍那傢伙取笑的可能性而跑回來。
 
閻憶睜開了眼,用著祈求的眸光凝視著鬼鳳,就在鬼鳳被她盯得有點發毛時,閻憶輕輕的掦起嘴角說,
 
「求求你,大哥。」有些事情,是要用威脅才能解決的,那是二哥鬼龍教的。
 
然後,呆化成石像。
 
 
 
「她本來就活不了多久。」
 
夏宇坐在椅上,心如刀割的緊握著雙拳,眼眸直視著躺在床上的人兒,目光不曾離開。
 
端詳著閻憶那平靜祥和的睡臉,她看起來很累,睡得很沉。
 
但,太沉了。
 
胸口的起伏幾乎看不見,恐懼突然爬上他的心口,他忙伸手探向她的鼻端,得淡很淺的氣息在呼吸出入著,他深深喘了口氣,安定緊繃的心房。
 
然後,就這樣趴在床邊,動都不動的盯著閻憶看。
 
還真神奇......
 
夏宇修長的手指輕輕爬上床上人兒的臉上。
 
這容貌,這性子,跟原來的火蟻女都全然不同,可偏偏靈魂卻真真切切的是同一個人。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都不重要,怎樣都沒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大掌輕輕的握著那白哲的小手,然後,十指緊扣。
 
 
 
「你是什麼意思?」
 
夏宇一手緊按著胸口,一手支撐著地,費力地喘息著。
 
這裡是夏家,夏宇的房間。
 
閻憶正躺睡在床上,淺淺的呼吸著,原本蒼白如雪的臉色,慢慢的恢復著一些血色。
 
鬼鳳坐在椅子上,一手撐扶著額,一手扣住閻憶的腕脈細探,在確定她已無大礙後,才放下皓腕。
 
斜睨了他一眼,鬼鳳滿臉不爽的解釋道,
 
「鬼靈人偶本來就是由精靈和魔靈結合而成,丫頭被zack打中之後,許丫頭只能救下她屬於精靈的部分,魔靈的部分因為魔魔相克的關係,在打中身體的那一刻,就已經化為煙滅了。」停頓了一下,一抹訝然快速的從眼底閃過,目光微微的挪至夏宇身上。
 
鬼鳳眯起鳳眼上下的打量著他,頗感訝異的繼續道,
 
「不完全的靈魂,異能強大的身軀,在還魂重生的那一刻,灸冷櫻就已經告訴丫頭,她的腿是廢定了,然後,每使用一次異能,體內那些她所不能控制的強大異能,就會反噬她的身體一次,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刻為止。」難怪丫頭堅持要把體內除卻混元異能以外的異能全數轉移,原來如此。
 
想起來還真是諷刺,他、鬼龍、還有丫頭三個人,靈魂不完全的就只有丫頭,級數與新的身軀不相融的也只有她,可偏偏新的身體裡,能量最強、異能最高的就是她。
 
命運彷佛早就註定了,她永遠都只能是個輸家。
 
鬼鳳勾了勾嘴角,沒錯,也許命運上,丫頭是個輸家,但在愛情路上,她卻是個贏家了。
 
夏宇訝異的瞪大了眼眸,不能相信的瞧著自己的雙手,早在鬼鳳察覺之前,他就已經發現了。
 
打從中毒後就一直被封鎖的異能,在霎時之間,竟全部解開並迅速恢復,就連體內那股奇怪的毒,也一併的消失掉,但最讓他驚訝的是,以前那股只屬於鬼鳳的魔性異能,在解封之後,竟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強大且正氣的白道火屬性異能。
 
抬首驚訝的看著鬼鳳,在看到他嘴角那抹奇異的笑容時,夏宇深鎖俊眉,嚴肅的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他不認為鬼鳳會傷害自己,但那抹的笑容卻讓他有種難以言諭的感覺,怎麼他覺得,鬼鳳正以一種怨恨的目光看著自己似的。
 
怒斂著眉,眼中閃著無名火的鬼鳳,牙癢癢的瞪著眼前那個不知感恩二字怎寫的麻瓜...不,現在不能叫麻瓜了,單憑他身上那股強大的火屬性異能,就足夠讓他永遠脫離麻瓜二字。
 
真不該答應死丫頭的請求!
 
「本大爺什麼都沒做,」鬼鳳忿然的朝床上的人兒一指,「只是"幫"那個笨丫頭把她身上所有多餘的異能全數轉移到你身上而已!」如果他知道轉移後的結果是讓他的最強異能行者排名再次往後挪的話,他才不管那死丫頭是不是他妹,或叫他多少次"大哥",或是真的會死,一概不理!
 
夏宇訝異的目光再次投向床上安然睡著的閻憶,她......把異能都給了自己?
 
在心裡直罵自己怎麼那麼笨的鬼鳳,不甘心的兩眼瞪著夏宇。「現在,你可是除了夏天那個大白癡以外,全鐵時空最強的異能行者。」臭丫頭!死丫頭!混丫頭!竟然算計他!可惡!!
 
滿臉不快的直盯著夏宇那征征的看著閻憶發呆的鬼鳳,腦海忽地閃過丫頭"請"他幫忙的另一件事,本來微微抽搐的嘴角,當下一改,正以奇怪的角度往上翹。
 
不是他壞心眼,只是當哥哥的,都會為"可愛"的妹妹盤算盤算一番,好好的檢查一下男朋友的性格品行,雖然那個人曾經是自己的宿主。
 
鬼鳳揚起嘴角,朝夏宇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燦爛邪惡得讓人全身惡寒四起的笑容。
 
「本大爺忘了跟你說,這丫頭雖然擁有火蟻女的靈魂,可是,在舊傷、新傷等等多重傷勢的打擊下,早在重生的時候,就失去所有的記憶了,換而言之,」抬首笑得十分愉悅的看著夏宇那征呆的臉繼續道,
 
「她,忘記了你。」
 
 
【大哥,請你轉告夏宇,說我...慢慢想起來了...想起他是誰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你站在我面前
 
我卻忘了你愛我
 
而是明明記憶仍在
 
卻不能夠跟你說我愛你
 
 
 
 
【番外.問情】之夏宇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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